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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华罗庚
【上海卫视】《大师》之华罗庚
华罗庚
【采访】华罗庚中学原党支部书记段锁庆——
华罗庚睡在帐子里面,他可以知道这个帐子的眼有多少个。
【采访】《华罗庚研究》作者孔章圣——
一担麦子一担稻,或者一箩黄豆到他面前,他能准确地报出有多少斤。
【采访】华罗庚金坛中学校友胡柏寿——
一碗饭端出来,他只要一看,这一碗饭里面有几粒米他都知道。
(上集)
1931年的一天,清华大学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有腿疾,是一瘸一拐起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华罗庚。
他应算学系主任熊庆来的邀请到清华谋职。
熊庆来是中国著名的数学家,早年留学欧美,回国后致力于中国数学科学的开拓和人才的培养。
当时中国没有专门的数学教材,他就自己编写讲义,严济慈、钱三强、赵九章等著名科学家就曾在他的教导下经受了严格的数学基础训练。
但后世评论熊庆来一生中最具慧眼的一次,则是他在1930年发现了华罗庚。
那一年他读到了这篇名为《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成立理由》的论文,论文的作者在文中指出了苏家驹一个大学教授在一个代数运算上的错误,文章极具才华,但作者却是一个熊庆来从未见过的名字,他很惊讶,熊庆来开始纳闷,他想知道他是谁。
当熊庆来后来得知这个作者只有初中毕业时,便由惊讶转为惊异,顿生珍惜之情,于是就有了华罗庚走进清华的一幕。
而华罗庚走进清华的那一天,就标志着熊庆来为后世的中国,为中国后世的子孙发现了一个数学大师。
熊庆来接待了这个有腿疾的青年,并特意安排他在算学系做了图书馆的助理。
【采访】清华大学校史专家黄延复——
清华的制度很严格的,当时聘教员呢,都要有聘任委员会的,没有大学毕业的文凭,你想当助教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研究生毕业也不过就是一个助教。
【采访】华罗庚长子华俊东——
没有学历的不能担任老师,所以只能安排在数学系里做一点杂务工作,比如说管管图书啊,其它的乱七八糟的杂务事,他觉得对他来说也是很好的机会。
华罗庚就是这样意外地从一个江南小镇来到了北京,成为清华算学系的一个职员。
当时的清华算学系人才济济,教授有熊庆来、杨武之等,年轻的有陈省身、许宝禄、吴大任、柯召等,后来都成为卓有成就的人物。
在这样的环境中,华罗庚勤奋努力,业余时间都花在学习上。
五年后,也就是1936年,当他去英国剑桥大学留学时,清华大学图书馆里的数学藏书几乎都被他看完了。
【采访】中国科学院院士华罗庚学生王元——
华罗庚自己跟我讲,他去清华的时候那个图书馆都是乱七八糟,书都是堆在地上,到处都是,是他把它一本本给整理出来,放到书架上,他闭着眼睛走进图书馆,手一摸就知道哪一本书在什么地方。
每天早晨天还不亮华罗庚就起床了,就着微弱的灯光钻研数学。
在进清华之前华罗庚在《科学》杂志上就已经发表过6篇论文,但到了清华以后,整整两年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直到进清华的第三年,他在数学杂志上发表了八篇论文,此后两年,每年都有七八篇论文发表。
他的好友陈省身后来回忆,他是确有数学天才的,每天工作十几小时,所以短期内便有文章在国外杂志发表。
他的腿因幼时患伤寒症而跛,又因没有上过大学,和大家出身不同,以致有高度的不安全感,华罗庚则用加倍的时间与勤奋补救自己的缺失。
1933年,华罗庚担任算学系图书管理员一年半后,在熊庆来、杨武之、郑桐荪等教授的极力推荐下,被清华提为助教,这是破格的。
【采访】清华大学校史专家黄延复——
当时清华的制度,行政人员要想升到教学人员,那是相当的困难的,熊先生当初把华罗庚请到清华来加以特殊培养,也就是在找机会。
这所建筑是清华著名的工字厅,当年人才济济的算学系就挤在这一头的四间办公室里,因为现在是清华行政办公的地方,我们无法为您展示室内的空间,但研究者告诉了我们当时的情形。
【采访】黄延复——
清华的数学系一开始叫算学系,那个系办公室一共就只有四间小屋,恐怕也就是最多二十平米那么一间,大教授杨武之(杨振宁的父亲)、孙光远呐,好几个共用的。
华罗庚一到清华,熊庆来就把他的办公桌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并让他到自己的算学分析班上听课。
不仅如此,熊庆来备课遇到疑难,时常会大声地叫:
华先生,请过来一下,看看这个题目怎么做?
【采访】王元——
华罗庚对凡是帮助过他的人,他始终是感恩戴德的,熊庆来后来呆在法国,身体也瘫痪了,华罗庚先生就想办法把他弄回中国来工作,并且给他安排在数学研究所工作,而且主持函数论的研究。
熊庆来是1948年在访法时无奈中滞留法国的,在法国患重病中风瘫痪了。
解放以后,华罗庚把恩师接了回来,但没有几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了,熊庆来很快地在那场疾风暴雨中去世了。
【采访】华罗庚长子华俊东——
熊庆来在文革当中去世,华罗庚还专门到他家里去吊唁,当初很多人都不敢去吊唁。
当时他是眼泪就往下流,他跟我们讲,他说很对不起熊庆来,来了以后就碰到文化大革命了。
【采访】王元——
等到文革以后,要落实政策了,上面找华罗庚要给他落实政策,他就说先不谈我的问题,先给熊庆来落实政策。
华罗庚一生铭记熊庆来的知遇之恩,熊庆来去世以后,华罗庚的办公桌上一直摆放着熊庆来的相片。
今天,中科院的华罗庚陈列室依然保持着华罗庚生前的场景。
青少年时期的华罗庚,正逢五四运动以后百年中国激荡的年代,金坛虽是江南小城,却也西风东渐,1922年,县城里有了第一所新式中学,而华罗庚的幸运是,在这所学校里他遇到了生平第一位恩师。
华罗庚是金坛中学的第一届学生,但华罗庚的成绩并不好,又因为字迹潦草、顽皮淘气,很少有老师喜欢,这时一个名叫王维克的老师在华罗庚面前出现了。
【采访】华罗庚中学原党支书记段锁庆——
旁的老师就讲了,你看,华罗庚写两个字就象螃蟹一样地爬。
王维克老师就讲了,在数学上他有他的见解。
因为王维克发现华罗庚数学本子上经常有涂改之处,经过涂改毕竟看得出来,他每一次涂改都是他新的见解。
难得小城里有这样一位教书匠,他透过华罗庚涂涂改改的笔迹看到了这个孩子出色的数学天赋,他借书给华罗庚,精心呵护着他的兴趣。
华罗庚失学之后,王老师支持他自学。
四十年后,华罗庚说,王维克先生还是我数学成绩的第一个赏识者呢。
在华罗庚17岁的时候,他从上海的中华职业学校辍学了,学校虽然给他免了学费,但是贫寒的家庭依然拿不出一学期50元的杂费和食宿费,此时,距离他的毕业只差一个学期。
在以后的岁月里,华罗庚虽然也曾在清华、剑桥等著名高校学习,但他从来都不曾为文凭读过书,这位数学大师一生唯一的一张文凭,竟是家乡那所新式中学的初中毕业证书。
辍学回到家乡的华罗庚帮助父亲照料杂货店,在这片小店铺里,和这个小店员做伴的只有自王维克那里借来的几本数学书,除了做买卖,他把所有空余的时间都用来学数学,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小店铺对面是一家豆腐店,店里的伙计每天早起磨豆腐时,对面的华罗庚已经点着油灯在读书了。
【采访】段锁庆——
华罗庚一心酷爱数学,经常在柜台上做题目,由于他专心致志,有时候顾客来问他,比如说买个火柴要多少钱,他可以讲刚才做的数学题目的得数回答给顾客,有的答数非常大,把顾客也吓了一跳。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发生。
【采访】华俊东——
因为那时候我们家也是很困难,是开一个小棉花店,他等于是也当个店员,也管点事。
他老看这些书呢,我爷爷觉得没有用,所以基本上就不让他看,把他的书有时候都丢了。
【采访】段锁庆——
说是这些天书害了华罗庚,所以他就拼命要抢华罗庚的书,要撕他的书。
【采访】华俊东——
一直到什么时候呢,到有一次年终结账,结账以后说是欠了很多账,那是很麻烦的事,他就自告奋勇去算账了,我爷爷就是觉得你就算吧,一算以后,很快算得清清楚楚,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时候我爷爷开始思想转变了,就同意他看书了。
1929年金坛发生瘟疫,华罗庚也不幸得了伤寒病,终日躺在床上,竟有半年。
后来病虽然好了,腿却残了,这一年华罗庚19岁。
大病一场的华罗庚在床上学完了高三和大学一、二年级的全部数学课程。
【采访】《华罗庚研究》作者孔章圣——
作为一个残疾人,生存小城,他能够干什么?
他后来总结出一句话,当时我为什么要学数学呢?
因为我要吃饭,因为我从上海中华职业学校学过数学,我有一点点本钱,因为数学简单,只要一张纸一支笔和一个脑袋就可以了。
这是他1980年回金坛的时候,在他的讲话录音中有这么一段话。
华罗庚天才般的数学爱好是缘何而起我们无从可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王维克老师的欣赏和呵护是起步走向数学王国路上的华罗庚心里的一盏小油灯。
(英国剑桥大学)
【采访】华俊东——
去了以后那也是如饥似渴,因为到了一个新的数学天地了,曾经他的导师跟他讲,你最好是攻博士,别人要四年才能攻下来,你最多二年就可以攻下来,他的回答很明确,我来不是为了博士学位,我的目的就是要从各个角度学习数学,我是来学的,学习来的。
华罗庚曾风趣地形容这段生活,有人去英国,先补习英文,再听一门课,然后得一学位,我听七八门课,记了一厚叠笔记,回国后又整理了一遍,仔细地加以消化。
在剑桥我写了十多篇文章。
1938年,整个中国已是烽火连天,华罗庚在这一年完成了预定的进修,他立即回国。
起程时,好友劝他不必冒此危险,留在英伦各大学讲授数理,必受欢迎。
但华罗庚一定要与自己的同胞共赴国难,于是他到了西南联大,成了危难中的中国的一名教授。
抗战时期,昆明是日军重点轰炸的城市,有一次华罗庚就被日军飞机扔下的炸弹活埋在防空洞里。
【采访】华俊东——
那时候我爸爸正跟闵嗣鹤他们几个人在那儿讨论数学,他那个防空洞后来也垮了,而且埋得很深,幸亏西南联大的学生边轰炸边挖,后来把他挖出来了。
出来以后眼镜没有了,咳嗽出来都是血,那时候穿长衫嘛,后半截都没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华罗庚陶醉于数学之美,他写出了这本《堆垒素数论》,即使到今天,华罗庚在这样的环境中写成的全部著作,仍然是世界数学王国里的经典之作。
【采访】华俊东——
这个数学他确实是做得入迷了,什么情况之下他都能学,逃难也能学,轰炸也能学。
战时的中国,因为日军的封锁,不仅生活用品极其匮乏,而且与外界的通讯也极其不畅,科研所需的文献奇缺,不知道国际上最新研究成果的信息,华罗庚和同事们在黄土为墙、茅草铁皮为顶的教室里传承文化,钻研学术。
这了安全,他们把家搬到离城市更远的地方,从家到城市,中间隔着两座山,华罗庚腿脚不便,就坐老农拉的牛车到学校去,一次来回要花去半天时间,但他上课没有一次迟到过。
晚上回到家里,就在微弱的油灯下继续数学研究。
【采访】华俊东——
完全一心一意在他的数学研究上,我们在昆明时点的灯不是电灯,也不是煤油灯,就是一个豆油灯,就这么一个小碟,里面放一团棉花,拈一拈就点灯了,光线很暗,经常晚上醒过来,到二三点钟我估计,他都是趴在桌上写东西。
多年以后,他撰文回忆这段生活说,全家住在两间小厢楼里,还没有现在我的办公室大,食于斯,寝于斯,读书于斯,做研究于斯,晚上一灯如豆。
【采访】华俊东——
那时候家里没钱,薪水只够半个月,所以就是卖破烂,是我那个老外婆去卖,人家要一天卖下来,他两个钟头就回来了,全卖光了,他们卖十块,她两块就卖了,反正只要拿到钱就行了。
对于华罗庚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数学成就,后人曾这样评价:
华罗庚的数论论文是那个年代数论舞台上重要活动的航图。
抗战胜利的时候,华罗庚已是一个世界级的大数学家了。
从剑桥到昆明,华罗庚是在一条烽火连天的爱国路上完成了一个数学大师的蜕变,但这时,华罗庚作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他另起炉灶,转向了自守函数、矩阵几何和典型群论的研究。
【采访】中科院院士华罗庚学生王元——
这个事情他曾经跟我讲过,如果说是不放弃,继续搞维诺格拉朵夫这套东西的话,他可能再写几篇文章他的学术生命就结束了,所以他必须要另外找一个途径,等于另起炉灶,他才有发展的希望,所以他就转入到矩阵几何、多复变函数论、自守函数、典型群,这套东西是一套就是用矩阵作为工具,把分析代数和几何放在一起研究,在今天看来仍然是很先进的。
抗战终于胜利了,经历了八年抗战的人民期盼和平,但和平没有到来,战争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中国人的心头。
西南联大宣布结束,学校北迁了,华罗庚离开了昆明,他应美国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邀请,即将赴美讲学和研究。
但是就在从南京到上海的火车上,他得到了挚友闻一多殉难的消息,他悲愤莫名。
30年后,也就是文革结束以后,华罗庚回忆闻一多时写到:
作为一多先生的晚辈和朋友,我始终感到汗颜、愧疚,在最黑暗的时刻我没有像他一样挺身而出,用生命换取光明,但是,现在的我又感到宽慰,可以用我的余生,完成一多先生和无数前辈未竟之事业。
到美国后,华罗庚被聘为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研究员。
这年冬天他接受了手术,治好了少年时落下的腿疾,他被聘为伊利诺伊大学终身教授,家人也到这里与他团聚了,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舒适的一段日子。
但是,他乡游子难忘的是故土。
【采访】华罗庚长子华俊东——
我们从1949年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我们就开始安排回来了,这点我爸爸是非常明确的,当然我估计可能也有人跟他谈过国内的情况,那时候我们设计了两条路,一条路就是从旧金山上船回来到香港,另外一条如果受到阻拦我们就到欧洲旅游,那是通过苏联回来了。
所以结果上船以后,美国一个措手不及,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香港了。
(上集完)
这是华罗庚75年的生命历程中最后的留影,当时他正在日本东京大学做报告,这天是1985年6月12日。
在前一天晚上,华罗庚用颤抖的手为演讲做准备,但他只写了五百个字就写不下去了,接着他口述了演讲提纲。
华罗庚的一生很少回顾过去,但这一次他要报告的内容却是回顾自己从1950年回国以后所做的工作。
谁也不曾想到,这时距离他生命的终点已不到二十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两点,离他最后的演讲只有两个小时了,华罗庚来到了日本学士院,在这里留下了他最后的手迹——祝两国科学交流日益繁荣。
然后,华罗庚来到会场,登台开始讲学演。
【采访】中科院研究员华罗庚学生计雷——
讲得非常好,基本是把他这一生的工作做了一个大总结。
讲完了,大学掌声都鼓了,献花的人拿着花已经快到讲台了,他人已经回到轮椅上了,倒下了。
【采访】中科院研究生院教授华罗庚学生陈德泉——
他都已经坐下了。
演讲从下午四点十二分开始,四十八分钟后有人拍下了这张照片,仅仅过了十三分钟,他突然倒下了,是永远地倒下了。
(下集)
1950年,华罗庚回到新生的祖国,回到了清华园,他以一个世界著名的数学家的身份走上了清华的讲台,受到了清华师生的热烈欢迎。
他讲授的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典型群论》。
【采访】华俊东——
这一句话,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这个感觉很特殊。
那个时候回来以后他也是很高兴的,所以一直是想着怎么把我们国家的数学搞上去。
这时的华罗庚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宽广天地,他给苏联友人写信道:
我非常高兴地告诉您,我已辞去在美国伊利诺大学的教授职务,现在已在我的祖国服务了,我又重新担当起了中国北京的清华大学教授职务。
【采访】中科院研究生院教授陈德泉——
华老回国之后,想为国家多做些事情,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忘记。
刚刚成立的新中国百废待兴,1952年中国科学院的数学研究所在清华大学的这所小楼里成立,华罗庚被任命为所长。
数学所几乎囊括了当时中国包括苏步青等在内的全部数学人才,后来数学所分出力学研究所和计算技术研究所,华罗庚兼任了计算技术研究所的第一任所长,从这里造出了中国第一台计算机,为新中国的两弹一星事业做出重大贡献,华罗庚也被誉为两弹一星的元勋。
华罗庚领导的数学研究所是开放的,全国各地的学者都可以到这里访问学习,开展各类研究,一年中接受了一百多名访问学者,全国各高校的科研教学骨干不断来这里参加数学的讨论班、讲习班,接受培训,华罗庚用这样的方式推动和影响了中国的数学事业。
华罗庚的学生陆启铿回忆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严,他是1951年开始跟随华罗庚做数学研究的。
【采访】中科院院士华罗庚学生陆启铿——
他本人对自己的工作要求非常严格,对学生也是这样的,他叫你做个报告,我们是提心吊胆的,要充分地准备好,因为不知道他会突然提出什么问题,讲报告的时候有哪个地讲得不对、不严格,他就提出来,这是什么什么;突然提个问题,如果事先没有准备,一下子答不出来,他就叫你吊在黑板上。
学生们称这种方式叫挂黑板,虽然当时感到很难堪,但经受过这样训练的人至今受益终生
【采访】中科院院士华罗庚学生陆启铿——
科学本来应该就是这样的,什么叫科学呢?
科学就是每一步的印证不能有假的。
在华罗庚主持数学所期间,开创了解析数论、典型群等多个领域的方向。
华罗庚组织撰写了《典型群》《多复变函数论中的典型域的调和分析》等著作,研究的过程同样也是培养学生的过程。
华罗庚培养学生的方法很不一般,主要是根据不同的层次参与不同的研究工作。
【采访】中科院院士华罗庚学生陆启铿——
他有一句话,甘为人梯,就是你踩着这个梯子,踩着我肩膀爬上去。
他是确实讲过这句话,甘为人梯。
【采访】王元——
毛主席曾经见了他一次,而且跟他讲,你要为我们多培养一点科学家。
【采访】陈德泉——
主席在接见他的时候讲过,你也是贫苦人出身,要为国家多培养一些人。
那这句话呢应该说华老是记得很清楚很清楚,而且应该说他也是真正这样做的。
很多华罗庚主持数学所时成长起来的优秀人才,至今仍活跃在数学舞台上。
二十年前,当他第一次走上清华的讲台时还只是一个助教,一个没有任何学历的残疾的青年,是熊庆来慧眼识珠,是清华大学的教授不拘一格给了华罗庚成长的条件,就象数学王国充溢着灿烂的瑰宝一样,这样的事情解放以后经常在发生。
1956年的一天,华罗庚收到一封署名为陈景润的群众来信,信实际是一份关于“塔内问题”的论文,信中直言不讳地说:
他精读了华罗庚的《堆垒素数论》,觉得其中有关“塔内问题”还有改进余地,并提出具体的意见。
【采访】陆启铿——
华老挺高兴的,开了一个会,请他来做报告。
就像当年的华罗庚一样,陈景润也是一个数学系图书馆的管理员,只是不在清华,在厦门大学。
华罗庚马上邀请陈景润参加全国数学论文报告会,并让他在会上作了学术报告。
历史就是这样的巧合,当年熊庆来对华罗庚的知遇,被原本不走样地演绎在他与陈景润之间。
陈景润就是这样来到北京,进入了数学研究所,十年后陈景润完成了哥德巴赫猜想,登上了数学王国的顶峰。
1956年1月20日,《中国青年报》上发表了华罗庚的文章《写给向科学堡垒进攻的青年们》,站在数学顶峰的华罗庚,十分迫切地盼望把自己的专长早日交给青年们,把教好青年作为对社会主义的具体贡献。
【采访】陆启铿——
他确实是在解放之后,比任何一个中国或者华裔数学家培养的人都多。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57年他成了反右运动中数学所重点批判对象,虽然他没有被划为右派,但在数学界一个普遍的说法:
华罗庚是一个漏划右派分子。
【采访】陆启铿——
当时考大学很讲出身,如果你是什么地主出身,那你上学就困难了;如果贫下中农出身就行。
华老跟几个教授签名,(建议)要一视同仁。
这个事情就引起麻烦了。
【采访】陈德泉——
1957年反右的时候,差点打成右派,然后到1959年反右倾时也是作为重点,甚至到了1962年四清时,有些人还要把他作为四清的重点。
时世的变化,华罗庚再也难以全心投入数学研究了。
1958年,大跃进开始了。
【采访】陆启铿——
这数学怎么大跃进?
华老是不同意这样的做法。
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内心清楚当时大跃进的提法是反科学的,但他已不可能再发表任何不同的意见。
在这个让中国人难以忘记的1958年,华罗庚在数学所实际上已身处逆境,所长的职务已有名无实,成了被批判的对象。
1958年是一个火红的年代,在大跃进的形势下,许多科学家纷纷走出研究所,到实际生产中找课题。
像华罗庚这样出身贫苦,是真心希望自己深奥的学术能为工农业生产生活直接服务的。
【采访】王元——
他是作为一个毛主席亲自对他有所期待的一个人,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够带个头。
但华罗庚的专长是数论、多复变函数论、矩阵几何等等,这些高深的数学理论怎样去和工农业生产直接相联系呢?
他在知识分子要理论联系实际的问题上陷入了深深的苦恼。
华罗庚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大道如青天,独我不得出。
华罗庚开始从每一个数学分支里分析,尝试用数学解决实际中的问题。
【采访】陈德泉——
但是他还觉得呢,按照那种思路走下去之后,还不能够真正在国民经济当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还是属于学院的这种人才能掌握的。
以华罗庚的品格,他是真心期盼着自己的数学能在国民经济部门中普及使用,提高经济效益,如果能这样,便是一幅壮丽的图景。
【采访】中科院研究员华罗庚学生计雷——
三线期间,他参加了一个战士的追悼会。
这个战士为了一个爆破面的成功,自己牺牲了,这个对华老的刺激非常大,他说为什么不能够在生产雷管的过程当中让它的质量百分之百成功?
他就讲了道道工序要搞优选。
华罗庚的统筹法和优选法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但它是伟大的。
【采访】华俊东——
统筹主要是抓主要矛盾。
我父亲的司机讲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事,他说刚开始的时候,起床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厕所,上完后回来烧开水,以后我喝茶。
他说现在我不了,我一起来把壶往灶上一炖,我上厕所,回来以后正好水开了,泡茶喝,这个可以省很多时间。
【采访】计雷——
他不叫选优法,他叫它是优选法,是指什么?
是指你做试验的方法,能不能用最少的次数达到你的最佳效果。
【采访】陈德泉——
他讲的这些方法呢,不是像在大学里给我们讲课那样,不是讲的理论部分,就是讲的这方法是什么,怎么去用,而且他会举大量的案例。
1965年6月6日,《人民日报》以整版的篇幅发表了华罗庚的《统筹方法平话》,几天以后,毛泽东复函华罗庚:
你现在奋发有为,不为个人,而为人民服务,十分欢迎。
【采访】陈德泉——
我们推广只是推广了统筹方法和优选法,实际上他还准备了其它的方法,包括象大运输、大统筹、大系统等等,他一共有十个方法,是准备要形成一个体系这么去做的,优选法统筹法刚刚只是一个开始,但是他觉得从这两个方面开始可能是最正确的。
他在中国人那个火热的大干快上的盲目多于理性的年代里注入了科学的成分,在一个文化水平还不高的社会中注入了数学的更改的因子。
在以后的二十年里,华罗庚带领几个年轻人在中国推广统筹法和优选法,他所做的工作是向千千万万的人普及数学,事实上这也是中国的文明史上第一次有那么多的人运用数学的方法解决实际问题。
在华罗庚推广双法一年以后,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采访】计雷——
四人帮之类的人就发话了,就是说华老带着一批人到全国去游山玩水。
华老听了过后当然很生气,你说别人游山玩水可以,你说我,我哪能游得了啊玩得了啊?
我还要带着他们,不可能啊。
他身体不好,他爬不了山,我们有时候到一些风景区看,华老都是在车开在那儿,在车里面还做学问呢!
因为腿疾,华罗庚缺少运动,也因为这样那样的攻击与干扰,华罗庚的身心疲惫,他的心脏开始出问题。
在普及双法的路上,他曾两次心脏病发作。
【采访】计雷——
他心脏多次心肌梗塞,经常不行就要吸氧,他甚至在这种状况下带着我们去推广双法,应该说他不顾了自身的生命安全在第一线上奋斗。
他没有料到,此时一个阴谋正向他袭来。
【采访】陈德泉——
有一天晚上,陈景润拎着两个暖壶跑到我住的地方,我就帮他去烧水,他说我不是没有水了,是为了怕别人看见我到你这儿来,他说迟群刚刚找完他,说让他揭发华罗庚教授,让他说是华罗庚教授偷了陈景润的成果自己发表的。
我一听吓了一跳。
这是华罗庚在抗日战争期间写的一本专著,至今仍是世界数学王国里的经典之作。
当年陈景润撰文指出华罗庚的《堆垒素数论》有改进的余地,华罗庚很是高兴,再版之时吸收了陈景润的意见,作了改进。
然而,在那个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年代,华罗庚被指责为剽窃。
【采访】陈德泉——
陈景润他说没有,没有这回事。
临走的时候陈景润跟我说,他说你告诉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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