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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满江的船帆舟楫。
夜晚是满河的红晕灯火。
不管白天黑夜,沅江都湮没在喧嚣与骚动里。
水运不仅让湘西地区原本封闭的山野村寨的各种农产品、土特产、山货走出了大山,走出了沅水,走向了全国各大小集市以及世界各地,不仅成就了当地无以计数的商人们的发财梦想,还造就了沿江城镇商业的繁荣富丽。
仅从沅江流域一个个商业重镇留存下来的遗迹中,我们就不难见证野性犷悍的沅江每一朵浪花的独断专横,每一段水域的专横跋扈。
她就像一个刚烈霸道而又媚态逼人的女子,让所有的商贾跟着她的魅力如影相随,俯首称臣,一个个都想从她身上捞取一缕温情和体香。
沅江却也毫不吝啬而且又很公平地一一给予他们,一一满足他们过分和不过分的欲望与贪婪,让他们都因为得到了沅江的施予和厚爱,而在人群中挺直了腰杆,成为一个个富甲一方的风流人物。
沅江让更多的人阅尽了风流,也让它两岸更多的城镇独领了更多的风骚。
龙山的里耶,花恒的茶峒,永顺的王村,泸溪的浦市,是湘西的四大古镇和名镇。
这些具有上千年历史的古镇,如今都以其独有的古建筑风貌和它们的历史底蕴与文化内涵,而成为人们物质与精神的想往之地。
当然,这些古镇的老居民和外来客都不会也不敢忽略沅江的每一朵风流浪花。
如果没有沅江的恩泽,如果没有沅水的滋润,里耶、花恒、茶峒、永顺、王村、泸溪以及更多的古镇新村,又是否会有今日的风光呢?
是沅江的波涛与浪花托起了这些古镇的商业背影,是沅水的点点船帆承载了它各条支流及其沿江两岸一座座古镇的文化流变。
酉水
就这么一条名声并不怎么显赫的酉水,却直接勾连着一个民族的根脉。
这个民族就是土家族。
天地昏沉,黄沙蔽日。
一群惊鸟在天空中散乱地飞逃,一群巴人在尘烟里盲目地狂奔。
这是公元前316年某一天的一幕历史回放,活了八百多岁的巴国最终被称雄称霸的秦国战败。
国破家亡的巴人,不得不开始他们流离失所的流亡生涯。
他们的一支被迫往如今的鄂东迁徙,另一支迁至现在的湘西。
迁往鄂东的那一支巴人,东汉时期被称为江夏蛮,西晋和南北朝时期被称为五水蛮。
迁到湘西的巴人,自然也就成了武陵蛮的一部分。
古代的巴人,其实就相当于土著人。
就在这群逃亡的土著人中,其中有巴氏五兄弟各带一支人马,流入了黔中武陵山区,并在雄溪、满溪、?
o溪、酉溪、辰溪各自担任部落首领,重树历来尚武的巴人雄风。
滔滔五溪,跌宕回旋,奔入沅水。
作为五溪正脉的沅水,就那样夹裹着酉水,一路呻吟,一路呐喊,一路叩问,一路放歌,从那群逃亡者的足下,开始了对土家民族寻根问祖的历史苦旅。
发源于宣恩县境内椿木营火烧堡的苦难深重的酉水,自北东向西南流经宣恩县的沙道沟镇、李家河乡和来凤县全境,于百福寺进入重庆,再经酉酬至石堤辗转湖南湘西龙山、保靖、永顺、古丈等土家族聚居地注入沅江而流入洞庭湖。
可怜可叹又可敬的酉水,就那样沿途曲折迂回,一波三折,百转柔肠。
或千娇百媚,或满面狰狞;
或喟然长叹,或仰天长啸,带着土家民族的所有苦难与欢歌,一路走来,又一路走向更远的远方。
酉水别无选择地注定要如此行走奔波,因为她和清江一样,都是土家民族的母亲。
如果叩问苍天,酉水已经完全尽到了一个母亲所有的大慈大悲大善大爱。
远的不说,就说近代的20世纪60年代以前,她就是湘西地区与外界物资交流和文明传递的主要通道,她雪白的手掌,随时都在托举着一个民族的兴衰荣昌。
凌晨,红霞满天。
一艘艘依靠人力划桨撑篙拉纤的木船上,一船船湘西的桐油、五倍子、兽皮、药材源源不断地从酉水的一个个码头起航。
薄暮,河灯万盏。
又是那一只只木船,将下游口岸的洋油、盐巴、布匹、日杂百货带回酉水两岸的村村寨寨。
你不敢想象那从酉水起航的船只,和回归酉水的船只,经历了怎样的九死一生。
土家人将酉水视为自己的母亲河,是因为酉水养育了他们。
但酉水毕竟是条自然的河流,一条桀骜不驯的河流。
险滩纵横的酉水,漩涡遍布的酉水,性子刚烈的酉水,船行其间,无不险象环生。
每出一次船,往返一般需要十天半月甚至更久的时间。
途中,遇到浅水河段船只无法自然航行,还要人工拉纤。
因此,不仅是酉水,整个沅江流域的一些河段,随处都能听到悠长沉郁而又强悍悲壮的纤夫号子。
如果说船只在当时的酉水已然算是最好的运输工具,那一张张木排或竹排,可就是酉水河道上最原始的工具了。
也就是那种日积月累的行船放排生涯,在不经意之间,历经时光岁月的沉淀,萌生了酉水以致中国河流的另一种文化生态,那就是纤夫号子和船工号子。
酉水船工号子,也叫拖木号子。
本来源于一种最艰苦最悲凉的自发的声音,却历经河水的清洗,历经浪涛的拍打,历经光阴的抚摸,最终却化作了一种秩然有序的文化仪式,后来的酉水子民还把这种号子归纳演变成了一种民间演唱文本。
根据船工号子分类,已经整理并完全保留其原汁原味的酉水船工号子有上船、摇橹、催橹、起橹、慢橹、划桨六种基本排号。
“上船号子”是起航时,领唱者以悠长、轻缓的音调招呼同伴上船起航,众船工也以同样的声调应和,呈现出一幅船只离岸、告别亲人的吉祥美好画面。
“划桨号子”是当船只行驶到风平浪静、水流平缓的河段,船工满怀喜悦,桨橹同滑,唱起优美的划桨号子。
其间你唱我应,歌声此起彼伏。
“催橹号子”是当船排驶进险滩时,一阵阵浊涛恶浪直扑船头,将船只打得摇摇晃晃,而船工们却镇定自若,毫不畏惧,由领唱带领着豪迈地高唱起《催橹号子》,乘风破浪,闯过一道道激流险滩。
“起橹号子”是当船只逆水而行时,船工中的一组上岸拉纤,一组在船头划桨,岸上的船工和船头的船工一唱一和,高亢激越的歌声中,拉纤船工躬身向前,一步一步艰难而又坚毅地移动着不屈的双腿,从苦难和险恶中拉出生存的希冀。
“慢橹、摇橹号子”是当返回的船只历经千辛万苦即将抵达终点,眼看就要靠近码头时,船工们怀着喜悦而又复杂的心情,抬头眺望自己的家园,然后在绵密舒缓的慢橹歌中结束此次九死一生般漫长艰辛的航行,登岸与家人团聚。
那悠长深情的音调,仿佛就是船工们对亲人的一声声欢呼。
一条酉水,养活了沿岸的土家百姓,这是每一个母亲的天性大爱。
一条酉水,凝成了一条河流的文化惊奇,这是只有像酉水一样的河流才特有的文化意蕴。
最初流亡到这条河域的土家祖先,从失去家园的故土一路狂奔,一路颠簸,一路挣扎,一路寻找,最终顺着酉水河而下。
但他们走到这条两岸古木参天、野兽成群结队的河道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被追赶的命运,于是停下疲惫不堪的脚步,将这里当作了自己新的家园。
从此,他们以捕鱼、贩盐、狩猎为生,并与当地的仡佬族、苗族等兄弟民族一起学会了耕作,然后又学会了行船放排。
现实中的船工号子固然早已几乎销声匿迹,但那或喜悦或悲壮,或宛转悠扬或近乎呼喊的船工号子,却以一种独特的文化形态依然驻留在土家子民的心里,成?
樽嫦攘舾?
后裔的一笔精神财富。
当土家古老的阳戏和傩戏每在酉水河畔唱响,当民歌、山歌、木叶情歌每在酉水河畔飘荡,当土家摆手舞在酉水河畔律动,就是土家历史复活的时刻。
而这段悠长的历史,只有酉水才是最真切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洪江
是来自千头万绪的水,孕育了洪江昔日的繁华富丽。
据北宋的一份地理文献记载,沅江自贵州云雾山入湖南的渠水和舞水再经洪江时,恰逢巫水与沅江正好气势汹汹地从洪江的指尖相互交汇。
这样,沅江到了洪江地段,就摇身一变成了一条真正的滔滔大江。
所谓洪江,顾名思义就是大河大水。
于是,这里的市镇也就因此而有了洪江之名。
仅凭这名字,就有几分霸气和牛气,难怪到了明清时期,洪江凭着滔滔大水果然成了湘西南最霸气的商业集镇。
洪江是一条河名,也是一座城名,它们就像一面魔镜的影像,不离不弃了两千多年。
因为早在东汉时期,就有了洪江这个当初还名不见经传的称谓。
《会同县志?
卷二?
兵防》称:
“东汉马援征五溪蛮时,到过洪江并称雄溪为五溪之首。
”《会同县志?
卷四?
文艺》又载:
“洪市雄溪前三国古名也,犁头嘴系驿站。
”
先不说洪江自古以来的兴衰枯荣,单说这地名,两千多年都没变更,洪江就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水上集镇的老寿星了。
放眼中国的航运历史,任何一个水上集镇,都离不开码头。
从某种程度说,码头就是具有航运功能的河流的臂膀和心脏,它承载着一切水运商品的起承转合和正常律动。
据资料记载,当时的洪江曾经有48个码头,其中有39个水码头和9个旱码头。
现在保存下来的旱码头有青山界码头、长码头、康乐门码头、北辰宫码头、狮子楼码头、安庆里码头。
尤其是长码头最神奇,它从头到尾不多不少刚好九十九级台阶。
为此,在洪江还流行着这么一句话:
“长码头上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码头虽然与河流有种一脉相承的渊源关系,但洪江码头却还另有一番意味。
三面环水的洪江码头,激活了与湘西地区商业的血液循环。
湘西是一块巫楚之地,往昔的湘西人都很崇尚巫傩。
因此,一旦久旱无雨,年成不好,或者遇上其他的天灾人祸,老百姓就会请高僧、道士、巫师设坛念经“打醮”,也就是做法事。
“打醮”在洪江是很有讲究的,设坛求雨,称“打雨醮”,祈求平安称打“清水醮”,如果是既驱邪又求雨,就叫打“罗天大醮”。
巫风楚雨的洪江,“打醮”成了一个群体最虔诚的精神祈祷,那里有一口泉,一口深幽无底的泉,蒙尘的日子里,他们就会想到要从这口圣泉里取一瓢水,清洗生活中种种不洁不雅,清洗体内体外种种浊气,清洗俗世中的种种不测和不幸。
洪江是由水喂养滋润着的一座商埠古城,雨水对于洪江人来说,就是灵魂和血液。
一声声白鹤的鸣叫在几百年前的洪江悠长地飘荡,然后落在越来越浅的洪江水面。
一片帆影散乱地停靠在各个码头,寂寞而又无奈地守护着那一江日渐缩小的水面。
湘西大旱。
洪江断流。
傩神不安。
时值清朝末年,由各地保甲组织,洪江百姓举行了一次场面盛大的“罗天大醮”。
他们请来佛教、道教、巫教三教长老、道士、巫师,办了48天法事。
在这48天里,佛教、道教、巫教三教长老、道士、巫师不仅要夜以继日不停地敲明钟,还要放焰火,而且,放焰火的地方必须是通衢水陆码头,这是铁打的规矩。
这样,48天里法事中,每天换一个码头,待到法事结束的时候,就换了48个码头。
我们现在历数的洪江那48个有名有姓的码头,就源于这场漫长而又神秘的祭祀。
遥想洪江鼎盛时期的明清,那“商贾骈集,货财辐辏、万屋鳞次、帆樯云聚”的商业景象是何等地令人心驰神往?
那“见排不见水,见船不见江”的商业阵容又是何等地令人眼花缭乱?
我们不敢想象,从明清到民国,到底有多少木材、药材、桐油、土纸从洪江起航销到了全国各地;
又有多少从沿海运回的食盐、布匹、百货从洪江的各个码头登岸进入了湘、黔、鄂、桂、滇边远山区的城镇乡村。
有史志如是记载:
清咸丰年间,洪江著名的“洪油”(洪江桐油)一年就输出英美二十万担,值银百?
f余两。
1933年,洪江市的货币流通量居湖南第二位,仅次于长沙。
这样的天文数字,居然来自于并不辽阔甚至有点娇小的洪江水乡。
最初本来是属于地方性商业交流的洪江,由于当时的商业网点大多数都紧靠着各个港口和码头,尤其是同一个行当的商品,更是成排成行地面江临水。
更因其水源丰富,能通大船,也因其别有洞天的水运优势带给洪江的日渐富庶,日渐热闹,日渐美丽,官方的声音也就顺理成章地像贪恋花朵的蜜蜂一样飘进了洪江。
据文献记载,早在明代时,官方就在洪江设置了官方水驿站,管理着4艘船商,并奉养了4名工作人员。
雍正六年(1728年),清政府又在洪江设洪江汛。
伴随着官方的,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贾,也慕名把生意做到了洪江。
据《洪江市志》载,康熙四年(1665年),几个落户洪江的黄州商人集资在洪江购买了一户史姓的地基,修建了一家黄州会馆。
随后,江西会馆也由洪盛码头迁至大河边的桅杆坪。
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清朝的若水巡检司也移驻洪江。
民国年间,湖南省第四、七、十保安司令部与第七、十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也纷纷迁驻洪江。
如果说,最初的洪江商贸景象只是当地百姓与外商构筑的一种小农经济形态,而官方的介入,带给洪江的,就不再仅仅是商业的丽日蓝天,更带给了洪江大气厚重的政治气象和文化景象。
民国时期的洪江,还出现一种更为壮观的奇特景象,那就是挑夫群体。
由于洪江过度的商业繁荣,尽管江面舟船密集,还是无法满足外地客商的需求。
这种繁华中的尴尬,自然就派生出了洪江的挑夫群落。
一些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的商人,在不能及时供应外商的需求的时候,除了乘船走沅江、巫水,就是动用人力挑运。
当时的商业旱路有两条可走,一条是洪江经镇远到贵阳、昆明、缅甸、印度等地;
另一条是经洞口到宝庆、长沙、汉口等地。
可是,那时候的匪患也很严重,商家老板为保证运输安全,往往一次都有上百担甚至上千担挑夫结伴而行,并请来镖局沿路押镖护送。
那浩大的挑夫队列,长达数里,真可谓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洪江水运的发达,在这么一个湘西大山区,又怎么会出现那种拥挤的商业传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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