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俄罗斯加强远东地区开发问题的现实论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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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俄罗斯加强远东地区开发问题的现实论证
关于俄罗斯加强远东地区开发问题的现实论证
李靖宇孟昭彬
随着俄罗斯总统普京强国战略的有效实施,俄罗斯近几年的经济发展出现了良性态势,于是有条件开始关注并着手解决区域平衡发展问题,把比较落后的远东地区开发任务提上操作日程。
作为普京总统第二个任期的“优先任务”,目前俄罗斯从中央到地方正在合力进行战略开发的务实推进,不断加快远东地区的开发步伐。
在这种情况下,关于在远东开发进程中如何看待“中国因素”的现实作用,俄罗斯政界发出了不同声音。
因此,对于这一重大的区域经济合作开发问题,有必要从背景因素、推进措施、国际合作等方面来加以论证。
一当前俄罗斯加强远东地区开发的背景因素分析
远东地区是俄罗斯境内最大的经济区,面积达621.59万平方公里,占俄罗斯总面积的36.4%。
该地区由10个联邦主体组成,它们分别是:
滨海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犹太自治州、阿穆尔州、萨哈林州、马加丹州、堪察加州、科里亚克自治区、楚科奇自治区和萨哈共和国。
由于远东地区的战略地位重要且经济比较落后,所以原苏联和俄罗斯一直都在筹划和努力开发远东地区。
但是,由于各种原因,远东地区的开发目标一直没有能够/顷利实现。
普京总统上任后,为扭转远东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缓慢、落后的局面,俄联邦政府出台了一系列远东地区开发政策,且开发力度不断加强,这是前所未有的。
而俄罗斯之所以如此重视远东开发问题,从目前情况来看是有着各种背景因素作为依据的。
(一)远东地区经济比较落后,人口逐年减少,使俄罗斯面临严峻考验
由于历史原因,俄罗斯欧洲部分的经济相对发达,而远东地区一直比较落后。
因此,有人把现在俄罗斯东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悬殊状况比喻为“拉丁美洲和欧洲的差距”。
普京总统执政以来,虽然俄罗斯经济形势不断好转,但远东地区的落后面貌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导致当地人口逐年减少,大量移民前往比较发达的欧洲部分居住和谋生。
对此,俄罗斯中国问题专家扎哈罗夫分析说:
“在俄罗斯北部和远东地区,从人力资源的角度来看,目前那里的状况是灾难性的。
俄国人大批地从当地迁徙到欧洲部分,比如在萨哈林、马加丹、楚科奇等地,当地3/4的居民都已经迁走。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仅在同中国接壤的一些俄罗斯边境地区,五年来就已经迁走了60万人。
剩下的居住人口思想也不稳定,难以做到安居乐业”①。
这意味着,如果再不加大对远东地区的开发力度,远东地区不仅有可能在俄罗斯经济发展进程中被边缘化,而且还会出现人口真空现象,从而直接影响俄罗斯的国家安全。
所以,普京总统和俄联邦政府高度重视远东地区的开发问题。
(二)俄罗斯经济形势已经出现根本好转,国家综合实力大为增强,目前有能力支持远东地区开发
可以看到,从原苏联到俄罗斯,甚至在普京总统执政初期,人们一直在谈论远东开发问题。
但由于冷战形势的压力、国内经济实力的不足以及开发措施的不当,远东地区开发的各种努力基本上流于形式,一直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远东地区的落后面貌。
近年来,随着国际局势的缓和、俄罗斯国内反恐形势的根本好转以及社会政治局势趋于稳定,俄罗斯领导人有条件抽出精力来关注远东地区开发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进入21世纪以来,俄罗斯经济形势逐渐好转,特别是从2003年以来,俄罗斯经济每年都以6%~8%的增速发展。
同时,俄罗斯外汇储备也在不断增长,目前在世界外汇储备排行榜上已升至第三位,使俄罗斯完全有能力对国内某一落后区域进行政策性开发,以提高全国经济发展的整体水平。
鉴于上述情况,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从当前经济发展状况和外汇储备量来看,俄罗斯已经有能力支持远东地区开发,普京总统认定的开发远东的战略时机已经到来。
(三)俄罗斯远东地区虽然资源丰富,但必须改变出口自然资源和原材料的不利局面,向深加工、出口成品的方向发展
,远东地区不仅幅员广阔,而且资源丰富,堪称“世界上唯一一个尚未得到很好开发利用的自然资源宝库”。
该地区集中了俄罗斯1/3以上的木材和近40%的煤炭储量、90%的石油和天然气储量,内海生物资源储量达到2600万吨,俄罗斯全国30%左右的原料产品都是该地区采掘部门生产的②。
因此,可以说,俄罗斯远东地区不仅战略地位重要,而且是全俄境内的资源和能源“聚宝盆”。
根据世界经济的发展经验,那些仅以出口自然资源和原材料为主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难以从根本上改变落后面貌,更不会进入发达国家行列。
俄罗斯应当认真借鉴这一教训。
当然,在经济转轨时期,俄罗斯有必要依靠出口自然资源和原材料来支持整个经济的发展。
事实上,近几年由于注重出口能源和原材料,也有效地提高了俄罗斯的国际经济地位。
但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一历史任务已基本完成。
因此,开发远东地区绝不要进一步加大自然资源和原材料的开发力度与出口数量,而要在出口质量上下工夫,使俄罗斯的能源和原材料出口能够与国际社会建立起一种新型的互利互惠关系。
远东地区开发必须实现这一转折,否则就会使俄罗斯成为人们所担心的那种“别国动力源”。
俄罗斯实行强国战略,想要成为世界经济大国,就必须改变靠出口远东地区自然资源和原材料维持国家发展的不利局面。
这是普京总统近年来一直强调的发展理念,从而为目前开发远东地区确定了基本的价值取向。
(四)根据俄罗斯联邦宪法规定,普京总统将于2008年卸任,作为一位负责任的政治家,普京要在远东开发问题上有一个交代和安排
根据俄罗斯联邦宪法规定,俄总统只能连任两届,因而普京将在2008年到期卸任。
普京在总统任期内做了大量工作和贡献,使国内政治形势趋于稳定,经济形势不断好转,从而使他成为俄罗斯人民心目中的理想总统。
因此,俄罗斯国内有很多人呼吁并且设法使普京能够继续连任。
但是作为负责任的政治家,普京总统只能维护宪法的尊严。
值得一提的是,普京在接替叶利钦走上总统岗位以后,曾多次表示要改变远东地区的落后面貌。
现在,普京总统要履行自己的这一承诺,所以他已经督促俄联邦政府把远东地区开发问题提上日程。
普京总统在参加俄罗斯联邦安全委员会的一次会议时表示,远东地区的开发需要一个清晰并且现实的战略思路,需要俄联邦政府和地方各级政府机构、组织的通力合作。
在远东地区取得的成功经验将被推广到俄罗斯其他地区。
由此直接确定了远东地区开发时间表:
2007年2月做出部署,5~6月间推出开发规划纲要;从6月开始落实项目。
普京强调:
“开发远东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要解决一些具体的问题或完成经济任务,而是要为人们创造一个舒适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所有的工作都要围绕一个主题,就是把远东地区变得更加舒适宜居,富有吸引力。
为此,除了要解决人们的住房、燃气等问题外,还要完善医疗、文化和体育等配套设施和服务。
”③
(五)由于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已经初见成效,远东地区作为邻近区域不甘落后,必须通过开发跟上俄罗斯强国战略的实施步伐
俄罗斯远东地区与中国东北地区共同拥有长达4000多公里的边境线,所以,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实施给俄罗斯远东地区开发带来了多方面影响。
俄罗斯国内有人担心:
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有可能进一步弱化远东地区;远东地区人口减少,有可能导致大量非法移民的涌人;如果远东地区不通过开发来改变落后面貌,来自中国的移民潮将不可避免。
正是基于上述担心,在俄罗斯特别是远东地区一时又泛起了“中国威胁论”的思潮。
现在看来,所谓“中国威胁论”,首先是由于远东地区经济落后、人口逐年减少造成的,这是来自俄罗斯方面的内因。
也就是说,如果远东地区经济发展了,再加上对移民问题进行法律化的规范管理,所谓“中国威胁论”就会自然消退④。
在这方面,由于普京总统的推动作用,俄罗斯上下已达成共识。
二俄罗斯当前加强远东地区开发的具体措施透视
如上所述,关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开发问题,以前大多是停留在口号、会议和文件上,其中主要原因是条件不具备,而现在俄罗斯已具备了开发远东地区的各种有利条件。
应当指出,普京总统是一位务实的政治家,他领导的俄联邦政府是务实的政府,所以能够充分利用目前的有利条件而采取开发远东地区的具体措施。
(一)由普京总统亲自出面督促,已经成立了由俄联邦政府直接领导的远东地区开发事务委员会,具体负责各项开发事宜
对俄罗斯来说,开发远东地区是一项重大举措,必须成立专门的领导机构给以组织保障。
根据普京总统的提议,新成立的远东地区开发事务委员会由弗拉德科夫总理任主席、由远东地区总统代表伊斯哈科夫任副主席、由远东地区各联邦主体的行政长官任委员。
这是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机构,也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工作机构。
着眼于提高区域经济效益,弗拉德科夫总理负责主持远东地区开发的全部工作;伊斯哈科夫作为总统代表负责委员会决定的具体实施,协调远东地区各联邦主体落实各项具体的开发任务。
从实际情况出发,俄联邦政府将完成远东地区开发的时间表初步定为50年。
目前的主要任务是:
一要把中央政府的经济补贴向远东地区倾斜,合理调整和安排远东地区的居民结构;二要加大力度落实强区战略,推动联邦主体合并工程;三要加强国家干预,以油气资源开发为中心带动远东地区经济快速发展。
(二)在前期大量调研的基础上,正在抓紧制定远东地区开发规划纲要,以利于有步骤地推动开发进程
虽然近年来俄罗斯经济强劲增长,但由于远东地区长期扮演俄罗斯工业“原料产地”的角色,从而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远东地区的发展速度,致使俄罗斯东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差距至今仍然很大。
客观地说,俄罗斯现代化进程在某种程度上是以牺牲远东地区利益为前提的。
考虑到这种现实情况,普京总统提出明确要求,并且责成弗拉德科夫总理负责协调制定远东地区开发规划纲要。
在此之前,俄联邦政府还委托专家组进行了大量前期调研,其中包括远东地区经济发展情况、资源分布状况、基础设施状况以及人口分布状况等,为远东地区开发规划纲要的制定提供了依据。
在前期调研的基础上,将由远东地区开发事务委员会负责完成一份具有操作价值的规划纲要,从整体上确定区域经济开发的具体项目和指标。
据预测,远东地区开发规划纲要将在近期颁布,这将是一份具有法律依据的区域经济开发文件,值得关注。
(三)俄联邦政府决定对远东地区开发加大投资力度,以保证计划内开发项目得到资金支持
这是一个不同于以往的重大政策安排根据普京总统的建议,从远东地区开发的实际需要出发,经过俄联邦政府有关职能部门核算,决定首批投入3万亿卢布(相当于1000多亿美元)支持远东地区开发项目。
这是一笔巨额的区域经济开发投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根据远东地区开发规划纲要确定的内容,这笔巨额区域经济开发投资首先用于远东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要用于建设和完善铁路、公路、航空、管道等基础设施。
应当指出,俄罗斯的这一做法,是借鉴了中国西部大开发以及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实施的成功经验,也是发挥了从原苏联到俄联邦政府“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传统职能优势。
与此同时,俄罗斯还将设定一系列大型投资项目来推动远东地区经济发展。
这些投资项目将涉及石油加工、造纸、金属冶炼、木材和渔业加工等。
其中计划在远东地区的雅库茨克建设一个年产千万吨钢的大型钢铁企业,在滨海边疆区的共青城建设一个年产60万吨铝材的工厂。
可以肯定,这些项目的推进,必将掀起新一轮远东地区开发浪潮。
(四)远东地区开发是一项艰巨工程,俄联邦政府决定举全俄之力加以推进,以保证这一开发举措的经济效益
近年来,普京总统一直注重推进远东地区的开发事宜。
他在接见联邦主体行政长官时多次强调,要把远东地区开发作为全国性的重要任务来加以安排和促进。
因此,进入2007年以来,俄罗斯远东地区开始出现各种新气象:
1月1日,俄罗斯宣布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埃文基自治区、泰梅尔自治区正式合并为一个联邦主体,这个面积超过法国4倍有余的新地区被俄罗斯媒体视为拉动远东地区开发的“火车头”;2月1日,普京总统在年度记者招待会上再次强调远东地区开发的重要性,要求大力发展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的核能资源开发工业;随后,普京总统签署命令,成立俄罗斯远东和外贝加尔湖地区发展问题国家委员会,由总理弗拉德科夫担任该委员会主席,负责制定俄罗斯东部大开发的战略部署;特别是在2007年4月26日召开的联邦委员会例行会议上,普京总统在报告中进一步强调了远东地区开发的重大意义,号召举全俄之力做好远东地区开发这一重大国家工程,明确要求各联邦主体都要关注和投入远东地区的开发项目⑤。
普京总统还特别要求地处西部比较发达的联邦主体,必须采取积极的态度支持和参与远东地区的开发进程。
应该相信,俄罗斯各联邦主体能够响应普京总统的号召,把开发远东地区作为强国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来加以实施。
(五)俄罗斯加大远东地区的开发力度,须要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并且已经在这方面采取了实际行动
为了进一步推动远东地区的开发进程,俄罗斯决定申办下一届亚太经合组织峰会,计划由滨海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来具体承办。
为此,普京总统亲自督促海参崴加强亚太经合组织峰会的筹备工作。
在2007年1月27日结束访问印度的归国途中,普京总统根据预定的行程安排视察了远东地区,在海参崴召开了专题会议,并在会上发表了关于远东地区开发的重要讲话。
普京总统强调,无论是为了加强俄罗斯在国际舞台上的大国地位,还是对滨海边疆区乃至远东地区的开发建设,积极申办亚太经合组织峰会都十分重要。
他认定,通过申办和举办亚太经合组织峰会,能够有力地促进远东地区开发,营造加强远东地区开发的国际氛围。
因此,普京总统希望滨海边疆区政府对申办亚太经合组织峰会给予高度重视,并要求外交部、经济发展和贸易部等俄联邦政府有关职能部门予以全力支持。
关于筹办亚太经合组织峰会的资金,俄联邦政府将给予专项资金安排。
普京总统明确表态,俄罗斯在亚太地区与有关国家在经贸领域有着广阔的合作空间,所以应当致力于发展平等的、互惠互利的伙伴关系,争取达到利益多赢的区域经济合作目标,而不是突出俄罗斯或者另一方的单方利益。
这是俄罗斯今后在亚太地区谋求长期合作开发的区域经济战略,也应当成为海参崴筹办亚太经合组织峰会的指导方针。
须要指出,由于俄罗斯远东地区远离莫斯科中心市场,自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难以得到合理利用,加上气候恶劣、人口稀少、运输费用高昂等不利因素,因此,开发亚太区域乃至国际市场将成为拉动俄远东地区经济增长的杠杆。
随着近10年的经济结构调整,俄罗斯远东地区目前已有70%以上的产品面对外部市场。
这表明远东地区经济发展的趋势是国际化,以适应经济全球化的现实要求。
可以说,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合作特别是融人活跃的亚太经济圈,对远东地区开发具有至关重要的战略意义。
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就必须进一步改善远东地区开发的投资环境,既要注重加强与邻国的务实合作,更要努力加强与发达国家的高层次合作关系。
(一)对于俄罗斯对外经贸关系来说,主要是要促成与欧盟和亚太两翼区域的合作格局,远东地区开发尤其要做出这样的积极跟进举措
俄罗斯是一个世界经济大国,今后还要努力成为世界经济强国,开发远东地区有利于达到这一目的。
长期以来,远东地区的能源和原材料主要出口到欧盟国家,以换回大量外汇,而与欧盟国家的高新技术项目合作却显得十分薄弱,所以今后要注重引进欧盟国家的高新技术项目来促进远东地区开发,使远东地区的能源和原材料能够转化为高级成品参加国际贸易,这是一项艰巨的但又必须着手解决的重要任务。
在远东地区开发问题上,除了要加强与欧盟国家的合作外,还必须努力与亚太地区的发达国家合作。
俄罗斯是APEC重要成员国,过去同该组织成员国的交往多半集中在政治领域,在经济上的合作还很不够。
俄罗斯远东地区地处亚太经济圈内,开发远东地区必须注重加强与亚太地区发达国家的务实合作,从以政治合作为主转向以经贸合作为主,下工夫吸引亚太国家的投资、高新技术和先进管理经验。
(二)从经济地理意义上来说,远东地区属于东北亚区域,应当在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进程中加快远东地区开发
从原苏联到俄罗斯,一直对东北亚区域合作关注不够、参与不够。
早在冷战时期,由于东北亚区域是社会主义与帝国主义两大阵营、两种势力对垒的前沿阵地,因此当时没有办法加强区域经济合作;而在冷战结束后,由于俄罗斯国内经济长期不景气,远东地区经济又十分落后,因此也没有条件更多地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进程。
必须看到,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具有后发优势,中国改革开放充分利用这一后发优势,又在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中努力把这种优势转化为经济合作效益,开创了区域经济合作新局面。
借鉴这一经验,俄罗斯有意也应当在远东开发中分享东北亚区域合作效益,从俄罗斯的角度促成东北亚自由贸易区的建立。
据中方研究资料预测,东北亚区域经贸合作在2010年将达到5000亿~6000亿美兀。
俄罗斯希望通过参与这一合作进程占有属于自己的份额,争取达到其中的1/6或者1/5,这样才能使远东地区开发获得理想的结果。
(三)从远东地区的邻近国家来看,日韩两国分别属于发达国家和工业化国家,俄罗斯将通过加强区域合作使远东地区开发逐渐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俄远东地区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这是日韩两国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而日韩两国具有的雄厚投资实力和先进工业技术,也是俄罗斯开发远东地区所需要的。
正是基于这种区域经济的互补性,远东地区开发必然要加强与日韩两国的合作,以求在远东地区开发进程中形成多元投资格局。
在这方面,俄罗斯希望在远东地区既有欧美国家的投资,又有日韩国家的投资,也表示欢迎来自中国的投资,希望中国政府承诺的120亿美元的投资额度能够兑现。
只有形成多元投资格局,远东地区开发才大有希望,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落后面貌,成长为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新增长极。
另外,俄还要积极采取措施吸引国内知名大公司到远东地区投资。
因为俄罗斯远东地区的资源和能源优势,使它有能力吸引国内(西部)企业家到远东地区建厂,从而带动远东地区经济发展,形成东西互助、共同发展的良好局面。
(四)中国是俄罗斯的最大邻国,中国与远东地区的经贸合作对俄罗斯经济的发展意义重大
应当肯定,中俄两国边境区域经贸合作已经形成了很好的对接关系,两国领导人都很注重加强这种对接关系发展的合作基础,据此共同创建双方边境区域经济合作开发振兴带。
为此,普京总统在2007年3月“中国年”开幕式期间,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进一步达成共识。
普京总统表示,要与中方共同商讨和制定远东与西伯利亚地区的开发计划,实现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开发的战略对接,这是站在国家角度所阐明的一种主流意向。
随着远东地区开发进程和中俄两国互办“国家年”的相继启动与展开,俄方计划出台一系列有利于促进中方投资和远东地区开发的优惠政策,同中方协商制定中俄两国投资合作整体规划,继续鼓励中国企业投资俄罗斯基础设施建设、加工制造、高新技术、木材深加工、能源资源开发等项目⑥。
须要强调的是,中方在国内区域经济开发中有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成功经验和应用技术,俄方在远东地区开发中十分需要这方面的项目合作。
如果在远东地区开发进程中,中方能够在上述合作领域做出成绩,并且在劳务输出和人员往来方面依法规范操作,那么中俄两国有望进入互惠合作开发的鼎盛时期。
(五)根据普京总统指示将成立专门工作小组,以促进解决在远东地区的中国移民问题,并且在这方面要加强与中方的协商
普京总统在2007年1月视察远东地区期间,听取了滨海边疆区行政长官达尔金关于中国非法移民潮对远东地区社会稳定及发展构成所谓威胁的专题报告。
普京总统随后冷静地指出,对于这一问题要客观地看待,因为现在谁也说不准到底有多少中国人生活或者工作在远东地区。
与此同时,普京总统还表示理解当地官员和居民对这些非法移民的警惕心态。
据称,目前当地俄罗斯人因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而大量失业,特别是远东地区的农业、轻工业被中国人挤压得没有任何发展空间。
鉴于这一点,普京总统强调既要看到中国人为远东地区经济发展做出的重要贡献,又要成立专门工作小组来研究和解决远东地区的非法移民问题。
普京总统希望,俄中双方在这一问题上要坐下来谈判,且要耐心而妥善地进行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远东地区移民问题所带来的关系摩擦,以利于中俄两国共同开创边境区域经济合作开发振兴带的目标设计,并逐步达到理想境界。
(责任编辑:
农雪梅)
作者分别为教育部国家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辽宁师范大学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中心区域经济研究所教授和助理研究员。
注释:
①钟美闻:
《俄罗斯政府正计划开发远东地区》,《中华工商时报》2007年2月13日。
②孙秀峰:
《俄罗斯远东地区经济的回升与中俄边地贸合作》,《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
③东征:
《普京批准远东大开发,政府牵头成功后在全俄推广》,《中国日报》2006年12月20日。
④于晓丽:
《俄罗斯学者关于中国移民问题的讨论》,《国外理论动态》2005年第7期。
⑤顾小清、常桔、孙天仁:
《俄罗斯要搞东部大开发》,《环球时报》2007年2月13日。
⑥吴绮敏、吕鸿:
《胡锦涛主席会见俄罗斯总统普京》,《人民日报》2007年6月9日。
《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07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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