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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王朝和内廷的许多崐部门另有所属的较小粮仓,见于史载者,如大司农之籍田仓、詹事之詹事仓、长崐信宫之长信仓、水衡都尉在上林苑之农仓、考工之考工仓,太学之长满仓等[8]崐。
然据《汉书·
贡禹传》,贡禹在任谏大夫期间“廪食太官”,说明中央机构中崐有仓的并不止这些,只是缺载而已。
众多的粮仓设置形成一个集群,成为西汉长崐安地区一个很值得注意的现象。
《汉书·
宣帝纪》:
“(本始四年)丞相以下至崐都官令丞上书入谷,输长安仓,助贷贫民”。
有学者认为当时京城附近的仓均可崐称为长安仓[9],似是。
和战国秦代一样,西汉郡、县两级行政均有常设之仓,这有大量证据。
《汉崐书·
百官公卿表》大司农属官有“郡国诸仓长丞”;
《史记·
平准书》:
“天子崐遣使虚郡国仓会以振贫”;
王莽传》:
“众郡骏马仓谷皆得自调”。
具崐体见于史籍的,有河内、渤海、酒泉等郡仓[10]。
昭帝时一度在边郡设立的常平崐仓,也可看做郡级粮仓。
县属之仓,裘锡圭先生曾收集许多例证,如:
西汉前中崐期的平都量,为平都仓制品,平都为上郡属县;
又有阳周仓鼎,阳周亦为上郡属崐县;
西汉印中有“桓仓”、“共仓”、“海曲仓”、“诸仓”、“桐仓”、“略崐仓印”等半通印,当分别是河东郡垣县、河内郡共县、琅琊郡海曲县和诸县、定崐襄郡桐过县、北地郡略畔县或天水郡略阳县仓之印[11]。
居延汉简中亦可见及居崐延、 得和禄富等县仓[12]。
西汉县城内有时可见仓里之类的闾里[13],也是县崐仓的反映。
(东汉也有一些县仓的例子,同样可为证明[14]。
)
配置于各级行政机构的粮仓,是西汉仓制的基本组成部分。
但此外,西汉粮崐仓系统还有三个重要部分,它们与中央和郡县粮仓一起构成了一个复杂的体系。
第一,汉初于郡县之外复封诸侯,“大者跨州兼郡,连城数十,宫室百官同崐制京师”[15]。
故诸侯国都有类似于王朝的粮仓,上举《百官公卿表》之“郡国崐诸仓”可证。
具体例子有:
齐太仓。
文帝时齐太仓长淳于意为著名医生,号“仓崐公”[16];
著录有“齐太仓印”封泥[17],可与文献互证。
吴太仓。
枚崐乘传》:
“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
臣瓒曰:
“海陵,崐县名也。
有吴太仓”。
陈直先生谓:
“《御览》卷七十五引《 胜之书》曰:
‘崐吴王濞开茱萸沟,通运至海陵仓。
’即今江苏之泰县也”[18]。
定陶国仓。
宋薛崐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帖》卷十八有高庙鼎,文云:
“都仓定陶庙容十斗,崐并重九斤二两”,为元帝子定陶康王国内所造高庙祭器[19]。
诸侯国内的县仓目崐前尚乏证据,但从制度上推测应该是存在的。
分封贵族拥有独立的粮仓系统,是崐西汉分封制部分恢复的结果。
它们和武库制度一起,曾经是西汉前期诸侯王势力崐对抗王朝中央集权统治的重要物质基础。
第二,西汉军队特别是边防兵系统中,也包含有较完善的粮仓设施。
试以材崐料较为丰富的张掖居延地区为例加以考述。
我们知道,居延边塞设有居延、肩水两都尉,下辖候官(候)、部(候长)崐和燧(燧长),统领驻守于烽燧亭鄣中的戍卒防御匈奴。
根据汉简所载,都尉一崐级设有粮仓是很明确的。
下略举数例:
居延都尉德、库丞登兼行丞事下库、城仓□ 《合校》139.13
候史徐辅迁补城仓令史,即日遣之官,移城仓。
《合校》142.34
张掖长史延行大守事、肩水仓长汤兼行丞事…… 《合校》10.32
□月己亥,肩水仓长……事敢告酒泉大守□ 敦煌酥油土汉简195[20]
都尉是边防高级军事长官,都尉仓设在驻所城内,故称为城仓。
《合校》崐204.9:
“以邮行北部仓。
”这个北部仓,指酒泉郡的北部都尉仓。
敦煌汉简中崐曾提到玉门仓,疑亦即玉门关都尉之仓。
这与居延的情况是一致的。
候官(候)一级也设有粮仓。
《居延新简》EPT3.57:
“……□受候官仓”崐[21];
《合校》85.32:
“□(甲)渠仓到甲渠”,两例均为居延都尉下属甲渠崐候官仓。
这和简牍中大量见到候官一级的谷物出入簿册相吻合。
日本的永田英正崐先生曾据这些簿册指出,当地戍卒的粮食发放,是由候官负责发给的[22]。
这个崐意见略嫌绝对,但候官是粮食储藏的重要单位却由此可见。
与武库不同,部(候长)一级不普遍配属粮仓。
所以在汉简中,候长和士卒崐到候官或其他粮仓取粮乃是日常工作之一。
但是,在少数候长驻地及辖下烽燧,崐却设有中心粮仓。
居延甲渠候官属下有吞远仓、收虏仓、遮虏仓、廿三燧仓和廿崐五、廿六仓、万岁燧仓,藏谷或达五千石以上,是当地戍卒粮储和供应的重要机崐构[23]。
《合校》183.10:
“二月癸亥,除为肩水临渠燧长,至十二月遣谊之部崐仓……”,这是肩水候官下的“部仓”之例。
“部仓”的存在,使甲渠候官地区崐“大约每二十几个燧就有一个仓库”[24],密度颇高。
居延边塞所在的张掖郡和居延县都有仓,这是全国通例。
但居延“掌佐守典崐武职甲卒”的都尉治下又有专门的粮仓建制,自成体系,就形成了双重设置(事崐实上它们与当地其他粮仓如下面的农官粮仓系统也协作并存,则形成多重配置)崐,这是西汉王朝保证边防军队粮秣供应的一项重要制度。
还应该提到,西汉将军幕府中有武库令(长)、丞之职,出征作战时负责调崐配军械,保障供应。
仓、库地位近似,则当时幕府中也可能有仓官之职。
《六韬崐·
龙韬·
王翼》说将军帐下必须有“通粮四人,主度饮食,备蓄积,通粮道,致崐五谷,令三军不困乏”,是战国以来幕府里一直有此类职务。
东汉的和林格尔汉崐墓壁画中有“护乌桓校尉幕府谷仓”图象和题记,也可作为佐证。
第三,西汉诸粮仓系统中还有一个重要的部分,是各地的农官属仓。
西汉负责农业及财政的最高长官为大农令(大司农),《汉书·
百官公卿表》崐:
“郡国诸仓、农监、都水六十五官长丞皆属焉。
”大农在各地多设有农监、都崐水之类农官,组织人力从事农垦和水利事业[25]。
在边境地区,自武帝起还特设崐农都尉,以田卒进行大规模的屯田。
根据《汉书》和汉简材料,当时北方从敦煌崐东至西河的十一边郡,均有农都尉官[26]。
农官既然从事垦田殖谷,当然要有相崐应的粮仓设施和管理机构。
仍以居延地区为例,居延有农都尉,见《汉书·
地理崐志》;
汉简又见有张掖农都尉及居延、 马两田官,田卒的记载也相当之多,说崐明这个边陲军事重地同时也是屯垦的主要地点。
因此,简牍中就有田官所属之代崐田仓、斥胡仓等仓储出现,在驻军的粮草供给方面发挥作用[27]。
由于田官设置崐广泛,自成一系,其农仓机构也就相当普遍。
又西汉王朝的其他机构在各地往往崐也置设农官,《汉书·
食货志》:
“水衡、少府、太仆、大农,各置农官”,说崐明农官组织并不仅仅限于大农系统。
此类农官同样有所属仓廪,我们可以把它们崐与前者看成是同一类型。
二
西汉粮仓建制已如上述,下面再来看看其职官的大致情况。
百官公卿表》:
“(大司农)属官有太仓、均输、平准、都内、籍崐田五令、丞”。
知长安太仓由大司农管辖(这与秦代归内史管辖不同),长官为崐太仓令。
《汉旧仪》:
“帝王亲耕后,……为立籍田仓,置令、丞”。
仓令据《崐后汉书·
百官志》秩六百石,与县令大致平级。
但现在能确知的仓令仅此而已。
崐《百官公卿表》詹事下属设“中长秋、私府、永巷、仓、厩、祠祀、食官令、长、崐丞”,诸官混说,不知仓的首长为令或长。
《史》和《汉》于仓公或谓齐太仓令,崐或谓太仓长,当以后者为是。
西汉的洛阳武库和北方边郡武库多设库令,这种情崐况在仓这方面是看不到的。
大量证据表明,中央各机构和郡、都尉仓的负责官员崐是仓长,下面是若干例子:
水衡都尉农仓长、丞 《汉书·
百官公卿表》
甘泉仓长 《汉书·
张敞传》
居延仓长 《合校》136.43、204.5等
居延都尉仓长 《合校》278.7、《居新》EPF22:
68、EPF22:
70等
肩水都尉仓长 《合校》10.32、317.1等
据汉简,仓长秩为三百石[28],仅为仓令之半(地位较高之仓的仓长可能未崐必如此低)。
令、长之别,反映了太仓和藉田仓的特殊地位。
上述诸仓内次于令、长的官员为仓丞,这也是汉代官制的常例。
《居新》崐EPT:
48A有“城仓丞”,是都尉仓亦设丞之证。
令、长、丞之外,诸仓还有其他崐员吏。
西汉中央和郡国武库以令、长、丞之下为啬夫,仓近之。
《居新》EPT25崐:
25A:
“蜀郡仓啬夫浚”;
《合校》515.27:
“肩水仓啬夫将延”,是郡和都尉崐仓啬夫之实例。
汉代啬夫不入长吏之列,仅属百石以下的少吏,地位不如前代。
还应提及,汉制,郡太守属官中有仓曹,郡仓事物即由其管辖。
居延简里仓崐曹屡见,则不少当属于都尉府[29],管辖所部仓事。
县仓的情况与上有所不同。
西汉未见县仓设长的记载,从品秩上说,县仓也崐不应设长。
而在另一方面,县仓啬夫的记载则有所见。
如新出居延简有“仓啬夫崐望”,是居延县仓啬夫;
平都量的监造者中有“仓亥”,为平都县仓啬夫[30]。
崐根据秦《仓律》和《效律》,秦县仓主管即啬夫,故西汉县仓是继承秦制而来。
崐不过啬夫品秩的低下,似反映了县及县仓地位汉代不如秦和战国。
《合校》15.崐18:
“禄福仓丞敞”;
《居新》EPT:
48B:
“居延仓丞”,县仓亦有丞。
另据《崐后汉书·
百官志》:
“(县)诸曹略如郡曹”,则县也有仓曹管仓务,EPT65:
崐231A:
“立见在县仓曹舍”,是其证。
西汉粮仓官吏可考者还包括仓令史、掾、佐、曹史等,均为低级员吏,此即崐不详述。
《汉官》说“太仓员吏九十九人”;
《居新》EPT58:
81:
“吞远隧仓一崐所,吏卅七人,卒八十六人,候长、候史……”,都说明粮仓员吏是较多的。
三
粮仓系统,在西汉国家机器的运作中有着重要地位。
从根本上说,粮食征集崐和储藏是古代国家存在的基础,西汉自不例外,而其主要职能机构,就是仓。
西汉各级官府粮仓入藏粮食的来源,大体上有以下几个方面。
(1)国家征收的民田田租。
战国秦汉时期,人户、关市税收较多敛钱,而田崐税“訾粟而税”则始终不变[31]。
田税无疑是西汉政府粮食消费的主要来源,因崐而也是各级仓廪粮源之首。
(2)国有土地收入。
汉代国家直接拥有大量土地是公崐认的事实,这些土地,无论是由奴隶耕种、出假平民或是军队屯垦,均有大量收崐获需入仓储藏。
武帝元鼎二年增设水衡都尉管理上林苑,其属官有农仓长、丞,崐就与上林国有土地广大直接相关。
(3)私人为赎罪、补官等输仓之谷。
西汉奉行崐重农积谷的国策,又每为财政短缺所困,故经常实行募民入粟赎罪、拜爵、补官崐之策,尤以文帝、武帝时为甚。
而私人输粟的接收单位,只能是各级官仓(居延崐简中尚有訾谷入仓记录)。
有时王朝还特别指定输粮之仓,如武帝时“令民入粟崐甘泉各有差,以复终身,不复告缗”[32];
宣帝时诏“丞相以下至都官令丞上书崐入谷,输长安仓”[33]。
值得注意的是,私人入粟的数量有时相当巨大。
文帝时崐曾一度“除民田之租税”,如果不是采纳晁错建议入粟拜爵,“边食足以支五岁”崐,内地郡县亦“足支一岁以上”,根本不可能实行[34]。
(4)通过市场购入的谷崐物。
西汉商业发达,粮食贸易活跃,政府常在市场购粮以帮助解决需求。
像军粮,崐居延简里就屡见购买记录,最多一例达4000石[35],所以又见有“秋当早籴,书崐到缮治仓庾”的指令[36]。
汉代固然非常重视边防屯田,但购粮始终是解决军粮崐的优先选择。
名将赵充国的湟中屯田,起因就是大农未能预先在金城、湟中“籴崐二百万斛谷”而仅购四十万斛[37]。
至于昭帝时所设常平仓,则更是“以谷贱时崐增其贾而籴”,“谷贵时减贾而粜”[38],全从市场进出粮食。
宣帝时耿寿昌建崐言:
“故事,岁漕关东谷四百万斛以给京师,用卒六万人。
宜籴三辅、弘农、河崐东、上党、太原举谷,足供京师,可省漕卒之半”,实施后“漕事果便”[39]。
崐说明京师仓谷有时也大量自市场买入。
(5)其他。
西汉仓谷还有漕运或各仓相互崐调拨等来源,且数量相当之大,但其以上述各种来源为基础,可以不赘。
西汉各级各类粮仓的设置及其粮草储备,首先是用来满足王朝的各级统治者崐及其眷属、服务人员和役畜的消费需求。
西汉(其实历代都是如此)仓首先设在崐首都和各郡县城市,而京师地区粮仓尤为密集,就是因为这些地点正是上述人员崐集中生活之地。
据估计,西汉长安人口在四五十万左右,加上大量驻军、奴婢、崐刑徒、服徭役者等,人数还要多[40]。
这些人口的大部分,是需要国家廪给的,崐保证他们的粮食供应,也就成为京师诸仓的基本任务。
为了保证京师的粮食消费,西汉一直仰赖漕运,因而漕河沿线之仓,必然又崐是转运漕粮的主要中介机构。
有学者指出,华仓正位于漕渠下,是漕粮的中转仓崐[41],甚是。
卜式传》:
“迁成皋令,将漕最”。
成皋即有漕运任务,崐成皋仓自然要为之服务。
而到王莽和东汉时期,由于官俸从钱币转为半钱半谷,崐仓又成为保证官员俸禄的重要机构,其意义也就不仅仅局限于粮食供应。
仓是保崐障西汉王朝政治机器运行的基本条件,这一点,无需多说。
其次,各级仓廪是西汉军队得以维系和保障的基本条件,是西汉王朝加强中崐央集权统治的重要方面。
“(军)无粮食则亡”;
“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而崐亡粟,弗能守也”[42]。
这些话不仅是千古不易之理,也是汉人非常熟悉的兵家崐之教。
西汉一代,几与战争相终始,而作为后勤保障的重要方面,西汉的军粮供崐应基本上适应了要求,其中仓储设施贮藏、管理和发放供应粮草,发挥了主渠道崐的作用。
粮仓和武库一起,为西汉军队保持着雄厚的物质基础,使王朝拥有维持崐集权统治的强大力量。
这里应特别指出,西汉设置粮仓时,有明显的战略考虑。
观察西汉的粮仓布崐局,不难发现这样一个突出特点,即以京师和洛阳为中心,而以边防为重点。
长安太仓直属朝廷,是具有头等重要的意义的国库,规模宏大,储藏充实,崐远非郡国仓所能比拟。
萧何建造长安诸主体建筑时曾明确说,“非令壮丽无以重崐威,且亡令后世有以加也”[43]。
长安武库经发掘是一个面积达23万平方米的库崐城[44],证明这一思想在仓、库建设上确曾得到充分贯彻。
与太仓地位近似的还崐有甘泉仓和华仓。
甘泉仓在雍地甘泉宫,武帝用术士言常居此办公并建仓,此后崐为山东漕谷和私人入粟的主要接收仓之一,地位不同寻常。
华仓在今华县,发掘崐表明它也是个仓城,规模很大。
太仓、甘泉、华仓和京师其他众多粮仓一起,足崐以保证王朝对粮食这一最重要的战略物资的基本储备和控制。
洛阳方面,王朝设崐敖仓于荥阳。
其虽在河南,但秦代就是特大粮仓,惠帝时复加整修,直属西汉王崐朝[45],实际上是国家级粮仓。
《汉书音义》:
“敖本地名,临河有太仓”。
“崐太仓”之称,是有道理的。
所以王朝对它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郡国任何粮仓。
崐结合下面所述,它无疑也是一个战略性的粮食储备设施。
长安诸仓和敖仓,一置于天下根本,一设在“居天下之中”特别是出入函谷崐关的战略要地,这一布置,正与长安和洛阳武库的部署完全一致,绝非偶然。
它崐们一起保证了西汉中央对地方在军事上的巨大优势,使拱卫京师有了重要的依靠。
崐回顾秦代和楚汉战争的历史,敖仓本来就是秦控制东方的重要措施,其得失更曾崐经是刘胜项败的基本原因之一[46],西汉的这种布置,显然是吸取了历史经验教崐训。
英布之叛和吴楚七国之乱时,都曾有人建议“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崐47],“疾西据洛阳武库,食敖仓粟,阻山河之险以会诸侯,虽毋入关,天下固崐已定矣”[48],但未被英布和刘濞采纳。
而汉军则急出洛阳,据洛阳粮食武器之崐积,迅速平息叛乱。
西汉其他所有对东方的军事行动,洛阳、荥阳也都是攻防要崐点。
事实表明,将大型粮仓和武库相配合,置于腹心之地,是西汉王朝在军事上崐重内轻外、居重驭轻的战略部署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在维护和强化王朝的中央崐集权统治方面确实收到了显著成效。
当然,西汉仓制重内轻外的特点只是相对而言。
应该说,郡县仓在西汉军事崐行动中也是有其地位和作用的。
西汉郡国兵的武器装备依赖当地武库,粮食则依崐靠地方仓储;
当朝廷“调发诸郡兵谷”[49]时,地方仓还需外调粮食,支持他处。
崐尤其是如上所述,边防地区各类仓庾重叠设置,数量密集,形成王朝粮仓设置的崐又一重心,在边防战线上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在许多次进攻性战役中,王朝崐还“预调谷积要害处”[50],以更好地保障粮草供应。
如宣帝时辛武贤攻乌孙、崐郑吉攻车师,前者“欲通渠转谷,积居庐仓以讨之”,后者则“田渠犁,积谷”崐[51],结果均达到了目的。
最后,仓及充实的粮食储备,还是西汉王朝调节和维系社会经济的重要手段。
崐为了缓和社会矛盾,恢复、发展经济,西汉除曾设立旨在平抑粮价、保护小农免崐受商人高利贷地主兼并的常平仓外,还经常向民众发放粮食,如高年赐米、救助崐孤寡贫困等。
特别是灾荒年份,更广开仓储,赈济灾民。
如:
“(元狩四年)山东被水灾,民多饥乏,于是天子遣使虚仓 以振
贫民。
……徙贫民于关以西,及充朔方以南新秦中,七十余万口,衣食
皆仰给县官。
” 《汉书·
食货志》
“(元鼎六年)山东被河灾,及岁不登数年,人或相食,方二三千
里。
天子怜之,令饥民得流处江、淮间,………下巴蜀粟以振焉。
”
《汉书·
“(本始四年)今岁不登,已遣使振贷困乏。
……丞相以下至都官
令丞上书入谷,输长安仓,助贷贫民。
” 《汉书·
宣帝纪》
“(初元元年)天下大水,关东郡十一尤甚。
………转谷振贷穷乏。
”
《汉书·
“(永光元年)令各务农亩,无田者皆假之,贷种食如贫民。
元帝纪》
“(河平四年)遣博士嘉等行举濒河之郡水所毁伤困乏不能自存者,
财振贷。
……避水它郡国,在所冗食之。
” 《汉书·
成帝纪》
“(元始二年)郡国大旱,蝗,青州尤甚,民流亡。
……至徙所,
赐田宅什器,假与犁、牛、种、食。
” 《汉书·
平帝纪》
类似措施,是西汉王朝为了稳定自身统治的经常性举措,也是西汉国家执行崐社会公共职能的具体表现。
在政治尚可的情况下,它们一般能起到有利于社会经崐济恢复或发展的积极作用。
而如果没有一个完善和充实的粮仓系统,这种职能就崐难以发挥。
晁错说:
“薄赋敛,广蓄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崐[52],对此看得很清楚。
食货志》记新莽末年“被边及青徐地人相食,崐洛阳以东米石二千。
莽遣三公将军开东方诸仓以振贷穷乏。
……流民入关者数十崐万人,置养瞻官以廪之,吏盗其廪,饥死者十七八。
”当这个系统不能发挥作用崐时,封建统治就面临着绝境。
另外,西汉粮仓在一定程度上继续了先秦仓廪的另一特点,即兼具生产功能崐[53]。
上面所举之高庙鼎、阳周仓鼎和平都量三器,属于仓制品绝无问题。
这与崐汉代武库也从事一些武器和生活用品的生产十分相似,而与后代仓库仅属储藏设崐施不同。
所以西汉的仓往往拥有手工业作坊,在某种意义上,它们也是各级官府崐掌握的一支手工业力量。
现存西汉仓器均属量器,度量明确,如平都量器容三分崐之一斗,高庙鼎容十斗,这既是先秦仓器的特色之一,也和《汉书·
律历志》所崐谓“夫量者,……职在太仓,大司农长之”的说法完全吻合。
所以,西汉仓的生崐产集中于标准化量器,实际上又是王朝维系社会经济秩序的一个工具。
当然,与崐先秦时期相比,汉仓的生产功能明显削弱了。
和现知战国的诸多仓器相对照,西崐汉仓器数量、品种都很有限,可见在生产方面重要性的下降。
四
粮仓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决定了西汉王朝的重视态度。
因此,西汉统治者采崐取了各种措施,加强对粮仓的控制和管理。
西汉王朝高度重视对仓控制防护。
滑稽列传》有这样一个故事:
“王夫人病甚。
人主(武帝)至,自问曰:
‘子当为王,欲安所置
之?
’对曰:
‘愿居洛阳。
’人主曰:
‘不可。
洛阳有武库、敖仓,当
关口,天下咽喉。
自先帝以来,传不置王。
’”(同书《三王世家》此
言下尚有“去洛阳,余尽可”语)。
因为洛阳是战略要地,又是王朝大型武库和粮仓所在,所以西汉一代始终没崐有在此封王,即使是武帝宠姬死前哀求也不能如愿。
这充分反映了王朝统治者对崐重点粮仓的高度重视、力图确保直接控制而唯恐有失的态度。
西汉重要的粮仓周围,均筑城垣围绕。
以考古发现的华仓遗址为例:
该仓建崐于山上,四周建城墙,为一仓城[54]。
而据文献记载,敖仓的情形与此相似,“崐山上临河”,亦为山城[55]。
且既筑城,必有重兵守卫。
新莽末年,绿林军入武崐关,一路势如破竹,却始终未能攻下华仓[56],看来也不纯属偶然。
根据秦律,崐仓廪必须“高其垣墙”,“他垣属焉者,独高其置刍 及仓茅盖者”[57],西汉崐普通官仓当同样如此。
而且从居延汉简中可见,当地粮仓有士卒看管,并且有相崐当严格的“直符”制度[58],防范偷盗。
西汉粮仓有着较为严格的管理制度。
汉简中有大量有关谷物、刍茭出入和会崐计的簿册,对仓储数量、品种、出入、经手人、核验等项详细记录,还可以看到崐上级官吏检校所属仓谷和按问仓谷短少的文书,说明粮仓系统簿籍制度的严密和崐严格。
此类例子甚多,这里信手拈来若干以见一斑:
吞远仓建昭三年二月当食案□谷出入簿 《合校》136.48
出糜小石十二石,征和三年十月丁酉朔丁酉,第二亭长舒付第七亭
长病已,食吏卒四人。
《合校》275.20
三斛二斗二升,食十六斛,城仓有十六斛券。
《合校》448.3
□九十九石,卅三券,建平二年十月癸未甲渠令史宗受城仓令史谭。
《合校》84.27
令史弘校第廿三仓谷:
十月余谷旁皇大石六十一石八斗三升大。
《合校》206.7
始建国天凤三年十二月丁亥朔庚寅,甲沟鄣守候□敢言之,府记曰:
“米备少簿二百二十六斛六斗六升,至今不移。
今官失食,数言辞,甚
毋状。
”檄到,宣□□ 《居新》EPT6:
53、54、57
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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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汉 仓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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