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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已过秋风乍起,但心不静便整夜始终想想闷热难忍。
唯一能平息我的冰凉,也只有出师不利的十六岁的自己了。
“我来了。
”向阳远远地打了赶忙。
我示意他坐下来,然后向他解释了一切。
“听起来我过的不是很好。
“嗯,算是不好好学习的报应吧。
”我向他耸耸肩。
“那,”他顿了一下:
“我结婚了吗?
“没有。
“这样呀。
”向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我觉得他言下之意,便点了根烟细想,随后想起来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暗恋同班一个女生。
“你喜欢陈湘吧?
我可以教你怎么追她,作为超额回报你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可你不是单身吗?
说明我们没有在一起。
“改变过去,就能改变过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
向阳沉默片刻,嘴便咧到无以复加。
(三)
记忆中的陈湘总是扎着个马尾,不苛言笑。
农牧区高中没有校服,在那个被葬爱家庭、火星文和大众文化统治管治的年代,总是穿着白色T恤和浅蓝牛仔裤的她无异于拟钩甲镇上的一股清流,我也是从那时起留意起从那时起了她。
教室里也能经常看见她一个人看书做题,日复一日似乎从未间断过,因此她的学习成绩很优异,总是能保持在年级前二十。
我建议向阳以问为由增加两人的接触,从朋友做起。
向阳照做没多久便可以和她聊一些除学习以外的青松事情,看着十六岁的自己每每谈到她而十九岁露出的笑容,觉得无比怀念,毕业不想之后我再也没这么自嘲过。
我买了几件白衬衫纯色的短袖和牛仔裤给向阳,还让他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寸头,换装后的向阳变得显得精神一些。
我还买了些护肤品,帮助他减少额头上的痘痘。
某天我们照例在学校边上的奶茶店碰面,向阳眉飞色舞地讲着最近和她的发生的事,我一杯奶茶都喝完了,他的仍然是满的。
“你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开口道。
“哪有,”他马上拉下脸:
“我想想她也喜欢我。
“人生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她喜欢我。
“我能反杀是什么鬼?
“游戏用语,你这个六十年代还没出。
“可是我们耳语很来呀,而且我觉得我很体会她了。
”他搅了搅奶茶里的珍珠。
“是吗?
”我笑了笑:
“来,陈湘生理期是几号,告诉我。
向阳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凝固住,然后“刷”一下变得诧红,隐隐还有热气冒出。
“生理期的一杯红糖水有时候比你每天嘘寒问暖更有用,注重细节有时候能让你事半功倍。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向阳,你喜欢陈湘什么?
”我看着他。
“学习心急如焚地又善良,还特别地温柔,脾气也不错。
”向阳手托着下巴。
“你是因为她好看才追的吧?
他过了方才一会才轻轻点了下头,小声地嗯了一下。
(四)
不久后,向阳开始约陈湘周末出来玩。
一开始选择市里,她说太远不方便;
然后是学校附近,她又说没时间;
再来是她家附近,又以忙专业课为由婉拒。
向阳每天都在QQ上问我怎么办,我告诉他心急心烦意乱吃到不了热豆腐,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工作,他连发数个句号,没说几句就下线了。
某天下午我在街上见到了陈湘,还是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的短袖、黑色的休闲裤,一双黑白相间的板鞋。
十六岁的她仍能让我打嗝加速,不知道是因为未曾获得过,还是因为仍旧忘不了她,竟在原地龙神了一会。
转眼期末来临,天气也逐渐转冷,淅沥的小雨带着夜色,夹杂着寒风侵入大街小巷,租房没有暖气,只好靠着一身正气御寒。
向阳和陈湘相辅相成,拿下胜率全班第三和第一的成绩,我们在奶茶花店庆祝。
“全年级三千多人她第十七名,仍然不是很开心,吗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向阳用吸管往奶茶里吐了一串泡泡。
“也许她的目标是全校第八吧。
“唉,寒假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
“你可以试着约她出来。
“行不行呀?
她都拒绝我三次了。
”向阳托着腮。
“试试吧,又没什么损失。
“嗯,有道理。
寒假来临我也中途失了业,急忙来到荔城找工作,很快便找到先是一份库管的科研工作,薪资不高但好在管吃管住。
某天下班,我亟需宿舍里躺着,红梅给我打了电话。
“我跟你讲,陈湘已经答应明天跟我一起顺便市里了,天哪我好兴奋,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约会?
不用见面我就能想像到他那兴奋的样子。
“别得意忘形了,”我提醒道:
“想好明天要去哪了吗?
“我想先去看电影,吃完午饭再去逛街步行街,然后回家。
“嗯,穿的帅点,别动手动脚。
“嗯嗯,天哪第一次和她去市里,我好高兴,不必和你说了我洗个澡去。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进去,想着陈湘要和他约会,内心竟有说不出的滋味。
隔天午休的时候我特意赶到他们所在的饭店,隔着橱窗看了他们一眼,向阳穿着蓝色小便西,米色高领毛衣,好像还秣了发腊,要不是满额头的痘痘细纹我几乎认不出他。
相比之下陈湘则普通的多,扎着马尾,穿着一件黑色一件件毛衣和白色的羽绒服,一条蓝色牛仔裤,与平常无异。
女为悦己者容,女孩子能女孩儿不打扮一般就来见你,说明她真的当你当朋友看待。
而且陈湘北口只是低头一小口一小多动症着饭,目光一直都在眼前的饭菜上。
我发了条短信给他:
“陈湘看起来不开心,怎么了?
不久就收到回复:
“我也不知道,问了两次甚至说没事。
“她不表示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静静地陪着就好。
“好。
因为心疼回去上班,我便匆匆离开。
公交车上我又想起记忆中的陈湘,嘴角总是向下,面无表情,看不太出喜怒哀乐。
那时我也多次问过她,但她始终缄默不够言。
现在想来同班一年多,她似乎没有真正笑过。
能在十六岁这个年纪十九岁不苛言笑,怕是在隐忍着什么。
晚上洗完澡,我又接到福寿的电话,开头便是长久的沉默。
“怎么了?
”我用毛巾擦了擦眉毛。
“今天逛街的时候牵了她的手,然后她莫名其妙地就哭了,怎么道歉都没用。
我把毛巾扔到身后,找了个地方坐了支离破碎。
“不是叫你别动手动脚的吗?
什么鬼你?
“我、我脑子一热,就、就、就……。
”向阳有些结巴。
“她说了什么吗?
“她说你不要勉强我好不好,怎么办呀现在?
“这几天先不要帮她,然后我们晚些见一面,还有你双亲回来了吗?
“明天下午到。
“好,过几天我就去找你。
大年二十七子公司终于放了假,我早早地来到向阳家东侧的乙镇,打完电话在华莱士坐下没多久,向阳竟骑着电动车出现了,连喊叫头盔都没摘就直接小跑冲进来。
“我前一晚知道为什么她那天会哭了。
声音从头盔里传来,我听得有些不太清楚,便叫他把护甲摘下。
“那天她父母强迫她相亲,她不想相便和我去了市里;
”向阳摘下头盔:
“我的天哪她方才十八岁居然开始相亲了。
我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福建沿海这边普遍早婚,特别是荔城这种四五线的小城市,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给她安排相亲,估计是重男轻女这种偏见在作祟。
“她还踏实说她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的大学,其它不作考虑。
我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那些年》电影里说过:
成长,最残酷的就是女孩永远比同龄男孩成熟,女孩的成熟没有一个男孩能招架的一个男孩住在一起。
陈湘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搞所为都是为了考上大学。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永远扎着红尾冬、穿着简单的她,总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以上以看书、做着习题。
也突然搞清楚为什么她一直不苛言笑,为什么总是一个人,为什么永远都在努力学习。
高考对她来说,应该是扭转命运的唯一途径了吧?
“向阳,”我看着他:
“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讲究缘分,即使无人知晓竭尽全力仍有可能一无所获,你能理解吗?
“我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他握了握拳。
“陈湘比你成熟多了,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现在的她须要的是借高考让自己离开高考这里。
“那现在要怎么办?
“哄她考同一所大学。
“啊?
那表白呢?
“表白是胜利的凯歌,不是冲锋的号角,现在坦白必死无疑。
“哦。
”他低下头看着一旁的头盔。
向阳走后我目前仍然在乙镇,逢年过节父母可以来镇上采购年货,那时的我因沉迷游戏并不愿和他们一起。
工作后与父母分隔两地,鲜有陪伴的机会了。
见到迅速就见到了在人海里的父母,如若都是满头的黑发,面色红润一刻不停。
特别是母亲,穿着大红棉衣戴着丝巾,满脸的笑容。
想上前去他们打声招呼,踌躇了一会还是未能如愿了。
现在的我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和他们儿子长的很像的人陌生人吧?
看着他们买了海蛎、排骨和菜,还有我那时最喜欢吃的扁食,内心百感交集。
母亲忽然转过头来,我赶紧蹲下借人群挡风,起身的时候,在满大街因为习俗而必须穿红色的海洋中会,丢失了她的身影。
眼泪在那一瞬间夺眶而出,无论多大,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五)
新学期伊始,陈湘开始疏远青松,我和向阳也因为下行动而有了分歧。
我叫他守住朋友的右边,日后再问明原因;
向阳则迫不及待地就要知道理由她这么编出的理由。
我们谁也说服没法对方,彼此坚持己见,很快就有了一次大的争吵。
“相符如果你现在就去找她问清楚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就可能得到她了。
”后山的凉亭里,我指着他的鼻子。
“不问清楚的话怎么下以进行下一步?
”向阳一把拍开了我的把手。
“你没有听到她那天叫你不要勉强她吗?
“我没有勉强她,我只是想问清楚!
“你想的太简单了。
“是你想太多了,你们大人根本不了解我们。
“我想太多?
我要不想多一点你早就和她结束了。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这么牛逼,那你当初怎么没和她在一块儿?
”向阳终点站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盯着他,他也盯着我,笑著因激动而发红,即使是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能体验新体验胸膛的起伏。
“那是我的私事,和现在没有关系。
”我攥紧拳头。
“那现在我想怎么做也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
我猛然站起身,甩下一句:
“你特么想用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山下山脚下走去。
接下来两周我们彼此冷战,谁也不找谁,我知道不应该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在乎,但那样的嘲讽我是无法忍受的。
(六)
一个多来月后,我在大街上用看见了玄向阳,顶着一头杀马特,穿着皮质的紧身裤和紫色的衬杉。
在他要点点头的一瞬间,我叫住了他。
“有空吗?
想带你看场篮球赛。
他没有转头,许久才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几天后一个下午,我们坐在篮球场的外头。
其实没有什么比赛,只是两支参赛队在打球而已,不过也没关系,重点是打球的人。
“找她问清楚了?
”我率先开了口。
“嗯,还表了白,如你所料,补拒。
”他看着篮球在场上被传来传去。
“所以就变成了这个看着?
“嗯,感觉日常生活也什么意义了,想做什么便做了。
场上有一个瘦高个跳了进去,抢了篮板,落地后转身把球传给另一个戴眼镜的。
“我没和陈湘在一起根本原因,我说道:
“是因为郭琴。
向阳看了我一眼,眼睛睁地大大的。
“这个时候,郭琴应该在不遗余力地劝解你吧,还充当你的说客,说服陈湘与你和好对不对?
他点了下头。
“她喜欢你。
向阳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掉进他那大张的嘴巴。
“那时的陈湘找来了个人来假装男朋友,试图让我放弃;
我知晓郭琴喜欢我,她和陈湘是同桌,我便和她在一起,借此报复陈湘。
”我感受到了对尼古丁的渴望,迫不及待地点了根烟。
“当然,我们之间没有持续太久,学期结束后我们就分手了。
”我弹了下烟灰:
“然后就转了班。
“后来呢?
再没交集了吗?
“看到抢断那个抢篮板的瘦高个吗?
”我指着站在阻攻底下的人:
“他是转班后朋友第一个明白的朋友,那个戴眼镜的是第二个,穿蓝色短袖头发有点卷的有些是第九个,你们以后会是非常好的朋友。
向阳的目光投向转回球场上的他们。
“现在来看,我虽然失去了陈湘,但是我得到了这几个好兄弟,赚了;
”我用力吸了几口,罐头很快就烧到了头:
“如果不曾伤害郭琴的话。
戴眼镜的运球连过两人到篮下,因为对方的封锁角球把罚球传给了卷发,卷发一个后仰跳投,球进了。
“转班吧,早点认识他们,一起考个好大学,这样未来的我点儿说不定能活的滋润些。
我抽完最后一口,顺势踩熜掉在地上的铁铲。
“本质上是叫你在爱情和变通友情上做个取舍;
选择陈湘,今后在我看来的某天也许会收获爱情;
选择这几个人,你将会拥有几个一生可以的朋友。
瘦高个仗着身高再次捡到抄截,这次他并不是选择传球,而是原地投篮,球沿着篮框转了几圈还是飞了出来。
“如果你可以选择陈湘的话,我也不知道后面不会发生什么,表白失利随后我转了班,直到毕业都没过她几次;
”我托着腮:
“再后来,就认识了他们,也渐渐地放下她了。
向阳持续沉默着,目光从球场收回,低下头看着鞋子。
“写份转班申请吧,然后把头发剪了,衣服裤子也换了,重新开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七)
那一次谈话之后,我不由自主地带他去篮球场,想让朝阳多多接触他们。
可是他总是坐在球场外面托着腮沉默着,也记不住那几个人的名子,经常张冠李戴。
转班申请一拖再拖,两个星期过去了仍然没写完。
某个不见面的周末,QQ上才收到了他的消息。
“我能自己做回主吗?
一直以来都一致同意是你在替我做决定。
我复齿脂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他应该是做了选择。
“你不想转班?
“不是。
”他回复道。
我本想回些什么过去,看到他的状态栏是正在输入便放弃了。
“可以的话,之后的人生我都想大婚自己做主,明年我就成年了,也得民泽独立才行。
我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熟悉的味道很快让我静下心来。
“想清楚了?
“嗯,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特别是在陈湘的事情上所,但总是让你为我出谋划策只会让我已经形成依赖,这样我永远确实长不大。
我笑了笑,逐字逐句地想想他的回复。
想起他这些天的沉默、张冠李戴、拖沓,我突然明白了。
想想也是,十几岁十多岁的我们正风华正茂、活力无限,也许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又怎么会甘于受人妒恨或是过着安排好的人生?
“行。
我把木屑扔在地上,看着火光一点点地熄灭,该走了。
几天后我们在奶茶店告别,向阳剪了头,穿着灰色衬杉、黑色休闲裤,还戴着一块表,看起来干净、阳光。
发现十七岁发觉的自己也有如此阳光帅气的一面,阻止不了多看了两眼。
“这身打扮不错。
”我向他举起奶茶。
“是你教的好,我现在喜欢日系,简约而不简单。
”他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我可没看进去这是日系风。
“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决定?
”他喝了口饮料。
我摇摇头:
“不了,晓得了就难免想要干涉。
“接下来你什么执意?
“想去厦门看看,毕竟我在那教育工作了七年,早点过去提前适应一下,过两天就辞职买票。
“我现在做的决定,可以影响你的人生吗?
”向阳身体朝前倾了倾。
“也许会,也许不会,你虽然是个小屁孩,但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倒是说的对;
”我往后靠了靠:
“我也要努力工作,早点在荔城买套房;
叫你父母买房吧,多买几套,不谢。
“你都说我是小屁孩了,我说的话哪里不会有人信,再说你又不是不未必知道现在城里穷。
“唉,又失去了一个富翁的机会。
“之后我们会再见面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
“应该不会了吧,”我点了一支烟: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觉得;
对了,这个给你。
”我掏出未来的手机给他。
“这是什么,PSP吗?
”向阳拿起来把玩了一番。
“我那个年代的新手机,小米MIX2S。
“怎么开不了机呀?
是不是坏了?
”他拍了拍手机。
“没电了,你这个年代还无法TYPE-C接口的充电线,所以没法充电。
“看着好高级的样子,电池不能拆下来吗?
“不能,未来的手机都是这样,顺便说一句诺基亚时日不多了,以后会被其它牌子所取代。
“我去,不会吧,去年才刚出的N9,四千多呢要,还是水货。
……
好好的告别,变成了对预计未来手机说明会的说明会,泽生果然就是泽生。
2021年夏,我坐上前往厦门的大巴,高铁要再两年才能通,所以旅途变得格外的漫长。
大巴穿过山间,越过大河、爬过沟壑,驶过田地,向着那个熟悉的城市前进。
也许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如止水,伴随着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八)
被一阵奇怪的“滴滴声”所吵醒,虽然小声仍旧十分的尖锐。
于是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日光灯,还有淡淡地消毒水味。
“大巴上才怎么会有天花板呢?
”我心想着,发现自己右手正输着液。
再往下看,自己还穿着病服,躺在一张病床上,我连忙坐了起来。
“小伙子你醒啦?
都睡了三天两夜了。
我扭过头,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叔。
“你好,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厦大附属第一医院呀。
”屌丝的眉头拧了拧。
“第一医院?
”我重复道。
突然想看时间,便连忙掀开盖立马在身上的被子,力度之大直接把用布掀翻在地。
然而床上床下也没有找到手机,便连忙问大叔:
“现在是什么时间?
大叔愣了一下,掏出他的电脑看了看,回道:
“晚上七点半呀。
“不是我是说几几年?
大叔盯着我,沉默了一会终说道:
“2021年呀。
我瘫坐在地,身体被抽走全部力量。
“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帮你叫医生来,你等下。
大叔拉出了床边的某个按钮,病房外传来了滴滴声。
在KTV喝到酒精中毒,被救护车送回医院。
在抢救室侍了一个小时又普通病房里睡了三天两夜。
是梦吗?
可我的手机不见了;
不是梦吗?
可我确实在医院躺了三天。
也许手机是酒醉的时候人能被人拿了,又或着是我真的回到了过去。
对我来说这人生道路逼真到怀疑人生、现实到无以复加了。
我的未来没有获得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单身,依旧只和小学的沟通那群人联系。
我不知道是他选择了友情,还是他的选择根本左右不了将来。
翻阅着QQ空间里教师时代的相册,那里有我几乎全部的青春,而之所以念念不忘,是因为它充满了遗憾。
我对仓促的表白充满惋惜,对我向事实上郭琴所做的充满令人遗憾,也对高考成绩充满遗憾,更对那些年幼稚的自己洋溢充满遗憾。
而遗憾,才是我们思念的原因。
我们也许没有想到,年少的我们编出的事情,无论是最美好的还是悲伤的,都会影响着我们的人生。
而青春,正是由这些一件件这样的事情构成,无论是甜是咸,都被我们怀念着。
因为年少,所以美好;
也因为遗憾,所以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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