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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王袁哲戏梦人生总司的猪
[铁王/袁哲]戏梦生人endby总司的猪
在我磨唧了半天以后还是打算写篇铁王,于是现在圆满了,圆满了你们也圆满了我自己~~撒妻妾哦也
――――――――――
铁路一直等着那场好戏的上演。
事实上,他早就预见了这场戏发生的必然性,全因为那其实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跑到南方去找一个海军的少校,对方的指导员曾经问他为什么跑个老远到他们地方要人,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为了不浪费人才。
对方气得牙痒痒却还是装出一脸笑,这就和某人完全不同。
突然想到这点的他思考过,也许陷地太深的确不是好事。
于是后来他就把这话送给了他的部下就是那个最最优秀的削南瓜高手,不过对方只是笑了笑,不可置否。
所以有点他承认,袁朗在对待感情方面上比他要坦白很多。
他最后还是如愿带着那个秀气的硕士踏上北上的路程,对方当时笑地一脸纯真,这让他还是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说好好干,对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这时候他就笑,露出不自觉的疼惜,对于那些关于未来你会怎么样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袁朗你丫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
他想过。
其实他原本也只是打算利用吴哲去挫挫袁朗的锐气,那个他手下最最优秀的兵,除了散漫一点,实在没有别的缺点,哦,除了太多情。
所以他在知道了当初打分牌上吴哲他还剩下两分还能顺利当上老A的状况和他们削南瓜的情况后,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如果说两个都是才智双绝的人物在一起才能起到彼此牵制的作用,那他心里早就清明地很,齐桓终究是管不住袁朗的,其实对他也没有太大的指望,他的手下可是那种欠情债到能让别人上门追讨的主,他一开始就只有30%的把握让吴哲去接受监管,但是这可能性却在后来的日子无限扩大,直到充斥满那个烂人的整个的世界。
这点他未曾预料到,他以为那个多情的家伙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处处留情,却不付真心。
事实上,大概只是因为他太低估了他找来的硕士的能力。
就好像感情中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会有人牺牲,可你无法去计较得失,都是心甘情愿。
所以,他才会在多年前栽在王庆瑞的手上,直到现在。
不是不能逃脱。
是他不想。
南方的空气比北方潮很多,从带吴哲回来以后他的嗓子就一直说不出地痒。
等回到基地的办公室,才一开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包裹,从702团寄过来的,他笑了一下,打开箱子,里面装了不少的金嗓子喉宝。
他一看就知道是谁送来的,除了他没人知道他一到潮湿的天气就会嗓子痒的事,也没有人会这样及时地把他需要的东西送来。
他给自己点一枝烟,摸着电话上早就烂熟的数字却终于还是没有拨过去。
然后,他让人把从南方带来的上好龙井给他捎了过去,他也知道他嗜茶。
他也从来不会去管袁朗是怎么去削那帮南瓜的,毕竟他是他带出来的兵,而况且在这么多任的老A大队长中,他也算是手段最凌厉的一个。
脑子清楚,却隐藏地最深。
以致于很多的新来的小南瓜都以为袁朗才是老A基地的大脑,铁路只是个沉默的首长。
袁朗也听过这样的传闻,却只是笑笑,他说,因为大队长的手段,你们都没见识过。
和他相比,我算是仁慈了
这不是夸奖,是事实。
和铁路相比,他自己就显得太多情,多情到其实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这个缺点他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和铁路一样。
隐藏自己的感情,却可以不动声色地让一切别的情绪保持联系,不让人觉得近也不让人觉得远。
除了王庆瑞,他甚至不觉得有谁能真正了解自己的上司。
再说了,小南瓜们一直念叨的袁朗毁他们的自尊在他看来和铁路当时训练他们时候完全不能相比,所以他才能是当年唯一一个熬出来的小南瓜。
这可不是自夸。
顺便说一句,南瓜这词也是铁路开始说的,理由不过是他自己喜欢吃南瓜,仅此而已。
铁路从许三多一进来以后就对其表现了关注,这让比较清楚他个性的人很是不解。
但是袁朗知道为什么。
他曾经听王庆瑞说过许三多象自己,所以铁路的举动不过是表现了应有的怀念而已,但他铁路不是别人,他能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少年的影子,但他却不会沉迷于这个影子。
影子就只是影子而已,更何况那个真人还好好地每天和他一个电话,聊天掐架不亦乐乎。
他原本去702团要人的时候是并不怎么关注那个小家伙的,尽管对方夸他都快夸到天上去了,而袁朗说到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宠溺,说他器重他。
可就是偏偏像一场本末倒置的戏剧,他就算知道他的优点,却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赞赏拓永钢的傲气,也喜欢吴哲的才气,他欣赏齐桓的个性也不反对袁朗的多情,但是许三多,那个人,他不喜欢。
一点都不喜欢。
别惊讶,年少时候的铁路和王庆瑞是人尽皆知的死对头,一个觉得一个心机过深,让人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但偏偏在人前很是吃香;一个觉得一个太没脑子,完全“不辨是非不明事理”。
说起来王庆瑞还是他的学长,虽然脾气暴躁,在军校那会却以老好人著称,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铁路不对盘。
两个人从相识那天开始纠结,一直到现在。
都曾经在人前互相挑衅过,也在人后以命赌一个输赢。
其实在铁路还是A大队中队长负责削袁朗他们那批南瓜的时候,就给过他们相同的考验。
俄罗斯轮盘,简单上手,只不过是以命相搏的游戏,他让那些南瓜一个一个地进去房间,拿起桌上的左轮,明明白白地把那颗子弹装进轮盘,然后举起枪要求两个人玩这个游戏。
当时几乎没有人敢接过他手中的那把左轮,因为谁都不想死,而进不进A大队在性命面前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舍弃,还进什么老A?
”事后他对仅存的那个人说。
然后那个人是当时唯一一个合格的南瓜。
袁朗。
那个唯一一个接过他的枪后对他面不改色冷静说话的人。
他说:
“我不相信你会让我们死。
”
就算事先他看到了无数太阳穴中弹的尸体从那个房间被搬运出来。
无懈可击的计划和完美演出,只是他不相信,所以他可以傲然地把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开火,空盘。
然后,他进了A大队。
这些到底只是唬人的东西,而不是铁路当时和王庆瑞一起玩的那个游戏。
而那个真实的游戏,就是两个人为了少年时候彼此相争的那口气,于是谁都不放弃,然后荒诞了一场又一场的年华。
却从此结下过命的交情。
比友情深,比亲情疏离,比爱情真挚。
牵绊一生。
1.玫瑰和郁金香
铁路刚进军校那会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不过和别人不同的地方是,他的想法都是放心里的,他不会把它们展露出来,就好像他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他真正的背景来源他的过去有过什么一样。
彬彬有礼,偏偏对所有的事情保持一定的冷淡,不过分靠近也不过分疏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着已有的目标前进,没什么能阻拦,就算有,他也会去推翻所有的阻碍,干净利落,符合他的风格。
他一直稳步前进,觉得没有什么能真正把自己牵绊住,直到后来他遇到了王庆瑞。
他发现在自己这短暂的人生中最大的阻碍终于出现了。
其实他很了解他的优秀,专业课门门第一,负重越野跑战车操纵技术打靶成绩到玩个普通的游戏都是最出挑的尖子,偏偏每天还一脸笑容让人无由地心生亲近。
而不像铁路,就算的确相当优秀,但是冷淡的态度却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他是强者,毋庸置疑。
所以,他对他产生了兴趣。
这只是第一步,而后,他又为他部署了很多,用他这么长久以来和高手下棋的经验,为他设下无数的局,围追堵截。
却,不动声色。
他们后来就认识了,在一次聚会上。
那时候王庆瑞比他高两级,穿着干净的才刚浆洗的军装,嘴角还带着笑,进门的时候好像被什么话给逗笑了,一直用他浓重的方言说“要得要得。
”
铁路看了眼他,对方坐到圆桌的另一边,距离有点远。
主人起来给他们彼此介绍,两人都说着久仰大名之类的客套话,一边伸手去握。
事实上,铁路觉得王庆瑞和其他人比起来,他的手实在很小,一下就可以包住。
或者这和他那“娇小”的身板的也有关系。
这是最初的见面。
王庆瑞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学弟,彬彬有礼,待人接物都无懈可击;而铁路觉得王庆瑞和他想象中的实在差很多,脾气暴躁,性格豪爽,却不够刚硬剔透,甚至还对别人有小小的依赖,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个刚直的兵该有的,所以他觉得有点点的失望。
只可惜一开始他的撤退就实在不够及时,但如果他能预见结果,他还会这么拖拉着么。
答案未知。
但这两人的故事却从此开始,并绵延了一生,还间接促成了铁路的成长。
如果你愿意,你每天都可以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比试竞技。
从跑步吃饭打牌到聊天看书吸烟,每一个都能成为两个人一较高下的项目。
而特别是在军校这样的地方,两个男孩子没有事情做就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并且做得不亦乐乎。
争一口气罢了其实无非。
原先王庆瑞也很喜欢这样的游戏比试,刚进学校那会基本每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让他变成一样比试,而且每次的结果基本就是他是胜利者。
只除了吸烟。
他在遇到铁路以前,从不吸烟。
他其实相信,有时候两个人的相遇是一场劫,谁都想办法逃脱,但实际上谁都没有办法逃脱。
王庆瑞开始和铁路熟识起来。
他们总是可以在各种各样的场合见面,吃饭聚餐打靶甚至上专业课的时候。
其实对于不熟的人,王庆瑞从来不会特意靠近,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铁路会。
不过他的举动也从来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一般他会事先安排好一个计划,然后让他人入局,就好像他们当时认识的场景一样。
浑然天成。
谋者天生。
至于相识的过程其实他们都已经记不清楚了,更何况他们从来都不是注重过程的人,有个好的结果就足够,所以在很久以后王庆瑞撑着脑袋想当初他们是怎么加深他们友情的时候还一脸费劲,但收获颇微,只记得好像和他拼过酒,自己喝了个迷迷糊糊,对方还能安稳坐着瞅着他笑。
其实他也醉了。
男孩子之间交个朋友,只要有共同话题就好,简单明了,不用动脑子。
铁路也计算好了以王庆瑞这样的性格对于他这个自自然然大大方方出现的学弟一定不会拒绝靠近,所以他就开始慢慢慢慢地制造机会让两个人熟识。
没有别的理由,他只是因为好奇罢了。
他好奇为何这样优秀的一个尖子会这么平易近人,他总觉得所有的尖子——好比他的那些朋友,都是傲骨天生,刚直硬朗的,而不象王庆瑞,居然连烟都不抽。
他是好奇,他在射击场帮助他的同学的时候内心会想什么,也想知道这样一个尖子怎么会看到谁都笑。
他直觉他们以后肯定会有较量,而在此前,他想看清他的心。
会是艰难的路程。
但是他不怕。
这是一个他未曾预料的开始,然后他开始陷进同样由自己设计的那场局中。
无力逃脱。
“改天一起喝酒去吧。
”
“好。
”
铁路看自己点燃的那支烟,他没有吸却静静静静地看着它们自我消失殆尽。
踩灭。
2.二斤和舍命
其实铁路他,是个寂寞的人。
但这点通常容易被人轻易忽略。
在那个枯燥年代的末尾,也就是王庆瑞和铁路上军校那会,学校里虽然是有女学员,但总体上来说和男学员之间是属于互不搭理的状况。
可毕竟都长到这个年纪了,虽然在礼法规则的拘束下,彼此都装作不在乎,但是内心还是隐隐会有期待。
铁路一直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但是内心却通透地很,知道自己在那些女生堆里的人气很高,知道她们喜欢自己英俊的脸和优雅的气质。
他其实并不打算在这些女孩子里面找一个,好女孩也许有,但都不是他所在乎的类型,甚至他自己也描述不出他想要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直到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不是噩梦。
惊醒,冷汗。
午夜时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手还紧紧地攥着被子的一角,汗衫已经湿透了,房间里很黑,军校的宿舍是标准的八人一间,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都还在熟睡,沉静地让他感觉自己快被黑暗吞没。
一场梦魇,不眠不休。
他抵住额头,暗骂自己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但是所有的事情好像只要一和王庆瑞扯上关系他就会头脑发热地一定要争出个结果。
一开始他还可以说自己是因为好奇和不服输,但是后来好像也隐隐参杂了很多暧昧不明的情绪。
他不想去理清,他知道理清后会换来什么样的结果,所以他选择地是逃避。
无济于事。
他梦到他,种种悸动,无法解释。
他后半个夜晚开始无法入睡,害怕心会被继续牵引,危险的预兆。
一直以来只要他对某个人的感情超过了他认为安全的限度,他就会开始考虑远离。
不是感情淡漠,这是本能。
剩下的时间他在阳台上吸烟,点点烟火明灭,他看着树发呆。
陪伴他的是冷列的月光,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他思考他遇到他是否是个错误。
他前头所有的谋划计算在这个突发状况发生后全成了无用之物。
那是他第一次失算。
继续还是不继续,是个问题。
和所有狗血八点档演绎的一样,虽然情商和智商同样高超的铁路在遇到这件事情之后,他选择的依旧是逃避,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
闷乱的年代,人们唯一的消遣就是找八卦和说闲话,更何况是男女朋友这样有嚼头的材料。
铁路和那个姑娘交往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所校园。
他们会做所有人内心向往但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会在小树林里接吻,也会在人后偷偷地拉手,他有时还会借着单车载着她去郊外春游,日子过得单纯,但是他总感觉自己缺少了点什么。
什么未知的,只能隐隐猜测。
其实他不确定王庆瑞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可能只是一厢情愿,他过得好像幸福,却一直在寻找丢失的东西。
他不会再去有时没事找王庆瑞,他不会再经常和兄弟们出去拼酒,他开始减少抽烟的次数,他开始学着如何懂得女孩子的心,虽然依旧缺少耐心。
他强迫自己朝着好男人的方向进化,压抑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暴动欲望。
他是在抱着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看到他的。
对方对他笑笑,不自然,却不是尴尬,让他轻易捕捉,内心燃起小小的希望。
虽然觉得如此对不起,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快感,让他无法自拔。
他开始越来越漫不经心起来,尽管知道在这个依旧封闭的年代,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无比残忍,就算什么都拿捏地恰到好处,却会让人感到委屈。
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学会如何为别人着想,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打算如此温柔,但是这次,他觉得自己亏欠无数。
想法如此,结局却是他未掌控的那个意外。
提出分手的是那个女孩子。
看得出来难过但也只是对他淡淡地说,如果不合适我们就分开,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清清爽爽利利落落,让他觉得磨磨唧唧的人反而是自己。
他最后抱了抱那个女孩子一下,温软的身体气场里夹杂着淡淡的哀愁,他放弃了一个触手可及的幸福。
却不后悔,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这些事情。
好像全盘掌握,但是所有的细节都可以看出他的失神。
失控,再失控。
危险的感情,却放不开。
他曾经给自己找过无数的理由,但最后却发现这不是这个年代的错误,不是因为他给自己找的所有借口中的任何一个,甚至不和所有人有关。
他被他吸引,只是单纯地因为他在渴求温暖。
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而他的笑容,是致命武器。
他在经历了一场感情波折后第一次约王庆瑞出来见面。
和他们以前每一次相见一样,老地方,学校的仓库,来的人少,他们经常在那里喝酒,几瓶的红星二锅头象喝水一样地灌下去,痛快干脆,给予胃和喉咙最直观的刺激,然后回去昏睡几个小时起床后照旧可以生龙活虎地去负重越野跑。
实际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醉一场了。
而现在他需要,来控制自己一直失控的情绪,和心里的那头快要冲破笼子的狮子。
王庆瑞到仓库的时候,看到铁路正靠在柱子边上吸烟,余烟袅袅,他看着天,表情迷茫。
他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铁路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一向是对任何事情都信心十足游刃有余。
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他上去打招呼,对方的唇边浮出一个他熟悉的笑容,三分嘲讽三分不屑,而不再是先前那种温和里透着虚假的做作。
“和她分手了?
”
“恩?
”
“为啥子?
”
铁路偏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只是觉得不合适罢了。
”
沉默。
后来两个人就直截了当地喝酒,不需言语。
然后铁路就突然问他想不想死。
两个人仰躺在垫子上,头脑昏沉,看着上面的天花板,陈年的蛛网,他摸摸鼻子,声音嘶哑,“看是什么事情。
”
冰冷的触感抵上脸颊,他侧目,黑亮的左轮就在边上,他的手中。
酒意消了大半,他支起身,看到铁路在那笑,“你疯了?
哪来的?
”
对方不回答,就是执拗地问他想不想死,想不想死……
“我还没活够,没空陪你瞎扯。
”王庆瑞一把拍掉他递过来的手,对方也不语,就是笑着拿枪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王庆瑞了解铁路这个人,可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个轻易求死的人,至少不是一个会游戏着放弃自己生命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个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会坚持把这件事情做完的人,所以当下的状况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该如何行动。
在他还在犹豫的当口,杀机已经启动。
铁路眼睛眨也不眨地扣动板机,他在那个瞬间扑过去,想要压制他的行动——“砰——”
心跳停了半晌。
他安然无恙,朝他无辜地笑笑。
“你——”他气结地说不出话,对方却慢条斯理地揽过他的脖子,“我又没说里面放了子弹~你不会当真了吧?
”
王庆瑞回手就是一肘子,铁路在当下的姿势情况下只能撤手防守一边化解他的攻势一边一个推拿把王庆瑞的攻势全部消去,利用力的反向作用把王庆瑞拉回来,一个翻身压住他。
姿势暧昧。
王庆瑞出色的反应能力在这个时候居然好像全部消失了,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你什么时候练地这么出色的反手擒拿?
”他推了他一把,对方加重了下压的力度。
他不满,一边两个人做着无声的角力斗争,一边他空闲的手也不停地摸索最近的武器——冰冷的触感,他伸手摸到刚才在打斗中被忽视的左轮,不加思考地就拿起来对准铁路,然后才想起来其实里面没有子弹。
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他还是不放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虽然这里面没有子弹,但是如果我拿枪把——”他还没说完,对方的手已经比他持枪的手快了一步握住枪把。
“我没告诉你,这个弹夹里其实有子弹,不过只有一颗,中奖几率六分之一,俄罗斯轮盘,玩不玩?
”他的眼神认真,带着小小的嘲讽,他脑子一热,说好。
简单的游戏,只不过赌注是人的生命。
规则是在放一颗子弹在弹夹里,一共六发,每个人间隔着打一发,都是六分之一的几率,谁都不知道谁能得大奖。
王庆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答应了和他玩这个游戏,可能是他们都醉了,所以才这样不知死活。
开始的人是铁路,他带着他熟悉的笑容游动于生死方寸之间,在扣动板机之前他对他说,“我刚才已经死了一次,但是看到你能来救我,我很感动。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他嘴角的嘲笑实在是让王庆瑞无法把这和内容联系起来。
第一发空枪。
他长出一口气,接过左轮。
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这把枪的来历,他铁路既然有本事把这枪弄来就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关系网,总之不简单,他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内心带着惶恐的期待,对未知。
甚至,是对着铁路,死亡,无所畏惧。
“有什么想说的?
”
“么。
”
“真的没有,这可能是你的人生遗言哎?
”
“你烦不烦啊。
”
他扣动板机。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是空盘。
他好像自己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什么都已经是虚空一场。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他抬眼,看到对方的眼神,戏谑里带了一点他不愿去辨清的认真。
神思恍惚。
其实王庆瑞说到底只是个懦弱的人,不是说他对自己生命的吝啬,相反,他绝对是那种能在战场冲锋陷阵在所不惜的人,但这次他却懦弱于面对自己的心。
他可以陪他玩这样荒诞的游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他可以为他在战场上死,因为他们是战友,羁绊一生,性命相连的战友。
而除此之外,都是错误。
空枪空枪空枪。
5发的空枪,那么理所当然的最后一发就是实在的死亡。
轮到王庆瑞,他挑眉看了看铁路,对方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血气上涌,他一把夺过左轮,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时间像凝固,空气凝重地让人呼吸困难。
他的手有微微的颤抖,死亡从未如此临近,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了这个答案之后他还有执拗地探求一个完结,没有必要,并且愚蠢至极,理由不清,只是隐隐有了答案,却迟迟未浮出水面。
“喂,我死了你告诉我妈我是因为事故死的。
”
“哼,屁话,你要死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也会脱不了干系。
”
“废话是你杀死我的。
”
“错,是你自己找死。
”
他闭眼,扣动板机。
没有声响。
而世界悄然,静止。
他在虚空中感觉到那个带着淡淡烟味的嘴唇在亲吻自己。
无限亲近。
对方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
六发的左轮,里面原本是有子弹,却在最后一刻被取出来,死亡曾经离他们这般近,最后,还是被抛弃。
-――――
可是铁路我没有告诉你,我们可以同死,却永远不能同生。
注定,彼此孤寂一生.
――――
写到这我想罗嗦一句,觉得其实王团会接受那最后一枚死亡子弹,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已经隐隐预计到什么,所有才想通过这个方式来证实吧,关于对这点没清楚的同学可以参考这个,虽然我自己也很模糊OTZ
3军人的天职
年轻时候的王庆瑞还是有着纤瘦却绝不瘦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笑起来很有感染力;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乖乖的尖子生,除了和某个学弟有惯例的拼酒大赛外,他基本是属于无不良嗜好的类型,连烟都不抽。
但是后来,他却成了标准的老烟枪,无烟不欢,教会他抽烟的,是他的学弟,铁路。
生死之交。
只是孽缘。
那段死亡阴影过去之后,生活又迈上了正规,好像没有什么和以往是不同的,但又好像什么都和以前是不同的。
在仓库里,他教他吸烟,只有示范,点燃,然后把烟递过去,对方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他,眼神迷离。
于是他放进嘴里尝试了第一口。
辛辣,拼命咳嗽,撕心裂肺中带着快感,像是很多时候,他记得他唇角的温度,在相脱离的时候有瞬间的冰冷和粘附。
带着不舍的留恋,但最初他选择的只是落荒而逃。
到后来逐渐习惯。
其实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发生的正确与否,军人的天性让他知道对上级的命令要绝对的服从,但是他却不知道在面对属于自己感情的时候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
他喜欢他的亲吻和拥抱,好像是那个枯燥的年代里唯一的安慰和温暖。
但这样是不对的,他告诫自己。
可是什么是正确的?
无言。
铁路只是自己的战友,仅此而已。
只是,已经放不开了。
他如期学会了吸烟,而此前他是如此不屑。
余烟中带着少许的苦涩,就象自己迷茫的内心,无所适从。
是他教会了吸烟,同时来的还有带着烟味的嘴唇,他被麻痹半晌,再反应过来是对着他似笑非笑的双眼,里面带着他不熟悉的不安和茫然,还有一点,暧昧。
若即若离。
却是在他和他最初的短暂相处的那一年中最让他放不开的东西。
亲吻,却从不说什么。
拥抱,却好像在靠近死亡。
至于情感,都是妄想。
或者只是彼此互取所需地靠近,而关系却已经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变味。
在当时的年代看来是禁忌。
但是居然都决绝地默许。
羁绊,延续了一生。
只是这个距离,已经再也无法前进一点。
如此而已。
这所有的残局源于他的一个计谋,止于一场暧昧。
也无法再说是战友之间的感情——寂寞时候的陪伴,他还是陪他喝酒,却绝口不提曾经的荒诞。
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好像一下子都模糊起来,抓不住了。
军校的毕业考核是一场转折。
甚至在很久之后,铁路依旧记忆深刻。
所以他给他的部下设下了那场相似的演习。
结果是什么他并不拘泥,但是他只是想在过程里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他们的人性,军人的天职,还有,逃避。
他错过的过程,那场错误的过程。
如愿以偿。
追忆似水流年,他所回忆到的,终于在最后溃败。
王庆瑞比他早两届,几个月后他就要从学校毕业进入部队,那段时间他们一直都默契地不提这事。
毕竟还有两年铁路才会出来,到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哪,还会不会在一个军区还会不会在一个集团军……也就是,要分开了。
就算彼此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久,却早已刻入骨髓,生死相交。
“明天,明天我就走了。
”他在他们经常呆的仓库里,对他说。
他不吱声,烟雾缭绕。
王庆瑞也不多说,坐下陪着他,两相沉默。
气氛压抑。
其实铁路无法说出王庆瑞对他而言有何不同,他只是他短暂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就算他们以命相搏,就算他们暧昧如许,但是,分开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影像和失去一个人的意义是一样的。
他知道。
他也知道。
最后一天。
他把他扑倒在垫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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