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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与蜷曲
舒展与蜷曲——论贾宝玉二重精神状态
张义春
内容提要宝玉不仅以男、女判断责人,也以之责己,因为责人与责己无意识中在男、女两个不同世界成就了不同的两极。
宝玉文学创作上“才”与“不才”的矛盾以及间歇性精神病患者的特征,都是其独特思想作用的结果。
在《红楼梦》中,诸钗是作品主要的描写对象,《红楼梦》的主题是为闺阁昭传,以上对宝玉思想的设计是出于歌颂托举诸钗的考虑。
关键词贾宝玉;思想;责人;责己
“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①
——贾宝玉
以上所引出自贾宝玉之口。
第一次读《红楼梦》的时候,这几句就令我黯然伤神。
这倒不完全是因为自己蓦然觉悟了自己作为男性的失败,也为这一惊人理论的创建者贾宝玉而遗憾。
因为:
贾宝玉他自己也有确凿的男性性别特征,也是彻里彻外“泥作的骨肉”,属彻头彻尾的“浊臭逼人”。
好在因生计的紧迫,我无暇过多的品味由自身性别归属的龌龊而来的悲哀。
但我分明看到,可怜的宝玉则正在因此而水深火热。
我们怎么能够对宝玉的痛苦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呢?
他经历着一种思想病患,在非人的体验中煎熬。
在他那独特思想的作用下,虽然在男性世界中(与男性交往),通过责人,也受享万物之灵的阳光与得意,但更多的却是在女性世界中(与女性交往),因自我受到伤损因深切责己而有的浓郁自贱情绪所左右。
一、“才”与“不才”的文学才华
虽然已经有了开始那么几行虚假的抒情,但估计读者仍然不清楚我准备做什么。
其实我是在做宝玉思想如何荼毒宝玉心灵的文章,做这样的文章,最合适的头绪在分析宝玉文学才华的“才”与“不才”问题,在《红楼梦》中,宝玉文学创作水平很是一笔糊涂帐。
在与男性为交际对象的活动中,宝玉作为优秀的文学青年是不争的事实。
他出笔如牛鬼蛇神,意中具千丘万壑。
“大观园试才”出乎其类,“闲征姽婳词”拔乎其萃。
此外周汝昌认为,宝玉与环、兰等一起创作时,“则独展才华,风调不群”②,也说明宝玉在男性世界的鸡群鹤立。
贾政一般对宝玉很失望,担心贾氏百年基业要坏在他的手里,但涉及文学才能,则欣然自喜,以为那小小的人儿尚属可以造就也算值得骄傲。
他说,“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长于诗赋),也不算十分玷污了祖宗。
”在第七十回,有人请贾政赏桂花,贾政因喜宝玉“前儿作诗好,故也要带他去。
”
如果仅此而已,宝玉的文学才华自然当得起一个肯定性的评语——“能”。
但在以女性为交际对象的活动中,谁承望本来多彩多姿、惊才绝艳的他,却又一副“庸”的面孔。
也不知那个著名的作家曹雪芹是怎么搞的?
《红楼梦》女性世界诗赋创作的描写,每每表过诸钗英雄,接手就写宝玉不堪,每每表过诸钗大样,接手就写宝玉小样,大样与小样、英雄与不堪,是结撰此类情节的两个基本点。
谓予不信,请看以下七处这宝玉的洋相。
1、第十八回元妃省亲,宝玉与众姐妹为大观园章句题咏。
这是宝玉首次参加女性文学活动。
与时下高级领导在场相同,因元妃出席,此次属《红楼梦》历次文学笔会中级别最高意义最重大的一次,虽然如此要紧,可惜宝玉的表现却糟糕。
具体看有三点:
一是不知忌讳,腹中没有分晓。
元妃因不喜“红香绿玉”的题咏,改了“怡红快绿”,宝玉作诗却偏用“绿玉”二字,以至被宝钗批评说,犯了有意与元妃争驰的错误。
一是不知所措,心虚如画,被黛玉批评后“拭汗说道-----”。
一是黛玉替他代劳一首才勉强完命。
2、第三十七回“夜拟菊花题”,宝玉与探春,宝钗、黛玉较胜。
估计是前面已渲染过宝玉的低能,考虑到笔法的多变,这里没有具体的细节,仅最后以李纨评宝玉“压尾”对其完成本领判断。
3、第三十八回“菊花诗”与“螃蟹咏”。
这次宝玉的低能有漫画的意味。
开始的“菊花诗”他还稍露“风头”——李纨肯定其“菊花诗”也好,但随后这小小的风头就化为乌有——在肯定的后面李纨还有限定——“只是不及别人的新巧”。
在后面我将充分说明,在大观园世界中,宝玉尊贵无比的背后,也遭遇着不时的被贬低与被小觑。
也许正是因为这没脸,李纨几句不过是因表达技巧而有的肯定,就让糊涂的宝玉在浑浑噩噩中膨胀——动议“螃蟹咏”,并且还非常自信地夸口:
“我已咏成,谁还敢作”。
是他那水平着实扯淡,也不排除林黛玉素来于他尖刻,总之是先经黛玉一句贬低——“这样的诗,要一百首也有”,后见识了黛玉、宝钗的同题作品,这宝玉就顿时傻眼。
4、第五十回“争联即景诗”,宝玉与香菱、探春、李绮、李纹、岫烟、湘云、宝琴、黛玉、宝钗争胜,这里与“夜拟菊花题”一样无具体细节,也以李纨之评——“只是宝玉又落了第了”完成本领判断。
不过有一小小的变异。
即:
“又落了第了”的“又”,“又”是照应之前,更有强调的意味。
5、第五十二回,宝玉兴头十足的动议下一社咏水仙腊梅。
这里属作者信笔调侃——动议一出,黛玉就当头否定——黛玉奚落说:
“作一回,罚一回,没得害羞的”。
6、第七十回咏柳絮。
这次是三十八回漫画色彩的继续:
一是宝玉“虽作了些,只是自己嫌不好,又都抹了,要另作,回头看香,已将烬了”;一是宝玉自己正经份内的不能,谁知却代探春做了半首,并且还不错,但对如此荒唐,众人评价是:
“纵然好,也不算得”。
7、出于辩证的美学思想,宝玉在女性世界也有一次得意,这就是四十八回训导香菱。
香菱是大观园中的薄命丫头,本不知诗,因见一个个姑娘小姐都借此高雅,就兴兴头头乐此不疲。
学步初始,以咏月为题做出习作一首。
宝玉读罢,认为“不象咏月了,月字底下添一个‘色’字倒还使得------”。
宝玉这次的表现是得体的,也因为有这样的一次,作为女性世界的文学青年,他才没有丢人直向他姥姥家。
此亦一宝玉,彼亦一宝玉,我们的宝玉究竟怎么啦?
出没穿梭于两个世界的宝玉究竟还是不是同一个宝玉?
这男性世界中的雄鹰怎么在女性世界就顿时像折了翅膀的鸭子,不仅摇摇摆摆,还踉踉跄跄颠倒失衡。
这不同是对比意义上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使然?
我们认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这样认识,但主要是在不同的世界中,宝玉因自我体验不同而有的不同的精神状态或者说竞技状态。
其实与其说在男、女两个世界,宝玉的文学创作存在“才”与“不才”的两极,不如说在两个世界中,他有迥异的精神风貌,这里一方面是包含着积极激越与慷慨等奋发的因素,一方面是浸淫着颓废颓唐与萎靡等消极的气息,这样两种不同状态的具体感应下,其得脸与龌龊于是成就。
在男性世界的文学活动中,宝玉不仅胸中有老大学问,更重要的是他有精神优势——蔑视对手,惟我独尊,眼高于顶,蹈厉峥嵘。
你看,“大观园试才”时,他“未曾作,先要议论人家的好歹”。
衮衮诸公,似乎没有一个入得他眼,这个“不妥”,那个“太迂腐了”,再不则“太露了”,甚至对父亲,也敢以“不及-----多矣”进行挑剔。
在拟题时,往往是“等不及了,也不得贾政的命,便说道-------。
”作《姽婳词》更放肆更冲动。
贾政批评他,已有“口舌香”和“娇难举”,又用“丁香结子芙蓉绦”,是“力量不加,故又用这些堆砌货色搪塞”。
他就挺身反驳:
“长歌也须得要些词藻点缀点缀,不然便觉萧索。
”贾政担心他“只顾用这些“绮靡秀媚之词,“底下如何能转至武事”。
他说:
“底下一句转煞住,想亦可矣。
”,突然,以“不系明珠系宝刀”一句神变,如春山出云顿时别开生面,眼里心里口里,一时俱现,林四娘万千忠义事境,犹如惊鹰脱兔一目俱下。
所以,在男性世界中,宝玉人儿虽小,但胸中大有丘壑,随手所触,都成妙笔。
犹如一个自信、顽皮的少年骑手,你越是担心我年轻失足,我越是做个惊险让你心跳。
仗着天分而有的娴熟,纵马驰骋,四蹄翻飞,猛然尥个蹶子,直让江湖老手嗔目。
倏又狡黠地一笑,刹那化险为夷。
较之男性世界诗词创作的怡情悦性,女性世界的诗词创作则有浓郁的竞技意味。
因为是争高下、论赏罚的,诸钗力争上游,如数鹰争雀,盘旋跳霍;但宝玉不仅无意争春,相反多以旁观者的派头出现,多沉浸在对对手的欣赏中,似乎荣誉与自己无涉。
如第五十回,众人即景连句,各不相让。
他却看“宝钗、宝琴、黛玉三人共战湘云,十分有趣,那里顾得上连诗。
”在男性世界中,以充盈的自我,宝玉咄咄逼人,行使批评是苛刻的激越的意气风发的。
但在女性世界中,却一变而为被批评的对象。
被批评倒也罢了,更有意趣的是由此而有的形象。
不管别人的批评在不在理,不管自己是否真的在思想上有所觉悟别人的批评,不管这批评的行使者是谁人是何氏,只要是批评,那就一概称是。
那谦虚与诚恳的气度,那憨彻骨髓的妩媚,那因谦虚因诚恳因憨彻骨髓而有的可怜兮兮------着实让人画也画不出。
元妃省亲时,宝钗一提醒他犯了忌讳,他马上就“拭汗道------”。
后宝钗加以指点。
“宝玉听了,不觉顿开心臆,笑道:
‘该死,该死!
’------”,并夸宝钗是其“一字师”,表示以后要叫宝钗“师父”。
至于对李纨一次次给他不高的考核,他更是认为最是公道。
通过以上分析,读者朋友想必已经明白,宝玉在男、女两个世界“才”与“不才”的矛盾,与他在男、女两个世界的精神状态或者说竞技状态关系甚大。
那么这精神状态或者说竞技状态究竟所从何来呢?
这恐怕要归结到宝玉思想逻辑的独特性。
即文前所引的“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发什么芽,思想是万物之因,有什么观念它就有与之相应的行为方式。
说来着实有趣,在《红楼梦》中,是因为溺爱宝玉,也是因为宝玉动辄神经让人放心不下,贾母非常担心宝玉面对贾政,惟恐他的宝玉被严父吓傻了。
其实这老人家她哪里明白,贾政不仅吓不着宝玉,相反只有面对贾政这样的男性时,她那宝贝孙子才呈现正常的精神状态,具备健康的心智特点。
其实在朦胧中贾母已对宝玉的行为特征有所认识,只不过还停留在不自觉的层面而已。
在与甄家女人的谈话时,贾母她自己不是就说过吗?
她的宝玉虽然是个问题少年,但凭他“有什么刁钻古怪的毛病儿,见了外人,必是要还出正经礼数来的。
”经贾母一说,甄家女人还联系他们的宝玉进行过一番附和。
即,她们的甄宝玉只是“在家里无法无天,”“有时见了人客,规矩礼数更比大人有礼”。
宝玉大体属成长中的少年,所谓“见了外人”,所谓“见了人客”,都是指在男性世界中活动。
自然,在男性世界中,面对贾政不时的雷霆与断喝,畏惧与胆战于宝玉自是难免。
但在潜意识深处,对男性这一性别群体,由于宝玉是否定的,故在这里,他感受的压抑不过浅表,在深层或核心处,这宝玉却自我饱满,信心充盈,有一种因责人而有的精神优势。
凭借这些,严父的雷霆、断喝,不仅无益于宝玉就范,相反却更刺激了他的峥嵘与怒拔,
前面我已对在包括父亲在内的男性面前进行诗词创作时,宝玉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进行过论述。
其实只要是面对男性,在其余的场合宝玉的表现也不含糊,凡属健康少年所具备的品性,他一点也不少,而他们所或缺的优点,他甚至还惊人地存在。
在《红楼梦》三十三回,忠顺王府长史官向宝玉索要戏子琪官,当时严父在场,形势紧张。
但宝玉却从容不迫。
他先是故意抵赖说谎:
“究竟连‘琪官’二字不知为何,岂更又加‘引逗’二字”,说着还假惺惺地哭了起来。
后长史官拿出他交接琪官的铁证——拥有琪官的红汗巾子,他虽然交代了底细,但不忘反唇相讥——“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屋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
”。
在父亲送长史官的空隙,宝玉是有大祸临头的焦急,但这焦急绝对不是心智空白,他明白应付即将到来的灾难,最好莫过抬出祖母这面靠山,于是就求人传递信息-------
可惜一旦宝玉置身于女性世界中,由于面对的是自己理想中的性别群体,从自己的思想出发,尽管还属于不自觉状态,有感于自己作为男性的遗憾,以己之道还施己身,在一种责己意识的影响下,宝玉就有一种珠玉在前之愧。
这不仅使他顿时丧失男性世界中曾经的高亢与激越,而且令他在自轻自贱自我否定中萎靡而颓废。
于是,因思想逻辑而有的心理障碍就左右他的世界,举凡犯病犯傻等零零总总七荤八素的举动就构成他的全部。
宝玉在女性世界中因责己而有心理障碍,在作品的两处表现得很充分。
首先是在第五回。
于梦中,警幻仙子要其它的仙子出来迎接宝玉。
她们到来后,一起怨谤警幻说:
“我们不知系何贵客,忙的接了出来!
”“何故反引这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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