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部分地区失地农民生存状况.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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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部分地区失地农民生存状况
陕西省部分地区失地农民生存状况
调查报告
陕西省社会舆情研究中心
“陕西省失地农民生存状况调查研究”课题组
随着我省工业化、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农村土地被大量征用,一部分农民全部或部分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土地资源,成为游离于城市与农村边缘的特殊群体——失地农民。
目前,由于部分失地农民面临被征土地的补偿金迟迟不到位,被征土地的收入分配不公,土地被征后家庭收入减少、失地人口就业困难、失地农民生活质量下降等问题而导致的上访、越级上访、群体上访、重复上访事件屡见不鲜,征地者与失地者之间因矛盾激化而引发的情绪激烈、行为出格的群体冲突亦日益突出。
这个问题已成为阻碍我省经济社会发展、影响我省社会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了解失地农民的具体生存状况,直面失地农民的困难和问题,既是促使我省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当务之急,又是构建陕西和谐社会的一项重要任务。
从社会舆情动向的调查研究情况看,当前我国对失地农民问题的关注和研究已成为热点。
因此,调查分析产生我省失地农民问题的原因,寻找解决失地农民问题的有效途径,对于有效解决“三农”问题,引导社会舆情,维护社会稳定,实现我省经济社会加速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为了解我省失地农民的生存状况及存在的问题,2005年10月,陕西省社会舆情研究中心成立了“陕西省部分地区失地农民生存状况调查研究”课题组,在此后的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对此课题进行了精心的策划、组织和协调,对较大范围的失地农民进行了调查访问,并对调查的结果进行了分析研究。
本文分调查方法说明;失地农民的基本生存现状与意愿、态度;土地征购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和相关政策建议等四个部分。
一、调查方法说明
本次调查与分析所选择的研究方法,主要有以问卷法为基础的抽样调查,以访问法为主的个案调查和运用SPSS应用软件,对调查所得资料、信息进行的数据分析。
我们期望能够充分利用上述各种方法的优势效用,对失地农民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提高本次调查研究的科学性和可用性。
1、抽样调查的样本确定
本项课题调查研究的最终目的,是要了解我省失地农民的基本生存状况和心态。
但是,由于资金等条件的限制,本次调查只选择了西安市5个区作为调查的目标区域。
将西安市5个区的失地农民作为此次调查的样本总量,因为在我国,失地农民主要集中在大中城市的郊区。
例如,全国失地农民总量约为2000万,上海市失地农民就达100万以上。
陕西省的情况也不例外。
因此,“解剖麻雀”,了解了西安市失地农民的现实情况,实际上就大致了解了陕西省失地农民的基本情况。
为了使调查结果具有一定代表性,我们采用了区域分层抽样,抽取了西安市下属的未央,新城,莲湖,雁塔,长安等5个区为调查的抽样总体;每个区为一个子总体,再在5个区内分别抽取近几年土地被征用较多的5---7个村,共30个村作为子样本;并以子样本为基础进行非随机抽样,选取具体的调查对象展开调查。
2、问卷调查与个案访问相结合
采用封闭式问卷的抽样调查可以节省费用,速度快,获得的信息准确度高。
但是,难以对一些事实进行深入调查;而个案访问恰恰能够弥补这一不足。
为使获得的资料信息既具普遍性又更丰富、具体,在调查方案设计上,我们综合使用了抽样调查和个案访问两种不同的调查方法。
获得了更丰富、具体的资料信息。
本次调查访问的具体实施时间为12月3日至8日,共访问20人,发放调查问卷380份,回收有效问卷331份,有效回收率为87.11%。
问卷调查结束后,我们进行了问卷审核、数据编码、数据录入、资料信息的整理、数据分析。
在具体操作过程中,采用国际上通用的现代统计分析软件---SPSS,对所收集的资料信息进行单变量分析与双变量的交叉分析,以使资料信息的数据分析更具科学性。
3、调查对象的背景情况
表二:
调查对象的文化程度
文化程度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小学及以下
63
19.0
19.4
19.4
初中
177
53.5
54.6
74.1
高中
78
23.6
24.1
98.1
大专及以上
6
1.8
1.9
100.0
合计
324
97.9
100.0
无效问卷
7
2.1
总计
331
100.0
表三:
调查对象的年龄
有效问卷
人数
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30岁以下
37
11.2
11.2
31~40岁
77
23.2
34.4
41~50岁
118
35.6
70
51~60岁
77
23.4
93.4
61岁以上
22
6.6
100.0
总计
331
100.0
表四:
调查对象的性别
项目内容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男
179
54.1
56.3
56.3
女
139
42.0
43.7
100.0
合计
318
96.1
100.0
无效问卷
13
3.9
总计
331
100.0
二、失地农民的基本生存状况及其对征地的态度
(一)失地农民的基本生存状况
1、失地农民的主要收入和支出状况
失地农民的主要收入来源和支出,在征地前后有很大的变化。
征地前主要收入是农作物收入和劳务收入,征地后劳务收入和租房收入成为失地农民的主要收入。
在支出项目中,征地前农用物资为主要支出项目,征地后粮油食品的支出排在了第一位。
表五:
征地前后主要收入、支出排序情况表
(以有效问卷为基数)土地征购以前
土地征购以后
家庭主要收入
来源排序
农作物收入80.1%
劳务收入33.8%
劳务收入6%
租房收入23%
租房收入5.4%
经营收入14.5%
家庭主要支出
徘序
农用物资51.7%
粮油食品74%
粮油食品24.2%
生活用品13.6%
生活用品14.8%
电费与交通通讯费用9.4%
2、失地农民的基本生活状况
第一,失地农民的日常生活支出费用大幅度增加。
与土地被征购之前相比较,失地农民需要从市场上购买更多日常生活用品,特别是粮食、食油、蔬菜等。
这些生活必需品以前是自产自销,现在全部改为用现金购买,市场价格支出与自产自销时的成本价格支出之间存在较大差距;而且,近年日常生活必需品的物价不断上涨,村民每月的生活消费支出大幅度增加,从而使失地农民承受了更大生活压力。
此外,虽然不少失地农民拿到补偿款后,大兴土木建房装修,大大改善了住房条件。
但是,也有个别农户在失地的同时失去了原有住房,而购买统一建房或开发商建房的价格远远超出安置费,也增加了个别村民的生活负担。
例如,长安县郭杜镇邓店南村的村民,2000年他们的土地被西安高新区长安科技产业园征用,全村整体搬迁,村民成为失地农民。
如果农民自己盖房,成本大约每平方米200---300元左右,但是地方基层政府统一建的住宅是以每平方米465元的价格卖给了村民。
少数村民得到的所有补偿款(包括土地和原有住房补偿),刚够新房的购房款和装修费。
这些人认为用全部积蓄换来了一座“住不起”的小洋楼。
同时,由于失去了基本生活来源,他们成了住在小洋楼里的“贫困户”。
还有个别生活困难的农户居住条件降低,甚至沦为“无房户”,需要租房居住,这些人的日常生活支出就更高了。
第二、失地农民生活水平的变化与差异。
与土地被征购之前相比,失地农民的生活水平发生了一些变化,失地农户之间生活水平的差距加大。
我们将失地农民的生活水平分为三个层次进行分析对比。
其一是与土地被征购之前相比生活水平有所提高者。
那些较早经营二、三产业或以务工收入为主的农民,失地后将获得的补偿金转化为经营资本,扩大了非农产业生产规模;而且,征地后的周边环境也更有利于增加二、三产业的经营收入。
因此,其家庭生活状况不断向好的方向发展,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这部分农民的数量占调查总量的22.4%。
其二是生活水平有所下降者。
那些原来仅仅依靠经营土地维持生活的纯农业户,特别是年龄较大的农民,除从事农业劳作外没有其他技能,失去耕地后,他们就失去了生活的基本保障,就业十分困难,土地补偿金只能维持短期的生活。
长此以往,这部分人的生活水平就会逐步下降,甚至陷入贫困境地。
这种类型的失地农民比例高达44.1%。
其三是和土地征购以前相比,生活水平差不多的农户比例为32.3%。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部分农民中,有不少人认为虽然现在的基本生活有补偿金为保证,但是他们很担心今后如果一直找不到工作,补偿金用完时该如何生活?
总之,调查数据显示,失地农户的生活水平变化呈现以下几个特点。
首先是失地农户的生活水平差异较征地之前扩大了。
其次是土地被征购的年份不同,失地农民的收入和生活水平状况也不同。
大体上,土地被征购的时间在1998—2003年期间的农户,生活水平提高的比例达31.5%,特别是在1999年,这一数字高达48.3%,而土地被征购时间在2004—2005年的农户认为,他们生活水平提高的比例较低,只有10.5%。
再次是失地农民所处的村庄不同,他们对生活水平是否提高的看法也不相同;南窑头村的村民普遍认为土地被征购之后,生活水平有所提高;而邓店南村的村民则大部分认为失地之后生活水平下降了。
3、失地农民的就业状况
由本次调查的结果可以看出,失地农民中没有工作的人员占调查总数的55.6%。
具有临时工作的人员占到24%,自主经营的人员比例占到18.5%,拥有稳定工作的人员比例为1.8%。
表六:
失地农民目前的就业状况
项目内容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没有工作
183
55.3
55.6
55.6
临时工作
79
23.9
24.0
79.6
稳定工作
6
1.8
1.8
81.5
自主经营
61
18.4
18.5
100.0
合计
329
99.4
100.0
无效问卷
2
0.6
总计
331
100.0
由此可以看出,失地农民就业状况的主要特点是失业率高,就业不足情况严重;具有临时工作的人多,稳定工作的人少,隐性失业比例高;失地农民群体的整体就业难度大。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有45%的失地农民成功转业、就业、再就业,其主要原因是这一部分人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一定的技能和良好的社会关系支持,能够在失地后抓住时机,利用有利条件实现转业、就业或成功创业。
表七揭示了上述因素与就业成功的相关性。
表七:
部分失地农民成功再就业的原因
项目类别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有知识,有文化
37
11.2
26.6
26.6
有一技之长
40
12.1
28.8
55.4
有亲戚朋友帮助
36
10.9
25.9
81.3
有好的机会
20
6.0
14.4
95.7
优越的地理位置
6
1.8
4.3
100.0
合计
139
42.0
100.0
无效问卷
192
58.0
总计
331
100.0
4、失地农民基本生活面临的主要困难及其原因
(1)家庭丧失稳定的经济来源,是失地农民目前遇到的首要困难,它与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这一现实困境相结合,使得“养老没有保障、子女学费太高、医疗费用难以承担”等问题凸现出来,具体情况参见下表:
表八:
失地农民土地被征购后遇到的主要困难
项目类别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家庭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
261
78.9
78.9
78.9
找不到满意的工作
34
10.3
10.3
89.1
养老没有保障
10
3.0
3.0
92.1
子女学费太高
17
5.1
5.1
97.3
医疗费用难以承担
3
0.9
0.9
98.2
失去土地没有精神寄托
6
1.8
1.8
100.0
总计
331
100.0
100.0
失地使农民丧失了稳定的经济来源。
土地是农民生产的基本要素,也是农民最主要、最可靠的生活保障,失去土地就失去生计。
对菜农来说,土地价值更大,每亩地的年收入近万元,得到的补偿费只不过三年的种菜收入。
失地使他们稳定性的经济收入中断,农民“觉得以后的日子没着落”,“不塌实”。
农民对土地的眷恋,不仅仅是收入问题,还有历史的渊源与朴素的情感问题。
长期以来,土地一直是这些农民的生活来源,农民依靠土地耕作繁衍生息,与土地建立了特殊感情。
近期粮食涨价后,农民更意识到土地的价值。
年长的农民几乎持有同一观点,补偿金数万元,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大数目,他们或许可以安度晚年,但这是“吃子孙饭”,后代怎么过,他们放心不下。
40岁以上的人,因年龄关系打工没人要,对土地有着极大的依赖性,征用土地等于剥夺他们的工作,他们不愿轻易放弃土地。
因此,有74%的被调查者表示不愿土地被征用。
我国现行征地安置政策的设计思路、补偿标准和补偿安置方式,不能给失地农民提供基本生活的长期保障。
调查揭示,纯粹的经济补偿关系和低标准补偿,在大多数情况下,即便及时足额给付了经济补偿,也无法保障失地农民的长期生活。
目前,农民人均耕地只有1亩多,我省每亩地的土地补偿金,大致在6000—8万元,一般采用货币补偿和一次性买断的方式。
这种安置办法难以长期有效地解决好失地农民的基本生存问题,再加上没有基本的社会保障作后盾,农民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2)从某种意义上讲,失业率高,就业难度大,是失地农民目前面临的最大困难。
家庭没有稳定经济来源的主要原因,就是失地失业农民找不到工作,就业不足的原因实际就是家庭生活没有稳定经济来源的原因。
从调查结果看,绝大多数失地农民具有强烈的就业意愿和动机。
然而,目前我省和全国一样,对失地农民补偿与安置,基本上不包括就业安置。
失地失业农民的就业方式是市场自主就业。
因此,在一般情况下,文化程度高、拥有一技之长、有关系安排就业,以及具有年龄优势和体力优势的农民,还能勉强找到一份工作。
影响失地农民就业的主要因素包括以下几点:
文化程度低是影响失地农民就业的原因之一。
从本次调查对象的背景资料中可以看出,98.1%的人是高中以下文化程度,74.1%的人是初中以下文化程度。
目前,在大专毕业生都感到就业难的社会大环境下,知识水平和学历较低的失地农民就业就更难了。
缺乏相应的技能是影响失地农民就业的一个重要因素。
那些失地前完全依赖土地为生的农民,失地就意味着失业,大多数人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
我们在调查中了解到,没有任何职业技能的农民比例为18.4%,掌握驾驶技术的占11.3%,能够在建筑装修方面打工赚钱的占6.6%,具有其他技能的占34.9%。
技能的缺乏,是失地农民实现成功转业的一大难题。
表九提供了失地农民具有的务农之外技能的大致情况。
除了知识技能因素之外,社会关系的支持和年龄也是失地农民实现顺利就业的两个约束因素。
那些缺乏社会关系支持的失地农民很难找到工作。
大龄失地农民,尤其是女35、男40岁以上者,由于年龄、文化、体力、技能、照顾家庭等条件的限制,转业亦十分困难。
即便能就近找到一份有收入的工作,也多不稳定。
表九:
失地农民拥有的务农之外的技能
项目内容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做小买卖
86
26.3
27.3
27.3
开车
35
10.7
11.1
38.4
建筑装修
21
6.4
6.7
45.1
厨艺
5
1.5
1.6
46.7
其他
110
33.6
34.9
81.6
无
58
17.7
18.4
100.0
合计
315
96.3
100.0
无效问卷
12
3.7
总计
327
100.0
失地农民居住的地理位置也会影响到他们的就业状况。
相对于分布在城乡结合部的失地农民,生活在远郊和偏远地区的失地农民的就业机会和就业选择性要小,就业意识和择业观念也比较保守,因而失去土地对他们就业影响很大。
此外,我省经济不发达,第二、三产业不能有效吸纳转移的劳动力,也是失地农民就业率低的原因之一。
随着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型,能满足传统农民就业的岗位实在少之又少。
同时,对于那些缺乏亲友支持的失地农民而言,政府和NGO这类社会关系的支持就显得至关重要。
从政府与社会支持的角度来看,政府和社会提供的就业培训机会太少,不能满足大量失地农民转行就业的需求。
目前,我省启动了培训农民工和为农民工寻求就业岗位的“阳光工程”和“春风行动”,推行了为安置城镇就业困难下岗失业人员的就业优惠、就业援助政策。
但是,就本次调查的情况来看,这些政策很少惠及失地农民。
西安市未央区有几十位失地农民接受了短时间培训,也显示了一定效果。
但是,相对于几十万失地农民大军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总之,不能及时转业、缺少专长,文化知识层次低,得不到社会关系支持、年龄偏大的失地农民群体,在竞争激烈的劳动力市场中处于劣势,基本上找不到工作。
而不能实现就业是失地农民的最大困惑,赋闲在家吃老本不仅得不到经济收入,还影响了他们的心理状态。
一些青壮年整日无所事事,精神没寄托,滋生事端,上访闹事,也影响了社会稳定。
(二)失地农民对征地的态度及其对未来的预期
1、失地农民对土地被征购的态度
失地农民对土地被征购的态度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种。
第一,愿意土地被征购。
表十显示在被调查的农民群体中,愿意出让土地的比例为21.1%。
其中一部分为年轻人,年富力强,不愿从事农业劳作。
一位被访问者说,自己本就不喜欢从事农业劳动,但是土地闲置又觉得心疼。
土地征购后就可以自己做些小买卖了。
还有一部分农民早已弃农经商,经济条件优越,得到一笔土地补偿款,对扩大经营规模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表十:
失地农民对是否愿意土地被征购的态度
项目
人数
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是
69
21.1
21.1
否
258
78.9
100.0
总计
327
100.0
第二,不愿意土地被征购。
在被调查的农民群体中,不愿意出让土地的比例为78.9%。
一些年长的农民将土地视为命根子,他们认为一旦离开土地“讨饭没路”。
这些深沉的言辞,表达了他们对土地的依赖,对未来生活的担忧。
一些养猪、养鸭的小农户,凭着吃苦耐劳的精神,经济有来源,生活较充实。
放弃家园,搬入城镇式的居民区,住房面积受限制,无法继续从事旧业,内心有说不出的痛苦。
有位农民说,田地在,只要有盐就能生活下去。
田地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的,因而他们不愿出让土地。
表十一列出了失地农民不愿意土地被征购的几个主要原因。
其中,52.7%的人将补偿金太低排在了第一位。
22.7%的人将生活没有保障放在第一位,15.2%的人认为是补偿金不能直接发到手,6.6%的人认为失地后找不到合适工作,6.3%的人认为情感上接受不了。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的访谈中,有不少一亩地只拿到2万多元补偿金的农民,认为按照现今的市场价计算,这样地理位置的土地转让价格是基本合理的。
一位农民说,我们这儿的地当然不能与地理位置更好的地相比,人家一亩地可以卖到6万,我们这儿的地现在也只能卖到2万多。
表十一:
失地农民不愿意土地被征购的主要原因
项目
态度项目
如果您不愿意土地被征购,原因是:
合计
现金补偿
标准太低
补偿金不
能直接
发到手
失地后找
不到合适
的工作
生活没
有保障
情感上
接受
不了
土地是否愿意被征购
否
人数
135
39
17
58
7
256
占持否定态度者
总数的百分比
52.7%
15.2%
6.6%
22.7%
2.7%
100%
占回答问题者总数的百分比
50.0%
14.4%
6.3%
21.5%
2.6%
94.8%
是
人数
3
6
2
2
1
14
占持肯定态度者
总数的百分比
21.4%
42.9%
14.3%
14.3%
7.1%
100%
占回答问题者总数的百分比
1.1%
2.2%
0.7%
0.7%
0.4%
5.2%
总计
回答问题总人数
138
45
19
60
8
270
百分比
51.1%
16.7%
7.0%
22.2%
3.0%
100%
第三,迫不得已同意土地被征购。
在不愿出让土地的农民中,有不少农民感觉自己出让土地是迫不得已。
一部分农民对国家怀有朴素的崇敬,只要国家需要,他们会无条件服从,不管心里是否愿意,征用是否合理。
在部分农民心目中,政府官员就是国家的代表,政府机关就是国家本身。
在他们看来,个人与“国家”较量是鸡蛋碰石头,不如顺从为好,认为迟同意不如早同意,此为大势所迫。
还有一部分农民,内心反对土地出让,但感到乡里乡亲抹不开面子,又没有能力和钱去上访,甚至担心遭到村干部的打击报复,土地在无可奈何中被征,此是情面所迫。
当问及“您对土地征购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如何解决”时,表示“没有任何办法”的农民达44.7%。
2、失地农民对村委会在征地过程中具体表现的满意度
村民对村委会在征地过程中的具体表现满意与否,主要取决于在涉及村民利益时,村委会能否及时传达相关政策,积极为村民争取最大利益,补偿款的分配与使用是否公平公正。
表十二和表十三的统计数据显示,在对此问题做出回答的村民中,有80%左右的村民认为村委会在征地过程中,既没有很好的传达征地政策,也没有为村民争取最大利益,个别村补偿款的分配与使用不公平,村民意见比较大。
只有20%左右的村民认为村委会在征地过程中,能很好的传达执行征地政策,并为村民争取最大利益。
表十二:
失地农民对村委会能否很好的传达执行征地政策的看法
回答问题类型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的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能
68
20.5
20.7
20.7
不能
261
78.9
79.3
100.0
合计
329
99.4
100.0
无效问卷
2
0.6
总计
331
100.0
表十三:
失地农民对村委会能否为村民争取最大利益的看法
回答问题类型
人数
百分比
占有效问卷
百分比
累计百分比
有效问卷
能
64
19.3
19.4
19.4
不能
265
80.1
80.3
99.7
不知道
1
0.3
0.3
100.0
合计
330
99.7
100.0
无效问卷
1
0.3
总计
331
100.0
在访谈中我们得知,南窑头村的村民对村委会的意见较少,上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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