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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书虫5级4呼啸山庄
呼啸山庄
1洛克伍德先生造访呼啸山庄
1801年我刚刚拜访我的房东希斯克利夫先生回来。
我喜欢从他那儿租来的那座房子。
画眉山庄无论离哪个村镇都有数英里之遥,正合我的心意。
约克郡这儿的风景太美了!
希斯克利夫先生实际上是我唯一的邻居,并且我觉得他的性情与我相仿。
他也不喜欢人群。
在通向他房子的院门前我见到了他。
“我姓洛克伍德,”我说道,“我租用着您的画眉山庄。
我是来同您打个招呼的。
”
他没说话,却皱了一下眉头,不太愿意让我进去。
但呆了一会儿又决定请我进屋。
“约瑟夫,牵走洛克伍德先生的马!
”他喊道,“到地窖里拿些酒上来!
”约瑟夫是个很老的仆人,脸上表情乖戾。
牵马时气鼓鼓地看了我一眼。
“上帝保佑!
来了客人!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我想可能再没有别的仆人了。
看来希斯克利夫先生几乎从不接待客人。
他的房子叫呼啸山庄。
意思是“狂风肆虐的山丘上的房子”,名字起得恰如其分。
房子周围的树不是直着长,而是被常年累月里从荒原过来的北风吹弯的。
好在房子造得结实,即使是冬天最烈的风暴也毁不了。
房子正门的一块石头上刻着“欧肖”这个名字。
希斯克利夫先生和我进到极大的正房。
它很像是约克郡一个普通农家的厨房,只是没有做饭的迹象,桌旁也没坐着农夫。
希斯克利夫先生看上去显然不像个农夫,他的头发和皮肤是深色的,像吉卜赛人,但有绅士的派头。
他还能对自己的外表再多上点儿心,但已经算得上英俊了。
我觉得他很高傲,而且郁郁寡欢。
我们在火旁坐下,都没说话。
“约瑟夫!
”希斯克利夫先生高声喊道。
地窖里没有回答,于是他钻了下去,只剩下我单独和几条恶狗在一起。
突然有一条气势汹汹地跳起来扑向我,随即其他的几条也都攻向我。
这大屋子的每个阴暗角落都蹿出一条嗥叫的恶兽,似乎有要杀了我的架势。
“救命呀!
希斯克利夫先生!
救命!
”我一边竭力不让狗近身,一边高声喊道。
我的房东和他的仆人根本不急于来解救我,从地窖的楼梯往上爬,慢得不能再慢了。
但幸运的是有个女人,我猜她是这儿的女管家,冲进屋里把狗制服了。
“搞什么鬼?
”希斯克利夫先生无礼地问我道,这时他终于进了屋。
“是您的狗,先生!
”我回答。
“您不应该把一个生人和它们撇在一起。
它们很危险。
”
“好了,好了,洛克伍德先生,喝点酒。
我们这儿不常来生人,恐怕我和我这些狗都不知道怎么接待客人。
”
这么一来我倒没了被冒犯的感觉,接过了酒。
我们坐在一起边喝边聊了一会儿。
我提议明天再来拜访他。
他对再见我似乎并没有热情,但无论如何我也得去。
我对他很有兴趣,虽然他对我没有。
两天后。
昨天下午有雾,天气阴冷,但我走了四英里去呼啸山庄,刚到就开始下雪了。
我在前门使劲儿敲了10分钟,觉得越来越冷。
最后约瑟夫终于从一间农舍的窗子里探出头来。
“你想干什么?
”他吼道。
“你能让我进去吗?
”我绝望地问。
他摇了摇头。
“只有希斯克利夫夫人在家,她不会给你开门的。
”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叫我跟他走。
我们从后门进了我曾去过的那间大屋。
看到暖暖的一炉火和一张摆满饭菜的桌子,我精神一振。
这次有一个女人坐在火旁。
我猜她一定就是希斯克利夫夫人了。
我没料到我的房东已有家室。
她冷冰冰地看着我,一声没吭。
“这坏天气!
”我说。
还是沉默。
“真是条好狗!
”我指着攻击过我的一条狗,又试探了一次。
她还是没说话,却起身沏茶。
她只有十七岁上下,一张脸蛋儿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
她金色、波浪般的头发披在肩上。
“是请你来喝茶的吗?
”她别扭地问了我一句。
“不,但您应该请我,”我微笑着说。
这话不知为何让她真的有些不悦。
茶也不沏了,怒气十足地一屁股坐回她的椅子。
同时,那个年轻人也挑衅似地盯着我。
他看起来像个农场做工的,但又似乎是这个家庭的成员。
我觉得很不自在。
最后希斯克利夫终于进来了。
“我来了,先生,我说过我要来的!
”我高高兴兴地说。
“你不该来,”他回答,一边抖落衣服上的雪,“天黑了你别想找到回去的路。
”
“也许您能派个仆人领我回画眉山庄?
”我问道。
“不,我做不到。
这儿除了约瑟夫和女管家就没有仆人了。
把茶沏好,行吗?
”他蛮横地对那个年轻女人加了一句。
他的不悦让我大吃一惊。
我们坐下开始进餐。
我试着同桌边这三个默不作声的人搭话。
“您该有多幸福啊,希斯克利夫先生,”我发话道,“在这个宁静的地方,与您的夫人和……”
“我的夫人!
你指的是我夫人的灵魂吗?
”
突然间我意识到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原来他的夫人已经死了!
他这个年龄当然不会娶那么年轻的姑娘。
她嫁的一定是我旁边的这个年轻人,他正从碗里喝茶,用来吃面包的手也没有洗。
也许这可怜的姑娘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可嫁了。
我恭敬地转向那年轻人。
“啊,原来您是这位夫人的先生!
”这一下比刚才更糟。
他的脸红了,似乎差点儿就忍不住要揍我。
他嘟囔了些什么,但我没听清。
“又错了,洛克伍德先生,”希斯克利夫先生说,“不,她的丈夫,我儿子,已经死了。
这位,”他边讥讽地看着那年轻人,边补充道,“当然不是我的儿子。
”
“我叫哈里敦·欧肖,”年轻人吼道。
我们在沉默中吃完了饭,这时我往窗外望去,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和雪花。
“我想,没有向导我回不了家的,”我礼貌地说。
没人理睬我的话。
我转向那女人。
“希斯克利夫夫人,”我恳求道,“我能怎么办?
请帮帮我!
”
“顺着你来的原路回去,”她毫不关心地回答,同时打开了一本书,“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建议。
”
“希斯克利夫先生,我不得不在这儿过夜了!
”我告诉他。
“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教训,天气不好时别到荒原上走,”他回答,“我没为客人准备卧室。
你可以同哈里敦或约瑟夫睡一张床。
”
我对他们几个简直是怒不可遏,在这儿我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了,当即冲出门,到了黑暗之中。
我看见约瑟夫在后门那儿站着,于是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那盏灯,拿着奔大门跑去。
但那些狗追着攻向我,我很快就被击倒在地上。
在我对着狗高声呵斥,试图站起来那当儿,希斯克利夫和哈里敦却站在门前笑着。
最后,又是女管家齐拉救了我,她叱退了狗,扶我站起来。
我浑身是伤,精疲力竭,感觉没力气走回家,虽然我不想留下,但不得不在呼啸山庄过夜了。
齐拉带我上楼要为我找张床的时候,谁也没对我说晚安。
2凯瑟琳·欧肖的房间
1801年。
“别出声,先生!
”我们爬上黑暗的楼梯时女管家轻声对我说。
“如果我的主人发现你睡在那间卧室,他会生气的。
因为某些原因,他不愿任何人睡在那儿,我不知为什么。
这座房子里尽是怪人,这你知道。
就是这个房间,先生。
”
但我太累了,也没顾得上听。
“谢谢,齐拉,”我说,然后拿着蜡烛,进了房间,关上门。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积满灰尘,唯一的家具就是那张靠窗放着的床。
有几重厚厚的帘子,拉起来可以把床围住,这样房里的其他人就看不见睡觉的人了。
我往帘子里头看了一眼,看到窗子的正下方有一个装满了书的架子。
我把蜡烛放到架子上,心满意足地躺上了床。
我把床的围帘拉上,有一种与希斯克利夫和呼啸山庄所有其他人隔开的安稳感觉。
我注意到墙上写着些名字,笔迹很幼稚——凯瑟琳·欧肖,凯瑟琳·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林顿。
然后我就睡着了,但突然我被一阵着火的味儿呛醒了。
是蜡烛倒在了架子上的一本《圣经》上,正烧着呢。
当我打开那本《圣经》看有没有烧坏时,发现凡是有空白页,或半页空白的地方都写满了字,而第一页上就写着“凯瑟琳·欧肖的日记,1776年”。
25年前在这床上睡过、在墙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在《圣经》上写日记的姑娘是谁?
我饶有兴致地读了下去。
“我恨死我哥哥亨德雷了!
”日记开始写道,“他对可怜的希斯克利夫太凶了。
如果我爸爸还没过世该多好!
他活着的时候,希斯克利夫先生就像是我和亨德雷的兄弟一般。
但现在亨德雷和他老婆弗朗西丝继承了房子和财产,而他们恨希斯克利夫。
约瑟夫那可恶的老仆人又总是因为希斯克利夫和我不祈祷或不读《圣经》而对我们吹胡子瞪眼,当他状告到主人那儿,亨德雷肯定要惩罚我们。
我止不住要哭。
可怜的希斯克利夫!
亨德雷说他邪性,再也不让他跟我一起玩儿,不让他跟我一起吃饭。
”
我的眼睛又慢慢合上,睡着了。
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一夜,被最令人恐惧的梦魇烦扰着。
突然间我被窗子上轻轻的敲击声弄醒了,一定是树枝的缘故,我想,打算接着再睡。
我能听到外面风卷着雪花打在窗子上的声音。
但我无法入睡。
敲击声太让人心烦,我试图打开窗户。
窗子打不开,于是我恼怒地砸碎了玻璃向外伸手去够那根树枝。
但树枝没够着,却抓住了一只冰凉的小手!
小手紧紧抓着我的手,一个声音哭诉道,“让我进去!
让我进去!
”
“你是谁?
”我问道,想把手抽回来。
“凯瑟琳·林顿,”它回答,“我回家了!
我迷路了!
”似乎有一张孩子的脸由窗外探望进来。
恐惧使我心狠起来。
我把那小东西的细小的手腕儿在破玻璃上拉来拉去,直到血淌到了床上。
那冰冷的手指一放松,我就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在窗子缺口前堆了一摞书,尽量不去听外面那苦苦哀求的声音。
“滚开!
”我嚷道,“我决不会让你进来的,再叫20年也没用!
”
“已经快有二十年啦!
”那凄楚孱弱的声音回答道。
“我流落在外面这黑暗里已经将近20年啦!
”那只手开始伸过窗子的破口来推那摞书,我知道它会找到我而且又会抓住我的。
我一动不能动,惊恐地盯着玻璃后面的影子,放声尖叫起来。
我的卧室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房间里有了烛光。
“有人吗?
”希斯克利夫低声问。
我在帘子后面,他看不见,因而显然不指望会有人回答。
我知道我躲不过他了,就把帘子拉开了一大块。
我这个动作的后果让我吃了一惊。
希斯克利夫手里的蜡烛掉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他的脸煞白得像他身后的墙。
他好像没认出我来。
“我不过是您的客人,洛克伍德啊,”我说。
“对不起,想必我做了个恶梦,在睡梦中尖叫出来了。
”
“见鬼去吧,洛克伍德先生!
”我的房东咆哮道。
“谁允许你睡在这房间的?
是谁?
”
“是您的女管家,希斯克利夫先生,”我说,同时很快地穿上了衣服。
“我也很生她的气!
没人能睡在这挤满鬼魂的房间!
”
“你什么意思?
”希斯克利夫问,突然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鬼魂,你说?
”
“那个小姑娘,凯瑟琳·林顿,或欧肖,或不管她叫什么,一定是个邪种!
她告诉我她已经做了将近二十年的鬼了。
这可能就是对她邪恶的惩罚!
”
“你怎么竟敢对我说起她来?
”希斯克利夫狂怒地高声叫道。
但随着我描述着梦境,他开始平静下来,在床边坐下,颤抖着,试图控制他的情绪。
“洛克伍德先生,”最后他开腔了,一边抹去他眼里的一滴泪,“后半夜你可以去我的卧室睡。
我要在这儿呆一会儿。
”
“今晚我没法再睡了,”我回答。
“我要到厨房坐到天亮,然后就走。
您也不必担心我会再来拜访您了。
就这伴儿已够折腾我好一阵子了。
”
当我转身下楼时,我的房东以为就他自己了,一头倒在床上,推开窗户,对着黑暗喊叫起来。
“进来吧!
进来吧!
”他哭喊着,眼泪顺着他的脸淌下来。
“凯瑟琳,来吧!
我的爱人,这次你听到我了吧!
”
但只有雪花和着风吹进房来。
我的梦怎么会让他如此疯狂?
我不忍再看他凄苦的样子,下楼去了。
我在厨房等着,直到外面的天光能使我在深深的雪地里找到回画眉山庄的路。
画眉山庄的女管家,艾伦·迪恩,赶出来迎我回家。
她以为我一定在头夜的暴风雪中死了呢。
抱着暖暖的一炉火,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我开始从我不快的经历中恢复了过来。
打我在呼啸山庄过了一夜之后,我想我再也不会同任何人说话了,但到了第二天后半晌我又开始觉得孤单。
我决定让迪恩夫人在晚饭后陪我坐一会儿。
“你在这房子里住了多久啦?
”我问她。
“18年啦,先生。
我是在1783年初我的女主人结婚时来这儿的,来照顾她。
她死后,我就做了这儿的女管家。
”
“你的女主人是谁?
”我问。
“她名叫凯瑟琳·欧肖,”她回答。
“啊,我的鬼魂凯瑟琳,”我喃喃地自语道。
“她嫁给了艾加·林顿先生,一个邻居,”迪恩夫人补充说,“后来他们生了个女儿,凯茜,嫁给了希斯克利夫先生的儿子。
”
“哦,一定就是那个寡妇,呼啸山庄里年轻的希斯克利夫夫人!
”
“对,先生。
您见到她了吗?
她小时候是我看的,您知道。
她怎么样?
我真的很想知道。
”
“她看上去很好,非常漂亮。
但我觉得她并不开心。
”
“噢,可怜的人儿!
那您觉得希斯克利夫先生怎么样?
”
“他是个粗暴、苛刻的人,迪恩夫人。
但我对他挺有兴趣。
给我再说些他的事。
”
“嗯,他很富,当然,同时吝啬。
他本可以住在画眉山庄这儿,房子要比呼啸山庄好,但他宁愿收租金也不愿住得舒坦。
我会给您讲所有有关他的事儿,就是尽我所知的,然后您就可以自己判断了。
”
3艾伦·迪恩讲述的故事——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童年
1770年。
我小时候一直在呼啸山庄,因为我母亲在欧肖家做用人。
欧肖家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在那幢宅子住了好几百年,你能从门前石头上刻着的名字看出来。
我是同凯瑟琳和亨德雷·欧肖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们仨都在一起玩儿。
一天,他们的父亲欧肖先生出远门回来。
他步行了六十英里去利物浦办事后又赶回来,非常疲倦。
“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他对我们大家说,一边打开了怀里小心抱着的东西。
凯瑟琳和亨德雷正指望着是礼物呢,兴冲冲地围上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他们只看到一个脏兮兮、黑头发的吉卜赛孩子时,大失所望。
“我看到他孤零零地呆在利物浦繁忙的街头,”欧肖先生对他们解释说,“我总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吧。
他可以睡在你们的房里。
”但亨德雷和凯瑟琳气恼没有得到礼物,不肯让这个野孩子睡在他们的房间。
在欧肖先生的坚持下,一家人还是渐渐地接受了这个孩子。
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希斯克利夫,既是名,也是姓。
始终没人搞清楚他的父母是谁。
凯瑟琳和他成了好朋友,但亨德雷不喜欢他,对他常常很粗暴。
老欧肖先生异乎寻常地喜欢这个吉卜赛孩子,时常因为自己的儿子对希斯克利夫不友善而惩罚他。
亨德雷开始嫉妒他父亲对希斯克利夫的感情,视他俩为敌。
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下去。
随着欧肖先生变得年迈多病,他越发地偏爱希斯克利夫了,而亨德雷则常同他父亲吵架。
当亨德雷被送到外头上学后,我本指望我们能在家里过上安稳日子。
但又轮到老仆人约瑟夫招惹是非。
他试图怂恿他的主人对孩子们再严厉些,总是抱怨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不下功夫研读《圣经》和参加教堂的礼拜。
凯瑟琳当时是个任性、淘气的姑娘。
我们一天到晚都得盯着她,一不留意就做我们的恶作剧。
她自大,好发号施令。
但您从没看到过她那可爱的小脸和甜甜的微笑。
只要她过来说抱歉时,我就什么都原谅她了。
她太喜欢希斯克利夫了,不让她和希斯克利夫在一起是我们所能采取的最严厉的惩罚。
她的父亲已无法理解她和她的所作所为,而凯瑟琳也没有意识到父亲的病情已使他对自己不像以前那样惯着了。
欧肖先生最终安息了。
1775年10月的一个晚上,他安祥地死在火炉旁他的椅子上。
那天晚上狂风肆虐,我们都一起坐在大厨房里。
约瑟夫伏案读着他的《圣经》,凯瑟琳把头枕在她父亲的膝头。
好不容易看到她这么乖,欧肖先生很高兴,她唱着歌儿催他入眠。
老先生睡得这么好,我很欣慰。
但该上床睡觉,凯瑟琳用胳膊搂着她父亲的脖子道晚安时,她突然尖叫起来,“啊,他死了,希斯克利夫!
他死了!
”
希斯克利夫和我也都开始嚎啕痛哭。
约瑟夫叫我去喊大夫,虽然我知道太晚了,但还是跑去了村子。
回来后,我到孩子们的房间去看看他们是否需要我,我在门前站着听了一会儿。
他们正在那儿想像死去的人如何在一个遥远、美丽的地方远离凡世的烦恼。
我边听边默默地哭着,不禁开始祈望我们都能在天堂相安无事地相处。
4凯瑟琳·欧肖认识了林顿一家
1775年。
亨德雷回家参加他父亲的葬礼。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带回来个妻子。
她叫弗朗西丝,是个瘦瘦的白白的女人,咳嗽个不停。
这会儿亨德雷成了这宅子的主人,他责令约瑟夫和我晚上呆在后面的小厨房里,因为我们是下人,而他、他妻子和凯瑟琳则坐在正屋里。
凯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境遇大不相同。
凯瑟琳收到了礼物,可以继续学习,但希斯克利夫被遣去与男人们一起在农庄干活,一个干农活的,只能被允许和我们在后面厨房里一起吃饭。
他们俩像两个小野人似地长大了,亨德雷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只要他们别碍着他的事;而他们就算被亨德雷惩罚也不吃他那一套。
他们常常一大早就跑到荒原上,一整天都呆在外面,就是为了气气亨德雷。
只有我才关心这两个可怜的小东西,替他们担惊受怕。
一个星斯天的晚上,该睡觉的时候还没见他们人影,亨德雷怒冲冲地命令我锁上前门。
但我不想他们大冷天整夜呆在外头,所以我就没关我的窗户,留意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希斯克利夫走进了大门。
见到只有他一个人,我大吃一惊。
“凯瑟琳哪儿去了?
”我尖声叫道。
“在画眉山庄,在我们的邻居林顿家,”他回答。
“让我进去,艾伦,我会跟你解释是怎么回事。
”我下去开了门,我们一声不响地走上楼。
“别吵醒了主人!
”我小声说。
“现在说吧!
”
“呃,凯瑟琳和我本打算走到林顿家,我们想看看伊莎贝拉和艾加·林顿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天天受他们父母的罚。
”
“八成不会,”我答道。
“我想他们都是好孩子,没必要惩罚。
”
“不是那么回事儿,艾伦!
猜猜我们从他们起居室的窗子望进去时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房间,铺着软软的地毯,四壁洁白。
凯瑟琳和我要是有那么一间该多好!
但就在这漂亮房间的中间,伊莎贝拉和艾加·林顿正围着一条小狗又吵又闹!
他们多傻啊,艾伦!
如果凯瑟琳想要什么东西,我就会给她,她对我也一样。
就算约瑟夫和那个坏亨德雷惩罚我,我也宁愿跟凯瑟琳在呼啸山庄,而不愿在画眉山庄与那两个傻瓜在一起!
”
“小声点儿,希斯克利夫!
但你还没告诉我凯瑟琳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
”
“呃,我们往里看的时候开始笑出声来,声音太大被听见了,他们就放狗追我们。
就在我们要跑开的当儿,一条凶猛的大狗咬住了凯瑟琳的腿。
我打了狗,让它放开她的腿,但林顿家的仆人出来抓住了我。
他们肯定是把我们当贼了。
凯瑟琳人事不醒,被抬进了房里,他们把我也拽了进去。
我一直在不停地大叫大骂他们。
‘“这两个小恶贼!
”老林顿夫人说。
“这小子一定是个吉卜赛人,看他黑得像鬼一样!
”林顿夫人一看到我,双手惊恐地举了起来。
凯瑟琳睁开眼,艾加紧盯着她。
‘“妈妈,”他低声说,“这小姑娘是呼啸山庄的欧肖小姐。
我在教堂碰见过她一两次。
看我们的狗把她腿咬的!
出了这么多血!
”
‘“欧肖小姐和一个吉卜赛人在一起!
”林顿夫人叫道。
“绝对不可能!
但我想你说得没错,艾加。
欧肖小姐穿黑带孝,欧肖先生是最近刚过世的。
一定是她。
我得马上把她的腿包扎一下。
”
‘“她哥哥亨德雷怎么能让她和这么个伴儿到处跑?
”林顿先生问。
“我想起来了,他是几年前欧肖先生从利物浦带回家的那个吉卜赛孩子。
”
‘“他是个坏小子,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林顿夫人说。
“你没听见刚才他骂的粗话?
我的孩子们听到了这些话,真让人害怕。
”’
“我被推到院子里,但我呆着没走,从窗子往里看。
他们把凯瑟琳放到一个舒适的沙发上,为她清洗伤口,喂她蛋糕,给她葡萄酒喝。
看到她的确受到善待我才离开他们家。
她给林顿家那些笨蛋带去了些新鲜空气。
他们对她好,我不奇怪。
谁见到她都会喜欢她,你说是吗,艾伦?
”
“恐怕你会招来惩罚的,希斯克利夫,”我黯然说道。
我说的不错。
亨德雷警告希斯克利夫再也不许和凯瑟琳说话,要不就把他撵出呼啸山庄,还决定要管教凯瑟琳,让她言谈举止像个年轻淑女的样子。
她在画眉山庄林顿家里住了五个礼拜,直到圣诞节。
她腿好了以后,举止比以前规矩多了。
弗朗西丝·欧肖常去看她,给她带去漂亮衣服穿,劝说她要注意打扮,所以当久别的凯瑟琳终于回到家时,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漂漂亮亮、穿戴留意的淑女,不再是那个毛手毛脚、帽子也不戴的小姑娘了。
跟我们大家打完招呼,她问起希斯克利夫。
“过来,希斯克利夫!
”亨德雷叫道。
“你可以像其他仆人一样欢迎凯瑟琳小姐回家。
”
希斯克利夫成天在外面呆惯了,也不上心换洗自己的衣服。
他的脸和双手黑黑的,沾满尘土。
即使这样,凯瑟琳见了他还是很高兴,冲上去吻了他。
然后开怀笑了起来。
“你看上去真好笑,那么黑,还闷闷不乐的!
但那是因为我看惯了艾加和伊莎贝拉的缘故,他们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唉,希斯克利夫,你把我忘了吗?
”
但这孩子既觉得羞愧,又很自尊,什么都没说,直到最后他突然受不了了。
“我不在这儿让你们嘲笑我!
”他叫道,正准备跑出去,凯瑟琳一把抓住了他。
“怎么生气啦,希斯克利夫?
你……你只不过看上去有点怪怪的,仅此而已。
你真脏!
”
她不大放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和新衣服。
“你不必来碰我!
”他说着,把手抽了回来。
“我喜欢脏,以后还是脏!
”
当他窘迫地跑出房间时,亨德雷和他妻子大笑起来,看到拆开这两个年轻人的计划似乎就要得逞,他们很开心。
第二天是圣诞节。
已经邀请了艾加和伊莎贝拉·林顿来吃午饭,他们的母亲答应了,条件是要保证她的宝贝儿要离那个“坏小子”远远的。
我为可怜的希斯克利夫感到难过,趁欧肖一家去教堂的功夫,我帮他洗换了干净衣裳。
“你太要强了,”替他梳那头黑发时我埋怨他。
“你应该想想你们不能在一块儿凯瑟琳该多难过啊。
别去嫉妒艾加·林顿!
”
“我多想自己像他那样长着蓝蓝的眼睛,浅色的头发!
我但愿自己能举止得体,将来还可以继承一大笔财产!
”
“你的聪明和优点他可一点儿也没有!
如果你心地善良,你就会变得英俊。
谁又知道你父母是什么人物?
说不定是国王和王后呢,比林顿家显赫多了!
”
我就是这样鼓励希斯克利夫,让他对自己有更多自信。
但当欧肖一家和林顿一家从教堂回来时,亨德雷二话没说就冲着希斯克利夫吼叫起来。
“我们吃完饭之前别让我看见你!
你要是不马上照办我就扯掉你的长头发!
”
“头发真长,”艾加说。
“想不到他还能看见东西。
”
希斯克利夫忍无可忍。
他孤注一掷地往周围看了看,想找个家伙,接着抄起一盆热汤朝艾加泼了过去。
艾加尖叫起来。
亨德雷当即抓住希斯克利夫,把他推上了楼。
“亨德雷肯定是要打他!
”凯瑟琳哭道。
“我不愿希斯克利夫挨罚!
都是你,艾加,你惹怒了他!
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话?
”
“我没有,”艾加答道,眼里含着泪。
“我答应妈妈不跟他讲话。
我只是说到他,没对他说话。
”
“哎,别哭了,”凯瑟琳奚落道。
“你惹的事儿够多了。
我哥来了。
”
亨德雷身上燥热、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这下他就会学乖了!
”他说。
“我们现在吃午饭吧!
”
其他人好像把希斯克利夫抛到了脑后,但我看出凯瑟琳吃不下东西,我知道她是为她的朋友感到难过。
那天晚上有一个巡回乐队来演奏音乐,在正屋里跳起了舞。
凯瑟琳说音乐从高处听更柔美,就去坐到了黑黑的楼梯上。
但我去找她时,发现她已经直接跑到房子的顶层,隔着上了锁的门跟希斯克利夫说话。
然后她又爬到房顶上,从他的窗户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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