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初二上人教新资料第3课蜡烛拓展阅读7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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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初二上人教新资料第3课蜡烛拓展阅读7篇
语文初二上人教新资料第3课(蜡烛)拓展阅读(7篇)
滑铁卢之战
茨威格
被委以重任的格鲁希
维也纳会议〔维也纳会议〕1814~1815年间,拿破仑第一次退位后欧洲各国君主在维也纳进行的会议。
正在进行。
在交际舞会、调情嬉笑、玩弄权术〔权术〕依仗权势玩弄的计谋和手段。
和互相争吵之中,像一枚嗖嗖的炮弹飞来如此的消息:
拿破仑〔拿破仑〔1769—1821〕〕法国政治家、军事家。
曾参加法国大革命。
1799年发动雾月十八日政变,成立了以他为首的执政府。
1804年建立法兰西第一帝国,自任皇帝,称拿破仑一世。
他在行政、司法、军事、财政等方面实行了一系列改革,建立了中央集权的资产阶级国家。
他多次击溃外国反法联军,侵略并占领了欧洲大陆许多国家,破坏和动摇了整个欧洲的封建秩序和专制制度。
在欧洲被占领国人民的反抗和欧洲封建势力的联合打击下,第一帝国于1814年覆灭,拿破仑下台,被放逐到厄尔巴岛〔在地中海〕。
1815年重返巴黎,建立“百日王朝”。
1815年6月18日,在滑铁卢与英国、普鲁士联军交战,全军覆没。
6月22日被迫再度宣布退位,被放逐至死。
,这头被困的雄狮自己从厄尔巴岛的牢笼中闯出来了。
紧接着,其他的信使也骑着马飞奔而来:
拿破仑占领了里昂〔里昂〕在法国东南部。
;他赶走了国王;军队又都狂热地举着旗帜投奔到他那一边;他回到了巴黎;他住进了杜伊勒里王宫。
──莱比锡大会战①〔莱比锡大会战〕1813年10月16日~19日,16万法军与32万反法联军在柏林西南莱比锡的决战,法军寡不敌众,终于失败。
和20年屠杀生灵〔生灵〕那个地方指百姓。
的战争全都白费了。
看起来被一只利爪攫住,那些刚刚还在互相抱怨和争吵的大臣们又都聚集在一起,急急忙忙抽调出一支英国军队、一支普鲁士军队、一支奥地利军队、一支俄国军队。
他们现在要再次联合起来,完全击败那个篡权者。
欧洲合法的皇帝和国王们从未如此惊恐万状过。
威灵顿〔威灵顿〔1769—1852〕〕英国元帅,第一任威灵顿公爵,反拿破仑战争中的联盟军统帅之一,以指挥滑铁卢战役闻名于世。
1828年后历任英国首相、外交大臣等职。
开始从北边向法国进军,一支由布吕歇尔〔布吕歇尔〔1742—1819〕〕普鲁士元帅,拿破仑百日王朝期间反法联盟军的普军总司令。
在滑铁卢战役中,由于他的及时增援而使拿破仑的军队全线崩溃。
统率的普鲁士军,作为他的增援部队从另一方向前进。
施瓦尔岑贝格〔施瓦尔岑贝格〕奥地利元帅。
在莱茵河畔整装待发;而作为后备军的俄国军团,正带着全部辎重〔辎〔zī〕重〕行军时由运输部队携带的军械、粮草、被服等物资。
,缓慢地穿过德国。
拿破仑一下子就看清了这种致命的危险。
他明白,在这些猎犬集结成群之前绝不能袖手等待。
他必须在普鲁士人、英国人、奥地利人联合成为一支欧洲盟军往常就将他们分而攻之,各个击破。
他必须行动迅速。
6月15日凌晨3时,拿破仑大军的先头部队越过边界,进入比利时。
16日他们在林尼与普鲁士军遭遇,并将普军击败。
这是这头雄狮闯出牢笼之后的第一次猛击,这一击特别厉害,然而却不致命。
被击败而并未被消灭的普军向布鲁塞尔①〔布鲁塞尔〕比利时首都。
位于比利时中部。
撤退。
现在,拿破仑预备第二次猛击,即向威灵顿的部队进攻。
他不同意自己喘息,也不同意对方喘息,因为每拖延一天,就意味着给对方增添力量。
17日,拿破仑率领全军到达四臂村高地前。
威灵顿,那个头脑冷静、意志坚强的对手已在高地上筑好工事,严阵以待。
而拿破仑的一切部署也从未有像这一天那样的细致周到。
他的军令也从未有像这一天那样的清晰明白。
他不仅反复斟酌了进攻的方案,而且也充分可能到自己面临的各种危险,即布吕歇尔的军队仅仅是被击败,而并未被消灭。
他抽调出一部分部队去跟踪追击普鲁士军,以阻止他们与英军会合。
他把这支追击部队交给了格鲁希元帅。
格鲁希〔格鲁希〕法国大革命时拿破仑军队中的士兵,1794年任少将。
在滑铁卢战役中指挥骑兵预备队,于1815年6月16日在林尼击败布吕歇尔将军的一个分遣队,但他未能阻止布吕歇尔的主力与威灵顿的部队会合,自己也未能及时去增援拿破仑。
拿破仑失败后一度被流放。
1831年又任法国元帅,1832年任贵族院议员。
,一个气度中庸〔中庸〕指德才平凡。
的男子,老实可靠,兢兢业业。
他从戎20年,参加过从西班牙到俄国,从尼德兰〔尼德兰〕现在荷兰、比利时等地。
到意大利的各种战役。
他是缓慢地、一级一级地升到元帅的军衔。
不能说他没有成绩,却无特别的贡献。
是奥地利人的子弹、埃及的烈日、阿拉伯人的匕首、俄国的严寒,使他的前任相继丧命,从而为他腾出了空位。
他不是青云直上登坐最高军衔的职位,而是通过20年战争的煎熬,水到渠成。
拿破仑大概也明白,格鲁希既不是气吞山河的英雄,也不是运筹帷幄①〔运筹帷幄〔wò〕〕指在后方决定作战策略,也泛指筹划决策。
的谋士,他只只是是一个老实可靠、循规蹈矩的人。
然而他自己的元帅,一半已在黄泉〔黄泉〕也叫九泉,地下的泉水。
指人死后埋葬的地方,迷信的人指阴间。
之下,而其余几位已对这种没完没了的风餐露宿的戎马生活十分厌倦,正怏怏不乐地呆在自己的庄园里呢。
出于无奈,拿破仑不得不对那个中庸的男子委以重任。
6月17日上午11时,拿破仑第一次把独立指挥权交给格鲁希元帅。
拿破仑的命令是清晰的:
当他自己向英军进攻时,格鲁希务必率领交给他的三分之一兵力去追击普鲁士军。
同时,他必须始终和主力部队保持联系。
格鲁希元帅踌躇地同意了这项命令。
他不适应独立行事。
只是当他看到皇帝的天才目光,他才感到内心踏实,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
使他放心的是,大本营就在附近。
只需三小时的急行军,他的部队便可和皇帝的部队会合。
滑铁卢的上午
战役打响往常,拿破仑又一次骑着自己的白色牝马〔牝〔pìn〕马〕雌马。
,沿着前线,从头至尾检阅一番。
在呼啸的寒风里,旗手们举起战旗,骑兵们英武地挥动战刀,步兵们用刺刀尖挑起自己的熊皮军帽,向皇帝致意。
所有的战鼓狂热地敲响,所有的军号都对着自己的统帅欢乐地吹出清亮的号音。
11时──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小时,炮手们接到命令:
用榴弹炮轰击山头上的身穿红衣的英国士兵。
接着,内伊①〔内伊〕拿破仑所封的元帅、公爵、亲王。
他是拿破仑将领中的勇中之勇者,后厌战。
1814年4月要求拿破仑退位,后效忠路易十八。
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无法抗衡局势的突变,心情矛盾,回到拿破仑麾下。
1815年12月被波旁王朝判处死刑,同月7日被枪决。
──这位“雄中之杰”,率领步兵发起冲锋。
决定拿破仑命运的时刻开始了。
从上午11时至下午1时,法军师团向高地进攻,一度占领了村庄和阵地,但又被击退下来,继而又发起进攻。
在空旷、泥泞的山坡上已覆盖着一万具尸体。
但是除了大量消耗以外,什么也没有达到。
双方的军队都已疲惫不堪,双方的统帅都焦虑不安。
双方都明白,谁先得到增援,谁确实是胜利者。
威灵顿等待着布吕歇尔;拿破仑盼望着格鲁希。
格鲁希的错误
格鲁希并未意识到拿破仑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他只是遵照命令于6月17日晚间动身,按预计方向去追击普鲁士军。
然而,敌人始终没有出现,被击溃的普军撤退的踪迹也始终没有找到。
正当格鲁希元帅在一户农民家里急急忙忙进早餐时,他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起来。
所有的人都悉心细听。
从远处一再传来沉闷的、慢慢消逝的声音:
这是大炮的声音,是远处炮兵正在开炮的声音,只是并不太远,至多只有三小时的路程。
几个军官用印第安人的姿势伏在地上,试图进一步听清方向。
从远处传来的沉闷回声依旧不停地隆隆滚来。
格鲁希征求意见。
副司令热拉尔急切地要求:
“马上向开炮的方向前进!
”第二个发言的军官也赞同说:
“抓紧向开炮的方向转移,只是要快!
”所有的人都毫不怀疑,皇帝差不多向英军发起攻击了,一次重大的战役差不多开始。
但是格鲁希却拿不定主意。
他适应于惟命是从①〔惟命是从〕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服从。
,他胆小怕事地死抱着写在纸上的条文──皇帝的命令:
追击撤退的普军。
热拉尔看到他如此犹豫不决,便激动起来,急冲冲地说:
“赶快向开炮的地方前进!
”这位副司令当着20名军官和平民的面提出如此的要求,说话的口气简直像是在下命令,而不是在请求。
这使格鲁希特别不快。
他用更为严厉和生硬的语气说,在皇帝撤回成命〔成命〕指差不多公布的命令、决定等。
往常,他决不偏离自己的责任。
军官们无望了,而隆隆的大炮声却在这时不祥地沉默下来。
热拉尔只能尽最后的努力。
他恳切地请求:
至少能让他率领自己的一师部队和假设干骑兵到那战场上去。
他说他能保证及时赶到。
格鲁希考虑了一下。
他只考虑了一秒钟。
决定世界历史的一瞬间
然而格鲁希考虑的这一秒钟却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拿破仑的命运和世界的命运。
倘假设格鲁希在这刹那之间有勇气、有魄力、不拘泥于皇帝的命令,而是相信自己、相信显而易见的信号,那么法国也就得救了。
惋惜那个毫无主见的家伙只会始终听命于写在纸上的条文,而从可不能听从命运的召唤。
格鲁希使劲地摇了摇手。
他说,把如此一支小部队再分散兵力是不负责任的,他的任务是追击普军,而不是其他。
军官们闷闷不乐地沉默了。
在他周围鸦雀无声。
而决定性的一秒钟就在这一片静默之中消逝了,它一去不复返,以后,不管用怎么样的言辞和行动都无法弥补。
部队接着往前走。
不久,格鲁希自己也不安起来。
随着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他越来越没有把握,因为令人惊奇的是,普军始终没有出现。
情报人员报告了种种可疑的迹象,说明普军在撤退过程中已分几路转移到了正在激战的战场。
假如这时候格鲁希抓紧率领队伍去增援皇帝,依旧来得及的。
但他只是怀着越来越不安的心情,依旧等待着消息,等待着皇帝要他返回的命令。
但是没有消息来。
只有低沉的隆隆炮声震颤着大地,炮声却越来越远。
滑铁卢的下午
时间差不多到了下午1时。
拿破仑的四次进攻尽管被击退下来,但威灵顿主阵地的防线显然也出现了空隙。
拿破仑正预备发起一次决定性的攻击。
他加强了对英军阵地的炮击。
在炮火的硝烟像屏幕似的挡住山头往常,拿破仑向战场最后看了一遍。
这时,他发明东北方向有一股黑①〔黑〔xūxū〕〕形容黑暗。
的人群迎面奔来,像是从树林里窜出来的。
一支新的部队!
所有的望远镜都赶忙对准着那个方向。
难道是格鲁希大胆地违背命令,奇迹般地及时赶到了?
但是不!
一个带上来的俘虏报告说,这是布吕歇尔将军的前卫部队,是普鲁士军队。
此刻,皇帝第一次预感到,那支被击溃的普军为了抢先与英军会合,已摆脱了追击;而他──拿破仑自己却用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空地上做毫无用处、失去目标的运动。
他马上给格鲁希写了一封信,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抓紧向自己靠拢,并阻止普军向威灵顿的战场集结。
整个下午,向威灵顿的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战斗一次比一次残酷,投入的步兵一次比一次多。
他们几次冲进被炮弹炸毁的村庄,又几次被击退出来,随后又擎着飘扬的旗帜向着已被击散的方阵蜂拥而上。
然而威灵顿依旧岿然〔岿〔kuī〕然〕高大挺立的样子。
不动。
而格鲁希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来。
当拿破仑看到普军的前卫正在慢慢逼近时,他心神不安地喃喃低语:
“格鲁希在哪里?
他毕竟呆在什么地方?
”内伊元帅把全部骑兵投入了战斗。
因此,一万名殊死一战的盔甲骑兵和步骑兵踩烂了英军的方阵,砍死了英军的炮手,冲破了英军的最初几道防线。
尽管他们自己再次被迫撤退,但英军的战斗力已濒于殆尽。
山头上像箍桶似的严密防线开始松散了。
当受到重大伤亡的法军骑兵被炮火击退下来时,拿破仑的最后预备队──老近卫军正步履艰难地向山头进攻。
欧洲的命运全系在能否攻占这一山头上。
决战
自上午以来,双方的四百门大炮不停地轰击着。
前线响彻骑兵队向开火的方阵冲杀的铁蹄声。
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咚咚战鼓声,震耳欲聋,整个平原都在颤动!
然而在双方的山头上,双方的统帅大概都听不见这嘈杂的人声。
他们只是倾听着更为微弱的声音。
两只表在双方的统帅手中,像小鸟的心脏似的在滴答滴答地响。
这轻轻的钟表声超过所有震天的吼叫声。
拿破仑和威灵顿各自拿着自己的计时器,数着每一小时,每一分钟,计算着还有多少时间,最后的决定性的增援部队就该到达了。
威灵顿明白布吕歇尔就在附近。
而拿破仑那么盼望格鲁希也在附近。
现在双方都已没有后备部队了。
谁的增援部队先到,谁就会赢得这次战役的胜利。
两位统帅都在用望远镜观看着树林边缘。
现在,普军的先头部队像一阵烟似的开始在那儿出现。
难道这仅仅是一些被格鲁希追击的散兵?
依旧被追击的普军主力?
这会儿,英军只能做最后的抵抗了,而法国部队也已精疲力竭。
就像两个气喘咻咻①〔咻咻〔xiūxiū〕〕拟声词,模拟喘气的声音。
的摔跤对手,双臂都已瘫软,在进行最后一次较量前,喘着一口气:
决定性的最后一个回合差不多来到。
普军的侧翼终于响起了枪击声。
难道发生了遭遇战?
只听见轻火器的声音!
拿破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格鲁希终于来了!
”他以为自己的侧翼现在已有了保护,因此集中了最后剩下的全部兵力,向威灵顿的主阵地再次发起攻击。
这主阵地确实是布鲁塞尔的门栓,必须将它摧毁,这主阵地确实是欧洲的大门,必须将它冲破。
然而刚才那一阵枪声仅仅是一场误会。
这场误会的遭遇战特别快就停止了。
现在,普军的大批人马毫无阻挡地、浩浩荡荡地从树林里穿出来。
──迎面而来的全然不是格鲁希率领的部队,而是布吕歇尔的普军。
这一消息飞快地在拿破仑的部队中传开。
部队开始退却,但还有一定的秩序。
而威灵顿却抓住这一关键时刻,骑着马,走到坚守住的山头前沿,脱下帽子,在头上向着退却的敌人挥动。
他的士兵赶忙明白了这一预示着胜利的手势。
所有剩下的英军一下子全都跃身而起,向着溃退的敌人冲去。
与此同时,普鲁士骑兵也从侧面向仓皇逃窜、疲于奔命的法军冲杀过去,只听得一片惊恐的尖叫声:
“各自逃命吧!
”仅仅几分钟的工夫,这支有着赫赫军威的部队变成了一股被人驱赶的抱头鼠窜、惊慌失措的人流。
它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拿破仑本人。
一直到半夜,满身污垢①〔污垢〔gòu〕〕积在人身上或物体上的脏东西。
、头昏目眩的拿破仑才在一家低矮的乡村客店里,疲倦地躺坐在扶手软椅上,这时,他已不再是个皇帝了。
他的帝国、他的皇朝、他的命运全完了。
尾声
到了第二天,只有一个人还丝毫不知滑铁卢发生的事,尽管他离那个决定命运的地方只有四小时的路程。
他确实是格鲁希。
他还一直死抱着那道追击普军的命令。
惊奇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普军。
这使他忐忑〔忐忑〔tǎntè〕〕心神不定。
不安。
近处传来的炮声越来越响,看起来它们在大声呼救似的。
大地震颤着。
每一炮都像是打进自己的内心。
现在人人都已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小小的遭遇战,而是一次巨大的战役,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差不多打响。
格鲁希骑着马,在自己的军官们中间惶惶惑惑地行走。
军官们都幸免同他商谈,因为他们先前的建议完全被他置之不理。
当他们在瓦弗附近遇到一支孤立的普军──布吕歇尔的后卫部队时,全都以为挽救的机会到了,因此发狂似的向普军的防备工事冲去。
随着黑夜的降临,格鲁希的部队攻占了村庄,但他们大概感到,对这支小小的后卫部队所取得的胜利,已不再有任何意义。
因为在那边的战场上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格鲁希现在才终于收到那张拿破仑写来的要他到滑铁卢紧急增援的便条。
滑铁卢一仗想必是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但是谁赢得了这次巨大战役的胜利呢?
格鲁希的部队又等了整整一夜,完全是白等!
从滑铁卢那边再也没有消息来。
看起来这支伟大的军队差不多将他们遗忘。
他们毫无意义地站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周围空空荡荡。
清晨,他们拆除营地,接着行军。
他们个个累得要死,同时早已意识到,他们的一切行军和运动完全是漫无目的的。
上午10时,总参谋部的一个军官终于骑着马奔驰而来。
他们把他扶下马,向他提出一大堆问题,但是他却满脸惊慌的神色,两鬓头发湿漉漉的,由于过度紧张,全身颤抖着……听完了他的令人沮丧颓唐,甚至使人瘫痪的报告,格鲁希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用军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明白自己殉难成仁的时刻来临了。
他决心承担起力不从心的任务,以弥补自己的全部过失。
错过了那一秒钟的格鲁希,在现在这一小时内又表现出了军人的全部力量──惋惜太晚了!
当他重新恢复了自信而不再拘泥于成文的命令之后,他的全部崇高美德──审慎、干练、周密、责任心,都表现得清清晰楚。
他尽管被五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却能率领自己的部队突围归来,而不损失一兵一卒,不丢失一门大炮──堪称卓绝的指挥。
他要去拯救法兰西,去解救拿破仑帝国的最后一支军队。
但是当他回到那儿时,皇帝差不多不在了。
他来得太晚了!
永久是太晚了!
那关键的一秒钟确实是如此进行了可怕的报复。
在尘世的生活中,如此的一瞬间是特别少降临的。
当它无意之中降临到一个人身上时,他却不知如何利用它。
在命运降临的伟大瞬间,市民的一切美德──小心、顺从、勤勉、慎重,都无济于事。
命运鄙视地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
命运──这世上的另一位神,只情愿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高高举起,送上英雄们的天堂。
选自《报告文学》1984年第3期,舒昌善译。
有删节。
沙漠逃生
一个年轻的指挥官和一个年老的炊事员在逃跑中相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同的路径——沙漠。
追兵止于沙漠的边缘,因为他们不相信有人会从那儿活着出去。
“请带上我吧,丰富的阅历教会了我如何在沙漠中辨认方向,我对你会有用的。
”老人哀求道。
指挥官麻木地下了马,他认为自己差不多没有了求生的资格,他望着老人花白的双鬓,内心不禁一颤:
由于我的无能,几万个鲜活的生命从那个世界上消逝了,我有责任保护这最后一个士兵。
他扶老人上了战马。
灼热的阳光将沙子烤得如炙热的煤炭一样,他们的喉咙干得几乎要冒烟,但他们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老人说:
“把马杀了吧!
”指挥官怔了怔,他想,要活着也只能如此了,因此,他取下了腰间的军刀。
“现在,马没了,就请你背着我走吧!
”指挥官又一怔,这要求着实有点儿过分。
但长期以来,他都处在深深的自责中,老人如今在沙漠中的逃生,也完全是因为他的不称职。
他此刻惟一的信念确实是让老人活下去,以弥补自己的罪过。
一天,两天……十天。
茫茫的沙漠看起来无边无际,到处基本上灼烧的沙砾,满眼是弯曲的线条。
白天,指挥官是一匹任劳任怨的骆驼;晚上,他又成了最体贴周到的仆人。
然而,老人的要求却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
他会将两人每天总共的食物吃掉一大半,会将每天定量的马血多喝掉好几口。
指挥官从没有怨言,他只盼望老人能活着走出沙漠。
他俩越来越虚弱,直到有一天,老人奄奄一息了。
“你走吧,别管我了,”老人愤愤地说,“我不行了,依旧你自己去逃生吧。
”
“不,我差不多没有了生的勇气,即使活着我也可不能得到别人的宽容。
”
一丝苦笑浮上老人的面容:
“说实话,这些天来难道你就没有感到我在刁难、拖累你吗?
我真没想到,你的心能够包容下这么多的委屈。
”
“我想让你活着,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指挥官痛苦地说。
老人此刻解下了身上的一个布包,说:
“拿去吧,里面有水,也有吃的,还有指南针。
你朝东再走一天,就能够走出沙漠了,我们在那个地方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老人闭上了眼睛。
“你醒醒,我可不能丢下你的,我要背你出去。
”
老人牵强睁开眼睛:
“唉,难道你真的认为沙漠漫无边际吗?
事实上,只要走三天,你就能够走出去,我只是带你走了一个圆圈而已。
我亲眼看着我的两个儿子死在敌人的屠刀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我眼前的世界,这全是因为你。
我曾想与你一起在这无边的沙漠里同归于尽,然而你却用宽广的胸怀融化了我内心的仇恨,我差不多被你的宽容大度所征服。
只有能宽容他人的人才配得上他人的宽容。
”说完,老人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指挥官震惊地伫立在那儿,确实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仿佛又经历了一场战争,一场人生的战斗。
他终于得到了一位父亲的宽容。
如今他才明白武力征服的只是人的躯体,只有靠爱和宽容大度才能赢得人心。
他将老人的身体放平,怀着宽容之心,向盼望走去。
生死攸关的烛光
这是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个真实感人的故事。
在法国第厄普市有一位家庭妇女,人称伯瑙德夫人。
她的丈夫在马奇诺防线被德军攻陷后,当了德国人的俘虏,周围只留下两个幼小的儿女:
12岁的雅克和10岁的杰奎琳。
为把德国强盗赶出自己的祖国,这母子三人都参加了当时的隐秘情报工作,投身到为祖国解放而光荣斗争的行列。
每星期四晚,一位法国农民装扮的人便送来一个小小的金属管,内装着特工人员搜集到的绝密情报。
伯瑙德夫人的任务确实是保证把它安全藏好,直至盟军派人前来取走。
为了把情报藏好,伯瑙德夫人想了许多方法,她先是把金属管藏在一把椅子的横档中,以后又把它放在盛着剩汤的铁锅内,尽管他们安全地躲过了好几次德军的突然搜查,但伯瑙德夫人始终感到放心不下。
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把装着情报的金属管藏在半截蜡烛中,外面小心地用蜡封好,然后把蜡烛插在一个金属烛台上。
由于蜡烛摆在当眼的桌子上,反而骗过了几次严密的搜查。
一天晚上,屋里闯进了三个德国军官,其中一个是本地区情报部的官员。
他们坐下后,一个少校军官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揉皱的纸就着黯淡的灯光吃力地阅读起来。
这时,那位情报部的中尉顺手拿过藏有情报的蜡烛点燃,放到长官面前,情况是危急的。
伯瑙德夫人明白,万一蜡烛点燃到铁管处后就会自动熄灭,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生命将告结束。
她看着两个脸色苍白的儿女,急忙从厨房中取出一盏油灯放在桌上。
“瞧,先生们,这盏灯亮些。
”说着轻轻把蜡烛吹熄。
一场危机大概过去了,然而,轻松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那位中尉把冒着青烟的烛芯重新点燃,“晚上这么黑,多点支小蜡烛也好嘛。
”他说。
烛光摇曳着,发出微弱的光。
如今此刻,它仿佛成为这房子里最可怕的东西。
伯瑙德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大概感到德军那几双恶狼般的眼睛都盯在越来越短的蜡烛上。
一旦那个情报中转站暴露,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时候,小儿子雅克慢慢地站起来,“天真冷,我到柴房去搬些柴来生个火吧”。
说着伸手端起烛台朝门口走去,房子顿时暗下来了。
中尉快步赶上前,厉声喝着:
“你不用灯就不行吗?
”一伸手把烛台夺回。
孩子是懂事的,他明白,厄运马上到来了,但在斗争的最后时刻,自己必须在场。
他从容地搬回一捆木柴,生了火,默默地坐待最后的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小女儿杰奎琳娇声地对德国人说道:
“司令官先生,天晚了,楼上黑,我能够拿一盏灯上楼睡觉吗?
”少校瞧了瞧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一把拉她到周围,用亲切的声音说:
“所以能够。
我家也有一个你如此年纪的小女儿。
来,我给你讲讲我的路易莎,好吗?
”杰奎琳仰起小脸,快乐地说:
“那太好了……只是,司令官先生,今晚我的头特别痛,我想睡觉了,下次您再给我讲,好吗?
……”“所以能够,小姑娘。
”杰奎琳镇定地把烛台端起来,向几位军官道过晚安,上楼去了。
正当她踏上最后一级阶梯时,蜡烛熄灭了。
选自《青年文摘》1988年第5期。
西蒙诺夫采访一三五师
1949年10月底,衡宝战役刚结束,各界名人云集在我们四十五军一三五师。
穆青同志是第一位到我们军采访的。
接踵而来的是闻名演员舒绣文,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位电影导演,他们是来写电影剧本的。
还有野政、兵团的记者,我们军宣传部是各路来宾的“中转站”。
一大早,我们宣传部长徐信把我叫去说:
“苏联作家西蒙诺夫要到一三五师采访,你跟着去,关心找找人。
”
“西蒙诺夫?
确实是写《日日夜夜》的苏联闻名家?
”我惊喜地问。
“是的。
九点钟军首长在村口接他。
”
我当时是宣传干事,早早的来到了村口。
不多会,十二兵团副司令员兼四十五军军长陈伯钧,政委邱会作,政治部主任李改,一三五师师长丁盛,相继乘坐吉普车来到村口。
等到九点半了,送西蒙诺夫的汽车还没有到,政委邱会作对宣传部长说:
“徐信,你到路上看看去。
”
徐信上了邱会作的车,车开出去没有多长时间,按着车喇叭转回来了。
“来啦!
”徐信一下车就喊开了。
从四野司令部前线指挥所开来的两辆吉普车跟过来迎面停下,西蒙诺夫从第一辆车下来。
他个头不高,穿着黑呢子大衣,大衣领子里围着条白色围巾,没有戴帽子,花白的头发梳得特别整齐,微笑着走下吉普车。
陪同他下车的是四野保卫部长和翻译。
从后面车上下来的是位二十岁左右的俄罗斯姑娘,她穿着米色的呢子大衣,高翘着鼻子,两只蓝色的眼睛,她是西蒙诺夫的秘书。
因为部队前天刚看过一部苏联电影,女秘书特别像电影的主人公娜达莎,因此警卫员都叫她娜达莎。
军长、政委走过去和西蒙诺夫握手后,四野政治部保卫部长指着丁盛介绍说:
“这确实是这次插入敌人心脏作战的一三五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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