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手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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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手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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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手的故事
(1)[有关手的故事]手上的故事
我们的人生旅途,雕刻出了属于我们的双手。
OmarReda·2017/03/1116:
13
来源界面新闻
我们的人生旅途,雕刻出了属于我们的双手。
对我而言,人类的双手总是无比迷人。
我想,一双手就总结了一段人生旅程。
我所说的,不是那些看手相的人。
而是关于我们每一个人,我们的人生旅途,雕刻出了属于我们的双手。
就像眼睛一样,双手也能揭示表象之下掩藏的东西。
他们是人类得以进化并生存的重要组成。
早期人类凭借双手完成取火、打猎、战斗等等生存活动。
双手,是人类文明之初,帮助我们在各行各业发展技能的主要部分。
我们手掌中的纹路,揭示了我们的生活被掩藏的本质。
他们揭露了我们的斗争、我们的复旦、我们的地位以及我们选择的生命路线。
在这个系列中,我试图在世界各地、不同的生活范围中,拍摄人类手掌的细节。
来自部落、村庄或城市的人们,都化作了一双双手。
请求人们让我为他们的手拍一张照,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多人把我看作傻瓜、疯子、试图采取指纹的警察等等……
最后,这些是我个人最棒的一些作品。
马赛部落中一个男孩的双手(3岁)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作品。
它会让你明白,我们到底有多幸福。
部落男孩(3岁)
部落中的老年女性
士兵
理发师
园丁
朝圣者
朝圣者
朝圣者
制陶者
部落女孩
部落中的男人
部落中的年长女孩
部落中的年长女性
铁匠
部落中的年长女孩
机械师
部落中的年长女性
朝圣者
理发师
女性朝圣者
翻译周依帆
(2)[有关手的故事]手指人的故事
手指人的故事
手指小人的游戏,每个人还是小男孩或小女孩的时候,都玩得不亦乐乎,不过当小男孩和小女孩开始长出胡子,他们就不玩这个游戏了。
这很遗憾,因为好好的玩儿手指小人,其实是有前途的。
意大利人马里奥·马里奥蒂(MarioMariotti)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小时候玩,长胡子后还在玩,一直玩一直玩,玩了很多花样,玩到后来,死咗。
但是人们都尊敬的称他为玩手指大师,殿堂级的艺术家。
97年死后还是有很多后辈在他的创意启发下创作自己的作品。
死了十一年后意大利还是要给他开展览。
然后一大帮网站和博客还是要争相转载展览的消息。
[来源neatorama&leavesgrass&republica]
2008-04-0323:
22by糖和尚|评论(39)|trackback(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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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条评论
月光_炫|2008-04-0323:
34
满有创意的!
就是丑了点!
张涛|2008-04-0323:
37
“不过当小男孩和小女孩开始长出胡子,他们就不玩这个游戏了。
”还有长出胡子来的小女孩?
发张照片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四月的路人甲|2008-04-0323:
40
那个意大利人的名字让我想起任天堂游戏里的马里奥,当年玩以他为主角的游戏也是要不断运动手指的啊。
四月的路人甲|2008-04-0400:
25
蛮不错的想象力很重要
尼古布丁|2008-04-0400:
54
他是可爱死的~
四月的路人甲|2008-04-0401:
24
2楼的,没听过秘密警察的笑话么
死掉的路人甲|2008-04-0403:
34
笑了很久.死咗.
四月的路人假|2008-04-0409:
49
呵呵。
。
。
果然很有深度。
。
秘密警察的故事。
。
。
四月的清白路人甲|2008-04-0414:
05
“不过当小男孩和小女孩开始长出胡子,他们就不玩这个游戏了。
”还有长出胡子来的小女孩?
——这是有颜色的……
10.安妮|2008-04-0414:
12
那个踢足球的满有意思的,又有屁股又有腰
1丫丫飞|2008-04-0414:
27
当小男孩和小女孩开始长出胡子。
胡子?
胡子!
胡子?
?
胡子!
!
囧
1四月的路人甲乙丙丁|2008-04-0417:
54
呵呵。
。
东西越来越广泛了么~~不错不错。
。
顶一下~~
1邪恶的路人甲|2008-04-0418:
07
小女孩长出了邪恶的胡子……--b
1四月的棉花糖|2008-04-0419:
32
说来。
。
。
他手臂上的毛还真是浓密啊。
。
。
1四月的南昌人|2008-04-0421:
12
太好玩儿了!
为什么我没听过秘密警察的故事?
1秋天的路人甲|2008-04-0500:
00
玩到后来,死咗。
看到这我就笑了然后我也死咗。
1又是我-“胡作非为”|2008-04-0500:
01
“不过当小男孩和小女孩开始长出胡子,他们就不玩这个游戏了。
”----------真是上乘的下流啊!
和尚你故意制造话题。
真是灵光乍现,匠心独运,神来之笔,色即是空,空既是色
1thenew|2008-04-0500:
13
本来我所埋下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开始长出胡子”的笑点,是说有些女生上唇汗毛重和胡子一样,仅此而已,压根就不是你们说的“秘密警察的故事”!
苍天可鉴!
而且今天不是四月一号。
1丫丫怪|2008-04-0501:
43
死咗...............怎么读......
20.四月的路人甲|2008-04-0512:
55
死咗...............(广州白话)读作.....死了.
2铁蛋骑士|2008-04-0513:
27
死到后来,活咗。
2芄公主|2008-04-0518:
30
那个踢足球的POSE很经典呢~~~秘密警察什么故事~~(小声的问~~)
2四月的.ヤ猫虱╰ァ|2008-04-0523:
25
小女孩和鼻头人小女孩相望....
2四月的路人甲|2008-04-0523:
29
哈哈,和尚都是广州的?
那个小女孩的胡子你是洗不清的了
2小颜颜|2008-04-0609:
17
本月虽然还没过完,不过小女孩子的胡子,大概会被笑很久……
2坐车过来的路人乙|2008-04-0621:
27
秘密警察的故事
2小怪人|2008-04-0710:
44
小女孩的胡子,难道是美人生须呀……o怕怕o怕怕o
2很认真阅读的路人庚|2008-04-0711:
27
我试着做这几个动作,好难啊,我的手指没有那么灵活地说~~
2珏然ai你|2008-04-0715:
13
我觉得这些东东好可爱哦~!
~!
~ 小时候很喜欢这些的`!
~!
现在上了高中,忙死人了!
~!
~!
30.四月的路人甲花花|2008-04-0901:
21
你确信那个不是修水管的马里奥
3四月的路人癸|2008-04-0912:
36
除了胡子就是毛~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3四月的路人甲|2008-04-1021:
50
最后一张是鼻子不是手指.
3四月的路人甲|2008-04-1414:
22
一女在某国家的餐厅见留大胡子的人不付款就走。
问老板他为何不付帐?
老板警察都留大胡子,吃饭免费。
小姐掀起自己裙子我是秘密警察。
3微微|2008-04-2315:
54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试过,第一幅图里手摆的那个造型很难实现,一般的手都摆不出那个样子。
3yogi|2008-04-2319:
55
4了,我的中指弯不成他那样。
布袋戏的演员都需要练手的,看起来很痛苦的练习方法,大概这个马里奥也练。
3五月的路人甲|2008-05-0110:
00
玩到后来,死咗。
这个........狠麦兜啊~
3六月的路人甲|2008-06-0620:
26
中指弯下时,无名指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了囧,这些图片都入教材了,还有一系列脚的
3落英缤纷|2008-09-2712:
58
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一双手可以这么好玩
3一月的路人甲|2009-01-0716:
46
很可爱!
还有更多的图片吗?
(3)[有关手的故事]【重温经典】手的故事(矛盾)
手的故事
猴子的手能剥香蕉皮,也能捉跳虱,然而猴子的手终于不是人的手。
猴子虽然有手,却不会制造工具;至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猴子更不会。
在猴子群中,手就是手。
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的御手不但跟他御前的猴丞相的手差不多,乃至跟万千的猴百姓的手比起来,也还是一样的手。
人类的手,就没有那么简单,平凡,一律。
从手上纹路可以预言一个人的“穷通邪正”但这是所谓“手相学家”的专门了,相应又作别论。
只听说“一二八”之役,“友邦”的陆战队捉到了我们的同胞,也先研究手,凡是大拇指上的皮层起了厚茧的,便被断定是便衣队,于是这手的主人的“运命”也就可想而知。
不过我们这里的故事却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二
事实如此当潘云仙女士和她的丈夫张不忍到了X县,而且被县里人呼为“张六房”的“八少奶奶”的时候,曾经惹起了广泛的窃窃私议,而这“嘁嘁喳喳”的焦点转来转去终于落到了云仙女士的一双手。
所谓“张六房”,自然是陈年破旧的“家谱”(不管它实际上有没有)里一个光荣的“号头”。
这“房头”的正式成立而且在X县取得了社会的地位,大概是张不忍的曾祖太爷乡试中式那一年罢,这委实是太久远了一点,然而X县人对于这一类的事永远有好记性,而且永远是“成人之美”的,所以当“张六房”这名词已经空悬了十多年,已经从人们嘴上消褪,只有念旧的长者或许偶尔提起,但总得加上个状词,“从前的”,——一句话,当“张六房”不绝如缕的当儿,忽然来了个张不忍,而且还是由念旧的长者记起了从前那位“乡试中式”的太老太爷名下的嫡脉确有一支寄寓在T埠,而这年青的张不忍非但来自T埠,并且他的故世已久的父亲的“官名”确也是“谱”上(这东西,谁也没有见过,然而谁都在他脑子里有一部)仿佛有之,于是乎,犹有古风的X县里人一定要将“荣耀归于所有主”了。
但何以又呼云仙为“八少奶奶”这又是从“不忍”的“不”字上来的。
县里有一位穷老太婆,年青时出名叫做“黄二姐”,嫁了丈夫,她还是“黄二姐”,但她那本来有姓有名的丈夫却变成了“黄二姐的男的”,现在她老了,丈夫早已死了,有过儿子也死了,有过媳妇也“再醮”了,然而她依然是“黄二姐”,她的青年时代的“过去”永远生活在人们的记忆里。
这位黄二姐,和张六房的关系,绝不是泛泛的。
孝廉公的二少爷成亲时,黄二姐是伴娘。
那时她是名副其实的“二姐”。
后来孝廉公的几位孙少爷成亲,黄二姐虽则已过中年,却还是八面张罗人人喜欢的角色。
只有最小的那位孙少爷半文明结婚的时候,黄二姐似乎见得太老了,但伴娘这差使,张府上下不便改变祖宗的旧规,还是由黄二姐的儿媳妇顶着“小黄二姐”的名义承当了去。
近年来,黄二姐每逢提到“六房里完了,没有人了”的当儿,也一定要数说她和“张六房”此种绝非泛泛的关系。
她好像得意又好像感伤地说
“嗯,六房里太老太爷名下,哪一房不是我做陪房的一个个都是看他们大起来的!
嗯,树无百年荣,真真是!
咳!
……只有太老太爷的末堂少爷,太老太爷死的时候,他还不到十岁,后来就跟二少爷不和,一个铺盖出码头去了,听说也成家立业了,——只他不是我黄二姐陪房的。
”
现在,老太婆的黄二姐听说“张六房又有人了”,而且正是那出码头的一脉,而且是三十来岁的少爷带了少奶奶,黄二姐可兴奋极了,一片至诚地便去探望。
黄二姐听人说这位新回来的少爷叫做“不忍”,她就称他为“八少爷”。
云仙呢,当然是“八少奶奶”了。
黄二姐把“不忍”错做了“八顺”,并且举出只有她知道的理由来,六房里最小的一辈,连早殇的也算在内,不忍的排行刚好是第八。
人家也觉得“八顺”大概是小名,而“不忍”则是谐音。
不管张不忍本人的否认,X县里人为的尊重这几乎绝灭的旧家,都称他为“张六房的八少爷”,或者“六房里的老八”。
三
X县的舆论对于一个人来历,有时绝不肯含糊。
张不忍之为“六房里的老八”虽然由公众一致的慷慨而给与了,并且由黄二姐这“活家谱”的帮衬而确立了不可动摇的信用,但是关于潘女士的“家世”却议论颇多。
她是一张方脸,大眼睛,粗眉毛,躯干颇为强壮。
如果她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大概X县里人也就以为是“福相”。
可惜她看去至多不过二十五六。
然而也可以解释是“贵相”。
X县里人善于推测,便轻轻断定潘女士大约是“将门之女”。
甚至有人说,T埠颇多下野的督军师长,其中有一位旅长,就是张不忍的岳丈。
善堂的董事胡三先生和“张六房”是老亲,有一次对张不忍说
“近来,宿将纷纷起用,贵泰山不久也要出山了罢哈哈!
”
“啊!
谣言!
没有那么一回事。
云仙的父亲死了多年了,况且也不是……”
张不忍还不明白县里人把他夫人的老子猜做了什么。
胡三先生似信非信地笑了一笑,可也不再问下去。
过不了半天,胡三先生“不得要领”的新闻在茶楼里盛传起来,热烈地讨论之后,纷纭的意见终于渐归一致无端说丈人死了多年的人,大概是没有的,或者“六房里的八少奶奶”只是T埠那位潘旅长的本家,但一定不是穷本家,只要看“八少奶奶”的衣服多么时髦,见人的态度多么大方,——甚至有点高傲,便证明了她的来历不小。
潘女士的衣服,在X县里自然能往“时髦”队中算一脚。
她是九月中旬来的,天气很暖和,然而她披了一件大概是丝织品的没有袖子的新样的东西,——后来才知道这叫做“披肩”。
但是茶客中间有一位焦黄脸的绸长衫朋友,左手端着茶杯,右手的长指甲轻轻地匀整地敲着桌边,老在那里摇头;等到众人讨论出“结论”来了,他又哼哼地冷笑了几声。
胡三先生的本家胡四,探头过去,眯细着眼睛,问道“哎,陆紫翁不以为然么”
“哪里,哪里;诸位高见,——不错;”陆紫翁的枯涩的声音回答,茶杯端到嘴唇边了;可是看见近旁茶座上的眼光都朝自己脸上射来,他便放下了茶杯,逗出一个淡笑,接着说道“不过呢,兄弟有一句放肆的话,——八少奶奶贵相诚然是贵相,然而,嗯,各位留心过她的手么”
众位都骇然了;实在都没有留心过,都没法回答。
胡四最喜欢充内行,并且刚才的“结论”也是他一力主持的,他瞥了众人一眼,好像是回答陆紫翁,又好像是要求众人的赞助,大声说
“女人家的手,又当别论。
相书上说——哦,记性太坏,总而言之,女人家的相,不在乎一双手。
”
陆紫翁微微笑着,便端起茶杯来,这回是喝成了。
茶客们的声音又嗡嗡然闹成一片。
胡四似乎得胜。
但陆紫翁所提起的问题也并没被人轻轻放过。
商会职员姚瑞和忽然记起他曾经细看过一下那位“八少奶奶”的手,确乎有点“异相”。
他急忙告诉了坐在对面的小学校长。
“啊哟!
你不说,我也忘了;我捏过她的手,——”
“哦——哦”商会职员的眼睛凸出得和金鱼相仿。
“没有什么。
外国规矩,新派,通行握手。
”小学校长加以解释。
“好像,呃,硬得很,练过武功。
”
“对呀!
”商会职员姚瑞和在桌子上拍一掌,“所以我说不像是少奶奶们的手呵!
”
陆紫翁听得了侧过脸来望着他们点头微笑。
胡四也听得了,却装作没有听得,拍着旁边一个人——商会长周老九的肩膀说
“喂,老九,二十年前,黄二姐的手,不是我们都捏过么可是黄二姐还是黄二姐,暗底下摸着她的手,不会当她是什么少奶奶罢!
”
哄堂大笑了。
小学校长和商会职员感到惶恐,但也陪着笑。
陆紫翁也笑了一笑对胡四说
“四兄还记得年青时候的淘气,可惜知音的人不多了。
然而,话尽管那么说,手,是——大有讲究的。
高门大户的小姐少爷,手指儿都是又滑又软,又细长。
自小动粗工的,就不然了;手指儿又粗又短,皮肉糙硬。
南街上吴木匠的老婆,脸蛋儿长的真不错,可是看她一双手,到底是木匠老婆。
”
“那么,紫翁,你说六房里——那双手不——不大那个罢”周老九抢着问,却又把眼风在茶楼里扫了一转,惟恐碰巧有“六房里”的熟人。
“哎,这又是拉扯得太远了。
”陆紫翁扮一个鬼脸,哑笑着回答。
“况且诸位也没留心看过,何必多说。
”
胡四觉得自己要失败了,便也连声打岔道“不用争了,不用争了,各人各相。
”
于是谈话换了题目。
然而“八少奶奶”的手从此大大出名。
每逢她上街,好事者的目光都射在她的手上。
手不比脸,尽管成为众目之的,也不会红一红,但也许因为时交冬令,风性燥了,人们都觉得“八少奶奶”的手似乎意外地粗糙。
四
张不忍夫妇住在县里“最高学府”中心小学的附近。
房东就是周老九的洋货店里的管账先生程子卿。
善堂董事胡三先生介绍兼作保。
程子卿对于潘云仙女士的手,并不感兴趣,从没细看过一下。
好事之徒或少爷班借买东西的机会,也曾问他道“喂,老程,你说罢,你是她的房东呀!
”程子卿总是用摇头来回答。
其实X县里除了整天盘据在茶馆里的好事之徒以及顶着“高贵的职业头衔”所谓“守产”的少爷班,谁也不曾把“八少奶奶”的手当作一桩事来侦察研究。
满县满街都为了壮丁训练的抽签而嚷嚷,哪有闲心情管人家的手呵!
程子卿常常关心的,倒是张不忍的脚。
每逢回家看见张不忍的皮鞋沾满了泥土,他便要问道
“八少爷,又下乡了么坟田查得差不多了罢”
有时张不忍的回答是“查了一处,佃户倒老实,可是那乡长刁得很,从中捣鬼。
”
有时却摇着头说“白跑一趟。
今天那一处,连四至都弄不明白。
”
“慢慢地来罢”程子卿安慰一句,于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又问道“看见汽车路动工么”
张不忍摇摇头,程子卿也就没有话了。
一天,程子卿又很关心地问起查得怎样时,张不忍愤然叫道“算了罢!
麻烦得很,真想丢开手了。
”
“呀!
,可是,胡三先生一番好意,不能辜负他。
况且,您来一趟不容易,总得清出个眉目。
”
张不忍只是苦笑。
他何尝是为了查坟地来的并且他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祖遗的坟地。
都是胡三先生的指拨,他反正没事,到乡下去看看也好。
况且,多少也像有点正经事把他留住。
程子卿等候了一会儿,见没有话,就摸着下巴,悄悄地又问道
“八少爷,那条汽车路,说是要赶筑了,您看见在那里动工么”
“哦,不明白。
”张不忍像被这一问提起精神来了。
“不,还没看见动工。
说是军用。
呃,程先生,您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么”
“就是听说要赶筑。
等筑好了路,就要派一师兵来县里驻防。
”
“哦,哦!
”
“八少爷,您看来今年会不会开仗”
“难说。
”张不忍随口回答,惘然望着天空,他的思想飞得老远,——程子卿万万意想不到的远地方。
程子卿的心却也离开了这间房,在未来的汽车路上徘徊。
他有一块地,假定的路线就在他这地上划过,只留给他一边一只小角;他曾经请陆紫翁托人关说,不求全免,但求路线略斜些儿,让那分开在两边的两只小角并成一大角,人家也已经答应了他;然而这条路一日不开工,他就一日放心不下。
“既然路是要筑的,就赶快筑罢!
”程子卿叹一口气说,望着张不忍,寂寞地笑了笑。
五
张不忍跑进自己房里就叫道“云仙,真得想出点事来做才好!
”
“可是我只想回去。
”云仙头也不抬,手里忙着抄写。
“回去回去有事么不是前天还接到老刚的信,说这半年他也没处去教书了;何况你我”
“但是闲住在这里,真无聊!
”
“云仙!
”张不忍叫了这一声,又顿住了,踱了几步,他似乎跟自己商量地说“生活是这里便宜。
而且,他们从封建关系上,把我们当作有地位的人,总可以想出点事来做做罢”
“他们!
这里的人真讨厌,我就讨厌他们的跳不出封建关系的眼光!
他们老在那里瞎猜我的娘家。
一会儿说我是军阀的女儿,一会儿又说我出身低贱了!
”云仙把笔一掷,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这些,理他们干么。
”张不忍走近到书桌边。
“哦,你又抄一份,投到哪里去——可是,这几天,这里的空气有点不同,紧张起来了,云仙,我们真得想出点事来做才好。
”
云仙仰脸望着天空,寂寞地微笑,不大相信专会造她谣言的环境也能紧张。
镗镗!
从街上来了锣声,镗镗又是两下。
而且隐隐夹杂着人声喧哗。
云仙将脸对着不忍眉梢一耸。
似乎说这莫非就是“紧张”来了么
“这是高脚牌。
一定有紧急的告示。
”不忍一边说一边就走出去了。
高脚牌慢慢往中心小学那边走。
镗镗!
引出了人来。
大人们站在路旁看,孩子们跟着,——一条渐渐大起来的尾巴。
张不忍追到中心小学门前,高脚牌也在一棵树下歇脚,掮牌的那汉子将牌复在地下,却挺着脖子喊道“催陈粮啦!
二十二年,二十三年,二十四年,催陈粮啦!
后天开征,一礼拜;催陈粮啦!
”
张不忍感到空虚,同时这几天内他下乡时所得的印象也在那复卧的牌背闪动。
忽然听得那汉子自个儿笑起来,换了唱小调的腔调
“还有啦,今年里,不许采树叶子呢柏树,桑树,榆树,梧桐树,NFDB6NFDB7树,乌龟王八蛋树,全不许采叶子!
采了也没事,只消打屁股,吃官司!
”
跟着来的孩子们都拍手笑着嚷道“乌龟王八蛋个树!
”〖ZW(〗此为谐音——乌龟王八蛋告示。
〖ZW)〗〖HT〗
这种谐音的幽默,孩子们是独有创造的天才的。
张不忍听着也不禁失笑,然而他依旧感到空虚。
他信步走进了中心小学。
校长和几位教员站在一带雪白的围墙前指东点西说话。
校长这时的脸色跟那天在茶楼上大不相同了,似乎有天大的困难忽然压到他头上。
校长一把拉住了张不忍,就带着哭声诉说道“张先生,你说,刚刚粉白,不满一个月,你瞧,这一带围墙,还有一切的墙壁,你说,多少丈,刚刚粉白,不满一个月,为的厅长要来瞧啦——终于没来,可是,你想,忽然又要通通刷黑了,一个月还没到,你瞧。
”
张不忍往四下一瞧,果然雪白,甚至没有蜒蚰路;可是除了这“雪白”,校长的话,他就半点也不明白。
校长好像忽然想到一件大事,丢下了张不忍转身就走,可是半路上碰到一个人,又一把拉住了;张不忍远远望去,知道校长又在那里带哭声诉说了。
他惘然望着,加倍的感到空虚的压迫。
教员中间有一位和张不忍比较说得来的赵君觉,带着一点厌烦的表情对张不忍说
“今天的密令,县境内所有的墙壁都须刷黑!
校长气得几乎想自杀,哼!
”
“刷黑密令么干么”张不忍这才把校长的话回味得明明白白了。
“说是准备空防,跟禁止采树叶同一作用,”另一位教员朱济民回答。
“校长说,上回粉白,还是他掏的腰包,这回又要刷黑,他打算要全校教员公摊呢,剥削到我们头上来了。
”
“上回他掏鬼的腰包!
公摊他平常的外快怎么又不公摊了!
他倒想得巧!
”又一位教员说,撅着嘴自顾走开。
张不忍看看那一带雪白的围墙,又看看蓝色的天空,太阳正挂在远处的绿沉沉的树梢,——他沉吟着说“战时的空气呀,浓厚了,浓厚了,”他笑了一笑,转脸对赵君觉和朱济民说“我还听说有密令,叫准备好一师兵住的地方,真的么”
“哦,密令还多着呢!
”朱济民回答,“叫办积谷,叫挖地坑,叫查明全县的半爿坟有多少,叫每家储蓄十斤稻草,——嘿,这两天来,密令是满天飞了!
”
“嗯,半爿坟,什么意思”张不忍皱着眉头望在朱济民的脸上。
“左右不过是那么一回事。
”赵君觉接口说。
“你要收密令么,端整下一口大筐罢。
至于一师兵,谁知道他们来作什么。
为什么不开往边疆然而,也未必来罢。
听说嫌交通不便。
要先开城外那条汽车路呢!
”
“我也听得这么说。
住的地方,倒已经在准备了。
不过,半爿坟,又是干么什么是半爿坟”
“就是破坍的老坟,露出了圹穴的。
”赵君觉回答。
“什么用,可不大明白,”朱济民抢着说,“但是保安队的队长对人说,这种半爿坟可以利用来做机关枪的阵地。
”
“哦,大概是这么个用意了。
”
“不忍,这两天一阵子密令,满县满街真是俨若大战就要来了。
”赵君觉说,一脸的冷冷的鄙夷的神气。
“老百姓怕,是不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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