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色之形成与五德终始的延义中原大学室内设计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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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色之形成与五德终始的延义中原大学室内设计系
附件四
格示範例
FormationsofChineseFiveElementsandColorsBasedonExtensiveDenotationsofTheoryof
FiveVirtuesLoop
Lan-FenHsieh*Chie-PengChen**
*DepartmentofVisualCommunicationDesign,TainanUniversityofTechnology
**DepartmentofInterior,ChungYuanUniversity
Abstract
TheoriginofChineseFiveElementsisintegratedwithYin,YangandthethoughtsofFiveElementstoexpoundthephilosophyofthetheoryofFiveVirtuesLoop.Inthetheory,theruleof“againstandpro”amongtheelementsof“wood,fire,earth,goldandwater”isexplainedandextendedtothedoctrineof“transitionofFiveVirtues”thatisappliedtoillustratethechangeofChineseDynastiesinthehistory.InthebookofRites,thepassagewritten“inthebeginningofspring,flourishingtimeisatWoodenAge”impliesthedevolvingfateanddescribesthatdecreebelongstothemenofvirtues.Therefore,thetheoryofthreerulingcolorswasestablishedtodescribethatChineseancientdynastieswerebuiltuponthreespecificcolors.Forexample,blackcolorwasadoredinXiaDynasty,whitecolorwasworshipedinShangDynasty,andRedcolorwaspreferredinZhouDynasty.ThecolorofblackwasappreciatedagaininQinDynastybecausethedynastywashighlyrelatedtotheelementof“Water”,whichrepresentsblack.AnancientChineseideologist,Chung-ShuDon,haddevelopedaphilosophybasedonthetheoryof“FiveElements”andthethoughtsofConfucianstoconstructhisconceptandthinkingofvirtuederivedfromnotionsof“interactivitybetweenheavenandman”and“integrationofheavenandman.”Thetheoryaswellbecamethefoundationofgovernmentaffairs,humanity,andritesthattheEmperorWuofWestHanDynastyhadruledhisempireupon.AncientChineseculturewashighlyinfluencedbytheconceptsofYingandYang,theFiveElementsintegratedwithcolors,FourSeasons,astronomy,calendar,andTwenty-FourSolarTerms.TheestablishmentofthecharacteristicintraditionalChinesecolorculturewasnotonlydocumentedinthemythologyandfables.ItalsoinfluencedtheTaoism,Buddhism,Zen,andConfucianism,whichisverydifferentfromthewesternphilosophy.Thisstudyisfocusedontwomajoraims:
1.ThetheoryofFiveVirtuesLoopreflectingtheformationofFiveColors,2.ExploringtheinstitutionofthemeaningsofFiveColorstoestablishtheconnotationsoftraditionalculturalcolorbasedonFiveColors.
Keywords:
FiveElements,FiveColors,FiveOrthodox
「五德終始說」之延義探討五行色之形成
謝XX*陳XX**
*中央大學XXXXX系
**中原大學XXXX系
摘要
五行學說之論述乃結合陰陽、五行之思維形成「五德終始說」之論證。
其中說明五行(木、火、土、金、水)之「相剋相生」的法則,至有「五德轉移」之說,延義至各朝代之更替,乃為「時令」代之而起的五行之「德」。
如《禮記.月令》:
「某日立春,盛德在木…」隱含「天命轉移」,說明天命歸於有德者,故而有謂之三統色彩之說。
夏朝崇尚「黑」色,商朝崇尚「白」色,周朝崇尚「赤」色之三色建構,至秦統一天下推「五德終始」,以周得「火」德,秦代替周為「水」德,故崇尚黑色。
西漢思想家董仲舒作《春秋繁露》,其將五行學說結合以人為本的儒家思想,藉「天人感應」、「天人合一」建構出其倫理的觀念和思考,也為西漢武帝建構形成政事、人文、禮制的基礎。
若探尋其脈絡同理可以看出陰陽、五行結合色彩與四時、方位、天文、曆法、二十四節氣等所建構的關係。
故有謂中國傳統色彩文化特質的形成,除神話、傳說的記載,而後道教、佛學、禪學、儒學等亦受其之思想影響,此和西方色彩形成之特質不同。
本研究主要論述內容有二個主要部分:
一為「五德轉移說」隱含五色形成之研究、二為探究五行色意義形成,是為建構以五行色為主之傳統文化色彩內涵。
關鍵詞:
五行、五色、五方
一、緒論
(一)研究動機
色彩是自然賦予的符號,有其規則性和排序,又具有相關性、對比性和因果的邏輯,更能以文化的內函顯示於情感的表達。
雖說色彩具有各地區的民族風格和象徵,實際上應說色彩表露出自然變化的訊息,人類以色彩抒發內心世界情感的表達,不論在宗教、民俗、社會制度、商業行為和管理,均與色彩有著不可分的關聯,尤其以人的生理和心理上呈現的意涵最具特色。
色彩承載著無數的意義,在科技相關產品的研發無不與色彩有著密切關係,然對色彩的探究實因國內色彩的學習偏重在認知的概念,實難融合於自己的生活環境和文化特色。
自古以來先民先賢對色彩的研究和發展,其系統早已跨越生活的實用性,亦已涵蓋觀天象、四時變化、節氣的排序,並與生命哲理有著神秘的連結。
本文嘗試以傳統之五行色的形成與發展,來探討文化色彩的形成概念和意義建構。
(二)研究目的
色彩的呈現形式以自然的、自由的、新鮮及不侷限的,好似人類視覺與色彩本就如此自然依存。
若以「自覺」對色彩的存在,必然也會問色彩是什麼?
前者為色彩現實的存在和感覺;後者為思考探索色彩的本質,如色彩的性質、分量和度量等。
色彩存在的意義思考,可以回顧西方色彩演進的發展過程,從存有「一元之宇宙」觀,到1666年物理學家牛頓(IsaacNewton,1642~1727)在實驗室發現,並証明「色彩來自光」,而後將其領域研究分為以物理混色之色感為主,表現於光源的刺激;另則以色知覺為主,表現於物體色彩之心理顯色。
然漢民族視色彩為宇宙間的現象,其源於陰陽的作用而形成,藉以易理來比擬其自然色彩形態和其象徵的內薀。
故先民亦將黑、白視為色。
《淮南子•原道》:
「色者,白立而五色成矣;道者,一立而萬物生矣。
」至於黑白,若以「肖似」色彩觀點看,太極圖之黑白雙魚合抱為指涉其陰陽作用,生生不息的宙觀記號。
白表陽、黑表陰,乃虛實的相互作用。
其設色亦以黑色為始,也即所有自然色彩皆源於黑、白。
本文有關「五德終始說」所建構形成之三代夏(黑)、商(白)、周(赤)之三統色彩,至以五行學說之相生相剋的法則推演形成,如秦朝(水德)取代周朝(火德)崇尚黑色,為五行與色彩結合建構。
時令乃為「改正朔,易服色」,應天命轉移作用於政治的意義形成,建構出漢文化色彩之五正色(青、赤、黃、白、黑)色彩理論。
再則經由中國漢朝思想家董仲舒提出的一套神學理論,成為當時統治者的一個重要思想,董仲舒把「天」人格化,認為天是有意志的,能夠支配一切的最高主宰;自然界的一切規律,以及人類的人事變化都是「天」所決定,而人的生理構造、思想、感情、道德品質也是「天」按照自己的特點塑造的,人是為了體現天意被創造出來,人和自然在本質上是相通的,故一切人事均應順乎自然規律,達到人與自然和諧之「天人感應」、「天人合一」關係,結合方位、祭祀、生命禮儀、宗教及歲時、節令、禮俗的內容發展。
故本研究的目的為探討傳統五行色彩建構的思維脈絡,進而瞭解漢文化色彩概念的真意和表達。
(三)研究方法
漢民族文化色彩源起於神話、傳說、占卜、易經、四時、方位及五行學說,在應用上僅呈現的色彩系統概念為五正色和五間色。
至於其色彩之意義形成,可從色彩之相關文獻資料中找尋色彩系統的建構思維。
故本文主要以「文獻探討」和「分析歸納」做論證,探討五行學說相關於五行之色彩意義形成的史料和典籍記載,從其相關學說思想找尋傳統色彩的意義和象徵形成的脈絡,故而主要擷取《易經》、《尚書》、《春秋繁露》、《淮南子》、《呂氏春秋》、《周禮》、《禮記》、《史記》等書籍文獻記載相關論述做探討。
從因果關係,相互依存關連之對立、對比及先民思考邏輯和法則做建構,並予分析探討和歸納形成論証。
其要旨在於「五德終始說」觀點與其色彩形成之意義解釋。
二、五德轉移隱含五色形成之探究
「五行理論」最早記載於《尚書》中的〈洪範〉,到了《呂氏春秋》記載五行之功能從物理屬性漸形成為對自然之理的看法。
在五行之前,有陰陽的原始觀念,並顯於「八卦」對自然的形成和運行的思考,如男/女、天/地、晝/夜…之變化。
此稱之天地、萬物因陰、陽的對立依存和相互作用轉化之理,如《春秋繁露.五行相生》(賴炎元註釋,1996:
335-339)於甲骨文中即有東、南、西、北、中的方位記載,至於「五色」,則配應於天文、地理、氣象、物理,亦含蓋了神話與傳說,有如四季之神與五帝的建構。
「東方者木…本朝者,火也,故曰木生火。
…南方者火也…司營者,土也,故曰火生土。
…中央者土…司徒者,金也,故曰土生金。
西方者金…司寇者,水也,故曰金生水。
…北方者水…田官者木,故曰水生木。
」
在五行學說中之「五德終始說」概始於騶衍,其論點乃將陰陽和五行結合,並以五行相剋相生來預測說明朝代興衰更替法則,因而有謂「五德轉移」,如黃帝代表「土德」,夏禹代表「木德」,商湯代表「金德」,周則代表「火德」。
也即是當王朝為夏朝,當其木德氣數已盡,代之而起的是殷商,轉為金「德」。
所謂之「德」,四時旺氣謂之「德」,如《禮記.月令》:
「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好似與時令有關。
故是「夏」代土(黃帝)為木,「商」代木為金,「周」代金為火,再者取而代之朝代應為水德,有如五行相剋之理,故朝代的更替、興衰則與時間及五行相剋之理有關。
其似乎提示相生為滋養、促進之義;相剋(勝)為約束、制衡之義,如自然天地的現象與人的關連,藉由陰陽消長、四季節令循環替換而生生不息。
爾後被儒家學說融合與建構,漸形成漢民族文化、生活的思維和態度,也促成孔孟儒家,以仁、禮為本,重視倫理、道統,對自然宇宙態度講求「天人合一」,有謂之天地之大德曰「生」;亦可曰「天理」順於自然之四時運行,萬物欲生,則任其生,因而也成了朝代興衰更替的依據。
故從文獻記載中理解「五德終始說」結合了五色形成政治上建構的色彩象徵。
依據《呂氏春秋.應同》(朱永嘉、蕭木注譯,1995:
616):
說明凡帝王之將興起,上天必然會顯現祥瑞的徵兆。
帝王朝代的興起,皆會發生自然的變化,其徵兆好似神話傳說,應証古時朝代更替說法,建構在「五德終始說」是具有政治的論點考量(表1)。
「凡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
黃帝之時,天先見大螾大螻,黃帝曰:
『土氣勝』,土氣勝,故其色尚『黃』,其事則土。
其禹之時,天先見草木秋冬不殺,禹曰『木氣勝』,木氣勝,故其色尚『青』,其事則木。
及湯之時,天先見金刃生於水,湯曰『金氣勝』,金氣勝,故其色尚『白』,其事則金。
及文王之時,天先見火,赤烏銜丹書集於周社,文王曰『火氣勝』,火氣勝,故其色尚『赤』,其事則火。
代火者必將水,天且先見水氣勝,水氣勝,故其色尚黑,其事則水。
水氣至而不知數備,將徒於土。
天為者時,而不助農於天下。
」
表1五德終始說與五色形成政治上建構之色彩表徵(資料來源:
本研究整理)
朝代帝王
自然徵兆
色彩表徵
氣樣
政事效法
黃帝
大螾大螻顯現
服色崇尚黃色
土氣勝
土德
大禹(夏)
草木秋冬不殺
服色崇尚青色
木氣勝
木德
湯(商)
金刃生於水
服色崇尚白色
金氣勝
金德
文王(周)
見火、赤烏銜丹書
服色崇尚赤色
火氣勝
火德
秦文公
出獵獲黑龍
服色崇尚黑色
水氣勝
水德
(一)相關文獻中有關政治意涵部分
1.《呂氏春秋》(朱永嘉、蕭木注譯,1995:
3、55)之〈十二紀〉,主要敘述和記載主掌十二月之「帝」和「神」,說明五帝、五神和五祀、政令、天象、氣候等,所配置的五方和五色的建構基礎依據。
另則〈十二紀〉為依照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為主要的內容,以一年、四季、六十篇(即將一年分四季,每月五篇,每季十五篇)依時序做完整的記載。
其中內容,記載著四季的自然變化和政事結合。
2.《春秋繁露.四時之副》(賴炎元註釋,1996:
325):
「天之道,春暖以生,夏暑以養,秋清以殺,冬寒以藏,暖暑清寒,異氣而同功,皆天之所以成歲也。
」
說明春季萬物滋生,夏季養育萬物,秋季誅殺萬物,冬季收藏萬物;氣不同功績相同。
解釋上天有四季,君有四政,四政和四季相通,將政治和自然季節四時結合,以為統治者作藉口和天相配合的政事運作。
3.有關與倫理、三綱、五常為基礎並藉由五行與四時內容形成政治、禮制建構的部分《春秋繁露.五行對》此關五行的延義是以五行來解釋「孝」,此乃三綱、五常建構的基礎;亦為傳統禮制的倫理基石,政治體制的成因。
(賴炎元註釋,1996:
278):
河間獻王問溫城董君曰:
「孝經曰:
『夫孝,天之經,地之義。
』何謂也?
」對曰:
「天有五行,木、火、土、金、水是也。
木生火、火生土…金生水。
水為『冬』,金為『秋』,土為『季夏』,木為『春』。
春主生,夏主長,季夏主養,秋主收,冬主藏,藏,冬之所成也。
是故父之所生,其子長之;父子所長,其子養之;父之所養,其子成之。
諸父所為,其子皆奉承而續行之…盡為人之道。
…故曰:
夫孝者,天之經也,此之謂也。
」
由上述記載和說明不難理解,西漢.董仲舒以儒家思想與「天人感應」為基石,並結合陰陽五行學說,擇取《呂氏春秋‧十二紀》之內容而形成政事、人文的管理體制。
《呂氏春秋》之十二紀為主掌十二月之「帝和神」(五帝與五神),可看出〈應同〉(朱永嘉、蕭木注譯,1995:
616):
「凡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
」此「祥」為徵兆與傳說、神話有關,將五德與五帝、五行之官做排列,呼應騶衍「五德終始說」的五德轉移乃依各代帝王受命之時令,為五行中的某一「德」來建構符徵。
表2從文獻記載以其五德來建立制度,輔佐五帝掌管五行之「五官」。
表2十二季主掌十二月之五行(德)、四時、五帝、五神(本研究整理)(朱永嘉、蕭木注譯,1995:
6-450)
五行(德)
木
火
土
金
水
五時
孟春之月
孟夏之月
中央土
孟秋之月
孟冬之月
五帝
太皞
炎帝
黃帝
少皞
顓頊
五行之官
句芒
祝融
后土
蓐收
玄冥
4.《淮南子.時則》(熊禮匯注譯,1997:
259-260):
「五位:
東方之極,自碣石山過朝鮮,貫大人之國,東至日出之次…太皞、句芒之司所司者。
…南方之極,自北戶孫之外,貫顓頊之國,南至委火炎風之野、炎帝、祝融之所司者。
…中央之極,自昆侖東絕兩恆山,日月之所道,…東至於碣石,黃帝、后土之所司者。
…西方之極,自昆侖絕流沙西至三危之國…,少皞、蓐收之所司者。
…北方之極,自九澤窮夏晦之極,北至令正之谷…顓頊、玄冥之所司者。
」
(二)祭祀與禮制意涵
1.在漢文化傳統色彩與方位祭祀是有密切之關連,如《周禮.春官宗伯》(林尹註譯,2005:
192):
「大宗伯之職,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禮,以佐王建保邦國。
以吉禮事邦國之鬼神示,以煙祀昊天上帝,…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嶽。
」…「小宗伯之職,掌建國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廟。
兆五帝于四郊。
四望四類亦如之…兆山川丘陵墳衍,各因其方。
掌五禮之禁令,與其用等…。
」
上述說明「五祀」即天有五帝、地有五神,五神分列五方,佐地以造化萬物,天子祀之,謂之五祀。
《禮記.月令》(姜義華注譯,1997:
226、240、251、259、263)指出:
春神句芒、夏神祝融、中央后土、秋神蓐收、冬神玄冥,即五祀之神。
在祭之名於《春秋繁露.深察名號》(賴炎元注譯,1996:
262)說明:
春祭名為「祠」,夏祭名為「禴」(或稱礿),秋祭名為「嘗」,冬祭名為「烝」,祭祀以玉製「六器、六瑞」,禮敬天地四方神,並依五方之色彩藉玉器六瑞來做象徵。
「小宗伯」之職務為掌理建立祭祀神位,在路門之右立社稷、左立宗廟,於四郊祭祀五帝,設立壇位。
祭祀天(日月星辰風雨等)、地(國中山川),五色土壇則依方位建築,青色在東方、赤色在南方、黃色在中央、白色在西方、黑色在北方,說明五方、五色在《周禮•春官宗伯》(林尹註譯,2005:
193)祭典的記載,有關方位與五色建構的因由。
亦可由《禮記.王制》看出天子出巡對天、地、宗廟的祀拜儀式的重視。
(姜義華注譯,1997:
193):
「天子將出,『類』乎上帝,宜乎『社』,造乎『禰』。
」
《周禮.冬官考工記》(林尹註譯,2005:
450-451):
「畫繢之事雜五色,東方之謂青,南方謂之赤,西方謂之白,北方謂之黑,天謂之玄,地謂之黃。
青與白相次也,赤與黑相次也,玄與黃相次也,青與赤謂之「文」,赤與白謂之「章」,白與黑謂之「黼」,黑與青謂之「黻」,五采備謂之繡,土以黃,其象方天時變,火以圜,山以章,水以龍,鳥獸虵.雜四時五色之位以章之,謂之巧,凡畫繢之事後素功。
」
上引說明五色與五方之色的對應,五正色相間(混色)和相次(對比)是為傳統色彩之混色、對比色之應用和表達。
亦說明適當的調配四時五色,使色彩鮮明。
四時、五色為春「青」、夏「赤」、秋「白」、冬「黑」、季夏「黃」。
有關《禮記.月令》則述說了四季、十二月令之每一季方位、色彩象徵和天子行止、旗色、服色、玉色和居處活動等與色彩之結合。
《禮記.月令》(姜義華注譯,1997:
227、240、251、259、263)所述以表3示之,說明天子一年四季之衣、住、行所依循的色彩。
表3四季、十二月令與方位、色彩象徵和天子行止、旗色服色、玉色、居處之對應(本研究整理)
四時十二紀
居明堂
天子行止/旗色/服色/玉色
春(孟、仲、季)
東方之堂(青陽太廟)
乘鸞路駕蒼龍/載青旂/衣青衣/服蒼玉
夏(孟、仲、季)
南方之堂(明堂太廟)
乘朱路駕赤駵/載朱旂/衣朱衣/服赤玉
季夏
中方之堂(太廟大室)
乘大路駕黃駵/載黃旂/衣黃衣/服黃玉
秋(孟、仲、季)
西方之堂(總章太廟)
乘戎路駕白駱/載白旂/衣白衣/服白玉
冬(孟、仲、季)
北方之堂(玄堂太廟)
乘玄路駕鐵驪/載玄旂/衣黑衣/服玄玉
2.五祀與「明堂」所配置的五方和五色,其「五」者之延義當被解釋為對生活、文化活動的思維及管理展延的方向,除具有人文的內涵和形式,亦含蓋了神話、傳說、禮儀、祭祀、象徵的意義,是文化活動的核心部分之一。
如《淮南子.天文》(熊禮匯注釋,1997:
100)說明五方、五行、五帝、五神、五獸、五官,乃至五星的相配應,其中有關天文曆法中之「五星」意義的結合,敘述如下:
何謂五星?
東方,木也;其帝太皞,其佐句芒,執規而治春;其神為「歲星」;其獸蒼龍…其日甲乙。
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佐朱明,執衡而治夏;其神為「熒惑」;其獸朱鳥…其日丙丁。
中央,土也;其帝黃帝,其佐后土,執繩而制四方,其神為「鎮星」,其獸黃龍…其日戊己。
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佐蓐收,執矩而治秋;其神為「太白」;其獸白虎…其日庚辛。
北方,水也;其帝顓頊,其佐玄冥,執權而治冬;其神為「辰星」,其獸玄武…其日壬癸。
上引說明五帝和五祀(五神或五佐)兼管著五時和五方。
其與五星(歲星、熒惑、鎮星、太白、辰星)的運行規律有關,各星則為其神。
靈獸以「蒼龍」配木、「朱雀」配火、「黃龍」配土、「白虎」配金、「玄武(龜蛇)」配水。
由以上的祭祀與禮制記載內容可以理解神話和五行、五方和四季之生成是有密切的關連,是為五行學說思想和五星結合的相關記載。
三、五行色意義形成之探究
(一)三統色彩思維的表達
從文獻探討相關於「道統」色彩意識與五行的關係建立,依據《春秋繁露.三代改制質文》(賴炎元註釋,1996:
174-175)說明:
「春秋曰:
『王正月。
』傳曰:
『王者孰謂?
謂文王也。
曷為先言王而後言正月?
王正月也。
何以謂之王正月?
曰:
王者必受命而後王,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禮樂,一統天下…。
王者受命而王,制此月以應變,故作科以奉天地,故謂之王正月也。
王者改制作科奈何?
曰:
當十二色,歷各法而正色,逆數三而復,絀三之前,曰五帝,帝迭首一色,順數五而相復,禮樂各以其法象其宜,順數『四』而相復,咸作國號,遷宮邑,易官名,制禮作樂。
」
上引說明以「十二色」各表每個月天地萬物的色彩。
從寅月、丑月、子月三個月中,依順序,取其中一個月為「正月」,以「正月」之顏色為新朝建立之色彩象徵,如:
夏以建「寅」月為正月,尚「黑」。
商以建「丑」為正月,尚「白」。
周以建「子」月為正月,尚「紅」。
倒數之子、丑、寅三正的次序而循環,貶退三王以前的君王,稱為五帝,每一帝王輪流以一種色彩為主色,順著五行的次序而循環。
「故湯受命而王,應天變夏,作殷號,時正『白』統…。
文王受命而王,應天變殷,作周號時,時正『赤』統…。
殷湯之後稱邑…。
故春秋應天作新王之事,時正『黑』統,王魯,尚黑,絀夏…。
然則其略說奈何?
曰:
三正以黑統初,正日月朔於營室,斗建『寅』,天統氣始通化物,物見萌達,其色黑,故朝正服黑…。
」
上引說明「三正」的黑統,曆法為正月初一,太陽和月亮會合在營室(二十八宿之一,即室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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