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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罐装走近真实
告别“罐装” 走近真实钟启泉
罐装技术尽管在野蛮的战争背景中生成,但这种技术的出现却为人类的物质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于是,我们便一度生活在“罐装”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里,人们不仅可以随时随地地享有几乎所有经过防腐处理的食品和饮料,而且可以随时随地地欣赏那些能够永久“储存”的各种艺术品。
但是,在人们享受着“罐装”技术的泛化所带来的无限便利的同时,却逐渐发现原来这些被封起来的食物都已失去了原初的味道和色彩,那些鲜活的或朴素的东西已经离我们远去。
于是,幡然醒悟了的人们慨叹原来自己生活在一个已被人为改造过的不真实的世界,并开始大声疾呼“还我原初的色彩,还我鲜活的世界”。
后现代思潮中对现实世界的这种剖析尽管不会使罐装技术以及泛化了的罐装技术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或者减弱,因为这种技术对现时代人们的生活毕竟是不可或缺的,但它至少通过真实涵义的诠释告诫人们在变异的世界难觅真实,所谓真实的事物就是那些常现于我们周围且未被“罐装”过的东西。
其实,那些被变异了的真实的东西不仅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出现,在科学研究领域中这种经由“罐装”所造成的真实的扭曲同样无处不在。
新中国教育学理论体系的构建是在充分学习苏联教育学的基础上进行的。
由此所形成的教育学体系明显地带有“凯洛夫”的印痕。
这种“凯洛夫”式的教育学一经形成便经久不衰,因为长期以来我们只注重了对苏联教育学模式的学习和发展,忽视了对世界其他国家教育学研究与发展成果的全面了解和借鉴,从而导致我国的教育学只在一种模式下谋求发展,人们只在一种视界里构造着承袭了“凯洛夫”基因的中国的教育学。
这种教育学的模式和体系对我国教育学发展所产生的影响是深刻而深远的,它不仅使人们习惯于用“凯洛夫式”的模式构筑中国教育理论的大厦,而且也使人们习惯于用“凯洛夫式”的目光审视几乎所有外来的思想和理论,并以此为准则改造那些被试图接受的思想和理论。
于是,那些被肢解和重新组装后展示出来的教育学的“舶来品”尽管还贴着原有的标签,但实质上却已被彻底地变异了。
这些被改造过的“舶来品”或许能够符合我国教育思想和理论发展的需要,但其被“罐装”的本质却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些所谓的“舶来品”已经失去了其原有的意蕴。
如果说,罐装食品尚能部分保留其原有品质的话,那么,经由“凯洛夫模式”诠释的教育学的“舶来品”的内涵则几乎消失殆尽。
教育学发展的路径应是多元的,而非单一的,因为教育理论、价值、模式和方法的多元性是教育学的生命之源,而达成这种多元性有效方式便是作别“罐装”模式,全真、全面地接触和赏析世界教育学的图景,进而转变我们沿袭已久的价值标准、思维定势和惯用模式。
其实,在此方面我国教育学界的许多专家和学者已经达成了共识,并收获了一定的成果,而这些成果所产生的潜移默化的作用已经开始表露出来。
为了进一步使世界教育学走进我国,也为了使我国更多地了解和撷取世界教育学发展的新成果,我们组成了这个委员会,以为此尽些微薄之力,于是便有了这套“当代教育理论译丛”。
如果说,我们已经熟知了世界教育学早期发展成果的话,那么在世界当代教育学发展的成果中还有许多让我们感到遥远和陌生的东西。
其实,每一个国家和地区教育学的研究和发展都有其独特的、极富参考和借鉴价值的内涵存在,这对每一个国家和地区教育学的发展都是一份宝贵的财富,享有这些财富自然是我们的共同愿望,“当代教育理论译丛”由此孕育而生。
该丛书是在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大力支持下,由本人盛邀诸多有志于此学界同仁开辟的展示世界教育学发展新成果的一个窗口。
通过这个窗口,我们将来自于欧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以及大洋洲的教育学研究与发展的新成果以翻译的方式展现出来。
我们不敢说这是正在努力的同仁们为我国教育学界奉献的一套“大餐”,但却希冀它能够成为风格各异的“地方佳肴”。
在这里,我们或许能够寻觅到他山之石的熠熠光辉,或许能够获得些许启发和灵感,等等。
无论我们从中得到的究竟是什么以及程度有多大,可以相信的是,我们都能感受到外来文化的那种真实和鲜活,而这正是编撰该丛书的初衷之所在。
告别“罐装”,走近真实,但愿这种希冀能够心如所愿。
(本文是作者为《当代教育理论译丛》所作的代总序。
译丛包括:
《教育科学的基本概念》、《环境教育的诞生》、《学校社会学》、《被压迫者教育学》、《教育组织行为学》、《意识形态与课程》、《课堂管理技巧》)
《中国教育报》2002年7月11日第8版
“洋雷锋”卢安克
新华网(2010-01-2808:
42:
21)
来源:
《环球》杂志
《环球》杂志记者/熊红明
编者按:
《环球》杂志记者熊红明与卢安克是相熟5年的朋友。
他说,每次作为朋友聊天时卢安克很活跃,但一旦提出采访要求,卢安克就会变得沉默起来。
卢安克不愿意传媒“侵扰”他的宁静,也不愿意成为名人而失去“自由”。
可是,面对诸多读者的阅读期待,我们恳请熊明红去一次卢安克所在的广西东兰县切学乡板烈小学,争取《环球》杂志发表关于他的文章。
一个星期后,编辑部看到了记者的稿件。
但是记者一再交代说,卢安克希望能够尽量低调,文章可以在杂志上发表,但不要过于突出他个人。
我们尊重被采访对象的要求,但我们也希望,透过这些篇幅被压缩的文字和照片,我们能更用心地触摸一个不一样的灵魂,更深更久地思考他所带给我们的启发。
在村民眼中,他是一个不吃肉、不喝酒,给学生们上课不用课本,也不要报酬的怪人;在孩子们眼中,他是最好的朋友、老师,是可以一起爬树、在泥里打滚的玩伴;在许多人看来,卢安克就像白求恩一样,是能够感动中国的“洋雷锋”,是很多人的偶像;在他自己看来,他与其他人一样普通,只是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就是卢安克,一个在中国广西山区义务支教10年的德国志愿者。
“我很害怕去感动别人”
在中国山村义务支教10年,躲记者成为卢安克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每当有记者来采访,他就会远远地躲到学生家里,等记者走了,再回到学校。
他说:
“媒体会把我塑造成名人,我只想做好我的事,我不想出名,做名人只会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
记者问他:
“你十年来都在躲记者,去年年底为何会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
”
卢安克回答说:
“我的朋友告诉我,南非前总统曼德拉说过一句话,大体意思是‘如果你隐藏着自己,不敢让别人看到你如何做着自己所喜欢的事,别人就会认为,他们也不能做到。
但如果你让他们看见,这就等于允许他们像你一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等于解放了他们的愿望。
这不是说让他们做跟你一样的事,而是说让每一个人做最适合自己的、自己所愿意的事’。
我被这句话感动了,所以我第一次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
”
记者:
“节目一播出,很多人都被你感动了。
”
卢安克:
“我很害怕去感动别人。
2006年,有人推荐我参加感动中国人物评选,我吓坏了,赶紧给评选委员会写信,让他们别选我。
我不想感动中国,只能是中国感动我。
”
在记者与卢安克交谈中,学校的牙韩俄老师进来插话,连称卢安克很了不起:
“用毛主席的话来说,他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就像白求恩一样,来帮助中国。
”
听到学校的老师当面这样评价自己,卢安克显得很不自在。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牙老师尽是说好话。
”
面对外界的赞赏和钦佩,卢安克说自己听了会觉得这些评价都很虚幻,“感觉他们夸奖的人不是卢安克,与自己没有关系”。
记者:
“很多人都很钦佩你,甚至崇拜你。
”
卢安克:
“那是他们的感觉,我也很普通,不想做偶像。
很多人是通过媒体报道了解到我的,那并不是完全真实的我。
一个人认为别人做的事是对的,也是应该去做的,但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愿去做,他就只好钦佩或者崇拜。
”
记者:
“也有人认为你的工作可能会改变中国的教育。
”
卢安克:
“我并不想改变中国的教育,那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我不该干涉。
”
山里来了个“洋雷锋”
2001年7月,广西东兰县坡拉村林广屯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在村里以10元每月的价格租了房子开办学校,给当地失学的孩子上课。
当时的林广屯不通电话,也不通公路,当地人大多只会讲壮族方言。
人们觉得这个外国人真是一个怪人,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国家,却跑到中国农村来给学生上课,还不要工资。
几天后,村民知道了这个外国怪人名叫卢安克,是德国人,“哩肯诺(当地壮族方言,不吃肉的意思)”、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
当地人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外国人会自愿到山里给孩子们上课,并且不要钱。
他们想:
本县人给钱都没人愿意来教书,外国人不要钱却跑到这里来,能做什么呢?
因为卢安克是免费“招生”、免费上课,不久,就有十几个孩子来到这个洋老师的课堂上。
孩子中除了一个曾上过一年级外,其他都是没有上过学的女孩子。
在开始上课前,卢安克告诉家长们,他开展的是教育活动不是办学,参加活动的小孩不能拿到任何文凭,老师也不接受任何费用。
但村民们还是有意见,因为卢安克上课不用课本,上课时也不是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坐在下面听,他和学生坐在一起。
家长们找到卢安克说:
“这样不行的,上课不像上课的样子。
你不能和学生一起坐,老师要用黑板,这样才像学校。
”
卢安克的到来,改变了学生的想法,也改变了林广屯。
村里需要修建一条路,村民们希望能通过卢安克到县里要钱,但卢安克不这样干,却带领学生们一起来修路。
卢安克要学生们自己画图、做模型、做实验。
刚开始,学生们觉得这些只是在玩而不是在学习,她们认为自己的想法和设计不会有用。
但随着卢安克的引导,学生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通过努力就有可能会实现。
这样一来,学生很快就计算出修小路和桥需要多少水泥、多少沙子,每个人要扛多少,等等。
设计最终完成,村民们也投入了这项工程的建设。
很快,一条宽不足1米、长不足300米的水泥路建成,遇到雨天,村里不会再泥泞不堪了。
在到林广屯之前,卢安克曾在南宁、桂林等地的一些学校当过老师,但都没有“好下场”。
1999年,卢安克到东兰的一所中学当初中英语老师,虽然班上的孩子能够用英语讲出很多其他学生说不出的句子,但这不能提高学生的考试分数。
期末考试成绩一出来,家长们有意见,学校只好把他解聘了。
从东兰的中学“下岗”后,卢安克就选择到东兰的农村给学生免费上课。
在林广教书一年后,他到了切学乡的板烈小学继续免费给孩子上自然、美术、体育等课程。
为什么会选择到农村免费教学生?
卢安克说,刚开始,他也想过在南宁或者其他城市免费教学生,但没有一所学校的校长同意。
他说:
“学生需要考试成绩。
学校哪里敢让学生花时间搞其他活动?
我不敢向学校要工资,因为我怕学校向我要考试成绩。
”
在村民眼中,德国怪人卢安克就是洋雷锋,是来帮中国人搞教育的,老人和小孩都亲切地叫他“卢老师”或者“老卢”。
很多人认为卢安克是在中国农村推行素质教育,他说: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素质教育,只知道教育要培养孩子发现自己的才能,还要能让他们能够发现环境的需要和自己的需要,然后思考问题,解决问题。
”
做学生身边的大人
卢安克所在的板烈小学有240名学生,其中180人是住宿生。
由于父母常年在广东等地打工,他们很多人不记得自己父母的模样。
每到周末,卢安克就到学生家里,与孩子们一起生活。
孩子们把卢安克当作最值得信任的玩伴,而卢安克也是最了解山里孩子的人。
卢安克和孩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树、挖泥鳅、在泥地里打滚。
白天,卢安克与学生一起去放牛,去干农活;晚上,孩子们在看电视剧,而他则在一边翻译他的书。
卢安克与孩子们的关系很亲密,不少孩子会爬在卢安克身上介绍:
“他是卢安克,我们都叫他老卢,老卢就是我爸爸。
”
卢安克还是孩子们最好的老师。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回事”,是孩子们问得最多的问题。
这些问题如果问家里的大人,孩子可能会被骂一顿,而当孩子向卢安克提出这些问题时,他们会得到一个很真诚的答案。
记者:
“关于鬼的问题,你怎么跟学生解释?
”
卢安克:
“我会告诉他们,我没有见过鬼。
有学生说,村里有人看到鬼后就病死了。
我就告诉他们,是这个人病了,思想出现了幻觉,才会见到鬼。
不是鬼把人害死了,是这个人本来身体就不好才死的。
”
记者:
“关于性的话题呢?
”
卢安克:
“中国的大人一般不愿意和孩子谈性的话题。
事实上,孩子愿意提出来,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信息。
只要大人愿意去了解孩子所知道的东西,孩子就会很满足,也就不会再问下去了。
”
在中国农村生活了10年,卢安克说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中国的农村,理解农村孩子的需要。
他说:
“10年前,附近村里经常会听到有人吵架、打架,喝酒、赌博也很多。
现在村子里文明了许多,新房子建得越来越多。
”
10年前,卢安克刚到板烈小学时,校园里的孩子因为受港台影片的影响,几个大男孩自称“老大”,经常欺负小一点的孩子。
他们如果不喜欢哪个同学,会拿石头直接去砸对方的头。
卢安克说:
“现在谁要再称老大,其他学生都不理他,觉得他很无聊。
这就是孩子们一个文明的进步。
”
记者到学校里采访,与孩子们一起投篮,好多次都没有投进,一名三年级的孩子嘲笑记者。
两个小时后,这名孩子专门爬了两座山,找到记者表示道歉。
他说:
“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对不起。
”
记者:
“再过10年,农村会有什么变化?
”
卢安克:
“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村民会更有钱,但是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
卢安克所说的问题,主要来自村里的孩子。
记者曾到板烈小学周围的村子,发现这里基本上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在生活。
今年67岁的牙奶梅老人带着三个孙子生活,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已经5年没有回过家。
她说自己越来越老了,没气力管孩子太多了。
卢安克说:
“这样的家庭对于孩子的成长十分不利。
孩子们最缺少,也是最需要的,就是像我这样呆在他们身边的大人。
”
在卢安克的宿舍里,有一盒学生家长送来的鸡蛋。
这位学生的家长已经多年没有回家,送鸡蛋是为了感谢卢安克对孩子的关照。
对于即将到来的寒假和春节,卢安克依然会像之前的假期一样到学生家里度过。
他说:
“我会每天去一个学生家,与他们生活,轮流做他们身边的大人。
”
“我不会离开山里的孩子”
卢安克不愿意媒体关注他的私生活,但是他发现越是这样,人们越对他的生活感到好奇。
最令卢安克感到不安的是,很多女孩子因为看了媒体报道而声称爱上了他。
每天,他的电子信箱都会收到上百封邮件,不少是女孩子们写给卢安克的追求信件。
每个月,学校里都会有陌生女孩来拜访,她们都是卢安克的“粉丝”。
对于“粉丝”的追逐,卢安克说:
“她们说要到学校来找我,嫁给我,有的人甚至说要离了婚来嫁给我,这让我很担心。
我想是时候告诉大家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
卢安克的未婚妻也是一名志愿者,她爱山里的孩子,学校的孩子们也很喜欢她。
得知卢安克有了未婚妻后,板烈村村民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他们希望“不谈恋爱、不结婚的怪人”卢安克能早点结婚,因为在农村,男人都要结婚;另外一方面,他们又担心卢安克结婚后要听老婆的,会离开板烈,离开山里的孩子。
“大家都不想让卢安克走,他是一位好老师。
”一位板烈村民说,他们知道卢安克有了未婚妻后,为了能留住他,就私下找到校长商量,要为他们举行隆重的结婚仪式,“不要卢老师出一分钱,每个村民和老师带食物到学校的操场上,大家一起聚餐”。
孩子们最担心的事,就是有一天大山外面忽然来了一个人,把他们的卢安克带走。
每当有陌生人走进板烈小学时,孩子们大多会投来怀疑的目光。
孩子们会问来找卢安克的人“你什么时候回去?
”、“卢老师会跟你走吗?
”
在交谈中,卢安克多次提到自己就是板烈村的一个村民,就算他离开学校,也是暂时的。
他说:
“这里有我的学生,他们需要我,所以我还会回到板烈的。
”
这个学期结束后,卢安克计划去广州看看。
广州的一家公司希望能聘任他做摄像师。
在农村呆久了,他也很想去感受一下中国都市的发展。
学生听说卢安克要去广州,就睁大了眼睛问他:
“那你还会回来吗?
”
得到卢安克肯定的回答后,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噢嚯……卢老师不走!
他还会回来!
”
卢安克说自己已经把这辈子交给了山里的孩子,“我们的命是在一起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回来”。
他和学校里的孩子一起创作了很多歌曲,其中一首歌叫《还有谁在乎我》,曲调轻柔,孩子们唱起来略带着伤感:
“你走时我又舍不得,到我走时你还会在乎我吗?
我们都不完美,但为了你,我愿意做出来不可能的改善。
为了回来,为了在乎你,我不怕失去自己的一切。
我心中的愿望已经满足了,而我激动流下的泪也停了……”
来源:
2010年2月1日出版的《环球》杂志第3期
《环球》杂志授权使用,其他媒体如需转载,请与本刊联系。
2009-12-30 | 洋雷锋——教育志愿者卢安克
标签:
洋雷锋 卢安克 志愿者 感动 中国
洋雷锋——教育志愿者卢安克
昨天,中门庄小学的活动结束以后,我们在一起谈论起2009年12月27日晚上9:
30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播出的《面对面》栏目——《志愿者卢安克》,感触很深。
我想每一个中国人,尤其是每一位中国的教师都应为之而感动。
尤其是他那句“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学生,学生就是他的后代;如果一个人为了人类的发展,那么人类就是他的后代。
”
卢安克出生在德国汉堡,毕业于汉堡美术学院工业设计系,1990年夏天,在为期三个月的中国之旅当中,改变了他的一生。
1992年夏天他选择来中国东南大学留学,在第二年的二月份转学到广西农业大学,有人说他是因为看了电影《一个都不能少》,才有了到农村做义务教育的念头和想法。
卢安克说:
这只是使自己的想法更加强了,想法本来就有的,只是看了这部电影使自己的想法更清楚了。
1997年卢安克先在南宁一所残疾人学校免费教德语,之后又去了桂林阳朔、南宁马山等三个学校去教学。
2001年他离开了南宁,到广西最贫穷的小县城东兰县。
他先是在县里的一所中学义务教英文,因为卢安克自己的中文就是根据语感自己学习的,所以他把自己的经验也带到教学当中,他不用课本,也不给学生进行测试。
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如果学生能早这样的句子,“像风筝一样跑”(Runlikethekite)、“我能像自行车一样飞”(lcanflyabike),这是多么有想象力的句子,可是根据中国的考试,这样的句子是错的,因为没有这样的标准答案。
阶段考试时,我们班考英文全校最差,只有六个学生及格,平均只有20分。
,那一天学生们很伤心,我也很伤心。
我发现在学校无法实现我的梦想。
我都满足不了学校要求的标准角色。
”因为不能提高学生的考试分数,家长们有意见。
所以,卢安克选择了离开。
他在离开后对中国的教育这样评价:
“我的学生上学的目的是中考,如果中考每门课不能超过90分就上不了高中。
我试过填写2001年的中考英文试卷,我估计自己连80分都得不到。
老师的工资要看学生的成绩,老师们为了自己的工资,只管有希望升学的学生。
普通班是没有学生能考上高中的,他们对高中已经放弃了。
虽然人还在学校,可学生自己也不清楚再学下去是为了什么。
学校里的生活跟他们在家里的生活是分开的,家长的意思则是:
如果考不上大学,上学是没有什么用的。
”
在广西当过几年老师的卢安克,对中国教育的印象是:
教育,只是为了满足一种被社会承认的标准,不是为了小孩。
小孩在满足这个标准的过程中,脱离了他的天性,脱离了他的生活……“教育难道是只为了获胜?
我不想继续跟学生一起奔跑着参加这场竞赛———这场一直匆忙地奔跑着,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跑的路是不是属于自己的竞赛。
我的学生,觉得自己不能成为学校和父母所期望的
‘标准人’,他们不只是无法达到标准,也交不起学校要求的费用。
所以他们在离开我们班的时候,什么都不敢说。
继续留在学校的学生也常常对我说:
‘回家放牛吧!
’”“是他们不适合学校,还是学校根本不是为了他们办的?
我再也不想参加这场‘淘汰赛’,我不想看到我的学生越来越少。
反正他们只能被淘汰,只有我到他们家里去,我才能再找到他们。
”
后来他又去了广西隘洞镇的另外一所村子,租了每个月10块钱的房子,找了一群经济条件很差,从来没有上过学的14岁到18岁的青少年,他们只会说壮语,所以卢安克这个德国人甚至还要教他们学习普通话。
卢安克想让他们从尝试改变自身环境的事情做起,比如怎么画地图,怎么修路。
但后来发现因为他们年龄太大,只能完成任务,但不会自发的创造。
因为他们的感觉基础已经很
难培养。
卢安克意识到要培养这样的感觉,必须从小孩抓起。
因为他想交给学生的不是任务,而是为完成一种任务需要的才能和力量。
所以,2003年他来到五小时山路以外的板烈村板烈小学。
希望能够能用自己的教学实验,去提高学生的感觉能力。
我们能和学生们如此亲密吗?
卢安克——一位德国人,他曾因未办“就业证”而在内地义务教授德文被公安局罚款3000元人民币;他借住的村子的房东偷走他的钱;他教孩子的方式被官方斥为“不入流”;甚至有人指责他是“富有使命的间谍”。
但他不为所动,痴心不改,最终赢得他的学生和民众以及舆论的尊重。
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一个外国青年为了中国贫困山区的教育事业,他拒绝名利,将自己的积蓄和德国家人的资助全部投入所从事的工作,屡遭磨难误解,依然无怨无悔,无私奉献。
我想我们每一位中国的教育工作者都应该向他致敬,都应当向他学习。
专家们整天叫喊,“人才流失甚于水土流失”。
而我们的教育体制,才是这场悲剧的导演者,学生变成了书本蛀虫,他们惧怕离开书本的世界,读大学、读硕士、读博士,恨不能永远成为学校的囚徒。
唯一能让他们树立信念、寻求精神安慰的手段,只有“人往高处走”,寻找那些可以带给他们丰厚回报的热土,用金钱、地位做筹码换取自我价值,寻求社会认可。
而卢安克把事业作为自己一生最高的追求,视事业为生命,从没考虑过自己的得失。
我们有这样的境界吗?
卢安克的中文说得很流利,和国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花哨的成分,如同他本人。
“只有自己来做,才有人做。
”这话说得非常简单,但却使人反思。
国人的语言能力实在是强于实践能力,国人太多的是呼唤,缺少的是行动。
我们的学校现代化的教学工具和教育手段日新月异,而这些深处贫苦山区的孩子们,他们正在接受的是最为自由、最有创意的教育方式。
“我最害怕的是崇拜者,因为崇拜基于的往往是幻想。
所以,崇拜最终的结果有也只能是失望。
甚至跟我学也没什么结果。
不如跟我的老师去学习。
我的老师呢?
以前是我翻译书,现在是我的学生。
”这是抄录卢安克博客里的话。
他是一位有深度的人,不崇拜的话,也值得我们去尊重。
为了我们选择教师这一职业,为了不愧对我们拿的工资(卢安克是不拿工资的,他的生活是靠每年他父亲资助的5000元人民币,而他把其中22%用于复印资料寄给别人,40%用于捐款,38%学生和他个人用。
),努力干好自己的工作吧。
我的一句格言是“未必做得尽善尽美,但要做得尽心尽力”。
6月17日
卢安克:
一个"洋雷锋"的故事(第三只眼睛看中国教育)
以下的这段描述,来自我的同事陈教授的课件.陈教授热情\丰富\幽默\富有启发性和穿透力的精彩演讲让我真实地再次领略中大教授的风采.他引用的这段故事及其启示,我愿意把它贴在我家门后,用以告戒自己在对子女进行教育时,不应重覆的误区.
卢安克:
一个致力于中国教育改革的外国人
•卢安克,1999年9月至2000年7月在中国广西阳朔中学和阳朔县大坪子八一初中教英语。
•卢安克13岁那年想自杀,因为同学常欺负他,欺负他的原因是他不懂得反抗,越不反抗越受欺负,卢安克精神濒于崩溃。
•为救儿子,卢安克父亲改行学教育,成了华德福小学教师。
在华德福学校里,卢安克得到一个任务,负责礼堂灯光调试,这个任务使他找回自信。
卢安克成人后从事的所有工作:
帮助残疾人或孤儿这一社会中的弱势群体。
他以助人为乐。
•他在阳朔担任英文教师期间,不收任何报酬。
隔一段时间,就回德国去打工,积攒一些钱后再来中国做教育试验。
有人说他,“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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