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铜镜的时代风格与工艺特点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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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论及汉镜的重要性与时代特点时,首先要考虑中国古代青铜发展史和秦汉盛世的历史背景。
近几年来公布和亲眼看到的许多汉镜资料,使我对汉镜的研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首先必须考虑汉代铜镜发展的分期问题。
过去汉代考古学上的西汉三期、东汉二期或三期说并不能反映汉镜的发展情况。
我认为可将汉式镜分为:
西汉早期、中期、西汉晚期王莽新朝东汉早期、东汉中晚期三国。
西汉中期,铜镜风格一变,渐渐走出了战国镜的影响,迎来了汉式镜的新时期。
草叶纹镜和星云镜是其代表。
草叶纹镜是著录中出现较多的,但清末民国的铜镜收藏家,偏爱铭文镜,收录的草叶纹镜主要是汉时流行的带方格铭文、草叶纹呈对称的类型,显得有些单调。
其实草叶与蟠螭结合的草叶纹镜千姿百态,许多是此前我没有看到过的,被认为纹饰简单的星云镜,出土数量也多,不少工艺精湛,版模极佳,银光闪闪,乳钉尖锐,充分传达了当时的铸镜水平。
西汉晚期新莽东汉早期是汉镜发展的最为重要阶段。
这个时期的官府作坊铸镜代表了当时铜镜的最高水平。
王莽篡政之时,铜镜精致华美,图纹怪诞神奇。
规矩镜(博局镜)、以七子镜为代表的多乳禽兽带镜、重圈连弧铭带镜、画像镜等,都是两汉时期的著名镜类。
规矩镜西汉晚期出现,新莽时期达于极盛,继续流行于东汉早期。
关于它的图纹名称及含义是国内外研究汉镜者最感规矩镜的兴趣的题材。
大致有“TLV镜”、日晷、式占盘、规矩纹、八极纹、法象天地、宇宙模式说等内容。
此类镜在出版物中一直占有极重要地位,颇受早年的收藏家青睐。
但因数量较多,品类较杂,优劣不一,近几年拍卖价格难以提升。
于是学者认为最为重要、蕴含丰富,有历史价值,但收藏和市场则有自己的规则,这一点在铜镜价值的评估上十分明显。
画像镜是以浮雕式手法表现神像、历史人物、车骑、歌舞、龙虎、瑞兽等纹饰题材的铜镜。
比起神兽镜来,纹样略呈扁平状,立体感也稍逊、亦缺乏神兽镜那么多的纪年铭文。
但是它的主题纹饰变化丰富,浮雕技法各具巧思,以生动的绘画手段自成体系。
其题材的广泛性,寓意的深刻性,艺术构思的巧妙,都使之成为一种很好的艺术品。
画像镜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会稽镜,是会稽镜内涵的集中体现。
过去关于它的出现年代,一般说是东汉中期。
但目前考古资料证明,应始铸于东汉初年或更早一些,以东汉中期最盛行,晚期和三国吴时期由于神兽镜的兴起,它已不是主流镜类了。
会稽画像镜的四乳四分法布局构图是西汉中期以来最流行的形式,是汉代铜镜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铜镜发展的历史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变化也是在连续中逐步形成的。
东汉早期是中国铜镜从西汉王莽时期向东汉中期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画像镜正显示了过渡期特点的镜类。
最近几年,我一直强调要改变对东汉铜镜的看法。
过去的出版物,西汉及王莽时期的铜镜,因纹饰为线条式表现手法,高低起伏不大,易于摩拓,拓本清晰,十分可人。
但东汉许多浮雕尤其是高浮雕纹饰的铜镜难以精拓,加之黑白照片模糊,完全使人看不到这些镜的诱人之处。
其实东汉铜镜铸制水平很高,从技艺上来说它是超过了西汉铜镜的,其中会稽镜最为突出。
神兽镜是会稽镜的重要类型,东汉中期出现并迅速流行开来的神兽镜,东汉晚期和三国吴最为盛行。
立体浮雕,玲珑纤细,尤其是一些品相上佳的环状乳神兽镜繁复细腻,爱不释手,是我最欣赏的铜镜之一,代表了神兽镜的最高水平。
为此,我不断呼吁:
由于铜镜的平面几何形状,形式较为规范,色泽单调,因此出版铜镜著作,一定要强调审美意识,突出艺术性,纹饰清晰,铭文清楚,色泽逼真,有层次感,耐看爱看。
我也不止一次谈到龙虎镜也是一个值得重视的类型。
龙虎镜虽属东汉重要的镜类之一,但往往被认为纹饰布局雷同、形式单调、内容缺少变化和丰富性,而没有受到学者的应有重视。
为中国大众最熟悉不过的龙与虎被组合在一起的龙虎镜,无论从类型学、年代学、地域分布和纹饰内涵及外延诸多方面,鲜有深层的探索和研讨。
发表的资料不丰富、不集中,又没有进行多少专题研究,这大概是研究铜镜的学者在论及东汉三国铜镜或会稽镜、吴镜时,注意画像镜和神兽镜而忽视龙虎镜的原因吧。
应该说龙虎镜也是会稽镜中一个重要的类型。
出土和传世品数量不少,类型也丰富,不少纹饰十分精美。
如果回顾一下铜镜研究的历史,汉唐镜各有千秋,唐镜以研究海兽葡萄镜著作居多,其他如花鸟、花枝、禽兽这些艺术审美更强的纹饰,就很难有文章问世。
汉代铜镜则不同,综合研究、专题研究著作较多,题材广泛,涉及了汉代政治、经济、历史、文化、思想、社会生活、神话传说、中外交流、铸镜地区诸多方面。
蟠螭镜、规矩镜、神兽镜、画像镜、龙虎镜等镜类都有专门的文章。
除纹饰外,对汉镜铭文有专题辑录,有对其书法、内容的深入探讨。
汉镜纹饰和铭文对神仙的崇信、对人生的追求、对未来的企望、对现实的强烈呼唤是其他时代铜镜未曾有过的。
它的题材归纳起来有两个方面:
一是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为主的奇禽异兽的动物世界,在哪一个时代的镜子上,我们又能看到如此众多的驱恶镇邪的仙禽神兽形象呢?
特别是那些羽人导龙、羽人戏虎、羽人骑鹿的升仙图纹,往往带来玄妙幻想。
二是以西王母为主的神仙世界。
特别是东汉中叶以后长江流域流行的神兽镜中,三皇五帝排列成行,神仙几乎成了主宰一切的图纹。
汉代铜镜铭文不仅种类丰富,更重要的是这些铭文集中地表达了希望高官厚禄、子孙蕃昌、享乐富贵、长生不死的思想。
在哪一个时代的镜子上,我们能看到这么多强烈希望“位至三公”、“君宜高官”、“长宜子孙”、“寿如金石西王母”的思想情感呢?
确实如此,通过这些纹饰和铭文,我们感到当时的人们正在追求一种新的理想。
虽然弥满着的是神仙气氛,但我们完全看不到绝望和没落的情绪,听不到痛苦的呻吟,有的只是一种向上的、进取的精神。
虽然充满着的是奇异怪诞的画面,但我们完全感不到任何的阴森恐怖,有的只是一种丰富的浪漫的格调。
是什么样的历史环境造就了这样一种思想观念呢?
不正是需要我们的历史学家从政治史、思想史的角度去说明吗?
“并吞战国,海内为一”的秦朝及其后兴起的汉朝,历时400多年。
我国封建社会第一次实现大统一,这是一个繁荣强盛、颇多建树的时期,封建制度得到巩固,封建经济文化有很大发展。
欣欣向荣的时代气氛和经济发展的兴旺景象,使得汉朝上至君王,下至平民强烈地追求着现实生活的一切,他们希望长生不死,实质上是对现实生活的留恋;
他们执着地希望高官厚禄,是想最大限度地满足自己的享乐生活;
他们企望子孙蕃昌,家族兴旺,是幻想现实生活中所能得到的一切,永远地存在下去。
求长生、求享乐是人们的本能,为了保护自己得到的一切,他们多么希望贞祥,多么盼望得到保护,那些代表吉祥之物的神仙羽人、奇禽异兽不正是理想的化身吗?
对汉镜铭文和纹饰产生的时代观念,我们只能作这样一点点的轮廓的勾画,详细地探讨研究,只能等待更多的学者进行了。
因为汉镜纹饰和铭文涉及面之广,反映问题之深不是我们这篇文章所能完成的。
最后我还想提一下汉镜地域性研究,这还是民间收藏家对我的启发。
这几年在我鉴识民间藏镜时,“绍兴镜”、“扬州镜”、“徐州镜”、“南阳镜”等名称广为流传,尤为响亮,据我所知,这些名称的镜子其实主要是指汉代铜镜。
收藏家还不时给我指出这些地区镜子的特点,当然他们说的主要还是地子和锈的特征,即与铜镜埋藏的地域环境有关。
目前汉代铸镜遗址发现极少,只是山东I临淄出土了镜范,其他的所谓铸镜中心都来自铜镜上的铭文。
于是我想如果我们能有如此细化的深入探讨,将给学者提供不同地区汉镜对比的资料,使汉镜的研究和鉴定拓展一个新的领域。
富丽堂皇的唐代铜镜
我在讲授中国古代铜镜时,特别总结出战国铜镜、两汉铜镜、隋唐铜镜的主要观察点,目的是让学员能对比和掌握这些时期铜镜的最主要部分。
这三个时期是中国铜镜发展的最为重要的阶段,铜镜类型各有千秋。
这几年,铜镜拍卖会唐镜价格的不断上扬,战国两汉镜价格虽然也提高不少,但还难以比肩唐镜,促使我要去思考个中的原因。
关于铜镜收藏,我一贯主张因人而异,因经济条件而异,有自己的特点就行。
不管是系列收藏还是某一类型收藏,不论是精品路线还是普通品均可。
所谓精品,必须是多种因素的综合,如稀罕程度、精美程度、题材内容、时代早晚、尺寸大小等等。
在我看来,除了特种工艺镜外,真正铸制得精美的唐镜是初唐至盛唐的一些镜子,唐代很多花鸟镜、花枝镜、人物镜版模精度差、纹饰板滞,似乎成了唐镜铸制的通病。
既然如此,为什么唐镜拥有这么好的人气呢?
我认为应是唐镜在形式和内容上的开拓创新,尤其是初唐至盛唐的一些镜类中的精品迎合了现代许多人的审美意识。
唐镜出土数量远比汉镜为少,通体“水银沁”的色泽,闪闪发光,富于想象的意境,洒脱飘逸的线条,栩栩如生的造型,使创作者和观者之间的互动,形成了一种最高的审美境界。
第一,花式镜的出现是唐镜一个标志性的特点。
中国铜镜出现以后,其形式是圆形,战国时期铸制了极少的方形镜,汉镜都是圆形,似乎已成定制。
唐代敢于创新,那一面面宛如鲜花形式的镜子,使流传了几千年的圆形(少数方形)形制,在这时被冲破了,菱花形、葵花形、方形等花式镜脱颖而出。
就这一点还是在平面几何形上的变化,谁能想到已是中国铜镜出现以后两千多年的事了。
形式的变化也必然带来内容的出新。
第二,中国铜镜主题纹饰和铭文内容划时代的变化也发生在唐代。
汉代以来占据镜背的神仙羽人、奇禽异兽,到了唐高宗、武则天时期被海兽葡萄镜及以后的花鸟、花卉取代了。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铜镜,都是一幅幅禽鸟俊美、花枝华丽,充满生活气息的图景,使我们感到的是优美、轻快、自如的情调。
沈从文先生说:
“唐代物质文化反映于造型艺术各部门,都显得色调鲜明,组织完美,整体健康而活耿,充满着青春气息。
镜子图案艺术的成就,同样给人这种深刻的印象。
”汉代以后大量出现的铭文,在隋和唐初,无论形式和内容都发生了重要的变化。
与汉镜铭文那种强烈追求爵显名扬、羽化升仙的内容截然不同,它们主要是通过赞美镜子来描绘梳妆美丽。
“官看巾帽整,妾映点妆成”,光如一片水,影照两边人。
”辞藻华丽清俏。
到了唐高宗、武则天至开元天宝时期的镜子中,铭文特别是圈带铭文几乎消失了。
第三,唐镜纹饰布局结构的变化迎来了铜镜新的意境。
不难发现,许多唐镜的单个图纹体量大,形象鲜明突出,其根本原因是唐高宗武则天时期,在铜镜纹饰布局和表现手法上流行两个趋势:
一是改变了汉代以来最为常见的以方格、规矩、层层的同心圆圈带进行区域分割构图的流行方式,广画面式(镜钮与镜缘之间以完整的空间装饰图纹)布局成为时尚。
广画面式并非唐时的创新,只是唐代更为普遍,更为明确,更加突出。
空间大了、广阔了,单个图纹形态自然就有扩大的条件。
二是改变了汉镜单个图纹数量较多、形体偏小、多层密集排列、空间紧窄、丰富繁杂的纹饰内容,采取图纹减少,形体变大的手法。
如盘龙镜,就突出了一条龙。
对鸟镜,钮左右各一禽鸟,尽管钮上下配置的图纹种类有很多变化,但整个镜背图纹往往只有四个或四组纹饰。
铜镜广画面式的图纹布局,可以说是审美观念的重大变化。
充分显示了铜镜纹饰的意境与神韵,典雅庄重,浑厚高远。
必须指出的是这种构图形式在初唐并没有出现,中唐以后随着唐镜发展从高峰走向衰落而不再流行,传统的圈带式布局又多了起来。
除了我总结的上述宏观和总体变化外,当然唐镜中还有一些今人十分感兴趣的镜子。
如海兽葡萄镜是目前铜镜收藏和拍卖的最大热点。
在我早年研究唐镜的著作中,海兽葡萄镜就是一个重点。
当时我提出了两个新的观点:
其一,从纹饰演变和唐墓出土纪年资料两方面考虑,海兽葡萄镜的早期形式,出现在唐高宗时期。
典型的、成熟的海兽葡萄镜形式,其上限在唐高宗时期,以武则天时期最为盛行。
其后逐渐被其他镜类取代。
唐玄宗前后时期尽管还有发现,只不过是前期镜类沿用,不是它的极盛时期。
其二,海兽葡萄镜是汉魏南北朝以来流行的瑞兽纹和葡萄纹相结合的产物,它的科学名称应称为瑞兽葡萄镜。
日本学者称它们为“多谜之镜”、“凝结了欧亚大陆文明之镜”。
它的主题纹饰瑞兽与葡萄组合在一起已经令人寻思遐想了。
加之从《博古图录》以来称之为海马葡萄镜、海兽葡萄镜,更增加了神秘色彩。
这些纹饰是怎样发生的?
是如何发展的?
寓意是什么?
它在中西文化交流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
一直是中外学者研究得最多的课题。
但是为什么瑞兽纹样、葡萄纹样只是到了唐代才结合起来呢?
我们认为这主要是因为唐代的图案纹饰处在由瑞兽向花鸟向植物纹饰转变阶段。
唐高宗、武则天时期正是瑞兽纹饰向花鸟纹饰转变的重要阶段。
在瑞兽镜中加上当时人们喜闻乐见的葡萄纹样是很自然的事了。
当然也可以推测,随着中西文化交流的频繁,通过丝绸之路传来的文化艺术中,有禽兽葡萄纹饰,在它的影响下,中国的艺术家、工匠们很容易把已在中国流行的两种纹样,巧妙结合,形成了自己民族风格的纹饰。
这就是希腊、罗马、波斯等建筑装饰和器物上的禽兽葡萄纹与中国瑞兽葡萄镜的作风有区别的原因。
花鸟镜特别是对鸟镜是唐镜中最大宗的镜类,尽管铜镜布局结构在东汉已出现了轴对称的样式,唐代对鸟镜是最突出的。
对鸟镜以双鸾最多,上下配置花卉、禽鸟、瑞兽、蟠龙、月宫,十分丰富。
还有初唐一些铭文镜、盛中唐时期的鸾鸟瑞兽镜人物故事镜、盘龙镜等,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说起唐镜的辉煌,学者当然不会忘记那时的特种工艺镜。
唐代铜镜不仅以题材新颖,纹饰华美著称,而且在艺术加工手法上有许多创新,出现了金银平脱镜、螺钿镜、鎏金银壳镜等各种特种工艺镜。
金银平托镜、螺钿镜、鎏金银壳镜出土数量极少,国外收藏和出版的这些镜类稍多一些,国内博物馆可用稀罕来评价,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的几面,几乎都属一级品。
在民间藏镜中也很难看到真品尤其是稍好一点的真品,伪品比真品多得多这是不能回避的现实。
金银平脱镜,这种镜子的纹饰是用漆粘贴金银花饰片构成。
从目前出土的几面平脱镜看,直径一般都在20厘米以上。
葵花形、圆形。
圆钮,钮外花叶形钮座或围以花叶形圈,有的作盛开的莲瓣形,有的花苞花叶相连环绕。
主题纹饰中有天马鸾凤纹、羽人双凤纹、鸾鸟衔绶纹等。
金银平脱镜中以鸾凤为主题纹饰,从当时人的诗作中也可以看到。
王建《老妇叹镜》“嫁时明镜老犹在,黄金缕画双凤背。
”可知这种特种加工的双凤镜是出嫁时的嫁妆。
象征美好幸福。
从历史文献和出土资料看,这种镜在唐玄宗开元天宝前后是极盛期。
螺钿镜是以镜背用漆贴螺蚌贝壳饰片饰为特点的镜子,在日本正仓院收藏的平螺钿鸟兽花纹圆镜,除了粘贴卷贝的薄片外,还有红色琥珀、黄色玳瑁和绝色孔雀石等。
螺钿镜纹饰有人物、盘龙、禽鸟、花卉。
与金银平脱镜一样,由许多饰片共同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有的饰片镂空刻画,有的饰片雕刻细文。
人物服饰、飞鸟禽兽的羽翼都刻画得极为清晰,加之螺壳片和其他珠宝本身光彩莹润,艺术效果良好,用比较成熟的艺术技巧表现了主题思想,这种镜子亦流行于唐玄宗及其稍后一段时期。
贴金贴银镜系指镜背以银板或金板,其上刻出各种纹饰,或者在青铜镜背的凸起的纹饰上贴以金银片的铜镜。
其纹饰有山水人物、鸟兽花枝等。
日本正仓院收藏的山水人物舞凤盘龙镜,直径达40.7厘米,被认为是盛唐时期贴银镜的代表作,也是唐代铜镜的代表作。
由于捶贴的金银片易于脱落,此类镜子传世或出土更少。
我们又将从什么方面去寻求产生唐镜这种富丽堂皇、青春气息的答案呢?
隋、唐时代是我国历史上一个昌盛时期。
经济空前发展,对外文化交流十分频繁,孕育出丰富多彩的唐代文化。
唐镜正是这一个开放时代的产物,它兼收并容,来丰富新的艺术创造内容。
唐镜没有汉镜那种对现实生活的露骨追求,也没有汉镜那种对神仙世界的强烈渴望,但是透过它们,可以明显触摸到中国封建社会最为灿烂夺目的时代脉搏,它们那丰满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图纹正是对歌舞升平盛世的讴歌。
汉唐铜镜曾创造了中国铜镜发展史上的辉煌,今天对它们的研究还有许多领域需要开拓,许多课题需要深入。
在鉴定和收藏方面,更提出了许多新的问题需要我们去认识、去探讨。
学术研究应提高水平,鉴定收藏也应提高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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