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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与真理
哲学与真理
奥利匹亚的晴空
在那些猫咪的森林中,我们看到每一棵树都在为争夺一片阳光而奋斗,竭力的向天空伸展自己,长的又高又直仿佛是孩子伸的长长的手臂。
如果植物也会做梦,那么它们最常梦见的一定是一片又一片自由的阳光。
人也是光的孩子。
本来人和其他动物一样,是在地上爬行的,但当有光线从上面落下时,它们的生活被照亮了。
他们张开眼,抬起头,站起来,成了人。
从此不再生活在脚下的黑暗中,而把心灵永远的系在了蓝天上。
上帝说:
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然而,并不是所有时代的所有类型的所有个人都有机会接近天空的。
山峰越高,就越有吸引力,但也肯定越人迹罕至。
人是土做成的,要让他们像水一样映照出天空是多么不容易啊。
必定只有极少数神话般的人物才做到了这一点。
就是那一望无际的树林,如果与曾经存在过的无数种子和幼苗相比,也肯定是极少数。
是的,我们是从神话的天空中堕落下来的。
想一下,人类的祖先最初生活在一个怎样光明的世界:
自然充满了声音,意义和色彩,无时无刻不在恐吓他,威胁他,爱护他和抚慰他;它们也许是他的朋友,也许是他的敌人,但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它们都没有遗弃他,让他生活在一个荒凉,丑陋,连个人影也不见的死寂世界上。
从我们这些现代人的小心眼看去,原始人的生活肯定苦不堪言:
那些野蛮的风俗,那些严厉的禁忌,那些匮乏的生活和那些可怕的疾病,现代人只要瞥一眼就会心惊胆战,因此原始人必定总是愁肠百结,郁郁寡欢,以致他们竟然能够一直忍受这一切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了。
这是多么大的偏见和误解。
原始人是人类的儿童。
人类的儿童是原始人的后代。
有谁见过比儿童更快乐的成年人,有谁见过比儿童的微笑更动人的微笑?
在我们幼小的时候,一块糖果,一根冰棍,几颗石子,几堆沙土,都使我们感到由衷的快乐,而当我们长大了,珍馐美味和真正的王位也打动不了我们的心。
我们童年的天更蓝,我们童年的草更绿,因为生命的太阳照耀着它们。
当然,原始人也有痛苦,甚至比我们更多的痛苦,但是它们有强健的生命,痛苦并没有使他们像使我们一样伤感和呻吟,从而败坏掉整个生命。
不,他们忍受痛苦。
他们的痛苦也是强壮的,他们的痛苦的乌云没有遮住太阳,反倒被太阳镶了一道好看的金边。
。
。
与原始人相比,文明人的痛苦和快乐不过是一个老年人的伤感和淫乐。
因此,是我们而不是他们生活在一个更为阴郁的世界上。
光线渐渐的暗淡了。
我们生活在原始巨人的阴影中。
当那些光像野兽一样被从四面八方驱赶进知识的栅栏时,我们的头脑变的富有了,而心却空虚起来,我们的生命贫乏了,我们失去了某些最宝贵的东西。
人们认为原始人和儿童只是沉浸于梦,但是如果人生就是一场梦的话,那沉浸于梦就是沉浸于生命,对于梦境(人生)来说,梦想是唯一的逻辑,光线和现实。
你不可想象走出梦,因为那就意味着走出生命,事实上,虽然我们今天的生命力已经无比微弱了,虽然我们已把朝霞当做迷雾抛在身后,但是只要我们仍然活着,只要我们还是人,我们就不可能完全脱离梦。
我们只是不再做梦,我们已经丧失了做梦的能力,但是梦却仍然做着我们,像做着梦中的景象和角色,我们不再生活在自己的梦想中,但却生活在别人的梦想中;我们通过原始创造时期的一度再现(儿童时期)得到原始神话世界的概念残余并靠它为生,仿佛是一个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人,其他人不仅要为他准备饮食,而且还要喂到他的嘴里。
。
。
一切创造性的存在都是梦幻性的。
它们撕破了阴郁的陈旧现实,以一种活泼的方式重新组合它们,从而产生了一种出人意料的明亮的效果,如同带来了新的光源,人之于动物界,动物界之于有机界,都是梦幻性的。
梦不可能是长久的。
它是两个永恒之间的一段有限的时间,它实际上不是时间。
它是时间的停止和否定。
在梦中,正常的时间停止不动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时间性的生存和记忆。
然而,时间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它终归要重新取得控制,洗刷一切存在和记忆。
因此,我们的堕落是一种自然进程。
再好的戏也不能不收场,当生命的话剧演过之后,哪怕我们仍然赖在台上不走,灯光也会慢慢的暗淡下来,用黑暗的大幕把我们包起来。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生命就不会放弃,对它来说,存在就意味着永远存在,完全不存在是它不能想象和理解的,所以,在它从普通生活中退出以后,它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仍然保留着它的最后的气息,在天才的作品中展示自己。
现在,只有少数天才才能撕碎日常的道德现实和语言现实,透出一片昔日的晴天。
过去所有人都生活在光明之中,现在光阴却只存在于少数天才的头脑之中,过去是自然的东西,现在却只有通过哲学,艺术和道德的艰苦努力方能取得。
生命变得越来越艰难了,普通生活退化成了个人的奇迹。
天才是人类自身的记忆,当我们不再记得自己是人时,我们也就最后不再是人了。
只要我们还记得自己是人,我们就有可能有朝一日再度成为真正的人,或者说,至少我们能作为人死去。
天才是一座希望的桥梁,它指向彼岸,但并不保证彼岸。
天才站在一片收割过生命和丰饶的原野上,留下种子,期盼来年。
奥林匹亚的晴空,光照千秋。
、
生命是最简单的真理,也是最后的真理。
只有生命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也只有生命的力量才能使我们忍受痛苦。
当我们失去生命时,没有什么能使我们快乐起来,正如对于一个失去胃口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美味的。
问题是,如果我们不快乐,那就没有什么能使我们快乐;如果我们不爱,那就没有什么能让我们爱。
生命的泉水枯竭了,世界也就跟着荒凉了。
一切现代的力图使人快乐的东西都不过是些麻醉剂,带给人的是一时的虚假的刺激,随后就是更大的痛苦和空虚,我们像是一个中毒日深的吸毒者,约束渴望和追求快乐,结果就越是不快乐和摆脱不了折磨。
唯一的道路是回到生命最初的源泉和永恒的存在,如果它们不能成为我们的再生的摇篮,那就让它们成为我们最后的归宿吧。
它们是生命天空中能够照亮我们的最后的光辉。
让我们离开平原,登上高山,面向蓝天。
让我们坐下来,读那些最伟大的作品。
一,论真理感
名声真的只是最合我们自爱口味的一道好菜吗?
为什么那些最伟大的人在它们最伟大的时刻都热衷于它呢?
在这样的时刻,个人一下子觉醒了,以一种创造世界的气度指点江山,用他自身的光明为周围带来光明;在这样的时刻,个人突然感到一种充溢全身的幸福的确实性,确信那使他得到升华并把他带到极境——因而还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最高感觉——的东西不应该对后代隐藏。
在所有未来世代对于这些觉悟的永恒需要中,个人看到了他自己的名声的必然性。
人类从此不能没有他,由于这一觉悟时刻集中体现了他的内在本性,所以他相信自己因之将不朽,而他生命的全部其他时刻都只是无足轻重的点缀,陈腐,粗俗,毫无必要而且速朽。
流逝和消失使我们遗憾,并常常感到震惊,仿佛它们让我们看到了某些根本不可能的东西,大树折断使我们怏怏不乐,高山崩溃使我们心怀悲戚,每一个新年除夕都让我们感觉到了存在和生成的神秘矛盾。
但是人的精神最不能忍受的是,尽善尽美之境也会像一束光一样稍纵即逝而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后代和子嗣。
因此他发自内心的要求,一切曾为”“人”这个概念增添光采的东西都必须永远存在。
文化的基本概念是:
那些渴望名声者的坚强信念将不会落空,伟大的时刻在任何时代都是伟大的,它们形成了一条像山脉一样的链索,把世世代代的人们联系了起来。
伟大的东西应该永存这一要求引起了剧烈的文化冲突,因为生活中其余的一切对此都一口否定。
平常的,渺小的和平庸的东西像沉闷的空气充满了世界,而我们却不得不在其中呼吸。
它们啸聚在伟大的东西的周围,随时准备消灭和扼杀它,并且挡住了它通往不朽的必由之路——人类的大脑。
作为一种可怜和短命的生物,人类在他们那些有限的需要的驱使下,一次有一次的走上了同一条道路,艰难的在片刻之间逃开了他们自己的毁灭。
他们渴望生存,为了片刻的生存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有谁能认识到,他们进行的是一场只有伟大的东西才能幸存下来的困难的接力赛?
但是总是有那么几个觉悟者,认为他们自己与伟大的东西结有善缘,仿佛人生是一件可荣耀的事情,而那些不可一世的,苦思冥想的或充满刺激的生活者(分别指政治领袖,哲学家和艺术家)的事迹乃是这株苦涩植物的最甜美的果实。
它们全都留下了一个启示:
活的最美的人正是那些并不尊重生活的人。
当普通人一本正经的对待这片刻的生存时,那些走向不朽的人却知道如何报之以奥林匹亚式的大笑,或者是至少是用一种高贵的轻蔑打发它。
他们带着讥讽的微笑走向坟墓,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可埋葬的。
这些名声迷中的最勇敢无畏的骑士只能到那些一心倚剑昆仑,饮马天河的哲学家中去寻找。
他们超凡脱俗,独往独来,对群众的激动和当代人的欢呼不以为然。
漫步独行是他们一贯的本性。
他们的才能是罕见的,事实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最不自然的,甚至于相似的才能格格不入,反目成仇。
人和自然中的一切都与他们为敌,而他们的自满的城墙似乎是用金刚石做成的,坚不可摧。
虽然他们奔向不朽的旅程最艰难也最曲折。
但是他们却比任何人都更对实现自己的目标信心十足,不达目的不罢休,因为哲学家如果不能面对全部世代就将一无所有。
哲学思索的本质就是忽视眼前的和暂时的东西。
真理在他手里:
让时间之轮随便转吧,它反正逃不出他的手心。
知道过去存在过这种人并不是无关紧要的。
假设过去不曾有过这种人,我们自己永远也不会想到智慧的赫拉克利特(我们可以把他当做我们的典型)的骄傲。
任何知识的追求似乎都是内在的未满足和不满足的,因此如果不是历史作证,谁也想象不到会有这种帝王般的自尊,会有这种认为自己是真理的独生宠儿的无限放纵自己的信念。
这种人生活在他们自己的太阳系中,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找到他们。
甚至某个毕达哥拉斯和某个恩披多克勒也以一种实际上几乎是宗教敬畏的超乎人类的敬重对待他们自己,然而,由于灵魂拯救和所有生灵整体的伟大信念,他们最终还是情缘未了,忘不了其他人和他们的拯救。
只有赫拉克利特才使我们之身荒郊野外,独自面对苍天和大地,从而让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测度到了阿尔忒密斯神庙的以弗所隐士(指赫拉克利特)的无边的孤独感,他不会头脑发热,感情用事,向别人伸出求助之手。
他像是一颗没有大气层的星星。
他然绕的目光指向内部,外表死寂而冰冷,仿佛是为了显现而显现的单纯的显现。
妄想和无知的浪潮铺天盖地,如黑云压城,而他却厌烦的转过身去,在这幅悲凉的遗容面前,既是是生性温和的人也会退避三舍。
这样一种存在如果放在某个遥远圣地的神像中间,周围全是庄严肃穆的建筑,那么它也许是更容易理解的。
作为人群中的一个人,赫拉克利特是不可思议的。
当我们看到他正注视一群吵闹的孩子游戏时,他满脑子想的却是一些人们此时此刻决不会想到的东西:
伟大的世界之子宙斯毁灭世界和创造世界的永恒游戏。
对他来说,人是完全无用的,就是为了他的知识的目的也是如此。
他对任何人们能够确知的东西不屑一顾。
“我寻找和探索的只是我自己”,他用一种先知的深不可测的口吻如是说,仿佛只有他才是“认识你自己”这一德尔菲神庙的唯一真正的执行者和完成者。
但是,他把他从这一神谕中听到的东西表达成了不朽的智慧,像先知西比尔的预言讲话一样永恒的值得解释,那些最遥远的世代完全可以把它只当做是一位先知——赫拉克利特或“既不说出也不掩饰自己意思”的德尔菲神自己(在德尔菲神庙里发布谬语的大神既不说明也不掩饰,而是显示象征《赫》)——的教导,虽然赫拉克利特宣称他的智慧’“既没有笑料,也没有香膏”,而只有“唾沫四溅的嘴”,它却注定要深入未来无数世代(女巫西比尔用狂言谚语的嘴说出了一些严肃和朴素无华的话,通过她的声音响彻千古,因为神附了她的身体,《赫》)。
既然世界永远不能没有真理,那么它就永远不能没有克拉克里特,虽然赫拉克利特并不需要世界。
他的名声与他何干。
“在不断消逝的凡人中的名声”,他轻蔑的说。
名声是为歌手和诗人们准备的,是为在他之前的那些以“聪明’”知名的人准备的,让他们尽情享受他们的自爱的这道美味吧。
而对他来说,这种伙食却未免太一般了。
他的名声只与人们有关,而与他自己无关。
他的自我之爱就是真理之爱,这种真理告诉他,人类的不朽离不开他,而不是他离不开某个赫拉克利特的不朽。
真理,巨人之狂想,与人们何干。
赫拉克利特的所谓的“真理”。
而今安在?
因人类进入其他梦境而消散的一个梦境。
它并不是第一个。
对于我们用“世界历史”,“真理”,“名声”等大言不惭的隐喻称谓一切,一个没有感情的精灵也许只会这样说:
“
在那散步着无数闪闪发光的太阳系的茫茫宇宙的某个偏僻的角落,曾经有过一个星球,它上面的聪明的动物发明了认识。
这是世界历史的最妄自尊大和矫揉造作的一刻,但也仅仅是一刻而已。
在自然做了几次呼吸之后,星球开始冷却冻结,聪明的动物只好死去。
虽然他们以为无所不知,但是他们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发现他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死了,在临死时他们诅咒真理。
那些发明认识的动物的命运就是如此。
”
如果人仅仅是一个认识动物,那么这就是人的命运。
真理——他永远逃不出非真理这一真理——将把他推上绝路。
但是,人只会相信那些可取的真理和那些投他所好,让他充满信心的幻想。
他难道不是生活在一个持续不断的欺骗过程中吗?
自然难道不是在他面前藏起了大部分的事情,甚至是最切近的事情,例如他的身体,使他对其只具有一种虚假的意识么?
他被关在这种意识中出不去,而自然永远的扔掉了钥匙。
只有哲学家才在他那致命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度想要通过这间意识紧闭室的缝隙打量外面的世界。
也许他这时隐约瞥见,在人们对其无知心安理得的背后,隐藏的全是些贪得无厌,冷酷无情和令人反感的东西,人仿佛是骑在老虎背上做梦。
“不要管他”艺术叫道;“叫醒他”满怀真理感的哲学家叫道,然而就是当他相信自己是在唤醒沉睡者时,哲学家本人却在沉入更深的奇异睡眠。
也许他此时梦到了不朽或“理念”。
艺术比知识更有力量,因为它渴望生活,而知识却只是惦记着它的最后目标——剿灭(15年后,尼采仍然认为纯粹知识的最终目标是毁灭性的,)。
二,哲学家:
艺术与知识之争思想录
1,哲学思想,艺术作品,嘉行懿德,登高视之,皆相通为一。
2,一个民族的那些最伟大的天才的形象就是这个民族的形象。
它的全部生活都是这些形象的纷纭无声的反映。
我们要表明的是这种反映的方式。
不是群众造就了天才,而是天才改造了群众。
民众与天才之间舍此还有其他关系吗?
一座看不见的桥梁把一个又一个的天才连接起来,共同构成了一个民族的真正无可置疑的“历史”。
其他一切都只是梦一般变幻不息的过眼烟云,不善绘画者的不断的败笔。
(在尼采的所有早期著作中包括发表的和未发表中,文化,人民和天生创造性个人(天才)三者之间的关系都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问题,而尼采之所以重视希腊,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认为研究希腊有助于理解这一问题,本书收入的许多笔记都说明了这一点,他最后的结论是,普遍个人的价值在于充当天才的工具,而天才的价值在于通过他的创造性的生产“证明存在”一群非凡个人构成“桥”或“精神山脉”的观念来源于叔本华的“天才共和国”,在尼采的早期作品中经常出现,)
3,他们在那光辉灿烂的艺术世界中(指在荷马和柏拉图之间所谓“悲剧时代”的希腊,这则笔记有助于我们理解为什么尼采对前柏拉图哲学如此着迷;关键在于,与“悲剧艺术””平行的是否还存在着一种“悲剧哲学”,这种哲学能够像艺术一样确证生命和痛苦。
)是如何进行哲学思索的?
生命达到完美之日就是哲学思索终止之时吗?
不,真正的哲学思索现在才第一次开始。
它关于存在的判断并不只是关于存在的判断,因为它首先面对着这种相对的完美和艺术幻想的重重帷幕。
4,在艺术和哲学的王国里,人造成了一种“心智的不朽”。
只有意志才是不朽的在意志的不朽面前,通过教育得到并以人类大脑为前提的心智不朽显得暗淡无光。
完美可以看到这种不朽所从出的自然谱系(毫无疑问这是十足的叔本华哲学的观点。
在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青年尼采怎样渐渐形成了他与叔本华哲学理论和实践分解,对他的伟大的“教育者”从开始怀疑到最后坚决决裂。
)。
。
但是天才怎么又成了自然的最高鹄的?
活在历史中和或在生殖中。
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建立在美之上的生殖”(《宴饮篇》206b第俄提玛把唉定义为“建立在美之上的生殖”):
因此,天才的出世要求克服历史。
它必须融于美,化于美,永存不动与美。
反对肖像式史学(“肖像式史学”抱有一种极端的历史理想,认为历史是“不带价值判断的科学”和“过去发生事情的忠实记录”,尼采在《不合时宜的沉思》第2部分中特别讨论了历史和人类生活需要的关系问题,他所关心的三种历史——纪念的,尚古的和批判的——都是非肖像式的历史。
把历史变成一种客观的科学无助于甚至于有害人类生活,所以理应受到拒斥,然而,他后来的发生学方法就是他在70年代早期思索的“服务与生活”的史学的一个典范。
)它包含有一种背离文化的因素。
历史应该只讲述伟大和独特的东西,只讲述典范。
我们由此抓住了哲学新一代所面临的任务。
历史学家关于悲剧时代的所有伟大的希腊人说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5,不加选择的知识冲动,正如不分对象的性冲动——都是下流的标志。
6,哲学家并不是和人民毫无共同之处的完全的异类;意志对他也同样有所要求,其目的与在艺术那里一样——意志自身的美化和表达。
从一个台阶到另一个台阶,意志拾阶而上,不断追求纯洁和高贵。
7,把希腊人和其他民族区别开来的那些冲动在他们的哲学中得到了表现。
但这些冲动确实只是他们的古典的冲动。
他们处理历史的方式是不容忽视的。
历史学家这一概念在古代逐渐退化,最后只剩下了猎奇和假装无所不知。
8,任务:
认识哲学天才的目的论。
他真的只是一个偶然出现的漫游者吗?
无论如何,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一个民族一时的政治情势对他来说就是毫无关系的。
与他的人民不同,他是无时间性的。
但这并不是说,他与他的人民之间的联结就完全是偶然的。
个人身上体现了民族的独特精神,而民族的冲动又被解释成宇宙的冲动,并用来解决宇宙之谜。
通过分化出它们,自然最终将渗透它自己的冲动。
哲学家使我们在奔腾不息的洪流中驻足。
哲学家使我们贬弃复多而意识到永恒的型式(关于作为自然获得自我意识工具的哲学家(“哲学家的目的论”)见《不合时宜的沉思》。
在《悲剧的诞生》中,尼采给艺术家做了“形而上学的证明”,现在他想为哲学家提供一个类似的证明。
尼采对于哲学家与其具体时代和国家之间的关系的看法经历一个缓慢而有趣的发展过程,按照本书的观点哲学家与人民之间的关系总是必然关系,而在《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中,只有古希腊的哲学家才与其人民有这样的一种必然的关系,其他所有哲学家都是偶然的漫游者,到了《不合时宜的沉思》据说哲学家在他的国家和时代中总是一个漫游者;最后《善恶之彼岸》认为,必定与他的时代及其价值相对立。
)。
9,哲学家是自然这座工厂的自我揭示,哲学家和艺术家揭示自然的行业秘密。
哲学家和艺术家的王国高居于当代历史的喧嚣混乱之上,远处于必然性的彼岸。
哲学家是时间之轮上的制动。
每当危机重重,时间之轮越转越快,哲学家就应运而生。
他们和艺术一起,占领了神话所留下的位置。
但是他们远远的走在了他们的时代的前面。
他们的同时代人只是在很久以后才慢慢注意到他们。
天才产生于开始意识到自身危机的民族。
10,在苏格拉底之后,再也不能保存公民社会了,所以个人主义伦理学就力图保存个人。
无论是那无止无休和无所不包的知识冲动本身,还是它的历史背景,都是生命已经衰老的标志。
个人面临着卑贱化的巨大危险,所以他们就紧紧抓住知识对象不放,而不管这种知识对象是什么。
普遍冲动变得如此软弱无力,以至它再也不能控制个人了。
日耳曼人在遗传其全部清规戒律的同时又用科学来美好它们,忠诚,谦虚,自我约束,勤奋,清洁,热爱秩序等传统道德。
但他同时也美化了无形式性,生命的了无生气以及琐屑。
他那无限制的知识冲动正是他的生命的贫乏的结果,没有这种冲动,他就会显得可怜又可鄙——但就是有了这种冲动,他也常常如此。
今天,在艺术的背景之下,我们见到了一种更高的生活形式,一种有选择的知识冲动即哲学随即发展起来(在青年尼采的心目中,不用说,这种“更高的生活形式”是由瓦格纳及其“事业”代表的,在《悲剧的诞生》的后半部分,尼采充满激情的颂赞了瓦格纳的艺术,并试图确信这种新艺术形式同时标准着哲学的再生——一次在康德和叔本华那里就已经开始的再生。
康德,叔本华和瓦格纳啊都是一种再生的悲剧的先锋。
)。
可怕的危险:
美国式的政治骚动和学者们的无根文化的结合。
11,由于这种选择性知识冲动,美再次呈现为力量。
叔本华行文优美,这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他的生活也比一个大学教师的生活更具有风采——但他处在一个不利的环境中。
现在没有人知道一本好书是什么样子,你必须指给他们。
他们不懂文体。
出版正在一点一点的毁掉理解文体所需要的感觉。
让我们固守崇高。
12,要与肖像式史学和自然科学抗衡,必须有艺术的伟力。
哲学家应该做些什么?
处在这蜂拥而去的蚁群的中间,他必须强调存在问题,强调所有永恒的问题。
哲学家应该认识我们需要的是什么,而艺术家则应该把它创造出来。
正像每一位古希腊哲学家都表达一种需要并在这种需要所表示的虚空中建立他的体系一样,哲学家应该竭尽全力去体验普遍的痛苦,在这片空间中架起自己的王国。
13,哲学和科学的不同后果(德语中的科学指的是任何严密的系统化的和专业化的探讨,并一定就是自然科学。
就德语科学一词充分意义来说,数学,历史和哲学全都是科学),同样还有他们的不同起源,都是我们必须搞清楚的。
这不是一个如何消灭科学的问题,而是一个如何控制科学的问题。
科学的全部目标和方法都是以哲学的意见为转移的,虽然它常常忘记这一点。
但是那获得控制的哲学也必须对科学的必要发展问题加以考虑;它必须决定价值(如何通过决定科学认识的价值和目标来控制科学是本书探讨的一个主题,当然,就哲学家担负着这一使命而言,他不仅仅是一个科学家,关于科学工作者和哲学家之间的关系,尼采这里的观点与他14年后在《善恶之彼岸》中提出的一致。
)。
14,科学之蛮化效果的证据:
它很容易就效忠于“实践利益”了。
叔本华是难能可贵的,因为他没有忘记朴素的,普遍的真理。
他敢于优美的谈论所谓“琐事”。
我们没有高贵的大众哲学,因为我们没有高贵的大众概念。
我们的大众哲学的对象是民众而非公众。
15,如果我们真想获得一种文化,前所未有的艺术力量就是比不可少的,以便打破无限制的知识冲动和再造整体。
哲学因为压制无限制的知识冲动和使它服从于整体而显示了它的最高价值。
16,我们应该这样理解早期希腊哲学家:
他们控制了知识冲动。
但是,在苏格拉底之后他们又如何渐渐失去了这种控制呢?
苏格拉底及其学派表现了相同的倾向:
知识冲动应当为对于幸福生活的个人关怀所取代,但这是一个最后的较低的阶段。
先前,这不是一个关于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关于全体希腊人的问题。
17,伟大的古典哲学家是普通希腊生活的一部分,但是在苏格拉低之后他们却形成了诸派别。
哲学慢慢从手中丢掉了控制科学的权利。
在中世纪,神学捡起了这种权利。
现在则是危险放任时代。
普遍幸福要求再次实施控制,因而也就是同时要求提高和浓缩。
我们的科学的“自由放任”与政治经济学中的某些教条相似:
相信结果决定有利。
在某种意义上说,康德的影响是不好的,因为对形而上学的信仰被抛弃了。
没有谁会把他的“自在之物”当做一条可以支配什么东西的的原则来信仰。
我们现在看到了叔本华的独特之处所在:
他把一切仍然可以用来控制科学的东西会聚到一起;他触及到了最深刻和最重要的伦理学问题和艺术问题;他提出了存在的价值问题。
瓦格纳和叔本华的奇妙和谐。
他们起源于同一种冲动。
和当时的希腊人一样,德意志精神的深处灵魂现在也已经为战斗做好了准备。
审慎的归来。
18,我的任务:
认识每一种真正文化的内在连续性和必然性;认识一个文化的保存和复兴因素以及它们与有关民族的天才的关系,每一个伟大的艺术世界都带来一种文化,但是由于充满敌意的逆流,一件艺术作品的这种最后和声常常杳然无期。
19,哲学应该固守绵延许多世纪不绝的精神的山脉,固守所有伟大事物的永恒硕果。
对于科学来说,没有什么是伟大的或渺小的——只有哲学才区分伟大和渺小。
这句话表明了科学的价值。
坚持崇高的东西不放。
在我们的时代,带有英雄气概的书籍是何等惊人的缺乏,人们甚至不再读普鲁塔克的作品。
20,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二版前言中说:
“因此,我们发现,必须否定知识,以便为信仰开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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