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人空山过雨采O.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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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人空山过雨采O
幽人空山,过雨采O
摘要:
?
O意象源自《诗经》,经过汉魏六朝的逐步发展,在唐代诗歌中已经蔚为大观。
?
O南北均有,但在唐代诗歌中江南化色彩日浓,成为典型的江南风物的象征符号,而且获得了色、香、姿等自然形态方面的审美观照。
此外,它还被赋予了多重情感寄托和象征意义,如以?
O的柔顺比喻女子的品行及对情人的相思,以?
O的素雅比喻封建士大夫无瑕的人格追求,以?
O的野生特性象征文人任性自然的生活方式。
关键词:
唐代诗歌;?
O意象;江南;象征符号
中图分类号:
120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3104(2007)04-0465-06
“幽人空山,过雨采?
O”是唐代司空图在《二十四诗品?
自然》中所举之例。
司空图以善论诗而著称,此例更是韵致高妙,堪称诗境自然之典范,其中运用到的?
O意象是中国古典诗词中的一个重要植物意象,对文人的影响甚为深远,但至今尚未见专文论述。
本文拟就其出现较为频繁的唐代来梳理相应的审美认识发生、发展、演变过程,探讨唐代文人笔下?
O意象丰富的历史蕴含。
一、?
O意象江南化色彩的演变
?
O,亦作?
e,?
O科,系多年生水生蕨类植物,《尔雅?
释草》云:
“萍、?
。
水中浮萍,江东谓之藻,其大者?
O。
”《本草纲目》对其描述更为详细,其《草八?
?
O》曰:
“?
O乃四叶菜也。
叶浮水面,根连水底。
其于?
?
n,其叶大如指项,面青背紫,有细纹,颇似马蹄泱明之叶。
四叶合成,中折十字,夏秋开小白花,故称白?
O。
其叶攒簇如萍,故《尔雅》谓大者如?
O也。
”其最早进入诗学视野是在《诗经》中,《召南?
采?
O》云:
“于以采?
O?
南涧之滨。
”?
O作为一种常见的水生植物,大江南北均有分布,本无地域上的特点。
然自唐代以来,?
O已经渐渐染上了浓厚的江南风物的色彩,初唐骆宾王《在江南赠宋五之问》中就写到:
“秋江无绿芷,寒汀有白?
O。
采之将何遗,故人漳水滨。
”至刘希夷《江南曲》“以此江南物,持赠陇西人”时,?
O的江南属性就已相当明确了,它与生于南国之红豆,“江南无所有”之梅同为江南风物的象征。
而文人笔下的?
O意象也开始更多地与江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
江南杨柳春,日暖地无尘。
渡口过新雨,夜来生白?
O。
(张籍《江南春》)
白蒴湘渚曲,绿筱剡溪口。
(白居易《泛春池》)
为爱江南春,涉江聊采?
O。
(陆龟蒙《江南曲》)
南国水风暖,又应生白?
O。
(崔涂《春日闲居忆江南旧业》)
?
O的江南化色彩的递进并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也不是偶然形成的。
从历史的发展进程来看,东晋以来江南地区的大开发极大地提升了南方经济的发展,使其成为富饶的鱼米之乡,而隋朝大运河的开通使南北文化的交流日益频繁,“安史之乱”又造成“避地衣冠尽向南”(崔峒《送王侍御佐骛州》)的局面,士人因避难贬谪等原因而流寓江南的也越来越多,这使江南的社会文化日渐发达,形成良好的文化基础;就自然条件来说,南方多水,江流纵横,湖泊罗布,交通工具亦多舟筏,这使?
O较之北方更容易进入诗人们的视野,而南方暖湿的气候特征也使?
O的存活期更长,生长更为迅速,更为重要的是?
O与南方文学的特质是相符合的。
《隋书?
文学传序》云:
“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
”这是对南北文学差异的一个总体描述,江南文学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偏于柔美,这是与江南的地理环境分不开的。
古诗文中描写到江南时留给人们的一个重要印象就是芳辰丽景,明丽多姿,如:
“江南三月,暮春草长。
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这些妩媚迷人的风物无疑也陶冶着江南文人的气质,影响着他们对审美对象的认知与取舍。
《文心雕龙?
物色》篇云:
“山沓水匝,树杂云合。
目既往还,心亦吐纳。
春日迟迟,秋风飒飒。
情往似赠,兴来如答。
”遇之于目,动之于心,?
O作为江南水乡随处可见的水草,其匍匐泥中的细长的茎,漂浮水面的柔嫩的叶,无不与“杏花春雨”的江南自然环境相融合,也无不符合江南文人的审美意识,自然也就在诗人们一往情深的观察体验中加重了其江南的地方色彩,并不断地得以积淀定型,直至成为唐人心中江南风物的象征。
正如陈植锷先生《诗歌意象论》所论述的:
“物质世界的‘象’一旦根据作家的‘意’被反映到一定的语言组合之中并且用书面文字固定下来之后,便成为一种心灵化了的意象。
”
最早将?
O意象与江南明确联系在一起的是柳恽,柳恽字文畅,河东解(今山西运城)人,南朝齐梁间诗人,曾两任吴兴太守,“为政清静,民吏怀之”,其《江南曲》云:
汀洲?
癜滋O,日落江南春。
洞庭有归客,潇湘逢故人。
故人久不返,春华复应晚。
不道新知乐,只言行路远。
江南的地域所指各代有所不同,据唐徐坚《初学记》载:
“江南道者,《禹贡》扬州之域,又得荆州之南界,北距江东际海,南至岭,尽其地也。
”这相当于现在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包括湖南、江西、浙江、福建全省和贵州省大部、广西北部以及安徽、湖北和江苏等省长江以南的部分。
“洞庭”与“潇湘”从其地理位置上来看,亦当在江南的范围之内,二者典故甚多,其著者如《水经注?
湘水》:
“大舜之陟方也,二妃从征,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后世常常采撷作典。
这首诗不仅将?
O意象与江南这个大的空间范围联系起来,同时也具体到了“洞庭”与“潇湘”这两个文学中重要的地方意象,自此诗始,唐宋文人笔下的?
O意象在渐趋江南化的同时,也频频具化到“洞庭”“潇湘”“南湖”“越溪”“钱塘”等江南的地方意象中,如:
渌水明秋月,南湖采白?
O。
(李白《渌水曲》)
今年十月温风起,湘水悠悠生白?
O。
(戴叔伦《代书寄京洛旧游》)
如传采?
O咏,远思满潇湘。
(司空曙《和李员外与舍人咏玫瑰花寄徐侍郎》)
钱塘湖上?
O先合,梳洗楼前粉暗铺。
(元稹《酬乐天雪中见寄》)
越王宫里如花人,越水?
G头采白?
O。
白?
O未尽人先尽,谁见江南春复春。
(冷朝光《越溪怨》)
更为重要的是柳恽的这首《江南曲》使白?
O洲得以成名,从而在唐宋文学中形成了“白?
O洲”的原型意象,不仅使其与“若耶溪”“兰塘”“镜湖”等一起成为典型的江南水乡的象征,而且也成为唐代的游览胜地,引起文人反复吟咏,像《白?
O洲送客》(顾况)、《新秋同卢侍御、薛员外白?
O洲月夜》(皎然)、《题白?
O洲》(杜牧)、《和湖州杜员外冬至日白?
O洲见忆》(李郢)等,白?
O洲意象的形成无疑使?
O意象完成了地域特征的演变,使其在唐代及后代文学中蒙上了浓厚的江南化色彩。
二、?
O意象审美发生过程及表现形式
园艺学者通常将花卉美概括为“色”“香”“姿”“韵”四个方面,“色”“香”“姿”是人们对花卉植物自然形态美的欣赏,而“韵”则包含着欣赏者主观情感的映射,是欣赏者将自己的感情和情操移情于物,使其超越了单纯的形态美而获得的一种象征美。
就咏物诗的发展历程来看,唐代时的咏物诗首先沿袭了“窥情风景之上,钻貌草木之中”的六朝“文贵形似”的风气,而这也使得?
O意象获得了较为全面的物理形态上的美。
?
O是一种柔软的水生植物,它既无杨柳的依依之姿,也无桃花的灼灼之貌,与高大的乔木相比,其形体甚为微小,因而人们对它的观察和体验并非是从其本体直接入手的。
例如陆机《短歌行》中“?
O以春晖,兰以秋芳”以及沈约《悲哉行》“时嘤起稚叶,蕙气动初?
O”,都是从?
O的物候特点进行观察的。
受他们的影响,唐诗中的?
O意象最初也是作为春信的象征而出现的,如杜审言的《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乌,晴光转绿?
O。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
此诗既是和早春游望,作者当然选取了最具典型意义的早春的物候,其中既有“兔园标物序,惊时最是梅”的梅,也有二月里就己垂下万条绿丝绦的柳,黄鸟即黄莺,又名仓庚,更是古人心中的报春之鸟,《礼记?
月令》有:
“(仲春二月)仓庚鸣”,?
O同样是作为早春的物候而被诗人所观察到,并使之并列于这些春使的意象之中。
“淑气”两句谓春天的和气使黄莺兴奋地啼鸣,明媚的春光落在初生的?
O叶上,熠熠生辉,让人感到春意满眼,生机盎然,这两句诗虽对蔟意象本身形态没有过多描摹,却加深了人们对?
O物候特征的印象。
其后的诗歌作品中,?
O渐渐成为文人营造早春时常用的意象之一,如:
?
O早犹藏叶,梅残正落花。
(徐皓《晦日宴高氏林亭》)
杨柳青青莺欲啼,风光摇荡绿?
O齐。
(李康成《江南行》)
新柳丝犹短,轻?
O叶未成。
(司空曙《早春游慈恩南池》)
雪尽才通屐,汀寒未有?
O。
(元稹《酬乐天早春闲游西湖》)
三月烟波暖,南风生绿?
O。
(于邺(《天南怀故人》)
这些早蒴意象的描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观察细致,对?
O的物候特征把握是相当准确的。
如“三月烟波暖”短短五字,就点明了其生长时间是季春三月,生长的条件是天气转暖,温度渐升:
而“新柳丝犹短,轻?
O叶未成”更是通过同类事物相同时期的不同生长特点来展示时序,对比鲜明,留给人的印象也更加深刻。
这些早春时序中出现的?
O,虽无着力的刻画,却也并不流于粗疏,如“?
O早犹藏叶”,一个“藏”字就将?
O躲躲闪闪,羞于见人的可爱情态描写得惟妙惟肖。
李渔在其《闲情偶记》中曾讲:
“花之白者尽多,皆有叶色相乱。
”?
O花色亦白,但给人的感受却未必如李渔所言。
早在晋代,张华就有过“白?
O开素叶”的描写,?
O花的花瓣淡雅寒素,在四片绿叶的衬托下更显出冰清玉洁之质,毫无叶色杂乱之感。
进入唐代以来,随着咏物诗的发展,诗人们对花色的描写更趋于形象化,往往借助熟知的事物使其色彩上的特点更具可感性。
如张谓《早梅》诗云: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林村傍溪桥。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春雪未销。
”诗人将早开之梅疑为经春之雪,既反映出梅花开之早的物候特点,更突出了梅与雪在本体和喻体上的相似性。
唐人梅花似雪的审美认识并不局限于梅花,而是推而广之,?
O花就被赋予了同样的认识并收到了异曲同工之妙,如:
“惊谓汀洲白?
O发,又疑曲渚前年雪”(刘商《泛舒城南溪》)。
相较而言,蒴花比梅花更具似雪的特征,梅的木本植物属性使其单株所占空间较大,群体生长时需要有很大的间隙,梅花即使盛开之时也不能将空隙全部覆盖,所以梅花似雪更使人想见的是未消的片片残雪,而白?
O聚生的生长习性使其在开花之际,往往茫茫一片,在辽阔的江面背景下更似无垠之雪,如诗中所描写的“看著白?
O芽欲吐,雪舟相访胜闲行”。
(杜牧《湖南正初招李郢秀才》),舟行漫无边际的?
O花之中就像是行于大雪之上,虽非冬日,似雪的?
O花却使雪夜访戴的雅趣毫不减色。
“沼?
O白带,山花紫苞”(席元明《三月三日宴王明府山亭》),同样是用比喻的手法表现出?
O的颜色和其聚生特点的。
唐人还往往通过与其他植物意象的搭配来凸现其色彩,如:
“风生寒渚白?
O动,霜落秋山黄叶深。
”(刘沧《秋日山寺怀友人》)“白?
O安石渚,红叶子云台。
”(温庭筠《题丰安里王相林亭二首》)“黄鹤楼前吹笛时,白?
O红蓼满江湄”(吕岩《题黄鹤楼石照》)等。
白?
O与黄叶、红叶、红蓼等同类意象放在一起,色彩上的差别格外引人注意,尤其它与红蓼的色彩反差更大,给人的刺激感更强,唐诗中虽不多见,但却开启了宋代文学中广泛使用的端倪。
“历数花品,白而香者十花八九也。
”?
O亦如此,花色无奇,却有着诱人的生香。
而在古人眼中,“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又都是“足以摄招魂梦,颠倒情思”之美事,所以唐代诗歌中描写蒴香的句子也就较多,摘拾几例如下:
晚泊登汀树,微馨借渚?
O。
(杜甫《湘夫人祠》)
?
日媚春水,绿?
O香客船。
(严维《送丘为下第归苏州》)
翻叶迎红日,飘香借白?
O。
幽姿偏占暮,芳意欲留春。
(宋迪《龙池春草》)
黄柳影笼随棹月,白?
O香起打头风。
(白居易《小舫》)
箬叶沉溪暖,?
O花绕郭香。
(许浑《送人归吴兴》)
绿渚幽香生白?
O,差差小浪吹鱼鳞。
(温庭筠《东郊行》)
从以上几例可以看出,唐人体验?
O香的机缘较多,汀洲、客船、堤岸、城郭,凡是近水之处,几乎都能感受到或浓或淡的香气。
虽然在表现手法上采取直观式的正面描写较多,但也有别出心裁处,如“?
O芳遭燕拂,莲坼待蜂寻。
”(刘禹锡《寄怀》)不言?
O香,却用飞燕拂嗅的动作描写从侧面暗示?
O之香远。
而更能够传达出?
O香意境的则是白居易《巴水》中的一联,其云:
“影蘸新黄柳,香浮小白?
O。
”这两句诗的意象选取十分简单,却营造出引人入胜的景致。
堤岸边,回春的柳树刚刚冒出黄绿的嫩芽,缕缕弱不禁风的柳丝的倒影在微微地荡漾,水面上一股幽香暗起,又轻轻地弥漫开去,整幅画面清幽静谧,而又静中含动,将暗香浮动的过程写得含蓄而朦胧。
作为水草植物,?
O的根、茎都匍匐泥中,水面之上所能见到的只有叶和花,而园艺工作者眼中的姿态美其实更多的是对植物枝干的体验,?
O的先天不足使其姿态美在唐代文学中没有得到充分的反映。
陈至《赋得芙蓉出水》中点到了?
O姿态上的特点,其句云:
“下覆参差荇,高辞苒弱?
O。
”“苒弱”二字可谓一语中的,从“新霁?
r林初,?
O花贴岸舒”(殷尧藩《忆家二首》)和“?
O叶嫩,杏花明,画船轻”(欧阳炯《春光好》)中的?
O花菽叶舒嫩的形容中也可想见一斑了。
此外,像“花蝶辞风影,?
O藻含春流”(杨续《安德山池宴集》)“夜潮冲老树,晓雨破轻?
O”(李端《送宋校书赴宣州幕》)“桂枝斜汉流灵魄,?
O叶微风动细波”(刘沧《八月十五日夜玩月》)“枝上鸟惊朱槿落,池中鱼戏绿?
O翻”(蔡?
?
《夏日闺怨》)等句,或描流水涵动轻?
O之态,或写雨滴穿透密?
O之景,或书风起?
O末的晃动,或言鱼戏?
O翻的喧闹,都是从动态的角度对?
O意象进行细微的观察,同时也从侧面反衬出?
O的柔美苒弱的特点。
三、?
O的象征意义的生成与表现 当一个意象渐渐为人们所熟悉,并在某种场景或环境中被反复使用的时候,它也就获得了一种稳定的象征意义,并且折射出与这种环境相融合的情感体验。
唐代诗歌中的?
O意象从其象征意义来看,主要表现在友朋别离、相思怀远、任性自然等三个方面。
唐代送别的场景很多,也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名作。
但是在这些送别诗歌中,渲染离情别绪的意象大多为柳,而折柳赠别渊源已久,《三辅黄图?
六?
桥》:
“灞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
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
”受此习俗的影响,汉代以降的诗歌中柳便成为文人营造离别时的首选意象了。
?
O与赠别之间既无此深远的习俗,也不见于明确的文字记载,它成为唐人笔下送别时的常用意象,是与社会的发展离不开的。
唐代时交通发达,水路交通已成为出行时的一个重要选择,水岸送别时,水面之上最常见的植物就是?
O。
不仅如杜甫所言“处处青江带白?
O”(《将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严郑公五首》1,而且归途之中也是“归舟一路转青?
O”(韩?
《送王少府归杭州》),甚至在船到达目的地时,仍然是“门前多自?
O”(马戴《送顾非熊下第归江南》),?
O的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使唐人送别作品中?
O意象的使用比比皆是。
最早在送别诗中出现?
O意象的是陈子昂的《送客》,这首诗中同时还出现了杨柳的意象,但“杨柳春风生”更多的是在点明送别时节而已,真正送客的景物描写是“白?
O已堪把,绿芷复含荣”两句。
白?
O堪把,绿芷复荣,这些美好的事物本给人以“献岁发春,悦豫之情畅”的感受,出现在此时则是为了反衬作者“相送河洲晚,苍茫别思盈”的依依不舍之情。
在唐人送别诗中,?
O的象征意义并不是单一的,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心境,都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和象征意义。
试举两例如下:
湘水无潮秋水阔,湘中月落行人发。
送人发,送人归,白?
O茫茫鹧鸪飞。
(张籍《湘江曲》)
秋日思还客,临流语别离。
楚城将坐啸,郢曲有馀悲。
山晚桂花老,江寒?
O叶衰。
应须杨得意,更诵长卿辞。
(钱起《送万兵曹赴广陵》)
张籍的《湘江曲》描写的是将明时分的送行场面,秋日的湘江没有涨潮,平静的水面显得很开阔,天色微曦,行人匆匆登船与亲友作别,不大会儿的功夫,行船就消失在远方,江面上只看见茫茫无际的白?
O和飞去的鹧鸪。
表面看来,作者只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没有在诗中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实则不然,“送人发,送人归”已经暗示出作者经历和体验了无数次的离别之苦,而鹧鸪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又是典型的愁苦象征,此处的“鹧鸪飞”实际就是指这次的别离,白?
O与之连用在一起就不仅仅是单纯的景物描写了,茫茫的白?
O在这里实际是象征着人世的沧桑。
此处用殖,并不是具体的细化,而是从其覆盖江面的面积之大之广着眼,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人世沧桑的巨大感。
与之相反,钱起的《送万兵曹赴广陵》将目光定格到了?
O叶,?
O已是细小之物了,何况?
O叶。
此诗的感情基调是“悲”,诗中用桂花与?
O叶相对,属对工整,用“老”与“衰”来分别形容桂花与?
O叶,不仅与诗的感情基调相一致,而且从诗末用杨得意引司马相如之典所产生的不遇之叹中,更能看到作者的影子。
?
O意象用来表达夫妻或情人之间相思怀远之情,始自柳恽《江南曲》。
《江南曲》属乐府《相和曲歌词》,据《乐府解题》云:
“江南古辞,盖美芳辰丽景,嬉游得时。
”而“江南古辞”即著名的“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章,此章勾画出江南女子水乡采莲时留恋嬉戏的欢快场面,正合《乐府解题》之旨。
而柳恽的《江南曲》却是借江南旧题,谱写出一曲闺妇相思的哀婉怨歌,给《江南曲》又披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感伤色彩。
唐代这一题材引起了极大的兴趣,文人追和柳恽之诗或化用其典者甚多,如:
“谁言柳太守,空有白蒴吟”(孟郊《汝州南潭陪陆中丞公宴》)“汀洲白?
O草,柳恽乘马归。
”(李贺《追和柳恽》)“罗含黄菊宅,柳恽白?
O汀。
”(李商隐《寄太原卢司空三十韵》)等等,直接用《江南曲》旧题来写闺怨之思的也大有人在,如刘希夷的《江南曲》:
君为陇西客,妾遇江南春。
朝游含灵果,夕揉弄风?
O。
果气时不歇,?
O花日自新。
以此江南物,持赠陇西人。
空盈万里怀,欲赠竟无因。
此诗为我们展示的是一个采蒴怀远,感情复杂的思妇形象。
不难看出,诗中“薅花日自新”其实指的就是孤寂的思妇,在唐代同类的作品中,?
O意象也大多有着同样的象征意义。
用?
O花来喻女子,这是超脱了事物形态上的相似性而看到了其本质的相通处,古人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郑玄毛诗笺云:
“?
O之言宾也,藻之言澡也,妇人之行,尚柔顺,自洁清,故取名以为戒。
”在引类譬喻的《诗经》之中就开始了用?
O藻来喻妇人之品行,唐代的相思作品中,出现用?
O来喻女子也就不足为奇了,而?
O也在同时被赋予了“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的象征意义。
唐代诗歌中常常出现采?
O这一动态意象的描写,这表明采?
O已经从最初的宗教活动渐渐成为文人的一种优雅情趣,其背后则折射着文人对道德情操的追求。
早在《楚辞》中,屈原就开创了“善鸟香草,以配忠贞”的传统,这对封建文人影响很大,在他们的眼中,“凡人之寓兴,多得其近似之者,因是可以观其人”,屈原采摘的香草就是自己高洁坚贞的人格品质的象征。
就?
O意象来看,唐代以前,文人采蒴并不多见,入唐之后则蔚然成风。
首先是采?
O的主体涉及到各个阶层,既有身居高位的宰相,如王涯、李德裕、元稹等,也有著名的文人韩愈、柳宗元、白居易等,另外还有皎然等僧人隐士,对?
O的欣赏不仅是采?
O,还有咏?
O、看?
O等各种方式。
如:
已知奏课当征拜,那复淹留咏白?
O。
(韩愈《韶州留别张端公使君》)
摇漾越江春,相将采白?
O。
归时不觉夜,出浦月随人。
(王涯《春江曲》)
累榭空留月,虚舟若待人。
何时倚兰棹,相与掇汀?
O。
(李德裕(《首夏清景想望山居》)
今日惜携手,寄怀吟白?
O。
(储嗣宗《晚眺徐州延福寺》)
密行碧水澄涵月,涩滞轻桡去探?
O。
(徐夤《萍》)
从所举之例不难看出,唐人月下采?
O或赏?
O的方式较多。
月夜往往营造出一种宏阔静谧的氛围,皓月当空,清辉万里,浮舟水面之上,整个心境也为之淡泊恬静,月的皎洁清泠和水的澄澈明净在粼粼的波光中交相辉映,更加烘托出?
O花的清贞素雅,?
O花的香味也更加细腻隽永,回味无穷,整个环境使人超然物外,陶醉其中。
此时,主体的情感已深深地沉浸于自然物象之中,花即是人,人亦是花,花的洁白已是人的无暇品质的映射,?
O的人格象征意义就在这物我相忘中得以完成。
有时,文人的特殊经历也会使其笔下的采?
O意象被赋予更多的寄托,而让后人猜测不已。
如柳宗元《曹侍御过象县见寄》:
“破额山前碧玉流,骚人遥驻木兰舟。
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
O花不自由。
”陆时雍《诗镜》曰:
“语有骚情。
”沈骐曰:
“托意最深。
”沈德潜日:
“欲采?
O花相赠,尚牵制不能自由,何以为情乎?
言外有欲以忠心献之于君而未由意,与上萧翰林书同意,而词特微婉。
”黄生《唐诗摘抄》:
“言己为职事所系,不得自由,特托采?
O寄兴,言欲涉潇湘采蒴,而不得往,此意空与湘水俱深也,《离骚》以香草比君子,此盖祖之。
”宋顾乐《唐人万首绝句选》评曰:
“风人骚思,百读而味不穷,真绝作也。
”虽然对采?
O的寓意见解不一,但结合柳宗元的经历来看,诗含寄托之意却是毋庸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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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人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