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乌鲁木齐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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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乌鲁木齐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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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乌鲁木齐河
解密乌鲁木齐河
乌鲁木齐河,乌鲁木齐的母亲河,哺育了这座世界上离海洋最远的城市。
使得这个城市在明朗之外。
多了温润与细腻。
同时,这条河流还造就了一条神奇的公路――河滩公路。
行驶在河滩路上。
似置身于巨型凹槽中,又像游在一条车河中,微微仰视这座城市,视角独特。
乌鲁木齐河源于天格尔山北坡一号冰川,向东北流经后峡,在英雄桥出山口,经乌拉泊洼地转向北,沿现在河滩路穿城而过,进入米泉东道海子一带,散流消失在准噶尔荒原。
乌鲁木齐河属于季节性河流,每年四五月春季融雪和七八月山洪下泄水量较大,冬季为冰封期,平时河床一部分干涸,流量较小。
在1965年之前,乌鲁木齐河还穿行奔涌于古河床上,位于乌鲁木齐西城墙之外,老百姓习惯上称之为“西河坝”。
时光变迁,尽管这条河已不是过去的模样,但在许多老乌鲁木齐人的心中,曾经的“西河坝”依然清晰在记忆里。
泉涌公园架三桥
一个深秋的午后,人民公园内湖心亭前,几位老人在晒太阳玩牌。
老人们的话题少不了忆旧。
提起过去的西河坝,就都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畅谈起那条曾朝夕相伴的河流和周边。
刘荫楠所著的《乌鲁木齐掌故》中记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西公园(今人民公园)南面的树林沿乌鲁木齐河延伸到南郊燕儿窝一带,早年老百姓把西公园称“树窝子”,地面有纵横交错自然形成的小渠,有绿草茸茸的沼泽地,地毯般绿茵茵的草坪,到处都是大小的自流清泉。
还有乌鲁木齐河潴成的一个大湖沼,四周芦苇丛生,绿树环绕,俗称“海子”(今鉴湖),并因此而得名“海子沿”。
成为边城天然风景区,是盛夏人们纳凉的好去处。
西公园因环境优雅,曾是乌鲁木齐最高档的宴请之地。
1928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考察团在此受到了热情款待。
每年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清晨,市民都要到海子沿采摘沙枣花和艾叶,并在清泉(也称龙泉)旁洗漱。
这种习俗一直延续到1960年前后。
刘文虎,60岁,是土生土长的乌鲁木齐人。
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西公园的围墙是由乱石板垒的,门票收5分钱。
“文化大革命”前夕,鉴湖重修时,他来西公园玩,和小伙伴捞了几桶十多厘米长的狗鱼,美美地打了顿牙祭。
乌鲁木齐河是季节性河流,多数时候水流并不丰沛。
刘文虎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西大桥附近的河滩上有很多筛沙子的人,沙子供应大部分城区建筑使用。
还有人用河床上的白鹅卵石煅烧石灰,据说质地很好。
民间传说河里有沙金,因此有人带着搓衣板状的筛金工具,成日忙碌,一层层筛选着。
刘文虎时常站在西大桥上“看稀罕”,看看是不是真有人筛出了金子。
“那时西公园里到处涌泉水,要是能保留到现在就太美了。
”家住中桥附近和田街的79岁蒙古族老人哈克林颇为感怀。
他生于乌苏,1952年作为土改积极分子来乌鲁木齐学习汉语,此后一直留乌工作生活。
和大家一样,西公园也是他常去游玩的地方。
他还记得,那时离西公园不远红山嘴下河沿有座庙,附近还有澡堂子。
哈克林老人说,“当时乌鲁木齐地下水位很高,河两岸住家户家家有水井,深的三四米,浅的挖一个扁担的深度水就往上涌。
夏天,小孩都喜欢摇着辘轳打水喝,井水十分清甜。
从黄河路到龙泉街,到处涌泉水,人走路都要绕弯弯呢。
”
河流穿行主城区,人们往来自然少不了桥梁。
1957年,哈克林在乌鲁木齐成家后,一直住在小十字附近,直到1984年搬至中桥现址。
“那时,横跨在西河坝上的有三座桥,分别是西大桥、中桥、三桥,都是木头桥,其中西公园旁的西大桥最宽最气派,卡车对开能轻松错开身。
冬天乌鲁木齐一下雪,全城人都出来清雪,人人拉着装满雪的爬犁,统一倒在西大桥下,桥下有个下河沿的路。
春天开化时,雪水就变成了巨流。
”
当时,三座飞架木桥沟通了河两岸,对于现在的许多年轻人来说,中桥比较陌生。
“中桥的桥墩有腰粗,排列紧密,桥身是拱形的,上面铺着木板,汽车、驴马车都在桥上过往。
”哈克林老人伸展两臂比划着,“中桥具体位置就在现在的乌鲁木齐市青少年官至河滩对面。
1953年中桥曾被洪水冲垮,后修复。
1966年,旁边修建了钢筋混凝土小桥通行车辆,中桥只让行人通过。
中桥于1973年拆除,1985年竣工的人民路立交桥又取代了混凝土小桥。
”
河水花畦好风光
乌鲁木齐河滋养了这座城市。
清代的纪晓岚在《乌鲁木齐杂诗》中赞道:
“金井银床无用处,随心引取到花畦。
”
过去,老城墙的西门在现人民电影院附近。
西门外的菜园子曾是乌鲁木齐主要蔬菜生产地之一。
19世纪末至解放前,紧靠乌鲁木齐河东岸,地下水位很高,赶大营的天津杨柳青人,从家乡带来菜子,开垦荒地。
西门外的菜园子范围很大,有许多户人家在此辛勤耕作。
种菜大户天津杨柳青人李家(李国瑞)菜园子,在现光明路兵团司令部一带。
靠西河街(新华北路)有李老万家、张家、胡家菜园子,靠近小西门有乔家和贾家菜园子。
这些菜园子还成了边城一景。
刘荫楠老人曾深情地描述,“每逢夏秋季节,小西门外的菜园子篱墙连接,渠水环绕,满眼嫩绿。
那白生生、绿油油、红彤彤的瓜蔓株连,披黄抹绿,充满了诗情画意,成了边城一大景观。
居住在城里的群众,茶余饭后,黄昏时刻,喜欢漫步在蜿蜒的菜园小路上,呼吸菜花的芳香,观赏那迷人的菜园风光。
”
在小西门一条小巷内,记者遇到了58岁的马培民,他在米泉出生,现居乌鲁木齐南山。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常到乌鲁木齐上班,他对大小西门很熟悉。
他说,不知是不是靠西河坝的缘故,当时大西门附近有国营蔬菜公司,统一收购蔬菜,乌鲁木齐周边菜农每天来此交菜。
路远的,天没亮就赶着马车拉满菜往城里走。
当时是公家调拨制,菜农在此拿到票据,再拉往全市蔬菜公司的各分售点。
当时,小西门附近已是繁华之地,人多、车马多。
河岸边有很多破房,住着积肥的人。
他说,“当时种菜都上农家肥,肥料很缺,各家出招儿,专人到繁华地方开设简易免费公厕。
那些破房多住着‘三红’公社的人――红旗(今二工附近)、红光(今七道湾附近)、红星(今赛马场附近),肥料积足后就用马车拉回自家菜地。
”
接连水磨小火车
早年,乌鲁木齐河给两岸居民生活也带来不少便利,如利用河水做动力,开办碾坊、水磨坊。
老人们说,当年从二道桥一带到西大桥,再到石家园子(现明园一带),沿河有几十座水磨坊,日夜加工面粉,供应全市居民。
民间有“40座水磨”之说。
67岁的马老先生,祖上从宁夏来新疆到他已是第七代。
对于当年的水磨坊,他记忆犹新。
当时,现今的西北路附近有条水磨河,系乌鲁木齐河分支,由今红山游泳馆附近分流,河畔有七八家磨坊。
开磨坊的汉族、回族都有,其中一名叫马怀义的磨坊主很有名,家业很大,还经营着油坊,拥有大面积的牧场和田地,成为当时边城回族中的首富。
人们都尊称他“马商总”。
许多人家生计依赖于这条河,自然少不了有人管理。
小西门中桥三巷的河坝沿寺理事会理事长马青祥,5代人世居乌鲁木齐。
上世纪30年代,马青祥的太爷被推举为农管,负责管水,协调河沿岸居民浇地和水磨坊的用水。
有趣的是,这个民间“水官”并无半点俸禄,百姓听从安排,完全是靠他做事公道有威信。
马青祥家老屋在今北门附近,家里前几代都靠种地为生,解放后父亲种苜蓿,一年可以收三茬。
军队养马买饲革,总选他家,并早早付了订金。
当年,河水丰沛时期,人们常赶着牛羊来河边饮水,过往马队、驼队也喜欢在此小憩。
因此,河沿附近(今小西门至新疆大酒店)有很多车马店,其中,有家“卡德尔车马店”很知名,每天人流不息。
因为小西门附近交通便利,人气旺,曾经有过蒸汽小火车。
终点设于此。
1966年至1970年,马培民还是个“半大小子”。
每周,他从米泉坐小火车到乌鲁木齐上班,终点站“中桥”就在河沿边(现小西门靠河滩路附近)。
小火车起点在阜康甘河子,1970年停运拆除。
其主要功能是运煤,车由德国车头带动烧柴油的小型火车,车厢不长,打开车窗可以欣赏沿途风景。
马培民从米泉坐上车,要4个多小时到中桥站下车,之后再步行到冷库,从事牛羊肉加工工作。
周末,他才能匆匆赶到河沿边,坐上火车回家:
“当年没觉得辛苦,坐小火车很方便,坐火车也很兴奋。
”
乘小火车来乌鲁木齐“打工”的那5年,马培民帮助家中改善了生活。
每月工资有100元,领了交回生产队,再记工分。
“要知道当时煮熟的大牛蹄子不过4毛,一副羊杂1.31元,都够全家饱餐的。
”至今回想起来,他还很感慨。
那停靠在河沿边的小火车早已远去,于他却是一份温暖的记忆。
凶猛洪灾促改建
曾经的古河床,已蜕变成这座城市今日的主干道,汽车日夜川流不息。
半个多世纪来发生的巨变,颇有沧海桑田之感。
而这个巨变,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乌鲁木齐这座城。
这个巨变,源于1953年那场大洪灾。
河床改造成公路,全国具备这样条件的城市不多。
乌鲁木齐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总工程师蔡美权说,首先,河道断流干涸是必要条件,其次,河道需为穿越城区,可以便捷交通,才有修建河滩公路的价值。
也正是因为治理肆虐的洪水,才使得乌鲁木齐河河道改道断流。
而古河床修筑成公路后,又起到了防洪作用。
半个世纪来,河滩公路的出现恰恰见证了乌鲁木齐河的历史变迁,也改变了这座城市的脉络和风貌。
要不是1953年那场大洪灾,恐怕人们改造河滩的决心还没有那么大。
老乌鲁木齐河的河床,并非仅仅今日河滩公路那么大的“势力”范围。
家住中桥附近的77岁的张存富老人说:
“那时,西河坝可不守‘规矩’了,河床乱布。
以小西门附近为例,河水时常漫到今成功广场附近。
而且一下大雨,河水漫过桥,交通就断了,河两岸的人只能干着急。
”
如今,小西门附近中桥三巷,有座河坝沿清真寺,历史有两百余年。
它的名字就是当年河床宽度的见证。
该寺前身是嘉庆年间的北梁清真寺,地址在现北门附近。
1886年,在西河坝东岸修建新寺(地处小西门成功广场南侧),改名河坝沿寺,2000年搬迁至现址。
破烂不堪的河床加剧了水势蔓延,令1953年那场洪灾更加咄咄逼人,造成了极大损失。
洪水暴发后,洪流横溢,奔腾咆哮,流入市区泛滥成灾。
老百姓称“乌龙摆尾”。
洪水上岸将西公园(今人民公园)鉴湖以东的大片树木冲走,把地面冲成一米多的坑,连仅存的一座龙王庙(在公园前门右侧靠西大桥)也被洪水冲走了。
今年72岁的蔡美权老人手中,有本1981年10月出版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气候历史史料》,对于那场大洪水有着精确记载:
“1953年7月26日,由于南山地区下了暴雨,使乌鲁木齐河水位猛涨,流量达360立方米,秒(解放以来最大流量),冲毁了河上三座桥,使东西交通中断。
”
蔡美权说,大水先是把三桥、中桥冲垮,木料漂到西大桥下,越积越多,阻拦了洪水下泄,致使西大桥倒塌。
市区东西两岸交通中断。
河西不远的新疆日报社,报纸出版后无法走陆路送到河东,只好先送到地窝堡机场,再空投到河东。
“发大水时,我还渡过人呢!
”张存富老人对那场大洪水记忆犹新。
洪水前,他住在石家园子附近。
发洪水时,中桥的水桥被冲垮,附近河东西两岸的人无法往来。
都十分焦急。
过了两日,等河水略小,张存富牵着自家马拉着“六根棍”马车来到河边,摆渡两岸的人,每人每次收两毛摆渡费。
据史料记载,乌鲁木齐河曾多次泛滥成灾,乾隆二十五年、乾隆四十年两场洪水引起人们恐慌。
曾流传过这样的说法,红山和妖魔山是瑶池飞来的恶龙,大洪水是它们引来的,两龙一旦会合,乌鲁木齐就会成为汪洋一片,只有把恶龙镇住,才能平安无事。
于是,后来就在两山相对处各建一座宝塔镇妖。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谁胆子大在河沿附近盖间房,其他人都会劝阻:
“哪天来了洪水,家就冲没了。
”“洪水指不定啥时候泛滥,没人敢在河两岸附近盖像样的房子。
有的只是筛沙子或积肥的人临时搭建的破烂房。
”与张存富一样,对于1953年那场洪灾,很多老人至今心有余悸。
万人劳动治水患
“直到修建红雁池水库和乌拉泊水库,这才把坏脾气的河管住了。
”张存富老人说到此,似乎才从那场洪灾里回过神儿来。
治理水患首先要在上游做文章。
和平渠是治理乌鲁木齐河的重要举措,东西两条和平渠是红雁池和乌拉泊水库的配套输水工程,和平渠分两支由南向北进入市区,到头工附近汇合,经五家渠注入猛进水库(青格达湖)。
驯服了乌鲁木齐河,为乌鲁木齐、安宁渠、五家渠,长达几十公里的工农业生产带来了丰富的水力资源。
西和平渠修建计划于1946年展开,翌年3月施工,5月完成,全长46公里。
因当时处于国共和平谈判时期,故定名为“和平渠”。
1950年在王震司令员率领下,对西和平渠进行了重修。
红雁池水库修建得较早,乌拉泊水库于1959年施工,1961年竣工,从上游将乌鲁木齐河拦截,将河水汇集水库,东西两条和平渠代替了乌鲁木齐河,将河水送到了猛进水库。
当年,修筑这些工程,多是万人义务劳动。
张存富老人参与过乌拉泊水库修建,负责打墩子的工作。
家住新疆大学附近的62岁的马顺清,其母亲王淑林于1957年至1958年,参与了青年渠(由南山至乌拉泊水库的引水渠)修筑。
他说:
“当时我母亲在乌鲁木齐红五月缝纫厂工作,义务劳动从初冬干到了春节前夕,集体住就地搭建的帆布帐篷,穿着长皮大衣劳动。
母亲曾说,别看天那么冷,几万人不分周末比着干活,渠边插着一溜子红旗,从乌拉泊一直到南山。
”至此,乌鲁木齐河逐渐干涸。
蔡美权回忆,那几年河滩没水后,因比较平直,与城市道路之间干扰很少,很自然成为货运道路,大车都愿意走河滩路。
“1963年初,我从现在的环球大酒店附近搭乘运送建筑材料的马车,经过河滩到南粱延安路结核病院旁的乌鲁木齐酒厂,从河坝巷上岸。
沿河滩走,比走市区街道快得多。
”蔡美权回忆说。
河床彻底干涸后,才有了后来古河道改建成现今的河滩公路。
据蔡美权介绍,河滩路修建主要分三个阶段,1965年,蔡美权参与了第一阶段钱塘江路至八家户路段全长7.5公里的修筑,工程主要任务是平整道路,挖排水沟。
当时是主要以砾石为路面的简易公路。
狭窄得只够两辆车行驶,路上坑坑洼洼,车一过尘土满天,以后铺筑了沥青路面。
第二阶段,1975年,把河滩路由燕儿窝延伸至乌奇公路,全长20余公里。
第三阶段,河滩公路市区宽度拓展到25米,河滩公路上陆续建成了燕南立交、珠江路立交、苏州路立交等11座立交桥,路型“立体化”了。
这些立交桥正成为乌鲁木齐市的新景观。
1998年,河滩快速路全线通车。
承载新历史使命
这条全长22.4公里的河滩路,凝结无数人的义务劳动,包含了全市人民的智慧和汗水,在连接乌鲁木齐市南北交通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1994年,乌鲁木齐市委市政府确定把河滩快速路建成为城市的快速交通走廊。
连接吐鲁番一乌鲁木齐一大黄山高等级公路。
1998年,河滩快速路全线通车,又建成“千亩绿色长廊”。
然而,你会发现,河滩绿化以低矮灌木为主,没栽种高大树木。
树木的绿化效果不是更好更长远吗?
蔡美权说,这是出于防洪角度考量的。
“这是1953年的洪水带给人们的思索,西大桥就是因上游河中木料堆积形成拦洪堤而垮塌。
”
历史上,西大桥是乌鲁木齐河上的第一座桥。
《乌鲁木齐掌故》记载,其最早前身建于1763年,叫“虹桥”,因在城西又称“西大桥”。
1906年,又在原址修筑工程较大的巩宁桥,8年后又毁,1918年重修。
1940年,由苏联归国华侨王连升负责,在旧桥址新修一座负荷10吨的三孔石墩木架桥,1953年被特大洪水冲倒,之后经抢修通车。
1959年,政府新修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西大桥,连续使用了37年。
1996年,原桥被炸毁之后,新修了现有的这座6车道、全长140米的分离式立交桥。
水灾一直是这座城市的隐患,而摆脱了河水冲刷的河滩公路,此时将扮演着分担水患的角色。
蔡美权说,如果再出现极端自然灾害,红雁池和乌拉泊水库蓄水暴涨,总宽80米的河滩路将发挥巨大的泄洪作用。
1982年有关部门测定,河滩公路似一个备用河床,可处理400立方/秒的水流,这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主城区被淹。
时下,河滩公路已成为乌鲁木齐的标志之一。
蔡美权认为,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来说,河滩快速路纵贯南北,连接东西外环,协助分流了全市交通压力,堪称这座城市的“脊背”,加上河滩公路下埋有许多功能管线,它又成为城市的神经中枢。
帮记者追溯历史的那些老人们,几十年前所不曾想到的是,一条受制于水患的古老河流,经过他们的双手改造,变害为利,旧河床上竟跑起了汽车,还成为预防将来水患的神奇工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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