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魏吴屯田制对三国时期长江一线军事格局的影响历史大学毕业设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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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魏吴屯田制对三国时期长江一线军事格局的影响历史大学毕业设计
试析魏、吴屯田制对三国时期
长江一线军事格局的影响
钟杰
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华学院指导教师:
邓欢
摘要:
赤壁之战后,曹魏、孙吴在长江一线广泛推行屯田制,为军队提供了充足而稳定的粮食给养和后备人员,巩固了边防的军事力量,加速了魏吴军事力量的均衡,最终导致南北沿长江一线对峙局面的形成。
关键词:
三国时期;屯田制;长江一线;军事格局
TheAnalysisofTheInflueneeofTheWei-WuWastelandSystemtoThe
FormofTheMilitaryatSanguoDynasty
zhongjie
AbstractAfterTheBattleoftheRedCliffs.Attimes,TheChaoWeiandSunWuwidelypursuewastelandsystemCauseforthemilitarytoprovideadequateandstablesupplyoffoodandreservepersonnel,ConsolidatethefrontierforcesTheimplementationofwastelandacceleratestheequilibriumofWeiWusmilitaryforcealongtheYangtzeRiver,asaresult,formedasouthnorthstandoffsituationalongtheYangtzeRiver.
KeyWords:
SanguoDynastyWastelandsystem;YangtzeRiver;Militarypatterns
传统观点认为,魏吴边境沿长江一线分布的原因,主要是由地理因素、作战方式等决定的。
而屯田制在这一时期的广泛推行,也与两国军事格局形成之间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是两大集团边界沿长江一线分布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原因。
因而,有必要进一步探讨。
、曹魏政权在长江一线的屯田
1.曹魏屯田的背景
曹魏、孙吴集团基本上是按长江沿线为界,自然保护条件上没有蜀国那样明显。
因此,在军事防御的紧迫性上,刘蜀不及孙吴,孙吴不及曹魏。
对此,为了巩固增强长江一线的军事力量,曹魏集团便在长江沿线率先广泛设立屯田。
曹魏推行屯田制背景如下:
首先,人口的大量流失。
东汉末年,作为中国历史上朝代更替之间的动乱期之一,其社会经济,政治都被内乱的战火拉入了空前的疲软状态,割据军阀之间的相互掠夺让原本生活在最低层的农民更加失去生活的给养保证。
造成人口大量
[1]流失,形成“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的局面。
史书里关于这一时期人口减少的记载并不少见:
“是时天下户口耗减,十裁一在。
”[1]今曹阻兵,倾覆汉室,幼帝流离,百姓元元,未知所归,而中国萧条。
或百里无烟,地域空虚,道谨相望”[1]。
当然这都是一些笼统的说法。
最近几年一些学者运用现代人口学原理对这一时期的人口数目作出了推测,王育名认为:
“三国时期的人口约475.2万户,2653.9万人,户与口分别比东汉下降49.1%及44.6%”[2]。
葛剑雄认为:
“东汉人口谷地大致在2224万-2361万之间”[3]。
袁祖亮在《中国人口通史》一书中则认为:
“东汉初年人口约有1800千万,东汉末年人口数量不超过1800千万,当在1500千万左右。
”[4]如果按照袁祖亮提出的人口数计算的话,与东汉最高人口数相比,三国人口减少了73%。
人口基本上是中国封建社会最少的时候了。
其次,土地的大量荒芜。
伴随着农业人口的大量流失,百姓脱离土地而成为流民。
土地大面积荒芜,“今者土旷人稀,中地未垦”,农业生产无法正常进行。
形成“地广而不得耕”,“土业无主”,“千里无鸡鸣”的大面积土地荒芜局面。
大量人口的流失和土地的荒芜对以田赋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封建国家来说无疑是个致命打击。
第一,原有的农业系统经过战乱已不复存在,粮食总产量的迅速下降,使各自为政的军阀陷入“苦于军食不足”的困境。
诸军并起,“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赢。
”[1]曹操在这一时期也同样面临着这一问题,在攻打徐州陶谦时就因为军食不足而被迫放弃对徐州的军事行动。
第二,人口的流失也造成军阀兵源极度紧张。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曹操从洛阳逃到陈留,在这里“陈留孝廉卫兹以家财资太祖,使起兵,众有五千人”[1]。
就连到了建安五年的官渡大决战手里也拿不出多少兵来,“时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1]。
现代战争中,综合实力是战争取胜的关键点。
在古代,由于战争方式的单一化,军队编制的大小和后勤补给是否充足是决定战争能否胜利的两个重要因素,有时甚至起着决定作用。
因此,粮食和兵源可以说已经成为当时各个割据者进行争霸战争所必须具备的两个基本要素,然而也就这两个不可或缺的要素,现在却变成了各个军阀所依凭的社会结构体系中最脆弱的环节。
也就是说,谁把握好了这两个条件,谁就在争霸战争中可能占据着优势地位,主动地位。
再次,军事驻防的需要。
赤壁之战后,魏、吴、蜀三集团基本都依靠各自的自然地理优势来确立与对方的分界线。
曹魏与孙吴、刘蜀的边界基本上是以祁连山,秦岭,大巴山,长江一线为界,这些地方为自己的政权范围提供了深沟险谷,暗滩险阻的天然屏障。
然而,在一个以军事力量为主的战乱时代里,光靠自然的地理优势显然是不够的,尤其是魏国。
由于赤壁之战后,吴蜀两国长期坚持“联合抗曹”的军事策略,迫使曹魏集团不得不在与吴、蜀政权势力交界处驻遣大量的军队,以防来自不同方向的敌人。
这样,长达几千公里的边境都要驻军,需要大量的军用物质,带来了超过曹魏社会生产能力所能承受的经济需求,使原本由于人口流失、生产工具破坏造成的不够发达的社会经济背上了更多的经济包袱。
那么这经济负担要靠什么来支出呢?
光靠增加人民的赋税是行不通的。
由于边境战乱频繁,居住在此处的农民多半都流亡到局势安定的地带,就算是膏腴之地的关中百姓也是“流入荆州者十余万家”[6],“初曹公恐江滨郡县,征令内移,民
[1]转相惊,自庐江,九江,蕲春,广陵户十余万皆东渡江”。
从此以后江西人口空虚,合肥以南就只剩下皖城。
《三国志》中的《鲁肃传》引《吴书》里面的一段话可以说很好地反映了当时百姓流离失所的社会情况:
“中国失纲,寇贼横暴,淮泗非遣种之地,吾闻江东沃野千里,民富兵强,可以避害,宁肯相随俱至乐土。
”[1]
[1]所以,这些地区几乎是无赋税来源的,或者说可以征收的赋税很少。
驻扎在这
些地方的军队给养只有靠外界增援,如果所有军队开支全由中原来负担,光运送军用物质就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到了战时如果给养不济,更是会直接影响整个战局。
在这种形势的逼迫下,作为为战时提供粮食和兵力的屯田制也便应运而生,在边境大量存在也就不足为奇了。
[7]
2.曹魏长江一线屯田的情况
关于曹魏在长江北岸设置屯田的情况,王仲荦先生在《魏晋南北朝史》书中已有较为详尽的考证,但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仍有一些遗漏。
结合一些现有史料,现将曹魏在长江北岸设置的屯田地点列举如下:
首先是淮南、淮北:
曹魏此处屯田设置的时间较长,规模也属最大。
在此屯田比较出名的有两位。
第一位是仓慈,是时“太祖开募屯田于淮南,以慈为绥集都尉”,标志淮南屯田的开始;另一位是邓艾,在邓艾的带领下淮南的屯田
规模达到最大:
“淮北屯两万人,淮南三万人,十二分休,常有四万人,且田且
守”[1]
?
在汝南:
“邓艾,,少孤,太祖破荆州,徙汝南。
,为稻田守丛草
吏。
……后为典农纲纪,上计吏,因使见司马宣王。
”⑴邓艾在少时为“稻田守丛草吏”,后为“典农纲纪”,“典农”为屯田度支系统中对屯田客特有称呼,故
汝南也有屯田存在且时间较早;
在合肥:
刘馥“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芍坡及茄陂,七门,吴塘诸
在新城,“代田兵种稻,奴婢各五十人为一屯,屯置司马,使皆如屯田法
在扬州:
“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
另外,在汝南郡的汝阳县,项县,定颖县等也设有屯田。
屯田制有军屯和民屯之分,那么这些地方实行的又是什么性质的屯田?
一般来看,边境屯田基本都是军屯性质,但长江一线北岸由于其特殊的社会背景和自然环境,同曹魏在西北的边境屯田性质又有些许区别。
关于屯田性质的区分详见童超先生《论曹魏屯田的广泛推行与经营管理》一文。
根据童超先生提出的标准来看:
淮南、淮北、荆州、新野、皖城、等皆为军屯组织;而南阳、汝南、合肥、新城、汝阳、扬州、项县等地方则为民屯组织。
可以看出,在整个长江北岸屯田的设置虽然以军屯居多但并不只是单一的军屯或民屯,而是两者兼有且分布布局相互交错。
与此同时,曹魏在此处的屯田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分布,相反,却是呈现出梯次有序,重点突出的分布格局:
形成了以荆州——淮南、淮北两大屯田区域为中心散开的点、线、面三者相结合的网状分布格局,屯田区域遍布在整个长江北岸的包括汉水、淮河在内各个水系。
在曹魏推行屯田制的同时,孙吴也在长江南岸广行屯田。
二、孙吴在长江一线推行屯田
1.孙吴施行屯田的背景关于孙吴推行屯田制的原因,基本上和曹魏推行屯田制的原因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解决人口流失和“军粮不济”等问题。
除此之外,北方曹操的军事威胁也是一重要原因。
首先,长江一线受战乱影响,人口大量流失。
因为战争频发,众多人口从长江一线迁往益州、江南地区等其他相对安宁的地区。
由于现有史书对这一时期长江一线人口的流动情况没有明确记载,因此无法全面了此处的人口现状。
但依旧可以从一些零散的史料略窥其貌。
建安“十二年,西征黄祖,虏其人民而还”[1];建安“十三年春,权复征黄祖……虏其男女数万口”⑴;建安“十九年五月,
权征皖城。
闰月,克之,获庐江太守硃光及参军董和,男女数万口”。
从建安十二年到建安十九年间,孙权多次采取了以掠夺人口为主的军事行动。
在割据时
代,地盘的争夺才是主要目标。
孙权把重点放在对人口的争夺上,原因很简单:
人口的大量流失。
“兵久不辍,民困于役”[12],人口流失所造成的赋税和社会劳动力减少的局面迫使孙权掠夺其它地区的人口以填补人口稀少地区。
其次,受北方曹操的军事威胁。
孙权继承兄长之业,依靠江东豪族,凭借长江天险逐渐成为割据势力中异军突起,但仍旧无法与曹操凭借中原发达的农业经济所建立起来的军事实力相提并论,受曹魏集团的军事威胁也成必然趋势。
建安十四年;建安十六年;建安十八年;建安十九年;建安二十年[1],在这五年中,
孙吴常常受到曹魏的军事进攻,军事压力非常大。
到建安二十二年春,较大的军事压力使得孙权暂时向曹魏妥协:
“权令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公报使脩好,誓
[1]
重结婚。
”[1]随着曹魏政权实行屯田制所带来经济、军事力量上的快速上升,使孙权注意到屯田制的功用。
为减少来自北方的军事压力,提高长江一线的防御力量,孙权也先后在与魏交接边界——长江一线的军事重镇上加实行和推广屯田制。
2.孙吴屯田的基本情况
史学界一般认为,孙吴与刘蜀所推行的屯田制范围远不及曹魏那样广泛,屯田规模也不及曹魏大。
这一点其实高敏先生在《魏晋南北朝经济史》一书中提出了质疑:
“孙吴的屯田制,其屯田规模之大、屯田数量之多、屯田组织系统之完备与屯田的类别划分等等,足以与曹魏屯田制相比美。
”[13]结合高敏先生的研究成果,笔者在查阅一些史书后发现,孙吴的屯田制的范围基本是沿长江一线分布,且数量众多,规模较大。
长江之南,从西向东,孙吴都置有屯田。
现将长江一线有屯田记录的地点列举如下:
据王仲荦先生研究,孙吴最迟在建安十年就已开始屯田,“孙权为将军,[1]
逊年二^一。
始仕幕府,……出为海昌屯田都尉”;
在寻阳:
“鲁肃代周瑜,当之陆口,过蒙屯下”[1],这里“过蒙屯下”里面的屯就是吕蒙在这里设置的屯田;吕蒙在取得进攻皖的胜利后,孙权“别赐寻
阳屯田六百户,官属十三人”[1];
国在长江北岸的一个重要屯田区域;在江苏当涂东北的石城也有屯田:
“吴石城守,去襄阳七百余里,每为边害,
[10]竟以诡计令吴罢守。
于是戌逻减半,分以垦田八百余顷”[10];
[1];
?
在芜湖:
孙权曾以“芜湖二百户,田二百顷”[1]赐给蒋钦的妻子;
句容地区:
“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
丹阳:
“恪到府,乃移书四郡属城长吏,令各报其疆界,明立部队。
其从化
在江陵县的奉城:
“故江津长(今沙市一带)所治……昔陆抗屯此,与羊祜
[8];
?
相对”[8];
在武水口:
“南直武洲,洲南对杨桂水有屯田。
江水南出也”
今鄂洲,浠水一带:
“尚方作部,诸屯相接,枕带长江。
”;
孙吴屯田较大的是在毗陵:
“赤乌中,诸郡出部伍,新都都尉陈表、吴郡都尉顾承各率所领人会佃毗陵,男女各数万口。
”[1]并且在这个地方还设立了“毗陵典农校尉府”。
少谷这里也有陆逊在此处的屯田:
时“陆逊以所在少谷,表令诸将广增农亩。
”[1]
孙吴屯田在长江沿线的分布同样非常广泛,可以说凡是有吴军驻屯之地既会有屯田。
其整体分布局势是由蕲春、寻阳到庐江、皖县,再到芜湖、吴郡、毗陵。
屯田区域的设置几乎在长江南岸整个水网地区,其分布特点同曹魏在长江北岸屯田是一样的,也是呈现出梯次有序,重点突出的分布格局:
形成了以荆州——-毗陵两大屯田区域。
各个地方屯田依附于军事重镇,扼守江防,以此与曹魏的荆州-淮南、淮北的两大屯田军事区域遥相对应,形成对峙。
同样,孙吴在长江一线的屯田性质也分军屯和民屯两大类。
各自所起的作用也不尽一致。
三、魏、吴屯田制推行后对其长江一线军事格局的影响
1.曹魏施行屯田对其长江一线军事格局的影响
首先探讨一下魏国在长江北岸实行的屯田制所产生的作用。
魏吴在长江沿岸设置如此之多的屯田地点,屯田制在这些地方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呢?
其一,屯田制的实行为军队提供了大量的军用物资。
淮南淮北在邓艾的管理下“水丰常收三倍于西,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
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於淮上,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
”[1],“淮南、淮北皆相连接。
自寿春到京师,农官兵田,鸡犬之声,阡陌相属。
每东南有事,大军出征,泛舟而下,达于江淮,资食有储。
”[10]王昶在新野取得了“仓谷盈积”[1]的佳绩。
荆州:
“又通渠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
海边无事。
”[1]合肥也是“公私有蓄,历代为利。
”[10]可见,屯田制在这些地方的实行所起作用,其一便是为军队提供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此则十万之众五年之食也”,虽然这些难免有夸大之词,但从中仍能可以看出屯田制得的行所创造的经济价值是以前所无法比拟的。
其次,对军队兵源的补充,客观上保证了军队数量和编制的稳定。
屯田制分军屯和民屯,前面已论述,关于屯田制是如何解决兵源问题,史书没有明确的指出。
首先来看民屯。
著名历史学家高敏先生在《关于曹魏屯田制的几个问题》一文中,列举大量史料,经过详细考证得出:
“屯田民是有兵役和徭役负担的”[14]。
可以看出,屯田客除了要进行劳动耕作以外,到军事紧急之时还要承担相应的兵役,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另外,曹魏时期军队实行的是军户制即士家制度(内容详见童超先生《论曹魏屯田的广泛推行与经营管理》一文[15]),因此兵源主要来至于士家。
但是由于“士家”必须耕种屯田土地,这样,“士家制度”的实施“就为屯田制度提供了大批劳动人手,保证了屯田制度能够顺利地、大规模地推行。
反之,由于屯田制度把为数众多的‘士家'束缚在土地上,使他们没有大规
[16]模反抗的可能,这样屯田制度就又巩固了‘士家制度'”[16],也就是说屯田制巩固了提供兵源的士家制度,也就对兵源的补充起着间接巩固作用,就能保证军队编制的稳定性,保证军队数量的稳定。
另外,军屯本身就是“且佃且守”。
没有战事时,进行农作;战事需要时又可持戈迎敌,既充分利用人力资源,又解决部队给养,一举两得。
再次,屯田制的推行也促进这些地区大量荒地的开垦。
“自寿春到京师,…….,阡陌相属”促进了当地社会经济的恢复和发展。
从屯田制所带来的作用来看,屯田制在这些地方的推行,主要体现在对军事力量的提高和巩固方面。
军粮得到丰足且稳定补给和军队编制的稳定对提高军事威慑力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伴随军事力量的提升,曹魏在长江一线防御力量也得到增强。
在诸葛亮几次北伐中,孙权出于同盟者的需要也曾先后几次进攻合肥新城以配合诸葛亮,但都因曹魏防范甚严而不得不放弃,这里不能说这跟屯田制的推行所带来的影响没有一点关系。
以此观之,曹魏屯田制的推行对防止孙吴集团北上、“遏御水贼”、保护曹操的长江防线不受破坏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由于丰富的战略物资得以补给到军队,屯田制使曹魏边防重镇的军事力量得到加强,有效的阻止了孙权的北进使得南北对峙局面逐渐形成。
2.孙吴施行屯田对其长江一线军事格局的影响
那吴国在长江一线推行的屯田制到底取得了些什么成就?
由于史料的缺乏我们很难对这一时期吴国实行屯田制所带来的作用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但拔疏史料,仍可以得到一些有价值的记载:
吴军士兵“春惟知农,秋惟知稻,江渚有事,
[6]责其死效。
”[6]依旧可以看出吴国屯田制同样是“且佃且守”,这样所产生的效果就是加速了当地土地的开垦进程,使更多的未被开垦或荒芜的土地被开发出来了,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其次,对兵源的补充上。
《三国志》关于这一点的记载就只有吴国丞相兴建曾“取屯田万人以为兵”[1]在一个地方就可取“万人”为兵,那么在其他地方呢?
当然,吴国也会采取同样方式来补充兵源以保证足够的军事威慑。
吴国实行的边疆屯田同魏国实行边疆屯田的效果基本是一样的。
“战时为战,平时养农”就地耕作的方式为吴国的长江边防提供了必需的军备物质和兵源。
对防止曹操的兴兵南下吞吴,这些实行了屯田制的军事重镇起了很大的防御作用和震慑功效。
在屯田制的辅助作用下,孙吴曾多次打退了魏国的进攻:
建安年间,
曹操两次“攻濡须”,皆无所为;黄武二年,“曹真分军据江陵,……桓兵拒之,是月,魏军皆退。
”[1]屯田制在吴长江沿线的兴起,使吴国的北方军事防线得以巩固,形成以长江水为主,以边防重镇为辅的以点及面,以面盖点的防御体系,这种依靠天然地理优势而构建的战略防御体系,提高了军队的作战力量,使整个长江防线得到快速的加强和提高。
综上,对作为为军队提供粮食和兵源的屯田制来说,在魏吴的相互鼎立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两大军事集团沿长江这一自然天堑划定的边界在屯田制的巩固下更加稳固。
黄初五年(公元224年),魏文帝率大军伐吴,在到达广陵这个地方
[1]观察吴国防御工事后,说:
“彼有人为焉,未可图也”[1],只得退军。
黄初六年,曹丕再次临江观兵,时魏“戎卒十余万,旌旗数百里”[1],最后也只能发出“固天之所以隔南北也”的感叹。
两次伐吴,两次未果。
一方面是由长江天险的原因;另一方面,屯田制在此地的发展使这里“兵精粮足”迫使曹魏只能望长江水而兴叹。
四、结语
魏吴两国屯田制的推行加速了双方军事力量的均衡,是两国沿长江一线分布与对峙的重要原因。
赤壁之战后,吴国凭借长江天堑,建立众多军事重镇并加以屯田辅之,迅速的提升了在此处的军事威慑力量,使曹魏集团很难越过长江而南进。
与此同时,曹魏凭借在长江北岸强大的军事力量,使孙吴也很难北越长江,双方在长江一线的对峙局面逐渐形成。
可以看出,屯田制的推行巩固了边防的军事力量,促进魏吴军事力量的均衡,进而加速南北沿长江对峙局面的形成,也是南北沿长江分划的经济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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