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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苏共经济建设成效问题
如何评价苏共经济建设成效问题
陆南泉
[内容提要]如何认识苏共经济建设的成效与其垮台的关系至今存在不同的看法。
本文明确指出:
从综合的质的方面考察苏共执政以来经济建设的成效,那么,完全有理由认为,苏共并没有把经济建设搞好。
这主要表现在:
1、由于苏联体制模式功效衰退,苏联经济增长速度不可避免地出现递减,由高速、低速、停滞到危机;2、由于受体制的制约,落后的经济增长方式长期难以改变,结果使经济长期处于高投入、低效益和没有竞争能力的落后状态;3、经济发展战略主要为军备服务,生产目的主要不是为提高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从而导致经济结构严重畸形,比例严重失调,一直是短缺经济;4、经济理论的僵化与教条化,成了阻碍经济体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这些都说明,苏共执政时期的经济,不可能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苏共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从而,也就成为苏共垮台的一个重要原因。
[关键词]苏共;成效分析;经济建设
[作者简介]陆南泉,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研究中心副主任、博士生导师、研究员。
(北京 100007)
至今,在如何认识苏联经济建设状况与其发生剧变的关系问题上,存在着不同的看法。
一些学者把苏联经济建设没有搞好视为剧变的众因之根,或者视为重要原因之一;在另一些学者的论著中,一直在批判苏联之所以发生剧变是因为经济建设没有搞好这一观点,批判的主要论据大体上是苏联经济的增长速度,一些重要工业产品的数量、产值在世界上占有的地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战胜德国法西斯的侵略等。
如何正确评价苏联经济建设的成效是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它是剖析苏联剧变、苏共垮台的一个重要因素。
因为它与广大人民生活密切相关。
人民是否拥护与信任你这个党和由你领导的政府,看你能否使他们在经济上得到实惠,使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这也是体现一个社会制度是否具有优越性的一个重要标志。
不可否认,经过70多年的建设,苏联经济取得了不小的发展,在1937年,它的工业产值已占欧洲第一位,世界第二位。
但是,评价一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不只是一个量的概念,更重要的应从综合的质的方面去分析。
如果从这一角度来评价苏联的经济建设,那么完全可以有理由认为,它的经济建设没有搞好,这成为广大苏联人民不信任苏共、抛弃苏共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 关于经济发展速度问题
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苏联经济发展速度高于西方国家。
一些人常以此来证明苏联经济的优越性以及在经济建设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
由于长期以来苏联在发展经济方面实行片面的追求高速度的赶超战略,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苏联经济发展速度是高的。
战后50年代末,增长速度一般在10%左右,例如,1946~1950年,社会总产值年均增长率为14.2%,1951~1960年为10%。
但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模式,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模式的功效日益衰退,因此,不可避免地出现经济增长率的递减,即出现由高速、低速、停滞到危机,而并没有保持经济的稳定增长,也没有避免经济危机的出现。
从20世纪60年代起经济增长速度递减趋势已十分明显(详见下表):
苏联经济增长率下降趋势(%)
1966~1970
1971~1975
1976~1980
1981~1985
1986~1990
1990
社会总产值
7.4
6.3
4.2
3.3
1.8
-2
国民收入
7.8
5.7
4.3
3.2
1.0
-4
劳动生产率
6.8
4.5
3.3
3.1
-3
资料来源:
根据苏联有关年份国民经济统计资料编制。
这里要指出的是,70年代中期苏联经济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在不正常的基础上,靠一些临时性的因素达到的,这指的是靠当时在国际市场上高价出售石油和大量生产与出售对人体健康有害的酒精饮料达到的[1]如排除这些因素,差不多是有4个五年计划期间国民收入的绝对额没有增加。
由于经济增长速度下降并出现危机,导致苏联与美国的经济差距出现了扩大的趋势,据苏联官方公布的资料,1980年苏联国民收入为美国的67%,到1988年下降为64%。
据俄一些学者分析,按人均计算,1989年苏联的GDP为美国的30%,工业产值为42%,农业产值为38%。
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1990年按购买力平价方法计算,苏联的实际GDP为美国的39.67%,人均GDP为34.96%。
二 落后的增长方式长期不能改变
苏联经济难以保证持续增长,并最后出现经济危机,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落后的粗放经济增长方式长期不能改变。
就是说,经济的增长是靠大量投入新的人力、物力与财力达到的,是一种拼消耗、浪费型的经济。
苏联自30年代消灭失业后到80年代末,每年平均增加劳动力为200万人。
基建投资不仅增长幅度大,而且增长速度快。
它一般要占国民收入的30%左右,约占国家预算支出的50%。
基建投资增长速度快于国民收入增长速度,如1961~1987年,国民收入平均增长率为5.4%,而基建投资为5.6%。
苏联生产每单位产品的物资消耗很大,如在70年代末,生产每单位国民收入用钢量比美国多90%,耗电量多20%,耗石油量多100%,水泥用量多80%,投资多50%。
70年代初,苏联经济面临的主要任务是:
扭转已开始出现的速度下降趋势与提高经济效益。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使经济发展由粗放转向集约化。
1971年苏共二十四大正式提出经济向集约化为主的发展道路过渡。
由于整个70年代至80年代初,苏联在改变经济增长方式方面未取得进展,80年代又重新强调经济转向集约化的方针,1986年苏共二十七大又进一步确定“生产的全面集约化”、“整个国民经济转向集约化轨道”的经济发展方针。
苏联一直到1991年年底解体,基本上仍是粗放经济,经济效益没有提高,如基金产值率继续下降,每卢布生产性固定基金生产的国民收入从1970年的55戈比下降到1990年的28戈比。
80年代中期生产的切削机床的金属耗用量比美、日、德和法国同类新产品高1~1.5倍。
苏联集约化方针之所以未能取得进展,虽然有多种原因,但说到底,根本原因是经济体制问题。
因为一定的经济运行机制决定着相应的经济增长方式,而经济运行机制基本上是由经济体制决定的。
从微观经济层面讲,在苏联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条件下,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集体企业,经营机制不是按市场经济的要求进行的,它对市场的敏感性与适应性很差,投入多产出少的情况比比皆是;从资源配置层面讲,在传统的计划经济条件下,资源配置是由指令性计划决定的,这必然导致经济结构不合理并且长期难以调整,造成资源的巨大浪费;再从宏观层面讲,在传统的计划经济条件下,政府对宏观经济调控的主要方法是直接的行政命令,而不是间接的经济方法。
这样也就排斥了市场的作用,使官僚主义的唯意志论盛行,往往造成重大的政策失误和经济损失。
苏联经济增长方式落后,决定了它的经济素质低和缺乏竞争能力。
这个在苏联剧变前,由于它的对外经济关系主要在经互会国家范围内进行,暴露得不很明显,但剧变后,作为苏联继承国的俄罗斯与原经互会国家经济关系急剧萎缩,同时又快速实行对外开放与外贸自由化政策,这使俄经济缺乏竞争能力的弱点一下子充分暴露出来,它的大多数工业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没有竞争能力,轻工业、食品工业很快被西方国家冲垮,现在需要重建。
三 经济结构严重畸形,比例严重失调,抑制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长期以来,苏联实质上推行的是经济军事化政策,经济的发展战略、政策主要是为扩军备战和为与美国进行军备竞赛服务的。
从斯大林执政开始,一直到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推行的经济赶超战略,其核心是军事力量的赶超。
这样的结果是,甲、乙两类工业的增长速度长期难以平衡,而使增长速度的差距不断拉开,即由1966~1970年间的1.04∶1扩大至1971~1980年间的1.28∶1。
在重工业内部,与军事工业密切相关的部门发展更快,1971~1980年机器制造业产值增长速度要比工业总产值的增长速度高1.7倍。
苏联工业的80%与军工有关。
与此同时,苏联农业长期处于落后状态。
1913~1953年,农业产值年均增长率为1.1%,其中谷物产量1953年低于1913年的水平。
1979~1982年连续四年歉收。
国民经济的军事化给苏联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苏联“在一些年份里,用于军事准备的开支达到了国民生产总值的25%~30%,也就是说,比美国和欧洲北约国家的同类指标高出了4~5倍”[2]“没有任何敌人能像军国主义化那样吞没一切,给经济造成如此严重的破坏。
这是在人民面前犯下的罪行。
”[3]
国民经济军事化,是以牺牲人民消费品生产为代价的。
因为,苏联经济实力的水平,它做不到“既要大炮又要黄油”。
长期以来,苏联市场紧张,社会主义经济一直被称为“短缺经济”。
在勃列日涅夫执政后期,“商品短缺,通货膨胀十分严重,以致人们寻找短缺商品的时间比工作时间还多”[4]由于苏联军备竞赛对经济的长期发展产生严重影响,因此,在勃列日涅夫之后的时期,市场供应越来越紧张。
1990年,在1200多种基本消费品中有95%以上的商品供应经常短缺,在211种食品中有188种不能自由买卖。
到苏联发生剧变的1991年,市场上真是“空空如也”。
奈娜回忆起1991年随叶利钦访问德国的情况时说:
“当时他们应邀参观市场和路旁的店铺,那里商品丰富,琳琅满目,使她想到了俄罗斯商店里商品奇缺的情况,羞愧得恨不得一头钻到地底下,心想,我们一辈子都在工作,完成五年计划,但是,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呢?
”[5]据西方学者估计,如果苏联把它的军费预算削减25%的话,它的国民生产总值和消费品的增长率几乎可增长一倍。
写到这里,不禁想到了由斯大林亲自审定的、1954年出版的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中,对两个重要的社会主义经济规律所下的、几十年来被人们奉为经典的定义。
一个是基本经济规律,教科书引用了斯大林在《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中的论述:
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规律的主要特点和要求就是“用在高度技术基础上使社会主义生产不断增长和不断完善的办法,来保证最大限度地满足整个社会经常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
1958年修订的第三版的定义有所修改,定义为:
“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的特点就是在先进技术基础上使生产不断增长和不断完善,以便充分地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经常增长的需要并使他们得到全面发展。
”这里把最大限度地满足改为充分地满足。
事实证明,苏联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更多的是为满足实行扩张政策的扩军备战的需要,广大人民的物质与文化需要一直不是放在发展生产的首要目的上,既谈不上最大限度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需要,也谈不上充分满足。
这种经济不可能是社会主义性质的,也就更谈不上能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另一个是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规律。
可以毫不夸大地说,70多年经济发展实际情况表明,苏联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却是有计划不按比例的发展。
不论是农、轻、重的比例还是工业内部的比例,都是不协调不平衡的。
这些决定了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如不进行根本性的改革,它是不可能健康发展的,是不可能持续发展的,而出现由停滞、全面停滞到衰退一直到垮台是不可避免的。
四 经济理论的僵化与教条化严重阻碍经济的发展
共产党能不能始终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一个关键的因素是,要有与时俱进的经济建设理论,特别是经济体制改革的理论。
可以说,在苏共70多年的建党历史上,基本上没有做到这一点,如它所坚持的经济体制理论不能与不断变化了的实际情况和不同历史条件下出现的具体情况结合,因而往往不能体现苏联经济前进的方向,不能体现苏联经济的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服从于最大限度地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物质与文化的要求。
苏联长期以来实行的是高度集中的指令性计划体制,这一体制的主要特点是:
管理权限的高度集中化和管理方法的高度行政化。
形成这种体制的理论根源是苏共长期坚持的产品经济观,即社会主义的经济是产品经济而不是商品经济,因此,社会主义只能搞计划经济而不能搞市场经济。
这一理论来源于马克思与恩格斯的有关论述。
大家知道,马克思、恩格斯曾设想社会主义革命首先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获得胜利,并预言:
“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商品生产就将被消除,而产品对生产者的统治也将随之消除。
社会生产内部的无政府状态将为有计划的自觉的组织所代替。
”[6]这样,整个社会犹如一个工厂,可以按照预先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来进行生产。
长期以来,在苏联产品经济观盛行,而对市场经济一直作为右倾的修正主义加以批判。
这不可避免地要否定市场机制的作用,使国家难以用经济方法来管理经济,从而使高度集中的指令性计划经济体制不断巩固与发展,并难以进行根本性的改革。
应该说,苏共在对待商品经济、货币关系和市场问题上,最为典型与突出地表现为经济理论逆历史潮流而动不能与时俱进的落后状态,我们不妨简单地从每个历史阶段分析这一领域的理论。
1917~1918年春,正如列宁在莫斯科第七次党代表会上的报告中指出的,当时共产党根本没有提出过苏维埃经济对于市场、商业处于怎样一种关系的问题。
原因很简单,因为马克思、恩格斯把商品货币关系视为与社会主义是敌对的东西。
过渡时期的任务是消灭商品货币关系。
在1918~1921年春第一季度的军事共产主义时期,上述观点变得更加巩固。
特别要指出的是,由列宁制订基本原则并经1919年3月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通过的俄共(布)党纲草案规定,坚定不移地继续在全国范围内用有计划、有组织的新产品分配来代替贸易,并采用最激进的措施,来准备消灭货币,并把上述措施列入纲领。
1921年第1~2期的《国民经济》杂志文章中说:
“社会主义是实物经济,它的发展不需要货币。
”当时被认为这是不可争辩的真理。
新经济政策头八年即1929年以前,才对价值等经济概念重新评价。
但要看到,实行新经济政策之初,经济理论仍受到军事共产主义时期许多观念的统治。
在1928年9月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通过的纲领中也指出:
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像价值计算、货币劳动报酬、信贷银行等杠杆,在它们的发展中包含着消亡的萌芽。
这一时期,经济勉强地跟在新经济政策之后向前迈步。
经济理论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它们解决的问题大多带有具体性,如是否要利用商业和货币来建设社会主义,如何看待利润的作用,如何看待经济核算、赢利率、计划与市场的关系等。
苏联前几个五年计划时期和二战时期,有关商品生产的基本观点是:
随着国民经济社会主义成分比重的提高与社会主义的胜利,以及计划原则的巩固,要更加限制市场的自发势力和价值规律作用中的自发因素。
在二战期间,商品货币关系与价值规律的作用不再存在,因为定额供应与配给又取代了商业交换。
战后到50年代上半期,苏联理论界把讨论的重点放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存在商品货币关系的原因与特点问题上。
1952年斯大林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是这一时期有关商品货币关系理论观点的代表作。
他的基本观点是:
1.社会主义制度下存在商品货币关系的原因是,因为存在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与集体所有制;2.商品生产是特种的商品生产,特种有两个含义:
一是没有资本家参加;二是由联合起来的社会主义生产者所生产的产品;3.商品生产的范围只限于个人消费品,生产资料不是商品;4.价值规律的作用只限于流通领域,对生产不起调节作用。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行,社会主义经济的性质问题又成为讨论的热点。
有三种观点:
一是否认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生产是商品生产;二是社会主义生产是新型商品生产,是有计划的,不是自发的;三是社会主义生产就是商品生产。
占统治地位的观点是第二种,既批判完全否认社会主义条件下存在商品生产,也反对把社会主义生产直接说成就是商品生产,当时苏联计委副主任巴楚林是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
他既批判“非商品派”,同时又批判“市场社会主义”,而重点是批判后者。
他批判说,如果把社会主义经济直接归结为商品经济,必然导致“市场社会主义”观点。
批“市场社会主义”最起劲的是在勃列日涅夫执政时期,批判的主要特点是,常常挥舞政治大棒,与反社会主义联系起来。
当时在报刊发表的文章说:
“市场社会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的“邪说”,它是“右倾修正主义”作为计划工作“民主化”向“官僚主义”作斗争的借口,实际上会使经济离开党和国家的政策。
还说:
“市场社会主义”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企图用来“冲垮”和破坏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7]
从赫鲁晓夫上台执政开始,在对苏联传统经济体制改革的漫长岁月里,占主导地位的商品货币关系理论是“新内容论”。
这一理论的实质是,把商品货币关系与市场机制的作用纳入社会主义的计划体系之中,具有计划性的特点,从而从根本上否定价值规律与市场机制在经济中的调节作用。
只是到了戈尔巴乔夫执政的最后一年,经过激烈争论,有关经济体制的方向,才从“计划—市场经济”到“可调节的市场经济”,最后才发展到“市场经济”。
苏联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格·扎斯拉夫斯卡娅院士1983年发表的一篇内部报告中就明确指出:
“苏联现行的国家管理体制(以及通过它表现出来的生产关系体系)的基本轮廓,是在大约50年前形成的。
从那时起,这个体制虽经多次小修小改,但没有进行过一次能反映生产力已经发生根本变化的彻底改革。
这种体制最主要的特征是:
经济决策高度集中;生产计划的指令性;市场关系很不发达……两个平行的世界市场理论”的影响。
以上分析说明,在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模式下,其经济发展是背离社会主义的,表现在:
出现经济危机;落后的增长方式使经济效益低;生产目的主要不是着眼于提高人民消费水平而是服从经济军事化的需要;在国际市场缺乏竞争能力;不能与时俱进地发展经济理论特别是经济体制改革理论,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
在这种经济条件下,导致广大人民对由苏共领导的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信任危机,人们自然会考虑这种社会主义还有没有生命力,它的优越性在哪里?
特别当广大群众看到世界发展的现实情况,发现苏联大大落后的事实后,除了产生严重的屈辱感外,人们要继续前进,振兴自己的国家,就会做出另一种选择,只好抛弃斯大林模式的社会主义和不是先进生产力代表的苏共。
注释:
[1]据保守的估计,1974~1984年苏联获得的石油美元约有2700亿~3200亿美元。
[2]〔俄〕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
《对过去与未来的思考》,新华出版社2002年版,第211页。
[3]亚·尼·雅科夫列夫:
《一杯苦酒——俄罗斯的布尔什维克改革运动》,新华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4]瓦·博尔金:
《戈尔巴乔夫沉浮录》,中央编译出版社1996年版,第26页。
[5]《北京晨报》2002年3月17日。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文版第3卷,第323页。
[7]参见〔苏〕《经济报》1979年第26期。
《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2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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