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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何由来以及引文资料
寒食何由来?
(以及引文资料)
寒食何由来?
——晋文公没有烧死介之推
诗人笔下的寒食节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唐·韩翃
寒食节还有“一百五”的别称,这是由于寒食节时在冬至日后的105天。
宋代苏辙的一首诗《新火》:
“昨日一百五,老樨俱寒食。
”宋代梅尧臣《依韵和李舍人旅中寒食感事》:
“一百五日风雨急,斜飘细湿春郊衣。
”
寒食禁火,把冬季保留下来的火种熄灭了。
到了清明,又要重新钻木取火。
唐代诗人韦庄的诗:
“寒食花开千树雪,清明火出万家烟。
”
寒食节禁火就是渊源于古代的禁火习俗,倘若追溯禁火习俗,与古代原始火崇拜有关。
经过一冬天的干燥,林木容易引起火灾,加之春季又多雨,更容易引起失火。
古人对此缺乏科学认识,就提倡禁火冷食,后来被纳入统治阶级的礼仪中,又形成礼仪固定下来。
历史上,寒食清明两节相近,久而久之,便合为一个节日。
《唐会要·卷八十二·休假》明确记载:
“(开元)二十四年二月十一日敕:
寒食清明,四日为假。
大历十三年二月十五日敕:
自今已后,寒食通清明,休假五日。
至贞元六年三月九日敕:
寒食清明,宜准元日节,前后各给三天。
”大致到了唐代,寒食节与清明节合而为一。
本文不欲详细讨论寒食节的来源,只就后人附会的寒食节“是因为纪念被晋文公烧死的介之推”一事进行考察。
历史的误读
到了汉代,由于“小说家言”,就附会了纪念春秋时期被晋文公烧死的功臣介之推的故事,基本上从那时起,我国的寒食节也就公然地以纪念介之推为名义而传承了下来。
其实这是一个天大的历史误会。
现代文献与辞书的记载:
据《辞源》对“寒食节”的基本释义是:
春秋时,介之推历经磨难辅佐晋公子重耳复国后,隐居介休绵山。
重耳烧山逼他出来,子推母子隐迹焚身。
晋文公为悼念他,下令在子推忌日(后为冬至后一百五日)禁火寒食,形成寒食节。
《辞海》:
介之推一作介子推、介推。
春秋时期晋国贵族。
曾从公子重耳(即晋文公)流亡国外。
文公回国后赏赐随从臣属,他未得赏,因与其母隐居绵上(在今山西介休东南)山中而死。
文公使人召之不得,以绵上作为他名义上的封天。
后遂成绵山为介山。
传说文公烧山逼他出来,他因不愿出山被烧死。
旧俗以清明前一天(或二天)为寒食节,断火冷食三天,相传即起因于纪念他被焚死。
辞书尚且如此,其余各类读物更有甚者的记载典型的如下:
禁火节,后来又转化为寒食节,用以纪念春秋时期晋国的名臣义士介子推。
传说晋文公流亡期间,介子谁曾经割股为他充饥。
晋文公归国为君后,分封群臣时却忘记了介于推。
介子推不愿夸功争宠,携老母隐居于绵山。
后来晋文公亲自到绵山恭请介子推,介子推不愿为官,躲藏山里。
文公手下放火焚山,原意是想逼介子推露面,结果介子推抱着母亲被烧死在一棵大树下。
为了纪念这位忠臣义上,于是在介子推死难之日不生火做饭,要吃冷食,称为寒食节。
其余书刊杂志多类此,不胜枚举,此处不再浪费时间。
本来是一个与节令有关的禁火日,怎么就加进了“政治性”的色彩呢?
始作俑者以及历代记载
关于寒食节起源于介之推在介休绵山被焚的记载,最早见于西汉刘向(约前77-前6年)的《新序》。
以后第一个使用此说法的就是东汉桓谭(前?
-公元56年)《新论·卷十一·离事》,后陆续载于《后汉书·郡国志·太原郡》、《后汉书·周举传》、曹操《明罚令》、《晋书·石勒传》、郦道元《水经注·汾水》、北魏《齐民要术·煮醴酪》、南宋周密《癸辛杂识》、元代陈元靓《岁时广记》等典籍。
但综观所有记载,以西汉刘向为最早。
《新序》全文如下:
晋文公反国,酌士大夫酒,召咎犯而将之,召艾陵而相之。
授田百万。
介子推无爵。
齿而就位,觞三行,介子推奉觞而起曰:
“有龙矫矫,将失其所,有蛇从之,周流天下。
龙既入深渊,得安其所,蛇脂尽干,独不得甘雨,此何谓也?
”文公曰:
“嘻,是寡人之过也。
吾为子爵,与待旦之朝也,吾为子田,与河东阳之间。
”介子推曰:
“推闻君子之道,谒而得位,道士不居业,争而得财,廉士不受也。
”文公:
“使我得反国者,子也。
吾将以成子之名。
”介子推曰:
“推闻君子之道,为人子而不能承其父着,则不敢当后。
为人臣而不见察于其君者,则不敢立于其朝。
然推亦无索于天下矣。
”遂去而之介山之上。
文公使人求之不得。
为之避寝三月,号呼期年。
诗曰: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
适彼乐郊,谁知永号。
”此之谓也。
文公待之不肯出来,求之不能得,以谓焚其山宜出,及焚山,遂不出而焚死。
——此公已经制造了一个历史上著名的“冤假错案”:
“叶公好龙”。
对此事已有人论证过,此处不再赘述。
仅就研究成果看,刘向“厚诬”古人矣,当然这不关刘向的文德问题——他写的是小说,本可向壁虚造。
而且由于刘向的文笔优美,致使“叶公好龙”已经成为成语。
而历史上真正的叶公绝非如他所描写的那样“好龙”。
叶公之“恶”名远播,他的坏印象不是后人几篇研究文章就能轻易改得了的。
而依此文看来,晋文公背负“烧死功臣”的名声也是无法改变了的。
在刘向以前,关于晋文公出亡及回国的事略,可以见诸正史的有《左传》、《吕氏春秋》、《史记·晋世家》、《国语·晋语四》等资料。
而上述四资料均无晋文公“烧死”介之推的记载;特别需要注意的是,春秋时的晋国素以有“良史”著称,人们有口皆碑。
文天祥在《正气歌》中谓“在晋董狐笔”即是。
就是说晋国的史官们的良知是令人可以相信的,如果晋文公真的“烧死”介之推的过错,《左传》也好、其他史料也好,决不会对此等大事没有任何记载。
而在刘向以后,则有东汉桓谭的《新论·卷十一·离事》、《后汉书·郡国志·太原郡》、《后汉书·周举传》、曹操《明罚令》、《晋书·石勒传》、郦道元《水经注·汾水》、北魏《齐民要术·煮醴酪》、南宋周密《癸辛杂识》、元代陈元靓《岁时广记》等典籍。
不难看出,所谓“晋文公烧死介之推”的故事,其实的“始作俑者”是刘向。
而刘向的《新序》不是历史著作,他不必经过严格筛选资料、严格考证等工序,为了说明一个问题,他可以随意取舍历史上的人和事。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令我们不得不注意:
对于寒食节,在东汉时,山西民间要禁火一个月表示纪念。
三国时期,魏武帝曹操曾下令取消这个习俗。
《阴罚令》中有这样的话,“闻太原、上党、雁门冬至后百五日皆绝火寒食,云为子推”,“令到人不得寒食。
犯者,家长半岁刑,主吏百日刑,令长夺一月俸”。
三国归晋以后,由于与春秋时晋国的“晋”同音同字,因而对晋地掌故非凡垂青,纪念介子推的禁火寒食习俗又恢复起来。
不过时间缩短为三天。
同时,把寒食节纪念介子推的说法推而广之,扩展到了全国各地。
寒食节成了全国性的节日,寒食节禁火寒食成了汉民族的共同风俗习惯。
曹操是一位精通典籍的人,他或者看出了在这件事情上的猫腻。
不知曹魏与晋何事如此相左?
笔者意见以曹操所见为是:
曹操说:
“闻太原、上党、雁门冬至日后百五日皆绝火寒食,云为子推”,遂下令“令到人不得寒食”,并且要严厉地惩戒不听命令的人,同时对负有“领导责任”的“主吏”、“令长”一级的官吏处分也很严厉。
但令人奇怪的是,三国归晋,晋统治者因为春秋的晋国与自己建立的“晋”朝同音同字,因而对晋地掌故又大加推崇,同时将寒食节纪念介子推的说法又向全国推广,从那时遂成全国定制。
历史真相究如何?
我们以历史事实来分析一下晋文公不会烧死的原因,仅从1、介之推在重耳出亡时的作用;2、重耳归国后的封赏原则;3、“烧山”的危害等三个方面进行分析,就可以得出晋文公会不会出此下策。
1、介之推在重耳出亡时的作用
晋乱后,晋贤公子重耳出亡列国以寻求帮助。
《史记》对此事记在较为详细:
“晋文公重耳,晋献公之子也。
自少好士,年十七,有贤士五人:
曰赵衰;狐偃咎犯,文公舅也;贾佗;先轸;魏武子(笔者注:
《史记》说的这五个人与《左传》、《国语》略有不同,但均未将介之推列入“贤士”之内)。
……重耳遂奔狄。
……从此五士,其余不名者数十人,至狄”。
言明跟随晋文公重耳出亡的“贤士五人”是赵衰、狐偃、贾佗、先轸、魏武子,“贤士”中并没有介子推之名。
那么介之推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还有“其余不知名者数十人”,“贤士”五人的事迹,在“出亡”中的表现都很抢眼。
《史记》记载了以下几条著名的贤士决策:
“过卫,卫文公不礼。
去,过五鹿,饥而从野人乞食,野人盛土器中进之。
重耳怒。
赵衰曰:
“土者,有土也,君其拜受之。
”——首先经过的是卫国,但卫文公对他很不礼貌,只好离开卫国,在途中又向该国的“野人”即乡下人请求食物,那位乡下人拿了一块土,盛在食盘中送给他,带有很明显的戏弄他的意思。
重耳很是恼怒,但“贤士”中的第一人赵衰却开导他,安慰他说这是你将来“得国”的象征,还让重耳“拜受之”,重耳也就隆重地拜受了这块“土”。
从中可以看出赵衰的机警与豁达大度,随时给重耳和其他随从者以前进的信心和勇气;
“至齐,齐桓公厚礼,而以宗女妻之,有马二十乘,重耳安之。
……重耳爱齐女,毋去心。
赵衰、咎犯乃于桑下谋行。
……乃与赵衰等谋醉重耳,载以行。
行远而觉,重耳大怒,引戈欲杀咎犯。
咎犯曰:
“杀臣成子,偃之愿也。
”重耳曰:
“事不成,我食舅氏之肉。
”咎犯曰:
“事不成,犯肉腥臊,何足食!
”——赵衰、狐偃(咎犯)的重大决策。
重耳在当时已经是“志得意满”、得陇望蜀了,对于他“意志衰退”到以致不可救药的行为,狐偃、赵衰与“齐女”定计,果断地“胁迫”重耳离开齐国。
狐偃为此受到了重耳的怒骂、甚至遇到了重耳怒不可遏地要杀掉他的危险;
重耳去之楚,楚成王以适诸侯礼待之,重耳谢不敢当。
赵衰曰:
“子亡在外十余年,小国轻子,况大国乎?
今楚大国而固遇子,子其毋让,此天开子也。
”——这是赵衰的高见;以树立重耳的信心,防止重耳在流亡中产生严重的自卑心理;
重耳至秦,缪公以宗女无人妻重耳,故子圉与往。
重耳不欲受,司空季子曰:
“其国且伐,况其故妻乎!
且受以结秦亲而求入,子乃拘小礼,忘大丑乎!
”赵衰与重耳下,再拜曰:
“孤臣之仰君,如百谷之望时雨。
”——司空季子的远见……在这件事情上,鉴于出亡十多年的经验,重耳在大事的处理上逐渐倚重狐偃和赵衰。
如何接纳怀赢的问题,先是接受司空季子的建议,然后分别请教了狐偃和赵衰后才慎重地下了决心,采取了稳健而又隆重的迎娶怀赢的方式。
事实证明,这一做法在为他归国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持,使得秦穆公“三平晋难”,确保重耳得到了统治地位并能够稳固。
以上“贤士”均能在重耳遇到大事的紧要关头劝谏重耳采取正确的做法或路线,可以说他们是重耳能够得以回国为君的关键人物,即后来重耳所谓的“夫导我以仁义,防我以德惠”应该受“上赏”之人。
而对于介之推的记载,仅仅是“割股啖君”而已。
介之推“割股啖君”的性质是什么?
——齐国的易牙亦能为齐桓公“好美味”而残忍地烹了自己的儿子以献给齐桓公——此类行为断不能算是“以大节事君”。
2、重耳归国后的封赏原则
晋文公归国后,作为一个几经磨难的贤德之国君,对自己能够归国,他有着清醒的认识,因此他对“从亡”将士制订“封赏三原则”:
《史记》载:
从亡贱臣壶叔曰:
“君行三赏,赏不及臣,敢请罪”文公报曰:
“夫导我以仁义,防我以德惠,此受上赏;辅我以行,卒以成立,此受次赏;矢石之难,汗马之劳,此复受次赏;若以力事我而无补吾阙者,此受下赏。
三赏之后,若且及子。
”大意是,在仁义道德的大节上能够帮助我的,应该受“上赏”;帮助我做事,始终不离不弃,最终成就大事业的受“次赏”;而只有“矢石之难,汗马之劳”即舍生忘死、不畏艰险的勇士也可以受“次赏”;而如果只能为他效力不能对他进行规劝、制止错误的人,应该受到“下赏”。
至于“壶叔”等“从亡贱臣”则又在其下矣。
我们不难看出,重耳的“上赏”、“次赏”、“下赏”的标准十分严格而又合理,这一切充分说明了一位历尽艰辛、有着清醒治国头脑的明君的雄才大略与赏罚严明的治理方略,这一切,在今天看来仍有极大的借鉴意义。
从中我们也可以明显看出,接受上赏的一定会是那“五位贤士”,而且别人也只能是口服心服。
从各种资料的记载来看,介之推本人是一个性格内向、意志坚定、但不大灵活处事的人。
最初从亡,他一定是认准了重耳德行和能力,因此坚定从行;重耳遇到挨饿的困境,他能够“割股啖君”,又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性格内向、但做事果断、敢于为“明君”牺牲自己的人;但在重耳数次遇到享乐机会就丧失大志不图进取的时刻,没见介之推有振聋发聩之劝诫言语(尽管他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不善言谈),他又不是重耳身边的“贤士”。
因此我们说,介之推有着明显的“政绩不足与缺陷”,不是一个对主子进行直言敢谏的贤臣。
这从他后来的几次强调“天实开公子,而子犯以为己功而要市于君,固足羞也。
吾不忍与同位。
”(《国语·晋世家》)“献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
惠、怀无亲,外内旗帜。
天未绝晋,必将有主。
主晋祀者,非君而谁?
天实置之,而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
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
下义其罪,上赏其间;上下相蒙,难与处矣。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
——他执意认为重耳归国掌政是天意而非人力,完全抹煞了从亡“贤士五人”以及数十名从亡者的作用,甚至也抹煞了楚国、秦国等有力的国际支援。
这显然是偏激的看法。
刘向曰“使我得反国者,子也。
”——此乃小说家之言,《左传》、《史记》、《吕氏春秋》皆无载,也与事实不符。
介之推在晋文公“出游”期间的历史作用,除了“割股肉啖君”之外,几乎无所建树,远比狐偃、赵衰等人要差,而且心胸更差,隐居几乎是出于一时意气用事。
——狐偃在重耳周游列国中,只要看到重耳意志消沉,就心急如焚,设法规劝,规劝不行,就设计“强迫”重耳励志,为此遭到重耳咬牙切齿地痛恨道:
“食舅父之肉”——恨不得或吞了他。
因此,狐偃在重耳归国前夕过界河时,提醒重耳,就算是以退为进,也不为过分。
以他的表现,按照晋文公的“奖赏三原则”,充其量能得到“下赏”:
“夫导我以仁义,防我以德惠,此受上赏;辅我以行,卒以成立,此受次赏;矢石之难,汗马之劳,此复受次赏;若以力事我而无补吾阙者,此受下赏。
”介之推的表现与“上赏”根本不沾边;即使是“次赏”也很勉强,仅能是“以力事我而无补吾阙者”流,受“下赏”则当之无愧。
晋文公归国初期,政局不稳,内外交困,百废待兴。
甚至在他进行封赏的期间就发生了周天子受到弟弟叔带的叛乱威胁,想做霸主,必须要将“勤王事”放在第一位。
晋文公在秦穆公的帮助之下,平定了内乱,站稳了脚跟。
但是,“勤王事”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依靠秦国——无论是“同姓”行为还是将来利用周天子的地位来命令诸侯的远大目标,都要求晋文公必须亲自去做,这是头等的大事。
等这些纷乱事情办完后,没有受到封赏的介之推已经等不及了。
《史记》说:
文公修政,施惠百姓。
赏从亡者及功臣,大者封邑,小者尊爵。
未尽行赏,周襄王以弟带难出居郑地,来告急晋。
晋初定,欲发兵,恐他乱起,是以赏从亡,未至隐者介之推。
推亦不言禄,禄亦不及。
推曰:
“献公子九人,唯君在矣。
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助,主晋祀者,非君而谁?
天实开之,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
窃人之财,犹曰是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
下冒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
”其母曰:
“盍亦求之,以死谁怼?
”推曰:
“尤而效之,罪有甚焉。
且出怨言,不食其禄。
”母曰:
“亦使知之,若何?
”对曰:
“言,身之文也;身欲隐,安用文之?
闻知,是求显也。
”其母曰:
“能如此乎?
与女皆隐。
”至死不复见。
介子推从者怜之,乃悬书宫门曰:
“龙欲上天,五蛇为辅。
龙已升云,四蛇各入其宇,一蛇独怨,终不见处所。
”文公出,见其书,曰:
“此介之推也。
吾方忧王室,未图其功。
”使人召之,则亡。
遂求所在,闻其入绵上山中,于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号曰介山,“以记吾过,且旌善人”。
所有资料均未言及晋文公烧山。
从上面分析得知,在从亡时,介之推并不是“厥功至伟”者,在晋文公的心目中也就是第二、三流的角色,因此,首批以及次批封赏均未轮到介之推:
“大者封邑,小者尊爵”,这绝不是晋文公的一时疏忽。
再说,从亡时期的“五位贤士”均在,在大是大非关头总是能够犯颜直谏的他们,难道也全都眼看着晋文公出此“错误”?
恐怕不是如此。
他们知道晋文公的封赏三原则,知道这不是晋文公的错误,因此不必劝谏。
至于晋文公在后期封赏介之推时说:
“以及吾过,且旌善人”,也并不是说他完全忘了封赏介之推,而是“吾方忧王室,未图其功”,是说因王室之事而对他封赏晚了的“过错”。
这是一位明君的豁达与大度,并不是真的什么过错。
3、“烧山”的危害——晋文公必不为
绵山地处介休南部,山非突兀孤立,而是连绵广袤山系,倘若烧此山,势必引起周围连绵数山大火,火势将造成极大的灾难。
作为一代明君晋文公,断不会不知道在那个时代“烧山”的危害性:
绵山一带,春秋时,必定森林茂密。
介之推藏进山里找寻尚且不得,一旦烧起山来,后果不堪设想:
大火沿山连绵根本不可控制,不但要毁坏大批森林,而且后期会造成众多百姓家毁人亡、流离失所。
为一人而毁掉众多百姓,晋文公不为也,所有明君亦不会为也。
再者,别说是介之推等二三流角色,即使是赵衰、狐偃者流,晋文公也未必会出此下策。
烧山之说,纯系虚妄。
余论
寒食节照过,介之推可以崇拜和纪念,但历史却不可混淆。
“洗刷”晋文公“恶名”之目的,旨在于历史真实耳,与民间习俗无涉。
就像历史上的那位关云长并不是完全理想的诚信忠君典型一样,现在的“武圣关公”声望日隆。
老百姓总要塑造一个个理想的人物进行顶礼膜拜,为了“真实”,只好借用历史人物之名,不必过于认真计较民间崇拜与该历史人物的真伪,但作为历史研究,则必须还以真实面目。
历史资料
使用以下相关资料:
一、《左传》二、《吕氏春秋》
三、《史记·晋世家》四、《国语·晋语四》
五、《新序》汉·刘向六、《辞海》介之推
我们先看看凡与此有关的历史记载,涉及这些内容的史料有《左传》、《史记》、《吕氏春秋》、《新序》。
我们先将其所有记载摘录于下:
一、《左传·僖公二十四年》
晋侯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杜预注曰,介之推,《大戴礼》作“介山之推”,《史记·晋世家》作“介子推”)禄亦弗及。
推曰:
“献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
惠、怀无亲,外内旗帜。
天未绝晋,必将有主。
主晋祀者,非君而谁?
天实置之,而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
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
下义其罪,上赏其间;上下相蒙,难与处矣。
”其母曰:
“盍亦求之?
以死,谁怼?
”对曰:
“尤而效之,罪又甚焉。
且出怨言,不食其食。
”其母曰:
“以使知之,若何?
”对曰:
“言,甚之文也。
身将隐,焉用文之?
——是求显也。
”其母曰:
“能如是乎?
与女偕隐。
”遂隐而死。
晋侯求之不获。
以緜上为之田,曰:
“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
(晋素以有“良史”著称,“在晋董狐笔”历来为人称道。
如果晋文公真的烧死介之推,决不会没有记载)
二、《吕氏春秋·介立》
以富贵有人易,以贫贱有人难。
今晋文公出亡,周流天下,穷矣贱矣,而介之推不去,有以有之也。
反国而万乘,而介之推去之,无以有之也。
能其难,不能其易,此文公之所以不王也。
晋文公反国,介之推不肯受赏,自为赋诗曰:
‘有龙于飞,周徧天下。
五蛇从之,为之丞辅。
龙反其乡,得其处所。
四蛇从之,得其露雨。
一蛇羞之,桥死于中野,悬书公门,而伏于山下。
’文公闻之曰:
“譆!
此必介之推也。
”避舍变服,令庶人曰:
“有能得介之推者,爵上卿,田百万。
”或遇之山中,负釜盖簦,问焉曰:
“请问介之推安在?
”应之曰:
“夫介之推苟不欲见而欲隐,吾独焉知之?
”遂背而行,终身不见。
人心之不同,其不甚哉?
今世之逐利者,早朝晏退,焦唇干嗌,日夜思之,犹未之能得,今得之而务疾逃之,介之推之离俗远矣。
三、《史记·晋世家》
《史记·晋世家》:
晋文公重耳,晋献公之子也。
自少好士,年十七,有贤士五人:
曰赵衰;狐偃咎犯,文公舅也;贾佗;先轸;魏武子。
……重耳遂奔狄。
……从此五士,其余不名者数十人,至狄。
过卫,卫文公不礼。
去,过五鹿,饥而从野人乞食,野人盛土器中进之。
重耳怒。
赵衰曰:
“土者,有土也,君其拜受之。
”
至齐,齐桓公厚礼,而以宗女妻之,有马二十乘,重耳安之。
重耳至齐二岁而桓公卒,会竖刀等为内乱,……重耳爱齐女,毋去心。
赵衰、咎犯乃于桑下谋行。
……其主乃杀侍者,劝重耳趣行。
重耳曰:
“人生安乐,孰知其他!
必死于此,不能去。
”齐女……乃与赵衰等谋醉重耳,载以行。
行远而觉,重耳大怒,引戈欲杀咎犯。
咎犯曰:
“杀臣成子,偃之愿也。
”重耳曰:
“事不成,我食舅氏之肉。
”咎犯曰:
“事不成,犯肉腥臊,何足食!
”
重耳去之楚,楚成王以适诸侯礼待之,重耳谢不敢当。
赵衰曰:
“子亡在外十余年,小国轻子,况大国乎?
今楚大国而固遇子,子其毋让,此天开子也。
”……
重耳至秦,缪公以宗女无人妻重耳,故子圉与往。
重耳不欲受,司空季子曰:
“其国且伐,况其故妻乎!
且受以结秦亲而求入,子乃拘小礼,忘大丑乎!
”赵衰与重耳下,再拜曰:
“孤臣之仰君,如百谷之望时雨。
”……惠公以九月卒,子圉立。
……十二月,晋国大夫栾、郤等闻重耳在琴,皆阴来劝重耳、赵衰等反国,为内应甚众。
……重耳出亡凡十九岁而得入,时年六十二矣,晋人多附焉。
文公元年春,秦送重耳至河。
咎犯曰:
“臣从君周旋天下,过亦多矣。
臣犹知之,况于君乎?
请从此去矣。
”重耳曰:
“若犯过,所不与子犯共者,河伯视之!
”乃投璧河中,以与子犯盟。
是时介子推从,在船中,乃笑曰:
“天实开公子,而子犯以为己功而要市于君,固足羞也。
吾不忍与同位。
”乃自隐渡河。
……二月辛丑,咎犯与秦晋大夫盟于郇。
(此时又有怀公故大臣吕省、郤芮本不附文公,……乃欲与其徒谋烧公宫,杀文公。
文公不知。
……)
文公修政,施惠百姓。
上从亡者及功臣,大者封邑,小者尊爵。
未尽行赏,周襄王以弟带难出居郑地,来告急晋。
晋初定,欲发兵,恐他乱起,是以赏从亡,未至隐者介之推。
推亦不言禄,禄亦不及。
推曰:
“献公子九人,唯君在矣。
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助,主晋祀者,非君而谁?
天实开之,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
窃人之财,犹曰是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
下冒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
”其母曰:
“盍亦求之,以死谁怼?
”推曰:
“尤而效之,罪有甚焉。
且出怨言,不食其禄。
”母曰:
“亦使知之,若何?
”对曰:
“言,身之文也;身欲隐,安用文之?
闻知,是求显也。
”其母曰:
“能如此乎?
与女皆隐。
”至死不复见。
介子推从者怜之,乃悬书宫门曰:
“龙欲上天,五蛇为辅。
龙已升云,四蛇各入其宇,一蛇独怨,终不见处所。
”文公出,见其书,曰:
“此介之推也。
吾方忧王室,未图其功。
”使人召之,则亡。
遂求所在,闻其入绵上山中,于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号曰介山,“以记吾过,且旌善人”。
(此“从者”极为有才,制造此事端后,大约又对介之推进行了更为严密的包装,虽称此寒食矣。
)
晋文公不可能烧死介之推
四、《国语·晋语四》
乃行,过五鹿,乞食于野人。
野人举块以与之,公子怒,将鞭之。
子犯曰:
“天赐也。
民以土服,又何求焉!
天事必象,十有二年,必获此土。
二三子志之。
虽在寿星及鹑尾,其有此土乎!
天以命矣,复于寿星,必获诸侯。
天之道也,由是始之。
有此,其以戊申乎!
所以申土也。
”再拜稽首,受而载之。
遂适齐。
齐侯妻之,甚善焉。
有马二十乘,将死于齐而已矣。
曰:
“民生安乐,谁知其他?
”
桓公卒,孝公即位。
诸侯叛齐。
子犯知齐之不可以动,而知文公之安齐有终焉之志也,欲行,而患之,与从者谋于桑下。
蚕妾在焉,莫知其在也。
妾告姜氏,姜氏杀之,而言于公子曰:
“从者将以子行,其闻之者吾已除之矣。
自必从之,不可以贰,贰无成命。
《诗》云:
‘上帝临女,无贰尔心。
’先王其知之矣,贰将可乎?
子去晋难而极于此。
自子之行,晋无宁岁,民无成君。
天未丧晋,无异公子,有晋国者,非子而谁?
子其勉之!
上帝临子,贰必有咎。
”
公子曰:
“吾不动矣,必死于此。
”姜曰:
“不然。
……”
姜与子犯谋,醉而载之以行。
醒,以戈逐子犯,曰:
“若无所济,吾食舅氏之肉,其知厌乎!
”舅犯走,且对曰:
“若无所济,余未知死所,谁能与豺狼争食?
若克有成,公子无亦晋之柔嘉,是以甘食。
偃之肉腥臊,将焉用之?
”遂行。
公子过宋,与司马公孙固相善,公孙固言于襄公曰:
“晋公子亡,长幼矣,而好善不厌,父事狐偃,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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