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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英语课文翻译
THEMIDDLEEASTERNBAZAAR 中文翻译文:
中东的集市
中东的集市仿佛把你带回到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时代。
此时此刻显现在我脑海中的这个中东集市,其入口处是一座古老的砖石结构的哥特式拱门。
你首先要穿过一个赤日耀眼、灼热逼人的大型露天广场,然后走进一个凉爽、幽暗的洞穴。
这市场一直向前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消失在远处的阴影里。
赶集的人们络绎不绝地进出市场,一些挂着铃铛的小毛驴穿行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边走边发出和谐悦耳的叮当叮当的响声。
市场的路面约有十二英尺宽,但每隔几码远就会因为设在路边的小货摊的挤占而变窄;那儿出售的货物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你一走进市场,就可以听到摊贩们的叫卖声,赶毛驴的小伙计和脚夫们大着嗓门叫人让道的吆喝声,还有那些想买东西的人们与摊主讨价还价的争吵声。
各种各样的噪声此伏彼起,不绝于耳,简直叫人头晕。
随后,当往市场深处走去时,人口处的喧闹声渐渐消失,眼前便是清静的布市了。
这里的泥土地面,被无数双脚板踩踏得硬邦邦的,人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了,而拱形的泥砖屋顶和墙壁也难得产生什么回音效果。
布店的店主们一个个都是轻声轻气、慢条斯理的样子;买布的顾客们在这种沉闷压抑的气氛感染下,自然而然地也学着店主们的榜样,变得低声细语起来。
中东集市的特点之一是经销同类商品的店家,为避免相互间的竞争,不是分散在集市各处,而是都集中在一块儿,这样既便于让买主知道上哪儿找他们,同时他们自己也可以紧密地联合起来,结成同盟,以便保护自己不受欺侮和刁难。
例如,在布市上,所有那1些卖衣料、窗帘布、椅套布等的商贩都把货摊一个接一个地排设在马路两边,每一个店铺门面前都摆有一张陈列商品的搁板桌和一些存放货物的货架。
讨价还价是人们习以为常的事。
头戴面纱的妇女们迈着悠闲的步子从一个店铺逛到另一个店铺,一边挑选一边问价;在她们缩小选择范围并开始正儿八经杀价之前,往往总要先同店主谈论几句,探探价底。
对于顾客来说,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让店主猜到她心里究竟中意哪样东西、想买哪样东西的。
假如让店主猜中了她所要买的商品的话,他便会漫天要价,而且在还价过程中也很难作出让步。
而在卖主那一方来说,他必须竭尽全力地声称,他开出的价钱使他根本无利可图,而他之所以愿意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他本人对顾客的敬重。
顾客有时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因此,像这样讨价还价的情形有可能持续一整天,甚至好几天。
集市上最引人注目、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之一是铜器市场。
你一走近这里,耳朵里便只听得见金属器皿互相碰击时所发出的一阵阵砰砰啪啪、丁丁当当的响声;走得越近,响声便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直待你走到拐角处一转弯,眼前便出现了锃亮的铜器,它们映照着无数盏明灯和火盆,流光飞舞,有如仙境。
每个铜匠铺子里都有几个徒工——他们都是一些男性青少年,其中有的年龄小得让人难以置信——在那里不停地锤打着一些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铜器,而铺子的老板则在一旁指点着,有时也亲自操锤敲打几下。
铺子的后边,还有一个小不点儿的徒工在那里用一根拴在大脚趾上的绳子鼓动着一个巨大的皮风箱,煽着一大炉炭火——燃烧着的木炭随着风箱的鼓动而有节奏地变得忽明忽暗。
在这里,你会看到许多精美的锅碗瓢盆,上面雕刻着各种精细复杂的传统图案,也能看到一些当地人日常使用的质朴无华的厨房用具,虽无花纹图案,但造形美观,经济实用。
再走一处便是地毯市场。
这儿有各种质地的地毯,它们色彩斑炯,花纹图案富有地方特色——有的简单粗犷,有的精巧和谐得令人吃惊。
再往前走便是香料市场,这里充满各种浓烈的异香奇味;接下来是食品市场,在这里,你可以买到豪华酒宴上所需的任何山珍海味,也可以与徒工、脚夫一道坐进小饭馆里去吃那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面包和奶酪。
集市里有棚顶的街巷纵横交错,有如一座迷宫,鳞次栉比地坐落其间的有印染市场、陶器市场和木器市场。
随便走到哪儿,你都有可能透过某个门洞瞥见一个洒满阳光的庭院,那也许是个清真寺的院子,也许是个商旅客栈的院子。
在那儿,总会有几头骆驼旁若无人地卧着嚼草料,而在骆驼的身边则总是堆放着它们穿越沙漠,从几百英里以外的地方驮运而来的大捆大捆的货物。
除了其给予人的总体印象外,集市中最令人难忘的地方恐怕要算是榨亚麻籽油的作坊了。
那是一间约三十英尺高、六十英尺见方的屋子,空间阔大,但光线幽暗,犹如洞穴一般。
其拱形屋顶及四面的泥砖墙壁因厚厚地覆盖着数百年积下的灰尘而变得模糊难辨。
屋内有三个大石磙,每个石磙上都有一根粗木杆从中心穿过,作为磙轴,磙轴的一端与一根立柱相连,使石磙可以绕立柱作旋转运动,另一端则套在一头蒙着眼罩的骆驼身上,通过骆驼不停地绕圈子走动来带动石磙旋转。
石磙沿着一个环形石槽作圆周运动,石槽旁边有一人专门负责往槽里装亚麻籽。
亚麻籽先由石磙碾成浆,然后再拿去榨油。
油坊的骆驼是我见过的骆驼中最大最好的,而且体格健壮无比——肌肉发达,身躯伟岸,气宇轩昂。
榨油工序是由一套摇摇欲坠的机械装置来完成的。
该装置由大梁、缆索和滑轮组合而成,犹如一座高塔耸立在屋中,上端直与拱形屋顶相接。
相形之下,油坊里的骆驼和石磙便显得矮小起来。
这套装置是由一个人操作的。
他先将亚麻籽浆铲入一只大石缸里,继而动作利索地爬上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处系牢缆索,然后全身使劲压在一根用树干做成的粗大的横梁上,带动缆索的滑轮装置运转。
古木大梁压得嘎吱作响,缆索开始绷紧,接着便见一滴滴的油沿着一条石槽流入一只废旧汽油桶里。
随着大梁越压越低,缆索越绷越紧,大梁的嘎吱声,石磙的辘辘声,以及骆驼不时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呼吸声和叹息声响成一片,榨出的油也很快地由涓滴细流变成了一股晶莹发亮、奔腾不止的洪流。
Hiroshima--the"Liveliest”CityinJapan课文翻译:
广岛——日本“最有活力”的城市(节选)
“广岛到了!
大家请下车!
”当世界上最快的高速列车减速驶进广岛车站并渐渐停稳时,那位身着日本火车站站长制服的男人口中喊出的一定是这样的话。
我其实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一是因为他是用日语喊的,其次,则是因为我当时心情沉重,喉咙哽噎,忧思万缕,几乎顾不上去管那日本铁路官员说些什么。
踏上这块土地,呼吸着广岛的空气,对我来说这行动本身已是一套令人激动的经历,其意义远远超过我以往所进行的任何一次旅行或采访活动。
难道我不就是在犯罪现场吗?
这儿的日本人看来倒没有我这样的忧伤情绪。
从车站外的人行道上看去,这儿的一切似乎都与日本其他城市没什么两样。
身着和嘏的小姑娘和上了年纪的太太与西装打扮的少年和妇女摩肩接豫;神情严肃的男人们对周围的人群似乎视而不见,只顾着相互交淡,并不停地点头弯腰,互致问候:
“多么阿里伽多戈扎伊马嘶。
”还有人在使用杂货铺和烟草店门前挂着的小巧的红色电话通话。
“嗨!
嗨!
”出租汽车司机一看见旅客,就砰地打开车门,这样打着招呼。
“嗨”,或者某个发音近似“嗨”的什么词,意思是“对”或“是”。
“能送我到市政厅吗?
”司机对着后视镜冲我一笑,又连声“嗨!
”“嗨!
”出租车穿过广岛市区狭窄的街巷全速奔驰,我们的身子随着司机手中方向盘的一次次急转而前俯后仰,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这座曾惨遭劫难的城市的高楼大厦则一座座地从我们身边飞掠而过。
正当我开始觉得路程太长时,汽车嘎地一声停了下来,司机下车去向警察问路。
就像东京的情形一样,广岛的出租车司机对他们所在的城市往往不太熟悉,但因为怕在外国人面前丢脸,却又从不肯承认这一点。
无论乘客指定的目的地在哪里,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根本不考虑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目的地。
这段小插曲后来终于结束了,我也就不知不觉地突然来到了宏伟的市政厅大楼前。
当我出示了市长应我的采访要求而发送的请柬后,市政厅接待人员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声调悠扬地长叹了一口气。
“不是这儿,先生,”他用英语说道。
“市长邀请您今天晚上同其他外宾一起在水上餐厅赴宴。
您看,就是这儿。
”他边说边为我在请柬背面勾划出了一张简略的示意图。
幸亏有了他画的图,我才找到一辆出租车把我直接送到了运河堤岸,那儿停泊着一艘顶篷颇像一般日本房屋屋顶的大游艇。
由于地价过于昂贵,日本人便把传统日本式房屋建到了船上。
漂浮在水面上的旧式日本小屋夹在一座座灰黄色摩天大楼之间,这一引人注目的景观正象征着和服与超短裙之间持续不断的斗争。
在水上餐厅的门口,一位身着和服、面色如玉、风姿绰约的迎宾女郎告诉我要脱鞋进屋。
于是我便脱下鞋子,走进这座水上小屋里的一个低矮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踏在柔软的榻榻米地席上,因想到要这样穿着袜子去见广岛市长而感到十分困窘不安。
市长是位瘦高个儿的男人,目光忧郁,神情严肃。
出人意料的是,刚到广岛车站时袭扰着我的那种异样的忧伤情绪竟在这时重新袭上心头,我的心情又难受起来,因为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置身于曾遭受第一颗原子弹轰击的现场。
这儿曾有成千上万的生命顷刻之间即遭毁灭,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到场的宾客们被互相介绍了一番。
他们大多数都是日本人,我也不好开口去问为什么要请我们来这儿聚会。
在场的少数几位美国人和德国人看来也同我一样有些局促不安。
“先生们,”市长开言道,“我很高兴欢迎你们到广岛来。
”
大家都开始弯腰鞠躬,连在场的西方人也不例外。
只要在日本呆上三天,人的脊椎骨就会变得特别地柔韧灵活。
“先生们,你们光临广岛是我们的极大荣幸。
”
大家又开始鞠躬。
随着广岛这一名字的一次次重复,大家的面容变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广岛,大家知道,是一座大家都很熟悉的城市,”市长接着说道。
“对,对,当然是这样,”在场的人们低声议论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安起来。
“难得有个城市像广岛这样闻名遐迩。
我既高兴而又自豪地欢迎诸位来到广岛。
令广岛如此举世闻名的乃是它的——牡蛎。
”
我正准备点头对市长的话表示赞同,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明白了刚才这句话末尾几个字的意义,我的头脑也就随之从忧愁伤感中清醒过来。
“广岛——牡蛎?
怎么没提原子弹和这个城市所遭受的灾难以及人类有史以来犯下的最大的罪恶呢?
”
市长还在继续演讲,一个劲儿赞美着日本南方的海味。
我蹑手蹑脚地退到屋子的后边,那儿有几个人在开小会,没怎么理睬市长的演讲。
“您看上去像是心中有什么疑惑未解似的,”一个身材矮小、戴着一副特大眼镜的日本人对我说道。
“不错,我得承认我真的没有料到在这儿会听到一番关于牡蛎的演说。
我原以为广岛仍未摆脱原子弹灾祸的阴影。
”
“没有人再去谈它了,谁都不愿再提了,尤其是在这儿出生的或是亲身经历了那场灾难的人。
”
“你也是这种态度吗?
”
“我当时就在这个城市,不过没在市中心。
我之所以对您讲起这些,是因为我已差不多步入老年了。
在这个以牡蛎闻名的城市里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主张保存原子弹爆炸留下的痕迹,另一种则主张销毁一切痕迹,甚至要拆除立于爆炸中心的纪念碑。
这一派人还要求拆掉原子博物馆。
”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
“因为那些东西使人伤感,因为时代毕竟在前进。
”小个子日本人面带微笑,一双眼睛在厚厚的镜片后面眯成了一条缝。
“假如您要描写这座城市的话,千万别忘记告诉人们这是日本最快乐的城市,尽管这里的市民许多人身上还带着暗伤和明显的灼伤。
”※和其他任何一家医院一样,这家医院里也弥漫着甲醛和乙醚的气味。
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墙边排列着无数的担架和轮椅,穿廊而过的护士手中都端着镀镍的医疗器械,使得来这儿的健康人一看便脊背发凉。
所谓原子病区设在三楼,共有十七个病床。
“我是以打鱼为生的,在这儿已呆了好久了,二十多年了。
”一个身穿日本式睡衣的老人这样对我说。
“你是受的什么伤?
”
“内伤。
那场灾难降临时我正在广岛。
我看到了原子弹爆炸时的火球,但无论脸上身上都没有灼伤。
我当时满街奔跑着寻找失踪的亲友。
我以为自己总算是幸免于难了,但到后来,我的头发开始脱落,腹内开始出水,并感觉恶心呕吐。
打那时起,他们就一直不断地对我进行体检和治疗。
”
站在我身边的大夫对老人的话作了补充说明:
“我们这儿还有一些病人是靠不断的护理医治才得以维持生命的。
另有一些病人因伤重不治而死,还有一些自杀身亡。
”
“他们干吗要自杀呢?
”
“因为在这座城市里苟延残喘是一种耻辱。
假如你身上有着明显的原子伤痕,你的孩子就会受到那些没有伤痕的人的歧视。
男人们谁也不愿娶一个原子弹受害者的女儿或侄女为妻。
他们害怕核辐射会造成遗传基因病变。
”
那位老渔民彬彬有礼、兴致勃勃地定睛望着我。
他的病床上方悬挂着一个由许多叠成小鸟形状的五颜六色的纸片结成的大纸团。
“那是什么?
”我问道。
“那是我的吉祥鸟。
每当我从死神那儿挣脱出来的那一天,每当病痛将我从尘世烦恼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我都要叠一只新的小纸鸟,加到原有的纸鸟群里去。
我就这样看着这些纸鸟,庆幸病痛给自己带来的好运。
因为正是我的病痛使我有了怡养性情的机会。
”
从医院出来,我又一次地撕碎了一个小笔记本,那上面记着我预先想好准备在采访原子病区的病人时提问的一些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
你是否真的认为广岛是日本最充满活力的城市?
我一直没问这问题,但我已能从每个人的眼神中体会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四课外婆的日用家当艾丽斯•沃克尔
“我会慢慢习惯的,”我说,“你给我再念一遍吧。
”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不再提名字发音问题了。
阿萨拉马拉吉姆的名字有两倍那么长,三倍那么难念。
我试着念了两三次都念错了,于是他就叫我干脆称呼他哈吉姆阿巴波就行了。
我本想问他究竟是不是开巴波(理发)店的,但我觉得他不像是个理发师,所以就没有问。
“你一定属于马路那边的那些养牛部族,”我说。
那些人见人打招呼也是说“阿萨拉马拉吉姆”,但他们不同人握手。
他们总是忙忙碌碌的:
喂牲口,修篱笆,扎帐篷,堆草料,等等。
当白人毒死了一些牛以后,那些人便彻夜不眠地端着枪戒备。
为了一睹这种情景,我走了一英里半的路程。
哈吉姆阿巴波说,“我接受他们的一些观念,但种田和养牛却不是我干的事业。
”(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也没开口去问,万杰萝(迪伊)究竟是不是同他结婚了。
)
我们开始坐下吃饭,他马上声明他不吃羽衣甘蓝,猪肉也不干净。
万杰萝却是猪肠、玉米面包、蔬菜,什么都吃。
吃红薯时她更是谈笑风生。
一切都令她高兴,就连我们仍在使用着当初她爸爸因为买不起椅子而做的条凳这种事情也令她感兴趣。
“啊,妈妈!
”她惊叫道。
接着转头向着哈吉姆阿巴波。
“我以前还从来不知道这些条凳有这么可爱,在上面还摸得出屁股印迹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屁股下面去摸凳子。
接着,她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放在迪伊外婆的黄油碟上捏拢了。
“对了!
”她说。
“我早知道这儿有些我想问您能不能给我的东西。
”她离桌起身,走到角落处,那儿放着一个搅乳器,里面的牛奶已结成了酸奶。
她看了看搅乳器,又望了望里面的酸奶。
“这个搅乳器的盖子我想要,”她说。
“那不是巴迪叔叔用你们原有的一棵树的木头做成的吗?
”
“是的,”我说。
“啊哈,”她兴高采烈地说。
“我还想要那根搅乳棒。
”
“那也是巴迪叔叔做的吗?
”巴波问道。
迪伊(万杰萝)仰头望着我。
“那是迪伊姨妈的第一个丈夫做的,”麦姬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他的名字叫亨利,但人们总叫他史大西。
”
“麦姬的脑袋像大象一样,”万杰萝说着哈哈大笑。
“我可以将这搅乳器盖子放在凹室餐桌中央做装饰品,”她一边拿一个托盘盖在搅乳器上,一边说道。
“至于那根搅乳棒,我也会想出一个艺术化的用途的。
”
她将搅乳棒包裹起来,把柄还露在外头。
我伸手将把柄握了一会儿。
不用将眼睛凑近去细看也可以看出搅乳棒把柄上由于长年累月握着搅动而留下的凹陷的握痕。
那上面的小槽子很多,你可以分辨出哪儿是拇指压出的印子,哪儿是其他手指压出的印子。
搅乳棒的木料取自大迪伊和史大西住过的庭院中长的一棵树,木质呈浅黄色,甚是好看。
晚饭后,迪伊(万杰萝)走到放在我床脚边的衣箱那儿,开始翻找起来。
麦姬在厨房里洗碗,故意延挨着不愿早出来。
万杰萝忽然从房里抱出两床被子。
这两床被子是迪伊外婆用一块块小布片拼起来,然后由迪伊姨妈和我两人在前厅的缝被架上绗缝而成的。
其中一床绘的是单星图案,另一床是踏遍群山图案。
两床被子上都缝有从迪伊外婆五十多年前穿过的衣服上拆下来的布片,还有杰雷尔爷爷的佩兹利涡旋纹花呢衬衣上拆下来的碎布片,还有一小块褪了色的兰布片,大小只相当于一个小火柴盒,那是从依兹拉曾祖父在南北战争时穿的军服上拆下来的。
“妈妈,”万杰萝用莺声燕语般的甜蜜声调问,“我可不可以把这两床被子拿走?
”我听到厨房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又听见厨房的门砰地关上的声音。
“你何不拿另外一两床呢?
”我问道。
“这两床还是你外婆去世前用布条拼起来,然后由大迪伊和我两人缝起来的旧被子。
”
“不,”万杰萝说。
“我不要那些被子。
那些被子的边线都是机缝的。
”
“那样还耐用一些,”我说。
“这一点并不重要,”万杰萝说。
“这两床被子都是用外婆曾穿过的衣服拆成布片,然后由她靠手工一针一线拼缀而成的。
想想看吧!
”她生怕别人会抢去似的牢牢抓住被子,一边用手在上面抚摸。
“那上面有些布片,比如那些淡紫色的布片,还是从她妈妈传给她的旧衣服上拆下来的,”我说着便伸手去摸被子。
迪伊(万杰萝)往后退缩,让我摸不着被子。
那两床被子已经属于她了。
“你看多不简单!
”她又低声赞叹了一句,一边把被子紧紧抱在怀里。
“问题是,”我说,“我已说好等麦姬和约翰•托马斯结婚时将那两床被子送给麦姬的。
”
她像挨了蜂蜇似的惊叫了一声。
“麦姬可不懂这两床被子的价值!
”她说。
“她可能会蠢得将它们当成普通被子来使用。
”
“我也认为她会这样,”我说。
“上帝知道这两床被子我留了多久,一直都没有人用它们。
我希望她来用!
”我不想说出迪伊(万杰萝)上大学时我送给她一床被子的事。
她当时对我说那被子老掉牙了,没个样子。
“可那两床被子是无价之宝呀!
”她此时这样说着,样子很是生气——她是很爱生气的。
“麦姬将会把它们放在床上每天用,那样的话,五年之后,那两床被子就会变成破烂了,还用不了五年!
”“破了她会再重新缝,”我说。
“麦姬学会了缝被子。
”
迪伊(万杰萝)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不懂,关键是这些被子,这两床被子!
”
“那么说,”我真有点茫然不解,便问道,“你要那两床被子作什么呢?
”
“把它们挂起来,”她说道。
似乎这就是被子所能派上的唯一的用场。
麦姬这时正站在门口,我几乎能听见她的双脚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
“让她拿去吧,妈妈,”她说着,就像一个已经习惯于从来也得不到什么,或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属于她一样。
“不要那些被子我也能记得迪伊外婆。
”
我紧紧地盯视着她。
她的下嘴唇上沾满了黑草莓汁,这使她看起来有一种迟钝而又羞惭的神色。
她能自己缝制被子是迪伊外婆和大迪伊教的。
她站在那儿,将一双疤痕累累的手藏在裙褶缝里。
她怯生生地望着她姐姐,但并没有对她姐姐生气。
这就是麦姬的命运,她知道这就是上帝的安排。
我这样看着她时,突然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
似乎头顶上受了什么东西的敲击,其力量白头顶直透脚心。
这就像在教堂里受到上帝的神力感动后激动得狂喊乱叫时的那种感觉。
于是,我做了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将麦姬一把搂过来,把她拉进卧房里,然后一把从万杰萝小姐手中夺过被子放到麦姬的大腿上。
麦姬就这样坐在我的床上,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你拿两床别的被子吧,”我对迪伊说。
但她一声不吭就转身出屋.往哈吉姆阿巴波身边走去。
“你完全不懂,”当我和麦姬来到汽车旁边时,她说。
“我不懂什么?
”我问道。
“你的遗产,”她说。
随后,她转向麦姬,吻了吻她,说,“麦姬,你也该努力活出个人样儿来啊。
现在我们所处的是新时代。
但照你和妈妈现在仍过着的这种生活来看,你是绝对体会不到这一点的。
”
她戴上一副大太阳镜,把下巴和鼻尖以上的整个面孔全遮住了。
麦姬笑起来了,大概看到太阳镜发笑的吧,但这是真正的喜悦的笑,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目送汽车远去,车轮扬起的灰尘消失后,我叫麦姬给我舀来一碗草莓汁。
然后我们娘儿俩便坐下来细细地品味着,直到天时已晚才进屋就寝。
第五课关于希特勒入侵苏联的讲话
温斯顿•邱吉尔
二十二日星期天早晨,我一醒来便接到了希特勒入侵苏联的消息。
这就使原先意料中的事变成了无可怀疑的事实。
我完全清楚我们对此应该承担何种义务,采取何种政策。
我也完全清楚该如何就此事发表声明。
尚待完成的只不过是将这一切形成文字而已。
于是,我吩咐有关部门立即发表通告,我将于当晚九点钟发表广播讲话。
不一会儿,匆匆从伦敦赶到的迪尔将军走进我的卧室,为我带来了详细情报。
德国人已大规模入侵苏联,苏联空军部队有很大一部分飞机都没来得及起飞便遭到德军的突袭。
德军目前似乎正以凌厉的攻势极为迅猛地向前推进。
这位皇家军队总参谋长报告完毕后又补了一句,“我估计他们将会大批地被包围。
”一整天我都在写讲稿,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战时内阁进行磋商,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我知道我们大家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艾登先生、比弗布鲁克勋爵,还有斯塔福德•克里普斯爵士——他是十号离开莫斯科回国的——那天也同我在一起。
那个周末值班的是我的私人秘书科维尔先生。
由他执笔记述的下面这段关于那个星期天里切克尔斯首相官邸发生的情况的文字,也许值得一提:
“六月二十一日,星期六。
晚饭前我来到切克尔斯首相官邸。
怀南特夫妇、艾登夫妇和爱德华•布里奇斯等几位均在那儿。
晚饭席上,邱吉尔先生说,德国人人侵苏联已是必然无疑的了。
他认为希特勒是想指望博取英美两国的资本家和右冀势力的同情和支持。
不过,希特勒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们英国将会全力以赴援助苏联。
维南特表示美国也会采取同样的态度。
晚饭后,当我同邱吉尔先生在槌球场上散步时,他又一次谈到了这一话题。
我当时问他,对于他这个头号反共大将来说,这种态度是否意味着改变自己的政治立场。
‘绝非如此。
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即消灭希特勒。
这使我的生活单纯多了。
假使希特勒入侵地狱,我至少会在下议院替魔鬼说几句好话的。
’
次日清晨四点钟,我被电话铃惊醒,原来是外交部来的电话,内容是报告德国已开始进攻俄国的消息。
首相一向吩咐,只有当英国遭到入侵时才可以叫醒他。
因此,我等到八点钟才向他报告这一消息。
他听完消息后只说了一句话:
‘通知英国广播电台,我今晚九点要发表广播讲话。
’他从上午十一点开始撰写讲稿,中间除与斯塔福德.克里普斯爵士、克兰伯恩勋爵和比弗布鲁克勋爵共进午餐外,这一天的全部时间都花在写讲稿上了……讲稿直到九点差二十分才写好。
”
在这次广播讲话中,我说道:
“纳粹政体与共产主义的最糟糕之处毫无两样。
除了贪欲和种族统治外,它没有任何指导思想和行动准则。
它在残酷压迫和疯狂侵略过程中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在人类历史上可谓空前绝后。
在过去的二十五年中,我比任何人都更坚定而始终如一地反对共产主义。
过去对共产主义所作的批评我仍然一句也不想收回。
但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已经将那一切冲得烟消云散了。
过去的一切,连同它的种种罪恶、蠢行和悲剧全都从眼前乍然消失。
此刻我眼前看到的是俄国的士兵昂然挺立于自己的国土,英勇地捍卫着他们祖祖辈辈自古以来一直辛勤耕耘着的土地。
我看到他们正在守卫着自己的家园,在那里母亲和妻子正在向上帝祈祷——是啊,任何人都总有祈祷的时候——祈求上帝保佑她们的亲人的平安,并保佑她们的壮劳力、她们的勇士和保护者凯旋归来。
我看见成千上万的俄国村庄,那儿的人们虽然要靠在土地上辛勤耕作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却依然能够享受到天伦之乐,那儿的姑娘在欢笑,儿童在嬉戏。
我看到这一切正面临着凶暴的袭击,正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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