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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与堂吉诃德形象之比较
分类号:
I106.4
单位代码:
10452
本科毕业论文
阿Q与堂吉诃德形象之比较
姓名
学号
年级
专业 汉语言文学
系 (院) 文学院
指导教师
2013年4月10日
摘要
阿Q和堂吉诃德是世界文学史上的两个著名人物,他们两个的形象分析一直是学界关注的论题,以影响研究为前提,从平行研究角度来探讨两者同中之异,可以发现:
他们同是游荡者但根源不同,都崇信“精神胜利”但内在动因不同,同是悲剧性人物但是内在质地各异,同是边缘人但走向边缘化的原因迥异。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两个文学形象诞生的社会时代背景有差异,一方面则是作者的创作意图不同。
经由此比较,既有助于加深我们对于这两个文学形象的认知,也能帮助人们了解到秉持“拿来主义”,创造性地借鉴、吸收异域文学质素的重要意义。
关键词:
堂吉诃德;阿Q;形象比较;文化交流
Abstract
AhQandDonQuixotearetwofamouscharactersintheworld'sliteraturehistory.Theirprofileanalysishasalwaysbeenthetopicofacademicconcern.Onthepremiseofimpactstudyandfromtheperspectiveofparallelresearchtodiscussthedifferentinthesame,itcanbefoundthattheyarebothroguesbuttherootisdifferent.Theybothbelievein"spiritualvictory"buttheinnermotivationisdifferent.Theyarebothtragicfiguresbuttheinnertextureisdifferent.Theyarebothmarginalpersonbutthereasontomarginalizationisdifferent.Investigatingitsreason,ontheonehand,becausethesocialbackgroundofthebirthoftwoliteraryimagesisdifferent,ontheotherhand,theauthors’creationintentionisdifferent.Bythecomparison,itisnotonlyhelpfultodeepenourperceptionofthetwoliteraryimages,butalsocanhelppeopleunderstandthe"copycat"andtheimportantmeaningofcreativelyreferenceandabsorbtheforeignliteraturequality.
Keywords:
AhQ;DonQuixote;Imagetocompare;Culturalcommunication
目 录
一、阿Q与堂吉诃德形象的同中之异...........................................1
(一)同属于游荡者但根源各异..............................................1
(二)都崇信“精神胜利”但动因各异..........................................2
(三)同是悲剧性人物但质地各异............................................3
(四)同是边缘人但原因迥异................................................5
二、堂吉诃德与阿Q形象同中之异的原因探析...................................7
(一)两个文学形象诞生的社会时代背景不同..................................7
(二)作者的创作意图不同..................................................8
三、结语...................................................................8
注 释...................................................................10
参考文献.................................................................10
谢 辞..................................................................11
阿Q是鲁迅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1]里面的主人公,他以精神胜利法为人们所熟知。
堂吉诃德是塞万提斯的长篇同名小说《堂吉诃德》[2]里面的主人公,他的疯癫荒唐被人们所嘲笑。
他们是不同国家不同社会背景不同创作动机下所产生的不同人物形象,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和代表性。
两者虽时代背景、身份地位不同,个性特征也存在很大差异,但却在某些方面存在一定的相似性,本文主要是对他们的不同之处进行比较分析,以便我们能更好地把握作品文本,深入理解人物形象。
一、堂吉诃德与阿Q形象的同中之异
(一)同属于游荡者但根源各异
《堂吉诃德》和《阿Q正传》这两部小说都是通过主人公的游走反映社会的一个侧面,从行动轨迹上来看、从身份的界定上来说都属于游荡者,但他们游荡的根源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阿Q是地道的中国式农民,有着纯粹的小农意识,自私、愚昧、无知。
他只求自身安稳,能自保,满足自己基本的生存。
但他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只能住在土谷祠,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
工作略长久时,他也住在临时主人的家里,但一完就走了。
所以他只是为了生存而游荡,是一种最无奈的选择。
未庄呆不下去就去城里,城里混不住了就回未庄,无牵无挂的游荡于适合他生存的土地上。
躯体的游荡只为填饱肚子,于人没有任何益处与危害。
堂吉诃德是一个西班牙的乡村绅士,有家有一定的资产还有佣人,生活虽不算奢华富裕,但有吃有穿,有人管家,有人伺候,也还称得上是个老爷。
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看他喜欢的书。
一个上了年纪的乡绅,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
或许,正因为上了年纪、碌碌无为,更深觉生活的无聊,更渴望激情与传奇,也更渴望冒险与刺激。
这样,骑士小说正好为他提供了一个平台。
[3]他沉迷于其中,似乎不在于小说“那晶莹剔透的文笔,曲折委婉的妙语”,而在于生活的无趣与对激情渴求的向往之心。
所以他找出一个祖上留下来的头盔,骑上一匹瘦马,带上一个随从,开始了骑士游侠流浪的生活。
他的目标是献身做游侠骑士,济世救人,干一番在他心目中所谓的万世流芳的大事业。
所以他为自己制定了伟大的目标,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去游荡,这是他自己的主动选择。
有优裕的物质生活不享受,却去睡荒野、被公爵夫妇耍弄,牙齿被打掉了,肋骨被打断了,九死其犹未悔,为了满足精神的需求而游荡,为了铲除人间的不平事而甘愿受折磨,这是一种精神的游荡,是一种高层次的追求。
所以,阿Q的游荡是一种为满足基本生存而进行的游荡,而堂吉诃德则是为满足信念、理想而进行的游荡。
阿Q是堂吉诃德的一个反衬,更衬托出阿Q的庸俗与作为一个旧式中国农民的无奈。
(二)都崇信“精神胜利”但动因各异
从精神层面上讲,阿Q和堂吉诃德都有精神胜利法[4],但成因和内涵却不一样。
所谓“精神胜利法”,就是用精神上胜利的假象来掩盖和否认事实上的失败,以取得精神上的自我安慰和满足。
恩格斯说:
“人们既然对物质上的解放感到绝望就去追寻精神上的解放来代替,就去追寻思想上的安慰以摆脱目前的绝望处境,并借以维持自己的正常生存。
”[5]
阿Q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失败者,但他却不肯正视现实,而以精神胜利法来掩饰自己的失败。
他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没有属于自己的固定住所,只能寄住土谷祠;他一字不识,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到处打短工为生,是一个过着半流浪生活的雇农;他孤苦伶仃,没有强壮的体魄,甚至连他非常渺视的王胡也打不过;他无名无姓,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甚至没有亲戚,没有人关心他,未庄的人仅是活忙时想起他,活一完就把他忘了。
为了避免孤立与精神孤独,阿Q需要与外界相连,寻求一种与社会联系的纽带,以确保生存,这就需要从自我走向社会,融入一个集体。
但就在这个融入的过程中,阿Q却常常遭到打击,加上他孤零零一人,缺少母爱、亲情、友爱,没有人肯真心帮助他,所以终日奔波以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的阿Q是多么渴望安全感,渴望获得爱的满足以避免孤独啊!
可是,当时的未庄,阿Q面对的是冷漠、无聊、势利、等级压制与不平等的社会现实,而阿Q无论在能力特性还是在体制特性上都属于劣势,在与外界发生联系时,只能处处采取人际防御策略和相应的心理内部防御策略,试图以此来对付软弱、无能、孤独等感觉。
应该说,阿Q的精神胜利法就是在“未庄”这样一个冷漠无爱的环境中酝酿出来的,阿Q为了像其他人一样生存,不得不在日常行为模式中采取“精神胜利法”这种心理防卫策略,可以说这是一种基于现实本能的反应。
堂吉诃德却大不相同。
他衣食无忧,看骑士小说入了迷,书中这样描述:
“他全神贯注于书中,每天从早上到晚上,从晚上又到早上,他都沉湎于书中;这样,睡得少,读的多,致使他脑力枯竭,失去了理智。
他的想象中全是他读过的书里的东西,什么魔法、吵架、搏斗、挑战、伤口、献殷勤、爱情、苦恼以及各种各样难以忍受的废话,并且,这些东西是那么地令他着魔,以至于他相信,这全部虚构出来的东西和想象是真实的。
对他来说,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些东西更具有真实性了。
”[2]P25他是完全的把现实和想象颠倒了,把想象看作是完全的真实世界,把现实看作是虚幻的想象世界,所以才有了世界上任何一个疯子都不会产生的最奇怪的想法,做骑士,戴上全副盔甲,坐在马背上,漫游世界,寻求冒险,把他所看的书中那些周游世界的骑士通常所做的事付诸于实践,书中这样描绘他的志向:
“纠正每一件错事,在一个接一个的危险面前,挺身而出。
到最后,他就准备去收获永恒的声誉和名望。
”[2]P53正是这种强大的内驱力带动他去“降妖除魔”:
他把磨坊的风车当作巨人,毫不犹豫地挺枪拍马冲过去;他把皮酒囊当作巨人的头颅,不顾一切的提矛杀去;他把羊群当作魔法师的军队,纵马大加杀戮;他跟比斯盖人进行恶战,跟杨维斯人进行搏斗;他为一个被曾经诱骗她的人无情抛弃的女人而和抛弃她的人进行决斗;他甚至敢单枪匹马面对一头凶猛的狮子而毫无畏惧之心。
堂吉诃德将所遇到的“奇事”或者他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来确定的事,全部归咎为“与我作对的坏魔法师”,把“杜尔西内娅”——他所效忠的“情人”作为自己践行“游侠精神”的支柱。
两者虽都有“精神胜利法”,但阿Q是毫无事实依据、没有任何原则的精神胜利,它只是出于人的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他的精神是贫乏的。
而堂吉诃德却是在伟大信念支撑下的精神胜利,他有信仰,有骑士精神做指导,他信奉伟大的上帝,他按上帝的旨意来行事,除暴安良,铲除天下不平事,他可以为了信仰不顾肉体的疼痛甚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所以堂吉诃德的精神是丰富的。
[6]
(三)同是悲剧性人物但质地各异
从艺术手法上来说,阿Q和堂吉诃德都是悲喜剧的结合体,从表面上看起来都具有喜剧外套下的悲剧内涵,但阿Q比堂吉诃德更可悲。
关于悲剧美、喜剧美的本质,鲁迅曾作过这样的概括:
“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喜剧是将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
”[7]悲剧因为崇高的美的善的东西也就是有价值的东西被击碎、被毁灭,而使人感到悲愤,使人对美的事物达到更深的理解与认识。
而喜剧却因为丑的恶的东西无价值的东西被揭露、被讽刺,从而使人从这种艺术讽刺中感到审美愉悦,所以它是通过对丑的、无价值的东西的否定来达到对美的肯定。
[8]因此,悲剧与喜剧所引起的人们的审美感受正好是相反的。
先来说阿Q,关于姓氏问题,拥有姓氏本该是人在社会中最基本的权利,可对于阿Q来说,就连拥有姓氏这样合理的要求在现实生活中也是被压抑的。
他只能在酒醉后说出其实他也姓赵,然而却因此而遭到赵太爷“你不配姓赵”的痛斥,还被打了一记耳光作为教训,这把阿Q从幻想拉回了现实,统治阶级的残暴与无情也就立刻显现了出来。
读者在这一滑稽的细节中会莞尔一笑,笑后却油然生出对阿Q的同情,试想他连最基本的姓氏权都被统治阶级剥夺了,那阿Q还有什么能被人们看得起?
阿Q的“女人狂想曲”更是滑稽,他向吴妈的求爱不论从语言还是动作来看都是可笑的,但赵太爷可以娶“小”,秀才娘子能生育,而小尼姑又骂他“断子绝孙”,为什么三十来岁的阿Q产生要娶妻生子的愿望,就不自然和合理呢?
在这场“恋爱的悲剧”中阿Q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女人们见了他就像躲瘟神似的躲开,没人再敢用他做工,可以说正是这一沉重的打击把他从未庄扫地出门。
但读者在笑他无知无能后更有一丝悲凉涌上心头,诺大的未庄竟容不下一个小小的阿Q?
是阿Q自己太无能还是未庄的人们太无情?
而当阿Q体面地从城里回来时,眼见他发达了的未庄的女人竟也不再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他了,甚至连赵太爷也不敢像先前那么猖獗了。
及至阿Q以为革命便是造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便心驰神往地向往革命,当阿Q满怀信心地敲尼姑庵的门说“革命”时,却从老尼姑那得知上午那秀才和洋鬼子已来革过一回了,这一盆冷水泼得阿Q措手不及。
革命哪像他阿Q想象的那么简单,革不革命受害的不都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赵太爷家失窃,县令抓不住盗贼,却大炮轰蚊子似的兴师动众地来抓一个小小的毫无反抗能力的无辜的阿Q来当“替罪羊”,以致阿Q成了“革命”和上层人物争斗的牺牲品。
而他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包括“吴妈”在内的人都去看阿Q的示众游行,当一言不发的阿Q终于蹦出一句“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的话时,从人丛里,便发出豺狼的嗥叫一般的声音“好”来,他们不去议论阿Q为何被捕、该不该杀,却来看热闹,事后多半还不满足,以为枪毙并无杀头这般好看;还说那是怎样的一个可笑的死囚呵,游了那么久的街,竟没有唱一句戏,白跟一趟了……。
上层人物的昏庸,下层人物的麻木不仁,加上阿Q本身的不觉悟,酿成了最终的悲剧。
在这个毫无人性与关爱的社会中,阿Q以他的死昭示这社会的黑暗与无情。
阿Q是一个无知无产无能者,他一直生存在不清醒中,不知自己怎么来的,不知自己需要干什么,也不清楚自身所处的状况是什么,甚至连自己为何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愚民的悲剧。
他的悲剧除了自身不觉悟的原因,还有这个社会,尤其是他所生活的未庄的人们愚昧无知,以封建伦理纲常来约束自己的行为,由此也造成了人们的心胸狭小、畏首畏脚,在阿Q最落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给他一丁点儿的安慰。
可以说,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悲剧,造就了这样的悲剧人物。
也可以说,这是一个蒙昧社会所造成的蒙昧者的悲剧。
[9]
再来看看堂吉诃德。
在他那些在常人看来荒唐无比的疯傻癫狂举动(如与风车大战、释放囚犯、为了爱情在黑山吃苦修炼、和牧羊人打仗、拿铜盆当头盔等等)之下潜藏的动机却是铲除人间邪恶,纠正人世间每一个偏差错误。
农民暴打牧童,强行把有情人拆散,公爵夫妇的恶意玩笑及对桑丘和堂吉诃德精神肉体上的蹂躏,反映出社会的不平等,同时也反映出了穷人的疾苦及富人的为所欲为。
人们在堂吉诃德的游侠冒险中会发现他是一个善良而又可爱的人,他的荒诞不经的思想行为并没有淹没他那合理而崇高的情趣和意向。
生活,在他疯狂的头脑中被颠倒了,但他主观上却是竭力要按照往昔“黄金时代”的面貌把颠倒的生活再颠倒过来。
他为维护骑士制度做出的种种努力,是那样的虔诚、真挚而执着,没有丝毫的做作和矫饰。
倒是那看似正常的社会和看起来正常的人们才是真正的不正常,他们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起居饮食都是那么的正常、有规律。
但他们却不作为,把现实中的一切不平等看作正常或视若无睹。
没有一个人像堂吉诃德一样站出来,为社会的不平等发出点呼声或做点事情,有的人就比如公爵夫妇倚仗有权有势对这样一个有着高尚思想的人开天大的玩笑、极尽讽刺与侮辱。
19世纪俄国批评家别林斯基认为,“假如这种勇敢、这种善心、这种虔诚,假如所有这一切美好而崇高的品质,使用的切合实际和合乎时宜,那么堂·吉诃德本可以是一个真正伟大的人物。
”他的身上没有自私自利的痕迹,充满的全是牺牲精神。
在他的映照之下,那些看似正常的人显得那么猥琐与渺小。
这是一个智者的悲剧,当他用超前的意识来行动时,整个社会都不容许。
他的思想超前、行动落伍,致使自己的言行与社会格格不入才闹出一个个笑话来的,而这一个个笑话都从反面衬托出社会的不公平和不合理,加深了故事本身内在的悲剧性。
可以说,这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悲剧。
相比起堂吉诃德这样的博学、理智、为理想而奋斗的有知者来说,阿Q则是不知生死为何物,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地度过一生才是最可悲的。
枉来人世,生命没有目标、价值和意义,阿Q让人感受起来更加悲凉。
[10]
(四)同是边缘人但原因迥异
阿Q和堂吉诃德都是边缘化的人,与时代的主流格格不入,但阿Q是被边缘化,而堂吉诃德是自动边缘化。
“边缘化”是一个比较抽象的说法,就是非中心,非主流,或者说被主流(主流社会、主流人群、主流意识形态、主流文化、主流经济……)所排斥,所不包容。
阿Q和堂吉诃德都处于社会的边缘,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人们的笑料,成为人们嘲笑或讥讽的对象。
阿Q是想进入这个社会,想有一个家庭有一个正常的生活而未庄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每当阿Q想进入正常的运行轨道时,未庄的人就会用一双无形的手把他推出去。
未庄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农村,人们的物质精神生活都相当的匮乏,而传统的道德思想却根深蒂固的紧缚着人们的思想,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女之大提防”等等让人们在行为上是慎之又慎。
为了和别人取得共同语言,他和王胡比赛捉虱子,竟然因自己身上的虱子不如王胡的多而和他大打出手,引得周围人的一阵欢笑。
为了出口恶气,也为引得喝酒人的喝彩,阿Q对无辜的小尼姑动手动脚,惹得小尼姑骂他断子绝孙。
阿Q由此而想该有个女人了,就是说阿Q想有个正常人的家庭了。
然而阿Q连这个最基本的要求也还是在现实中夭折。
阿Q只对吴妈说了句“我想和你困觉”,吴妈就大呼小叫地闹着上吊,地保又借此搜刮了阿Q四百文,还给阿Q定下了五个条件:
一、明天用红烛——要一斤重的——一对,香一封,到赵府上去赔罪;二、赵府上请道士祓除缢鬼,费用由阿Q负担;三、阿Q从此不准踏进赵府的门槛;四、吴妈此后倘有不测,惟阿Q是问;五、阿Q不准再去索取工钱和布衫。
然而赵家却并不烧香点烛,因为太太拜佛的时候可以用,留着了。
那破布衫是大半做了少奶奶八月间生下来的孩子的衬尿布,那小半破烂的便都做了吴妈的鞋底。
[1]阿Q就是这样一次次地想要进入正常人的生活轨道,却又一次次的被人们推出轨道,不断地被边缘化,直至被驱逐出正常人的生活。
堂吉诃德却是另外一番情形,他的家庭是很想把他拉回正常人的生活轨道,他却总想着主动脱轨。
堂吉诃德家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管家,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外甥女,还有一个能种地能上街的伙计,经常替他备马和修剪树枝,这本来是挺幸福挺滋润的小日子。
可以说,堂吉诃德是因为自己看骑士小说入迷,失去理智才决定去做骑士游走“江湖”,立志铲除人间邪恶的。
堂吉诃德是主动地脱离了正常生活的轨道的。
堂吉诃德第一次出去游历,被打伤后被路过的同村农民带回家,经历此次重大打击之后他仍痴心不改,进而说服临近的农民桑丘跟他一块去进行第二次的游历冒险,家里人又是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回家,希望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堂吉诃德的骑士瘾还没有过完,他又和桑丘第三次偷偷地出去游历,直至被邻居假扮的骑士打败后才遵照约定回到家中,直至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堂吉诃德才逐渐清醒,他开始悔悟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最终彻底弃绝了骑士小说。
实际上,堂吉诃德在游侠的过程中是按照自己头脑中的幻想来生活的:
他按骑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说骑士最好的休息是战斗,不吃不喝是为爱情苦苦修炼;他认为对于他来说,人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说,之所以珍重自己的生命,无非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
综上可知,阿Q由于社会原因是被边缘化,而堂吉诃德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主动脱离正常人的生活,是自动边缘化的。
二、堂吉诃德与阿Q形象同中之异的原因探析
(一)两个文学形象诞生的社会时代背景不同
西班牙经过光复战争,完成了国家的统一,雄霸欧洲,远征美洲,造就了西班牙的“黄金世纪”。
这一时期,西班牙的文学也繁荣发展起来,尤其是骑士文学,在西班牙曾风靡一时,各种作品层出不穷。
它对于冲破中世纪神学禁欲主义的束缚、对人性的解放具有极大的进步意义。
不过随着后来封建经济的解体和火枪火炮在军事上的使用,骑士文化变得越来越不合时宜,15世纪开始甚至在骑士群体中出现了一批专事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强盗骑士,而骑士文学也开始变得愈发庸俗化。
塞万提斯生活的时期,也就是16、17世纪的西班牙,正经历着由中世纪的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过渡的历史转折期,西班牙还流行着五六十部粗制滥造、荒谬愚昧的骑士小说。
塞万提斯决定创作《堂吉诃德》,“把骑士文学的地盘完全摧毁”,堂吉诃德这一文学形象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
20世纪初,也就是《堂吉诃德》出版后的300多年,中国也进入了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唤醒了中国人沉睡已久的“理性”,这不仅是对中国封建传统思想的巨大冲击,更为中国文学的发展揭开了新的一页,中国文学由此而开始走上现代化的道路。
近代许多有志之士,在努力改革中国社会的同时,也曾经尝试着改革封建旧文学;但终因当时社会历史条件的局限,种种努力都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
为了能唤醒民众,改革中国,留学日本的鲁迅先生毅然弃医从文,全身心投入到“新文化运动”的大潮中,成为中国文学革命的先锋。
1918年5月,鲁迅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小说《狂人日记》,首先向中国几千年来吃人的封建制度发起了猛烈的抨击。
1921年他又创作了小说《阿Q正传》,更是以严峻的现实主义笔法,深刻暴露出中国人的劣根性,而这也正是“旧社会的病根”所在,阿Q这一文学形象也就在这样的特定背景特殊的时期出现了。
可以这样说,《堂吉诃德》和《阿Q正传》都是反映巨变时代的产物,都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
它们都产生于社会文化的重大转型期,前者产生于由中世纪的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转型的时期,而后者则产生于由封建社会转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时期。
(二)作者的创作意图不同
从作者的创作意图上来看,塞万提斯认为骑士小说对读者来说是精神鸦片,会使人落入不切实际的幻想,因此创作了《堂吉诃德》,塑造了堂吉诃德这样一个读骑士小说入迷而做了许多蠢事的人物,目的就是为了批评骑士小说。
他认为消灭骑士文学将是把西班牙从封建主义的锁链里解放出来的一种不可缺少的思想启蒙。
他在把骑士道精神放在堂吉诃德身上的同时还把人文主义灌入其中,使得堂吉诃德一方面疯疯癫癫、横冲直撞,另一方面又聪明博学、无私无畏,充满人道主义精神。
[11]
鲁迅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说:
“说到‘为什么’做小说吧,我仍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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