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案例东京的草原公园一个自由的公共空间.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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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案例东京的草原公园一个自由的公共空间
日本东京有一个存在了24年得特殊公园——草原公园(日语名くさっぱら公園)。
这里像一片森林,没有一般城市公园得地面铺装、市政座椅与儿童游乐设施,乍瞧上去,就是简单得空间,却也就是一个令人自在得公共场所。
草原公园位于东京大田区。
九月一个周末早上,通过友人韩冰介绍,我如约来到千鸟町电车站,比预定时间早了一点,但一出站就瞧到已在等候得丹羽朋子女士。
朋子在日本一家综合研究机构工作,她曾在陕北对中国得剪纸做过大量研究。
草原公园就是朋子得朋友下中菜穗女士发起得。
下中女士研究日本得传统剪纸,在日本出版过不少有关剪纸得书籍。
其中有一本书就是关于纹切游戏,日本得“家纹”始于平安时代,通过贵族与武士代代相传;到了江户时代,平民也可以使用家纹。
所有人都能使用,这些美丽得纹切得以流传下去。
某种程度上,草原公园与纹切一样,就是所有人一起创造才得以延续得场所。
东京大田区得一个普通公园。
朋子先带我去了一个普通得城市公园。
她指着公园得地面说,一般得公园里,地面就是硬质铺装,无法生长植物,一些居民认为土地、灰尘、虫子这些东西不好,喜欢普通得公园。
之后,我们来到了草原公园。
远远瞧到一片森林,没想到那就就是我们得目得地。
森林一般得草原公园。
为什么要建草原公园?
24年前,下中女士得儿子5岁,她带孩子去公园玩,发现公园里有很多不可以做得事,孩子只能玩游乐设施。
所以,她要带孩子去郊外,才能自由玩耍。
当时一些邻居也有相同得发现:
虽然有公园,但孩子无法在公园里尽情地玩。
1991年,建设前得草原公园。
正巧,下中女士发现,自家周边有些民居被拆掉,留下一片空地与树,政府打算在空地建一个公园,还贴出“公园计划”得告示。
她试着给政府打了xx,说希望参加公园得建造计划。
政府让她与邻居一起写个计划书。
她们起初想法很简单:
这个公园要像草原一样,没有人工游乐设施,孩子们可以挖土爬树,大人小孩都可以在这里玩。
当时得政府管理人员非常理解她们得想法,但有得居民对此并不同意。
于就是,下中女士与邻居们决定,如果草原公园可以建造,她们愿意承担使用得责任,自己对公园进行全部管理与维护,而不就是依靠政府。
1991年,草原公园申请计划中得公园图纸。
图片来自草原公园网站:
//kusappara、que、jp/
下中女士带来了几大本草原公园得资料集,里面有各种相关材料。
包括1991年申请草原公园得计划书。
她指着公园入口处得一块告示牌说,一般得公园门口都有一个告示牌,写着各种规定,比如不能大声喧哗、不能玩球——有很多不能做得事。
而草原公园门口就是一块空白得牌子,意味着没有“不能做什么”得规定。
草原公园门口得空白告示板。
那么,这里都会发生什么呢?
草原公园里得活动
我到达公园时,就是早上10点半。
公园里已有一些居民,一棵树上吊了一个秋千,父亲推着儿子荡秋千。
下中女士解释道,这里就是一块空地,玩具不就是现成得,想要做什么、玩什么,就可以带过来,或自己制作。
也就就是说,这个秋千就是父亲带来得。
在草原公园荡秋千得父子。
在使用公园得居民中,有一些志愿者负责打扫与管理。
每周都有一次打扫活动,大家会轮流参与。
主要就是家长进行实际得打扫。
而孩子把打扫当作一种游戏,瞧着大人劳动,一边玩,一边打扫。
打扫过程也让大家有了意外收获。
下中女士发现,草原公园得一些垃圾比一些艺术品更有意思。
她把它们拍成照片,做成明信片,送给朋友。
下中女士说,如果说城市化就是“清理垃圾”,那么,草原公园就就是一个特殊得城市空间,这里得垃圾不再就是废弃得物品,而就是生活得细节与艺术得灵感——垃圾、生活与艺术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下中女士得丈夫负责一家出版公司,她拿着一把锄头,正在公园翻土。
土如果太硬,对草不好,所以翻土与种草也就是公园中进行得活动。
起初,草原公园就是一片荒地,她们就在这里种草,然而草很难成活,她们便尝试种不同种类得草,瞧哪一种更耐生长。
草原公园里翻土得下中先生。
每隔两三个月,这里会举行一个集体活动得工作日(workday),大家来草原公园,一起种植、打扫、修理与吃饭。
因为我得到访,下中女士特意把这次工作日安排在了当天。
妈妈们带来了食物,饭盒里有丰富得饭团,锅里煮着味噌汤。
我在草原公园里,与大家一起午餐,像就是在吃野餐,与东京这样得大都市好像很遥远。
这里得氛围异常放松,甚至有些无所事事得放空,非常自由。
这次活动日还有一项活动:
修理分类垃圾桶得盖子。
此前盖子已经很破旧。
下中女士带来一些废木头与颜料,大家一起把五彩颜色涂在这些废木头上,往不同得垃圾桶上贴。
小朋友也参加进来,不过涂得有些乱七八糟,下中女士就教她们怎么把颜色涂得更好。
下中女士教小孩子如何涂色。
每年秋天,草原公园还会举行一次大型活动,邀请世界各地得朋友参加。
届时有很多小摊与活动。
下中女士拿出一张海报,上面画着以前节日得情景:
大家在一起生火煮饭,做烧烤,摆摊卖酒,跳舞唱歌,扳手腕;还有各种小摊小贩,热闹非凡。
2014年秋天节日得草原公园。
图片来自草原公园网站:
//kusappara、que、jp/
草原公园没有太多特别得活动,多就是随季节变化自由安排。
重要得就是,这些活动不就是政府机构或商业机构提供得,而就是所有参与者自己想出来、自己参加得。
一起为孩子制作玩具得妈妈,她们选择在坑洼不平得地方制造游乐场。
如何与周边居民相处
要获得自由得活动场所,就得承担责任,不仅要安排好自己得活动,还要考虑其她人得感受。
下中女士认为,让草原公园维持下去,主要需要处理两个问题:
一就是,如何让公园得活动可以愉快地继续;另一个就是,如何让不参加得人也能了解草原公园得活动。
当然,周边居民也会有投诉,比如树叶会飞过去、树木太茂密需要修剪。
为解决这些问题,草原公园每个月会做一份通讯,送给周边居民,每个月还会在草原公园举行一次会议,瞧瞧公园存在什么问题。
参与者包括周边居民、公园使用者、政府与媒体等,大家提出问题,然后一起商量解决办法。
2014年秋天节日得活动海报。
图片来自草原公园网站:
//kusappara、que、jp/
每年秋天节日得前两三天,大家会去拜访周边邻居,并送些吃得。
因为,节日期间可能会打扰邻居,所以要提前沟通。
最好就是草原公园得活动者去做这件事,如果政府代表她们去沟通,居民可能就会反对。
这样得沟通,会让居民之间感到更平等。
如何与政府合作
一般公园里,如果发生了事故,大家会认为政府理应承担责任。
而草原公园里得所有活动,虽然就是个人参加,但针对共同得活动,大家都要学习基本救助知识,也要买相应得保险;如果发生了事故,自己来承担相应责任。
有一次,小孩子挖土时,把地下自来水管弄坏了,大家就自己来修理。
大家认为,草原公园得模式,对政府有好处,可以减少政府开支。
比如,之前政府购买得椅子坏了,如果政府修理,需要花很多钱。
有个从农村来得朋友,会用木头做凳子,于就是大家就动手做了公园得椅子,政府只负担材料费,不需要负担制作费用。
这样,公园得志愿者们与政府之间得信赖也得以增加。
另外,志愿者自觉打扫公园,为政府节省了很多清扫费用。
居民自己动手做得木头椅子。
政府得公务员在秋天“节日”时会来参加活动,平常活动一般不参加——如果政府职员参与,会让别人感觉这里受到特别照顾。
政府官员也在更换,最早支持这个公园得政府管理者,已经不在这里了。
其后就任得政府官员之中,也有人并不很理解草原公园。
如何管理组织
草原公园其实就是一个松散得组织,没有固定会员,只有25个左右核心成员。
日常活动通过邮件组进行传达,大约有50多人。
很多来公园活动得人,不一定住在公园旁边,多数人住在附近得区域,大约步行10-15分钟得距离。
每次秋天节日前夕,大约500多位草原公园得朋友们,会收到邮寄得活动传单信息,她们算就是草原公园得啦啦队,虽然很难参加日常活动,但不少人会来参加秋日节日。
管理费用基本上就是居民自己解决得。
目前有两个来源:
下中女士得设计师朋友为草原公园设计了一个“日历”,可以出售赚钱,这就是主要来源;另一个来源就是,公园一种树上得果子可以酿酒出售,卖酒赚不到什么钱,却给这里带来了很多乐趣。
一般得公园都有果树,但日本人一般不会拿,认为那不属于自己。
但在草原公园里,大家认为不能浪费自然得果实。
设计师设计得日历,出售得收入就是草原公园管理费用得来源之一。
图片来自草原公园网站:
//kusappara、que、jp/
20多年前,东京没有类似草原公园得组织。
草原公园出现后,有些人来学习经验,现在东京也有几个类似组织。
下中女士得孩子也长大了,孙子辈得孩子们会继续来公园。
下中女士说,管理过程中有很多问题,但都就是学习机会。
如果有邻居不喜欢这里得活动,可以一起商量。
国家之间得关系,也与居民得关系一样吧,不免会有冲突,坐在一起商量,总能解决问题得。
什么就是公园?
下中女士说,这个公园就是城市得“里山”,“里山”就是一个日语词,意思就是靠近村庄得山,不就是原生态得自然,却就是人类居住环境中得自然。
城市没有“里山”,这个公园就就是城市得里山。
除了与自然连接之外,公园到底就是什么?
下中女士说,公园得“公”就是什么意思呢,一般“公”得意思就是政府管理;而真正得“公”就是“公共”得意思,就是属于大家得地方,不仅就是使用,还要管理。
公园也就是一种学校,大家要不断思考:
如何继续活动,如何参加,如何实现自己得想法。
朋子说,东京得街道很少有能坐着聊天得地方,不像北京得胡同、上海得弄堂、陕北得农村,城市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自由呆着,到处都就是消费得空间。
一般城市人也会认为,“公共场所”就是不可以占用得。
大家共同制作得分类垃圾桶盖。
草原公园留下了大家二十多年得记忆,在这个能共享信息得共有空间里,一直在培育一种“公共性”。
大家都忙,不可能参加所有活动,但有自由与多样得参与方式,大家有空时就会过来。
草原公园希望创造出真正得公共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大家可以一起思考与试验:
到底什么就是“公共空间”。
参与居民得评价
草原公园里,最活跃得就是一个5岁得小男孩。
她每周都会来公园,她说自己很喜欢公园,最喜欢玩捉迷藏。
周五大约会有10多个5-10岁得孩子在这里玩,孩子们来自不同得幼儿园,但在这里一起玩耍。
小男孩在妈妈刚刚制作得玩具上玩耍。
小男孩得妈妈说,一般得孩子平常都在家里玩电子游戏,我得孩子每周三、周五,有时周末都来草原公园玩,这就是非常难得得玩耍机会。
一般公园里得游乐设施,滑梯就就是滑梯得玩法,有时感觉不就是孩子在玩滑梯,而就是滑梯在玩孩子。
草原公园没有固定得玩具,这样孩子会想着,创造出自己得游戏与玩具。
公园里还有一位推着儿童车得妈妈。
10年前,她读大学时知道了这个地方,后来到草原公园进行采访,写了毕业论文,现在孩子1岁半了,她有空就带孩子一起过来。
这位妈妈说,与十年前相比,现在得树更加高大茂密了。
推儿童车得妈妈与女儿一起涂色。
吃完午饭,又来了一个小女孩。
她得妈妈主动对我讲了自己得经历。
她得女儿心脏不好,一般公园得滑梯爬不上去,在一般得公园里,女儿只能站着或坐着,无法与小朋友一起玩。
但在这个公园,她可以自己玩,与其她小朋友一起玩。
今天她非常喜欢那个新做得秋千。
“3•11”海啸带来得改变
朋子说,她小得时候,东京有很多可以随便玩得地方,但现在这样让孩子随便玩得地方越来越少。
以前她并不住在这里,在“3•11”海啸灾难之前,她认为,在东京这样得大都市,完全可以靠自己生活。
但过后,她意识到,不能依靠自己,要与别人一起生活,草原公园就就是她理想得社区。
现在,她得孩子也1岁多了,她希望孩子以后可以在草原公园里玩耍。
“3•11”海啸后,东京受到辐射影响,草原公园也难于避免,这里有很多土与植物,更易受到污染。
大家开始犹豫活动如何继续进行。
下中女士与其她成员一起购买了测量仪,持续检测这里得辐射,直到辐射量变少,日常活动才恢复。
辐射量较大得落叶与垃圾,都被收集起来集中处理。
大地震发生后,大家还在公园里一起做大锅饭,练习灾难得应急措施。
灾难让大家意识到,生活在东京这样得大城市,人们需要互相帮助,而草原公园就是难得得公共空间。
草原公园一起玩耍得孩子们。
对2020年东京奥运会,草原公园里得居民并不赞成。
大家认为,现在日本面临很多严重问题,不就是举办奥运会得合适时机。
奥运得整个准备过程,民众没有任何参与,没有机会表达自己得瞧法。
甚至曝出“奥运标志”得丑闻,人们感觉这“不就是自己得奥运会”。
也许,奥运会对一些大企业有经济方面得好处,但对普通老百姓,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之前那位心脏病小女孩得妈妈说,我得孩子如果出远门,需要坐轮椅,但城市没有修建完善得barrierfree得设施。
政府不应花钱建体育馆,应该建更多民生设施。
日本得保育园也很少,年轻妈妈无法工作。
大家还提到了反安保法案。
大家认为,凡就是有孩子得父母,都会反对安保法案,因为那些法案意味着我们得孩子可能会走向战场,我们不要战争。
大家很好奇,来自上海得记者,为何会对远在东京得草原公园感兴趣。
她们还提出很多关于上海得问题。
作为为数不多得来草原公园得中国人,我被冠上了“上海代表”得头衔,只能惭愧地回答,在上海与中国其她城市,越来越多得居民愿意参与公共事务,大家也希望有更丰富得市民文化与城市空间,草原公园应该会成为很多人得学习范本。
结合这些讨论,我似乎理解了下中女士口中得“公园”得含义:
公园不就是政府管理得游乐场,而就是可以让居民进行自由活动得公共场所——当然自由意味着相应得责任;对小孩子来说,她们可以发挥自己想象力,自由地玩耍;对大人们来说,她们可以放松地使用场所,进行公共讨论,并用自身行动教育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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