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年大学生涯.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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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年大学生涯
我的三年大学生涯
一天,昌正在翻看大学毕业的留言,刚上一年级的儿子跑到他身边凑热闹,问他看什么。
昌笑着说看大学时的同学。
儿子抬起脸,天真地问他:
“爸爸,大学是什么学呀?
我今年上小学,是不是明年就上中学,后年也能上大学?
”昌说:
“傻儿子,你上了高中才能考大学,不好好学习还考不上呢。
”儿子又问:
“爸爸,大学是什么学呀?
”昌回答:
“大学是什么学,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昌的大学记忆也随儿子的问话再次打开。
第一章 通知书
火车到达省会z市时,已经是夜晚8点多。
1988年的九月,此时已是万家灯火。
昌跟着一起下车的人流向站外走,他是第一次坐火车,是第一次离开家人出县到另外的地方。
火车站广场很大,人也很多,四处霓虹五彩缤纷,让昌觉得十分新鲜而刺激。
拿到大学通知书时,昌已不是很兴奋,可能是因为等待时间太长的缘故。
昌的父母在农村务农,祖辈几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昌能吃苦,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高一时班上第三,高二分科分班后,班里一直是第一,两次全级段第一,老师和同学们都把他视为真正的“娇子”,学校对昌也是寄以厚望,把他定为清华、北大的苗子,校长和班主任亲自挂帅关心昌的学习。
昌自己也充满信心,因为他确实非常努力,非常勤奋,也很聪明。
但高考时,命运似乎给昌开了一个玩笑。
数学题太容易,昌不到45分钟就做完了所有的题目,而且考了120分的满分。
那年,数学平均分是110分。
昌的数学最棒,平时考试,与别人拉开差距主要是在数学上。
昌估了497分,上一个本科应该不成问题。
报志愿时,是校长给他填报的。
1988年的高考,填报志愿在前,成绩出来在后,也没有什么一本、二本、三本的,志愿分为第一批志愿(重点大学类),第二批志愿(本科类),第三批志愿(专科类),第四批志愿(中专类),每批志愿限报三所学校。
过不了录取分数线,掏钱也上不了。
尽管昌说考的不好,但校长和班主任坚决不相信,他们知道农村孩子的保守。
在第一志愿里,校长给昌填报了北京大学、武汉大学等三所学校,第二志愿里给昌填报了三所出名的本科院校,昌只是在专科类学校里自己做了主,填了包括Z专在内的三所省内学校。
Z专是商业院校,1988年,经商的热潮正在全国蔓延。
填报了志愿,校长和班主任对昌说,如果真考的不好,复读一年重考,学费全免,象昌这样的学生如果不考取一个重点大学,真亏。
昌知道考取肯定没问题,无非是学校的好坏。
1988年,一个应届生能考上一个专科,在他所在的县城也不算差。
高考一结束,昌就决定什么学校都要走。
家里穷,而且弟弟还有病,每次向父母要钱,昌都不忍心。
另外,昌的家乡在此之前,只有一个人从初中考取了一个小中专,还没有一个人考上大学,他要考取了,就是第一个。
在昌的心目中,什么学校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至于好的学校毕业后分配不一样,前途不一样,昌那时还不懂这些,农民的父母更不明白,给他参考的人也没有。
能考取好的学校当然最好,考不取好的学校能被差点的学校录取也行,昌只知道考上大学就能跳出“农门”,就能改变身份不用像父母那样的耕田种地,就能上班吃商品粮、吃红本本。
昌要求的只是“身份改变”,所以,交了志愿后,昌并不十分难过,校长的话他根本没去细想和考虑。
1988年,依然是以种田种地的差别区分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非农业人口的人们不种田地,吃商品粮。
国家给他们发了粮本,每月定额供应粮食,所以,农村人都管有工作的人叫吃商品粮、吃红本本。
县城里的人,父母吃商品粮、吃红本本,他们的子女也跟着吃商品粮、吃红本本,还可以接班。
属于农业人口的乡下孩子只有考上学,才能转为非农业人口进县城上班拿工资吃商品粮、吃红本本,那时还没有其它的途经。
当兵退伍后分配工作的事,也只能属于非农业人口的子女。
高考分数下来时,昌正在台球摊和同学打台球。
1988年,电脑还没有出现,网吧更不知为何物,街上最流行的就是打台球和去录像厅看录像。
有时,昌跑到象棋摊前不知天高厚的跟摊主下残局,手瘾没过好,钱倒是输了十几块。
高考成绩比昌估计的多了2分,499分,比第一批重点大学录取分数线少10分,比第二批本科录取分数线高出14分。
如果志愿报的好,完全可以走一个象样的本科。
由于填报的本科学校都是好学校、热门专业,等到最后昌也没有得到本科的录取通知书。
当Z专的通知书下来时,昌才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失意,也感受到了填报志愿的重要性。
校长和班主任仍劝昌复读,凭他的成绩,考上一所重点大学根本不成问题。
锋和伟等几个平时关系较好的同班同学没有过录取线,也劝昌和他们一起再复读一年,但昌坚决不愿意,他们都很惋惜。
Z专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时,已是9月10日,等的昌灰心丧气,等的昌心如止水。
在昌参加工作后,慢慢体会到了学校的好坏、文凭的高低的确对一个人的命运有着影响。
昌对自己当年的决定,说不清对与错。
好几个比昌学习差的同班同学,因为复读一年重考,上的学校都比他好,毕业分配也都留在省里或者市里,起点比他高,有一个更上一层楼去了美国留学。
许多事情,只有经历了才明白,往往是明白了也晚了。
叹息时,昌就这么安慰自己:
早毕业早上班,在单位早占位置,年轻又有并不很差的学历,下岗难轮到他。
再说文凭可以“函授”。
昌所在县城,许多领导“函授”有本科甚至研究生的学历。
为了职务能够向高处晋升,昌也“函授”了一个党校本科文凭。
不过,同学集会时,总有人仍为当年昌的高考感到惋惜。
昌是个有点宿命、相信命运的人。
记得高中毕业照合影像时,昌突然莫名其妙的不愿意照。
班主任喊了几次,昌才下来。
当摄影师按镜头时,昌竟然一下子把头扭了过去,只照了一个后脑勺。
上班后的一天,昌翻看高中毕业照片时,忽然在自己的后脑勺照片里看出了问题。
原来命运在照相时就留下了伏笔,只是当时他没看出来。
只照了一个后脑勺,这不正好在预兆“不堪回首”吗。
后来昌就一直想,当时自己为何不想参加合影留念呢,为何又一下子把头扭了过去呢?
想来想去老觉得奇怪。
拿了通知书,夜里,昌买了两瓶酒,邀同学聚餐,喝所谓的“喜”酒。
同学锋和伟等几个继续复习,准备明年再考。
有二个同学的父亲都到了退休年龄,按照当时的政策规定,子女可以接班,他们准备去工作。
当时昌还这样思想着:
吃商品粮好啊,子女可以接班,我大学毕业上班了,我的子女今后就不用我这么操心了。
老师振也来了。
老师振比他们年龄大不了多少,非常有才气而且平易近人,在同学中人缘很好。
边喝边说着话,祝贺之后还是为昌惋惜。
锋说:
“昌,我要是你,肯定复读一年,考一所全国重点。
”
伟说:
“应届生走专科,也可以。
”伟也是农村来的学生,一样是能考上就行的思想。
老师振说:
“我尊重你的选择,人生有很多机会。
但是,昌,你的确很可惜。
”
昌说:
“这是命中的事。
”
复读的几个同学纷纷说,去后一定来信告诉他们大学里的情况,让他们心中先有个模样。
大学在每一个高中生心目中,充满着幻想和神奇,是每一个高中生的天堂。
1988年,一考定终身的现实远比后来严重。
“一定写信,当好你们的天使。
”昌说。
两个接班的同学让昌放假回来找他们玩。
第二天早晨昌回到乡下老家,父母十分高兴,忙杀鸡请客,亲戚和乡邻纷纷来表示祝贺,同时不忘对自己的孩子说:
“你看昌多棒啊,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你们要像他学习。
考上大学了,就跳出了农门,吃红本,不用再干农活了,还能娶个县城的媳妇。
”昌也兴奋起来,人都喜欢自己当别人好的榜样和楷模,父母更不用说了。
几天后,昌背着被子就走了。
那时,大学还没进行公寓化管理。
昌是第一次离县外出,从初中开始昌就一直住校,独立生活能力很强。
他只是让姐姐送他到市里的火车站,然后自己一人坐车去省城Z市。
由于昌是第一次坐火车,在火车上,他怀着好奇和兴奋的心情,一刻不停地向窗外四处张望,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也不知道Z市有多远,也不知道大学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省会Z市到底有如何繁华,但他知道自己的生活从此要发生变化,一路上,昌的心情一直沉浸在兴奋、好奇之中。
第二章 大学一年级
从火车站七拐八拐出来之后,昌就按通知书上的说明,去广场找学校的接待车。
正好,剩下最后一趟。
省会Z市的楼真高,灯真亮,昌在心里感叹着。
他努力记着车行驶的路,但一点也没有记住。
车两边的高楼大厦,栉次鳞比。
20多分钟后,车到了学校。
学校在门口设立有新生报到点,人声熙攘。
在上一届校友的指引下,昌很快办理了入学手续,并拿到了寝室的钥匙。
寝室在5楼。
上楼时,昌十分苦脑,因为从火车站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发现别人都听不懂他的话。
昌所在的县城,方言较重,老师讲课时,也很少用普通话讲。
学生们自然也是满腔乡音。
在这种苦闷的心情中,昌来到了寝室。
一个寝室7个人,已经来6人,昌是最后一个。
他的话,寝室里的人一样听不懂。
“我叫昌,是X县的。
”
“什么,你叫唱?
”
“不是,是昌盛的昌。
”说了几遍,他们还是听不懂。
昌只好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或者写着,让那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搞清他叫什么。
此时,昌已经很累,匆匆洗了一下之后,不管那么多就睡了。
第二天.同寝室的7个人,才互相引见自己。
6个人中,个头最高的叫鲁,长得英俊的叫灿,个头和昌差不多但帅气、活泼的叫忻,还有一个叫朱,一个叫杨,一个叫何,一个叫曹。
这几个人中,忻最活跃,聪明而伶俐。
昌发现忻能听懂他的话,后来忻说听一半瞎猜一半------蒙的。
昌从此开始努力说着不标准的方言普通话,但效果一样不好。
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总是声母“h、f”不分、“b、p”不分、“s、sh”不分等等。
当时,昌的第一感觉就是写信告诉复读的同学,一定要讲普遍话,别人听不懂你的话,这种感觉太难受太难受了。
本来昌的口才及思维能力都不错,因别人不懂他的话,不管说什么都要反复说或比划或写,自己说的费劲,别人听的一样费劲,严重影响了他的口才、思维和自信。
后来,昌不敢参加校学生会干部竞选与此有着直接关系。
前两天属于新生报到时间,没什么事。
昌借机到学校四处看了看,昌发现Z专规模并不大,楼房是比高中的多,学习条件要好,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惊奇之处,高中时所想象的神奇大打折扣。
昌在校门口看见有一个校团委举办的《Z专青年》投稿箱,心中一喜,昌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平时喜欢写一些诗文。
很快,高两届的学生老乡成3个人上门找到了昌,昌也知道和他一同考取Z专还有老乡李,李在另外一个系。
第三天,新生正式集合,他们的班级是88届6班。
班主任简单地致辞:
“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Z专,也很荣幸当你们的班主任,与你们一起共同学习生活三年。
你们45人组成了886班,886班将随着你们的来到而诞生,三年后,随着你们的离去而不再存在。
我希望大家都来爱护他,都来维护他,让它成为这一届的骄傲,成为Z专的骄傲。
”
新生入校后,先要进行体检。
那个叫曹的,因体检不合格,没几天就休学回家了。
后来.经打听又知道,曹初中毕业考上一所中等师范学校,上了一年,觉得中等师范学校不好,办了退学手续重上高中,三年的艰苦努力,考上了Z专,不想体检发现身体有问题,只好休学,人的命运真难料啊!
第二年,没见他再来,不知后来他到底怎么了。
首先开始的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鲁被班主任提名为班长,昌想是不是因为他1米8几个头的原因。
那时,昌与忻已形影不离了。
有些事真说不清,他就觉得与昌有缘,说的来,灿说他俩是哼哈二将。
军训很受罪,又因为水土不服,这期间,昌拉肚子,休息了几天,也逃避了军训的辛苦。
利用这几天时间,昌把自己写的一篇小小说投进了《Z专青年》信箱。
给父母、复读的同学和老师振他们等分别写了信,共写了20封。
信中把大学的初步印象告诉了他们,把普通话的事告诉了他们,把军训的苦告诉了他们。
军训快结束时,《Z专青年》出来了,昌的作品刊登了,题目是《朦胧的心》,小小说。
朦胧的心
没有她的信,心,空空一片。
秋气袭人,好凉。
“今晚请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学校食堂门口我从她面前匆匆走过,我是一阵风,她是一阵风。
哪怕失望,拿出来也比闷在心里舒坦。
眼看高中就要毕业,心再也按捺不住,如一团撩人的火,难受。
那夜月儿并不朗照,星星顽皮地厉害,东张西望,挤眉弄眼。
校外的小河载着起伏的月儿流淌,树上有蝉在“知---了”的叫,如一首诗。
有风吹过,我用手拂了拂头发。
她来了,白衣袭人。
“你来了?
”
“什么事?
”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我想送你一本书,是你喜欢的那本。
”我心开始慌张。
如果在白天,她准能发现我脸通红。
书中夹有我的信,上面有我的地址,还有邮票。
“《月朦胧,鸟朦胧》?
谢谢。
”她在月光下静静地站着,看了一眼书皮,但没有伸手,书仍在我手里。
“可是,琼瑶已不是时候了。
”她突然低下头,然后把眼睛转向流淌的河水。
“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今夜的风有些冷,蝉儿叫的有些迷惘,“知---了”、“知---了”。
“你记得上学期我抄给你的那首诗吗?
也就是这本书里的那首。
”她没动,只有声音在动。
“《月朦胧,鸟朦胧》,当然记得。
”我忽然明白了,朦胧!
我的天啊,她早就暗示了啊。
记得那天她把诗给我后,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喜欢的”就匆匆离开。
那时,琼瑶正热,当时我也没多想。
时光已流逝半年,我竟一直无动于衷。
我用脚慌乱地摩擦着地面,“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
她无言。
我无言。
沉默。
月儿在走,星星在眨眼。
“你能原谅我吗?
”我小声地说。
“等我想想。
”她转身要走。
“等等。
这本书请你一定收下,无论结果怎么样。
”
她迟疑一会,最后拿着书走了。
我抬头看看夜空的星星,不知哪颗是她,哪颗是我。
也许她打开书,会明白我心。
我在扉页这样写的:
人朦胧,心朦胧和琼瑶
人朦胧,心朦胧,背后张望心咚咚,
你朦胧,我朦胧,无意相遇脸绯红。
手朦胧,字朦胧,日记本上行行重,
情朦胧,意朦胧,夜深人静难入梦。
进入大学已一月有余了,我的信她应该早已收到,可是迟迟没有她的信来。
我从收发室门前失望的走过,学校门口小卖部里正传出刺耳的歌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少同学看了纷纷说“写的真好。
”那时,琼瑶小说还很火红,昌写的也很琼瑶。
他一下子有了名气。
军训结束后,开始功课学习,很轻松,每天只上半天,除星期二下午上课外,其它下午都是自由活动,跟高中紧紧张张的学习有着天壤之别,完全两回事。
昌本来是个好动、豪爽之人。
高中时,为了高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把所有的爱好与欲望全压抑在心里,整天除了A、B、C,就是X+y+Z。
现在一切都放松了,原来的爱好与欲望也都破土而出。
学校有一个图书馆,昌就经常往里钻。
他发现高中的自已,读的课外书太少太少了。
灿和李爱好体育,下午一般都去打蓝球。
中秋节学校要搞一个晚会,不知谁知道忻会跳霹雳舞,他被点名去排练节目。
昌忘不了街上正在演的《霹雳舞》电影,心里想忻真了不起。
朱和杨整天一起,他俩都不好动,除了去班里学习,就租金庸等人的武侠书看。
何的老乡多,经常和老乡一起走动。
夜里大家躺在床上闲谈乱侃,主要讲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也谈高中的学习,跟如今一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大学里太轻松了,根本不用“勤为径”、“苦作舟”了,象昌一样谈考得好志愿没报好的也有。
有两个说,他根本没报Z专,肯定是招不够计划,学校截了他们的档案。
谈起高中学习的辛苦以及巨大压力时,灿还讲了一件经历。
他说高三时的一个课间休息,一个人神神经经地走进教室,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句“恰同学年少,正少年时------毛泽东”,然后对着台下讲:
“你们是祖国的未来,希望的未来,现在你们正在摇篮里。
”同学们都大笑起来。
老师进来把那个人哄了出去。
那个人是一个复读生,连考几年都没考上大学,后来就成了这样。
也许这就是“范进”吧?
只是古代的“范进”考中后疯掉的,这个人因为考了几次没考上疯的,高考对人的压力太大了。
听罢,都唏吁不已,感慨自己不管好坏终于考上了,又对一考定终身的高招恶毒攻击一番。
这种谈话,他们叫卧谈会,有时会进行到很晚。
开始一段的卧谈会上,最多的主题是相互询问高中时暗恋哪个女生没有,现在班里哪个女生最漂亮。
渐渐熟悉之后,开始去外校找老乡玩。
开始,昌和李两人每逢星期天,就去Z市别的大学院校找老乡,有时外校的老乡也来找他们,相互找老乡是大学最盛行的乡情。
老乡来了,诸多老乡坐到一起,谈笑风生。
去食堂买莱的买莱,买饭的买饭,围在食堂餐桌上或者寝室的桌子上吃着说着,其乐融融。
有时,也出去下馆子,但很少很少。
那时的大学生都不奢侈,吃穿都简朴,起码昌去过的学校见到的都是这样,也许跟当时的经济水平和消费观念有关吧。
过了些日子,昌去一所本科学校,报志愿时老师振劝他报,他没有。
有几个分数比昌低的报了也都录取了。
昌去找他们时,发现两所学校根本不能相提并论,Z专相差太远了。
这所大学院校,规模大,学生多,有草坪体育场,有休闲广场,主要是还有外国的学生,昌原来想象的大学就是这样的。
为此,昌心里很难受,自尊心受到很大打击,后来,他很少去那所学校,再出去找老乡时,他坚决不戴Z专的校徽。
昌写信给正在复读的同学锋,讲述了他的难受心情,并让锋一定报考这所本科学校,了却他心中的遗憾。
第二年,锋果然报考了这所学校并顺利录取。
比较之后,锋说:
“昌,多亏你的鼓励和提示。
”
中秋节晚会让忻一舞惊人,从此,他在系里校里很有名气,只要有晚会有表演,肯定少不了他。
因为会写,昌当上了班里的宣传委员,忻当了文艺委员,灿当了体育委员,班里的干部几乎被雨所在的寝室“垄断”了。
拿着来信不给女生,然后,要挟她们买零食吃,是忻一手发明制造的。
刚上大学,信比较多,几乎每天都有发信和来信。
所以,学校信箱投放处天天热闹非凡。
那时,通信没有后来这么发达。
寝室没有电话,街头没有IC卡电话,更不用谈什么手机、网络QQ等等了,与远方的人沟通的途径就是写信、写信、再写信。
也便宜,8分钱的邮票就行。
从食堂吃过饭,路过学校信箱投放处,每个班都有人去本班的信箱拿信。
忻讲出这个计划后,大家一致说好。
那时,Z专由中专升为专科学校不到三年,学校的规模不是很大,教学楼,宿舍楼都不够,女生与男生在一个楼上住宿。
5楼以下是男生,6、7楼是女生。
886班女生的寝室正好在昌他们的上面。
毕业10年后,昌回过一次母校,变化之大让他吃惊。
建了新教学楼,男女生住宿楼也分开了,体育场也很高档。
昌看着男女生进出成双成对,心里想那时的学生如果象这样,同住一个楼上,恐怕不知要出多少事了。
被敲诈的第一个是副班长菁,她是Z市的人。
原以为女生不买账,却很轻易,很快有几个女生用开胃果之类食品换走了自己的信。
她们也用同样的方式要挟他们。
后来,男女生们就争先恐后去信箱拿信,谁拿了谁主动。
有一次,忻没拿到,他灵机一动,用一个空信封写上某女生的名字去骗,那女生果然上当。
那女生发觉上当后,又无可奈何,其他的女生又气又笑。
女生们开始报复。
夜晚和午睡时,她们故意在上面跺脚或者来回拉椅子,制造噪音让他们不能安睡。
他们也反击,在下面用拖把敲天花板。
互不得安宁,双方决定谈判,不再搞这种交换。
忻郑重其事的邀请女生来他们寝室谈判。
吃晚饭后,忻带回了半碗醋,昌他们不解。
忻说:
“给她们准备一点咖啡。
”然后,他招呼昌帮忙,用几个杯子把醋分均匀,又分别倒进白开水。
过了一会,女生几人如期而至,菁带头。
一敲门,忻就对朱说:
“快放录音机。
”朱最爱听流行歌曲,军训后他买了一台录音机,把那些正在满街传唱的童安格、王杰、齐秦请到寝室里来。
说实话.大家也跟着学了不少流行歌曲。
朱忙打开录音机。
当忻打开门时,“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正好唱出。
忻说:
“狼外婆来了,请进。
”菁说:
“你才是狼,好吃的饿狼。
”让座------其实是床沿之后,忻说:
“欢迎各位女士光临寒舍,为表达我们友好的态度,我们特准备了咖啡,请品尝。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端起“咖啡”分别送给女生,然后就忍着笑站到一旁。
“咖啡?
”一个女生小声叽咕了一句。
“扑------”一个女生刚喝进口就吐了出来,“哇,是醋!
”这时,忻、昌他们已笑得直不起腰。
“讨厌!
”女生们起身就走了。
走到门口,菁对笑得直不起腰的他们说:
“有种的,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寝室见。
”忻边笑边说:
“行,不见不散,你们也准备点咖啡吧。
”昌他们几个也大声附合着。
第二天午睡时,他们就商量夜晚如何赴约,又如何不上当受骗。
大家都猜,但不知道她们准备什么,只好见机行事了。
菁她们用最简单的方法报复了他们,而吃亏的只有忻一人,所谓一报还一报。
她们在门头上准备一把扫帚,扫帚上面放了一张纸,纸上面堆满了细灰,虚掩着门。
等敲门时,她们说:
“门没关,请进吧,女同志是不动手的。
”忻是一马当先,他刚用手推开门,扫帚就从上面掉下,不仅打中了他的头,而且灰洒满了头发和衣服,眼睛也眯住了。
这一次笑得直不起腰的是女生,忻气得直叫,门都没进,全部落荒而逃。
在昌的印象中,以后再没有了这种友好又好玩的事了。
在昌的回忆里,大一的上学期真的很开心。
在后来,也可能是对所谓的大学生活由熟悉而麻木了,新鲜的感觉没有了,见到女生有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
同寝室的信来了之后,几个人也围在一起,辩着字迹是男是女。
有一天,昌强行看了鲁的一封可疑的来信,果真是一位女同学的,信中流露对鲁的爱慕。
鲁不愿回信。
昌说:
“怎么也要回信,不行,我替你回一封。
”鲁以为昌说的玩。
那知,昌真的替他写了一封信并寄出。
后来,国庆节那女生来找鲁,进门落座之后就问哪位是昌,让昌很难为情。
灿和忻还打了一次赌。
说实话,那时上高中思想还很禁锢,比如今中学生的时尚和开放还差十万八千里。
学校的管理也是真的严,一触犯就毫不留情的处理,男女生基本不说话,更没有人去谈恋爱。
大学里尽管宽松一些,但敢张扬着谈恋爱的人也极少,多是在地下行动、潜伏。
所以,那时,考上大学后,给一起考取但不在同一城市的女同学写写信,也不多。
忻说:
“灿,我俩来打一赌”
灿说:
“赌什么?
”
“我俩分别给自己的一个女同学写信,说自己粮票不够用,让她寄一点来,谁的寄来了,谁就赢了,输的请大家去吃烩面。
”那时,粮票仍在流通。
他们每月定额供应29斤。
灿说:
"OK!
"
俩人都写了信分别寄出。
一个星期之后,忻的先有消息,粮票果然寄来。
当灿的寄来时,已晚了4天。
那时灿已请罢客,气得大骂忻,让他也请大家吃一顿。
很快,秋季运动会开始了。
这是他们上大学后参加的第一次运动会,都很积极。
昌没有报什么比赛项目,灿报有,忻要在开幕式上表演舞蹈,昌的主要任务是宣传报道,因为宣传报道也记分。
就在运动会上,昌发现了秀。
写这种宣传报道很容易,写一些正在进行的比赛项目也行,写上几句激情洋溢的话也行,被采播了就记分。
昌就在一次一次地送稿中,发现了秀。
秀是另一个系的,长得清秀可人,也是写宣传稿件,俩人好几次在台上相遇。
而广播里,一会是昌的,一会是秀的。
昌写情大起,在以后几天里,他简直写疯了,一篇又一篇地写,有心听广播的人,会发现过不一会就有“886班昌来稿”的声音。
运动会结束时,公布宣传方面得分、昌所在的886班第一,秀所在的班第二。
班主任拿着奖状对昌打起“V”形手势。
而那时,昌的目光却在偷偷寻找秀。
昌后来想,自己的情窦就是从那时开始打开的吧。
在此之前,可能因为一心学习,昌根本没有思考恋爱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追求女孩。
后来,尽管在图书馆多次见到秀,但昌一直不敢上前招呼,一种朦胧而难受的感觉在昌心里,把他憋得要死。
运动会不久,昌正沉浸在喜悦的兴奋中时,发生了一件伤心的事情。
他在运动会期间借别人的一件运动服晾在走廊里被偷走了。
那时,一套运动服对昌来说贵的不敢想象,气得昌站在走廊里大骂不止。
买吧,舍不得,不买,又要还别人。
正在伤心无奈之时,“干姐”英来了。
这里,还要从忻说起,雨他们入学时,85年入学的校友即将毕业。
在忻的鼓动下,昌和他一人找了一个“干姐”。
忻找的是他的老乡,昌找的英是他老乡诚谈的女朋友,Z市的人,为人和蔼可亲,心肠也好。
她劝昌别生气,“这事,姐给你解决。
”后来,她到商场买了一件同样的运动服,让昌还了别人。
昌感动地说:
“姐,你真好。
”
元旦快到了,系里要搞文艺晚会和班里要分别搞文艺晚会,由于是上大学后参加的第一次,同学们热情都很高,忻更是一马当先,后来让他气的要命。
系领导让忻他们排练一个舞蹈,名字叫《血染的风采》,3男3女。
6个人都要穿军装,系里让他们先排练,军装边排练边想法去借。
可是等到元旦晚会开始时,只借到了5套军装,没办法,6个人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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