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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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卖吊票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乙:
甲:
不认识我?
……都认识我啊
乙:
谁啊
甲: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
谢谢各位无声的鼓励!
乙:
什么啊!
京剧表演艺术家?
甲:
对啊,富连成坐科
乙:
富连成?
老戏班啊那是!
甲:
对!
富连成,马连良裘盛戎谭富英都是那儿的 ,喜、连、富、盛、世、元、韵
乙:
现在都没有啦
甲:
这是解放前没有了,不干了,其实没停止,转入地下
乙:
戏班儿也转地下啊?
甲:
艺名排字一直没断
乙:
一直没断
甲:
对啊……喜、连、富、盛、世、元、韵、庆、祝、建、国、五、十、六、周、年
乙:
什么乱七八糟的?
!
甲:
我是年字科的!
乙:
哦年字科的
甲:
对,我是最后一个年科的
乙:
哦……您叫……
甲:
年糕!
乙:
年糕啊……
甲:
前边说了,我其一名得加上郭姓——郭年糕
乙:
还郭年糕……
甲:
年派艺术,烫手的粘牙的年派艺术
乙:
哦
甲:
我很少到你们这边来演出
乙:
哦不在北方
甲:
一说郭年糕,江南一带轰动了
乙:
哦在南边儿
甲:
我们年终都评,评业务好坏,然后把你评比的数字加上去;比如说马连良,考第五……五马连良
乙:
哦这就五马连良
甲:
张君秋第三啊,三张君秋;我年年第一……
乙:
您……?
甲:
一锅年糕!
乙:
啊?
!
一锅年糕!
甲:
久站江南,少来华北。
没有不知道我的,我这个唱腔特点是软滑香糯,有浓郁的江米风格……
乙:
……对,还是年糕啊
甲:
北方有个人叫什么来着?
一小孩儿,唱戏的,他爸爸叫梅兰芳。
乙:
小孩儿?
您这话有点大,梅葆玖先生。
甲:
恩,久保吗
乙:
桃啊?
!
甲:
久保嘛……葆玖,梅葆玖嘛……梅葆玖最爱看我的戏,夸我,真好听啊,你唱的枣香扑鼻
乙:
里面还搁枣了……
甲:
久战江南,是少来华北
乙:
我说不认识你呢
甲:
不过也来北方唱 过
乙:
什么时候来的?
甲:
几年前吧,正好是五月端午
乙:
这日子怎么那么寸呢
甲:
我北上,看望我的师叔
乙:
您师叔?
甲:
哦我来给他老人家上寿,他过生日。
他跟我师傅是亲师兄弟儿
乙:
那才叫师叔呢嘛
甲:
我师叔家住在北京京西北玄平坡下坎儿,这个地名叫虎岭……
乙:
哦(恍然大悟状)呵呵呵……对对对……您说这虎岭我熟……
甲:
知道吧?
乙:
熟!
不过那地方可没怎么出过艺术家~~那地方净出这个粽子年糕什么的……
甲:
讨厌
乙:
一到过节的时候:
筋道叼,瓷实叼,江米叼,黄米掉,四叼的粽子
甲:
就这样的逮着之后都先崩后问,够枪毙五分钟了
乙:
找你惹你了
甲:
不尊重艺术家啊……他隐居民间,老艺术家,复姓江米双名小枣儿 有俩师弟,一糖的一馅儿的 ,
乙:
两种馅儿
甲:
。
给老人家拜寿……
甲:
我走的时候,所有的京剧演员都到黄浦江边去送我
乙:
舍不得您?
甲:
上海各大商界的老板,都来了,尤其是稻香村的五芳斋的,“你得回来呀……”,哭啊……“你得快回来呀……” 五月节快到了
乙:
对货源断了
甲:
到了北京,我是很低调的
乙:
是么
甲:
我秘密的潜入北京,就怕媒体……就这个,他们都知道了…… 《食品卫生报》头版头条:
“一锅年糕今日抵京”
乙:
哎,这就算到货了
甲:
这么些个观众,要我唱
乙:
……请您?
甲:
我哪里有时间呢,我的东西也都没带,连笼屉带刀
乙:
您撇跟着说在一起
甲:
这个笼屉是装盔头的,不压不挤不碰没有刀怎么唱戏?
甲:
北京一万多观众……坐在工商局门口静坐去
乙:
您瞧去这地方!
……
甲:
坐那儿哭啊,“今年过年不收礼啊,收礼只收郭年糕啊……”
乙:
这帮馋鬼有
甲:
郭老板,您得唱啊,有您那烫手的粘牙的年派艺术,温暖我们饥饿的心肠
乙:
不唱
甲:
最后文化部门也来找我来了……“唱吧,别给脸不要脸
乙:
他们还真客气
甲:
别跟我这儿看玩笑
乙:
谁看玩笑啊
甲:
师叔也说,“去吧,去吧,你这不去,我们还买不买啊
乙:
粽子都卖不出去了
甲:
卖艺术
甲:
去北京城最好的园子,长安大戏院
乙:
嚯?
甲:
行么这地儿?
乙:
唉哟,那最好的唱戏的园子了
甲:
就这儿了!
贴牌子,年糕跟这儿……前后排,不分前后啊,票价一律一千
乙:
一千块钱一张票?
甲:
票价一千,白糖奉送!
乙:
怎么还送糖啊这个……
甲:
观众喝茶嘛,搁点儿糖啊,甜丝丝儿的看咱啊
乙:
哦,这么个意思……
5楼
甲:
哎……跟这儿看;水牌子一出,了不得了,好家伙……我心里也痛快
乙:
高兴?
甲:
很少在北京唱,天子脚下,这回我卖派卖派
乙,哎,显一显
甲:
贴了三天,那天我打门口过,一抬头,哎?
我年糕那……那广告哪儿去了?
……
乙:
……还是卖年糕的
甲:
嗯?
怎么改了……“本剧场,上演……高跷?
耍猴”
乙:
高跷
甲:
我心里很生气啊!
我不愿意唱,你们窜到我唱,现在给我来这出,这是欺负人啊
乙:
对啊
甲:
(上二楼,把门就踢开了,拿手一指经理,“怎么回事?
!
乙:
哎
甲:
嘿,话是拦路虎,经理这脸腾一下就红了
乙:
不好意思了
甲:
“出去!
!
!
”
乙:
啊……?
甲:
(低眉顺眼,弯腰退出去五步,小心翼翼重新敲门)
甲:
“进来!
”
甲:
(满脸堆笑)“您忙着哪……有功夫吗”
甲:
(如蒙大赦,返身小心掩门,进)“添麻烦啊……不是定好了我跟这儿卖……不是,跟这儿唱嘛……”
乙:
别把实话秃噜出来啊……
甲:
局里面来电话了,让我们上演一点高档次的节目”
甲:
(十分委屈)“我还不如高跷哪?
?
!
!
”
甲:
耍猴都比我档次高
甲:
出来之后气得我啊……这叫欺负人!
!
乙:
不干了
甲:
非得唱?
甲:
哪儿咱不能唱?
乙:
换一个
甲:
人民剧场!
乙:
好啊
甲:
一样吧?
乙:
大剧场
甲:
唱戏的老园子!
出牌子!
乙:
上那儿去
甲:
年糕挪到这儿卖来了!
票价一千!
乙:
还不变
甲:
白糖奉送!
乙:
咱别老提这糖了成不成
甲:
这你必须得有这个……跟这唱!
出海报!
甲:
消息一出全世界轰动了
乙:
世界轰动了
甲:
北京戏迷多啊,买三章的,买巴掌的
甲:
上海人听说了,听说年糕在北京买了?
擦擦哈喇子,咱去吧,上海这飞机票、火车票,都卖光了,大家把洗澡盆扔黄浦江里,划着就来了
乙:
嚯
甲:
四十节车厢,俩火车头,前面一个拉的,后面一个推的
乙:
多大劲儿……
甲:
三天,武汉空了!
!
乙:
嚯!
甲:
卖就卖我这出……
乙:
哪出啊?
甲:
嘿!
……哎!
……说实在的啊,就这出戏最看演员功夫……
乙:
什么名字?
甲:
不好来啊……你知道么
乙:
哪出?
甲:
嘿呀……嘿!
……
乙:
不是……这什么戏?
甲:
啊?
……就说这意思……
乙:
对,对,哪出戏?
甲:
啊,轻易不唱……逢年过节,尤其当初……当初在上海……
乙:
都知道……你甭说上海啦……哪出戏啊?
甲:
……管着嘛?
……呸!
……我跟你不过这个!
……你问的着我嘛!
……
乙:
不是……怎么这时候急了……唱不唱了那
甲:
唱完啦
乙:
唱完什么戏啊?
甲:
(到处想)恩……哎?
嘴边忘了……哎呀……年头太多了,想不起来……
乙:
不就前年的事儿嘛
甲:
什么……什么套儿来的?
……
乙:
什么?
甲:
戏名字嘛……什么套来的……
乙:
几个字儿的?
甲:
……仨字儿的
乙:
呵呵……您好好想想吧这个……
甲:
不是……就那个……出去偷人家马那个……连环套!
连环套!
乙:
嘿,想起来了
甲:
我的!
我的连环套!
我来这个
乙:
哎,等会。
连环套……您来谁啊?
甲:
啊?
……你说这人嘿……都是人哪!
……我很欣慰!
乙:
我知道,全国各地都来啦
甲:
我很痛快
乙:
是我知道……连环套,您演谁啊?
甲:
不是……那张建国,把我给乐的啊(拨拉捧哏)……
乙:
不是我没问张建国……你别……拨拉我干嘛啊……
甲:
讨厌
乙:
不是我讨厌,没问张建国……连环套里,您去谁?
甲:
逗……逗二根?
乙:
逗二根……您逗三尾儿不逗啊?
甲:
三……什么三尾儿?
乙:
窦尔敦!
甲:
对!
对!
不那大花脸嘛……窦尔敦!
我窦尔敦……哪儿说理去我窦尔敦!
乙:
怎么了你
甲:
我窦尔敦!
我很欣慰嘛,我高兴啊……剧场里乌漾乌漾的……
乙:
是
甲:
都坐满啦,坐票没了!
站票!
乙:
哦观众都站着啦?
甲:
都戳着,都站着,站着也看我!
一千块钱!
乙:
哦……不落价儿?
甲:
不落价!
还是一千!
……一千也站满了!
乙:
嚯
甲:
五百人都进来,都站着,笔管条直,看年糕!
乙:
好!
甲:
太捧了!
到中午又来了
乙:
干嘛?
甲:
又来三百人!
看年糕!
甲:
……站都站满了,你这……蹲票?
!
蹲着干吧?
乙:
怎么蹲啊?
甲:
俩人站着,上面碰肩膀儿,腿底下空着,一个空儿蹲一个!
乙:
哦就这么蹲着?
甲:
蹲票!
一千!
乙:
哦还是一千?
甲:
蹲票也看!
太捧郭年糕了啊……都插满了……到下午五点,又来人了!
乙:
这个?
甲:
来四百人!
今天非得看,说什么也不走了!
乙:
不行了
甲:
你说这怎么办呢,实在进不去了……趴票!
!
乙:
趴票?
?
甲:
顺着椅子底下,匍匐前进
乙:
费多大劲哪……
甲:
一个凳子底下,趴一人!
……一千块钱!
乙:
还是一千!
甲:
不落价儿!
乙:
好家伙
甲:
可坐着这个不乐意,(来回动脚)“你说……你跟这儿……我这脚搁哪儿啊?
……”
乙:
脚没地方放啊
甲:
(从地上趴着抬头)“你搁我脑袋上,搁脑袋上……”
甲:
“哦这也行哈”……脚搁脑袋上
甲:
“哎,劳您驾,待会那个赵秀君出来,您抬一下脚”
乙:
干嘛?
甲:
“我喊一声好……”
乙:
哪儿那么大瘾呢……
甲:
“……那么麻烦这人……”
甲:
一会赵秀君出来,这一抬脚,“哎!
好啊哎哎吱吱吱……”
乙:
嗐……他又给踩回去啦?
甲:
太痛快了!
乙:
哦
甲:
头一出戏要上没上,又来二十四个人!
乙:
这干嘛啊?
甲:
要看年糕!
乙:
好家伙
甲:
带着刀来的!
乙:
……这要切?
甲:
(怒目而视)
乙:
……自己动手啦?
甲:
讨厌……你跟这外行啊,你没法说话……
乙:
怎么啦?
甲:
人家带着刀,人是有目的的
乙:
干嘛……还是切啊
甲:
不是……他……能让他自个儿切嘛?
咱干这么些年了……是不是?
乙:
您手份儿准?
甲:
不是手份儿准……人家看戏来的……
乙:
看戏带刀干嘛啊
甲:
今天不让看就死这儿了!
!
乙:
哎呀……
甲:
太捧了!
!
……二十四个人说什么不走!
乙:
哦……
甲:
经理吓坏了,跟我商量,我说这怎么办哪,实在没地儿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甲:
我一抬头……人民剧场那顶子上,有八个吊扇……
乙:
干吗呀?
甲:
一个电扇是三个叶儿,一个叶儿上吊一个!
!
!
乙:
吊着啊?
?
!
!
甲:
一千零五十一位!
!
!
乙:
怎么还加五十啊?
甲:
加五十块钱绳子钱!
!
乙:
好嘛……一点儿亏都不吃!
甲:
“怎么样?
”
甲:
“好,来吧吊吧吊吧”
甲:
架梯子,把几位全吊上了……
乙:
好家伙
甲:
吊上以后有不乐意的……“啊?
同样花这么些钱,为什么他们看舞台,我们看后面呢?
……”
乙:
嘿……对,俩叶儿朝后嘛
甲:
没办法,我给经理出一主意……“你把那电扇开开……”
乙:
开开?
?
?
!
!
!
甲:
(电扇转)别太快,啊,太快回来吐了,知道么
乙:
对!
甲:
你知道谁晕车啊是吧……低速,慢慢转,仨人倒班看
乙:
太危险了
甲:
而且这二十四位散了戏别走!
乙:
干嘛?
甲:
我送块匾
乙:
写什么?
甲:
二十四孝!
乙:
嗐……这都不挨着
甲:
太捧我啦
乙:
高兴啦?
甲:
回后台扮戏!
化妆!
窦尔敦
乙:
扮吧
甲:
我,窦尔敦……知道窦尔敦脸谱嘛?
乙:
知道啊
甲:
什么样儿的?
乙:
窦尔敦蓝脸儿啊
甲:
完了,外行,你这都外行……
乙:
窦尔敦?
甲:
咱们这……黑白的!
……上面这块是白的,当间这块是黑的,底下还是白的(身上)……
乙:
这是年糕亮相儿……中间那层豆馅儿啊是怎么着?
……
甲:
亮相儿嘛
乙:
亮什么相儿啊都这样了
甲:
亮……亮相儿啊亮馅儿啊?
……
乙:
亮馅儿啊?
亮相!
甲:
亮相……啊,亮相!
……你这嘴有毛病啊!
乙:
谁嘴有毛病啊……
甲:
我来啊……画啊……抹啊……我正弄着哪,打外面进来一人
乙:
哎这谁啊?
甲:
六十来岁,跟我这个儿差不多,大秃脑袋……挺客气,一进后台,“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乙:
道辛苦
甲:
“年糕在哪儿呢?
……哪儿有年糕啊?
”
甲:
有人给引见,“那儿……那儿……炉子边儿上那个”
甲:
我这儿正弄着呢……我这点红点儿呢正……
乙:
嗐……年糕也是假的……
甲:
他过来了……“辛苦辛苦辛苦……呃,郭老板……”
甲:
“啊?
怎么着?
……来多少?
”
乙:
……干嘛,要卖给人家啊?
甲:
……不是,辛苦嘛,见面儿道辛苦嘛
乙:
那道辛苦啊
甲:
“辛苦辛苦,什么事儿您呐”
甲:
“呃,这是……早就知道有您这么一位,久战江南少来华北,知道您这烫手的喷香的黏派艺术,给多少同行们温暖了饥饿的心肠啊……”
乙:
别这么捧了,知道么……
甲:
“……这个……好!
接着说,怎么着”
乙:
还爱听?
甲:
“什么意思吧……打算订多少,快说”
甲:
“不是……我也是唱戏的”
甲:
“唱戏的?
不认识啊……有名字吗?
”
乙:
废话
甲:
“叫什么啊?
”
甲:
“我叫……尚长荣!
”
乙:
嚯!
尚先生?
甲:
“尚长荣?
哦……我知道,小不点儿里面有他一个”
乙:
啊?
您这话太大了!
!
甲:
“你也唱过戏是吧?
”
乙:
干嘛唱过戏……大艺术家!
甲:
“哦……你怎么着?
你什么意思吧?
”
甲:
“呵呵,北京一带是我老家,我净来这窦尔敦了;今天您要是一唱,我这饭碗子算是cei了……没别的,郭老板,您这样,您把这活儿让给我,您算是救了我了”
甲:
你说……人家说得这样了……“你来这个?
……你会吗?
……我给你画这脸……”
乙:
不用!
甲:
“画我这黑白的?
”
乙:
不要不要
甲:
“白的也能换黄的也行啊”
乙:
不不,人那火候跟您这还不一样呢
甲:
“好好……那你来这个吧”……他坐这儿画脸……你说这不没羞没臊嘛……
乙:
什么没羞没臊啊
甲:
我怎么办哪?
乙:
您?
甲:
这个戏……连环套,盗御马……卖花脸哪
乙:
找个角儿吧
甲:
我来别的吧……我来御马?
我来这个(学马)……
乙:
嗐!
这不行……
甲:
(学马叫)
乙:
怎么着还叫唤哪!
甲:
御马嘛,活御马!
乙:
什么活御马……您是角儿啊!
您得找一角儿啊
甲:
对啊!
我来哪个呢?
……我来打更的那个?
……要不来那厨子?
那厨子……我来那个
乙:
您把这都当角儿啊?
甲:
我得唱一个啊!
乙:
您得挑一好的啊
甲:
对啊……我来……有一个武生嘛,我唱的大武生嘛……
乙:
黄天霸?
甲:
对!
我来,我来黄……我来谁的爸爸?
乙:
谁的爸爸您都甭来了
甲:
你说的嘛……黄什么
乙:
黄天霸!
甲:
黄天的爸爸?
乙:
没有关系……就是黄天霸
甲:
我来这个……我来这个最好。
我那天戏也做的好
乙:
是么
甲:
哎……扮好了等着……说实在打刚才一出去啊尚长荣,老百姓就骂街,不灵啊
乙:
是吗?
甲:
不灵!
拨台帘一看,帮他叹气
乙:
怎么了
甲:
可惜了唱这么多年戏啊……说那个劲头儿啊,那个黏糊劲儿……没有
乙:
人没做过这玩意儿……
甲:
……一张嘴一唱,一点都不甜!
不好,不好!
乙:
那不送糖嘛,那还要什么甜呢
甲:
不好!
看我的吧!
!
乙:
您来?
甲:
到我这场了(身上),往外一走,“哗……”兜四底儿鼓掌!
乙:
嚯,捧您?
甲:
我这张嘴这一唱,嚯我那天嗓子太痛快了……我也不知道那天吃什么馅儿的……
乙:
喝
甲:
亮!
真好!
有一个……你看……哎,唱的叫什么来着?
……
乙:
那段唱?
甲:
啊……有一段唱嘛
乙:
是您唱那段儿啊?
甲:
呃……别提醒儿啊……哎?
……
乙:
不是您唱过没唱过啊?
甲:
唱了唱了唱了
乙:
唱过您怎么会忘了这个?
甲:
总不唱嘛,什么来着(科学家想事儿姿势)
乙:
起来吧,起来吧,干嘛哪,火炉子那矮了是怎么着
甲:
想词儿嘛!
乙:
想词儿蹲着想啊?
甲:
我有一个嘛……宝……宝马……
乙:
怎么着
甲:
宝……宝马……大保镖……路过……
乙:
保镖路过马兰关
甲:
哎!
……哎!
……你听我了那天!
……准的!
乙:
怎么了
甲:
准的!
我得防你!
偷戏!
乙:
我啊?
甲:
我得防他啊!
他把词儿记过去了
乙:
谁唱都这词儿!
甲:
你带录音机了……你拔出来……
乙:
哪儿啊……什么叫拔出来啊……
甲:
你偷我词儿了……别人不这么唱!
……
乙:
……谁唱都是这词儿……
甲:
我这个腔儿好啊!
乙:
怎么唱的啊?
甲:
喝!
好听啊!
乙:
您学一学
甲:
给大伙儿学学我那天怎么唱的啊
乙:
按着那天那意思
甲:
我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啊
乙:
卖卖力气
甲: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甲:
我就……不打脸儿了,我就不抹那个了……
乙:
哎对
甲:
(经典的拖腔)保镖路过马兰关唵唵唵……
乙:
(开始还品呢)嗐……什么味儿啊这是……
甲:
这一句一落腔儿……“呜哗……”
乙:
鼓掌啊
甲:
骂着街就走啦……
乙:
嗐……能不走嘛
甲:
活该!
不懂艺术!
……真有二十四位没走!
乙:
爱听?
甲:
吊着下不来了……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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