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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经济全球化下的经济民族主义
浅议经济全球化下的经济民族主义
摘要
今天,经济全球化尽管表现强劲,但它仍是一种背景力量,也就是说,在国际社会中它是一个环境因素,而不是一个决定因素。
经济全球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广度和深度,很大程度上是由经济民族主义造成的。
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之间存在复杂的互动关系,这种关系的核心在于经济全球化刺激了经济民族主义新形式的出现,经济民族主义内涵获得了发展,在形式上经常以地区主义面目出现,在行动上更注重合作和团结,在政策上更强调内部整合和外部一致,从而实现了与经济全球化的和谐共融。
[关键词]经济民族主义经济全球化互动关系
ABSTRACT
Today,thougheconomicglobalizationbehavespowerfully,itisstillakindofbackgroundstrength,thatistosay,intheinternationalcommunity,itisanenvironmentalfactor,butnotadecisivefactor.Thebreadthandthedepththattheeconomicglobalizationcanhavetoday,arisefromeconomicnationalismtoagreatextent.Thereiscomplicatedinteractiverelationshipbetweeneconomicglobalizationandeconomicnationalism.Itscoreisthattheeconimicglobalizationhasstimulatedeconomicnationalismtoproducenewforms,andtheintensionofeconomicnationalismhasbeendeveloped.Theyoffenappearwiththeappearanceoftheregionaldoctrineinform,payattentiontocooperationandunityevenmoraintheaction,emphasizetheinternalintegrationandexternalunanimityevenmoreonthepolicy,thustheyhaverealizedtheharmonywiththeeconomicglobalization.
[KeyWords]Economicnationalismeconomicglobalizationinteractiverelationship
目录
一、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内涵的界定…………………………………………………(6)
(一)经济全球化内涵的界定…………………………………………………………………(6)
(二)经济民族主义内涵的界定………………………………………………………………(9)
二、经济全球化和经济民族主义相互作用的历史考察………………………………………(13)
(一)新航路开辟至二战爆发前的经济全球化和经济民族主义……………………………(13)
(二)二战以来的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16)
三、经济民族主义在经济全球化重压下的反弹………………………………………………(19)
(一)经济全球化对经济民族主义的主要影响………………………………………………(19)
(二)经济民族主义的能动调整………………………………………………………………(21)
四、当代经济民族主义的成因…………………………………………………………………(23)
(一)经济民族主义存在的主要原因…………………………………………………………(23)
(二)经济民族主义存在的重要原因…………………………………………………………(24)
1、发展中国家与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经济旧秩序的矛盾与斗争………………………(25)
2、国内产业部门的兴衰和利益集团的压力…………………………………………………(26)
(三)经济民族主义存在的其他原因…………………………………………………………(27)
五、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的和谐共融…………………………………………………(28)
(一)二者和谐共融的现实依据……………………………………………………………(28)
(二)二者和谐共融的关键…………………………………………………………………(29)
浅议经济全球化下的经济民族主义
本文的标题是“浅议经济全球化下的经济民族主义”,在此,关键的是“经济全球化和经济民族主义的互动关系”,这是本文竭力想解释清除的根本议题。
笔者的基本观点有:
1、民族国家、经济民族主义的起源于经济全球化。
经济民族主义毫无疑问的是经济全球化的最原始推动力,因为民族国家是经济全球化的最初载体,民族主义(当然包括经济民族主义)始终贯穿于民族国家的建构和发展过程中。
经济全球化是经济民族主义自觉的产物。
经济民族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争夺相对收益和绝对收益的过程中,毫无意识地造就了全球化现象。
因为从根本上看,如其说是世界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扩张、全球市场经济机制的作用而导致了经济全球化,还不如说是民族国家基于自身权利和财富获取的动机使然。
2、在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互动关系中,前者是一种背景力量,后者是一种主导力量。
经济全球化不断溶蚀着经济民族主义,它的目标就是将世界所有民族国家归属到一种生产方式及其体制的统治下;经济民族主义决然不可能熟手待毙,它甚至可以凭借国家行为体的能量延搁经济全球化的拓展和深入,但是,理性的自私的经济民族主义也很愿意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重塑自己的新形象和新内涵。
蓬勃发展的西欧地区主意(国内学者通常称其为区域集团化和一体化)就是一种新型的矿大的经济民族主意。
3、经济民族主义和经济全球化是逻辑上的二律背反和现实中的悖伦。
经济民族主义在创造经济全球化的同时,也在毁灭着自身,当然,这种毁灭更有可能是不合时宜的经济民族主义的消亡,而不大可能是经济民族主义这个“物种”的消亡;经济全球化虽然可以“消化”掉经济民族主义但又受制于经济民族主义的态度和行为,同时,它又不断滋生出新形式的经济民族主义。
4、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一些民族国家确实受益匪浅,他们成为经济全球化的受益者;而这些民族国家自身的不断壮大,有推动着经济全球化不断拓展,它们本身成为经济全球化的鉴定支持者和维护者。
实现教育我们,经济民族主义可以与经济全球化和谐“共融”并最终实现“共赢”。
那么达到这一目标的经济民族主义能否经得住理论上的考量和现实中的检验呢?
也就是说,这种经济民族主义在理论上和现实中是否存在?
如果存在的话,则它以怎样面目和何种内涵存在?
如果存在的话,他会给国际政治经济学离婚和国际社会带来什么变化和启示?
这些问题是文章所要着重探讨的。
5、在经济全球化前景未可预知的前提下,各国参与全球化进程是为了分享全球化带来的利益,避免被边缘化。
只要民族国家仍是国际舞台上的主要行为体,对权利和财富的追逐和较量将充斥着全球化的每个环节。
全球化并不意味着平等、互利、和平,它也有可能带来损伤、失败、战争,它还有可能成为某一国家或地区建立、维护自身霸权的工具和机制。
对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西方发达国家通常以全球自由贸易和货币融通机制动辄指责发展中国家的进出口、关税、汇率、国际收支等政策,要求发展中国家在内外市场保护、外汇管理等问题上,给予发达国家更多优惠措施并与全球化规接制接轨。
在它们眼中,自己俨然就是全球化的典范,自身的规则无可辩驳地就是全球化的运行机制;跟它们作对就是跟全球化过不去,不顺从它们的要求就是违背全球化潮流。
全球化浓厚的西方色彩是由深刻历史原因和现实依据的。
全球化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驾驭当今全球化发展方向的西方大国企图将全球化变成一种通过损害他国(尤其是弱小的第三世界国家)正当权益来增强自身实力、建立世界帝国的利己机制。
笔者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更倾向于将全球化当成一个背景而不是一种力量来看待。
全球化发展到今天,民族国家尽管已经不再是主要的载体和推动力量,但它仍旧是理所当然的主导力量,它符合全球化的根本目的仍旧在于满足民族主义的需要,而不是什么高尚的动机。
一、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内涵的界定
(一)经济全球化内涵的界定
对于“全球化”的理解主要有两种看法:
一是认为“全球化”就是指经济全球化;二是认为“全球化”应当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科技等各方面的全球化(主要是经济全球化),应当从多维角度理解全球化。
文章的观点是肯定后者。
下面,仅就学者们对经济全球化涵义的阐述来进行论述。
第一,一些学者从世界市场的发育程度阐释经济全球化的内涵。
认为经济全球化是世界市场不断深化的体现。
王逸舟在《当代国际政治析论》一书中指出:
“全球化是一场市场化的制度整合……市场规则在全球范围内扩展并发挥基础作用的过程。
”德国《法兰克福汇报》刊文指出:
“全球化的概念描述的是一种使世界经济接近于完全市场这一理论的理想发展。
这种发展所带来的值得向往的后果是效率的提高、商品更符合消费者的需要。
”
第二,一些学者从世界贸易发展的程度方面给经济全球化下定义。
德国基尔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教授卡尔。
海因茨·巴奎认为:
“当谈论经济意义的全球化的时候……最贴切的概念理解是以贸易联系程度为基准的。
根据这种见解,世界出口率越高,跨国界的贸易额在世界生产力中所占的比例越高,各国之间的经济交往就越密切,世界经济就日益成为一个整体。
”还有学者认为,各国之间的贸易依存度越高,世界经济全球化的程度就日益提高。
第三,一些学者认为经济全球化是建立在科技进步特别是高新技术的基础上。
由于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广泛应用,世界信息高速公路的开通,使得国际贸易信息化、金融信息化、跨国公司经营信息化、世界生产和消费网络化,从而大大加强了世界范围内的经济交往,缩小了全球的“时空距离”,使世界成为“地球村”。
因此,“全球化时代也就是网络时代”。
汪道涵在为《全球化与中国研究》丛书所作的序言中认为“经济全球化是当今世界发展的客观进程,是在现代高新技术条件下经济全球化和国际化的历史新阶段。
”
第四,一些学者从经济活动的生产要素的世界范围内的流动与配置程度来阐述经济全球化的内涵。
经济合作组织前首席经济学家S·奥斯雷认为,经济全球化主要是指生产要素以空前速度和规模在全球范围流动,以寻找适当的位置进行最佳的配置。
它意味着跨越民族国家政治疆界的经济活动的扩展,以及世界经济中各国的经济开放度增加,相互依赖关系加深,它强调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内的自由流动和合理配置,逐步以致最终消除国家之间各种壁垒,使其互相渗透,互相影响,互相依存并不断加深,从而实现经济上的世界一体化。
我国学者成思危和龙永图也认为,经济全球化的实质体现在生产要素在国际间的自由流动,以达到全球资源的重新组合和优化配置。
第五,一些国际组织和学者则从世界经济活动的多层面来论述经济全球化的涵义。
1997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世界经济展望》一书中指出:
“全球化是指跨越国商品与服务交易及国际资本流动规模和形式的增加,以及技术的广泛迅速传播是各国经济相互依赖性增强。
”德国里斯本小组在其研究的著作中认为,经济全球化包括众多过程,如“经济全球化;市场和市场战略全球化,特别是竞争全球化;技术全球化和于此相联系的知识、科学研究、发明创造的全球化”等。
英国学者戴维·赫尔德等人也倡导应从多维度研究全球化问题。
“经济全球化”这个概念从字义上看,其中的“化”字即使指世界经济活动“化”为一个有机整体,又说明经济全球化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
理解经济全球化的内涵应当从推动、形成经济全球化的物质条件入手,揭示其内在的属性;又要从它的历史特征和现实表现入手,研究它的时空性。
笔者认为经济全球化的涵义应当是:
在生产力发展特别是科技革命的推动下,世界各国各地区通过密切的经济交往和经济协调,在经济上相互联系和依存、相互渗透和扩张、相互竞争和制约,形成了世界经济从资源配置、生产到流通和消费的多层次和形式的交织融合,使全球经济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
这种经济发展态势和进程,称之为经济全球化。
(二)经济民族主义内涵的界定
一般来说,经济民族主义是指民族主义的经济方面,是指民族主义对民族国家的经济发展、经济成功、经济安全与民族国家在世界上的地位的关注。
但这个界定仍很笼统与模糊,因为在经济领域中如何反应民族主义的愿望和要求、政策与行动没有搞清楚。
找到一个公认的经济民族主义定义似乎是很困难的,但出于研究的需要,我们又必须对其仔细分析和界定。
美国著名新现实主义国际关系教授罗伯特·基尔平认为,经济民族主义是关于民族国家与经济财富之间关系的信条学说,是关于民族国家建设的理论,也可能是寻求国家保护,用以影响国家决策的某些生产者利益集团的意识形态。
他把下述思想称为经济民族主义:
强调国家权力与财富之间的关系,认为经济活动要为而且应该为国家(民族)建设的大目标即国家(民族)的整体利益服务,主张富民强国,并为经济资源而进行斗争。
基尔平是在研究当代欧日美各国的新重商主义时得出这个观点的,它显然表达了新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对经济民族主义的理解。
美国学者坦塞在研究拉丁美洲的经济民族主义时下了如此定义:
经济民族主义是尚未取得“现代化”或“发达”地区的国家,对于控制本国的自然资源和经济命运的警觉,并认识的其必要性,目的是谋求在一个相互依存的世界上政治独立后的经济独立。
它表达了一个国家这样一种愿望,即在世界经济体制范围内掌握本国的经济命运以及在本国范围内行驶主权、决定谁可以开发自然资源、谁可以参与各经济部门的活动。
坦塞还特别指出,经济民族主义不一定意味着全然拒绝对外贸易、外国投资和外国文化,当然,经济民族主义主张的实施,在不同国家,不同政府,甚至在一个国家内都有很大的差别。
这个界定是对二战后拉美国家存在的强调实现国家的工业化控制本国自然资源、控制外国投资和跨国公司的活动范围、开展声势浩大的国有化运动、区域一体化的努力等经济发展的政策和行为的实际概括。
其中,拉美国家的一些经济民族主义做法直到现在仍然存在。
应该说这种发展中国家的经济民族主义在70年代前的整个第三世界具有典型性。
简言之,经济民族主义就是实现国家经济繁荣和国民福利最大化的意愿、观点、原则、运动和手段的综合。
北京大学亚洲大学教授陈峰君在研究东亚兴起的原因时提出“东亚经济民族主义”概念。
他认为,东亚经济民族主义分为三个要点:
第一要义是把发展经济、实现国家现代化并赶超发达国家作为全民全国的核心任务;第二要义是国家干预与市场经济相结合,充分发挥国家在经济建设中的作用;第三要义是儒家传统文化在经济成功中的重要性,该种传统文化中具有激发人们的爱国热情和民族精神的作用。
所以,东亚经济民族主义是一种“经济兴国战略”。
陈教授这个概念的价值是从民族国家整体发展的角度界定了经济民族主义,把经济民族主义当做是一种民族国家实行的国家整体发展战略,特别是追赶先进国家的战略和计划,应该说是对经济民族主义的理解的一个重要发展。
上述定义并没有阐明经济民族主义的重大特征和实质,而且具有概念界定的理论局限与地区偏见。
经济民族主义的定义离不开民族主义的本质属性:
民族感情和民族意识。
“现代意义上的民族主义,尽管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定义,但往往都被界定为一种以民族感情、民族意识为基础的纲领、理想、学说或运动。
”经济民族主义所追求的全部便是权力和财富,这还是经济民族主义所认同的民族利益。
笔者并不赞同经济民族主义对政治权力的追求第一于经济利益的追求这种说法,反之亦然。
经济民族主义通过国家权力来增进民族利益,又运用经济实力来获取国际社会权力。
经济民族主义将两者放在等价的位置。
当代经济民族主义具有自由主义和重商主义的双重特征。
经济民族主义是一个不断发展演变的历史范畴,当代民族主义已经不像李斯特历史生产力理论、凯恩斯贸易保护理论等早期经济民族主义那样极富侵略性了。
在强调相对收益的同时,它并不排斥绝对收益,竞争、冲突是其主要思维,但协调、合作也被采纳。
在经济全球化和相互依存趋势的作用和推动下,经济民族主义走出了民族国家领域的界限,将触角不断的扩大外延,形成了扩大的经济民族主义——地区主义。
经济民族主义是一个中性概念,这不仅是对民族国家本身存在理性的经济民族主义政策和非理性经济民族主义分别对旧有国际秩序的破坏和维护而言的,这分别是积极的经济民族主义和非积极的经济民族主义。
因此,经济民族主义是否可以这样认为:
出于忠诚的民族意识和民族感情,在全球范围内追逐增进民族利益的权利和财富。
要求国家权利制定并实施符合这一考虑的经济战略和经济政策,保护、壮大民族经济并为民族经济的对外扩张赢得市场和资源。
竞争、冲突是常态,合作、协调不可无,参与符合民族利益的区域一体化,争取有利于自身发展的世界经济机制和秩序。
经济民族主义是民族国家内部利益集团相互博弈而产生的理论、主张、方针和运动。
这个概念揭示了经济民族主义最本质的东西,区分了经济民族主义的目的与手段、内容和形式,既可避免把经济民族主义仅仅归结为一种民族感情、情绪和观念,又可避免将其等同于或混同于人们习以为常的民族国家为增进民族财富的手段。
总之,这个该面深刻的体现出经济民族主义的国际政治经济学范畴,把握了政治力量与经济力量、权利与财富、国家与市场之间在全球经济中的复杂互动。
二、经济全球化和经济民族主义相互作用的历史考察
全球化是一个渐进的历史过程,而不是一种模式,它在一定程度上受主观因素的影响。
在其发展进程中,民族国家经济主权的行使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约,但这并不意味着经济国界将会迅速消失。
无论是在全球化的初级阶段,还是在战后的迅速发展时期,强调民族国家利益的经济民族主义始终存在并产生作用和影响,只不过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国家,其内容和表现形式有所不同。
本文的讨论意在表明这样一个观点:
全球化消磨着不合时宜的经济民族主义,却又滋生出可以与之共处的经济民族主义,经济民族主义忠诚地恪守着主权意识,但又愿意为经济全球化作出一定妥协以换取更多更大的权益。
(一)新航路开辟至二战爆发前的经济全球化和经济民族主义
15世纪末16世纪初,哥伦布、达·迦马和麦哲伦的重大地理发现推动了欧洲的海外殖民扩张,使与世界隔绝的每周和大洋洲同欧亚非有了直接交往,加之此后发生的科技和工业革命的作用和影响,国际经济交往具有不同于以往的一些特点,出向了全球化趋势。
1、经济全球化趋势出现的表现
第一,国际经济交往的地理区域从局部扩展到了全球范围,并形成第一次大规模的国际分工。
地理大发现以后,欧洲的海外扩张迅速发展,西欧在美洲及其他殖民地发展单一经济,逐步形成南北美洲和东欧、西伯利亚一起生产原料,非洲提供人力,亚洲提供各种奢侈品,西欧进行工业生产并指挥全球性经济活动的国际分工体系。
第二,国际经济交往的规则、制度在更大范围形成,出现了一系列国际经济组织。
第三,洲际间的人口迁移规模空前,殖民帝国进行全球范围的人力资源配置。
1851—1940年间,自欧洲、亚洲移出的人数平均每年有数十万,1901—1910年间则是其中的高峰期,平均每年超过100万。
此外,自16世纪开始,欧洲国家把大量非洲黑人贩卖到南北美洲的殖民地,以解决当地劳动力资源严重缺乏的问题。
贩卖非洲奴隶的数额可能有3500—4000万人,后来实际到达目的地的只有1000万人,多数奴隶都死于贩运途中。
第四,国际贸易规模不断扩大,占世界总产值的比例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1720—1913年世界贸易数量指数直线上升,国际贸易指数的上升快于世界工业和农业生产指数的增长。
第五,国际投资规模扩大,资本的国际联系进一步加强。
19世纪后期,主要国家的资本主义竞争和垄断越出国界,出现了各种形式的跨国垄断组织。
跨国公司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已有一定发展。
以上趋势的出现并未使“世界主义”占主导地位,相反,民族国家在国际经济关系中地位上升,国家干预经济活动、建立经济藩篱成为较普遍的现象。
2、经济民族主义对经济全球化的推动
民族国家建立经济藩篱(主要是西方发达国家)推动了全球化的发展。
主要表现在:
(1)许多国家都实行了有利于人口流动的政策和法规,一些国家甚至直接参与组织向海外的移民,进行国际性的人力资源配置。
如英国在1847—1872年间通过官僚机构选择和帮助了34万“官费移民”。
(2)许多国家积极推动参与了国际贸易和海外扩张。
如葡萄牙、英国、荷兰、丹麦、法国等欧洲国家曾分别设立东印度公司,对印度和东南亚各国经营垄断贸易,进行殖民掠夺。
(3)西方国家在海外争夺商业、航海和殖民地霸权的过程中,利用并推动了国际金融关系的发展。
早在16世纪中期以前,卷入尼德兰战争的西班牙、法国、英国三个国家曾向那些具有广泛国际联系的金融家和商业银行家借款,利用国际信贷转移体系在国外支付,以解决海外驻军的费用。
此后,许多国家由于贸易、公共开支和战争费用增加,都曾通过国际金融机构筹集经费,这使得为政府服务的信贷转让业务规模不断扩大,并促进了与相关的国际金融制度的发展。
3、经济民族主义对经济全球化的制约
民族国家建立的经济樊篱在推动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同时,也制约了经济全球化进程。
经济民族主义政策是任何国家和地区,在任何时期和任何条件下自觉或自发采取的系列举措——这是建立在对经济民族主义特征、实质、历史等方面深刻剖析基础上的必然结论。
不同的是,后起国家或地区更有可能采取扩张性的经济民族主义政策,而领先国家或地区更有可能采取防守性的经济民族主义政策。
英国于1846年废除谷物法,取消许多进口货物的关税,推行自由贸易政策后,欧洲国家响应英国的自由贸易政策,有保留地开放门户时间不长。
1879年5月俾斯麦发表演说,呼吁加强保护主义。
他指出,广开门户使德国全部产业的发展和整体的经济地位蒙受损失。
采取保护主义的一些国家正在繁荣起来,采取自由主义的各国正在衰落。
他认为正在繁荣的国家显然指美国。
美国建国后不久即推行联邦财长汉密尔顿提出的经济民族主义政策,通过一系列关税立法扶植制造业和工业的发展。
1880年美国在生产方面已同英国平分秋色,此后便开始超过英国,但并未拆除传统的经济樊篱。
在1929—1933年间的世界性经济危机中,西方各国普遍求助于保护主义,英国也放弃了自由贸易政策。
就内容来说,这一时期经济民族主义的扩张或防守的重点是与国家政治安全密切相关的领土、战略物资以及统治阶级需求的奢侈品,它还重视国家经济实力和竞争力的加强,保护本国的优势工业、民生日用品的发展和技术优势。
就手段而言,这一时期的经济民族主义在以武力扩张、禁运和关税壁垒等传统形式继续存在的同时,还出现了多样化的趋势,如采用数量限制、外贸国家垄断制、出口奖励、反补贴、反倾销、最惠国待遇、以及财政金融政策拉动经济、促进企业联合建立卡特尔等保护手段。
就维护主体看,弱国大多采用传统的防守性手段,有些在西方国家的强权和武力面前丧失了保护能力。
总体上讲,全球化这种背景力量在战争与革命为主题的这段时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在“俾斯麦体系时期”、一战期间、“动荡的二十年间”,西方发达国家肆意扭曲着全球化的发展方向,鲜明地体现着民族国家的主导性。
(二)二战以来的经济全球化与经济民族主义
1、经济全球化快速发展的表现
二战以来,经济全球化加速发展,成为国际社会不可逆转的事实。
具体表现为:
世界性的水品分工逐渐取代垂直型的国际分工,生产活动全球化,各国的生产活动成为世界生产的一部分;市场经济体系席卷全球,囊括了所有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国际贸易飞速发展,贸易壁垒不断降低,世界多边贸易体制形成;国际资本加速流动,全球性投资规范开始形成,各国金融融合进程加快;作为载体的跨国公司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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