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山伯英台 柳荫记 整理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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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山伯英台柳荫记整理版
山伯英台【柳荫记】
定王圣主坐龙廷,风调雨顺国家兴,文官提笔安天下,武将提刀定太平。
有道君王民同庆,无道君王苦万民,尧舜禹汤多清正,桀纣幽王是昏君。
历代帝王且不论,单表大周一事情。
江南有个苏州郡,白沙冈上有一人;
祝万就是他名姓,娶妻陈氏贤德人。
半百无子少了幸,单生一女在门庭,
名叫英台多聪俊,年少她爱读书文,上前拱手把话讲:
“孩儿有心学男装。
”
父母听说开言讲,尊声女儿听言章:
“我儿若是男子样,随着为父上街坊,
男子上街是正项,女子出门惹羞惶,外人看见不雅像,只说为父少家常。
”
英台即便开言讲,尊声爹来尊声娘:
“张王李姓儿孙广,个个多要上学堂,
惟有爹妈少儿养,单生儿是女娘行,冲天志你儿立上,不取功名不还乡!
古来贤德多有样,听儿从头说几行;南海观音是女像,朝日看经坐佛堂;
武则天把社稷掌,万里山河定安邦。
儿是裙钗有志向,要学男儿读诗章,
也要能把诗书讲,也要写得字几行。
虽然高官做不上,祝家也有读书郎。
”
言话已毕将身转,急忙移步进绣房,取下金钗箱内放,戒指拿来匣内装。
脸上脂粉洗停当,小小靴儿穿一双,只因脚小难行往,便把棉花里面装。
头上方巾戴得像,身上穿件淡鹅黄,手拿金扇摇摇亮,要在堂前哄爹娘。
堂前门外往一往,又从大道进前堂,祝公正坐高堂上,只说客来道了忙;
下阶接住请升上,迎接英台到高堂,二老即便开言讲:
“相公高姓住何方?
看你是个斯文相,有何贵事到我庄?
”英台带笑回言讲:
“小生住在祝家庄。
”
一双爹娘仔细相,总知女儿扮男装:
“为何哄父厅堂上?
哄得为父着惊慌。
”
英台便对爹娘讲:
“试试看看眼力强,特来辞别父母往,要到尼山看文章。
”
爹娘泪落衣巾上,只为家中少儿郎,无有子弟把学上:
“女儿巧计扮男装,
读书访友原为上,败坏名声不可当。
须要端庄立志向,光明正大学良方。
邪言妄语莫要讲,年少书生忌颠狂。
读书辛苦睡枕上,丝鸾紧紧靴一双。
犹恐朋友玩诗句,暗地脱儿靴一双。
朋友戏耍是常事,赤身露体面不光。
”
英台答应:
“儿知道,莫劳爹娘挂心旁。
”说罢拜辞高堂上,返身出了祝家庄。
又拜姻亲和女伴,孤身独自离家乡。
行程炎热难行往,一根柳树长路旁;
就把书箱往下放,柳荫树下乘乘凉。
英台树下前面望,前面来了读书郎,
手摇金扇朝前往,四九背着小书箱。
一见英台拿礼上,各同作揖一双双;
二人柳下坐地上,蹯脚打坐论家乡。
英台先把言语讲:
“仁兄高姓住何方?
”
山伯便对英台讲:
“仁兄你且听端详,小弟家住苏州府,小小地名卧龙冈。
梁山伯我名不诳,要去尼山看文章,今生有幸遇兄长,兄何名姓住何方?
”
英台又对山伯讲:
“仁兄你见听言章,小弟家住苏州府,地名就叫白沙冈。
我姓祝来名叫郎,小字叫做祝九郎,辞别父母把学上,要到尼山访学堂。
今日有缘遇兄长,且将年纪论一场。
"山伯年方十六上,英台十五正相当,
两人商议来结拜,柳荫树下认排行;山伯年高为兄长,英台年小第二行,
二人拜别起身走,一路欢喜谈家常。
两人行走来得快,行程不觉过长江。
山伯解衣先过水,英台岸上泪汪汪;若还奴是男子汉,脱去皂朝靴一双;
只因奴是裙钗女,脱了靴儿面不光。
哥哥本是罗汉体,奴是裙钗粉面装;
虽然结拜为兄长,一个阴来一个阳;他是堂堂一男子,如何与他来争强;
万般有手无其奈,连衣不脱过长江。
山伯一见微微笑:
“过江何不脱衣裳?
”
问得英台无言答,花言巧语说一场:
“上有青天下有地,水通四海有龙王:
此江原是东海口,又有水神来巡江;读书之人敬天地,岂肯脱了靴一双,
而今日长天又热,风吹日晒正相当。
”说得山伯无言讲,自愧无知犯河江。
二人行程来得快,到了尼山入学堂。
一拜先生孔夫子,二拜窗友共学堂。
二人尼山上了学,日同桌案夜同床,三餐茶饭同桌饮,笔同墨砚纸同箱,
同起同坐同心肝,夜来读书共灯光。
二人读书多得意,各把志气显一场,
山伯半夜方可睡,英台熬夜到天光。
不觉读书半年上,英台熬夜面皮黄,
英台实实熬不过,方才连衣睡在床。
山伯一见开言问:
“要睡何不脱衣裳?
”
英台便对山伯讲:
“梁兄听我说言章,辞别爹娘把师访,爹娘置件好衣裳,
身上罗衣钮扣广,解得完来天又光,因此连衣睡枕上,五更早起习文章。
”
哄得山伯无言讲,不言不语坐一旁。
不觉攻书二年上,又到三年开讲堂。
正月元宵才过往,二月惊蛰喂蚕桑,三月清明坟飘荡,四月芒种农夫忙,
五月端阳节气放,雄黄酒来共一堂。
先生一声把学放,个个前去看时光,
不觉来到菜园上,十树李子九树黄。
人人吃李扒树上,英台树下泪汪汪,
若还奴是男子样,也要上树摘果嗜;因为奴是女子相,敢与男子争豪强?
倘若上树现本相,父母脸上也不光;犹恐梁兄来观望,必然识破我行藏;
不如辞别梁兄长,辞别梁兄转还乡。
山伯树上低头望,望见英台泪汪汪;
便问:
“贤弟甚情况?
不必悲泪把心伤,就是难把李树上,为兄摘来与弟嗜。
”
英台开言对兄讲:
“承得哥哥好心肠,为弟年小大志量,非为口食动衷肠;
小弟有件心腹事,说与哥哥听端详,昨夜晚来梦枕上,也曾梦见二爹娘,
一双爹娘堂前望,只叫姣儿泪汪汪;我无弟来无兄长,独自一人在外方,
攻书未把青云上,犹恐念坏老爹娘;兄弟意欲回庄上,难舍哥哥情义长,
不知哥哥回家往,因此愁看泪汪汪。
”山伯即便回言讲,叫声:
“贤弟听兄意,
我辞爹娘把道访,爹娘教训我一场,叫我尼山把书讲,发愤攻书看文章;
若得功名登金榜,方才回去见爹娘,那时请媒把婚访,才与为兄选妻房;
功名不就劳梦想,有何面目转家乡?
贤弟二老无人养,理该回去奉高堂,
为兄苦把诗书念,他年得意转还乡,那时走过苏州府,亲看贤弟又何妨;
贤弟不必苦情况,莫把愁怀挂心旁!
”英台知他不回去,别了众人要还乡。
一辞先生孔夫子,三年教得好文章;二辞左右众书友,三年苦读共寒窗;
三辞村中老与幼,三年打搅扰茶汤;方来辞别梁山伯,未曾开言泪汪汪,
因为梁兄情义广,故此落泪有千行,一手扯定梁兄长,从头一二诉衷肠:
我有数首相思句,说与哥哥细思量,哥哥若解其中意,一般滋味两来尝;
哥哥不解其中意,就此两离各分张。
哥哥送我到磨房,就将磨儿说诗章,
四根绳索高吊起,上扇不忙下扇忙。
哥哥送我到墙头,墙内一树好石榴,
有心摘个梁兄吃,犹恐知味又来尝。
哥哥送我到池塘,池中一对好鸳鸯,
鸳鸯不得成双对,前生烧了断头香。
哥哥送我到井边,照见哥哥好容颜,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哥哥送我到青松,一对白鹤闹轰轰,
两个毛色一般样,不知那个雌与雄?
哥哥送我到朝堂,两边神圣分阴阳,
两尊神圣对面坐,中间却少一炉香。
哥哥送我到庙庭,上面坐的是神人,
两个有口难分说,中间少个分解人。
哥哥送我到河东,对对鱼儿跃水中,
鱼儿也知风流事,可笑哥哥好朦胧。
哥哥送我到花园,牡丹朵朵正开繁,
哥哥与我同一路,要采仙女也不难。
哥哥送我到河边,上无桥梁下无船,
哥哥问我水深浅,我说淹到可字边。
若要可字开口说,月过十五不团圆。
”
山伯不知其中意,常把珠泪挂腮边,话中有味他不晓,读破寒窗也枉然。
话说英台念了许多情诗,只得流泪叫道:
“哥哥,常言说得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用相送,请回书房!
但有间时,将我诗句仔细详察,倘若识透,千急来访祝家庄,不可忘了!
就此告别。
”
英台便把哥哥叫:
“梁兄你且听言章,非是小弟不成器,丢下书本转还乡。
一来父母年纪老,二来又怕少妻房。
夜来牛马归栏内,人生岂不想家乡?
”
怀中又把笔墨取,写出衷肠事一桩;行到桂阳江渡口,渡子无钱不靠边,
水浸龙门丁字样,将来浸到可字旁:
“哥哥若是想得穿,前面与你共商量,
哥哥若是想不出,你转书房我还乡。
”山伯便对英台讲:
“贤弟你且请回庄,
非是为兄不同往,功名未就不还乡。
”英台知道兄不去,各自抽身转还乡:
“哥哥若是能来访,千万进房饮茶汤,小弟不说知心话,焉知我住在何方?
五里牌来种花巷,十里无风自然香,红墙白壁玻璃窗,门前一个大池塘,
粉壁墙上书大字,天下财主祝家庄;门上休问别一个,开言只问祝九郎。
”
山伯不知其中意,离别英台转书房。
英台回到高堂上,急忙拜见二爹娘。
爹娘一见喜心上,忽然又掉泪几行:
“儿自出外攻书本,几乎想坏老爹娘,
不知先生那一个?
不知几人共书房?
不知那个情义重?
不知读的甚文章?
有何缘故回家乡?
从头对我说端详,看你才学广不广?
”英台对父说言章:
“自从那日出门往,柳荫树下遇梁郎,二人结拜为兄弟,同到尼山看文章。
先生就是孔夫子,三千徒众共书房,个个朋友也相得,惟有山伯情义长。
二人尼山把书讲,日同桌案夜同床,三餐茶饭同几椅,笔同墨砚纸同箱。
二人立下冲天志,夜夜熬油到天光。
三年读了书千卷,提笔能写字万行,
诗词歌赋件件会,开口出言便成章。
孩儿本是裙钗女,久与男儿共书房,
稍有一点差错处,爹娘脸上也不光:
因此理该回家转,故此孩儿转还乡。
”
父母听说心欢喜:
“女儿志向果高强!
”英台说罢将身转,急忙移步进绣房,
人心丫头忙接住,迎接姑娘吃茶汤。
话说英台进了绣房,人心、厂头迎接坐下。
英台吩咐:
“姑娘昔日所用梳妆粉盒拿来,等我净洗,以便好做针织。
”人心道:
“姑娘何不就是男子打扮,也好走州过县,换了男装就是闺女出门不便。
”英台说:
“人心哪里知道,常言说得好,鹅毛遍天飞,自有落地时。
久扮男装混过光阴,后来如何结局?
”人心说道:
“姑娘所虑不差,即将梳妆盒拿到。
”英台对镜一照,只得暗笑一番。
就将头巾取下,说道:
“头巾亏你在我头上三载,今日不用,奴心何忍,待奴赞叹几句,以免一番心事。
”诗曰:
头巾随我到尼山,你的苦楚比我难;白日头上不离你,晚来放你在枕边。
你在头上似吕布,头上无你似貂蝉;非是奴家抛弃你,等你自在两三年,
英台提笔往上一看,还有皂靴一双,不免赞叹几句。
诗曰:
靴儿随我到学堂,把奴三寸金莲装,脚下有你花关索,脚下无你柳三娘。
白日脚下不离你,晚来同我睡在床,非奴无故丢了你,等你前去闻闻香。
英台将诗题罢,谁知靴内塞的棉花,扯了出来,铺满了地。
英台心下有感,也有赞叹几句。
诗曰:
棉花随我去读书,若靴儿内面立,坐下之时不离你,行动靴松你不如。
脚下有你齐景公,脚下无你是钟吴,奴家今日放了你,任你到处铺一铺。
英台赞罢,周身换尽,就是闺女。
又题诗四句,以表心情。
诗曰:
世人称我女丈夫,不打胭脂去学儒,朝廷若是开科选,又如掌上一明珠。
英台吟诗已毕,不免梳妆才是。
英台梳洗忙打扮,急忙打扮换衣巾,金盆打水洗容面,手执镜子看分明;
象牙梳子才拿定,又解青丝发万根,拿起金簪挑发脚,一把青丝两半分;
左边梳的龙抱柱,右边挽的凤翻身。
前梳山河与社稷,后梳童子拜观音;
脸上打起江南粉,湖北胭脂点嘴唇,八宝金钗戴头顶,点翠金环坠耳根;
琴棋书画花一屏,鬓边斜插好爱人,上穿红绫衫一件,下穿茄色一裤裙;
外套绔子黑罗锦,绣球飘带两边分,一幅罗裙金镶滚,拴起吊齐脚后跟;
双鹅雪衣鸳鸯带,半底花鞋脚上登,手拿沉香扇一柄,四尺红绫做手巾。
英台打扮齐齐整,穿衣镜内看分明。
英台对镜一观,说道:
“想奴在尼山之时女扮男装,与梁兄同床共被,不以自取。
今日归家,巧扮梳妆,奴纵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将来不知下落。
想我山伯哥哥,才貌双全,真是诚实君子;与奴同床三载,并不知奴是女流,当日奴要对他说明,犹恐他痴迷了性,难免一场是非。
奴在路上,百般比譬,梁兄不知话中滋味,只得离别,各自归家。
今日间坐绣房,无人共话好不凄凉。
虽有胭脂水粉,绫罗缎疋,珍馐百味,无心穿吃粉饰。
待奴题文一首,以散闲情。
”
二首“棋”字诗:
四四方方一座城,木人木马木将军,红兵不动黑兵动,腹内无枪暗杀人。
三首“书”字诗:
羊毫尖上有黄金,能提世人做公卿,真迹已随龙飞去,精微巧妙鬼神钦。
四首“画”字诗:
千般体态万般姣,青红紫绿在笔梢,天下英雄描写笑,笔下生花岂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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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识罢,赞叹一番。
英台房中泪汪汪,尼山顶上别梁郎,只因哥哥情义重,才把诗句为几行。
日后若得团圆会,不枉今日巧梳妆。
英台题诗且不讲,说他自叹自悲伤。
从头至尾思量起,夜夜不眠到天光。
珍馐美味奴不想,绫罗缎疋放一旁。
不搽胭脂和水粉,几日才有一日好。
白日焚香绣楼上,晚来花圃去烧香,
一不烧香求富贵,二不烧香为田庄;一愿双亲福寿享,二愿梁兄早还乡,
苍天开眼来照望,风吹哥哥到我庄;那时低言对他讲,安排巧计结成双,
那时才遂奴情况,不枉三载在寒窗,但愿天使同罗帐,好做阳台梦一场。
英台自叹苦情况,难忍腮边泪两行。
人心一旁把话讲,尊声姑娘听言章:
“有啥事来甚情况,为何低头暗悲伤?
”英台即便回言讲:
“人心你且听言章,
姑娘有桩心腹事,对你说了也不妨,姑娘尼山把学上,柳荫树下遇梁郎。
名叫山伯有福相,与我树下讲排行。
一同去到尼山上,日同书案夜同床。
三餐茶饭共桌上,笔同墨砚纸同箱。
同得言语心腹上,晚上识书共灯光。
姑娘与他同锦帐,好似内宫伴皇娘。
欲想对他说明亮,怕解罗裙带一双。
牛郎织女年年会,奴与梁郎未成双。
我识圣贤书千卷,礼义廉耻立家邦。
风花雪月谁不想,败坏人伦不可当。
孝悌忠信愿为上,正大光明行四方。
因此未到阳台上,辞别梁兄转还乡。
对面丢下男子样,一人假扮两人装。
真情弹到无心处,如见愁来古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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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台问道:
“人心,你说你能知诗,何不还我一首,试你学问如何?
”
人心听说回言论:
“姑娘听我说根生,
丫环须识书几本,吟诗作对不精神;
一来恐怕人笑论,敢与姑娘对诗文。
”
英台又对人心论:
“丫环说话不中听,
五湖四海朋友等,诗句相对谁不亲,
姑娘无伴少有幸,忙题诗句莫知音,
人心你能把诗咏,姑娘与你姐妹称。
”
人心听说哪答应,抬起头来看分明;
四字画来壁上挂,风花雪月写得真,
就将四字把诗咏,姑娘指点若何能。
人心说道:
“姑娘以琴棋书画为题,人心以风花雪月作来,姑娘请坐,有诗奉上。
”无影无形透人怀,重重叠叠四时开,
鹅毛片片从天降,悬空高挂一镜台。
英台听罢说道:
“人心何不分开,每字作诗一首。
”人心言道:
“姑娘请坐,待奴先将风诗奉上。
”无影无形又无踪,暗卷杨柳覆西东,
江湖待把扁舟送,穿帘人户响青松。
花诗第二:
重重叠叠上瑶台,春夏秋冬四季开,青红紫绿人人爱,惹得蜂蛾片片来。
雪诗第三:
昨夜东风冻寒蕊,鹅毛片片似银沙,耳中未的声响亮,然何枝头戴白花?
月诗第四:
来时红日坠西山,每逢十五就团圆,天明不知谁收去,晚来挂在白云间。
人心题完英台从头一二看过,果然不错,喜上心来。
英台看罢诗和句,笑在眉头喜在心。
英台即便开言讲,叫声人心听原因:
“姑娘先前说的话,今日与你姐妹称”人心回言:
“奴不敢!
人生世是有君臣,
姑娘本是千金体,奴是房中使唤人:
只要姑娘抬高了,早晚把奴当个人。
”
英台听说心欢喜,朝日相见不离身。
二人说话天色晚,日落西山鸟归林。
主仆两人归房内,你问我来答知音。
不说丰仆二人事,又说来朝一早晨。
天明日上三竿整,马家遣媒来说亲。
祝公高堂方坐定,忽见媒人到来临,
即忙下阶来观定,迎接厅堂问原因。
媒人即便开言论:
“祝爷在上听原因,
苏州有个马员外,万贯家财大富人,并无三男和四女,单生一子马德芳;
他在学堂攻书史,习就诗书并文章,公子有才又有貌,后来必定得成行。
闻听姑娘才学大,万卷诗书腹内藏,两家门户都相对,男才女貌共一双。
不知祝爷喜不喜?
媒人擅自到华堂。
”祝公听说喜心上,这段姻缘正相当,
大排酒宴款媒人,庚贴交与马德芳。
英台许与马家去,不知成双不成双?
不言媒人食酒事,又表丫环报姑娘,英台听说魂魄丧;父母做事不商量,
不管女儿愿不愿,知我性命长不长?
然何收了马家礼?
将奴许与马家郎?
这段姻缘奴不想!
焉能地久与天长?
我的哥哥梁山伯,果然知心识义郎,
同他攻书三年整,许多恩情实难忘;世间少有如他样,合床三载未成双:
临行送我十里上,我把情诗说几桩,难道不醒一事项,何不回头想家乡:
未必他也回乡里,不来相访祝家庄:
未必还在尼山上,也须要想少妻房;
早来几日团圆会,迟来几日两分张。
不说英台泪悲想,回书又来说梁郎,
忽听先生把学放,各人收拾转还乡。
山伯四九同路往,顺路来访祝家庄。
不表山伯把弟访,且说英台在绣房,坐在房中心暗想,犹恐哥哥转还乡。
暗把人心来吩咐,姑娘言话听端详:
“恐我哥哥来见访,千急打听记心房。
”
人心答应:
“奴知道,这件事儿我承当。
”人心每日门前望,忽然来了人一双。
四九上前忙问道:
“此处可是祝家庄?
有个先生特来访,别号叫做祝九郎,
他在尼山攻书史,与我公爷情义长;因想父母回家乡,抛我公爷在学堂,
分别留下几句话,我家公爷不敢忘;因此特来把他访,烦劳大姐把话详,
你说山伯来探访,特来访问祝九郎;你把此言对他讲,先生就知短与长。
”
人心听说笑言讲,便叫:
“大哥听言章,你的名字叫甚么?
青春几许伴书郎?
既跟读书人一路,也该知道看文章,看你不是下贱样,生来俊俏貌堂堂,
你把知心对我讲,与你传话进后堂。
”四九便把言回上:
“贤德姐姐听端详,
我的名字叫四九,年少算来有八双,陪我公爷学堂去,也曾读过古文章,
书童不是下贱样,空言才貌实可伤,多承姐姐动问文,怜才惜貌解衷肠,
大姐名字叫那样?
领教芳名也无妨。
”人心回言来奉上:
“四九哥哥听言章,
我叫人心谁不晓,空长年纪有八双,吟诗作对件件会,闲时看过古文章,
果然不是下流品,丹桂不知折何方?
看来都是风流客,须要保得两无伤。
你在门前等一等,待奴传话进后堂。
”人心说罢将身转,急忙报信到后堂:
“门外来了梁山伯,主仆二人到门墙。
”英台说道梁兄至,吩咐迎接进书房:
“厨房快快备酒席,待奴房内去梳妆。
”人心当时忙不住,奉请公爷到书房。
山伯坐在书房内,要等贤弟诉衷肠。
话说英台吩咐,请梁兄进书房坐下。
她去在房中打扮,好会山伯,不由自饮一番,恐君不信,有攒十字为证:
祝英台在绣房忙忙打扮,忙梳妆巧打扮两手不停;
上梳台去梳洗嫦娥对镜,将银盆打净水挂下手巾。
手拿着象牙梳雕龙刻凤,搽油头挂凤尾一刻梳成,
左一挽右一梳江山永固,右一梳左一挽水没祥云;
前一梳后一挽乌龙戏水,后一梳前一挽金凤翻身.
龙凤钗戴头上丝发光明,一丈青排插鬓战战兢兢。
金银镯穿花手叮哨响亮,玉石宝银戒指两手均分。
内穿的鹦哥绿纱衫一件,外穿的鸭青裤前后分明,
红锦裙白飘带周围扎紧,丝鸾绍拴脚下艳色惊人。
祝英台巧打扮花枝娇嫩,行一步响一声出了闺门,
往前行又止步二心不定,此事儿想起来有点虚惊;
奴心想不出去叫兄回郡,犹恐怕我哥哥说我无情,
奴今日一出去花枝娇嫩,恐哥哥见了我触景伤情;
倘若是兄见奴嫦娥貌品,你切莫起邪念贪恋钗裙。
将身儿出绣房移步前进,有人心紧随侍来到书房。
我将十字来收了,又将七字说根由。
英台行步来得快,不觉到了书房门。
见了哥哥梁山伯,不由两眼泪纷纷,未曾开言先泪滚,有情哥哥把礼行。
山伯不知那一个,暗里思量吃一惊;只得上前忙施礼,分宾坐下不作声。
等个时辰开言问:
“姑娘在上听原因,我是苏州梁山伯,卧龙冈上有名声;
要到尼山攻书本,柳荫树下遇知音,幸遇贵府祝贤弟,分为大小结朋亲。
两人尼山攻书本,好似同胞共母生,同窗攻书三年正,兄弟一梦及双亲,
弟兄两人分路径,尼山分别到而今。
临时分别几句论,言中凄惨恸人心。
虽然尼山别路径,无心无意看五经,三餐茶饭无心用,纵有珍馐也难吞。
一心长念祝贤弟,梦魂相伴两来亲,醒来不见兄弟面,默默无言口问心。
自从兄弟分别后,每日愁眉记在心,叫我回家来相访,祝家庄上访知音。
因为贤弟情义重,不敢忘了旧日情,我是来访祝贤弟,不是来访祝千金。
兄弟既是不见面,两个姑娘到书庭,使你姑娘来说话,明明有个断绝心。
山伯千里来访问,不为无钱与家贫,又非与弟借银两,何故不出见我身?
贤弟昔日情义重,今日别是一条心。
既是兄弟不见面,借口传言说一声,
姑娘与我来说到,我的心事说他听;三更五点人夜静,怀中插手揣摩心,
不看经面看佛面,不念鱼情念水情,不念当年恩义重,也念来访一段情。
昔日尼山多少友,知心惟有我二人,三餐茶饭同桌饮,有酒二人换盏斟。
朋友五伦同一等,都是父母天地生,世间不论贫与富,那个莫得相交情?
就是和尚道士等,也有往来拜访情。
只要为人行得正,言语无诈多至诚,
不可自欺而行诈,不可内假而外真,不可背地将人骂,不可当面来奉承,
不可重财来轻义,不可霸道以横行,有事同心同肝胆,患难协力共担承,
可以托妻并寄子,方算世上称五伦。
朋友之中有君子,内中焉能无小人,
有等狗肺狼心友,惯使佛口与蛇心。
这样朋友天下少,那里再寻我二人?
有些言词蜂虿等,腹内心事苦如参,心中黑来如漆桶,肚内还比海更深。
平时不断常来往,希图口腹饱其身,倘若遇到患难事,闻知一溜绝无音。
这些朋友拿做甚,口是心非不正经。
我与祝弟真朋友,二人同德一条心。
方才分别无多久,就抛三载大恩情,从今山海来隔定,再不回头访知音。
姑娘千急来说到,拜上兄弟我起身。
”说罢言词珠泪滚,忽忽腮边两泪倾。
英台一见情伤惨,微睁眼目启朱唇,樱桃小口开言论,糯米银牙发娇声,
未出言词先泪滚,叫声:
“哥哥洗耳听,奴本是你祝兄弟,三载同床共胆心,
同窗三载不知道,女扮男妆读五经。
柳荫树下相逢你,连衣过水那段情,
哥哥你曾问过我,要说无心却有心。
路上说的真情话,兄不抬头泪纷纷。
哥哥若还不肯信,外头与你对五经。
”忙把书箱来开了,取出尼山旧诗文,
两人尼山行的事,句句语语对得真。
“昔日尼山醇醪酒,怎奈哥哥不沾唇?
眼前神仙你错过,还在那里询洞宾?
路上与兄说的话,从头一二想的清,
奴要与兄来说了,怕你痴迷邪了心。
因此小弟回原郡,辞别哥哥两下分。
回来不上四五月,不料马家来说亲,爹娘不知奴心事,将奴许与马家门。
这段姻缘奴不愿,辜负仁兄一片心。
早来三日重相会,迟来三日两下分。
哥哥耐烦请回去,另选高门别招亲。
奴家久有从兄意,姻缘无分不由人。
非是奴家不知礼,私自出来会郎君,因为昔日情义重,出来表奴一片心。
厨房备办粗鲁酒,哥哥宽怀食一巡。
回头休把奴思念,莫把奴家记在心。
尤恐哥哥成痴病,哥哥千万要宽心。
你把前诗来烧了,莫在诗上用精神。
婚姻留在下一世,再与哥哥结成婚。
奴家想要陪伴你,男女授受两不亲。
尼山虽然同床宿,衣冠整整扮书生。
哥哥不知其中意,与你同床也无心。
今日改妆奴是女,礼义廉耻内外分。
奴家虽不陪兄坐,些微薄水要沾唇。
一切情词休触景,劝君莫把邪念生。
小弟本是裙钗女,已曾立过至诚心。
与兄同床三年整,未曾露出半点情。
女子若有冰霜志,何况男儿体至尊。
少年有志拔丹桂,牡丹芙蓉遍地生。
奴说句句真言语,望兄切莫记在心。
把奴抛在长江内,浪不回头念不生。
至此一席分离酒,不知何日得重婚?
”英台说罢双流泪,回转绣房泪长倾。
不说英台房中去,再言山伯着一惊;
两手不摇身自动,浑身上下火来焚,发根好似鸡虱咬,两脚犹如定了根,
两眼不住往下看,犹如白膜遮了睛,半个时辰心才定,默默无语口问心。
这样奇事我不晓,出了稀奇古怪文,尼山攻书男子汉,谁知是个粉妆成?
白面书生恋红粉,一个身子两个人;与我同窗三年整,然何半点不知情?
从头一一思量起,路上言词来有因,当初想是鬼迷了,一盆仙花自送人。
早知他是裙钗女,岂肯轻轻放回程,先要与我成夫妇,不用媒人结了婚。
我在尼山瞎了眼,红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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