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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这块版图上曾经一度出现过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国家。
这一时期,由于国家分裂,政权不稳定,各种力量为了争夺权力或扩大统治范围,互相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有时战争异常激烈,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
战乱和分裂是魏晋南北朝的时代特征,对应于文学,魏晋南北朝文学是典型的乱世文学。
敏感的作家们在战乱中最容易感受人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命运的难卜,祸福的无常,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从而形成文学的悲剧性基调。
2、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
由于政权的更迭频繁,统治集团中为了争夺权力的斗争也充满着杀气,许多文人被卷入政治斗争而遭到杀戮。
从东汉末年的党祸大屠杀,到西晋初司马氏政权的高压政策,许多文人都朝不保夕,惨遭杀害。
如孔融、祢衡、杨修、丁仪、嵇康、张华、陆机、陆云、潘岳、刘琨、郭璞等等。
难怪有的文人用酒来麻醉自己,有的人隐居山林,住洞穴,韬光遁世,养性全身。
在这种情况下,文学的转变是自然的。
3、门阀制度
魏晋南北朝时期除了社会动荡不宁外,其另一值得注意的特点则是门阀制度。
门阀制度又称士族(世族)门阀制度。
士族或世族,是指高门大族。
约在东汉后期,士大夫中就出现了一些世家大族,他们累世公卿,在入仕上,其子弟比一般人更容易获得政治上权利。
汉末以后,他们成为一个独立性很强的社会力量。
世族的力量在汉末曾一度受到打击与削弱,但到曹丕实行“九品中正制”后,由于中正官为士族所把持,从而又形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至东晋时,由于门阀势力的强盛,一些门阀士族控制了中央政权而形成了政权由士族与皇权的共治局面,所谓“王与马,共天下”,即是这种现象的反映(参田馀庆《东晋门政治》一书)。
士族门阀制度无疑是落后反动的,因为它强化了士族的地位,阻碍了寒族(庶族)出身的士人的仕进之路,加剧了士庶之间的矛盾。
而门阀制度作为这一时期的一个重要的社会特点,对这一时期文学特色的形成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其一表现为这一时期的文学中,寒士不平成为一个重要的主题。
面对士族把持政治权力,不少出身寒族的文人在他们的作品中发出强烈的呼喊,形成了一个具有时代性特点的文学主题。
左思的《咏史》,鲍照的《拟行路难》十八首,都将他们的不平倾注于诗中,成为这一时期此类文学的代表。
其二,士族不仅仅是政治上的高门,士庶的分野甚至更主要的表现在文化上。
陈寅恪先生说:
“所谓士族者,其初并不专用其先代高官厚禄为其唯一之表徵,而实以家学及礼法等标异于其他诸姓。
”“夫士族之特点既在其门风之优美,不同于凡庶,而优美之门风实基于学业之因袭。
”(《唐代政治史述论稿》P71、72)士族在文化上所具有的优越的先天条件,对于形成其在文学上的优长具有重大的影响。
南北朝时期出现的以世家大族为中心的文学家族或文学集团,即与士族的文化承传有关。
以世族文人群体为特征而构成的文学集团,成为六朝文学中的一个重要现象,因为世族普遍地爱尚文义,其群体趣味与个体性情在文学中多有表露,且能影响其文学思想与创作实践(程章灿《世族与六朝文学》)。
两晋时的陆氏家族,刘宋时的谢氏家族,萧梁时的萧氏父子、庾氏父子、徐氏父子等文学家族,即是这方面的代表。
其三,士族由于其独特的地位与艺术素养,对其文学创作的主题与艺术趣味也具有重大的影响。
由于士族重门风与礼法,大都具有家族的使命感,因而他们的作品中也多有追述或炫耀门第、追叙祖先功德之作。
其在艺术上多追求典雅、精工等审美特征,这些都对六朝时期文学风貌的形成产生巨大的影响。
4、社会思潮的活跃
这一时期在思想领域的特点是:
思想活跃,各种思潮纷纷兴起。
约而言之,则可概括为儒学式微、玄学兴起,佛、道二教广泛传播流行。
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思想作为一种官方意识形态在两汉时期一直居于支配地位,它不仅是整个社会政治与道德的纲纪,而且也影响着士人的政治生活与思维方式。
汉末黄巾起义,不仅动摇了汉朝的统治,同时也动摇了两汉数百年间儒学一尊的地位。
面对满目疮痍的社会与紊乱崩溃的纲纪,要重新恢复整个的安宁稳定与秩序,新的地主阶级的统治者必须寻找一种更为切实、更行之有效的治国之术。
汉末乘时而起的曹操即提倡法治,用人唯才,至于选拔“不仁不孝,而有汉国用兵之术”(《求逸才令》)的人,同时作为北方的实际统治者,曹操的这些措施又加速了儒学的衰落。
顾炎武《日知录·
两汉风俗》中说:
“孟德既有冀州,崇奖跅驰之士。
观其下令再三,至于求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者,于是权诈迭起,奸逆萌生。
故董昭太和之疏,已谓当今年少不复学问为本,专以交通为业;
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求利为先。
……夫以经术之治,节义之防,光武、明章数世为之而未足;
毁方败常之俗,孟德一人变之而有馀。
”即指曹操的措施所带来的思想的变化。
儒学一尊的地位一旦打破,人的思想一旦从桎梏中解放出来,于是便出现了思想界的活跃局面,各种“异端”思想便流行起来。
鲁迅即说这时“更因思想通脱之后,废除固执,遂能充分容纳异端和外来的思想,故孔教以外的思想源源引入。
”(《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儒学式微的同时,则是玄学的兴起与佛、道的流行。
玄学兴起于魏晋之际,而盛行于两晋,其内涵虽在魏晋及两晋有所变化,但总体看,它是魏晋时期所形成的一种不同于以前的新的世界观与人生观。
玄学的产生,实缘于魏王弼、何晏等人对《老》、《庄》、《易》及《论语》等的注释(王弼有《老子注》、《周易注》、《周易略例》、《论语释疑》,何晏有《论语集释》等),因此,玄学的形成实和老庄思想颇有关系。
到东晋时,玄学又吸取了佛学的一些成分,进入新阶段。
但不论如何,玄学与汉代盛行的神学目的论,谶纬宿命论相比,它更带有思辩性,这从当时玄学所涉及的一些命题即可看出(如圣人有情无情问题,本末有无问题,声无哀乐问题、养生问题、言意关系问题等),这些带有强烈的思辩性的问题,打破了汉代以来繁琐经学的统治,对于解放人的思想、活跃思维都起了重大作用。
而玄学中一些命题的辩析探讨,反过来也影响到文学创作风貌的变化,如玄学崇尚虚无、贵自然、辩形神,对于文学创作中追求自然神韵就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阮籍的发言玄远,嵇康的清新脱俗,陶渊明的任真自然,都不能不说和玄学的影响有关。
除了玄学的兴起外,这一时期另一值得注目者乃佛、道二教的流行。
佛教约在两汉之际传入中国,此后在中国生根、变化、发展,形成了中国化的佛教,并溶入中国文化之中,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佛教发源于公元前六至五世纪的古印度,为释加牟尼所创。
史载:
“汉哀帝元年(公元前2年),博士弟子景卢受大月氏国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三国志·
魏书·
乌丸鲜卑东夷传》裴松之注引《魏略·
西戎传》),这是关于佛经传入中国的最早的时间记载,至汉明帝永平八年(65年),帝梦金人而遣使至天竺求法,十年天竺僧人竺法兰,迦叶摩腾以白马驮经至洛阳,明帝为建白马寺。
桓帝时大月支僧支谶来到洛阳,译经典,此后,又有安世高来华。
他们先后译出佛经小乘经典,佛教渐见流传。
至魏晋南北朝,又有支谦、康僧会、竺法护、道安、鸠摩罗会、法显、昙无谶、真谛等众多僧人,翻译大量佛经。
这些佛经不少是由外来的印度或西域僧人与汉人共同翻译的,而在共同翻译过程中,增进了中外思想、语言、文化等方面的交流。
佛教的传入,带来了中国政治、思想、经济、文学、音乐、美术、雕塑、音乐习俗等一系列的变化,其中这一时期佛教流行的最主要标志,并对中国文化产生巨大影响者,乃在于佛、玄、儒的交流及大量的佛寺的创设。
中国的寺院有相当一部分即创设于魏晋南北朝。
据统计,梁时有佛寺2846座,僧尼82700余人,仅建康就有佛寺700馀座;
北魏末,寺院有3万馀座,僧尼二百馀万人;
北齐僧尼二百馀万人,寺院4万馀座。
就文学而言,由于佛教的流行,玄与佛合流,不少文人大都研习佛理并与僧人交往,这对于丰富文学思想以及艺术形式、表现手法,都有很大影响,其主要者,一曰使中国文学中想象更丰富。
二曰使中国文学的故事性加强。
三曰天竺声韵理论影响了中国音韵学的产生,进而影响到诗歌格律的形成。
四曰丰富了中国语言与词汇。
五曰丰富了文学观念。
与佛教相比,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一种宗教,约产生于汉末,相传张道陵为道教创始者。
与佛教追求寂天不同,道教的主旨在于追求人的精神自由与长生不死,并通过炼丹、吃药等来达到其目的。
葛洪《神仙传》记张道陵云:
“张道陵者,沛国人也,本太学书生,博通五经,晚乃叹曰:
‘此无益于年命。
’遂学长生之道。
得黄帝九鼎丹法,欲合之,用药皆靡费钱帛。
”除炼丹、吃药外,道教也讲究养生、医术本草。
就炼丹吃药来说,道教对统治阶级颇有吸引,而讲究养生、医术本草则对平民有吸引。
它求仙而不否定世俗,求长生而不否定享乐,既有很大的虚幻性,又有很强的现实性,所以,道教自产生以后,不论在上层社会还是普通民众中都不乏吸引力。
因此,在佛教流行的同时,道教也在社会上广泛地传播开来。
道教的求长生、慕神仙以及炼丹、服食等,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人都有很大影响。
这一时期文学作品中的游仙诗以及作品中所呈现的生命意识与主题,莫不与道教的流行与影响有关。
曹操有《气出唱》三首及《精列》,郭璞有《游仙诗》十四首等,均是其代表,也有一些诗中对求仙表示怀疑的,如曹植诗云:
“虚无求列仙,松子久吾欺。
”曹操云: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等等。
这些诗不论是正面的希企求仙,还是反面的否定神仙的虚妄,都反映了神仙之说对文人的影响。
这种长生求仙,也反映了这一时期人的生命意识的觉醒。
“我们念魏晋人的诗,感到最普遍、最深刻,能激动人的,便是那在诗中充满了对时光飘忽和人生短促的思想与情感。
”(王瑶《中古文学论集·
文人与药》)是否可以说,这种觉醒了的生命意识是道教神仙之说流行的原因之一,而道教神仙之说的流行,也加强了人的生命意识的进一步觉醒。
道教影响于文学的另一值得注意的特点,是它对中国文想象力的刺激。
儒家是重功利的,重实用的,很少有神奇的怪诞不经的想象,而道教因为求仙,描绘了一幅美妙的仙界,这对于文人想象力的开发,对于文学作品中富有浪漫主义的艺术境界的描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三、魏晋南北朝文学的主要特征——文学的自觉
魏晋南北朝时期被认为是文学的自觉时期。
文学的自觉当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一过程可说是贯穿于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经过近四百年才实现的,但溯起渊源,魏晋则是文学自觉的开始。
“文学的自觉”这一提法广为学术界所熟知,是从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开始的,在这篇文章中,鲁迅曾说:
“用近代的文学眼光看来,曹丕的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ArtforArt’sSake)的一派。
”其实,这一说法最早是日本汉学家铃木虎雄提出的。
1925年,日本京都弘文堂书房出版了铃木虎雄的《中国诗论史》(旧译《支那诗论史》),在书中,他说:
“通观自孔子以来至汉末,基本上没有离开道德论的文学观,并且在这一段时间内进而形成只以道德思想的鼓吹为手段来看文学的存在价值的倾向。
如果照此自然发展,那么到魏代以后,并不一定能够产生从文学自身看其存在价值的思想。
因此,我认为,魏时代是中国文学的自觉时代。
”鲁迅的文章是他在1927年9月在广州所作的一次学术演讲,因此,鲁迅的“文学自觉”说,大约是借鉴了铃木虎雄的观点,但由于当时铃木的书在当时学术界并未受到注意,故自鲁迅的文章发表后“文学的自觉”这一提法,才在中国的学术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文学的自觉”是本时期文学的最主要的特征。
贯串整个魏晋南北朝,大约经过三百年才实现。
所谓文学的自觉有三个标志:
第一,对文学的高度重视
曹丕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辱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末若文章之无穷。
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
”(《典论·
论文》)他所说的文章,不仅包括政治、伦理等方面的文章,还包括诗、赋等文学作品。
这在中国文学史上第一次将文学提高到“大业”、“盛事”的高度来看待。
这个情况与汉代作比较就可以看出区别。
汉武帝虽然也喜欢文学,他的身边确实也聚集了一批文学家,但只不过是“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司马迁《报任安书》)。
而他的喜欢文学,更多的是注重文学作品的娱乐消遣作用。
所以说,汉代文学还未走向自觉,还未取得完全独立和高尚的价值与地位。
在此之后,文学也逐渐摆脱了作为经学、史学的附庸而独立,刘宋时期,宋文帝在朝廷立四馆,文学与儒学、玄学、史学并立;
范晔作《后汉书》,单列“文苑传”,与“儒林传”并列。
对文学的重视还表现在一些学者文人对文学作品的收集、整理、编辑和品评。
如梁太子萧统编的《文选》,南朝陈代徐陵编的《玉台新咏》,钟嵘的《诗品》等。
第二、文艺思潮的发展
1、这一时期文学批评著作大量涌现。
文学批评著作的大量涌现,是文学思想、文学思潮活跃的最直接、最显著的表现之一。
在先秦两汉时期,没有专门论及文学创作与批评动的著作,那一时期人们对文学的看法,大体沿袭汉儒论诗的“诗教观”,即所谓文学是用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政教工具。
但这一时期的文学批评论著大量出现,并已摆脱了两汉的儒家诗教观的束缚,涉及到了文学的地位,文学的风格特征及其与作家才性的关系,文学创作的内部规律、文学创作与时代关系、文学的文体特点,文学批评与批评的原则、方法、态度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其中有代表性者如曹丕《典论·
论文》、陆机《文赋》、刘勰《文心雕龙》、钟嵘《诗品》等,同时,这一时期的文学总集也体现了一定的文学思想,如萧统《文选》等。
2、这一时期出现了许多就文学批评的概念、术语,逐步形成了中国文学批评中的一些特定的范畴。
如“风骨”、“风韵”、“形象”、“意象”、“兴会”、“兴象”等,也开始探讨“意与象”、“形与神”等的关系。
这些前所未有的概念、术语的出现,大大丰富了中国文学理论的内容,同时,它也标志着这一时期对于文学内部规律探索的加强。
3、这一时期在文学创作上所体现出的文学思潮也极为活跃。
从“建安风骨”到“正始之音”,从东晋“玄言玄理”再到刘宋“山水清音”,从齐梁“新体”再到梁陈宫体,文学的风尚、题材、风貌的潜衍流变,无不呈现出这一时期求新求变的文学风貌,也折射出文学思潮的活跃。
第三,文体辨析意识的产生
这一时期对文学的各种体裁有了比较细致的区分,更重要的是有了对各种体裁的文体辨析的意识。
魏晋南北朝出现了新的文学思潮,就是将文学从学术中区分出来,进而探求文学的特点、文学本身的分类、文学创作的规律及价值。
曹丕《典论·
论文》将文学的体裁分为四类八种,提出“奏议宜雅,尚书论宜理;
铭诔尚实,诗赋欲丽。
”西晋陆机的《文赋》将文体分为十类,特别是将诗、赋分为两类,指出:
“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文选》列各种文体为37类,《文心雕龙》把文章分为33类,而且将这些类又归纳为两大类:
文与笔。
《文心雕龙》说: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
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
”这里所说的“文”,主要指诗赋等注重文采、抒情体物的文体;
“笔”,主要指论说、表章等实用的文体。
虽然这样的分法只是从有韵无韵上考虑,但毕竟已经注意到了各种文体的特点和性质。
第四,对文学的审美特性有了自觉的追求
论文》说“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
陆机《文赋》说“诗缘情而绮丽,赋体物而浏亮”;
而《文心雕龙》以大量的篇幅论述文学作品的艺术特征,涉及情采、声律、丽辞、比兴、夸饰、练字等许多方面,更是文学自觉的标志。
而梁元帝萧绎的《金楼子·
立言》,对文笔的划分更准确了:
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
……至若文者,惟须绮穀纷披,宫徵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
这里,他认识到“文”的特点有三:
美的辞采、美的声调音律、能够打动人的心灵。
他是从审美特征来认识文学的,比较直接的抓住了文学的本质特征。
已经跟我们今天对文学的认识几乎一致了。
对文学的审美特性有了自觉的追求,不但表现在理论的创新上,更重要的是表现在创作实践中追求美的创造。
表现在:
一是开拓了一些新的题材。
陶渊明创立了田园诗,谢灵运、谢朓完成了从玄言诗到山水诗的转变,这些都是表现自然美的;
梁代宫廷里出现了“宫体诗”,主要是表现女性美的;
边塞诗也始于南北朝。
二是文学形式的更新演化,也反映了一种对美的追求。
拿诗歌来说,古体五言诗在汉代已经成熟,经过建安诗人和阮籍等人的创作,在内容、手法等方面又有新的发展和丰富;
七言诗在汉代产生,但数量极少,到了曹丕的《燕歌行》,可以看到明显的进步,南朝的鲍照又创立了以七言为主的杂言乐府歌行;
齐“永明体”的出现,标志着中国诗歌最美的诗歌样式——格律诗即将出现。
三是追求修辞的华美。
这与文学观的发展是一致的。
曹植的诗歌开始讲究词采华美和对仗工整,开始着意于炼字造句。
如“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绿池,”(《公宴》)此后太康诗人、南朝诗人大多着意于此,成为一种时尚。
第五,注重文学与哲理的结合。
文学与哲学结合这一特点在先秦诸子散文中比较明显,但严格讲,先秦诸子散文不是文学作品。
而哲理诗在先秦两汉时较少见。
到了汉末,从古诗十九首起,诗歌中已经有了哲理化的因素。
到了魏晋时期,文学与哲理的结合成为一种引人注目的新现象。
这种现象的产生,一方面与当时玄学有关,另方面与作家个人的经历有关。
从根本上说,是作家个人意识加强,重视个体价值的结果。
本时期的哲理诗,以阮籍、陶渊明的成就最高。
这一种文学与哲理的结合,给中国古代文学的面貌带来了极大的改变。
这使文学(主要是诗歌)摆脱了简单的、就事论事的反映现实的传统,表现了作者更为深邃的心理活动,并把读者带入到一个更高层次的思考。
诗歌的内涵,由此变得更加丰富、深沉、厚重了。
总之,魏晋南北朝是我国文学史上文学的自觉时代,是文学的各方面都富于创新精神的时代。
尽管这个时期的文学还不是很成熟,但是它为后代的文学确立了一些重要的原则,提供了多样的发展空间,开辟了更为广阔的道路。
为唐代文学的全面繁荣奠定了基础。
四、魏晋南北朝文学发展的历程
魏晋南北朝文学约四百年,其文学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即建安、正始文学、两晋文学及南北朝文学。
建安、正始文学自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起至魏咸熙二年(公元265年,也即晋武帝泰始元年)。
其中可细分为建安文学与正始文学。
建安文学自建安元年至魏明帝末(景初三年239年),这一时期的文坛主要作家以曹氏父子即“三曹”为中心,包括集中于他们周围的“建安七子”以及女作家蔡琰等一批作家。
这是一批在汉末动乱中成长起来的作家。
他们亲身经历了汉末动乱的社会现实,经历了在动乱时代民生的苦难,因而大都既有远大的政治理想与抱负,又具有务实的精神与通脱的作风与态度,其作品大都呈现出高扬理想,忧时伤世,充满个性,富有悲剧色彩的特征,这种特点也即后世所称的“建安风骨”。
刘勰曾概括曰:
“观其时文,雅好慷慨。
良由世积离乱,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
”正始文学自齐王曹芳正始元年(240年)至魏末(264年)。
“正始”是齐王曹芳的年号,自240至248年,但文学史上的正始文学,一般也将正始以后至魏末包括在内。
这是魏晋易代之际。
司马氏掌权后为篡魏而形成的政治上的恐怖局面,引起了文学面貌的变化。
这一时期的文人以“竹林七贤”(七贤指阮籍、嵇康、阮咸、山涛、向秀、刘伶、王戎)为代表,而作家则以阮籍、嵇康为代表。
面对政治上的高压与黑暗,他们内心极为苦闷,便以老庄的“自然”为武器对抗司马氏所提倡的名教,作品大多表现为对礼教的虚伪的揭露与对黑暗政治的抗议。
就整个风貌而言,他们的作品没有了建安文学慷慨悲凉的歌唱,而代之以韬晦遗世与忧生之嗟。
但就精神实质而言,正始文学仍真实地反映了现实,与建安文学有其相通之处。
两晋文学又可分为西晋与东晋两个阶段。
西晋文学以太康时期为主,呈现出短暂繁荣的局面。
太康是武帝年号(280—289),这一时期经济呈现上升局面,文学上出现了以“三张、二陆、两潘、一左”为代表的作家群。
太康文学呈现出对繁缛、对仗等形式美的追求,逐渐丧失了建安文学的风骨,但在语言运用上也有一些新的探索,尤其是左思对门阀制度的抗议、抒发寒士不平之鸣的诗歌,成为这一时期文学的富有光彩的亮点。
东晋文学起自晋室南渡(317年),终于刘裕篡晋(420年)。
自魏晋以来,在哲学思想领域所兴起玄学,至西晋时盛极一时。
降及东晋,玄风仍盛而不衰,加之佛学流行,玄佛合流,整个文坛为玄风所笼罩。
这种风气影响到文体,使得玄言诗占据文坛长达百年之久,因此东晋除了玄言诗外,无可称道者,惟晋末陶渊明的出现,才为东晋文坛带来了新的气息而成为东晋文坛之异彩。
自刘宋起迄陈末,为南北朝时期。
朝代更迭频繁,南北政治对峙为这一时期社会政治的主要特点。
而南朝文学可注意者,一是刘宋时期由玄言向山水题材的演变,所谓“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也。
其中这一转变中,谢灵运贡献尤大。
其对山水自然美的表现以及对艺术形式上华美精工的追求,将汉魏古诗带到了一个更成熟的境地,带来了中国诗歌的又一新变。
同时之鲍照,则以乐府诗的创作为主,高唱对门阀制度的抗议与不满,成为这一时期又一有突出贡献的诗人。
萧齐政权虽历时不长,而诗歌也有新发展,值得注意者,一是沈约、周顒、王融、谢眺等在诗歌声律、用事、对偶等方面的探讨,共同创立“永明体”,成为中国古典诗歌向近体律诗发展的过渡。
其次是谢眺等山水诗人在形式上变革谢灵运之“大谢体”,为山水诗的发展作出了新的贡献,三是由于这一时期帝王对诗歌创作的倡导参与,使诗歌创作上出现浮艳轻靡的倾向。
梁陈两代发展了齐诗中的浮艳倾向,演变为宫体诗风。
梁陈宫体诗多表现宫廷生活,多写女性容貌、体段、姿态及咏物,追求艳丽,成为轻艳诗风的典型代表,也多为后代诗论家所诟病,成为后来改革的对象。
在南北朝时期,南北方的文学发展不平衡,当南方以文彩风流而著称时,北方的文坛则显得较为荒凉,但由于南北的对峙并没有隔绝彼此的文化交流,文人的来往,文献的传播,也影响着北方,因而北方的文学也缓慢发展。
不过北方作家多企羡南朝之文彩,故北方多有摹仿南方之痕迹。
如“北地三才”之邢邵、魏收、温子升等。
而真正给北方带来起色的还要数被滞留于北方的庾信与王褒等。
北方文学值得称道者,一是北方之民歌,质朴自然,刚建有力,二是散文著作,如《颜氏家训》、《洛阳伽蓝记》、《水经注》等,南北方不同的文学风貌,在对峙中交流,在交流中渐渐融合,至隋统一而使得这种交流、融合大大加强,终而至唐朝时形成了一种文质并焕的文学新局面。
五、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地位
自整个中国文学史观之,魏之南北朝文学有着极重要的地位。
这是一个充满新变的时代,一个充满开拓与创造力的时代,一个许多新的文学思想、文学观念、文学题材与体裁、文学风格与表现方式产生的时代。
这近四百年间,涌现了一幕幕生动的、活泼的文学景观,可以说,没有这一时期文学上的孕育、蕴酿,就没有后来文学史上的更为恢宏、壮丽的繁荣景象。
对于这一阶段的文学地位,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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