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集卷七 《二十四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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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集卷七《二十四廉》
《德育課本》初集第四冊
廉篇
一、【大禹克儉】
夏禹治水。
過門不入。
菲食惡衣。
儉勤莫及。
【原文】
夏禹、娶塗山氏。
僅四日。
不以私害公。
卽去治水。
後啓生。
呱呱而泣。
禹三過其門而不入。
在外八年。
功成後。
受舜禪為天子。
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
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
孔子賢之。
孔子之稱禹。
曰、吾無閒然矣。
以禹之功高天下。
德垂萬世。
尊為天子。
富有四海。
而猶菲飲食。
惡衣服。
卑宮室。
民到於今稱之。
世人曷不以禹為法。
克勤於邦。
克儉於家。
不自滿假。
則惟女賢。
【白話解釋】
唐堯皇帝的時候。
遍地發了極大的洪水。
百姓們不能夠安居。
所以叫大禹去治水。
這時候、大禹新娶了他的夫人塗山氏。
纔四天。
他不肯為了私事。
妨害公事。
所以就抛棄了家室去治水了。
後來他的兒子名叫啓的生下來了。
小孩子呱呱地哭着。
大禹仍舊努力做着公家的事。
有三次經過自己家裏的門口。
可是沒有一次走進去。
這樣的在外面有八年。
大水畢竟給他平治成功了。
後來虞朝舜皇帝把天子的位置讓給大禹。
所以就叫做夏禹王了。
夏禹王的做人。
對於自己喝的喫的。
都是很菲薄。
可是敬鬼神卻很盡着孝心。
自己所穿的衣服很不好。
可是對於祭服和禮帽。
卻收拾得很美觀。
自己所住的房屋很矮小。
可是對於人民田閒的水路。
卻盡力的講究。
因此孔夫子很稱美他的。
二、【伊尹耕莘】
伊尹耕莘。
一介不苟。
湯使聘之。
囂囂弗受。
【原文】
商伊尹、耕於有莘之野。
樂堯舜之道。
非其義也。
非其道也。
祿之以天下。
弗顧也。
繫馬千駟。
弗視也。
非其義也。
非其道也。
一介不以與人。
一介不以取諸人。
湯使人以幣聘之。
囂囂然曰。
我何以湯之聘幣為哉。
伊尹一介不苟。
無怪其不受湯幣。
及湯三使往聘之。
遂幡然而起。
相湯伐夏救民。
以天下為己任。
其出也。
非為湯也。
為救民於水火之中也。
一夫不獲其所。
曰時予之辜。
故孟子稱其聖之任者也。
【白話解釋】
商朝起初的時候。
有一箇大賢人。
名叫伊尹的。
在有莘地方的郊野裏種田的時候。
獨自一箇人很歡樂的、修行唐堯虞舜的大道。
凡是有不合於義的、和那違背於道的事。
就是給了他天下的俸祿。
他也不肯回轉頭來看一看的。
就是繫了駕着四匹馬的車子、有一千輛的多。
他也不要看的。
凡是有不合於義的、和那違背於道的。
就是像一粒芥菜子這樣微細的東西。
他也不肯給人家。
也不肯拿人家一些兒的。
湯王差了人。
拿了許多綢緞一類的禮物、去聘請他出來。
伊尹很自得其樂的說。
我要湯王這些聘禮做什麽呢。
三、【劉寵錢清】
劉寵別任。
僅受一錢。
出境之後。
投於深淵。
【原文】
漢劉寵、為會稽太守。
簡除煩苛。
禁察非法。
郡中大化。
及內調。
有五六老叟。
齎百錢送之。
且曰。
自明府下車以來。
狗不夜吠。
民不見吏。
今逢棄去。
故來奉送。
寵選一大錢受之。
出境。
投之於河。
後人因名其河為錢清。
簡除煩苛。
禁察非法。
郡中卽大化。
蓋以身作則也。
狗不夜吠。
民不見吏。
化亦深矣。
有此德政。
耆老送別。
齎百錢以表微忱。
寵勉選一錢。
出境卽投諸河。
名其地為錢清。
永矢弗諼已。
【白話解釋】
漢朝時候。
劉寵在會稽地方做太守官。
把地方上煩瑣苛刻的事。
都除去了。
把地方上非法的事。
都禁止了。
這一郡裏地方上的人。
大大的被他感化了。
等到朝廷裏把他調進京城裏去的時候。
有五六箇老年的人。
手裏拿了一百箇大錢去送給他。
並且嘴裏說道。
自從你到我們這裏來做官以後。
境裏都沒有盜賊了。
所以這些狗也夜裏不叫了。
人民不為官事連累。
所以百姓們也不看到縣裏的差人了。
現在你丟了我們竟要去了。
所以我們特地來奉送你。
劉寵就在他們手裏、揀了一箇頂大的錢拿了。
總算受了他們的人情。
到得出境的時候。
就把這箇錢丟在河裏。
後人因此把這條河叫做錢清。
四、【孟嘗還珠】
孟嘗革弊。
合浦還珠。
流通商賈。
民困以蘇。
【原文】
漢孟嘗、為合浦太守。
郡不産穀食。
而海出珠寶。
先是宰守多貪。
詭人採求。
不知紀極。
珠漸徙於交趾。
由是行旅不至。
貧者餓死於道。
嘗到官。
革除前弊。
未踰歲。
去珠復還。
百姓漸反其業。
商賈流通。
稱為神明。
兩漢循吏之傳。
其民熙熙。
如登春臺。
蓋由以德化之也。
孟子曰、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
觀於合浦古事。
前守貪珠。
以致行旅不至。
孟嘗革弊。
期年商賈流通。
為人上者。
何不自儕於鸞鳳。
而徒效鷹鸇耶。
【白話解釋】
漢朝有箇孟嘗。
做了合浦地方的太守官。
合浦這一郡地方。
是沿着海的。
向來沒有生産五穀食物。
可是海裏卻有珠寶産生出來的。
從前在那地方做官的人。
多貪婪的。
責成別人去採求珠寶。
貪心無饜。
所以海裏的珠子。
漸漸地遷徙到交趾地方去了。
這樣一來。
別地方的商人。
也不再到合浦地方來了。
於是境裏貧窮的人。
因為沒有生計可做。
很多在路上餓死了的。
孟嘗到任以後。
就把以前的積弊。
統統革除了。
果然不到一年。
遷去的珠子又回來了。
百姓們漸漸地恢復了從前的職業。
商賈依然來來往往流通了。
人人都說孟嘗和神明一樣的。
五、【楊震四知】
東漢楊震。
公廉無私。
王密夜贈。
告以四知。
【原文】
漢楊震、為東萊太守。
故所舉茂才王密為昌邑令。
夜懷金十斤以遺震。
震曰。
故人知君。
君不知故人。
何也。
密曰。
暮夜無知者。
震曰。
天知。
地知。
子知。
我知。
何謂無知。
密愧而出。
震公廉。
不受私謁。
子孫嘗蔬食步行。
許止淨謂震之子秉。
孫賜。
曾孫彪。
四世三公。
皆賴震之四知自惕。
善以清白遺子孫。
故能世濟其德。
世之真愛其子孫者。
少必誨之以戒殺。
俾完其仁厚之心。
長必誨之以戒貪。
令成其清白之操可也。
【白話解釋】
漢朝時候。
楊震在東萊地方做着太守官。
有一箇姓王名叫密的人。
從前楊震曾經舉他做秀才的。
這時候已經做了昌邑地方的縣官了。
在一箇夜裏。
身邊藏了黃金十斤來送給楊震。
楊震心裏就很不高興說道。
老朋友曉得你。
可是你卻不知道老朋友的心。
這是什麽緣故呢。
王密道。
深夜裏是沒有人知道的。
楊震說。
天也知道。
地也知道。
你也知道。
我也知道。
那裏可以說沒有人知道呢。
王密聽了這番話。
很慚愧地的走出去了。
楊震的做人很公正廉潔。
不受人家私下的謁見。
他的子孫。
常常喫着蔬菜。
出門時候也沒有車子。
祇是步行着。
六、【羊續懸魚】
太守羊續。
卻獻懸魚。
縕袍示帝。
清介非虛。
【原文】
漢羊續、以功臣後。
累官太守。
清介自持。
府丞嘗獻生魚。
續受而懸之。
丞又進。
續乃出前魚示之。
以杜其意。
靈帝欲拜續為太尉。
時進三公者。
皆輸東園禮錢三萬。
續乃舉縕袍示之。
曰、臣之所有。
惟此而已。
魯公儀休以嗜魚故。
而不受客之魚。
已為美談矣。
乃羊續竟懸魚。
而俟其復進以示之。
於人不傷感情。
於己不失清節。
且可杜絕人之復進。
一舉而數善備焉。
今之不得已而受人餽者。
盍仿羊續行之。
【白話解釋】
漢朝時候。
有一箇姓羊名叫續的人。
是功臣的後代。
屢次做了太守官。
可是廉潔的很。
有一次、他的下屬官。
送一尾生魚來給他。
羊續受了。
就把這條魚挂了起來。
第二次、那箇人又拿一尾生魚送進來給他。
羊續就拿出前次挂着的一條魚、給那箇人看。
表示自己不要人家的東西。
並且杜絕那箇人的意。
靈帝要叫羊續做太尉官。
這時候、凡是陞官到三公位子的。
都要送給東園衙門裏的禮錢三萬。
羊續因為沒有錢。
就把自己穿着的一件破舊的布棉袍子。
舉了起來。
說道。
做臣子的所有物件。
只有這箇東西吧了。
七、【孔明潔身】
諸葛孔明。
蓋世清貞。
鞠躬盡瘁。
不別治生。
【原文】
蜀漢諸葛亮、字孔明。
自表後主曰。
成都有桑八百株。
薄田十五頃。
子弟衣食。
自有餘饒。
至於臣在外任。
隨身衣食。
悉仰於官。
不別治生。
以長尺寸。
若臣死之日。
不使內有餘帛。
外有贏財。
以負陛下。
及卒。
如其所言。
先君謂諸葛武侯。
奇才也。
後漢四十四年基業。
非侯焉能創此。
先主病篤。
且謂之曰。
嗣子可輔。
輔之。
如其不可。
君可自取。
是豈先主尚不知侯之廉潔耶。
蓋深知後主昏闇也。
自表之文。
亦祇以悟之耳。
【白話解釋】
三國時候。
蜀漢有一箇賢明的宰相。
複姓諸葛。
單名一箇亮字。
表字就叫孔明。
他自己在後主那兒表着說。
做臣子的家裏。
在成都地方有八百株的桑樹。
有一千五百畝的薄田。
子弟們喫的穿的。
已經是很有餘了。
至於做臣子的在外邊做官。
凡是隨身穿的衣服。
喫的食物。
都是靠着官家的俸祿。
另外不再辦別的生財事業。
替家裏增長分毫的財産。
假使做臣子的死了那一天。
一定不使得家裏有着餘多的布帛。
外邊有着餘多的錢財。
來對不住你皇上的呵。
後來等到他死了。
果然照他的說話一樣。
八、【山濤封絲】
晉有山濤。
不受饋賂。
藏絲積年。
塵封如故。
【原文】
晉山濤、器量不羣。
少與阮籍為竹林遊。
領吏部時。
袁毅為鬲令。
貪濁。
常賂遺公卿。
以求虛譽。
亦遺濤絲百斤。
濤不欲異於時。
受而藏於閣上。
後毅事露。
凡所受賂。
皆見推檢。
濤乃取絲付吏。
積年塵埃。
印封如故。
巨源為吏部尚書。
卻受毅絲百斤。
豈不可以風於世。
乃不欲異於時。
又不願損其德。
藏絲閣上。
積年塵埃。
印封如故。
蓋不欲彰人之短。
是廉而宏其量者。
王戎目之為璞玉渾金、人莫知其器。
不亦宜乎。
【白話解釋】
晉朝時候。
有箇姓山名濤的人。
他的器量和別人家不同。
幼小時候。
就和那名士姓阮名叫籍的一班人。
在竹林裏遊玩。
當他做了吏部尚書的時候。
有一箇姓袁名毅的。
在鬲的地方做縣官。
生性貪財污濁。
常常賄賂朝廷裏的大官。
以求得到一種虛名譽。
他也送給山濤一百斤的絲。
山濤心裏實在不願意。
可是為了不同別人立異起見。
就收了。
把這些絲放在一箇閣子的上面。
後來袁毅貪贓的事情敗露了。
凡是受過他賄賂的。
都被審問檢舉了出來。
山濤就拿了絲付給吏目。
絲上歷年積下了許多塵埃。
並且封好的印記。
還是照舊。
一些兒也沒有變動的。
九、【隱之飲泉】
隱之孝廉。
可風百世。
試飲貪泉。
清操愈勵。
【原文】
晉吳隱之、文行兼優。
為廣州刺史。
未至州二十里。
地名石門。
有水名貪泉。
飲者輒懷無厭之欲。
隱之乃至泉所。
酌而飲之。
因賦曰。
古人云此水。
一歠懷千金。
試使夷齊飲。
終當不易心。
及在州。
清操愈勵。
下詔襃美。
隱之日晏歠菽。
不饗非其粟。
儋石無儲。
不取非其道。
官至太常。
以竹篷為屏風。
坐無氈席。
嫁女令婢牽犬賣之。
此外蕭然無辦。
至自番禺。
其妻齎沈香一片。
隱之投於湖亭之水。
其廉德不可勝數也。
【白話解釋】
晉朝時候。
有箇吳隱之。
他的文學品行都很好。
到廣州地方去做刺史官。
在沒有到廣州二十里路的地方。
地名叫石門的。
內中有一條水、名叫貪泉。
因為喝了這泉裏水的人。
都有了無饜的欲望。
所以叫做貪泉。
吳隱之就到了貪泉那箇所在。
用一隻杓盛了些水喝了。
就做了一首詩。
詩裏面說。
古時節的人。
都說這箇水。
喝了一些兒、就有想得千金的貪念。
但是倘然叫伯夷叔齊來喝了這箇水。
我曉得他到底不會得改變心腸的。
後來吳隱之到了廣州。
在任上的操行愈加清潔了。
皇帝下了詔書去襃獎他、稱美他。
十、【虞愿見石】
虞愿清廉。
海邊有石。
乃往觀之。
雲霄無隔。
【原文】
南宋虞愿、為晉安太守。
郡出蚦蛇。
膽可為藥。
有遺愿蛇者。
愿受而放之二十里外山中。
一夜、蛇還牀下。
復送四十里外。
經宿。
更還故處。
海邊有越王石。
常隱雲霧中。
相傳惟清廉太守乃見。
愿往觀。
清徹無隱蔽。
許止淨曰。
一念慈心。
遂感物類有依依不捨之意。
然則所謂毒蛇者。
人自毒之耳。
石能判貪廉。
此何殊於指佞草耶。
如此可寶貴之物。
何以無聞於天下。
豈以清廉絕迹。
如珠之遠徙交趾乎。
噫。
【白話解釋】
南北朝時候。
南宋朝的虞愿。
在晉安地方做太守官。
晉安那箇地方。
出產一種蚦蛇。
這種蛇的膽。
可以做藥的。
有一箇人把這種蛇來送給虞愿。
虞愿收受了。
就把蛇放到二十里以外的山裏面。
可是一夜工夫。
那條蛇仍舊回到虞愿的牀下來。
虞愿又把那條蛇送到四十里遠的地方。
過了一箇晚上。
那條蛇仍舊回到原地方來了。
向來海邊有一塊叫做越王石的。
一年四季常常隱在雲霧的裏頭。
百姓們相傳只有廉潔不要錢的太守官。
纔能夠看得見的。
虞愿去看的時候。
那塊石頭。
很清爽地一些兒也沒有遮蔽着的東西。
十一、【甄彬贖苧】
甄彬贖苧。
得五兩金。
送還寺庫。
朝野同欽。
【原文】
梁甄彬、嘗以一束苧。
就寺庫質錢。
後贖苧。
於束中得五兩金。
彬送還寺庫。
武帝為布衣時。
聞之。
及踐阼。
以彬為郫縣令。
將行。
同列五人。
帝誡以廉慎。
至彬。
獨曰。
卿昔有還金之美。
故不復相囑。
由此名德益彰。
許止淨曰。
傳云。
君子見其大者遠者。
小人見其小者近者。
無故而得五兩金。
此其小者近者。
還金而得廉名。
此則大者遠者。
君子見利思義。
身名俱泰。
卽大利所存。
小人見利忘義。
身且不保。
利何有焉。
【白話解釋】
南北朝時候。
南邊梁朝裏有一箇人。
姓甄單名叫一箇彬字的。
有一次、拿了一束苧、到寺觀的錢庫裏當了錢來用。
後來把這束苧麻贖回來的時候。
在苧裏面發現了五兩重的金子。
甄彬就把這箇金子送還到寺觀的錢庫裏去。
當梁武帝做平民的時候。
就聽到了這件事的。
等到做了皇帝。
就叫甄彬到郫縣地方去做縣官。
臨去的時候。
同班的一共有五箇人。
武帝都警誡他們要廉潔謹慎。
輪到了甄彬。
武帝獨對他說道。
你從前的時候。
有還金子的好品行。
所以我不再來囑咐你了。
因為這箇緣故。
甄彬的名譽德行愈加彰明了。
十二、【孫謙感物】
孫謙去官。
借居馬廐。
孚及蚋蚊。
化及猛獸。
【原文】
梁孫謙、歷官太守。
有仁政。
蠻獠競餉金寶。
不納。
百姓載送縑帛。
不受。
每去官。
輒無私宅。
借空車廐居焉。
零陵郡多猛獸。
謙至絕迹。
去復害人。
居官儉素。
冬則布被莞席。
夏無幬帳。
而夜卧未嘗有蚊蚋。
人多異之。
許止淨謂真為循吏者。
自身雖無私宅幬帳。
而百姓餉金寶。
必謝絕之。
而為貪吏者。
百姓雖無私宅幬帳。
且必强其納金寶。
故循吏所治。
雖有猛獸。
不敢為暴。
貪吏所治。
自身卽是當道豺狼也。
【白話解釋】
南北朝時候。
梁朝裏有一箇人。
是姓孫。
單名叫一箇謙字的。
屢次做着太守官。
但是他的做官很有仁心的德政。
蠻夷的人。
都送給他金錢寶貝。
他一槪不收。
百姓們去送給他綢絹布帛。
他也一槪不受。
每每在去任的時候。
沒有私自居住的房子。
就去借了空的車房住着。
零陵郡的地方。
向來有猛獸很多。
孫謙一到任以後。
那些猛獸就沒有了。
等到孫謙去了官。
猛獸們仍舊出來害人了。
孫謙在官衙內居住。
也很儉樸。
冬天睡的、不過布被粗蓆。
在夏天的時節。
也沒有帳子。
可是他晚上睡着的時候。
也沒有蚊蟲來咬他。
人家都覺得很奇異的。
十三、【顧協杖徒】
顧協清嚴。
僚友舌歰。
門生送錢。
杖以二十。
【原文】
梁顧協、初為廷尉。
冬衣單薄。
寺卿蔡法度欲解襦與之。
憚其清嚴。
不敢啓口。
嘗有門生來。
知協廉潔。
不敢厚餉。
止送錢二千。
協怒。
杖之二十。
因此絕於饋遺。
丁憂後。
終身不娶。
後因聘婦年六十餘未嫁。
義而迎之。
許止淨曰。
協之廉潔。
能令同僚不敢贈衣。
其人格又高人一等矣。
門生餉錢二千。
卽杖之二十。
較楊震四知。
愈臻嚴厲。
蓋世風日趨卑下。
自愛者不得不加嚴也。
【白話解釋】
南北朝時代。
梁朝有一箇姓顧名協的人。
起初時候。
做了大理寺裏管刑獄的小官。
冬天的時節。
身上的衣裳非常的單薄。
那時候的大理寺卿姓蔡名叫法度的。
想脫了自己的短衣給他穿。
可是怕他的清正嚴厲。
因此不敢開口。
有一次、顧協的門生來。
因為向來曉得顧協的廉潔。
所以不敢用厚禮去送給他。
只送了他二千文的錢。
顧協就生了氣。
把那箇門生打了二十杖。
從此以後。
一切饋送都斷絕了。
顧協丁了他父母的憂以後。
就終身不肯娶親。
後來因為他所聘的未婚妻。
年紀六十多歲了。
還沒有另外嫁人。
顧協覺得這箇女子很有義氣。
纔把這箇女子娶了過來。
十四、【孔奐單船】
孔奐清白。
赴任單船。
俸分孤寡。
不受衣氈。
【原文】
陳孔奐、除晉陵太守。
清白自守。
妻子並不之官。
惟以單船臨郡。
所得俸秩。
隨卽分贍孤寡。
郡中號曰神君。
殷綺見其儉素。
餽以衣氈一具。
奐曰。
太守身居美祿。
豈不能辦此。
但百姓未周。
不容獨享溫飽。
不煩厚意。
孔休文。
靖之來孫也。
少孤。
為叔父虔孫所養。
永定中。
除晉陵太守。
晉陵自宋齊以來為大郡。
雖經寇擾。
猶為全實。
前後二千石。
多行侵暴。
惟奐清白自守。
單船赴郡。
應得俸秩。
且分贍孤寡。
況衣氈乎。
【白話解釋】
南北朝時候。
陳朝有一箇人。
姓孔。
單名叫一箇奐字的。
放到晉陵地方去做太守官。
他的為人很清白自守。
妻子們並不跟着上任去。
祇自己坐了一隻船、到晉陵地方去。
他所應得的、薪俸。
隨手立卽分給那一般沒有父母、和沒有了丈夫窮苦的人。
那一郡地方的百姓們。
都稱呼他叫做神君。
有一箇姓殷名叫綺的人。
看見孔奐很儉樸。
就送給他一套衣氈。
孔奐見了就說道。
我做了太守官。
得了很大的俸祿。
難道不能夠備辦這些物件嗎。
但是百姓們還沒有周全。
當然不可以獨自享着溫飽。
你這種厚意。
是可以不必的。
十五、【趙軌杯水】
趙軌酬值。
駐馬待明。
父老揮涕。
杯水餞行。
【原文】
隋趙軌、為齊州別駕。
東鄰有桑椹落其家。
悉拾還主。
為原州司馬。
夜行。
馬逸入田。
傷禾。
駐馬待明。
訪禾主。
酬直而去。
徵入朝。
父老相送者齊揮涕曰。
公清若水。
故不敢以壺酒相送。
請酌一杯水奉餞。
軌笑而飲之。
桑椹、微物耳。
況自落乎。
而必拾還其主。
田禾、馬傷耳。
況夜行乎。
而必待酬其直。
是較之查道因獻棗而挂錢於樹。
仲山因飲馬而投錢於渭。
更甚焉。
杯水餞行。
非特喻清如水。
其德澤長流。
亦如此水矣。
【白話解釋】
隋朝時候。
有一箇姓趙名軌的人。
在齊州的時候。
做着刺史下面的佐吏官。
東邊的鄰舍。
有株桑樹結了子。
那桑子熟了。
落在他的家裏。
趙軌就把桑子盡數拾起來。
送到鄰家去還他。
後來在原州地方。
做了掌管軍隊的官。
夜裏騎了一匹馬行走。
那匹馬走入田裏。
把田裏的稻子踏壞了。
趙軌就停着馬。
等到天亮了。
訪着那稻子的主人翁。
算給他價值纔去。
後來趙軌被皇帝召了朝廷裏去。
送他的父老們。
一齊流着眼淚說。
我公和水一般的清潔。
所以我們不敢拿壺酒來相送。
請用一杯清水餞別你。
可好嗎。
趙軌笑着把那杯水喝下了。
十六、【彥謙官貧】
彥謙為令。
慈父愛民。
人因祿富。
我獨官貧。
【原文】
隋房彥謙、字孝冲。
直道守常。
介然孤立。
居官有惠政。
百姓號為慈父。
立碑頌德。
所得俸祿。
皆以周恤親友。
家無餘資。
雖至屢空。
怡然自得。
嘗顧謂其子玄齡曰。
人皆因祿富。
我獨以官貧。
所遺子孫者。
在於清白耳。
稱官為慈母。
或視為嚴父者有之。
未聞有號為慈父者也。
詩云。
豈弟君子。
民之父母。
慈父之稱。
適足以槪之。
然非至德。
其孰能致此。
為民父母者。
當知名必符實。
斯可矣。
【白話解釋】
隋朝時候。
有一箇姓房名叫彥謙的。
表字就叫孝冲。
他的為人很直道。
操守有常。
介然獨立。
不和人家附同。
在長安地方做官。
很有恩惠的政治。
百姓們都稱呼他叫做慈父。
並且立了碑。
去表揚他的德行。
房彥謙把所有得到的俸祿。
統統周濟那親戚朋友們。
家裏沒有餘剩的資財。
雖然屢次感覺着貧乏。
可是他很怡然自得的。
房彥謙曾經對他的兒子名叫房元齡的說道。
別人家都是因為做了官、可以得到許多俸祿。
家裏從此富有了。
可是我獨獨因為做了官、家裏從此貧窮了。
我所遺留下來給子孫們的只在清白兩箇字呵。
十七、【李勉葬金】
李勉少貧。
友死出金。
葬餘不取。
棺下明心。
【原文】
唐李勉、少貧。
客遊梁宋。
與諸生共逆旅。
生將死。
出白金。
曰、左右無知者。
幸君以此葬我。
餘則君自取之。
勉諾。
旣葬。
密置餘金棺下。
後其家啓墓。
出金還之。
勉位將相。
所得俸賜。
悉遺親黨。
在朝鯁亮廉介。
為宗臣表。
勉為廣州刺史兼嶺南節度觀察使時。
在官累年器用車服無增飾。
及歸。
停舟石門。
悉取家人所貯南貨。
投之江中。
許止淨謂貧窮不受遺金。
顯達自能廉介。
骨鯁大臣。
又能禮賢下士。
不媿賢宰相。
【白話解釋】
唐朝時候。
李勉幼小窮苦。
有一次、到河南地方去遊玩。
和諸生同住在一箇客舍裏。
那箇書生得了病。
將要死的時候。
拿出了藏着的銀子。
對李勉說。
這箇銀子。
是沒有一箇人曉得的。
請你用了這箇來把我埋葬了。
所有餘多的銀子。
你就自己拿去好了。
李勉就答應了。
葬書生的時候。
就暗地裏把餘多的銀子、放在棺木的下面。
後來那箇書生的家裏。
來搬取這口棺木。
把他的墳墓拆開來。
李勉就把銀子拿出來還給了他們。
李勉做官到了出將入相的地位。
但是得到的俸祿、和皇帝賜給他的。
悉數分給親戚鄉黨的人。
李勉在朝廷裏。
正直明亮。
廉潔剛介。
是一班姓李的朝臣的表率。
十八、【裴度還帶】
裴度遇婦。
遺帶未知。
收待明日。
婦至還之。
【原文】
唐裴度、偶至香山寺。
見一婦祈神禮拜去。
遺一褆褶。
乃收待之。
明日。
婦哭至。
曰、父繫獄。
昨假得玉帶一。
犀帶二。
欲以賂津要。
不幸亡失於此。
度解袱視之。
不差。
乃還之。
婦泣拜。
留一以謝。
度笑遣之。
許止淨謂君子小人。
其分途只在貪之一念。
裴晉公貪欲淨盡。
不惟遺物無動於中。
卽死生亦置之度外。
心量廣大。
故福德亦廣大。
若真以拾遺不取。
欣欣有德色。
則受福微矣。
【白話解釋】
唐朝時候。
有一箇姓裴名叫度的。
有一次、偶然到香山寺裏去。
看見有一箇女子。
在菩薩面前禮拜祝告了、回去的時候。
把一箇包裹遺下了。
裴度就收好了、等待他來。
到了第二天。
那箇女子啼啼哭哭尋到寺裏來。
說道。
我父親關在牢獄裏。
所以昨天假得了玉帶一條。
犀帶兩條。
要想送給那做官在重要地位的人。
那裏曉得命運不好。
偏偏在這裏遺失了。
裴度就解開了收好的包袱一看。
果然同那箇女子的話。
一些也不差。
就把這箇包裹還給他了。
那箇女子流了眼淚拜謝着。
要留下一條帶。
送給裴度做謝禮。
裴度笑着回絕了他。
叫他趕緊回去。
十九、【仁謙斥藏】
薛氏仁謙。
人佔其宅。
後得歸還。
出彼金帛。
【原文】
後周薛仁謙、謹厚廉恪。
初隨莊宗入汴。
有舊第、為梁朝六宅使李賓所據。
後賓遠適。
而仁謙復得其第。
或告云。
賓之家屬。
厚藏金帛在其第內。
仁謙立命賓親族。
盡出所藏而後入。
論者美之。
後封侯。
卒年七十八。
許止淨曰。
人佔其宅。
而厚藏金帛。
迨至物歸原主之時。
人豈不謂之因果循環。
分所應得耶。
然此卽左傳所謂尤而效之。
罪又甚焉。
仁謙盡出所藏而後入。
令怙勢貪財者。
慚愧無地。
宜天報之厚也。
【白話解釋】
五代時候。
後周朝有一箇人。
姓薛名字就叫仁謙。
他的為人謹慎忠厚。
清廉恭敬。
起初時候。
跟了莊宗皇帝到汴州地方去。
薛仁謙的舊房子。
就給後梁朝的六宅使姓李名叫賓的佔據了。
後來李賓到遠地方去了。
恰巧薛仁謙仍舊得到了那所房子。
有人對薛仁謙說。
李賓的家小。
在那所房子裏面。
藏着金銀布帛很多。
薛仁謙聽了。
就立刻差了人去、叫李賓的親戚和自族來。
把以前李賓藏着的東西。
盡數都取了出去。
然後纔進去居住。
輿論上都很稱美他。
後來薛仁謙封了侯爵。
死的時候。
他的年紀已經七十八歲了。
二十、【包拯貢硯】
宋有包拯。
出知端州。
制貢足數。
一硯不留。
【原文】
宋包拯、知端州。
端土産硯。
前守緣貢。
率取數十倍。
以遺權貴。
拯命製者方足貢數。
歲滿。
不持一硯歸。
平生無私蓄。
嘗遺戒子孫曰。
吾後人仕宦。
有犯贓者。
不得放歸本家。
不得入大塋中。
不從吾志。
非吾子孫也。
按公性峭重剛毅。
為政務敦厚。
雖嫉惡如仇。
而未嘗不推以忠恕。
服用喜儉樸。
雖貴如布衣。
貴戚宦官。
為之斂手。
童稚婦女。
亦知其名。
京師為之語曰。
關節不到。
有閻羅包老。
以其笑比黃河清云。
【白話解釋】
宋朝時候。
有一箇著名的清官。
姓包。
單名一箇拯字。
在端州地方做知州官。
端州地方。
向來出產一種做硯子用的石頭。
從前在那地方做官的人。
都借着進貢皇上的名目。
總要多取幾十倍。
拿去送給朝廷裏有勢力的人。
包拯卻叫做硯子的人。
只要做到貢獻的硯子足數了、就停止工作。
等到自己任期滿了。
去任的時候。
不拿一塊硯石回去。
他平生沒有私下的積蓄。
曾經警誡子孫們說。
我的後代做官的。
有犯了貪贓的人。
這箇人就不准回到自己家裏來。
死的時候。
也不准葬在大墳裏。
倘若不照着我的志向做。
就不是我的子孫了。
二十一、【胡宿葬僧】
胡宿葬僧。
盡力盡心。
不受祕術。
點石成金。
【原文】
宋胡宿、清謹忠實。
居母喪。
三年不入私室。
少與一僧善。
僧有祕術。
能化瓦石為黃金。
將死。
以授宿。
使葬之。
宿曰。
後事當盡力。
他非所冀。
僧歎曰。
子志未可量也。
宿雖貴達。
如布衣時。
子宗炎。
從子宗愈宗回。
俱貴顯。
按胡氏自宿始大。
莫非陰德所致。
許止淨謂今之執政者。
每恨點金無術。
何意宿貧賤時。
已不屑為耶。
蓋深知欲齊家治國者。
富以外、更大有事業在。
唐虞三代之盛。
不重在富也。
故曰志未可量。
【白話解釋】
宋朝時代。
有箇姓胡名叫宿的。
他的為人清正謹厚。
忠信誠實。
他的母親死了。
他在居喪時候。
足足有三年不走進寢室裏去。
胡宿幼小時候。
和一箇和尚很要好。
那箇和尚很有些神祕的法兒。
能夠把瓦爿石塊變化做黃金的。
等到將要死的時候。
就把這箇神祕的法兒。
傳授給胡宿。
叫胡宿把他安葬了。
胡宿說。
你身後的事。
我當然盡力去做。
別的不是我所希望的。
那箇和尚聽了。
就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的志願大得很。
是不可以測量的呵。
後來胡宿雖然做了很大的官。
可是一切仍然像做平民的時候一樣。
他的兒子胡宗炎。
侄兒子胡宗愈胡宗回。
都是很貴顯的。
二十二、【許衡心主】
許衡暑日。
止於道旁。
梨非我有。
忍渴不嘗。
【原文】
元許衡、嘗於暑日過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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