1、每个从事教育工作的人，都要努力成为教育家而不是教书匠，关键是对教育要有独立的见解，对教育工作有理想，有对教育工作的长久独立的思考，持久的追求，并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第一章 课堂教学的革命 一、以问题为纽带的教学 1、创造力是人人具有的天然禀赋。创造、创新，是近年来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越来越受到世人的关注。创新能力已成为一个民族是否具有竞争力，是否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从教育学、心理学上讲，创新能力是个体意义上的创新，而不是与他人比是否有所创新。一名学生发现了他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与科学家发现了人类未曾发现的东西是等价的，虽然它们可能在价值上相差很大。我们不希望在中学生中出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但
2、我们希望老师们能够不断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创新能力。因为，如果孩子们的创新能力从小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和开发，就会逐渐地受到抑制甚至丧失，要想以后再去培养那可就难多了。创造性并不神密。求异思维的冲动和能力，可以说是人人都有的与生俱来的禀赋，是人生下来能够适应各种环境的天然保障。曾经有老师做过这样的实验：老师在幼儿园的黑板上画一个圆，问：“小朋友们，你们想像一下，这个圆可能是什么？”有的说是一个苹果，有的说是一个月亮。结果在两分钟内小朋友们说出了22种不同的答案。老师把同样的问题拿到大学生面前去做，结果没有一个学生主动回答，老师只好点班长回答，班长则慢吞吞地站起来迟疑地说：“这大概是个零吧？”这个实验
3、非常简单，却非常能说明问题。没有受过教育的小朋友能很快说出自已的想法，敢想敢说。而经过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正规教育的青年学生在两分钟之内没有人敢想没有人敢说。大学生真的全部失去了想像力了吗？不是的。而是经过多年的教育，在他们的心目中建立了这么一个信念：老师的任何问题都是只有一个答案的，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他们揣摩不出一个标准的答案来，所以不敢贸然回答，不愿当众出丑。在心理上他们已经习惯了接受老师的答案，而不是向老师的答案提出挑战。 2、创造始于问题。要保护和发展学生的创造性，首先要保护和发展学生的问题意识，进行问题教学。问题意识、问题能力可以说是创造意识、创新能力的基础。早在20世纪
4、30年代，陶行知先生就说过，创造始于问题。有了问题才会思考，有了思考，才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才有找到独立思路的可能。搞学术研究的，每天都有发现，可有的人一辈子找不到合适的课题。经商的，几乎每天都有富翁产生，可有的人总是苦于找不到商机。搞经营搞管理的，每天都有提高效率的经营策略诞生，可有的人则一致埋怨竞争激烈。这里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在没有问题的地方找到问题，在没有机会的地方找到机会，在没有道路的地方开拓道路。有问题不一定能有创造，但没有问题一定没有创造。 3、我们到底自追求什么？小孩子们因为无知而上学，所以他们回答问题浅薄或荒谬,应该是正常现象。如果孩子们回答的问题都是正确的高质量的，倒是不正常的。
5、可是我们却把这种正常的现象视为不正常，而把不正常的现象变成了不正常现象。孩子们回答问题正确时就会受到老师的表扬和肯定，回答问题错误或提出荒谬的问题时，则不免要受到老师的批评甚至嘲笑。面对不断的批评和嘲笑，孩子们回答提问问题的积极性也逐渐降低。所以在学校里出现的现象是：小学生上课举手回答问题的积极性极高，几乎每个学生在课堂上都把小手举得高高，到了初中举手的少了，到了高中举手的更少了，到了大学举手的就没有了。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大，自尊心的增强，有谁愿意在大众面前不断地接受批评与嘲笑呢？于是他们渐渐地学会了消极听课，等待老师自问自答。随着这种态度的发展，问题意识也在日渐淡化。 1998年年底，一个美国
6、科学教育代表团到上海市访问，希望听一节中学的科学教育公开课。接待人员安排了一所很有名的重点中学的一名优秀的特级教师上了一节高一的物理课。在教学过程中，教学目的明确，教学内容清晰，教学方法灵活，有理论，有实验；教学过程活跃，师生一问一答，师生互动，气氛热烈；教师语言准确简练，教学时间安排精当，当老师说“这堂课就上到这里”的时候，下课的铃声正好响起。按照我们习惯的观念，这堂课可谓天衣无缝。下面近百名听课教师随着铃声响起，掌声雷动。可是五位美国客人却没有表情。第二天当接待者请他们谈看法谈感受时，他们的回答出乎意料。他们反问：这堂课老师问问题，学生回答问题，既然老师的问题学生都能回答出来，这堂课还讲它
7、干什么？ 中国的老师通过问问题检查学生的预习情况，了解学生掌握知识的程度，如果学生都回答出来，说明学生对老师所讲的问题掌握得好，这节课学生就学好了，没问题了。老师会露出甜密的微笑，这堂课就成功了。再问上一句：都听懂了吗？还有问题没有？学生回答：听懂了，没问题了。这时，老师是最满意的，走出教室特别轻松。而美国人不是这样理解的。他们认为：学生总是充满好奇和疑问的，他们走进教室时，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老师在回答他们的问题的过程中，有意通过情景、故事、疑问、破绽等激发学生更多的问题。老师的回答使学生更加产生了问题，最后老师不得不投降：你们的问题实再太多了，太难了，我也得好好学习才能回答你。学生带着问题进
8、教室，带着更多的问题出教室。这就是以问题为纽带的教育。教师并不以传授知识为目的，而是以激发学生的问题意识、加深问题的深度、探求解决问题的方法，特别是形成自己对解决问题的独立见解为目的。在中国学生把卷子上的题目答得好，完全符合标准答案，就可以得100分。而在美国学生对卷子上的题目只答了一两点，可能就是满分。只要这一两点答得的独到见解，有水平，是自己的思考。 4、冲破观念障碍。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孩子们回到家，家长问的第一句话差不多是一样的：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吗？世界上还有一个民族也特别关心下一代的教育，那就是以色列民族。当孩子们回到家，家长的第一句问话差不多也是相同的：你今天向老师提
9、问题了吗？如果孩子得意地说：“我今天提问了一个老师也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家长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如同我国家长听到学生考了100分一样喜形于色。可是，如果我国的孩子们回来后对家长说他提了一个问题把老师难住了，绝大多数家长会感到难为情，甚至会斥责孩子：“你逞什么能！” 西方哲学史上有一个故事很著名：在剑桥大学，维特根斯坦是大哲学家穆尔的学生。有一天，大哲学家罗素问穆尔：“谁是你最好的学生？”穆尔毫不犹豫地回答：“维特根斯坦。”“为什么？”“因为，在我所有的学生中，只有他在听课时总是流露着迷茫的神色，老是一大堆问题。”后来维特根斯坦的名气超过了罗素。有一次有人问维特根斯坦：“罗素为什么落伍了？”他回答
10、说：“因为他没有问题了。 几年前文汇报有一篇报道：上海一所重点中学有一位高材生,无论多么难的数学题他都有办法做出来。但他特别不喜欢进行繁琐的演算。所以尽管他的解题思路、解题步骤总是正确的，答案却往往小错不断。高考时就因此而名落孙山。后来这位同学获得了西方国家的一所名牌大学的奖学金到国外留学。在大学一年级的课堂上他总是能够提出层出不穷的问题。有一次，老师被他的问题问得瞠目结舌，在实在无法回答的情况下，这位老师请全班同学起立为他鼓掌。第二年，这位同学成了校长助理。二、化结果为过程的教学1、知识是从哪里来的？有这么一幅漫画：爷爷问他的孙子：“你知道米是从哪里来的吗？”孩子指着装米的坛子说：“米是从那
11、里来的。”爷爷啼笑皆非。在孩子的经验中，坛子就是出米的地方，而不知道米是从稻子来的。是稻子经过育种、插秧、灌溉、锄草、施肥、收割、晒干、脱粒等若干工序而来的。每一道工序都有前因后果，每一道工序都会影响收成。爷爷是想让孩子回答的并非：米是从坛子里来的答案。如果要问学生：知识是从哪里来的？最常见、最直接的回答是：“从书本中来。”就如同回答米是从米坛中来的，又有什么区别？可是我们对此并不感到学生回答的不妥。意识不到任何知识都有它的来胧去脉，都有它的产生、发展、更新的过程。更重要的是知识本身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知识的本质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在于它的不断变化，在于它的推陈出新。我们常说学习科学知识很重要，而
12、形成科学态度、科学精神更重要。所谓科学态度，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所谓科学精神就是怀疑的、批判的、探索的、创造的精神。 2、没有氧气就不能燃烧吗？早先，人们一直认为物质燃烧是有一种可燃素在起作用。于是在两千年的历史中人们陷入于寻找可燃素的迷茫之中。到了18世纪，才由法国杰出的化学家拉瓦锡通过科学的实验证明，物体燃烧是由于一种帮助燃烧的气体的存在。于是人们发现了氧气，并且确认物体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是不能燃烧的。可是近年来人们却发现，镁在氮气中也能燃烧。它改写了人们关于燃烧的认识。人们就是这样在不断地否定自己的，从而不断发展。再比如说，当电发现之后，人们接着就发现了导体和非导体。塑料一直是被认为不导
13、电的绝缘体，可是2000年的化学诺贝尔奖获得者却授予了发现塑料通过特殊处理能够导电的三位科学家。由于塑料具有拉伸性、弹性、和柔韧性，而且可以做得很细，这一发现为自动化设备的集成线路进一步密集化、微型化开辟了广阔的前景。权威专家都认为是靠翅膀振动发声，十万个为什么一书中就有这样的记载。可湖北省监利县黄歇镇中心小学12岁的六年级女学生聂利大胆挑战这一说法。她说：“密蜂有自己的发音器官，不是靠翅膀发声。”她撰写的论文在2003年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荣获优秀科技项目银奖和高士其科普专项奖。2001年秋，聂利从小学自然学习辅导一书中得知，密蜂、苍蝇、蚊子等昆虫都没有发音器官，但它们在飞行时不断地高速
14、扇动翅膀，使空气振动，会产生嗡嗡的声音。去年春天，她到一个养蜂厂去玩，发现许多密蜂聚集在蜂箱上，翅膀没动，仍然嗡嗡叫个不停，她因此对教科书和科普读物产生了怀疑，并开始试验和研究。她用胶水把密蜂的双翅粘在木板上，或者剪去双翅，都能听到密蜂的叫声。两种方法交替进生了42次，结果表明：密蜂不振动翅膀也能发声。为了探究密蜂的发音器官，她把密蜂粘在木板上，用放大镜仔细地查找，观察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密蜂的翅膀根部发现了两个比油菜子不小的黑点，密蜂叫时，黑点上下鼓动。她用大头针捅破小黑点，密蜂结果不会发声了。她又找来一些密蜂，不损坏双翅，只刺破小黑点，放在蚊账里，密蜂飞来飞去，再也没有了声音。她将这一发现写
15、成论文，认为密蜂的发音器官就是这两个小黑点。据了解，中国教育协会、小学自然教学专业委员会会刊全文发表了聂利的论文。这就是一个小学生的创新学习过程与成果。最近，纳米技术又有了巨大突破，纳米材料表现出来的许多性能是以前教科书中所没有的。原来的一些“规律”在纳米材料中都行不通了。 物理学的发展更为典型。400多年前，人类处于的时代现在看来是愚昧的时代。因为那时人类对自己所处的宇宙中所处的位置还不清楚。世人都认为地球处于宇宙的中心，太阳围绕地球旋转，这是长期统治人类的“地心说”。“地心说”既符合人们的经验，我们每天感受到太阳早起晚落，却丝毫感受不到地球的运动；又满足了人类的自尊心万物皆围绕着我，以我为
16、中心，都好。由于“地心说”与圣经中说的上帝把人类安置在宇宙中心的说法相吻合，所以更得到了教会的保护。然而，这样一个常识的真理却是错误的。当“地心说”在哥白尼（14731543）的观察和思索中，无论如何无法解释一系列的天文现象时，一天，他产生了一个连自己也感到惊恐的假设：也许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不是太阳围绕地球转，而是地球围绕太阳转。当这一假设产生之后，他的许多观察现象都能得到解释了。正是这样一个大胆的、离经叛道的假设，开启了现代科学的大门。使人类走上了现代文明的道路告别了愚昧时代。从此自然科学便开始从神学中解放出来。100年后，德国天文学家开普勒（15711630）在对前
17、人观察到的大量天文资料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著名的行星运动三定律：第一定律行星轨道是椭圆，太阳在一个焦点上；第二定律在相等的时间内，行星和太阳的联线所扫过的面积相等；第三定律任何两行星公转周期的平方同轨道半径长的立方成正比。开普勒三定律发展了“日心说”，为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打下了基础。 又过100年后，牛顿（16421727）的万有引力定律诞生了。在牛顿之前，人们普遍认为，天上运动的规律和地上物体的运动规律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做圆运动，一个是做直线运动。但是牛顿证明，不论是天上的还是地球上的物体运动都是遵循惯性定律、质点运动定律和作用反作用定律的，即牛顿三定律。现在我们都知道太阳系有九大行星，可是
18、200年前人们以为太阳系只有六大行星。 数学是一门人为的科学，是根据人自己的定义进行的演绎、推理，从这个意义上说，数学是最严密、最无懈可击的。可是数学的发展同样是不断推陈出新的过程。比如学习三角形时学生接触到的第一个定理就是：“三角形的内角和等于180度”，自从欧几里德几何诞生以来，这一直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铁定真理。可是三角形的内角和一定等于180度吗？不一定。你不仿把一个球面上的三点连起来，它们有内角和是不是180度。从球的内部看同样也不是180度。这就是球面几何。球面几何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诞生的，它诞生之后就在航天学、建筑学、力学等方面显出巨大的价值，等等。一切科学都在发展之中，只有在思
19、想深处认识到这种发展，只有使这种发展变化的观念成为思想方法,成为思维习惯，成为生活的信念，才能自觉地不断更新知识，才能真正获得创新的精神和勇气。知识是人们认识的结果，是已经获得的结果，也是已经过去的结果。知识的学习和教学无疑是必要的，我们不仅希望学生掌握知识，更希望学生掌握分析知识、选择知识、更新知识的能力。简单地说，智慧比知识更重要，过程比结果更重要，教学中老师能够把结果变成过程，才能把知识变成智慧。 三、以综合为向导的教学 1、世界是综合的。人类为了认识世界非常聪明地把世界分割开来，进行了抽象的分析。早先，并没有关于哲学、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化分。到现在为止人们把自然科学分为数学、物理、化
20、学、生物、地理、天文学等等，把自然科学分为社会学、经济学、法学、伦理学、语言学、教育学等等。可是世界并不因为人类的分类而发生任何的变化，自然现象也好，社会现象也好，依然是浑然一体的。在实际问题中你永远找不到一个单纯的经济学问题，找不到一个纯粹的数学问题。哲学家杜威曾举过一个例子很形象地说明了这个问题。在马市上看到一批马，不同的人看到的内容是不同的，动物学家、骨骼学家和马贩子分别看到的是它的进化程度、成熟程度和值多少钱，可是马就是马。同样你面前放着一杯水，可以从化学角度去分析它的成份、新鲜程度；可以从营养学的角度，去分析它的营养物质和对人有害的物质。水还是那杯水，问题在于你能不能根据需要运用你的
21、已有知识对这杯水进行物理的或化学的或营养学的分析。也就是说，能不能综合所学的知识根据需要解决问题。 2、高分低能的本质知识的割裂 有一位教师有一天突发奇想对学生说：“大家算算我们班的教室有多大体积？”同学们都说会做就是没办法做。因为没给条件，教室的长、宽、高不知道，怎么算呀？老师说，你们得想办法，如亲自去量一量。学生又说，没有尺子怎么量。这就是学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学生，缺乏解决问题能力的学生。20世纪80年代初大学的锅炉专业毕业生很抢手，有一位毕业生初一大企业抢得，结果使厂方很失望。因为他在大学学的是A制式锅炉，而这个厂现在使用的是B制式锅炉。曾经有某一师范大学外国教育专业的一位研究生，分
22、配到某省师范院校。学院领导非常高兴，请他教教育学课程。这位研究生说，他不会教教育学，因为他学的是外国教育。学院很失望，没办法就准备开一门外国教育的选修课。这位研究生又说他不会教外国教育，他是研究美国教育的。特别令人不解的是，当他说不会教教育学的时候，不会教外国教育学的时候，并不觉得是一种耻辱，反而沾沾自喜。他潜在的意思是：我是一个专门人才，对那些简单的东西我是不懂的。长期以来，人们把专门化看成是高级人才的象征，而把简单知识的综合看成是低级人才的表现。3、知识的综合与综合的教育。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实际上在各个学科、各个领域、各行各业，最需要、最活泼的人才就是具有强烈综合知识能力的复合型人才
23、。复旦大学前校长杨福家教授说，他们核物理系专业的10个毕业生中最多有1个毕业后的工作与核物理有关，其余的活跃在金融、企业、行政等各个领域。他说，这不是复旦的失败，而是复旦的成功：我们复旦的学生具有广阔的适应能力，有在各个领域成才的潜力。原因是什么呢？说在于为了适应社会的变化，我国高等教育已经做了重大的改革，将学科分类由近几千种合并到800多种，后来又合并到500多种，2001年又合并到251种，并且在今后35年内可能又要合并到100种左右。以前大学里一个系中就有好几个专业，现在好几个系并成了一个专业。甚至好几所院校合并成规模较大的一所学校。实际上发达的国家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化大学的专业概念已经
24、越来越淡化了，基础教育上移，通识教育增强。就拿著名的哈佛大学的课程为例，该大学最近一次的改革把所有专业的课程都分成三部：专业课程选修课程核心课程。核心课程是每个专业都要开设的，包括六类十种：外国文化、历史研究、文学艺术、伦理思辨、科学（物理、生物环境）、社会分析。与高等学校教育对综合发展潮流的反应相比，我们的普通教育显得明显滞后。大学的文理科界限在模糊，中学的文理科界限却很清楚，高中就开始分文理科;大学的课程类型越来越多样化，中小学的课程基本上还是法定的必修课，课程的种类基本上没有变化。但是我们已经欣喜地看到综合文科、综合理科、综合文理科的课程和教学正成为新的时尚，已经在中小学推广开来。但如何
25、使学生具有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成为我们的基本理念，且渗透在每门课、每节课的教学之中，绝不是轻而易举的。 四、研究性学习 1、研究并不神密。中国人一提到“研究”二字，就有点很神密，似乎是很困难的事情，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其实，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问题意识、创新意识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一样，探索意识也是与生俱来的本能。问题在于教学中我们是重视、保护、诱发、激励这种天性，还是忽视、抑制、挫伤、甚至扼杀这种天性。一个学龄前儿童蹲在地上观看小蚂蚁的战斗，可以一蹲半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在这段时间，他不仅在观察，而且在研究，他可以发现蚂蚁世界的许多秘密。如小蚂蚁中的群体作战、单战独挑、团结协作以及战场转移的某种规律
26、。人们这种天生的好奇心、探究心正是研究性教学的心理基础。这种好奇心、探究心不仅是学习的巨大动力，而且是人们精神上的极大愉悦。从这个意义上说，研究性教学不仅是重要的教学方法，而且是以学生发展为本的价值追求。例一：日本一所小学三年级的一堂社会活动课是这样开展的：课的主题是如何参与社区活动，为社区作贡献。同学们很积极，有一个同学说，我们社区少了一只邮筒，建议增设一只邮筒。老师眼睛一亮，觉得这个话题很好，就问，为什么说少了一只邮筒呢？反过来就是：增设一只邮筒的理由是什么？然后他把这个问题分成若干个小问题：社区的成员也是你们的这个想法吗？邮递员怎么看？邮政所长怎么看？一般情况下，邮筒之间的距离是多远？增
27、设邮筒有什么政策上的规定？经费由谁来解决，能解决吗？设在什么地方合适？向谁反映，怎么反映？接下来，他就把同学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去采访家长、邮递员和邮政所长，去考察邮筒的实际可行位置，要求同学们把调查的结果写成报告。第二天，同学们把自己的结果带给了老师，由同学们集体讨论汇总出一篇在某某地增设一个邮筒的建议的报告，送给了邮政所长。所长激动地对同学们说：“我感到很惭愧，很感谢大家，这本来是我们应该考虑和解决的问题，我保证明天就让你们看到新增的邮筒。”第二天，当学生上学时，看到穿着绿色新装的邮筒已经竖立在那里时，心里的那种兴奋就不用说了。这是一堂社会活动课，又何尝不是一堂生动的研究性课程呢？所谓研究
28、，首先就是要觉察到问题，然后形成某种假设，或者通过实验、调查、通过文献整理，等等，去验证或推翻假设，再把研究的过程、得到的数据写成报告，最后，有可能的话，提出某种建议。同学们在研究的过程中不仅能学会方法，得到能力，还学会了协作，增强了社会的责任感。 例二：中国的一位留学生得到了在美国一所大学任教的职位后，把自己上五年级的儿子也带到了美国读书，但美国小学的自由随便和只鼓励不纠错的教学传统使这位学者感到担忧。还想把孩子送回国内读书。但是一年多后的一件事极大地改变了他对美国教育的看法。有一天，孩子放学回来问他：“什么叫文化？”这是一个大得叫人很难简单说清楚的问题。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通。儿子显
29、然不满意，便不再问他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发现孩子忙得很，跑图书馆，游览网络，打电话和同学交流，邀小朋友商讨。一星期后，从电脑里打印出来一份报告：什么叫文化？从各种途径得到了17种定义，以及它们的出处；最可贵的是孩子们都有自己的观点，得出了自己的意见：所谓文化就是一个民族适应形势变化的能力，适应形势的变化，文化就生存就发展，不适应变化，文化就消亡。接下来还说，如果要继续研究，还有如下参考文献，列了整整3页的参考文献。受过正规写作训练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份学术论文开题报告。有对文献的收集和整理，有自己的假设，有进一步研究的计划，特别是有自己的见解。例三：我国当然也在尝试着研究性教学，有一个城市的初中三年级学生就开展过关于居住区域污染问题。是学生们分头到图书馆、互联网上去查资料，获得了水污染的各项指标，然后分头取来样水进行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分析和实验，这个过程学生学到了自己以前从没学到过的许多问题，掌握了许多新的知识和方法。最后又写出了一份很有价值的报告，受到了当地政府的高度赞扬。 例四：你可知道密蜂选靠什么发出嗡嗡声?权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