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九江的旅游和诗文文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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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在九江的旅游和诗文文学
李白在九江的旅游和诗文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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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仙李白(701—762)“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他从大唐开元十四年(726)至上元元年(760)的33年间,五次漫游庐山与九江,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文和遗迹。
李白第一次到九江于开元十四年(726),时年26岁。
他游襄汉,上庐山,下金陵。
李白第二次到九江于天宝九年(750),时年50岁,5月由金陵至浔阳,再上庐山。
他在《浔阳紫极宫感秋作》诗中吟道:
“陶令归去来,田家酒应熟。
” 李白第三次到九江为天宝十四年(756),56岁,为避安禄山叛乱,偕宗氏夫人隐居庐山屏风叠。
李白第四次到九江,于至德二年(757),57岁,2月,因“附逆永王”罪,逃奔彭泽,系浔阳狱中。
11月长流夜郎。
李白第五次到九江,于上元元年(760),60岁,流放途中遇赦归来,复往浔阳,作《庐山遥寄卢侍御虚舟》。
古人云: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李白对庐山的灵山秀水评价很高:
“予行天下,所游览山水甚富,俊伟诡特,鲜有能过之者,真天下壮观也。
”他认为“九江秀色可揽结”,曾一度打算“吾将此地巢云松”。
“一生好入名山游”的李白,以名山为良朋,熟悉山,理解山,以其谪仙之才,生花之笔,从各个侧面描绘了庐山的美。
“庐山秀出南斗旁,屏风九叠云锦张。
”李白在诗中描绘了庐山之秀。
在什么方位才能更好地纵览庐山秀色?
“登临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诗人认为,登高才能见其壮观。
他以南斗为背景,从宏观的角度,审视了庐山之美。
“黄去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绘出了庐山的风云和山下的大江。
“影落明湖青黛光”,“翠影红霞映朝日”,描写了庐山映照在鄱阳湖上的倩影和庐山日出时的壮观景象。
五老峰前的三石梁瀑布与香炉峰瀑布遥遥相对。
轻云薄雾流荡林梢,回崖沓嶂错落其间。
诗人采用浓墨重彩的手法,描绘这幅美景。
诗中使用了“青黛”、“金阙”、“银河”、“翠影”、“红霞”、“雪山”、“苍苔”、“白波”、“彩云”等词语,绘制了一幅悬挂于天地间的大幅匡庐山水画。
庐山不仅有静态的美,而且有动态的美,最令人神往的是凌空直下,气势磅礴的香炉峰瀑布,和“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开先寺瀑布。
李白的《望庐山瀑布》二首,飘逸奔放,想落天外,最能代表李白诗的风格。
古人称此诗为“气象雄杰”、“古今绝唱”。
其中“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空”两句在唐时即广泛传颂。
前句写瀑布的宏伟气势,后句写瀑布在月光下的空灵景象,显示了造化的神功,苏轼说过:
“帝遣银河一泒垂,古来唯有谪仙诗。
”庐山的雄泉大瀑,只有李白的才气才足以表现其壮美。
李白前三次经九江登庐山,是在游山玩水,饮酒赋诗的悠然生活中渡过的。
他第四次登庐山本来是隐居避乱,并打算在此安渡晚年,一个偶然事件,却使他卷入了复杂的政治旋涡。
天宝十四年(755)11月,安禄山以二十万之众反于范阳,铁骑滚滚,向南杀来,河北诸郡,望威瓦解。
李白拉着宗氏夫人挤在潮水般的难民一起,向南奔亡。
转辗来到庐山,隐居在屏风叠的一所道观里。
他以五老为邻,以云松作伴,过着诗酒自娱的遁世生活。
李白虽然遁迹山林,仍密切关注着动荡不安的战局。
当他听说安禄山攻陷东京洛阳,自称皇帝,国号大燕时,满腔怒火,奋笔疾书:
“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想到自己一生漂泊,不被重用,当此国家存亡危急之秋,竟然隐遁山林,无所作为,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大盗割鸿沟,如风扫落叶,吾非济代人,且隐屏风叠。
” 随着判乱的平息,李白陶醉于实现“济苍生,安社禝”的理想时,李享和李璘兄弟之间展开了争权夺利的内战。
永王璘一败涂地,在逃奔鄱阳途中被江西地方官吏所杀。
李白向庐山逃亡的途中,在彭泽被抓,以“附逆作乱”罪关进了浔阳监狱。
亏得夫人宗氏拿着李白的申诉书四处奔走。
幸得江南宣慰使崔焕和御史中函宋若思为李白推覆清雪,查明实属无辜,原准备释放出狱,谁知肃宗降旨:
长流夜郎。
唐肃宗乾元元年(758)春,五十八岁的李白从浔阳出发,踏上了流放之路。
夫妻二人在浔阳江边洒泪而别,翌年春,李白进入三峡,赶上朝庭大赦,李白乘坐一叶扁舟,“千里江陵一日还”,他又回到了浔阳。
暮年的李白多么渴望与共患难的老伴白头偕老,与女儿共叙天伦之乐。
可是,笃信道教的宗氏夫人从李白在政治上的屡受打击中看破了红尘,决心到庐山拜李林甫的女儿、女道士李腾空为师,出家修行。
李白无法改变老伴的主意,把她送到五老峰下的相辞涧挥泪告别。
李白望着宗氏夫人在山恋间远去的身影,想起他俩“十载客梁园”的往事,想起她为自己出狱到处奔走操劳,不禁悲从中来,感情真挚地吟咏了如下的诗句:
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
水舂云母碓,风扫石楠花。
若恋幽居好,相邀弄紫霞。
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
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
一往屏风叠,乘鸾着玉鞭。
(《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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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诗歌的素材非常广泛,其中关于妇女题材的诗歌就是他壮丽诗卷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下面就一起来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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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太白全集》中,描写妇女的诗歌共有130余首,约占全部诗歌的1/9。
这与历代诗人作品中反映妇女生活的诗作相比。
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反映妇女问题的广度、深度上。
都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位诗人能与李白相媲美。
李白通过对妇女题材的诗歌处理,从不同角度为这些妇女呐喊、为这些“卑贱者”讴歌,控诉着整个社会的不公。
孤独寂寞,相思成疾――商妇吟 盛唐时期,经济发展迅速,政治相对稳定,社会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工商业和城市的进一步发展吸引着许多男人外出经商,商人重利轻离别。
很多商人为了谋取商利,远离家乡,从而使商妇遭遇离别之苦。
出生于商人家庭的李白,曾两次漫游大江南北,对商人阶层的生活、思想感情了解颇多,他怜悯商妇的悲苦。
为她们写下了不少诗篇,替她们倾诉内心的苦楚。
如《长干行》: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濒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衰。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诗中以商妇自述的口吻,抒发对远出经商的丈夫的相思之情。
诗人用年龄序数法和四季相思的格调,巧妙地把一些生活片断连缀成完整的艺术整体。
商妇与她丈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自结婚以后,丈夫常常外出经商,使得她寂寞寥落。
这与童年朝夕相处、嬉戏共乐的情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诗中充满着商妇的离愁别恨和青春虚度的悲哀。
他的《江夏行》将一位商妇的思念与寂寞心情写得淋漓尽致:
谁知嫁商贾,夸人却愁苦。
自从为夫妻,何曾在乡土。
去年下扬州,相送黄鹤楼。
眼看帆去远。
心逐江水流。
只言期一载,谁谓历三秋。
使妾肠欲断,恨君情悠悠。
东家西合同时发,北去南来不逾月。
未知行李游何方,作个音书能断绝。
商妇看到与自己丈夫同时出发的东邻西舍很快就回来了。
唯独自己的丈夫没有遵守诺言。
看到别人夫妻团圆,自己却形单影只。
不禁伤心地流下泪来,因此她得出一个结论:
“悔作商人妇,青春长别离。
”其内心的苦楚溢于言表,情调凄凉。
离愁别绪。
哀怨惆怅――征妇吟 如果说嫁作商人妇是一种不幸。
那么当了征人的妻子就更加痛苦了。
商人还有可能回来的一天,还有见面的一线希望,而征夫一去,恐怕生离亦即是死别了。
李白描写征妇的这些诗篇,飘着硝烟,燃着烽火,流着泪水,带着哭泣,写得异常辛酸哀怨,充满了对穷兵黩武的当权者的不满,对征人之妇的关心与同情。
如《关山月》就反映了战争给妇女带来的离别之苦。
诗中这位孤单而苦思悠长的征妇面对久经征战不归的亲人思绪万千。
她等待丈夫重返家园的一线希望已显得十分微弱,几乎已接近绝望,“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她将永远在绝望中叹息。
离人思妇之情,在一般诗人笔下,往往写得纤弱和过于愁苦,与之相应,境界也往往狭窄。
但诗人李白却用“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的万里边塞图景来引发这种相思之情,用广阔的空间和时间做背景,把眼前的思乡别离之情融合进去,从而展开更深远的意境,揭露了战争所造成的巨大的牺牲给无数征人及家属带来的痛苦。
这是其他一些诗人所难以企及的。
《北风行》全篇笼罩着一种悲凉的气氛:
大雪纷飞,凛冽的北风怒吼着,阴霾密布整个天空,一个忧心忡忡、愁肠百结的征妇由眼前的过往行人,想到远行未归的丈夫;由眼前的苦寒景象。
引起了对远在长城的丈夫的担心。
“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纹金。
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征妇不忍再见丈夫留下的遗物,在矛盾的心情下将遗物焚毁。
可是哀思与忧伤却是有增无减,于是在极度悲痛之中发出了“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的呼号。
这惨痛的呼号是诗人也是广大人民,特别是战祸蒙受者对穷兵黩武的战争所发出的抗议。
爱的荒漠。
凄婉悲凉――弃妇吟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由于妇女没有经济地位,只能充当丈夫的附属品。
封建伦理中男尊女卑的观念把妇女压在社会的底层,她们根本不被看做是一个“人”,而只是男人的玩物。
在爱情和婚姻方面,她们不仅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婚后往往遭受到被玩弄、被遗弃的痛苦。
如《白头吟》描写的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之间的故事。
卓文君抛弃豪富的家庭同司马相如逃往成都,卖酒度日。
而当司马相如升官发财后。
便对卓文君的爱情产生了动摇,准备纳茂陵女为妾。
诗人从婚姻悲剧的主要承受者女子的角度,表现被遗弃的悲哀。
诗歌末尾两句“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点明题旨。
既写出了女子的悲怨和痛苦,也对朝三暮四的轻薄者表示出愤怒和谴责,含蓄中吐露出压抑不住的愤慨不平之气。
爱情的悲歌不仅在民间可以听到,就是在深宫长殿里也隐约可闻。
封建社会的女子是十分不幸的,即使她们当了宫娥嫔妃,也像笼中的鸟儿一般,没有生活的自由,没有爱情的欢乐。
她们被玩弄、被摧残之后,随时都可能遭到抛弃。
李白对这些宫中“弃妇”也投去了无限同情的目光。
如他的《妾薄命》描写了陈皇后由得宠到失宠的不幸下场。
“汉帝宠阿娇。
贮之黄金屋。
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
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
长门一步地。
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
今成断根草。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诗中用比喻说理,用比兴议论,“得宠”与“失宠”相比,“芙蓉花”与“断根草”作比,比中见意。
全诗不仅体现了诗人对失宠后阿娇的同情,也揭示出封建社会中妇女以色事人,色衰爱驰的悲剧命运。
侠肝义胆,勇武刚毅――勇妇吟 李白关于妇女的诗歌中。
不仅有对“商妇”、“征妇”、“弃妇”的深刻同情,还有对一些敢于反抗封建社会秩序的“勇妇”的大胆歌颂。
尽管妇女在当时的地位低下,但她们并非全是哀怨如诉、缠绵悱恻的弱者,其中的一部分妇女,她们的聪明才智和忠肝义胆甚至在一般男子之上,她们耍为自由而战,为平等而努力。
如《东海有勇妇》刻画了一位“损躯报夫仇。
万死不顾生”的刚烈女子形象。
她武艺高强,剑术通神,心胸磊落,大义凛然。
她面对仇人“十步两踵跃,三呼一交兵。
斩首掉国门,蹴踏五藏行”。
诗篇洋溢着对勇妇侠义精神的歌颂和赞美之情,读来令人激情振奋。
再如《秦女休行》:
“西门秦氏女,秀色如琼花。
手挥白杨刀,清昼杀仇家。
罗袖洒赤血,英气凌紫霞……”诗人以热烈赞颂的感情塑造了一个为父报仇的女英雄形象。
讴歌了她刚直无畏的豪侠本色。
通过这些描写勇妇侠女的诗篇,我们不难看出李白对侠女勇妇行为的描写,不是盲目的歌颂,而是有其社会意义的。
像《秦女休行》和《东海有勇妇》中的女主人公,都是负有不共戴天的冤仇而又无法伸冤血恨、不得已而采取复仇的行动。
因此,李白歌颂含冤奠伸而能不畏强暴的弱者,实际上也是对封建社会秩序大胆的挑战。
李白关于妇女的诗歌中也有。
一些庸俗的“携妓”类的作品。
如“美酒樽中置千斛。
载妓随波任去留”、“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这些描写实际上正是唐代风气的真实写照。
因为在唐代,携妓歌舞乃是一种时尚。
就连杜甫亦有《陪诸贵公子丈八沟携妓纳凉》之作,何况不拘小节的李白。
因此,我们不能用今天的道德标准去苛求古人,而对此类作品大惊小怪,视为李白道德上的污点。
李白以其丰富的生活经验、强烈的思想感情和对劳动人民的赤诚,为我国妇女的自由平等、思想解放,唱出了自己的歌声。
真正做到了与“卑贱者”同呼吸、共命运。
李白的妇女诗,也将与他的其他优秀诗篇一样,与岁月长青,与历史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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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笔下的女仙形象是怎么样的呢?
大家清楚吗?
下面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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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寻仙慕道的寄兴情怀 李白在早年深受道教的影响与熏陶,他信仰道教,欣羡神仙生活,而他的诗歌之所以散发着神仙的气息,也都来源于这种内在的信仰。
李白笔下的仙人形象,往往能在现实中的凡人、道士身上找到神似之处,他们往往具有人的姿容、仙的气度,李白也常常在引述道士仙化的故事中体现出“仙道合一”的独特观念。
而诗中女仙形象却也并非李白凭空想象,而是由其内心对神仙的审美追求融合了现实女性形象而产生的,也可以在李白所处的现实世界中找到原型,如李白在《送内寻庐山女道士李腾空二首》其二中曰:
“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
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一往屏风叠,乘鸾执玉鞭。
”“素手”、“罗衣”、“青霭”、“紫烟”寥寥数笔点化出一位心地纯白、无浊秽之气的相门女子具备的不为世俗情欲所沦丧的本性,她仿佛随时可以步霭生姿、乘鹤飞天。
还有在《江上送女道士褚三清游南岳》中对女道士褚三清的描写,“莲花巾”、“生素尘”,由其素雅的外貌可见其品格。
李白在字里行间显然是对这样远离功利的女道士大为赞赏甚至是尊敬的,这些远离尘世、向往清幽的女道士也正是他道教观中最接近女仙的“女神”形象。
由此,我们也能看出李白内心对道教的虔诚的信仰以及对寻仙求道的热衷程度。
二、永恒生命的热烈追求 对长生的渴望、对生命的探究,是人类亘古不变的追求。
道教的“神仙”观念,反映了人类对于生命长度延续的渴望。
神仙们能够不受人间生死的束缚,不受人间时空观念的支配,天上人间,随性来往。
这种任意寄居,飘逸无踪的境界,的确令人神往,李白更是沉醉其中。
除了单纯的精神熏陶,李白求仙的实质,正是为了能够最终成仙,并获得永恒的生命和超脱。
“愿同西王母,下顾东方朔。
”诗人自比于东方朔,希望焦炼师能携同彩裳霓飘的西王母一同下凡,给予他能够长生不老的仙药,从而表达了他对永恒生命的热烈追求。
李白也借凡人成仙的佳话,在诗中表达了自己向道成仙的决心,在《凤凰曲》和《凤台曲》中都有所体现。
李白在诗里并非是空引萧史弄玉的传说,“不独去”、“携手人”表达了诗人对神仙眷侣的倾慕,更是为了表达对自己能够早日羽化登仙,并得以生命长存的渴望。
“是日逢仙子,当时别有情”。
又写出如今纵使凤台犹存,却徒留瑟瑟箫声,当日立于凤台之人的身姿音容却杳无可循,给人留有遐想的空间的同时,用神仙的长生以来反衬出人间个体生命的短暂,无不透露出李白对长生的期盼,对绝对自由的向往。
另外,李白也常常将女仙的美丽常驻和凡间女子的韶华易逝进行对比,表达对生命易逝的怅慨。
如《感兴八首》其六中写西国美女纵然美丽“蛾眉艳晓月,一笑倾城欢。
”但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年老色衰,落得被人遗忘的下场。
《感遇四首》其三中则抒发的是神人对比下产生的生命的怅惘:
“昔余闻嫦娥,窃药驻云发。
不自娇玉颜,方希炼金骨。
飞去身莫返,含笑坐明月。
紫宫夸蛾眉,随手会凋歇。
”李白在此诗中依据嫦娥神话原型,以超现实的想象力构筑了一个供自己畅游于人间与仙界的精神世界,以自己的独特视角看待嫦娥窃药得以长生的举动,女子固然渴望容颜永驻,但是嫦娥在这里追求的“炼金骨”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凸现了嫦娥求道成仙的坚贞。
最后一句以“嫦娥”成仙永生、笑对明月对比人间美女生命短暂、随手凋谢,隐喻性地表达了自己对生命永恒的渴望。
上元夫人乃是神话中统领天帝玉女的总头目,李白在《上元夫人》一诗中依托其拜访王母的神话故事,在此基础上,又通过行动、语言、出场背景等方面的描写烘托,淋漓尽致地刻画了上元夫人雍容华贵、高雅闲适的姿容神采,并且形象地刻画了上元夫人秋波一转、顾盼生姿的神态,给仙人意象涂上了一层更强烈的个性色彩。
但上元夫人随即飘然绝尘而去,“随风飘”既带给诗人无尽的遐想,也留下一层朦胧的意境,亦真亦幻,进一步表现了李白对永生不死的希企。
三、现实苦闷的虚幻寄托 李白虽受道教影响甚深,求道成仙看似是他一生最大的追求,但纵观李白的一生,可以发现,他念念不忘的仍是“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
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
”其游说万乘、平交王侯、济苍生、安社稷、功成身退的美好理想屡屡破灭,致使他不得不借游仙来抒发自己的志向抱负。
连李白自己也说他游仙的实际用意在于“挥斥幽愤”,他在《暮春于江夏送张祖丞之东都序》中说“每思欲遐登蓬莱,极目四海,手弄白日,顶摩青穹。
挥斥幽愤,不可得也。
”显然,寻道求仙是他内心志向的外在体现之一,李白对神仙世界的向往和幻想是以自我的现实理想为基础的,这“幽愤”既表达了李白对自我价值实现的渴望,也是对建功立业抱负实现之难的愤恨。
同时,也借女仙的形象消解现实中的挫折感和失落感,高标自我的独立人格和自由个性。
李白于天宝之初登泰山时,为抒发其种种奇异感受,作有《游泰山六首》。
其一中介绍个人境遇时,前面说是“想象金银台”,似乎其下的描写只是一种幻想的产物,但他“稽首再拜之”的对象,明为“飘飘下九垓”的“玉女四五人”,这又象是实有其事的了。
迷离恍惚,人间即是天上,充满着奇幻的色彩。
六首诗采用奇妙的想象与夸张手法,表现了泰山的美丽与神奇,同时作品在幻境的描写中,尤其是在女仙群体的描写与构筑上,将玉女们的飘然下凡、嫣然一笑的姿态勾勒得淋漓尽致,表现出天界中美好存在的普遍性。
仙女们如此秀雅,仙界如此无忧无虑,然而李白只能被动地接受仙女们馈赠的“流霞杯”,纵然内心感激,终究无法与她们同往,生发出宇宙博大、人生渺小的感慨,也流露出萦绕于诗人心底的因抱负无法实现而产生的矛盾彷徨情绪。
在《西上莲花山》前部分中,写诗人在天上周游所见之景“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
”将仙女们写得光彩夺目,灿如云霞,美目流转之间为我们展现了李白心中仙女童子冰清玉洁,如“飘雪”、如“轻云”般的美丽灵动的形象,虚构了一个莲峰插天、明星闪烁的仙境。
又通过“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
”一句恍惚之间将视角切换到人间,“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透过主客观的结合,极言社会现实的悲惨以及战争的残酷,“天上”、“人间”由此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诗用卫叔卿的故事自况于自身的遭遇,委婉表现出诗人出世和用世的思想矛盾,又用美妙洁净的仙境和血腥污秽的人间这样强烈的对照,表达了诗人独善兼济的思想矛盾和忧国忧民的沉痛感情。
此外,李白还创造性地颠覆了传统的文学观念,将神话中爱欲女神瑶姬和宓妃,超前地赋予了自主的个性与意志,使她们展现给人们的除了美丽的外貌还有不可磨灭的独立的人格。
《高唐》、《神女》二赋作为宋玉陪同楚王出游时的应景之作,其主要目的是满足君主的欲望,而在李白的笔下,她们不再是历史上男性所塑造的文学世界中的欲望的化身,而是开始有了女性生命的色彩。
李白在《感兴八首》其一中一改神女瑶姬主动媚惑或淫荡的面目,以“无心向楚君”来表明神女心迹,同时也指出指出“愿荐枕席”的一说的荒诞性、茫昧性,完全是出于人们的想像。
《古风》其五十八则是以诗人自己行巫山、登阳台的一番经历,为巫山神女正名,“神女去已久,襄王安在哉”,表明这只是荒淫皇帝的自我满足的幻梦罢了,徒留“樵牧徒悲哀”的影响。
同样,《感兴八首》其二中写“陈王徒作赋,神女岂同归?
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
”也否认了宓妃与帝王的纠葛,暗讽这只是好色男性一厢情愿的想象,最终只会被世人所讥笑。
这里的瑶姬和宓妃不再是以屈身、依附、取悦于君王来体现自身价值的巫山欲女,而是彰显和放大了其自尊人格与独立个性的巫山神女。
正如李白自身,他们都有着追求独立自由的个性,他们都有傲然的风骨,他们都有着不屈从于权贵的高贵品格,展示出虽有着政治上的失意但决不肯屈尊侍奉高官的昂扬姿态,表现出诗人追求理想、批判现实的人生态度,寄寓了其怀才不遇的悲愤以及蔑视权贵豪迈胸襟。
李白笔下的仙界有时又一改美好无垢的设定,反而和现实世界如出一辙,充满着污秽与险恶如《寓言三首》之二这样描写:
“遥裔双彩凤,婉娈三青禽。
往还瑶台里,鸣舞玉山岑。
以欢秦娥意,复得王母心。
区区精卫鸟,衔木空哀吟。
”诗人借寓言神话,构造出了一个同人间一样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仙界,这里有彩凤青禽的献谄和受宠,也有精卫的悲哀与孤独。
李白在这首诗中正是运用了比兴的手法,借彩凤青禽不费功夫靠“鸣舞”得意,比喻朝中依靠谄媚得势的小人,借“精卫衔木石”自比,表达自己空怀报国之心、尽忠之志却不被理解的愤慨。
诗人又借湘水神娥皇、女英的形象来抒发自己的内心空怀忠勇,却孤独不被理解的愤慨之情。
他写《远别离》并在此诗中凸显娥皇、女英与舜帝的悲剧爱情,“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营造出一种凄迷的意境,极写湘妃失去舜帝后永恒悲痛,恍惚之间,那流不尽的清清的潇湘之水,那浩淼的洞庭,都在诉说着“远别离”的悲哀,接着从故事中引出历史传说,以野史“尧幽囚,舜野死”抒发议,质疑正史的权威话语,即尧禅让于舜、舜禅让于禹的确凿性和神圣性,并以此来激烈抨击“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的不合理性现象,又以“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
”强烈地抒发自我孤忠而被疏的愤恨,及自我价值没能被发现的幽怨。
总之,李白笔下众多的女仙形象,实质上是诗人内心精神气质的反映和外化,是其自我主体意识的凸显,使得其笔下的女仙形象皆着“我”之色彩。
正如卡西尔所说的那样,“人在天上所真正寻找到的乃是他自己的倒影,和他那人的世界的秩序。
”李白所描述的以自由和永恒为特征的女仙生活,以及女仙们的种种生命概况,既彰显出李白对展现自我生命价值及生命尊严的渴望,又表达了才情抱负不被理解以及理想难以实现的幽愤。
在这个他所构筑的文学世界里,诗人通过女仙形象放纵内心情感,上不臣于天子,下不屈于诸侯,他无须摧眉折腰,无须侍奉权贵,一切追从本真,真正地达到道教中所追求的“天人合一”的超脱境界。
一切“境”语皆情语,这种追求的背后也透射出李白对生命的珍视和热爱,对永恒生命的热烈向往,对自由个性的追求与坚持。
换言之,李白在其笔下的女仙形象中涵盖了自己孤高伟岸的独立个性、自由洒脱的生命精神,象征性的隐喻也是对李白自身生存悲剧的超越,同时也是对人类生命终极性悲剧的一种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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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是美的范畴的基本形态之一,由于中国特有的人文与地理环境,中国古代文学中形成了特有的壮美形态,李白的诗歌是中华民族的瑰宝,也是这一形态的典范。
崇高与优美是美的两大基本范畴,它们相对而出,各执一端;相互渗透,相得益彰。
《周易·系辞上》曰:
“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暑相推而岁成焉”这就是说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遵循着对立统一的规律,整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也只有在这种变化中才能得以生存和发展。
无论大自然中,还是社会生活,或者艺术领域中,这三大世界中美的具体形态多种多样,其基本形态主要有两大类:
优美和崇高。
一、中国古典美学中对“崇高”的理解 中国古典美学中,“崇高”这一词最早见于《国语·楚语》,楚王与伍举论章华之台的美,伍举曰:
“不闻其以土木之崇高,彤镂为美……”①但后来却并未将“崇高”作为美的范畴来专门讨论,而是出现了新的概念“大”。
大的概念最早出现于《左转·襄公二十九年》,吴公子季札观乐,听《魏》曰:
“美哉,沨沨乎!
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
”②孔子也讲过大:
“大哉!
尧之为君也。
巍巍乎!
唯天为大,唯尧则之。
”③孔子用大赞美尧,在他看来,这种大就是大自然中巍巍的高山,是灿烂的光辉,这是一种至高的美。
在孟子看来“充实之谓美,充实而又光辉之谓大”“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充塞天地,人善养“浩然之气”那么“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④他认为人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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