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修改稿.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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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谈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修改稿
试谈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
王娜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062)
摘要:
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和普通话相比,差别较多,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较之普通话,分工细致,类别多样,根据疑问的范畴可以分为问人、问事物、问指别、问处所、问时间、问性状、问原因、问数量八个小类。
本文在描写中对其中一些用法进行解释,力图为天水方言的研究提供资料和方便。
关键词:
天水方言,疑问代词,“搭”,“个”
本文考察对象是天水市秦州区方言,文中的方言例句为笔者根据母语所收集,文中涉及到方言字词有的难以确定其本字,为行文方便,只得以同音字来代替。
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在表达形式上与北京话有很大差别,为了便于观察,说明问题,列下表:
疑问范畴
疑问代词
问人
单数
复数
领属
谁[]
谁个[]
啊个[][]
啊些人
[]
谁家[]
谁的[t]
谁个的[t]
啊个的[t]
谁家的[t]
啊些人的[t]
问事物
啥[]、啥个[]
问指别
啊个[]、啊些[]
问处所
啊搭[]、啊里[]、啊搭里[]
问时间
多昝[]
问性状
咋[]
问原因
为啥[]
问数量
多少[]、多大[]、几[]
1.问人的疑问代词
1.1问人疑问代词及其复数与领格形式
“谁”、“谁个”、“啊个”是常用的问人疑问代词,“啊个”也说“哪个”,天水话里“啊”同“哪”,“哪”字比较文雅,经常用于书面语句式,是受权威方言影响而出现的疑问代词,而“谁个”、“啊个”都比较口语化,义同于“谁”,疑问代词“谁”、“啊”与量词“个”组成短语,在天水方言中逐渐固化。
“谁家”、“啊(哪)些人”一般是用来问两人以上的疑问代词,是“谁”的复数形式。
问人疑问代词“谁”的“数”的语法范畴是通过加量词“些”实现的或者复数标记“家”实现的。
天水方言中“家”已经发展成为一个表复数的语尾,相当于普通话的“们”。
“谁的”、“谁个的”、“谁家的”、“啊个的”都是指人疑问代词的领格形式,其后的“的”[]是领格后缀,读轻声,意义已经有虚化的趋势。
1.2问人疑问代词的一般用法
问人疑问代词在句中通常充当主语、宾语和定语。
例如:
(1)谁家刚刚说下[]你的坏话的来,你给我指出来都!
(作主语)
(2)外个外那个人是谁个?
干啥的?
(作宾语)
(3)你晓得这是谁个的场子你就敢胡害祸捣乱?
(作定语)
1.3问人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
天水方言的疑问代词同现代汉语的功能用法基本一样,除了表示疑问的基本用法之外,还有非疑问用法,包括虚指、任指和反问。
问人的疑问代词作为疑问代词中一个类别,也是如此。
1.3.1表反问,有否定意味。
如下:
(4)地里兹么这么多的活,你看啊个能干得完?
(5)你说谁个是你师傅,你师傅到兀搭那里坐着里,豁来不要看我的!
1.3.2表虚指。
例如:
(6)我到要看看是啊个不长眼的敢挡你老家您的路?
1.3.3表任指。
如:
(7)你[]几个你们谁个只要再敢惹我[]我们的娃,我[]就没完,不信试给咔!
1.4关于“谁”的固定格式
天水方言里还有“谁谁’、“外谁/外谁个”的说法。
“谁谁”是确有所指,但不愿说出名字,“外谁/外谁个”一般用于说话人在说不出具体名字的时候,相当于普通话里的“那个谁”。
(8)你一家一直说谁谁都是你的啥人啥人哋,到用臬人家的时候,原来没个认得的。
(9)外谁个,就是玲玲的大爹爹父亲的大哥原来是个复员军人啊。
2.问事物的疑问代词
2.1问事物疑问代词及用法
“啥”问事物的疑问代词,相当于普通话的“什么”,事实上,二者在用法上也是基本相当的。
“啥”可以单用,在句中充当主语、宾语或者宾语的修饰语。
如例:
(1)你听,啥响着哩?
(作主语)
(2)外刚才说啥?
(作宾语)
(3)你夜过昨天穿的啥衣裳来?
(作宾语的修饰语)
也可独用,表示听话人没听清或者没听明白,希望对方重复,往往带有吃惊或不满语气。
比如:
(4)啥?
你刚才说,我没听来?
(5)啥?
有本事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此外,“啥”也有助词用法,表示假设语气,如:
(6)这些东西是公家的,是外他个家自己的啥,绝对不得兹么家这样浪费。
“啥”也常与其他名词组成一些词组,比如:
问地点,用“啥地方”;问时间,用“啥时候”、“啥时间”、“啥会子”等;问样式,用“啥样子”等等。
2.2“啥”的非疑问用法
2.2.1“啥”表否定。
(7)啥人嘛,还没叫他帮忙哩,就把个家自己躲得远远的!
(8)兹这是个啥外贸手机嘛,可又是个山寨版!
(9)笑啥笑,没见过黑人嘛!
2.2.2“啥”表虚指。
(10)咋啥啊不说了,我[]我们该弄啥就弄啥。
2.2.3“啥”表任指,如:
(11)出门的时候可不要把啥忘了的!
(12)商场里东西,你爱啥就买啥。
2.3关于“啥”的固定格式
2.3.1“啥个”
疑问代词“啥”与量词“个”组成“啥个”,义同“什么”,是询问事物的固定格式。
在句中一般做宾语、定语或者单独成句。
如:
(13)你说啥个,外他就是老板?
(作宾语)
(14)搞啥个自主创业哩,我看还是好好哋干好你手头的活载这才是正路。
(作定语)
(15)啥个?
说嘛!
(单独成句)
2.3.2“啥的”
“啥的”既是疑问代词,可以用来询问事物的属性,如:
(16)载个这个料子是啥的,轻纶还是化纤?
“啥的”也可以是语助词,相当于普通话的“什么的”、“等等”,常在一个或多个名词及动词性成分之后,表示对同类事物的省略,有列举未完的意思。
(17)外的他的书包里面四季一直装的刀子啥的,晓不得不知道想干啥。
(18)打扮哩,化妆哩啥的,我[]我们的娃从来都不爱。
2.3.3“啥吗”
“啥吗”就是“什么”,代词,表不满语气。
在句中单独成句或者充当宾语。
(19)啥吗!
你看你把兹这事弄哋!
(单独成句)
(20)你看臬人家装修的房是啥吗,我[]我们装修的房是啥吗?
(作宾语)
3.指别疑问代词
3.1指别疑问代词及其一般用法
“啊个”和“啊些”都是天水方言的指别疑问代词。
“啊”就是“哪”,但是不能单用,要与量词“个”或者“些”组成短语。
“啊个”常用来询问符合一些条件的单个事物,有时候也可用来问人,常在句中充当定语、主语或者宾语。
例如:
(1)咋你看看,兹搭这里啊个钱包是你的?
(作定语)
(2)你能一眼就看来不,啊个是山寨手机?
(主语)
(3)载这两个扎头的你最爱啊个?
(宾语)
“啊些“,相当于普通话的“哪一些”,一般询问符合某些条件的多个事物,在句子中主要充当主语、宾语。
如:
(4)啊些东西是臬的人家的,你赶紧给你还给萨!
(主语)
(5)兹么多这么多东西,我要挑啊些哩来?
(宾语)
3.2指别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
3.1.1指别疑问代词表否定,带反问语气
(6)一家一直“姐姐”前,“姐姐”后的叫,咋你说,兹这办公室的人啊个比你大?
(7)买了兀么那么多包包,啊个不能背,我看,载个这个包包还是算了吧。
3.1.2表任指,表示一定范围内任意的事物
(8)外个外那个他/她是个洋板傻子,载些这些东西里面,啊些是我[]我们的,啊些是臬别人的,根本晓不得。
(9)开车就考外那几个项目么,啊个不会,你就专门学啊个么。
4.处所疑问代词
4.1处所疑问代词及一般用法
天水方言中常用的处所疑问代词有“啊(哪)搭”、“啊(哪)里”、“啊(哪)搭里”,相当于普通话的“哪里”或者“哪儿”。
此外,问处所时天水方言还有“啥地方”的说法,其实是受普通话的影响,“啥”地方就是“什么地方”。
处所疑问代词“啊(哪)搭”、“啊(哪)里”、“啊(哪)搭里”在句中充当主语、宾语和定语。
(1)啊搭/啊里有书店哩?
(*啊搭/啊里哩有书店哩?
)(作主语)
(2)你屋哋到啊搭哩?
(*你屋哋到啊搭/啊里?
)(作宾语)
(3)载这是啊里的苹果叫让你卖哈下这么贵?
(*啊搭/啊里哩的苹果叫你卖下这么贵?
)(作定语)
需说明的一点是句末语助词“哩”。
如上诸类所示,当且仅当“啊搭”和“啊里”出现在句末时,其后加“哩”句子才能成立。
“哩”,在天水话里的使用频率极高,有强调语气的作用,既用于陈述句中,如:
(4)我下午有课哩,就不送你去了。
此外,“哩”也常出现在疑问句里,帮助构成疑问语气,如:
(5)咋你看,这事情到底咋弄哩?
4.2处所疑问代词的特殊用法
4.2.1表否定,常带有反驳语气,如:
(6)我啊搭/啊里抄你的作业来?
(7)你看你啊搭/啊里像个学生,头比鸡毛还花么。
“啊搭/啊里”用于自谦,相当于普通话的“哪里”,这种情况常出现在对话中,如下:
(8)甲:
你还真果果然低调,得了奖啊不说。
乙:
啊搭/啊里,我外那就是瞎猫碰上了个死老鼠,实在是没啥说的。
4.2.2表虚指
(9)我[]我们到啊搭/啊里见下[]的吧,你咋这么眼熟的来!
(10)载个这个耍货东西还真果新奇,晓不得你爸从啊搭买的。
4.2.3表任指
(11)闲了到啊搭/啊里耍啁!
(12)外她/他不管到啊搭/啊里去,都抱地狗。
5.时间疑问代词
5.1时间疑问代词及一般用法
天水话询问时间的疑问代词是“多昝”,“啥时候”也说,二者相比,“多昝”的口语色彩更浓一些。
“昝”,名词,指时间、时候。
东北官话里也有这个词。
“多”相当于普通话里的“几”或者“什么”,修饰限定“昝”,“多昝”就是“什么时候”。
在疑问句中,“多昝”一般充当状语,也可单独成句。
(1)你多昝回学校的?
(2)日子你定吧,你说,多昝?
5.2时间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
5.2.1表否定
(3)咋你说,我到底多昝惹你来?
(4)明明是个男的,多昝可变成了女的了?
5.2.2表虚指
(5)多昝应该干啥,你心里要清楚哩。
5.2.3表任指
(6)只要你肯来,我[]我们多昝都欢迎。
(7)外是个是非精爱说闲话的人,多昝都不哋不可能忘了给你倒是弄非。
6.性状的疑问代词
天水方言询问方式性状的疑问代词“咋”[],相当于普通话的“怎么”、“怎样”,“咋”一般不单说,天水话里有众多关于“咋”的固定格式,如“咋来”、“咋啦”、“咋哩”、“咋个的”、“咋回事”、“咋弄家”、“咋啁”、“咋啁家”、“咋么个事情”、等等。
6.1“咋”的用法
“咋”的功能很多,可以充当谓语、状语以及宾语,不单用。
(1)你咋来?
(作谓语)
(2)你是老油条了,外还是个姑娘家,你这么说叫外她的脸皮咋撑得住哩?
(作状语)
(3)你载个这个人,啥都不干,还载这了外那了哋,你到底想咋哩?
(作宾语)
“咋”在句中的位置也较为灵活,“咋”可位于句首,表示祈使、暂且等语气,如:
(4)咋一下[]算了,我[]我们惹不过外家的。
(5)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咋只能这样了。
“咋”也可放在主语前后,伴随反诘语气,常有惊异、不满、疑惑等意味,如例:
(6)咋我才出去两三年嚜,老家的变化就兹么这么大的?
(惊异语气)
(7)你咋兹么这么个人来啊?
(不满语气)
(8)咋外个外那个他/她啊也考上了来?
(疑惑语气)
以上的两种情况,“咋”都作助词,没有实在意义。
此外,代词“咋”还可以放在句末,表示强烈的不平或者不满语气。
如:
(9)就算你有理,你能咋!
(10)咋哩咋哩,你要咋哩
6.2“咋”的非疑问用法
6.2.1表否定
(11)你咋能这么给你爸妈说话呢?
(12)他才上学着哩,咋能替你天天挣钱呢?
6.2.2表虚指
(13)你问她到底咋好,我一时还真果说不上,就是感觉好。
6.2.3表任指
(14)我不管了,你爱咋就咋,随便!
6.3关于“咋”的固定格式
6.3.1“咋来”和“咋啦”
相当于普通话中的“怎么了”,都是询问性状的固定格式,由疑问代词“咋”加语气助词组成。
“啦”是普通话常见的语助词,在疑问句中起强调作用。
“来”在天水方言中也是很常见的,通常出现在句末,表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带已然语气。
“咋来”、“咋啦”,都可单独成句或者充当谓语。
如:
(15)前头之前说的好好的,今过今天就可变卦了,你到底是咋来/咋啦?
(做谓语)
(16)咋来/咋啦?
你快说嘛,急死人了。
(单独成句)
6.3.2“咋啁哩”和“咋哩”
都是动词,相当于普通话里的“干什么”。
“哩”和“啁哩”都是句末语助词。
“啁哩”是“啁”和“哩”的连用,其语气焦点在“哩”上。
“啁”应该是“着来”的连读合音词。
“咋啁哩”其实就是“咋着来哩”,“着”表持续状态,“来”是表已然语气的助词。
“咋着哩”可充当谓语或者单独成句。
如:
(17)外个外那个他/她下岗都好几年了么,咋现在咋着哩?
(18)咋着哩,最近忙的很吗?
(单独成句)
“咋哩”也是常用的固定格式,往往表示反诘语气,如:
(19)叫我咋哩?
你当我是啥人,有用的时候就叫上,没用的时候就撇过。
6.3.3“咋个的”
“咋个的”是询间性状的固定格式,由代词“咋个”和语气词“的”组成,义同“怎么样”,“咋个”义同“怎样”、“怎么”、“怎么个”,“的”同“来”一样,都是已然语助词,表示事情业已发生。
“咋个的”通常在句中充当谓语或者单独成句,如下:
(20)你说这个建议咋个的?
(作谓语)
(21)咋个的?
你到底嗯喘答应一声嘛。
(单独成句)
7.问原因的疑问代词
7.1问原因的疑问代词及其一般用法
天水话询问原因的疑问代词是“为啥”,“咋回事”、“啥原因”也说,但是它们不是词,“咋回事”和“啥原因”相当于普通话的“为什么”,这两个都是较文雅的说法,一般单独成句。
询问事情的原因时,“为啥/为啥啁”在天水方言中更为流行。
疑问代词“为啥”在句中一般修饰动词性成分,充当状语。
例如:
(1)你为啥不写作业?
(2)你为啥就嘴里面从来没有一句真话?
7.2时间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
7.2.1表否定,带反问语气。
(3)我为啥一定要记得你的生日哩,你是我的啥人啊?
(4)为啥我[]我们都要拼了命的上大学,虽然行找不上工作的大学生遍地都是。
7.2.2表虚指。
(5)晓不得大刘为啥兹么这么爱看琼瑶?
。
(6)晓不得外些那们城管为啥这么牛皮?
7.2.3表任指,一般出现条件关系的复句中。
(7)不管为啥,你都不能骂粗话,这样太没素质了。
(8)不管为啥,都不能殃及无辜。
8.问数量的疑问代词
8.1问数量的疑问代词及一般用法
天水方言的问数量的疑问代词和普通话是一样的,有“多少”、“多大”、“几”。
“多少”用来询问事物的数量,“多大”则用来询问年龄或者事物面积和容量等。
“几”和“多少”通常跟与量词结合,修饰名词,“多大”后面一般跟的是“的个”,比如:
(1)你[]你们的房是多大的个啊?
询问数量的疑问代词,在句中充当定语或谓语,有时也可作宾语。
如:
(2)要是再调几个人过来,今过今天能把这事彻底弄完不?
(作定语)
(3)看外她年轻轻的,其实可偺已经是好几个娃的妈了,最大的外个那个都上大学了。
(作定语)
(4)女孩女儿今年有多大了?
(作宾语)
8.2问数量的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
8.2.1表虚指,数量不确定。
(5)玲玲跟三三认得认识才几个月萨,就可偺已经急着订婚家?
(6)你晓得大厨到外她身上花了多少钱,结果外个外那个她还是跟臬人家另外的人走了。
8.2.2表任指,一般出现假设或条件关系的复句中。
(7)多少钱都能行,只要你能让我试用一周。
(8)不管住多大的房都闲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房,总比天天租臬人家的强吧!
9.余论
9.1关于物量词“个”
天水方言与普通话疑问句的表层语序基本是一致的,除了个别特殊句式之外,最明显的差别莫过于词汇。
疑问代词“谁个”、“啥个”、“啊个”等都是疑问词加个体量词“个”构成的,“谁个”义同“谁”,“啥个”义同“啥”。
(1)你是谁/谁个?
(2)你说啥/啥个?
(3)载这两个东西你要哪个/啊个?
通用个体量词“个”在天水话中的使用范围是非常广的,不管是有专用量词的事物,还是没用专用量词的事物,在天水话中都使用物量词“个”,例如:
一~人/一~山/一~花/一~牛/一~水笔钢笔/一~桌子/一~小坡坡小坡/一~房子/一~学校/一~耳朵/一~闲话等等。
“个”在天水方言中有使物量词抽象化的趋势。
量词“个”加在疑问代词之后,往往会对疑问代词起到补充强调的作用,从而使得疑问句的焦点更为突出。
9.2关于处所词“搭”与“里”
天水话里的“搭”使用频率很高,问处所的疑问代词里就有“啊搭”、“啊搭里”,“搭”还构成指示代词“兹这搭”、“兀外搭”等。
此外,天水话里的“搭”和“里”还连用,成为“~搭里”,一般也跟在疑问代词、指示代词后,构成固定格式“啊搭里”、“兹搭里”、“兀搭里”等,并且逐渐固化。
(6)你的钱到兹搭里这里,咋豁来不要乱行找了。
(7)外那你晓得外他/她的人现在到底到在啊搭里哪里不得?
邢向东认为陕北方言中“搭”和“里”的用法不同,“里”的词指代地方、地点,而“搭”的词则指代具体位置,事实上,天水方言也是如此,“里”和“搭”也存在这种差别,如:
(8)你还是把电视放到兹这搭吧!
(*你还是把电视放到兹里吧!
)
(9)我[]我们西北兹这里人还是实在得多啊!
(*我[]我们西北兹搭人还是实在得多啊!
)
但是这种差别一般不是很明显,在很多场合“搭”和“里”是可混用的,例如:
(10)天水兀那里的气候还是能成。
(11)天水兀那搭的气候还是能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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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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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方言[M].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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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吕叔湘、江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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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林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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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方言代词概要[J].方言,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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