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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中的大世界
小故事中的大世界
关键词:
弗兰克·斯多克顿《美女,还是老虎?
》文本叙事互文
摘要:
本论文从叙事结构与话语叙述者、对话与空白、文本与互文三个方面讨论美国小说家弗兰克·斯多克顿的短篇小说《美女,还是老虎?
》的叙事效果,揭示该小说不同层面的意义与内涵。
与欧·亨利和马克·吐温同时代的美国小说家弗兰克·斯多克顿并不为我国普通读者熟知,但他的短篇小说《美女,还是老虎?
》(TheLadyorTheTiger?
)却以小见大,其奇妙的构思至今仍吸引着读者去不断地揣摩与猜测。
故事讲的是,很久以前有位国王,他有自己非常独特的惩罚罪犯的方式,那就是把罪犯带到设计独特的竞技场进行公开审判。
竞技场的一端有两扇一模一样的门,门后分别关着一只凶猛的老虎和一位美女,犯人有罪与否完全交给天意——犯人将自己选择两扇门中的一个。
国王让人们坚信如果犯人无罪,他应该有幸选到美女,然后带着美女远走高飞,去过幸福的日子;犯人若选到老虎则将被老虎撕碎至死,遭受他应有的惩罚。
由于一个英俊的朝臣和国王美丽的女儿相爱,这有违朝纲,国王就把这个朝臣送到竞技场,处以传统的审判。
公主事前已经通过关系知道了哪扇门背后要藏什么,在审判的那天,公主示意他选右边的那扇门。
这位英俊的侍臣就转回头,打开了门……
一、叙事结构与叙述者
按照杰罗姆·布鲁纳的观点,叙事推理是两个基本的、普遍的人类认知模式之一。
另一个模式是逻辑—科学模式。
逻辑—科学模式寻求普遍的真实性条件,而叙事模式寻求事件之间的特殊联系。
叙事模式中的意义隐含在上下文之中,而逻辑—科学模式的解释则是时间与空间事件之中的逻辑推理。
两种模式都是形成意义的“理性”方式。
叙事既是一种推理模式,也是一种表达模式,人们可以通过叙事“理解世界”,也可以通过叙事“讲述世界”。
《美女,还是老虎?
》便给读者提供了一个异常独特的“世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半开化的国王……”{1}故事的开端采用了第三人称全知叙事,是典型的童话叙事。
叙述者“模糊”的用词激活了读者的阅读体验,使读者一开始便避免了世俗逻辑的拘束,并随着叙述者进入文本的想象王国。
这种“模糊”的叙述除了表现在对时间、地点的交待上,还表现在对人物及其年龄、背景等的描述上,读者只需了解事态的发展,没有必要去质疑事态发展的细节。
这样的叙事选择非但不影响故事的理解和接受,反而增强了故事的吸引力。
从故事中我们知道,国王是个“半开化”的人物,那么他的所作所为既有文明人的特点,也有野蛮人的特点,无论他做什么都有自身的逻辑。
他接受了一些遥远国度的文明的熏染,成为权力的代表,法律的化身,但是他骨子里另一半的“野蛮”犹存。
他在自己的国家建起了一个圆形的竞技场,非常气派。
那竞技场既不用来让人们观赏斗牛表演,也不用来让人们表达宗教的异己之见,让它成为众声喧哗之地。
他把这个圆形竞技场当作培养他的臣民“精神”的场所——他用竞技场审判“罪犯”,“主持正义”。
犯人的有罪与无罪完全由这个竞技场一端两扇一模一样的门来决定,关着饿虎的门一旦打开,犯人的死罪既定,遭到他应有的惩罚。
如果打开的是关着美女的门,证明犯人无罪,婚礼当场进行,举国欢庆。
这个国王有个美丽的女儿,她是国王的掌上明珠,可她热恋着一个朝臣,这个朝臣“有着良好的教养却出身低贱”,因而“这种爱情在这个国家还是头一遭”。
门第悬殊,姻缘难成——两人的恋情终未逃过国王的眼睛。
国王察觉之后,就命令手下把这个朝臣抓捕起来,择日送到竞技场,进行那个传统的、公正的审判。
国王不能允许朝臣与公主有任何瓜葛,所以不论那个英俊的朝臣选择哪一扇门,最终都会消除他心中的隐患——王室与庶民通婚是不可能的。
举国上下无不心牵此事,公主更不例外。
事前,她已经通过关系知道了美女与老虎分别藏在哪扇门背后,可即使这样,她的内心也未得到片刻安宁。
她认识那位将被关到门后的美女,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与那个美女远走高飞、重新开始生活的结局;她更不愿意看到自己所爱的人遭受血淋淋的死亡。
审判的那天,当那位英俊的朝臣被带到竞技场上时,他特意抬头望了公主一眼,公主示意他选右边的那扇门。
这位英俊的朝臣就转回头,按照公主的指引打开了门……
竞技场看台上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那位英俊朝臣的命运就在顷刻间决定了,而故事的第三人称叙事则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读者想知道,他遇到的是美女,还是老虎?
接下来,故事的叙述者从第三人称的全知叙述转换到用第一人称话语叙述,一下子拉近了叙述者与读者的距离,进一步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
叙述者直接面对读者,道出这是一道难解之题,一方面由于人的激情难测,另一方面就是我们读者自己的观点和故事中人物即公主的观点不能通约。
叙述者进而又很自然地过渡到第三人称人物话语叙述,以此打开了公主内心活动的通道,使其复杂的内心搏斗跃然纸上。
但最终,叙述者还是回到了第一人称话语叙述,非常巧妙地给读者留下了这道经典难题:
“公主的决定不可能轻而易得,而我也不是那个能够提供现成答案的人选。
所以我把这个问题留给你们大家:
打开的门里会跑出哪一个——是美女,还是老虎?
”
二、对话与空白
好的文学作品一定是开放的,并在故事的原初框架中留有大量的空白等待读者填充,因为读者绝不是作品信息的被动接受者。
麦克罗斯基也曾引用接受美学主要发言人之一沃尔夫冈·伊瑟尔的话说:
“明显琐屑的情境中所缺少的东西,对话中所产生的空白——就是这些促使读者用想象来填充空白。
”图多罗夫在谈到读者对作品阐释的问题时说过:
“每一部作品都被其读者重新创作,读者将新的阐释格局加之于作品之上,虽然他一般不对阐释负有责任,但是这种阐释却来源于他的文化,他的时代,简而言之,来源于另一种话语;所有的理解都是两种话语的相遇,是对话。
试图停止做自己而去变成他人,这种努力不仅徒劳无益而且愚蠢可笑;如果有人能够成功,结果也会毫无兴趣。
……因此阐释不再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是丰富或贫乏,发人深省或呆板枯燥,激动人心或单调乏味的区别。
”
笔者曾把该小说用于教学,得到了学生的积极回应。
他们对故事留下的问题的看法五花八门,并带有自身的个性色彩和时代烙印:
有人赞成老虎说。
故事中,国王是个未完全开化的人物,集中表现在他惩处罪犯的方法上。
那种方法貌似文明,实则野蛮和缺乏人性,具有荒诞性。
他的女儿因其地位和环境也会因袭其父的秉性。
因此,把一个朝臣的性命与个人利益同时放在天平去取舍,朝臣的性命未必凸现其重;另外,一个绝望、嫉妒、自私的女人会常常如此——自己得不到的,决不让别人得到;如果说爱情是排他的,那么从某角度来说恋爱中的人也是自私的,甚至狭隘的——若生不能同在,死亦不足惜。
若从这个角度看,公主的选择就不是毁灭所爱的人,而是成全对方……
有人赞成美女说。
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公主虽然有可能继承她父亲的秉性,却也爱此朝臣至深。
她内心充满痛苦与挣扎,说明她的决定不可能轻而易得。
公主的彻夜不眠说明她除了美丽,还有善良、无私的一面,这一点不能忽略不计。
若爱,就应该把最美好的未来留给对方,爱不只是索取,同时也是奉献。
还有人认为,公主具有驾驭事态发展的能力。
她既然有能力得知门内的奥秘,就有能力用调包计把自己装扮成那位美女,使她与自己的情人终成眷属……
也有人认为,既然公主有选择的权利,那位朝臣也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其实是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做出自己相应的选择的。
公主最终毫不犹豫地指向右边那扇门,而朝臣其实并非完全被动,他同样可以在刹那间做出判断,或遵从、或违背公主的旨意。
由此,不同读者填充空白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或深刻或肤浅、或完整或零散全依读者对叙事文本的理解与把握而定。
无论如何,该小说留下的经典问题至今仍是“悬念”,无论谁提供的结局都敌不过故事开放性结局的魅力。
笔者认为,这与文本叙事结构产生的对话和读者与作品产生的对话有关。
任何经得起考验的作品,甚至有时看似情节简单的小说或短篇故事,实际上都可能极为复杂。
这种复杂性的根源在于任何叙事都属于第二手性质,都以其所讲述之事的不在场为前提。
就《是美女,还是老虎?
》而言,故事并没有沿着一条叙事线索直到终结,而是通过第三人称全知叙述、第一人称话语叙述以及嵌入其中的第三人称话语叙述共同完成的,构成了叙事线条的自相矛盾。
这种矛盾通常并不影响读者的阅读,因为一般读者并不注意这种叙事视角的转换,即使注意到了这种转换,也习惯地相信故事的连贯性。
我们看到以上的读者对该小说的不同的结局阐释均反映了这种阅读的惯性。
而真实的情况是,叙事的非连贯性和叙事视角的转换反映了语言素材的混杂,“它们既包含了以逻各斯为中心的形而上学,又包含了对它的颠覆。
这种颠覆渗入了西方概念、比喻和神话,犹如阳光下的阴影。
任何利用该传统中语言资源的连续话语、故事或叙事文均为对话性质,而非独白性质。
其对话性表现在根本无法将其简化为一根单一的故事线条,即一根以一个作为源泉和舵手的超凡心灵为中心组织起来的线条”。
从这个角度理解,故事的虚构性决定了叙事过程的矛盾性,好的文学作品恰恰揭示这种复杂性、含混性和多义性,读者总是在叙事话语的颠覆与被颠覆中寻求意义。
三、文本与互文
《美女,还是老虎?
》作为文学文本有着独特的语言形态,它不可避免地表露作者视野中的社会状态和风貌,为读者开辟了解那个世界的臆想;通过文本内容与形式之间的相互作用,并将文本置于广阔的文化背景中加以审视,我们不难窥见文本与文化表意实践之间的关系,不难挖掘作者为小说有意建构的那个虚拟世界的语境背后的文本与社会、历史与当下、叙述者与读者的互文。
小说童话式的叙事方式和独特的叙事视角跨越了小说中的人物与现实中的读者及其故事叙述者之间的障碍,叙述者在叙事过程中视角的切换,构成了阅读的“离间”效果,把读者阅读的重心直接推向对问题的思考和表达。
叙述者的话语对我们理解文本有着本质上的揭示,正如徐岱所言:
“话语本质上类似于言语,是一种被具体化了依赖于具体的上下文关系和所涉及的社会生活背景而存在着的句子。
”小说主体部分由第三人称全知叙述者讲述的由国王统治的“半开化”国度的政治背景和国王让罪犯做出“选择”的审判方式均带着明显的社会批判的痕迹。
斯多克顿生活的时代是美国社会生活发生巨大变化的时代。
1776年美国独立以后,便开始了其资本主义的发展时期。
它开疆拓土,不失时机地先后从欧洲他国殖民者手中买下大片的土地,扩大了美国的边界;轰轰烈烈的淘金热又把“文明人”引入了印第安人的地盘,并在那荒漠之地加紧构筑“文明”语境;它经历了美国内战,战后以北方的工业化战胜南方的农业化为标志,促使机械化飞速发展,加速了美国城市化的进程,开始了马克·吐温冠名的“镀金时代”。
这个时代充满了抗争、投机和赌博,人的命运就在这种强大机制的运行下起起落落,难以把握;这个时代还充满了白人征服者的冒险活动,强势文明楔入美国的各个角落,甚至连法律也不过是征服者的文本,它的作用是帮助征服者使用文明世界的秩序来维护弱肉强食的局面。
在斯多克顿看来,征服者的文明把戏只是从表面上掩盖了骨子里的野蛮而已,作品里反复出现的“半开化”就具有这样的隐喻。
小说的全部叙事内容就围绕着这个隐喻展开,国王成了占强势地位的征服者的代表,身上带着文明进程中未能革除掉的那些野蛮的特征——思想偏激、冷血刚愎、毫无情感。
他的尚武好斗、嗜血成性被他所谓的文明法度所掩盖,他认定的犯人所面对的是貌似多么公平和清廉的审判,然而这种法度又何曾公平过!
这种审判就像一场游戏或者一场闹剧,不是以一场哀乐齐鸣的葬礼收场,就是以鼓乐喧天的婚礼结束。
这种理想的赏罚方式都是国王预先设置好的,当事者的权利和利益不加考虑,也没有必要考虑。
按照统治者的逻辑,当事者已经拥有了选择的权利,而且“审判的公正性是显而易见的”。
作者一方面在童话文本的叙事中不动声色地隐去了时代和明确的地域背景,另一方面运用幽默反讽的叙述方式真切地把握着他生活的时代脉搏,并从根子上抓住其文明的痼疾,让人类自己去面对人类生存发展过程中,具体地说,就是美国自由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的双重困境。
毫无疑问,这个双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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