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女初长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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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女初长成
我家有女初长成
篇一:
我家有女初长成
我家有女初长成
天上人间
生命的一切都源自偶然和意外!
——电影经典台词
先天无法改变,出生不可选择。
而且,在中国这样一个由“寒门无高士”的封建家族制统治两千多年的国度,先天因素在制约人的成长与发展过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这就是的形成理念。
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生命之初不知道是多么
的飘飘忽忽,不可捉摸;然而一旦降生在某一个家庭,即使是平凡贫穷的父母,也将这个刚刚降生然后给自己的未来带来无限希望的生命视若珍宝——哪怕后来这个生命成为了杀人犯、汉奸、抑或中途夭折。
一切在未知形态时,我们总是习惯朝着最好的
方向去设想,这是所有父母的痴心。
即使孩子上学了,实践证明孩子并无读书的天资,他们也会自我安慰着,或许会有别的奇遇呢!
奇遇未必没有,惜乎太少;倘若天下人都靠奇
遇“兴风作浪”,怕也不好。
在“耕读渔樵,辛勤传家”的中国,脚踏实地,本分做人才是历史延续的根本!
一
女儿今年19岁了。
19岁,在旧中国,甚至是在改革开放之前,都属于大龄在闺女孩了,许多都已经出嫁,甚或是为人之母了。
当然那不是好现象,那是男女不平等的表现,至少是女子在教育方面得不到重视的表现。
现在不同了,我的两个侄女均已28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尚未结婚呢!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在女儿这个年纪,我踏上了讲台,以教书匠的身份“安身立命”。
在世代农耕之家,我还是第一个凭学业改变命运,不和黄土打终身交道的知识分子。
然而,贫穷的家境却限制了我的再发展;工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上进之心。
读师范时的所有雄心壮志,都在日常生活的煎熬下磨平了棱角。
我的性格也非常适合教书,
喜欢与单纯质朴的
学生在一起,拒绝与人相争与人勾心。
或许是受到了老庄思想的影响,又或许是受到了五柳先生一类隐逸者的影响,但对于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我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1994年中秋,就在父亲半百,鳏居十年后,我结婚了。
那时,我妻子才十八岁。
她想读书,可我因为家中没有女人料理,没有女人做充满焦躁味的家庭的“调味剂”,便单方面的做出了决定。
妻子虽然顺从了我,但是从此却对我非常不满。
要知道那时,物质仍旧十分贫乏,生活仍旧极其艰苦。
我的工资不高,常常捉襟见肘,还需要家里做农活解决粮食问题,妻子在家里就比较辛苦。
95年春季还踏上了广东打工的汽车,不过,仅仅38天就回来了。
那时打工,不像今天这样有广阔的门路和天地。
那时,我还在白石上课,每天要走6公里去学校,上课后又回家。
有时不想奔波或是第二天早上有第一节课,就呆在学校或是岳父家里。
日子平平淡淡,我都没有了太多的印象。
有一段时间,我很难受。
每天都没有精神,不想吃东西,特别恨油。
我伯母知道了就笑我,说我是害娃(就是女子妊娠反应)。
我当时哪里知道这些,就去问妻子,她说她真的怀孕了。
我大喜,却又十分不解,不理解为何我会有妊娠反应,一家人又是说又是笑的。
老年点的女人说,男人害娃确有其事——真是的,邪门了!
妻子怀孕了,但是并没有享受过怀孕女子应有的待遇。
我在白石教书,她在家里劳作,还要喂两头大肥猪。
记得冰天雪地,她还要上山去拔萝卜回来给猪煮食。
挺着个大肚子,背着一大背篼。
这使我今天想起来还觉得心酸,还觉得愧疚!
我们不止一次的憧憬着未来的宝宝。
他像谁,他该叫什么名字?
?
之所以要用男性的“他”,有几个原因。
一是我两个哥哥结婚后都苦于没有男孩,成了“计划生育超生游击队”,而我只有一次机会,特别想生个男孩。
而是妻子怀得很秀气,也喜欢吃酸的,据有经验的女人推测,我们一定会生个男娃儿的。
于是,我为我未来的儿子取了几十个名字在那儿备用,一会儿觉得需要取个大气的名字,一会儿又觉得需要取个秀气的,琢磨掉了我许多床上的时间。
我还想,他一定会像他妈妈那般漂亮,像他爹那般聪明?
?
那时候太年轻,满以为事情的发展一定会顺从自己的设想。
说实话,我也进行了胎教了的。
我那时喜欢唱歌,喉咙一有空就唱;我那时喜欢朗诵,会朗诵、、之类的;我那时喜欢吹笛子、洞箫和葫芦丝,常在月夜里吹曲。
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效果,我也没想过儿子将来具体的发展方向,纯粹就是个没经验的糊涂老爹!
顺便说一下,这年8月,我被从工作了六年的白石学校选调出来,到流渡中学任教全镇实验班的语文科。
二
1996年12月20日(农历冬月初十),是个阳光明媚的冬日。
那天是星期五,也是全国第一次农业普查日,我们都被派下乡去进行农业普查。
因为我熟悉自己所在的香树组,就负
责香树组的普查。
那天一早,妻子就烧水洗头。
她告诉懵懂不知的我,说月子期间是不能洗头的。
我知道她将要临产,心里就像是揣了只兔子,期待、紧张,蹦蹦的,跳跳的。
那时,我们这个地方,还很少有将产妇送到医院去的,也很少请专业的接生员到家里。
而且我认为,我妻子一向健康,高高大大,生个小孩不是难事,用不着花没必要的钱,就在家里顺产吧。
现在想来,我真的是太大意太抠门太不负责任了。
儿奔生,娘奔死。
电视上那些竭斯底里的叫唤在我家里响起,我大嫂忙进忙出的,而我却静静的坐在我们用毛砖胚搭建的临时厨房里,忙着为农业普查闭门造车。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妻子越来越凄厉的叫声,我心里的紧张也随着时间的堆积而堆积。
终于,我听到了孩子的叫声。
这个新鲜的叫声,从未被任何仪器和记忆记录过的声音,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亢奋。
然而,大嫂对我说,是个女孩嘎!
我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看到了疲惫的妻子,看到了那个鲜活的生命,我没有丝毫的失落,我只说了一句,什么都好!
是啊,什么都好,都是天之赐,夫复何言。
我正不知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的时候,我听
到了外面有人大声的叫我。
我迎了出来,是罗兴胜,
我的搭档!
他去黄家搞农业普查回来,绕道来看我,
竟然阴差阳错的成了我女儿的逢生人——出生时
遇上的陌生人。
他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兴奋起来,
认为相逢不如偶遇,就收了这个干女儿。
于是,女儿一出生,就有了两个爸爸。
这两
个爸爸,一个是上语文的,一个是上数学的!
我去抱了一下女儿,妻子就说我抱不成,别
让她不舒服,剥夺了我表示父爱的权利。
我看了一
下这个小不点,太小了,我看不出她像谁,她很安
静,闭着眼,静静的呼吸着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空
气。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请假,妻子是由大嫂在料理。
我上课之余,按照我们地方的风俗,提着鸡蛋去向岳父母报喜,并敲定了满月酒的时间,在大姨姐、大嫂和老妈的协助之下做着准备的工作。
等到女儿渐渐成长,睁开眼睛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会去抱着她,摇一摇的哄一哄。
七八天的时候,本来安安静静的女儿变得爱哭,我们没有经验,不知道她是哪儿不舒服了。
幸好有经验的江家庆娘发现了问题,说是女儿嘴里长了马牙。
“马牙”是个什么鬼,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些知识这么重要,却没有人教我们,
这让我又想起了自己那早早离去
的母亲。
庆娘用针为女儿挑去了马牙,女儿又恢复了安静。
那一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间。
因为我妻子不怎么吃鸡蛋,而我却非常喜欢,我常常能够借着妻子不爱吃的机会饱餐一顿!
但也有一次例外:
那天我很烦,又饿,渐渐恢复的妻子就去给我煮鸡蛋面,让我抱一下女儿。
可是女儿就是哭个不停,任我怎么摇啊抖啊都不收风,我一烦,直接就把女儿扔到床上了。
可这个情节却被刚刚端着面进来的妻子看到了,她一下子就把鸡蛋面倒进了猪食桶,说你这样的人还配吃什么鸡蛋面!
我明白了宝宝在妻子心中的崇高地位,我明白了我在妻子心中的“低下”地位,我也明白了惹怒一个母亲的严重后果!
妻子勤俭质朴,从小未曾娇惯;那段日子,感谢很多人为我分担。
但是妻子自立自强,也是我获得轻松,没有懈怠工作的主要原因。
当然,初期时,我也洗尿布屎片之类的——那是市场上还没有专门的尿布买——我从来不觉得脏,这或许就是亲情战胜一切的具体表现吧。
三
我给儿子所起的几十个名儿,一个都没有派上用场。
临到女儿降生,手忙脚乱的我给女儿随便起了一个名儿,叫“红绡”。
说是随便,是因为没来得及长时间推敲;但其实也不是很随便的。
最初起这个名,首先是因为我哥家的女孩就是以红字起头的:
红玉、红梅、红英?
?
其次是因为我一向沉迷于,喜欢读喜欢唱林黛玉的,喜欢“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悲情色彩。
可是我也知道“红消”二字不吉利,落红凋谢,预示着青春易老,红颜易逝。
然后我想到了“半匹红绡一丈绫”、“一曲红绡不知数”、“风香绕路拂红绡”?
?
名字嘛,代号而已,我的要求是色彩鲜明,音韵响亮,就这样了。
殊不知,我给女儿把名字取好不久,贵州电视台就开始播放武侠电视连续剧,那上面的女猪脚居然也叫红绡!
要申明的是,纯属巧合,绝非抄袭!
中国人很迷信,对一个新生命,总是要为他算上一张“八字”,已确知其生命的走向、禁忌之类的。
我不信八字,却本着负责的心态去为女儿算了一张八字。
两个月后,我妻子背着红绡,我们一起去赶场。
我见到了在路边摆着一张小桌子的八字先生,就提议去给女儿算张定根八字。
我给了先生24块的高酬(当时算一张八字不过才1块钱),但有个条件是,他必须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因为人们常常说算八字时,好的不灵验,可坏的却很灵;其实我也是想讨个彩头,让自己心里踏实而已。
果然,八字先生为了对得起24块钱,给我女儿说了很多好的,而且说不是假的,是确实命中如此,听得我心花怒放。
试想想,高帽谁不想戴、好话谁不想听呢!
八字先生只是说了一点不好的,严格说这也不是什么坏的,八字里生就的,五行缺水,要注意水。
今天想想,八字先生说的很多都应验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好的应验我能理解,
因为家里有了女儿,大人做事就要努力,生活自然会越来越好。
可是八字先生嘴真毒,那坏的却应验的不得了,了不得,差点就要了女儿的命。
女儿两岁时的腊月,家里杀猪,一家人都忙着这忙着那,没去注意小孩子。
红绡自己拿着一根竹棍,在房子西边的水塘边打水玩耍。
一会儿,弯弯的周光仙娘提着娃儿,唻火翻天的跑进我家,娃儿浑身滴水,吓得大哭。
妻子赶忙将女儿抱到大火烧着水的灶前,脱换衣服。
听周光仙娘
讲,她在水沟挑水,
看见红绡在水塘边
上打水,课等她换过
另一只桶接水时,却
看不见人。
她感觉不
对,跑过来时,见到
孩子在水塘里扑
腾?
?
老天,听她一
讲,虽是在大冬天,
课我们全家却都吓
出了汗水,后怕不
已。
要不是恰好有周大娘在那儿接水,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一次,我们全家都在长坵田插秧,绡绡就在田坎上玩。
突然,我二哥一个箭步从插秧处奔过去,一把提起了严红绡。
只见她满脸是泥和水,一边哭一边呛水。
这一次也让我们大受惊吓:
小孩子脚下打滑,重心不稳,一头栽进水田里,马上就不能说话不能哭叫,既有瞬间溺毙的可能,要不是二哥及时发现,那该是多么沉重的遗憾!
此后,我们都非常注意水,而且,绡绡还很小时,我们就为她买了游泳圈,带她下河去学游泳,学会在水里求生的本领。
四
绡绡从小就很安静,不喜欢和比她小的人玩耍,经常一起玩耍的都是比她大得多的姐姐们。
特别是江家银敏,天不亮就来我家等着看电视,小小的幼儿时期,多数时间都是和她一起,户内户外的度过的。
走在路上,只要我单独伸出右手食指,她自然就会抓住,一起跌跌撞撞的行走。
她从小就喜欢吃辣,常常辣的敏拉敏啦的。
一岁时,我们为她断奶,但是要给她准备很多的精威酸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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