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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父亲开始让我接触他做的生意,开始真正的教育我,怎么做人,怎么做生意。
我对做生意还没有什么兴趣,倒对他的生意,却很感兴趣,对那些摩托车感兴趣。
高二的那年寒假,在我生日那天,父亲终于答应给我一辆摩托车。
22。
很战斗的跑车。
高中很快又过去了,高考没有带给我太多的压力,所以我也没有考上很好的大学,只被我们本地的一所师范学院录取,但是父亲仍然很高兴,在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晚上,父亲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比我父亲小十岁,同时也带来一个女孩,小我两岁,名字叫沫兰。
我没有对她们两个人的到来产生抵触情绪,我知道,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确实也需要有一个人照顾他的生活。
我很礼貌又很亲切,大学一年的时光,陪伴我的只有摩托车和早上8点的到教室报到,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和摩托车俱乐部的车友一起,慢慢的在本地的车友会里有了些小名气,同时代价也很惨重,不记得摔过多少次车,身上逢过多少伤口,有一次竟然在压弯的时候车子失去控制把一个男人的左肾碰碎掉。
每次出事父亲都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满眼的关切和责怪,但是从来没太多的责备我,只是说,你不是小孩子了,不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别人负责。
在那次我被一辆拉煤炭的大卡车卷到车下的时候,运气真好,只是大腿被撕下一块肉。
更揪心的是,还差几厘米,就会碰到我为我们家传宗接代所必须依靠的小朋友。
就是那次,我的22连尸体都找不全。
从那以后我开始小心驾驶,开始控制车速,开始懂得人和车都不能太凶,开始明白怎么样跟摩托车交流。
每次摔车都要在家休息几天,只有这个时候我还记得,我有个妹妹叫沫兰。
沫兰是个哑巴,不能开口说话。
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就因为疾病离开了她,小阿姨自己把她拉扯大,因为不能说话,她也没有办法去学校念书,小阿姨认识我父亲前,一直在一家服装工厂做事,每天很早就从家离开,沫兰独自留在家里面看电视,自己跟自己玩。
空闲的时候小阿姨教过她一些东西,小学的语文,算术什么的,可能女孩子都比较好学,慢慢的,她竟然也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文章。
跟小阿姨到我家以后,我是她长时间接触的除小阿姨外的第一个人。
当我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吃东西看篮球比赛的时候,沫兰都会站在楼上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我,看着电视里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真的不喜欢美国黑人,虽然我告诉过她:
M·
J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运动员。
有时候我会仰起头喊她下来吃东西,但是她最多只会笑一笑转身进房间。
有个周末的上午10点,我被楼下电视机的声音吵醒,无奈的起床去楼下刷牙,竟然发现沫兰抱着电视机遥控器看球赛。
看到我下楼她对我笑了笑,我当然微笑的对她了。
我告诉她,不要换频道,然后从卫生间端着杯子一边刷牙一边看,那是场M·
J对凯尔的总决赛第二场,那次总决赛后,M·
J就离开了联盟.比赛中场的时候我从冰箱找出一些橙子和零食,沫兰看我坐到沙发上可能有些不自在,我切开一个橙子递给她一半,她摇了摇头不要,我说吃吧,很好吃的,你又不是没吃过。
她终于接了过去。
从那以后,沫兰开始围绕在我周围,小鸟一样的绕来绕去,又打又闹的,可能儿时的时光对她来说太无聊,现在有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哥哥对她来说有了释放快乐的对象,她18岁,可思想,我想只有15岁吧。
或者13岁。
那个时候,全国很多地方开始禁止摩托车在市区行驶,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准摩托车进市区,但是也开始严查,特别对于我们这些一直玩走私车的人,警察几乎见一台收一台,我们只有在警察下班的时候一起去郊外玩一下,更多的时候聚在一起唉声叹气的抱怨。
我刚改过的新车P3,几乎变得毫无用途。
没有一直的痛苦,也没有一直的快乐。
我们爱摩托车,我们没有错误。
中国的车友是可怜的。
政府的限制,自己国家技术的落后。
一个下午,我带着沫兰出去玩,回来的路上遇到警察临检,我当然不敢停车了,警察一般是不追车的,但是那次,可能是看我的车子后面坐着一个人觉得我不敢太快,竟然起车直追,被逼到那份上,我只有一直加油门,那条国道刚完工,路况很好,车子也不多,就这样,我看着头表上的指针一直向后滑,80.100.120.140.P3这种车子起步并不怎么强悍,低速的时候那声音有时候连我都讨厌,但是上了7000转以后,那种目空一切的咆哮声太让人兴奋了。
只要你敢给油,它就敢秒杀一切。
我没想过警察会有可能追上我,但是,车子后面毕竟还坐着我的妹妹。
我想,如果在追我100米,我就停车,100米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还好,就是这一眨眼,警察放弃了。
跑了两分钟车速降到40,我打开头盔里的麦问沫兰:
刚才你怕不怕,我都吓死了。
她竟然踩在脚踏上站了起来。
不停的摇着我的肩膀让我开快点。
女人,一种我至今无法理解的生物。
有时候,柔弱的让人心疼,有时,强悍的让人心跳。
回到家我决定感谢我的车子一下。
换好衣服我来到院子里洗车,那天天气真好,晚霞红的象一团燃烧的火焰,我拿来水管对着车子冲了一会,沫兰换好衣服端着两杯可乐又颠又笑的跑到院子里,看我拿着水管就一把抢过去,对着天空喷水,很高很高的水,可惜太阳已经下山,否则应该能看到彩虹。
看着她那么开心的闹着,我笑着骂了一声疯丫头转身想进屋子,谁想她却对着我喷了起来,我越让她不要闹她越来劲,嘴里咿呀着叫着,刘海上湿淋淋的滴着水,太可爱了。
沫兰真的好漂亮,天生丽质,不需要任何修饰的一个可爱女孩,但是你在可爱也不能这样用水喷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小水桶,从水缸里舀满水对她泼了过去,趁她一回头的机会我把水管抢了过来,一只手把她夹在胳膊下压在摩托车座上,把水管对着她的后背一阵好洗。
等到两个人都笑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各自回房换衣服。
大一的生活结束了,大学二年级开始了。
很多同学开始寻找自己的爱情,班里也出现了两三对让别人很羡慕的鸳鸯。
我却一直没有接到女同学的邀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什么的,我很纳闷为什么,我又不是长的很难看,也不是一根木头,也不是思想行为让人反感的不良青年,这是为什么呢?
直到一个系里举行的联谊会上,我同学才告诉我为什么。
晕你哦,就你还指望着有女同学追你?
你先看看我们系,几百号人,就那十几个女生,各各都是国宝,就说2班的那个曾小虹吧,跟一猪似的,大街上是个男人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可在我们学校呢?
他们2班就她一个女生,三十一个男生,你想想,那是什么概念?
她一天得接到多少邀请?
啊!
为什么她那么胖?
你想啊,中午得赴好几个约,那得吃多少顿饭啊,一顿吃一口饭好吧,也比咱吃的多啊。
能不跟猪一样吗。
在说你,就我观察,整个大一的下学期,你好象连10节课都没上过,学校里谁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怎么,几百个猎人猎杀那几只羊,你还指望着那几只羊中的一只主动撞到你枪口上?
还有,来一次学校,你车后面还坐着一个妹妹,别人都以为那是你女朋友。
同学的这翻话让我彻底打消了找个女朋友的念头。
我怎么能忍心也参加到已经被几百个人准备猎杀的猎杀国宝行动中。
联谊会结束后已经晚上11点了,沫兰打了电话给我,我告诉她马上就回家,她咿呀了一声就挂掉了。
然后我想,明天应该给她买一部手机教她发信息,要不打了电话也不能说话,有事都没办法通知我。
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手机的事,不知不觉的车速又到了80,反正路上的人很少,我也就没太在意,快到我家的时候是一条直路,大概有一公里,我又拧了拧油门,前面100米左右有一辆出租车,我只要在加一点速超过它,在捏着离合器就可以滑行到小区门前了,连刹车都不用。
120公里每小时了。
谁想到路的左边有人拦出租车,司机直接在马路上打了方向盘,距离太近,我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一头撞了上去。
朦胧中好象看到了我的母亲,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母亲。
她一直在蹲在我身边摸着我的脸,轻声的喊着我的名字,让我站起来。
过了一会,好象有车子开过来,有人帮我脱下头盔,好象又有车子开来。
应该有很多人围了上来,母亲被人群遮在了后面,我想爬起来找她。
醒来时已经是9天以后了。
在北京的一家脑专科医院。
身上没有任何硬伤,那两个拦出租车的行人在后来的警察笔录中说,我飞出去大概15米,落地后又贴着地面滑了10多米,然后头撞在了路牙上。
那辆P3摩托车的车头把出租车的后门切成了两半。
睁开眼觉得到处都是扭曲的,看不清床边是谁,只能感觉一只手被另外一双手握着,应该是沫兰的,还有父亲在叫我的名字,接着左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那是医生给我注射的UG—2,一种可以让人消除紧张感和清醒大脑的药物。
过了会,我的意识恢复了。
父亲流泪了,我读不懂那种眼神是什么,有责备,有担心,有庆幸,有关爱,还有些自责吧。
接着是沫兰跪在床边把脸伸到我面前,眉头皱在一起。
小阿姨也在旁边,一边拉沫兰下来一边问我哪里还不舒服。
我说感觉还好,然后对父亲说:
爸,对不起。
父亲的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到小阿姨发出一声惊呼,沫兰昏倒在一边。
当然了,小阿姨告诉我,这9天,沫兰一直在床边看着我。
这次车祸让我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果车速在快些的话,或者没有那最后十几米的缓冲,可能,我的脑袋会和鸡蛋一样爆开,庆幸的,一切都过去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沫兰只是因为紧张后的忽缓造成了轻度的昏迷你,打了一瓶葡萄糖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在床边闹来脑去。
我在医院继续观察了一周就完全康复出院了。
临行前医生说,以后别骑摩托车了,你看看你的身上,一道道的伤疤,连我这做医生的看了都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我跟医生道谢。
我想可能我真的不会在碰摩托车了。
出了医院父亲说一家四口人从来没在一起玩过,这次,为了给我压惊,咱们在北京好好玩几天。
天安门,故宫,人民大会堂,长城,世界博物馆,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全家欢乐的笑声,在故宫里,我背着沫兰跑来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公主架到啦,都出来磕头。
小阿姨挽着父亲的胳膊一脸幸福。
父亲跟我们讲他年轻的时候在内蒙当了16年兵,每次回老家探亲都要经过北京,那时候北京火车站的饺子最好吃,5毛钱一大碗,还有大碗茶,2分钱一碗,于是我们就去吃饺子,去喝大碗茶。
可能沫兰太渴了,在茶楼里端起茶就往嘴里倒,刚倒进去又吐出来,伸出舌头用两只手使劲的扇着,我们在旁边笑她,她吐着舌头对我们做个鬼脸,然后跑到我后面掐我的脖子,好象想用腿顶我的后背,却顶在椅子上,于是又蹲在地上揉小腿。
父亲的笑声充斥着茶楼。
北京人很爽朗,从一开始沫兰被烫到舌头就在看着我们,她来报复我不成自己又受伤,大家都哈哈的大笑。
小阿姨起身看她有没有太疼,她脸红耳赤的钻在小阿姨怀里。
晚上,全家住在宾馆的套房里看白天拍的照片,商量着明天去干什么,该睡觉了,小阿姨要沫兰跟她去里面的房间,沫兰赖在父亲的床上装睡,装不下去又跑到我床上赖着,父亲笑着把她抗在肩膀上走向小阿姨的房间告诉她明天接着玩,现在要好好睡觉。
一周后我们回家了。
一路的欢声笑语。
可是,学校这边却出问题了。
警察去学校找我的资料,因为我骑的车子都是走私到国内的摩托车,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牌照,更没到当地车管部门注册过。
学校当然能推就推了,几乎在第一时间开除了我的学籍,我也被警察以涉嫌黑车交易的罪名带到了公安局,当警察开始对我进行审讯时,父亲打点好一切把我领了出来。
同时把那辆P3领了出来。
晚上我们全家人开始商量着我的事,我说,不就是开除嘛,开除就开除,我做点生意吧,一样能糊口。
沫兰第一次在我面前沉默,小阿姨也没有主意,看着我父亲。
最后父亲说:
也好,那就做点生意吧。
带上沫兰,也让她多接触一下社会。
父亲对我,有些太腻爱了。
没多久,在父亲的支持下,我和沫兰在开了一家牛仔裤专卖店,代理一个还不错的品牌,店名《先锋衣站》。
开业的那天,父亲说,在去店里推一辆小踏板吧,别玩大车了,总得有个代步的工具。
还有,以后在出什么车祸的话,你就太自私了。
我答应着,并且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应该成熟起来。
第二天,我去父亲的车行选车,巧合的是父亲留给我的那辆小踏板被他朋友的女儿选中,因为店里只留着沫兰,我怕她应付不来客人,并且车行里的小踏板车太少,没有办法,我只得选了一辆自己熟悉的车子,川崎碟灯系列的400跑车,关键问题是,这辆蝴蝶灯什么证件都有,可以上到牌照,父亲也怕警察太“关照”我。
无奈的摇了摇头叮嘱我安全第一。
骑久了二冲车,在开这种四冲的车子,无论离合器的松紧感觉还是给油时的节奏张驰都收发自如。
我想不要100公里我就可以完全的驯服它。
其实很难习惯这台车子,或者说,很难喜欢它。
比起小三上了7000转的那种高音咆哮,总觉得少点什么。
屁股后面不冒烟了,闻不到混合机油燃烧所产生的那种味道。
不久,我偷偷的又接回一台小三,但是很少骑了,因为沫兰更喜欢绿色的蝴蝶,我也只能偶尔自己出去拉拉高速。
想到自己已经不在是个小孩子,开始约束自己的右手了。
以后的日子过的很平淡,却也充实。
每天早上8点起床,然后吃沫兰做好的早饭,父亲和小阿姨走后,我们两个在磨蹭一会就到了9点30,然后去店里开始一天的生意,晚上8点关好店门打扫一下卫生后一起去吃饭,偶尔一起去溜溜旱冰或是去城市广场溜达一会,回家后在一起打一会PS游戏或是看看VCD就睡觉。
一起经营先锋衣站的日子,沫兰成长的很快,开始主动的招呼客人,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总微笑着面对大家,生意冷清的时候,她会学着做一些纸艺或是布艺,做成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她做的小兔子真的好可爱,用一块布折的,很多女孩子买了衣服后都要请沫兰帮着做一件东西,后来沫兰想到一个办法,买够二百块的东西就送一件小礼物,虽然这没让生意好很多,但是能证明她开始理解很多东西,开始主动的融入到这个复杂的社会中来。
她是个没受过伤的孩子,从小就在屋子里长大,全部的快乐都在我身上,因为我是她长世界接触,除了小阿姨以外的第一个人。
很多时间我为她的未来的担心,我不能就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应该认识更多的人,更多的朋友。
在过两年,她应该交一个男朋友,即使让她受伤害也必须这样,因为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些。
虽然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体验过爱情,但是在对待沫兰的问题上,我却前所未有的成熟。
我甚至偷偷的把我和沫兰都认识的男孩子比较过,找一个适合她的人选找机会把他们撮合在一起。
可她毕竟还没到恋爱的年纪,我所说的是,思想上还没有到。
虽然她已经18岁了。
可我说过的,她可能还没有15岁的初中生懂得多。
我只能在心里想这些事,还不可以告诉她。
小阿姨有时候会来店里坐一坐,看到她的女儿越来越象个大人,她很高兴,并且时常叮嘱我好好照顾她,多教她一些东西。
我为沫兰买了一部手机,教她发短信,可是她对拼音完全没有概念,我试着教她用五笔打字,虽然很困难,但是她还可以勉强的接受。
父亲这个时候去省城发展自己的事业了,他已经五十三岁,但是依然和年轻人一样,我为有这样的父亲骄傲着。
同时我也不愿意做个没用的儿子,我把家里的一台电脑搬到店里,开始学着看股票证券,报名参加了自学考试,那个冬天很忙碌,好象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不被别人小瞧,为了沫兰的成长,我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
4月,万物开始复苏,先锋衣站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除了我和沫兰的日常开支外,还能交给父亲两千块左右。
父亲收到我第一次给他的2000块钱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他说:
行,这钱我收下,好好干,我儿子是块料。
除去这些,每个月我会给沫兰600块钱,我知道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但是我想她知道付出劳动就应该有收获。
有一天午饭后不久,一个朋友的摩托车在远郊发动后却动不了。
附近也没有修车的地方,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帮忙看一下。
我对沫兰说:
看好店,我出去一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沫兰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转身帮我拿头盔。
车子刚出了市区又想到油不一定够回来,我又回家加了点油,找到朋友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后了,检查一下他的车子,我估计是长时间低速行驶造成的排气积压太多干碳,于是架起车子挂低档提高速轰了一会油门,我估计的还真没错,排气管里喷出很多烟来。
处理好问题已经快4点,我们一起坐在路边抽了根烟聊会天就各自回去了。
在半路想到对沫兰说买好吃的给她,于是又找到肯德基店,买了蛋塔打包,等我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5点了。
走进店里,沫兰没有向平时一样迎向我用头撞一下我的胸口,反而躲向衣架后面,我很纳闷她这反常的举动,我把塑料带抖了几下说:
来啦,宝贝,给你买好吃的了。
她依然没有转身对我。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把她转向我,她满眼通红,一定是哭了。
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出声。
这时候,旁边卖小礼品的老板近来告诉我:
刚才有三个小阿飞来店里看东西,可能是看沫兰不能说话就说些无聊的话,最后甚至想动手动脚的,我刚好近来找你,他们三个看有人来就走掉了。
我把沫兰抱在怀里哄她的时候,邻居老板小声的说:
那,就他们三个,还在那转着。
我走到店门口顺着老板指的地方看起,三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痞子在不远出的地方站着抽烟。
沫兰可能怕我去找那三个人,从后面围着我的腰,我轻声说,好了,去吃东西吧,不理他们。
沫兰鼓起腮帮点点头。
但我还是走向门外坐到摩托车上,沫兰和邻居老板都想不到我要做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里萌生了很奇异的冲动,我不准任何人欺负沫兰,谁欺负她都不行。
已经很了解蝴蝶灯了,从发动开始,运气好的话,我只要4秒多一点就能撞翻那三个人中的一个或是二个。
可惜,三个人反应都很快,我谁也没碰到,等我踢下摩托车支架想下车的时候,个子最高的那个人一脚把我踢倒在地上,沫兰从后面哭着跑来,那三个人可能因为理亏,没等我爬起来都跑掉了。
晚上我躺在沙发里看电视,越想越气,嘴里骂骂咧咧的咒骂那三个混蛋,沫兰却笑眯眯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赖在沙发上枕着我的腿吃果冻。
几天后,我把先锋衣站转让了出去,这是父亲的主意,因为怕那三个人在来生事。
我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沫兰和我的安全,也只有这样了。
这个时候父亲和小阿姨几乎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来住一晚第二天又走。
5月的时候,父亲回家,晚饭时候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怔了一下说想跟你去省城找事做,父亲说现在还不行,因为在那边还没有稳定,事情太多,你去了也不能安下心来,还是在家找点事做吧。
沫兰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笑,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没工作她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开始找工作了。
找工作?
哪有这么简单,特别是对我这种被学校开除过的人,没学历,没工作经验。
每次出去,沫兰都跟我一起,她不愿自己呆在家里。
去公司面试的时候也是,我把摩托车停在马路边,她就坐在摩托车上看着人流。
那次我去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应聘,和管人事的那个主管闹的不欢而散,本来我对自己的价值有着很正确的认识,我不求你给我多少薪水,我不能给公司带来利润当然不求你给我回报了,谁知道他说我没有信心,这还不算,竟然说我没有志气。
最后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我知道这次面试很失败。
带着一肚子的火气下楼,走出大厦,沫兰还坐在摩托车上看着天空发呆,沫兰19岁了。
这是个天气晴朗的上午,10点的样子吧,沫兰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上踩着我刚买给她的DFN高根凉鞋,长发飘逸,懒散的略微仰望着天空,面无表情。
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头盔,屁股坐在驾座上,右臂支在后座,左脚踩着前脚踏,右腿支在油箱上面,我几乎觉得她是个车模。
路人几乎都会把视线射向她,我微微的征在大厦门前。
微笑着走向她,她也看到我,从车上跳下迎过来,我对她说:
美女妹妹啊,以后不跟你一起出来了,大家都注意不到我了。
她笑着用头盔轻轻的砸了我胸口一下。
那次应聘后,我很少在出去找工作了。
我就这样闲在家里,每天早上被沫兰从床上拖起来吃东西,然后就坐在客厅地板上打PS游戏,午饭后又一起商量着下午做什么,我想出去找朋友玩,她对我的这些意见极力反对,脑袋用力的顶着我胸口,我只好请教她的高见,其实她哪有什么高见,两个人闹来闹去就两点了,然后就在沙发上午睡。
一直睡到下午4点5点。
接着去院子里打水仗,搞的全身湿透在换衣服,接着晚饭,接着上网,接着又闹.......
偶尔我会去打打篮球,这是她最怕的事情,因为我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
激烈的对抗让我根本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就坐在球场边看着,手里提着一个小水壶,委屈又无奈的瘪着嘴等,球友们看着她都笑,越笑她就越不情愿,有时把水壶放在球架下自己跑去玩双杠或者是和小朋友一起玩翘板。
有时候我在打完球后还要等她玩够,这样,又换成我一身疲惫,无奈又好笑的站在器械场地边等她。
我的心里也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每天这样无所事事的自己都讨厌自己.我一直搞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去帮他做点事,或者去他那里找份工作,省城虽然比起北京上海这些地方差很远,但总会比家里好找工作吧。
后来小阿姨告诉我,父亲想让我找份稳定的工作,经商的压力太大,是你想象不到的。
你父亲不想你这样累。
我虽然感激父亲对我的爱,却常常会生出埋怨。
那个暑假最热的那天,沫兰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食物中毒,晚上跑到卫生间吐,可能着凉了,第二天又发烧,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病是好了,可人却虚的厉害,我哪里也不敢去,就一直坐在她床边。
那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恍惚,晚上会突然哭出声来,然后跑到我房间里钻进我的毛毯里,双手死死的搂住我的脖子,头深深的埋在我胸前,全身抖的厉害。
问她怎么了也不出声。
我只好抱着她轻声的哄她继续睡着。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身体没问题,只是精神不太好,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回家后,她还是会那样,怎么都不肯自己回房间睡觉。
我打电话问我一个做护士的女同学,她说:
去拜拜菩萨,烧点纸钱。
我想起来了,八月六日,是沫兰父亲的忌日。
世界上很多事无法用科学去解释,我带着沫兰找到她父亲的墓地,烧了很多纸钱,点上香拜了拜,我说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女儿,小阿姨这几天太忙,过两天会和父亲一起来看你的。
沫兰呆呆的站在我身边,我说快给爸爸磕个头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跪在我身边。
回到家我就给小阿姨打电话,小阿姨告诉我,她已经在那边请人做过法事了。
但是过两天还是会回家看看的。
午饭的时候沫兰就有变化了,开始往我身边挤,往我的碗里夹菜。
我跟她闹了一会才开始问她这几天怎么了。
她开始比画着告诉我,这些天老是觉得胸口闷,透不过气,晚上总觉得身上凉,好象床边总站着一个人,还会做梦,梦见爸爸在面前哭,说没人管他了,现在他没有钱买东西吃,也没有衣服穿了......
下午我又去买了些纸做的衣服,晚上找到一个十字路口烧掉。
小阿姨回家后,沫兰终于开始满屋子的疯跑了。
长长的舒口气。
那个八月是个毫无头绪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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