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上古声母的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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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上古声母的研究
第五节上古声母的研究
上古声母的研究比韵部的研究要困难。
韵部可以从诗歌韵文中得到大量证据,声母只能从谐声、读若、异文、假借等材料发现线索,这些材料既零散又头绪纷繁,难于董理。
一、钱大昕的古声母研究
钱氏对古韵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其创见在于声母方面。
他提出的“古无轻唇音”和“古无舌上音”一直被认为是上古声母研究中最重要的发现。
古无轻唇音
b、p→f/m→o,换言之,上古的“帮滂並”变成了中古的“非敷奉”,中古的“非敷奉”后来都读f。
上古的“明”变成中古的“微”,“微”后来变成了零声母。
“奉”是擦音,无所谓“平送仄不送”,全变成同部位的擦音,而“非敷”都发音为f,所以不用考虑全浊清化的结果。
古无舌上音
d、t→zh、ch、sh/d、t→o
这条规律比较复杂,从上古到近代,同时与“喻四归定”和“全浊清化”的纠缠。
上古的“端透定泥”变成中古的“知彻澄娘”,“定”母还变成中古的“喻四”,而后经过近代“全浊清化”,“平送仄不送”,“定”母分别变成同部位的“端”、“透”母,“澄”母变成同部位“知”、“彻”。
“喻四”变成了零声母。
者:
都、赭(zhe3)、楮(chu3)奢(she1)也(喻四):
地他池
二、邹汉勋的古声母研究
他把正齿音“照、穿、床、审”各一分为二,成为“照、穿、神、审”(后称章组字)和“菑、初、床、所”(后称庄组字)二组。
他的更重要的贡献是把“菑”组合并于“精、清、从、心”(后人将之描述成“菑”即庄组字发音接近精组字,可以看成是同一音位),把“照”组合并于“端、透、定”(后人把这个照组,其实是章组字描述成章组发音接近端组字,是与端组发音接近的同一个音位。
),这个发现就超越六朝、直达上古了。
即通常所说的照二(庄初崇山俟)和照三(章昌船书禅)后来合并成中古的“照穿床审禅”一组,在上古“庄组”发音接近“精组”,而不说是从精组分化出来,和不说“章组”是从“端组”分化出来一样,是一种谨慎的做法。
唐书P125之图很好地阐释了卷舌音历史的分分合合。
不过所标的国际音标有误。
有两种合并方式:
1、庄章合并成照组后再与知组合并;2、知组和章组合并,再与庄组合并;
这两种都有可能,可能是不同地区的合并方式不同。
邹氏还认为喻母是从匣母分出,这是“喻三归匣、喻四归定”的一半,也是一种贡献。
即如果0~d、t、zh、ch、sh,这往往有可能是发生了“喻四归定”的分化;如果发现0~h、x,这往往是由于发生了“喻三归匣”的分化。
“喻三归匣”也同时伴有“全浊清化”和“尖团分化”的规律,只是由于是擦音,在全浊清化中,擦音向同部位的清擦音转变,所以没有不用考虑“平送仄不送”,而“匣”母在向晓母转变后,晓母后来与见组字构成舌根音g、k、h,如果韵母是齐、撮两呼,则h得变成x。
所以才有0和h、x之音的对应。
如:
“王黄”、“魂云”、“晓”有新旧读法:
xiao、hiao;
把晓母分为“晓、许”二类,“晓”和“审”母合并,“许”和“邪”母合并;“神、禅”同时合并于“定、澄”;“泥、娘、日”三母合一;这三类声母的处理虽然过于简单,但都有相当的根据,是很有见地的。
按:
说明邹氏已经发现了尖团分化,“许”和“邪”合并,说明他认为“许”的发音和“邪”发音接近,是比较接近尖音的发音,即和精组可以合并或是接近齿头音精组发音。
“晓”和“审”合并,则说明“晓”母发音和正齿音“照”组比较接近。
“神、禅”都是齿头音照组字,邹氏把它们合并于“定、澄”母的“知组”,说明他也发现了“知组”与照组的关系了。
“泥日娘三母合一”也是很重大发现,即后来的“娘日二母归泥”说。
三、章炳麟、黄侃、曾运乾的古声母研究
章太炎为后人所称道的是“娘日二母归泥”说,这是他独立发现的,不是窃取。
黄侃的特点是:
正齿音分为两组,庄组并入精组,章组并入端组;“邪、山”二母合并于“心”(按:
因为黄把庄组并入精组,所以把“山”并入“心”也正常,都是全清擦音,而“邪”是全浊擦音,也合并到“心”来了,不太妥当。
);“群”并入“溪”。
黄侃看到了邹氏的书,受到邹的影响。
曾运乾提出了“喻三归匣”、“喻四归定”的结论。
“喻三”归“匣”已经得到普遍承认,基本成为定论。
“喻四”是否归“定”,问题比较复杂一些,至今仍有不同的看法。
四、王力的三十三母
王力原先定上古声母为三十二个,晚年在《汉语语音史》中在“庄”组字里又增加一个“俟”母成为三十三母。
他对复杂的谐声关系持审慎态度,不接受“照二(庄)归精”和“照三(章)归端”的观点。
因为说不清同样条件下为何偏是庄组和章组被分化出来了,所以他认为应当是发音接近而不是相同。
第六节上古声调系统的研究
历代学者关于上古声调的意见一向见仁见智,莫衷一是。
但近年来主张“古有四声”的较多。
这里头的争论你们自己看。
林焘说:
由于反映上古声调系统的文献资料不够充分,研究方法也始终没有重要的突破,对上古声调系统的研究至今仍处在众说纷纭的阶段,没有形成比较一致的见解。
最近一些年,国内外有些学者重新提出古无声调的论调,实际上是把上古汉语和原始汉语(或可包括远古汉语)混为一谈。
原始汉语确实有可能是无声调语言,这可以从汉藏语系各语言的比较中找到依据。
《诗经》时代的汉语则不同,用中古的四个调类去考察《诗经》的用韵,有半数以上是同调类的字相押,四声混押的远不到一半,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诗经》时代的汉语是有声调的。
按:
关于声调,最好是去看看类型学的相关研究。
汉语声调并不是独有的,孤立语都有声调。
关键的是为何孤立语都有声调,这个问题还没有很好的答案。
第八章上古音的构拟
第一节构拟上古音的方法
真正的上古音拟测是20世纪20年代才开始的。
从那时到今天,古音构拟走过了80年的历程,有相当多的中外学者参与了上古音构拟工作,有的学者对上古音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构拟,出现了种种不同的上古音构拟体系;有的学者则只是对上古某些音类进行局部性构拟。
经过80年的努力,取得共识之处固然不少,而分歧之处也比比皆是,至今某些重大问题仍然众说纷纭。
构拟上古音比构拟中古音困难得多。
上古音的材料主要是《诗经》韵部和谐声字,远不如中古音的材料丰富,因此构拟的方法更显得重要。
各种构拟方法中,内部拟测法的作用最为突出,主要是把已经拟测出的中古音系作为构拟上古音的基础,通过对《切韵》音系内部结构的分析找出构拟上古音的线索,这种方法的主要效用在于可以按照一般性的音变规律为某些音类推出上古音值,这些音类可能从上古到中古是一致的,但音值并不一定相同,如中古读舌面前塞擦音的“章”[ʨ]、“昌”[ʨʰ],“船”[ʥ]〕在上古是塞音[ȶ][ȶʰ][ȡ];还可以从中古音系结构里不平衡、不整齐的地方发现可能存在于上古而后来失落了的音,即所谓填补“空格”,如高本汉构拟的中古音中,只有送气的全浊音而没有不送气的全浊音,在系统上出现空格,他构拟上古音的时候就构拟出一套不送气全浊音,填补了这个空格。
在上古音构拟中,汉藏语系亲属语言的历史比较能起非常重要的作用。
汉藏语系的共时研究和历史研究正在蓬勃兴起。
亲属语言之间同源词的比较、音节结构形式和语法形态的比较,日益成为上古音构拟的重要手段。
汉语方言对构拟上古音的重要作用也不容忽视。
复杂的方言现象蕴藏着不少上古音的信息,译音对勘也有时用在上古音构拟中。
南北朝以前,汉语和周边语言在长期交流中曾经互相借人过不少词语;佛教的传人也带来了不少梵文和西域音译词。
虽然经历了长久变迁,这些词语的现代读音有时仍然保留了古音的某些特征,对构拟上古音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第二节上古声母的构拟
构拟上古声母,除了以中古声母的拟音为基础外,最重要的根据是谐声字,汉藏语系的亲属语言也可以在声母类型上提供参照。
一、谐声通转条例
二、音类和中古一致的上古声母
目前虽然对上古声母究竟应该分多少音类还没有取得完全一致的意见,但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音类和中古时期一致的,另一类是音类和中古时期不一致的。
四、上古复辅音声母问题
早在本世纪初,就有学者提出上古汉语可能存在复辅音声母,但至今仍然未能形成统一的看法。
应该说,上古存在复辅音的证据是比较充足的。
在这方面,谐声字提供了最重要的资料,古籍里的异文假借也有不少资料可作证明。
目前音韵学界构拟出的上古复辅音种类很多,可靠性较强的有以下几种类型。
1.C+l
C代表塞音、擦音、鼻音等辅音,跟[l]结合成[kl][pl][tl][gl][bl][dl][ml]等复辅音。
2.C+r
C也代表塞音、塞擦音、擦音、鼻音等辅音。
构拟这类复辅音声母,是从声母变化的条件性出发的。
3.S+C
S代表[s,z,x]等擦音,C代表塞音、鼻音等辅音。
复辅音声母[st][sk][sm][s1][zt][zk][zm]等
4.N+c
N代表[m,n,ŋ]等鼻音,c代表其他辅音。
构拟了[mp][mb][nt][nd][ŋk][ŋg]等
第三节韵母的构拟
上古韵母的构拟以前人所分的韵部为基础,韵部系统是确定韵腹和韵尾类别的根据。
同一韵部之内分多少韵类,要斟酌该韵部在《切韵》的韵母分布状态来推测,再凭借已经构拟出的《切韵》韵母音值,构拟出各韵部的上古音值。
由于音韵学界对《切韵》韵母的音值和上古韵部的数目都还没有取得一致的见解,对上古韵母的构拟自然也会有种种不同的意见,而且分歧相当大。
一、韵腹的构拟
上古一个韵部的字,在《切韵》音系都分散在若干韵,有不同的韵腹、韵头,甚至还可能有不同的韵尾。
构拟上古韵腹即“主要元音”,要根据从上古到中古元音变化的可能性,分析《切韵》的几个元音是怎样从上古的一个元音演变来的:
首先推定该元音的大致范围,再从介音、声母等语音环境的影响去寻找该元音分化或转移的理由和演变的途径,追本溯源,为上古韵部构拟出合理的元音音位。
由于上古韵部分化到中古的情况十分复杂,如何解释它们的分化条件,也就是上古一个韵部的内部有什么样的区别,就成为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在主要元音构拟上,音韵学家分成了两大派,两派的构拟路子完全不同。
一派认为一个韵部可以包含不同的主要元音,主要以此解释同部字向不同方向的分化,自然也还需要从韵头和声母寻找一些分化的原因;这一派所构拟的整个上古音系统的元音数目是很多的。
另一派则认为一个韵部必须是只包含一个主要元音,韵部的分化原因完全从韵头和声母方面去寻找;这一派所构拟的整个上古音系统的元音就比较简单。
下面分别以高本汉和李方桂对上古元部的不同构拟为例来说明。
李方桂只给上古元部构拟一个[a]作主要元音,元部到中古音的分化都从韵头上找原因,所以韵头就比较复杂一些。
李方桂认为上古有[-r-]和[-j-]两个介音,但只有这样两个介音还不足以解释上古各韵部的分化,于是又构拟了[ia][iə]和[ua]这样的复合元音。
两派的构拟方法实际上都会遇到些困难。
给上古一个韵部构拟出好几个主要元音,从根本上说是不合理的。
从古到今,汉语诗歌的押韵原则基本上都是以韵腹、韵尾相同的字在一起押韵,《诗经》同部字相押有严格的规律,跟后来韵摄的归类大不相同。
合韵、偶然出韵的情况会有,并不妨碍总体上的押韵规律。
高本汉构拟的上古音几乎每个韵部都包含两个以上主要元音,如之部包含了[ə][ɛ][ǔ]个元音,很难设想能够互相押韵。
在汉语中,这么多的主要元音同时存在于一个共时音系之内是不大可能的。
一个韵部只构拟一个主要元音的方向是合理的,只是认定《切韵》所有不同韵类在上古必定有不同的来源,于是不得不把介音构拟复杂一些,有时不免有些牵强。
一个韵部的主要元音决定了以后,就可以根据语音结构的关系,类推到其他韵部。
第一种类推是在相配的阴、阳、入三个韵部之间。
互相对转的三个韵部,一定有相同的韵腹,只要其中一个韵部的元音确定下来,另外两个韵部也就随之确定了。
比如歌部、月部是和元部相配的阴声韵和入声韵,把元部的韵腹拟测为[a],歌部、月部的韵腹就也应该是这个[a]。
另一种类推是在具有平行结构关系的韵部之间。
比如收[-m]韵尾的谈部,在《切韵》音系里的分布和收[-n]韵尾的元部相似:
都有从一等到四等的韵,二等、三等都有重韵,四等无重韵;从一等到四等的韵腹也是分别相同的。
它们之间的区别几乎仅仅在于韵尾,它们的中古韵母依高本汉的构拟如下:
这两部里的主要元音从上古到中古的演变规律也应该是相同的,因此可以根据元部的韵腹来推出谈部的韵腹。
在高本汉的系统里是[ɑ],[a],[
](注:
上∨弱化符号),在李方桂的系统里是一个[a]。
在为韵尾相同的几个韵部构拟主要元音时还可以用“归余”的方法。
当某韵部的元音有A,B,C三种可能的选择时,如果A,B更适合于另外的相邻韵部,那么,当前这个韵部的元音就只能是剩下的C了。
比如元部、真部、文部都是收[-n]韵尾的,给文部拟音时有元音[a],[e],[ə]这样几个选择,由于[a]最适合于元部,[e]最适合于真部,留给文部的就只能是[ə]。
二、韵头的构拟
上古的介音系统主要是根据中古的开合四等,结合声母、韵腹的演变而构拟出来的。
上古韵头的构拟跟主要元音的构拟密切相关。
目前对主要元音的构拟意见仍旧有很大分歧,对韵头的构拟更是处在一种试探性阶段,只能把已有的构拟结果看成是一种标志韵类区别的符号系统。
三、韵尾的构拟
多数音韵学家对阳声韵部和人声韵部的韵尾的构拟有比较一致的看法,但对阴声韵韵尾的构拟有较大的分歧。
中古入声韵有[p,-t,-k」三种塞音韵尾,阳声韵有[-m,-n、-ŋ]三种鼻音韵尾。
一般构拟的上古入声韵部也以[-p,-t,-k]收尾、上古阳声韵部也以[-m,-n、-ŋ]收尾。
不过各种韵尾的字类范围跟中古小有不同,如中古有些阴声韵母的字(如“祭、泰、夬、废”等韵的去声字)在上古本来是收塞音韵尾的入声字;中古一些收[-ŋ]韵尾的字(如“风、凤、枫、芃”等)在上古收[-m],甚至上古早期整个冬部本来都收[-m]。
……
综上所述,上古韵母构拟还存在相当多的分歧意见,没有出现一种基本上能被大多数学者同意的体系,当然也不可能综合各家意见列出一个韵母表。
下面选择王力构拟的上古韵母系统作为参考。
王力所构拟的系统每个韵部只有一个主要元音,阴声韵为开音节,比较简单明了,便于初学者掌握。
第九章近代音韵
第一节研究近代音韵的资料和方法
一、近代音韵研究的特点
近代音韵包括从宋代到清末的汉语语音。
研究近代汉语音韵,也以文献资料为中心,但可以结合现代语音进行比较,研究范围更加广泛一些。
研究近代音韵,可以比较明确地分出官话系统和方言系统。
各大方言的分布格局到近代已经定型,语音状况跟现代方音相去无多,文献里所反映的方音特色比较容易辨认,因此可以比较明确地把官话音系和方言音系区分开。
官话系统的文献内容相当庞杂。
官话并不是像一条直线般地凭着自身的内在音变法则发展下来的,它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受到种种外部因素的影响,其中还包括科举功令的制约、方言成分的吸收等等。
近代汉语阶段的方音文献明显比以前要丰富得多,直到20世纪才受到音韵学界的重视。
二、近代音韵文献的主要种类
1.韵书和韵图
元明清时代有大量的记载“时音”的韵书和韵图,内容和风格是多样化的,不像唐宋韵书那样在《切韵》体系的基础上一脉相承。
有的音韵学家根据作者的编纂目的,把近代韵书分为“曲韵派”和“小学派”。
这样分类大体上是合乎实际的。
等韵图的情形和小学派韵书相类似,也同样有反映官话音系和方言音系的多种作品。
这个时期有把韵书和韵图配套编纂的风气,一个作者同时编出一种韵书和一种韵图,二者音系相同,相辅相成,类似于《韵镜》《七音略》与《切韵》系韵书的关系,只不过它们一般是出自同一作者之手。
2.诗歌韵文和其他汉语文献
在近代汉语音韵的研究中,宋词、元曲、明清俗曲和民歌都很受重视。
现代学者对宋词用韵进行了详尽研究,就其总体的押韵规律总结为十八个韵部,比清人的分部要恰当得多。
反映元代口语的韵文是元曲(包括杂剧、散曲),虽然《中原音韵》已经归纳出了元曲的韵部系统,但是元曲的数量很多,地域分布也广,其中也有一些跟《中原音韵》不合的用韵,其性质和原因还有进一步探讨的必要。
明清时代最合乎口语的韵文有各地的民歌和俗曲。
民歌的用韵出于自然,往往有浓厚的地方特色。
除诗歌韵文外,以下这些文献也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字书的反切。
古籍注音。
为古书注的字音也分守旧和“随时”两种情况,守旧者直接沿用前代反切,随时者则按照时音注音,后者能够反映出当时实际语音。
3.对音材料
近代的汉语与其他语言的对音材料十分丰富。
有用其他民族文字或外国文字标注汉字读音的,也有用汉字标注其他语言词语读音的。
如果按照地域,大略可以分为三类。
(1)国内其他民族语言文字与汉语的对音。
(2)邻国语言与汉语的对音文献。
除了“华夷译语”中有东邻的朝鲜、日本、琉球诸国的译语和东南亚的越南、老挝、缅甸、菲律宾等国家的译语之外,(3)明末以后,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为了传教学习汉语,先后编写了一些汉语和西文对照的词典以及识字课本等,有官话系统的,也有方言系统的,共同特点是用拉丁文字为汉字注音。
官话系统中影响较大的当数明末利玛窦(MatteoRicci,1552-1610)、金尼阁(NicolasTrigault,1557-1628)的注音体系。
利玛窦编了《西字奇迹》,金尼阁著《西儒耳目资》,后者流行较广。
三、研究近代音韵的原则与方法
研究中古音、上古音的方法大多也适用于近代音的研究,但是由于时代和资料性质的区别,在研究近代音时,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处理方式有时不同于研究中古音和上古音。
首先,必须辨认研究对象所记录的音系的性质,属于官话还是方言,是何种性质的官话、哪里的方言。
出自不同地方、不同作者之手的官话音系总存在着一定差别,最明显的是可以分出有入声的官话和没有入声的官话两个派别。
其次,有不少韵书、韵图的语音体系不是一时一地之音,而是一种复合音系,有的是把时音成分和古音成分结合在一起,有的是把不同方言的音类结合在一起。
要从这类著作中得到近代音的真实面貌,就要考察它们的不同来源,进行筛选。
构拟近代音的音值的方法也和构拟中古音和上古音不尽相同。
近代汉语各大方言之间的差别十分清楚,构拟近代音的比较材料应该尽量缩小范围,不能把各种方音放在一起同等运用。
比如说,现代的粤、闽、吴等方言就不能用来拟测明代的官话。
比较的范围越小,方言间关系越近,拟测的音值越可能接近实际。
关系较远的方言,只能作为参考。
构拟近代音可用的对音资料很多,但是译音材料的情况是很复杂的,在很多情况下只能标志着拟音的大致方向和范围,并不能表现出十分精确的音值,运用时更需要十分慎重。
第二节《中原音韵》和曲韵派韵书
一、《中原音韵》的成书情况
《中原音韵》本来是为指导北曲创作而编纂的,但对后代的影响远远超出戏曲的范围。
因为它完整真实地记录了元代北方话的语音系统,对于汉语史的研究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现代音韵学界对《中原音韵》的重视程度可以说是和《切韵》相等。
《中原音韵》代表了一种地位正在上升的、趋向于取得“正音”地位的北音系统,和传统韵书所代表的“雅言”是对立的。
.《中原音韵》的主要内容分为两部分,一是韵谱,一是“正语作词起例”。
韵谱部分所归纳的语音系统是研究近代音韵的最重要资料;“起例”部分共二十五条,内容包括编写韵谱的凡例、作曲的方法和格律、宫调和曲牌、纠正错误字音和对具体作品的评点等,对研究近代音韵也有重要用处。
二、《中原音韵》的体例特点
第一,没有像以往的韵书那样按照声调分卷,而是先划分韵部,一共分十九个韵部,各以两个字作为韵目,如“东锺’“江阳”等第二,古代入声字并入阴声韵部,分别归于阳平、上声、去声,第三,不用反切注音,一般不注释字义。
个别有直音或释义的字多是俗词语或是异音异义的多音字。
以上这些体例特点,都和这部书的编纂宗旨有关。
表明它不像《切韵》那样是为了“赏知音”,而是适合于“广文路”。
三、《中原音韵》音系的性质
《中原音韵》有十分完整的声、韵、调系统,这样完整的语音系统一定有现实语言为基础。
它的基础语言是哪个方言呢?
它和这个基础方言的关系又如何呢?
对于这些问题,学术界一直有不同的看法。
但《中原音韵》的音系与元曲四大家作品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中原音韵》自身内部也有矛盾,使我们不得不怀疑周德清分析声母和韵类时所根据的乃是大都话之外的某种方
首先,《中原音韵》入声字在四声的分派和元曲不相同。
全浊入声字归阳平、次浊和影母入声字归去声,这既和元曲一致,也和现代北京话一致;但清声母入声字在《中原音韵》一律归上声,就和元曲很不相同。
根据当代学者的归纳分析,清入字在元曲里除了有归上声的以外,还有归入平声和去声的,和现代北京话基本一致。
而《中原音韵》完全把清入字归入上声,倒是和现代河北和胶东一带的一些方言一致。
其次,按照汉语韵文的押韵传统,同部字都有相同的韵腹和韵尾,小韵间的区别在于声母和韵头。
《中原音韵》的萧豪部却有这样的一些字,它们的声母和韵头相同,可是分为不同的小韵,例如:
帮母:
褒/包胞苞;宝保堡葆/饱;
抱报暴/豹爆;
由此看来,《中原音韵》音系可能包含着两个语音层次:
一层是从元曲四大家等人的作品里归纳出的十九个韵部,这个系统代表着大都话的韵母系统;另一层是周德清亲自考察了解的一种实际语音,
四、《中原音韵》之后的曲韵派韵书
元代除《中原音韵》以外,比较重要的曲韵派韵书有《中州乐府音韵类编》。
明清时期的曲韵派韵书很多,都是在《中原音韵》体系的基础上加以增补修订而成的。
这时候北曲的黄金时代早成为历史,曲韵书却在南曲中继续发挥作用。
南曲本来没有韵书,以北曲韵书作为用韵的规范,但是南曲所根据的语音毕竟不和北音相同,所以明清时期不少曲韵书向南音靠拢,呈现“南化”的趋势。
第三节《中原音韵》的语音系统
一、《中原音韵》的声母系统
《中原音韵》的声母系统是从全部小韵中归纳出来的。
和三十六字母比较起来,发生了几项重大变化。
第一,全浊声母消失,原全浊声母字变成了清声母字。
变化的规律是:
浊塞音的並母、定母、群母相当整齐地分派到同部位的塞音清声母,澄母变成了跟正齿音相同的塞擦音清声母;浊塞擦音从母变成同部位的塞擦音清声母,也比较整齐;塞擦音床母的变化复杂一些,多数字成了塞擦音清声母,另有一部分字变成擦音声母;浊擦音的禅母字有的变成擦音、有的变成了塞擦音,奉母、邪母、匣母变成同部位的清擦音声母。
浊音清化后读塞音、塞擦音的字,分化为送气和不送气两类,平声字并入次清为送气声母,仄声字并入全清为不送气声母。
第二,舌上音知、彻、澄跟正齿音的照、穿、床(大部)、禅(部分)合流,成为卷舌音声母。
第三,喻母的全部、疑母的大多数字并入影母,即变成了零声母。
目前音韵学界对《中原音韵》的声母分类还没有取得一致的意见,较普遍的看法是有二十一个声母。
各家对声母音值的构拟只有一些小的分歧,都认为已经很接近现代北京话的声母。
下面根据构拟的音值把这二十一声母列为一表。
每个声母下边括号里的小字表示该声母的字在三十六字母的来源。
二、《中原音韵》的韵母系统
《中原音韵》的十九韵部虽然是从元曲用韵归纳而来,但周德清在确定韵部时,显然是以《广韵》韵部为基础,通过合并韵类而编出这个系统的
用等韵十六摄跟《中原音韵》的十九韵部作比较,也同样可以看出从中古到《中原音韵》时期韵母演变的大致趋势。
除了入声韵以外,十六摄与十九部的大致对应关系有下列三种情形:
1.一个韵摄相当于一个韵部
通摄相当于东钟韵;
2.两个韵摄合并成一个韵部
江摄、宕摄合并为江阳韵;
3.一个韵摄分派到不同的韵部
止摄字分在支思韵和齐微韵;
蟹摄字分在齐微韵和皆来韵;
目前音韵学界对《中原音韵》十九部音值的构拟也存在着一些不同看法,但主要集中在少数几个韵部的主要元音,就整体看,意见还是比较一致的。
1。
东锺uŋiuŋ2。
江阳aŋiaŋuaŋ
3。
支思ɿʅ
4。
齐微ieiuei
5。
鱼模uiu
6。
皆来aiiaiuai
7。
真文əniənu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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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 键 词:
- 五节 上古 声母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