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汉书》所载用诗情况看东汉四家诗之消长Word文档格式.docx
- 文档编号:19454047
- 上传时间:2023-01-06
- 格式:DOCX
- 页数:28
- 大小:49.89KB
从《后汉书》所载用诗情况看东汉四家诗之消长Word文档格式.docx
《从《后汉书》所载用诗情况看东汉四家诗之消长Word文档格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从《后汉书》所载用诗情况看东汉四家诗之消长Word文档格式.docx(28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并且,阜阳汉简《诗经》的出土,是否说明了汉代四家诗之外还有别家,这些都是有待解答的问题。
[2]这些都为本文的摘录诗句以及核对家法的工作带来了诸多悬疑,故而本文不对经文的真伪作过多的考论,仅对现有资料作出整理,以期在罗列原文的初步基础之上,对历史事实有所窥望。
一、汉代诗经学发展趋势概述
王先谦在《诗三家义集疏序例》中说道:
“经学昌于汉,亦晦于汉。
自伏壁书残,其后伪孔从而乱之。
诗则鲁齐韩三家立学官,独毛以古文鸣,献王以其为河间博士也,颇左右之。
刘子骏名好古文,尝欲兼立毛诗,然其移太常书,仅左氏春秋古文尚书逸礼三事而已。
东汉之季,古文大兴,康成兼通今古,为毛作笺,遂以翼毛而凌三家。
盖毛之诂训,非无可取,而当大同之世,敢立异说,疑误后来,自谓子夏所传,以掩其不合之迹,而据为独得之奇,故终汉世少尊信者。
魏晋以降,郑学盛行,读郑笺者必通毛传。
其初,人以信三家者疑毛,继则以宗郑者睨毛,以从毛者屏三家,而三家亡矣。
众煦漂山,聚蟁成雷,乃至学问之途,亦与人事一辙。
”此段论述勾画出了汉代毛诗与三家诗歌兴废交替的大致轮廓,同时也反映了清儒宗三家诋毛郑一派的立场。
拥护今文者多指斥古文为伪经,古史辩派顾颉刚先生更对鲁恭王坏孔壁以及孔安国是否为史实产生了怀疑[3]。
但是,由于史传未载证据不足,要否定古文经的真实性,确实存在巨大的困难,抑或是不可能的。
终汉一世,毛诗尽管未被立为学官,但这并不说明毛诗在西汉就没有于民间流传。
事实上,楚元王所传疑非三家,而河间献王更与毛诗大有渊源,且刘歆父子之前治古文者亦不乏其人。
仅以《尚书》为例:
“孔氏有古文尚书,孔安国以今文字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得十余篇,盖尚书兹多于是矣。
遭巫蛊,未立于学官。
安国为谏大夫,授都尉朝,而司马迁亦从安国问故。
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縢诸篇,多古文说。
”[4]古文《尚书》、《周官》确有伪造,但进而推论《左氏春秋》、《毛诗》也是刘歆的应景急就之作,不仅情理上说不通,而且史、汉二书岿然如山,岂是后人的推断所能撼动。
[5]
毛诗在西汉的传授也可谓不绝如缕:
“毛公,赵人也。
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授同国贯长卿。
长卿授解延年。
延年为阿武令,授徐敖。
敖授九江陈侠,为王莽讲学大夫。
由是言毛诗者,本之徐敖。
”[6]关于汉代诗经的传习,前人曾有精辟的论断:
“古之诗,今之辞曲也,若不能歌之,但能诵其文而说其义,可乎?
不幸腐儒之说起,齐、鲁、韩、毛四家,各为序训而以说相高,汉朝又立之学官,以义理相授,遂使声歌之音湮没无闻。
然当汉之初,去三代未远,虽经生学者不识诗,而太乐氏以声歌肄业,往往仲尼三百篇,瞽史之徒例能歌也。
奈义理之说既胜,则声歌之学日微,东汉之末,礼乐萧条,虽东观石渠议论纷纭,无补于事。
”[7]所言的“石渠”及“东观”,是两汉经术活动的两件大事。
汉宣帝召集群儒大会石渠阁,为的是五经自立博士之后,章句繁冗,特欲删订章句,以为后世之法。
然而博士学官之立,实开家法章句泛滥之源,故而石渠之议并未如愿,博士儒生以章句为利禄之门,章句堆积浮华的现象根本得不到遏制。
东汉之初的班固,承齐学之余烈,对此种现象也不能不加以批驳:
“古之学者耕且养,三年而通一艺,存其大体,玩经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蓄德多,三十而五经立也。
后世经传既已乖离,博学者又不多思闻阙疑之义,而务碎义逃离,便辞巧说,破坏形体。
说五字之文至于二三万言,后进弥以驰逐,故幼童而守一义,白首而后能言。
安其所习,毁所不见,终以自蔽。
此学者之大患也。
”[8]又曰:
“自武帝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讫于元始,百有余年,传业者寖盛,枝叶蕃滋,一经说至百余万言,大师众至千余人,盖禄利之路然也。
”[9]今文立博士学官,则各家皆有师说之学,崇尚章句是今学的主要特征,也是今文走向衰弊的症结所在。
光武中兴,立十四博士,绝无古文,但此前亦有古文经立学官之实。
“初,书惟有欧阳,礼后,易杨,春秋公羊而已。
至孝宣世,复立大、小夏侯尚书,大、小礼,施、孟、梁丘易,谷梁春秋。
至元帝世,复立京氏易。
平帝时,又立左氏春秋、毛诗、逸礼、古文尚书,所以网罗遗佚,兼而存之,是在其中矣。
”[10]古文短暂的立官,离不开刘歆的极力提倡。
到了东汉之初,古文经迅速抬头,陈元、范升屡经驳难,左氏春秋立而复废。
到了章帝世,对古文经特意袒护,他所召集的东观会议,可视为古文经崛起的正名之举。
从汉代思想发展来看,毛诗取代三家诗,乃至古文经取代今文经,也是顺理成章的。
战国之际,阴阳学说大为盛行,充斥其间的灾异、妖祥等迷信思想也逐日递增。
秦始皇虽有焚书坑儒的举措,但传承这样阴阳灾异的思想,仍是当时社会历史发展条件下的必然状况。
汉代的整个社会机制承秦而来,秦始皇很迷信,汉文帝、武帝也对神仙鬼魅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可以说,儒家思想在封建社会统治地位的全面建立,董仲舒《春秋繁露》实只能作为一个前期阶段的代表,起到标志作用的,应该是东汉中前期《白虎通义》的问世。
谶纬学说体现到经术中来,即是章句的大量附庸,后人越解注越是玄乎其玄,与经文本旨相乖违,倒与阴阳迷信愈走愈近。
这些从残存的齐诗中可见一斑。
齐地本为阴阳家聚集之处,灾祥谶纬自然更是齐诗之所擅长,也理所当然地被鄙薄章句的晋人最先舍弃。
在西汉之时,即已浮现出对灾异谶纬不满的情绪。
谷永断言汉祚将覆亡于二百一十年之际,而眭宏以大石自立之事为汉室将禅主之征,虽然都是根据灾异学说,实际对朝廷以及学术的失望已经流露无遗。
《隋书·
经籍志》曰:
“王莽好符命,光武以图谶兴,遂盛行于世。
汉世又诏东平王仓正五经章句,皆命从谶。
俗儒趋时,益为其学。
篇卷第目,转加增广。
言五经者,皆凭谶为说。
惟孔安国,毛公,王璜,贾逵之徒,独非之,相承以为妖妄,乱中庸之典;
故因汉鲁恭王河间献王所得古文,参而考之,以成其义,为之古学。
”[11]由此可见,由于学术思想及政治时局之转变,阴阳灾异堆积繁衍已显得不合时宜而遭人反感,最终消亡在历史长河之中。
两相对比,注重训诂的毛诗便获得了兴盛于东汉的由头。
三百首究竟为何人何时所作?
三家诗对此少有提及,因为三家诗所关注的对象似乎并不在此,而毛公的传训则对此作足了工夫。
郑玄之所以能够订立《诗谱》,划定三百篇的创作时代,不能不说是受启发于毛公这个始作俑者。
郑玄固然受到三家诗、谶纬之学的影响,但《诗谱》的订立,确实是以毛序之所指为首向,大致上继承了毛序的说诗系统。
有学者统计,诗经的年代问题上,诗三百零五篇中毛郑相同者290篇,毛郑相异者仅为4篇。
[12]毛诗系统之存在,代表着务实求真的学术性格的这一面,它正是三家诗浮华章句的对立者。
西汉后期,正是汉代政治局势即将败亡,而旧有的政治学术思想负隅顽抗企图挽回局面的时期。
这时候阴阳谶纬思想弥布朝野,处处皆言灾异,但阴阳学说在人们的心底早已失去了统治力,即口说灾异者未必心里真正服从之。
人们对阴阳学说的不满日见浓重,王莽改制算得上是一次最富有戏剧性的反拨。
一方面,它痴迷于符命,广泛命人制造符命为自己的谋篡行为造势;
另一方面,利用古书,处处援经据典,营造真命天子的假象。
为了天子时时事事一言一行都能与古义合符契,就是伪造古书遗惑后学也在所不惜,这也是清儒攻击刘歆所举诸古文经为伪书的最大原因之所在。
王莽是最大的符命制造商,他利用了灾异思想的旧疾,也知道所谓符命绝非天降而纯属人工,于是在掌权之后即对继续制造符命的人痛下杀手。
灾异既不可信,要获得王氏建统的法定依据,他自始至终贯彻了援引典籍为自己的行为作证的方法。
王莽的舍与取,透露了西汉末世学术思想舍弃灾异迷信转而推崇训诂、史实的息机。
屈居“小学”之列,隐藏民间的古文之学由此获得了拨云见日的历史契机。
“托古改制”与毛诗“以史证诗”的前后拍合,实在不能以巧合视之,它原本是思想学术自然发展前后承接的具体体现。
自新莽覆灭之后,毛诗在内的古文经冲破牢笼成为学术、思想自解束缚改变模样的必然之势,即使是王者之尊,亦不能移易分毫。
见《后汉书》两处记载:
“其后有诏会议灵台所处,帝谓谭曰:
‘吾欲以谶决之,何如?
’谭默然良久,曰:
‘臣不读谶。
’帝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
帝大怒曰:
‘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
’谭扣头流血,良久乃得解。
”[13]
“帝尝问兴(笔者按:
郑兴)郊祀事,曰:
‘以谶决之,何如?
’兴对曰:
‘臣不识谶。
’帝怒曰:
‘卿之不为谶,非之耶?
’兴惶恐曰:
‘臣于书有所未学,而无所非也。
’帝意乃解。
兴数言政事,依经守义,文章温雅,然以不善谶故不能任。
”[14]
尽管整理经术是利禄之途,但不能一概将汉代学人视为禄蠹。
毕竟教义森严,醇儒辈出,况且学术走势如斯,古学之兴,正是蓄势待发的事情了。
1]参看刘毓庆《历代诗经著述考(先秦——元代)》,中华书局2002年5月第一版,60页
[2]参看洪湛侯著《诗经学史》第二编第二章第七节,中华书局2002年5月第1版,145页
[3]参看顾颉刚著《秦汉的方士与儒生》第十二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6月第1版,133页
[4]班固《汉书·
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〇七页
[5]参看钱穆著《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
刘向歆父子年谱》,商务印书馆2001年7月第1版,九至一七九页
[6]班固《汉书·
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一四页
[7]见王崧《说纬·
孔子删诗》,转引自刘毓庆《历代诗经著述考(先秦——元代)》,中华书局2002年5月第1版,第9页
[8]见班固《汉书·
艺文志》,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一七二三页
[9]见班固《汉书·
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二一页
[10]见班固《汉书·
[11]转引自冯友兰著《中国哲学史》,商务印书馆1976年6月第1版,237页
[12]见章原撰《四家诗与毛诗谱》,贵州文史丛刊2002.年第2期
[13]范晔《后汉书》卷二十八上,中华书局1965年5月第1版,九六一页。
下文所引版本皆同
[14]范晔《后汉书》卷三十六《郑范陈贾张列传第二十六》,一二二二页
二、《后汉书》引诗与王先谦《三家诗义集疏》的参证
居二十四史之其三的《后汉书》为南朝人范晔所撰。
在范晔之前,已经有不少人用纪传体编撰后汉一朝的历史。
除了属于官史性质的《东观汉纪》之外,私人编撰而著录于《隋书·
经籍志》的,有三国吴谢承的《后汉书》,晋薛莹的《后汉纪》,晋司马彪的《续汉书》,晋华峤的《后汉书》,晋谢沈的《后汉书》,晋张莹的《后汉南记》,晋袁山松的《后汉书》。
范晔的《后汉书》以《东观汉纪》为主要参照,兼采众家之长保留了东汉一朝的大量史料。
[1]我们基本上可以相信,范晔《后汉书》所载东汉时人的文章奏记以及人物语言皆为如实引录而未经改易,保留了它们原来的面貌。
而下文所摘录的《诗经》引文也完全来源于此。
据粗略统计,《后汉书》除去史官的评述之外,即书中转抄的东汉文章以及人物语言之中引诗一百八十余处。
将这些引诗之处辑录出来,并与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原文一一核对,查明其在齐鲁韩毛四家诗中的归属,大致能还原出东汉四家诗彼此消长的状貌来。
当然,由于王氏之书也只是辑佚之作,三家原文不可查考的尚有很多,且毛诗与三家诗大同小异,相互之间没有明显的界域,也不可能将一百八十余条引诗完全罗列并道明原委。
仅按年代,将王氏所论及而能为此处所利用者条列出来,以窥四家消长之大略。
1、东汉前期(光武至明帝)
1、策曰:
“传尔子孙,长为汉藩。
”[2]
毛诗《大雅·
崧高》云:
“四国于蕃。
”王注:
“韩‘蕃’作‘藩’。
”引诗应据韩诗。
2、诏曰:
“……诗云:
‘日月告凶,不用其行。
’”[3]
王注:
“鲁‘告’作‘鞠’。
”是知此处不当用鲁诗。
3、大司空融、固始侯通、胶东侯复、高密侯禹、太常登等奏议曰:
“……故诗云:
‘大启尔宇,为周室辅。
’……”[4]
王氏列举韩说、齐说,大抵以为封鲁侯以辅周室乃本诗之旨,与毛序无异。
4、诏曰:
“……升歌鹿鸣,下管新宫。
”[5]
《后汉书》李贤注(后文简称“李注”):
“鹿鸣,诗小雅篇名也。
新宫,小雅逸篇也。
毛序:
“燕群臣嘉宾也。
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筐篚,以将厚其意,然后忠臣嘉宾得尽其心矣。
”王注鲁说曰:
“仁义凌迟,鹿鸣刺焉。
”又注:
“韩与齐毛义合。
”是知齐、韩、毛皆以《鹿鸣》为美诗,独鲁义为刺。
按此处引诗,不当有刺义,故知不用鲁诗。
5、诗曰:
“无德不报,无言不酬。
”[6]
毛诗作:
“无言不雠,无德不报。
“鲁‘雠’作‘俦’,韩作‘酬’。
”又:
“齐与毛同。
”又“‘韩作酬’者,外传十载晏子使楚事,引诗二句,‘雠’作‘酬’。
“后汉明帝纪永平二年诏,亦引作‘酬’,知帝习韩诗。
”[7]则本条即上条皆据韩诗。
6、诏曰:
“……昔应门失守,关雎刺世。
”[8]
《关雎》毛序:
“后妃之德也。
“周道缺,诗人本之衽席,关雎作。
”又韩叙曰:
“关雎,刺时也。
”又引班超赋以及宋均在《后汉书》本处的注解,得出:
“班宋皆传齐学,合观诸说,知齐诗非主颂美也。
”按:
依上条,明帝习韩诗,本处韩序不违刺旨,当用韩诗。
7、礼毕,召校官弟子作雅乐,奏鹿鸣。
[9]
已见于第4条,当引韩诗。
8、(朱勃)乃上疏曰:
‘取彼谗人,投畀豺虎。
”[10]
“取彼谮人,投畀豺虎。
“齐韩‘谮’作‘谗’。
”又特引本处,并李贤“勃能说韩诗”的批注,证得此处所引为韩诗。
9、(伏)湛上疏谏曰:
“……其诗曰:
‘帝谓文王,询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鉤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庸。
’……”[11]
见《大雅·
皇矣》。
毛诗“同尔弟兄”作“同尔兄弟”。
“齐‘兄弟’作‘弟兄’,”特以本处引诗为证。
又:
“湛治齐诗,解‘询尔仇方’为‘谋之群臣’,是齐义。
孔疏训‘仇’为‘匹’,云‘当询谋于女匹己之臣’,与齐说合。
”
10、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谏湛曰:
“……文王以多士宁,是故诗称‘济济’,书曰‘良哉’。
”[12]
文王》曰:
“济济多士,文王以宁。
”四家经文相同。
11、策曰:
“……诗不云乎:
‘肇敏戎功,用锡尔祉。
’”[13]
江汉》作“肇敏戎公,用锡尔祉”。
王氏《集疏》未出三家异文。
此处“公”作“功”,不知何故。
12、及其在殡,以全素丝羔羊之洁焉。
[14]
见《召南·
羔羊》“素丝五紽”。
按:
三家与毛义相近。
13、(冯)衍不得志,退而作赋,又自论曰:
“……委积之臣,不操市井之利。
”[15]
李注引《韩诗外传》曰:
“千乘之君不通货财,委积之臣不操市井之利,是以贫穷有所劝,而孤寡有所措。
韩说与引文贴切,明冯衍治韩诗。
14、美关雎之识微兮,愍王道之将崩。
[16]
李注引薛夫子章句曰:
“诗人言雎鸠真挈,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蔽隐无人之处。
故人君动静,退朝入于私宫,妃后御见,去留有度。
今人君内倾于色,大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也。
“昔周康王承文王之盛,一朝晏起,夫人不名璜,宫门不击柝,关雎之人见几而作。
三家诗《关雎》均不为颂美,此处韩说较为贴近引文,更兼前条已明冯衍治韩诗,本条当为引韩诗又一证。
15、(班)彪上言曰:
‘诒厥孙谋,以宴翼子。
’言武王之谋遗子孙也。
”[17]
文王有声》,毛诗作“诒厥孙谋,以燕翼子”。
“鲁‘诒’作‘贻’。
齐‘仕’一作‘事’,‘燕’一作‘宴’。
“晏子春秋内篇谏下引诗,作‘武王岂不事,诒厥孙谋,以宴翼子。
’‘仕’者,‘事’之假借。
燕、宴古通用。
”又引《后汉书》本处引诗,推论:
“据班彪传所引,知晏子引诗‘仕’作‘事’,‘燕’作‘宴’,确是齐诗‘一作’本。
”得知本处引齐诗。
东汉初期,光武、明帝习韩诗,朱勃、冯衍亦习韩诗;
班彪习齐诗,伏氏亦习齐诗。
根据据辑得的该时期引诗总数来看,可确认引诗属哪一家的居多。
可见当时毛诗尚弱,三家诗仍盛,且光武、明帝以帝王之资崇习韩诗,韩诗地位不容忽略;
而班彪史家的身份习学齐诗,或可推知齐诗保留了大量的阴阳学说信息,可据以查证战国以来的思想状况。
1]参见《后汉书·
校点说明》
[2]《后汉书》卷一上《光武帝纪第一上》,二六页
[3]《后汉书》卷一下《光武帝纪第一下》,五十页
[4]《后汉书》卷一下《光武帝纪第一下》,六五页
[5]《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零二页
[6]《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零二页。
本条与上条同出于一文之中
[7]王氏所言之诏即是本处引诗所出之诏。
此处为《后汉书》未明言某人习四家之哪一家而后人推究得出之例。
[8]《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一一页
[9]《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一四页
[10]《后汉书》卷二十四《马援列传第十四》,八四九页
[11]《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八九四页
[12]《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八九六页
[13]《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九零五页
[14]《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九零五页。
本条所出之文同上
[15]《后汉书》卷二十八下《桓谭冯衍列传第十八下》,九八五页
[16]《后汉书》卷二十八下《桓谭冯衍列传第十八下》,九八五页。
所出之文同上
[17]《后汉书》卷四十上《班彪列传第三十上》,一三二八页
2、东汉中期(章、和、殇、安、顺、冲、质七帝)
1、
诏曰:
‘不愆不忘,率由旧章。
”[1]
出自《大雅·
假乐》。
“齐‘愆’作‘骞’。
”又案:
“作‘愆’者,鲁‘亦作’本。
韩诗外传五引诗,与毛同。
2、“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伤也。
[2]
出自《小雅·
雨无正》。
此条亦被王氏征用,并注:
“帝学鲁诗,明鲁毛文同。
”则此条与上条同出鲁诗。
3、
丙寅,诏曰:
“……恺悌君子,大雅所叹。
”[3]
泂酌》,毛诗作:
“恺弟君子。
“鲁韩‘恺弟’作‘恺悌’。
”并以此条引诗作证。
引鲁诗。
4、
‘亦孔之丑。
’”[4]
见《小雅·
十月之交》,王氏引此条以证“鲁毛文同”。
5、帝曰:
“……人之无良,相怨一方。
角弓》。
实为“民之无良”,李贤避讳,故作“人”。
“鲁齐毛文同。
6、九月壬辰,诏:
‘虽无德与汝,式歌且舞。
’”[6]
车舝》。
王氏据此条,明鲁毛文同。
7、诏曰:
“……诗邶风曰:
‘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7]
见《邶风·
谷风》。
“鲁齐‘匍匐’亦作‘扶服’。
鲁‘救’亦作‘捄’。
8、二月壬寅,告常山、魏郡、清河、钜鹿、平原、东平郡太守、相曰:
“……今‘四国无政,不用其良’……”[8]
十月之交》。
王据此条,注云:
“用鲁经文。
9、庚戌,皇太后诏曰:
“……今皇帝以幼年,茕茕在疚。
”[9]
见《周颂·
闵余小子》,毛诗作“缳缳在疚”。
“齐‘缳’作‘茕’,韩作‘惸’,鲁作‘茕’,‘疚’作‘疚’。
本处或引齐诗,或引鲁诗。
10、诏曰:
“……‘瞻仰昊天,何辜今人’?
李注:
“诗大雅周宣王遇旱之诗。
”见《大雅·
云汉》。
“仍叔美宣王也。
宣王承厉王之烈,内有拨乱之志,遇灾而惧,侧身修行,欲销去之。
天下喜于王化复行,百姓见爱,故作是诗也。
”韩说曰:
“宣王遭旱而仰天也。
”王又注:
“齐诗与韩合。
鲁诗无异义。
四家诗大旨皆同。
11、秋七月庚寅,勑司隶校尉、部刺史曰:
“……‘不畏于天,不愧于人’。
”[11]
何人斯》。
“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齐毛文同。
12、戊戌,诏书曰:
“……‘济济多士,文王以宁’。
文王》。
王注以为齐毛文同。
13、辛卯,诏曰:
“……书歌股肱,诗刺三事。
李贤注引小雅曰:
“三事大夫,莫肯夙夜。
邦君诸侯,莫肯朝夕。
”见《小雅·
“大夫刺幽王也。
雨自上下者也,众多如雨,而非所以为政也。
”笺:
“亦当为刺厉王。
王之所下教令甚多而无正也。
”王氏注云:
“雨无正,集传载刘安世见韩诗,作‘雨无极’,序作:
‘正大夫刺幽王也。
’篇首多‘雨无其极,伤我稼穑’二句。
吕东箂读诗记载董氏引韩诗,则作‘雨无政’,序亦作‘正大夫刺幽王也。
’并引章句曰:
‘无,众也。
’”又云:
“非正大夫刺幽王也。
刘董之说未足据信。
“三家诗义当与笺同。
若王说属实,则为郑笺据三家改毛义,然则三家“刺”之义同。
又据前文所引,可知“三事大夫,莫肯夙夜”二句鲁毛文同。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后汉书 诗情 东汉 四家诗 消长
![提示](https://static.bdocx.com/images/bang_tan.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