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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1
花·泪·诗
——从林黛玉诗词看其悲剧美
内容摘要:
《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是一位真正的诗人。
他把一生的生活经历、情感用诗歌来尽数写出。
花是她的精神,泪是她的哀叹。
作者用这种两典型意象在诗歌中为我们塑造了一位千古奇绝的诗化才女的悲剧形象。
这一形象在《红楼梦》创作构思巧妙,内藏玄机、不易把握,理解其中的诗词无疑是解读黛玉性格的关键。
林黛玉一生都在作诗,诗是她的心灵凸现,是她生命所系、灵魂所归。
她多愁善感、自卑自怜、孤标傲世、高洁叛逆、坚强不屈,还有一些小性儿、多疑,而曹雪芹把这个性格丰富多彩的女性塑造成了诗的化身。
《诗》云: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如果说在《红楼梦》中,古代诗词是林黛玉性格的外现、诗情的内化,那么她的自创诗词则是其性格的张扬、诗情的渲泄。
林黛玉是众女儿中最为突出的代表,她写花、伤花、感花、叹花,又有那流不尽的伤心泪“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可以说,在曹雪芹的笔下她是美的化身,这美不止在外表的灵秀姿容,更在于丰富独特的性格之美。
而这多姿多彩的个性特征又与她浓郁的诗人气质相融合,形成了林黛玉孤傲、清冷、凄美的形象和她自身特有的美的气质。
关键词:
林黛玉花意象泪意象悲剧美
前言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
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
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一曲伤悲歌,以此开篇可见《红楼梦》字字血泪。
那些哀婉灵秀的女儿们在那个超然世外的“大观园”里演绎出“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的世代悲歌。
她们各有各得风姿,各有各的动人、感人、伤人的故事。
而其中一首首诗歌的植入更是写其心,述其魂。
首首成谶语,句句伤心泪。
清人张潮在其杂技扬州风俗的《幽梦影》中论美人云“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肤,以秋伟姿,以诗词伟心,吾无间然矣”(《国学珍本库》)。
①在“大观园”众女儿中真正以“诗为心”者恐怕只有黛玉了。
她的美是一种诗意的美,诗是她一生中心灵的慰藉与排遣。
只有在诗的王国里,才能使她孤傲的灵魂得到永生。
一、多情女儿命属花
孟郊说:
“诗人命属花。
”(《招文士饮》)黛玉便是“花影不离身左右”的悲愁诗人,她的诗题众多,而多则与花有关,在林黛玉的生活里,诗是她孤寂灵魂的最大安慰。
读诗,写诗已成为她的生活方式和生命态度。
古典诗词以其深沉、凄冷的韵味熔铸其风神秀骨,使她超凡脱俗的叛逆之性和多愁善感的哀婉之态始终荡漾出一种清冷雅丽的特殊韵味,在十二钗群像中隐射一种凛凛之美。
正是:
痴颦春里泣残红,潇湘秋里傲菊影。
桃李柳絮乱纷飞,不知妃子感悲情。
(一)痴颦春里泣残红
要论黛玉诗词最能充分展示其性情与风采的当是出现在第二十七回里的长歌行《葬花吟》。
它是这位多情少女独特生命哀音的代表作,它全面展示了林黛玉的悲剧形象和心灵世界。
这首诗是她性格命运的代表诗篇.
这首诗写在黛玉因担心宝玉北贾政叫去受罚,特往怡红院探视,结果却吃了小丫头的闭门羹,所以自想自亡,于次日交芒种节气,尚古风俗这日都要摆设各色礼物,祭祀花神,众花皆谢,花神退位,需要践行。
春残花落,身世飘零,敏感易伤如黛玉。
这就奠定了本诗的感情基调。
本诗充分的表现了她的生存状态与性格悲剧。
黛玉最怜惜花,觉得花落以后埋在土里最干净,说明她对美有独特的见解.
全诗以花自喻,文情并茂。
林黛玉的寂寞胸怀终于从落花命运中找到抒发和流转的形式。
葬花,亦隐喻着埋葬自己的青春。
那一连串“花谢花飞”的暮春景色,那“花魂鸟魂”的奇思异想,那哀婉缠绵的悼亡情调,无一不烘托和渲染着林
黛玉的悲剧性格,对自身生存困境的热切关注和对当下宿定命运的无以摆脱。
这种“梦醒了无路可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生存尴尬给她的生命染上悲怆的原色。
灵魂永运在不安中漂泊。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
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诉说着无情现实对人性的残酷摧杀,驱散着对美和自由的热切渴望,以及无法达到这一渴望的深刻悲凉。
生命炽热的欲求在寒冷的空间被凝成霜粒,不可知的宿命将人引向虚无的所在: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
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不知”即为“虚无”。
花开花谢非人之能力所能决限,万事万物皆有其运行规律,人生人灭亦是如此。
天地间一切都已设置,谁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前定。
成为红楼梦中最美丽的诗歌之一,是红楼梦中一场情人之间解除误会的绝唱。
脂砚斋评其曰:
“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今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加批”②可见《葬花吟》感情深至令人悲慨。
这“亭亭玉树临风立,冉冉香莲带露开”的痴颦,世希其才貌,花鸟伴其左右,写出这一曲凄楚悲慨的诗歌,让人读来思绪万千伤怀不已。
她是花的精神与灵魂,她怜花惜春又痛花恼春到最后悼花怨春,为人和花的命运而悲愤。
她看到“花谢花飞”想到“红绡香断有谁怜”,黛玉“感花伤己”以花自比,看似哭花,实则一副绝美的暮春图里的落花飘零下的自怜。
她如此自怜自伤,怨无可怨,满怀愁绪无可释处,叹春日短暂落红无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行走下满是落花的小径,诗人的思绪开始随着桃花李花而飘飞,她却怎忍心来回往复的践踏这片片落红。
谁说她刻薄尖酸,这本真的善又是哪一个能做的到的。
“柳丝榆荚”“满枝桃李”各自芳菲,梁间无情的燕子也终会“人去楼空巢也倾”。
黛玉有这深刻的思想,能看透一切却还要忍受风霜的凌逼孤独人世。
她叹韶华易逝,人生短促,还有对未来不可知的悲愁,正与刘希夷“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异曲同工,甚为相似。
全诗充斥这哀婉缠绵的悼亡情调,无一不烘托和渲染着林黛玉的孤傲性格与悲剧命运。
这寂寞的愁绪与对命运的反叛,使她生存在一种尴尬的生命状态中。
她孤独的人生并不平静,她必须忍受与抗拒着风刀霜剑的压力。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一声声低诉着无情现实对人生的残酷催杀,驱散着对美和自由的热切渴望,最终也是“一朝漂泊”了。
她如此化落红为己,哭花伤悲,而后又幻想着“愿浓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只愿自己也能如鸟儿一样展开翅膀随着花儿一起飞到理想的王国中去。
这是黛玉告诫灵魂和减轻悲痛的个性的闪现。
既而又发出了“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的呐喊,可天的尽头,真有那理想的乐土吗?
于是回到现实中来,幻想的自由幸福不可得,便是宁为玉碎的傲世情怀。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这种决不妥协如此自珍自重,带着悲愤交集痛不欲生的心情却是如此坚定的意志。
钱钟书先生常用禅家“下转语”解释由愿转悲的写意(见《管锥编》),但此处“愿”即悲,由愿转悲,则悲更悲。
③自此诗文与情感达到了高潮,全诗的悲剧性也达到了顶峰。
黛玉悼花便是自悼,哀音片片“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正是富察明义诗曰“伤心一曲《葬花词》,似谶成真不自知”(《绿烟锁窗集·题<红楼梦>》)也与史梧冈《西青散记》曰:
“人犹花也,才情则香也。
花生则香,花死香亡”④如今读来倍有深意,从伤春道感怀,从感怀道控诉,从控诉道自伤,从自伤到向往,从向往岱失落,从失落道绝望,黛玉的感情随着诗词而流淌、转折,这真是林黛玉一生命运的写照。
(二)潇湘秋里傲菊影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不折不扣的女儿国,同样那里也是诗的王国。
众人起诗社于海棠,发于菊花;重建桃花社,继咏柳絮词。
每句诗篇都以花为神,各述其情、展其志,而标新立异者唯有痴颦。
一首白海棠三篇菊花诗,无不渗透她所特有的诗情美与悲剧性。
脂评其《白海棠》“别致、高雅”。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便不禁让让人为其喝彩,叹其新奇她的《白海棠诗》中后四句这样写道:
“风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
倦依西风夜已昏”,这份哀怨,这份无助正显示了她忧郁的个性和纤细的情思。
脂砚斋评曰:
“且不说花,且说看花之人,起得突然别致。
”接着“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更是精巧,韵味更深,写出了白海棠冰清玉洁、栩栩如生的仙者气息。
最后四句黛玉将自己与海棠融为一体,用海棠的高洁孤傲来喻示自己不屈服,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孤高,同时也用白海棠对命运无可奈何的悲啼来写照自己无奈尴尬的人生。
这种以花自喻寓情于景,抒写自己的情怀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正是黛玉诗词惯用的手法。
李纨总结其诗“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指黛玉诗);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衡稿。
”是的,诗歌的风格就体现了其作者的性格。
黛玉的性格明显是恣意任性、孤标傲世的,而她蕙质兰心,又富有诗人敏感纯真的气质让人叹服。
在现实环境中,她并非有意识的反叛而是其天性所至。
她厌恶封建势力和一切虚伪浮华在封建伦理重压下求得个性自由发展。
而她在封建正统伦理的包围中也就是这“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的贾府,荣耀璀璨的大观园中显得格格不入,给人留下了“孤高自许,目无下尘”的印象和“尖刻”的名声。
她在这个花簇似锦热闹非凡的大观园中却感到了无依无傍孤独飘零的凄戚之感,而最能体现黛玉孤标傲世、至真至纯的则是“林潇湘魁夺菊花诗”的三首菊花诗。
李纨公评:
“《咏菊》第一,《问菊》第二,《菊梦》第三。
题目新,诗新,立意也新,恼不得要推潇湘妃子为魁了。
”⑤黛玉写诗追求的便是一个“新”字。
四十八回中她向香菱讲诗提出:
“词句究竟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
若意趣真了,连词句都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
”⑥可见,她作诗要的是意境灵魂而非辞藻堆砌。
要说菊诗自然而然的会想到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黛玉菊花诗引其典而抒己感,在黛玉的诗中能领悟到他的精神情操并达到使其一个新的境界。
三首诗无一不表露出黛玉对陶翁高洁情操的追慕,她身上有着中国古代文人的特质——傲骨。
她饱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这样就养成了她孤高自许的性格,而且越来越显锋芒。
这种孤苦的身世,傲世的心灵,敏感的气质,以及不向世俗妥协的傲气与陶渊明惊人的相似。
于是黛玉自然而然的将她的心声通过菊花表述出来:
“满纸自怜题素愿,片言谁解诉愁心”“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这三首菊花诗充分表达了黛玉内心的孤寂、忧郁、怨恨,同时也流露出在现实中立足艰难自怜自怨的情感。
她虽与菊花同傲视,与陶翁同品性但也敌不过寒冬冷日百花凋零的悲剧情感。
(三)桃李柳絮乱纷飞,不知妃子感悲情
黛玉诗词中具有花意象的诗还有《桃花行》和咏絮词《唐多令》这两首。
在《桃花行》和《唐多令》的伤春思绪中,黛玉折射出自己特有的精神气质。
她用灵魂留住生命底层的痛楚、不安,对其进行它物的外化,冰残酷煎熬自己的灵魂.可以说这两首诗与《葬花吟》相交应,写的凄美动人。
她把一生的才华都浓注诗歌当中,用诗词表达她一生的不平,一生的哀叹,她的怨、憎、恨、愤都与花儿一同连接。
黛玉便是花的化身同样有着花的命运: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首首诗句都是林黛玉悲剧命运的谶语。
二、诗才仙品泪暗洒
宝玉常说: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
这话说与黛玉是最为贴切不过的了,她一生泪流不尽,也把这泪水写入了诗中。
正是:
诗帕三绝尽泪痕,泪烛摇落秋更深。
潇湘馆里斑竹影,此生只为还泪尽。
(一)诗帕三绝尽泪痕
她有天生的诗才仙品,她前世品格今世灵魂,都是花草为身,甘露注血。
她这一世的才情只为表述心中的情、悲、怨、嗔。
说她“尖刻”,说她“离群”,都不在乎。
今世为人,只为一人,为那“弱水三千一瓢饮”。
宝玉常说: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宝黛二人既为知己自是极有默契的。
“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的眼泪还他,也偿还的过了。
”⑧这便上演了一出报恩而来、泪尽终亡的传奇故事。
三首《题帕诗》是林黛玉还泪的最好佐证。
其一“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更向谁?
尺幅鲛绡劳解赠,为君那得不伤悲。
”其二“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其三“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
第一首是泪,第二首是泪,第三首也是泪。
全诗写泪,因泪写情,其实,宝玉的不幸才是她最大的伤痛。
为了宝玉,她简直毫不顾惜自己,整日整夜的为他流泪,黛玉绝不是为自身的不幸与青春的易逝而伤感这是黛玉用心血河泪水向宝玉倾诉出内心许久的肺腑之言,知己之音!
情调虽过于凄怆,伤感虽过于浓重,丹这凄怆中友颤抖的呼喊,伤感中有不可忍受的抗争。
为了营造还泪的诗意环境,黛玉住的是潇湘馆,伴的是湘妃竹。
在这“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住所里,湘妃竹轻轻摇曳的环境中,透着黛玉对爱情的幽怨与坚贞。
斑斑点点的泪珠儿诉说着黛玉内心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种种情愫。
她的生命是寄托在眼泪上的,一旦泪尽便是生命的终结。
然而,林黛玉的每一滴泪都是为宝玉抛洒。
者三首用泪水浸泡的诗帕诉说着宝黛“木石前盟”的纯真爱情。
可这坚贞纯美的爱却又是“水中月,镜中花”,他们的情感在封建正统思想的禁锢之下,终究会成为泡影,黛玉只能以泪相许枉自嗟叹,用她的泪写就一段哀婉凄楚的悲歌。
(二)泪烛摇落秋更深
如果说葬花吟里黛玉为自身的青春、爱情、命运而悲切,那么“题帕三绝”中的黛玉的泪是为知己而流,为共性之人而流。
她表达了自己穿越时空的情感。
如果“题帕三绝”是泪的倾诉,那么《秋窗风雨夕》则是秋的低吟。
“这寡独的黄昏,幕遮雾与雨,我在我心的孤寂里,感受它的叹息。
”在这首诗词里黛玉所追求的个性解放河婚姻自由非但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与支持,相反却是“风雨助其凉”,不断遭到别人的围攻河打击。
(《飞鸟集》)想必这便是泰戈尔对黛玉内心的一种感受。
诗中的景物描写与黛玉的心境是如此契合:
黄昏、雾、雨还有心中的孤寂都萦绕在她心中,其中的苦闷、颓伤,读之催人肺腑。
整首《代别离》沉吟着一派悲秋苦痛的心声。
在这草木凋零的冷秋“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黛玉独对昏黄,满心愁索;潇湘馆里又是“落叶萧萧,寒烟漠漠”倍加凄凉。
而如此清冷孤寂: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此时的黛玉病魔缠身,她就借着这凄冷的秋夜,郊野幽暗叶落无声,她坐在烛台旁以是泪落竹斑,又时逢秋雨涅窗,触景伤情,同时拨动了黛玉敏感的诗人心弦,发出哀婉的悲秋之音。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是啊,在这生命颓微的季节又生悲离之情。
“大约一年之中,通共只好睡十夜满足觉”的黛玉,今夜又无眠了。
正如湘云所言“你这病就怪不得了”。
⑧痛苦岂止是身体,精神上的负担才是黛玉的致命伤。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风雨萧萧秋夜凄寒,“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这夜黛玉诉衷情于笔端,伴灯而泣,泪洒纱窗,她把满怀的愁绪尽情宣泄。
诗中的景物情景无一不与她特有的意趣、心绪相构相系。
秋正是她悲美风采的诗意写照!
结论
林黛玉的诗词不管是“花的自比”还是“泪的叹息”,都充分体现了她高洁孤傲的性格品质以及与命运抗争的不屈追求。
悲秋也好,伤春也罢,无处不透露着她的阵阵哀思。
她这一生的情爱、离愁、悲怨、恼恨都由诗歌而流露出来,诗也隐预了她的悲剧命运,这是个成功的艺术典型,她的任情任性、不矫情、不屈从,她的“孤傲自诩”敏感自尊;也正是她所特有的多疑,悲秋河痛苦融合在她那些柔美凄婉的诗词之中,才得到了悲剧美的升华,才拥有那样动人心魄的艺术力量,也正因此缠绵悱恻的黛玉诗词呈现给读者的是一种鲜明动人的悲剧之美。
注释:
①顾鸣塘、高晨贤《孤标傲世偕谁隐———浅论黛玉其人其诗》
②《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第二十七回
③《红楼梦学刊》1987年第二辑(论《葬花词》之哭泣——曲沐)
④同③
⑤曹雪芹高鹗著《红楼梦》第三十七回第178页延边人民出版社
⑥同⑤第三十八回第185页
⑦同⑤第四十八回第234页
⑧同⑤第一回第3页
⑨同⑤第七十六回第392页
参考文献:
[1]曹雪芹、高鹗《红楼梦》延边人民出版社2005年2月第3版
[2]曲沐论《葬花词》之哭泣《红楼梦学刊》1987年第二辑171页—188页
[3]陈广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年8月
[4]杨萍。
论林黛玉的双重性格在其诗词中的体现.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7月,第23卷第四期
[5]吕启祥.花的精魂,诗的化身。
红楼梦学刊。
[6]胡秀芬.林黛玉悲剧性格分析。
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6月.
[7]李泽厚.美得历程。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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